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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龙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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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块,行吗?”殊晚很认真地问。
“你把我当成什么?”慕皓天觉得好笑。
“我喜欢银货两讫的关系。”殊晚固执道,“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我还可以找别人。要不是赵长鸿有了女朋友,我肯定先考虑他,他比你好多了。”
听到赵长鸿的名字,慕皓天眼中火苗窜起,一把扯开她的薄毯:“给钱,我让你明早再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殊晚跳了起来,指着他缠着纱布的腿:“你还伤着呐。”
“皮外伤,不碍事。”
“过几天。”
慕皓天头一次急切地盼望伤口痊愈。
殊晚在酒吧跳舞时,他依旧去捧场,下班后他提出要送她,殊晚不再拒绝。如果心情好,也会一起去吃顿夜宵。
房产中介给他打了电话:“龙先生想买那套别墅,但是价格方面他觉得有点贵,慕总,您是亲自跟他谈,还是由我们转达?”
一提龙易,慕皓天就生气,对着电话吼:“我不卖给他。”
卖给谁都行,就不卖给龙易。
人与人之间大概有自带的气场,不知道殊晚怎么搞的?她跟程归锦毫无芥蒂,跟龙易心性相投,每次慕皓天一想起那些,便忍不住捶桌砸墙。
吃到嘴里的才是自己的,慕皓天心急如焚。
这晚回去时,他一边开车一边问:“你打算什么时候付我两千块钱?”
殊晚做恍然大悟状:“我还没取钱呐。”
“我送你去银行。”
说着,便打了方向盘,前往最近的自动取款机。
取了钱,看慕皓天投来迫不及待的眼神,殊晚说:“我又没说今晚要跟你交易。”
慕皓天忍不住捶方向盘。算她狠。
一路忿忿地送殊晚回家,慕皓天也进了隔壁屋子,如今,他不住在这里,便住在朗星汇,其余房产不是出售了,便是挂着“出售”的牌子。
准备去洗澡时,殊晚又来敲了敲门,她穿了一件开襟睡衣:“不如,我们今晚来试试。”
慕皓天瞬间精神奕奕。
殊晚坚持去她的住处,到了卧室,她数了十张百元大钞给他:“先付一半,剩下一半明早付给你,如果你不令我满意的话,那就不付了。”
慕皓天咬牙切齿:“待会儿你会求我饶了你。”
身上有汗,慕皓天钻进了浴室,浴室架子上挂着她的浴巾,清新的淡蓝色,慕皓天扯过来,随意擦了擦。
因擦得不仔细,出浴室的时候,身上还有水珠,头发也是半干的状态,殊晚站在卧室门口瞧他,慕皓天的身材很赞,双腿长而结实,矫健的男性美感。他穿了一条紧身内裤,勒出饱满的痕迹,殊晚忽然间脸上一阵炽热,像有火在烧。
见慕皓天看过来,殊晚解了睡袍的带子,胸前衣襟大敞。
慕皓天的瞳孔倏然收紧,她的衣服还没脱完,他已经有了反应。
她真美,浑身上下散发着珍珠般的光辉。他的血似乎都被煮沸,今天她要是再变出一条尾巴,慕皓天非被她弄死不可。
他把她抱起来,轻柔地放在床上。
别看她自己解了衣服,实则紧张得要死,身体都在发颤,慕皓天吻上她的唇,蜜糖一样唇,难以置信,他真的将她拥在了怀中。殊晚身体紧绷成一团,慕皓天拉过她的手,环上自己的脖子,他一下一下亲吻她的耳垂:“乖……”
第58章 离开
慕皓天吻过她身体的每一处,贪婪而痴迷,他从来没有试过,这样软弱地爱一个人。他想用他的舌头让她臣服,想用火热的肌肤将她融化,慕皓天紧紧地拥着她,柔弱无骨的身体,她真的是一条蛇,充满诱惑,哪怕明知道会万劫不复,也会义无反顾。
屋内没有关灯,这对殊晚无关紧要,她的眼睛微微眯起,天花板上的吸顶灯散发出万千细细的光线,织成一张巨网,华丽而繁乱地投下来。殊晚起初很紧张,后来更紧张,身体像是着了火的似的,她像是被投入巨鼎之中,鼎中熬着汤药,清香的玫瑰糖,甜腻的蜂蜜,微苦的药……所有一切熬成一锅,血泡沸腾,她在其中浮沉。
连呼吸都急促,后来竟然变成了闷哼,像是要被煮熟。
“乖……”慕皓天总这样说。
他不厌其烦地吻她。
发丝被汗湿,殊晚像是化了形,难耐地在床上扭动,像一条蛇一样。可明明没有化形,慕皓天分开她的双腿:“乖,放松点。”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她真是只妖精,慕皓天想,光是触到她的皮肤就能让男人忘掉一切,世界那么大,物欲横流,什么中朗,什么天浩,统统被抛到脑后,他对世界一无所求,直到永远,直到尽头。
殊晚一直处于迷糊的混沌状态,哪怕最后被慕皓天抱进浴室,瘫软如泥,眼睛里漾着水一样的波光。洗过澡之后,慕皓天又把她放在床上,轻柔地吻她,每一处,每寸肌肤,殊晚软软地说话:“慕皓天……”
“嗯?”慕皓天含混回她。
“我饿了。”
“我马上给你吃。”慕皓天继续吻她。
“我肚子饿了。”
作为回应,肚子适时地响起两声咕咕声。
慕皓天:“……”
她的新陈代谢率比常人快,如果没睡着,四个小时就得吃一次,折腾那么久,浪潮般的愉悦退却,饥饿重新占领高地。
凌晨一点,慕皓天开着车出去买吃的,此时的饭店大多已关门,街上冷冷清清。走了几条街,才发现一家干锅店还在营业,老板一听慕皓天要打包,露出看神经病的表情:这位老板,您在搞笑吗?
慕皓天舍得出钱,端走了两口锅,一锅香辣虾,一锅多味排骨,老板说:“这东西得边烧边吃,不然不够入味。”
慕皓天一路飞驰回殊晚住处,将干锅架在架在灶上,殊晚的厨房从来没开过火,难得热闹一回,两人围着锅开吃,炉具上火光幽蓝,锅里的油滋滋作响,水汽缓缓升腾,在这凌晨两点的夜晚,狭小而逼仄的厨房,有种叫做“温馨”的东西在流淌。
慕皓天并不饿,他的注意力在殊晚身上,她的唇上沾了油,盈亮饱满,身上一件睡袍松松垮垮,胸前丘壑起伏。慕皓天催促道:“快点吃,吃完睡觉。”
吃完才不睡觉,继续奋战,慕皓天如是想。
慕皓天从背后搂着她的腰,细得如同杨柳地腰,她的皮肤很白,之前慕皓天仔细审视过,她的身上一点瑕疵都没有,皮肤滑得像丝绸,慕皓天抚摸着她:“之前弄疼你了?”
殊晚正忙着剥虾,点头说:“有一阵子是。”
不过看她生龙活虎的吃相,该是不要紧,慕皓天亲吻她的后颈:“但你的样子看起来好*。”
殊晚面上一红,像锅里的虾子,从里到外熟透。
慕皓天勾唇笑了笑,她是那样迷人与可爱,恨不得让人想把整个世界都给她。
她吃饱喝足,便有了几分困意,慕皓天在床上继续吻她时,殊晚推开他:“我困了。”慕皓天停下来手,她如果不愿意,谁都勉强不了。
殊晚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似乎还没有睡够,便醒了过来,有人在亲吻她光裸的肩头,很轻很柔,他大概察觉到她醒了,直接将她压在身下,迷乱的亲吻,慕皓天用舌尖轻易挑起她的*,攻城掠地,殊晚从迷迷糊糊,直接变成娇软如水。
她受不了的时候会扭动身体,如同她的另一个形态,蛇果然是世界上最邪恶最具诱惑的小东西。
风平浪静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殊晚去浴室洗了洗,出来时已经换好裙子,她拉开抽屉,数了十张百元大钞递给慕皓天。
慕皓天倚在床头,笑得餍足:“你不考虑给点奖金?”
殊晚想了想,又数了一千块钱给他:“五百是昨晚的干锅钱,另外五百是奖金。”
“这么说,你算满意?”慕皓天失笑。
“还不错。”殊晚拿起梳子梳头发,头也不回,“你之前有多少女人?”
慕皓天二十好几的人,男女之事肯定是经历过的,不过总体原则是宁缺毋滥,勉强算得洁身自好。慕皓天怔了一怔,下床从背后搂住殊晚的腰:“以后只有你。”
一字一顿,像是承诺。
殊晚摇了摇头:“不用。我以后不可能只有你。”
像是火星溅入汽油罐,火光瞬间腾起,慕皓天一把将殊晚掰过来:“你敢!”他像蛇一样吐出芯子,“我就去把他给宰了。”
赤…裸裸的威胁,他的眸子里像有惊涛骇浪。
殊晚推开他,继续梳头发:“我要去吃饭,你也该起床好好去挣钱。”
“嗯,好好挣钱养你这只小妖精。”慕皓天笑道。
因是工作日,慕皓天还得上班。下班后买了一束小小的玫瑰花,不多,只有三朵,搭配几支草,用精美的包装纸包了,小巧精致。
慕皓天拿着花去了酒吧。他记得,殊晚今天上班。
等了许久,却不见殊晚上台,慕皓天喊来申门豪:“殊晚什么时候跳舞?”
“她离职了啊!”申门豪诧异地望着慕皓天,他难道不知道吗?“她前几天就跟我说要离职,说有人养她。”
申门豪当时眯着眼睛一笑,不用说穿,自然是慕皓天愿意养她。
她说后面几场的工资她不要了,希望申门豪能结一个月的工资给她。但申门豪哪里在乎这点小钱?总得给慕皓天面子,工资一分不少,昨天就把钱给了殊晚。
“你不知道吗?”申门豪的目光扫过慕皓天放在手边的鲜花。
“我是说了要养她。”慕皓天笑道,编了话说:“但她又说喜欢跳舞,我就随便她了。”
申门豪哈哈大笑:“慕总真是善解人意。”
慕皓天也笑笑,总觉得哪里不对。
从酒吧出来,慕皓天拨了殊晚电话,手机关机。
慕皓天回到住处,按了殊晚屋子的门铃,门从里面打开,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脸上有细碎皱纹,慕皓天知道他,他是这里的房东。
“殊晚呢?”慕皓天问。
“她搬走了啊。”房东说,“前两天就给我打过电话,说她工作有变动,这里的房子想退了。因为合同签的是半年,说了中途退房不退钱,不过她可怜兮兮的,说自己钱不多,我不想和她计较,把押金和剩下的房租退给她了。”
“那她去哪儿了?”慕皓天追问。
“不知道。”
像是一盆凉水当头浇下,慕皓天心头透凉。
门哐当一声关上,冰冷的金属在灯下闪着白色亮光。
回到自己的屋子,慕皓天继续给她打电话,无数个电话之后,那头终于有人接起,慕皓天几乎立即道:“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殊晚说:“不好意思,手机没电了,刚换了块电板。”
“你在哪儿?”
“我在火车上。”
“你怎么在火车上?你要去哪儿?”慕皓天差点想吼。
“我要去很多地方,试一试找不找得到我的同伴,如果找不到,就再找个男人试试滋味。”殊晚回答得风轻云淡。
“你想死,是不是?”慕皓天咬牙切齿。
殊晚似乎不怕他,提醒道:“你已经不是从前的慕皓天了,现在已经穷得开始卖房卖车。”
“我是在筹备资金。”慕皓天辩解,“我说了,我会让你过上阔太太的生活。”
“你还有钱吗?”殊晚问。
“我有。”慕皓天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就算如今陷入财务危机,与殊晚相比,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这不是有钱没钱的问题,这是钱多钱少的问题。你不再是中朗的慕皓天,不再是挂在富豪榜上的慕皓天,我嫌弃你钱少。”
“你……”慕皓天如同遭受当头一击,浑然不知如何辩解。
“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了。”殊晚淡淡地说,“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山水不相逢。”
她利落地挂了电话,卸了电板,取出手机卡扔出窗外。
慕皓天气得浑身发抖!再打过去,已经无法接通。
机械的提示音响在耳边,一遍遍重复如同讽刺。
他以为她的心终于软了,窃窃欣喜,可她当他是什么?她把一切都计划好,睡了他一晚上,打包了自己的行李,逃之夭夭。
她果然是从石头里蹦出来,思维与常人不在一个次元,一颗心怎么也捂不热!慕皓天一把抓起那束精致的玫瑰花,摔了个粉身碎骨,等我找到你,你就完了。
殊晚一只手撑着下巴,侧着脸看窗外,夜里的田野上有着淡淡的寒气,像轻烟似的朦朦胧胧,偶有村落亮着几盏灯光,远远近近,像是天上的星光,火车风驰电掣地疾行,星光便一闪而过,仿佛只是片刻的错觉。
南源市离她越来越远。
在那座城市,她不欠谁,谁也不欠她。
第59章 熬鹰
朗星汇宴会厅,艳丽的鲜花娇香吐蕊,大厅两侧的桌上,食物堆积如山,水晶灯从高高的天花板倒挂下来,把大厅照得透亮,加上一些小彩灯的点缀,屋子辉煌如宫殿。
大厅端头有一处小小的舞台,乐队正卖力地演奏着音乐,将欢快的音符送往大厅每个角落,但角落里的程归锦依旧闷闷不乐,手上端着一杯酒,眼中有几分讽刺的笑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他的姐姐程归燕,身上钻饰亮光闪闪,和华丽的礼服相形益彰。她挽着慕皓天的手臂,笑意妍妍地穿梭在人群。
今晚,她是主角,笑得格外灿烂。
前两天,程归锦跟她挑明说过:“姐,他不爱你。”
程归燕挑眉一笑:“我们是最合适的。”她笑得风情万种,“若干年之后,站在成功巅峰的人一定是我。我亲爱的弟弟,你应该祝福我。”
慕程两家联姻,虽说是简单操办,但来参加订婚典礼的人依旧众多。赵长鸿自然是宾客之一,带了左秋语一起来,有种耀武扬威的意思,前去跟慕父道贺时,慕父脸上的笑容僵硬两分,皮笑肉不笑似的。
赵长鸿拉了拉左秋语的手:“走,我们去向天哥道贺。”
慕皓天就在不远处,拥着美艳大方的程归燕,赵左二人走过去,赵长鸿笑了笑:“天哥,恭喜恭喜。”周围全是朋友,慕皓天打趣道:“赵长鸿,你也得快点啊。”两人是发小,又是生意合作伙伴,旁边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二人来了个兄弟式的拥抱,赵长鸿用很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最终还是没得到。”
像是魔咒,慕皓天倏然僵硬。
嘴角抽了抽,慕皓天说:“彼此,彼此。”
“的确是彼此,彼此。”赵长鸿怅然,谁都没得到,低低说:“我们都败给了现实。”
但赵长鸿还有左秋语,还有中朗集团唾手可得的大权。
而慕皓天只能退而求其次。
台上的音乐停下来,助理过来说:“仪式马上开始。”司仪已经站在台上,声音愉悦而响亮:“感谢大家前来参加慕皓天先生和程归燕的订婚典礼……”
特邀记者咔咔地拍照,在众人的掌声中,慕皓天走上台,拿起事先准备的一枚硕大钻戒,那钻石真大啊,在水晶灯下折射出无数璀璨光芒,细长的光线如同利刃似的,割得人血肉生疼,慕皓天心头一叹:我们终究败给了现实。
败给了一颗无法得到的心。
可他还是不甘心。
典礼结束后,慕皓天回到慕家书房,厉声问助理:“还是没消息吗?”
“没有。”
“两个月了!”慕皓天捶着桌子。
助理把脑袋缩了缩,找不到人,他能有什么办法?
慕皓天烦躁地扯了领结:“扩大京城周围几个城市,继续找。”
他订婚了,父亲总算满意,有了慕家的强大势力,他不怕找不到她。一个穷鬼,居然嫌弃他钱少?想起来只叫人恨得牙痒。
殊晚离开那晚,买的是一张北上京城的火车票,这两个月,慕皓天差点把京城翻过来,却始终找不到她。
其实,殊晚并没有去京城。她在中途下了车,时值十一月,北方严寒四起,她不愿意去寒冷的城市,因为,她不惧寒。
不惧寒却必须穿得像个粽子,这对她是种折磨。
她依旧留在南方,就在离南源市不远的地方,走高铁新线只需一个多小时,温暖迷人的海港城市——y市。
y市地域不若南源市广,但不妨碍它闻名世界,它有另一个名字,名叫赌城。
这里博…彩业发达,老虎机在街上随处可见,放眼整座城市,最恢弘大气的建筑一定是赌场。这是一颗矗立在海边的明珠,伴随着博…彩业而生的当然是娱乐行业,酒吧剧场林立,殊晚很快就找到了工作。
必须得靠才艺吃饭,何况跳舞工资高。
她依旧是酒吧的钢管舞女郎,不过,这家酒吧老板不若申门豪大方,工资低一些,殊晚又找了一家赌场,在两个地方同时任职。
夜晚,她随着音乐翩然起舞,哦不,是随着音乐纵情玩乐,横着玩,绕着玩,倒着玩……肢体柔软,笑容迷人,台下掌声一片。常有人请她喝酒,殊晚一概拒绝,这里面有个二十多岁的富二代,血气方刚,送花送钱,连兰博基尼的钥匙都送了上去,可殊晚从来不理,她跳完舞,就像条滑腻的泥鳅直接从后台溜掉,让侍者把东西递上去,侍者每次都回复:“她说‘谢谢,不用’”
富二代便问:“然后呢?”
“然后她就走了。”
被拒绝得多了,反而越挫越勇,夜夜来酒吧。
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人?脸蛋美如天仙,身材火辣性感,她顺着钢管旋转时,腰肢软如蛇,这名富二代名叫秦敛,用胳膊肘捅了捅同伴:“强…奸罪是判几年来着?”
“最少三年。”
秦敛喝得有点多了,叹道:“似乎值得呐。”
他的同伴存了巴结他的意思,眨了眨眼说:“我打听清楚了,她是外地人,在这里无亲无故。老家也没人撑腰,无权无势的小市民一个。”
秦敛是家中幺子,父母对兄长要求得严厉,到他这里多了几分溺爱。酒精刺激着大脑,他说:“那在y市,岂不是由我们说了算?”
他心痒难耐。酒吧位于某高层建筑楼顶,这晚,他早早在楼下守着,并让两个同伴开辆车在路口拦着,殊晚跳完舞换过衣服,离开大楼时,富二代总算把她拦住:“美女,好巧啊。我对舞蹈也有研究,最近看了你的舞,我觉得有些地方还可以改良……”
思考了多日的话题,意图引起对方兴趣。
殊晚:“抱歉,我对舞蹈没有研究,跳着玩的。”
秦敛:“我对玩也很有研究……”
殊晚:“我不搞研究。”
秦敛耐性尽失:“你要多少钱?开价吧。我想包养你。”
殊晚越过他就走。
“你跳舞不就是为了钱吗?”富二代追上来,扯住殊晚的衣服,“不然别的东西?我带你出国……”
“放开。”殊晚怕把衣服扯坏。
秦敛越发得意,手指触到殊晚的衣服,如珍珠般滑腻,他本就喝了酒,忍耐多时的*如同炸药遇到火星,另一只手直接去抱殊晚。“放开……”殊晚挣扎,可他喝醉了酒,拽着殊晚的衣服不松手,肆无忌惮地又摸又搂,殊晚拽过他的手臂……
咔嚓一声,随即惨叫声响起:“啊……”
秦敛捧着手臂,面部痛到扭曲,他的手折了啊。
殊晚吓得面无人色,她不是故意的,一时心急,没控制好力气。
当晚,殊晚进了警察局。
对方报了警,声称殊晚对其勾引挑逗,暗示给她两万就和他去酒店睡一晚,秦敛厉声拒绝,并对她的不自爱行为进行了强烈谴责,殊晚恼羞成怒对其殴打,直接把他的手给打折了。他那在路口的同伴跳出来作证,说殊晚挑逗暗示在先,打人在后。
殊晚对警察解释:“不是那样的,他对我动手动脚,制住我不肯放手,拉扯之间我反抗才导致他骨折……”
“拉扯之间?”警察觉得这是个笑话,“拉扯一下就把人的小臂骨给弄断了?”
这必须是大力袭击才可能导致的后果。
“我不是故意的。”殊晚弱弱辩解。
审讯室的光亮得刺眼,殊晚额上直冒冷汗,她是个良民,从没进过警察局,又因身体的不同,对警察有着天生的畏惧——万一被他们发现了秘密怎么办?一定会出动特警把她抓起来。
殊晚心胆俱颤,背上冷汗几乎湿透衣服。
负责做笔录的有个刚分配过来小警员,赶紧给她倒了一杯水:“你别紧张,事实是怎样就是怎样。”
旁边的头头瞪他一眼:“你说事实是怎样?人证物证俱在,她故意伤人。”
秦敛乃本地土著,人脉广势力大,上头有交待,从严处理。
当晚,殊晚进了拘留房。
她的身份证信息录入了公安系统。慕皓天订婚后,慕父没再给各方打招呼,警察局的朋友又愿意与他来往,慕皓天私下里拜托对方多多留意。但殊晚这两个月从没刷卡,她喜欢把现金带在身上,反正,也没人能抢走她的包。
半夜时,警察局的朋友给他打了电话,朋友本不想半夜叨扰他,可他曾经留话:“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无论几点。”慕皓天被电话吵醒本有些不悦,但听了内容,睡意顿时消散。
床头壁灯莹然,照出一片雪白的光晕。慕皓天靠着床头,面无表情,实则内心波涛汹涌:他终于找到她了。
她在y市?
他一直以为她逃到了北方,可她居然有恃无恐,就呆在不远的赌城y市。
慕皓天一个电话把助理叫醒:“马上给我订去y市的票。”
助理回复:“高铁新线最早的票是明早六点。”
慕皓天等不及:“开车去。”
开车自然要多费些时间,慕皓天坐在后座,面色冷然。车子是阿响在开,到达y市时天才四点多,他问:“直接去警察局吗?”
“嗯。”
她惹祸上身了。慕皓天却一点也不意外,她不是经常遇到这样的事吗?她美得天怒人怨,偏偏自己不自知,引多少男人犯罪啊!
可男人们不知道,那不是娇艳的花朵,那是怪力女金刚。
慕皓天到达警察局,门口灯箱薄光惨淡,他想见她,迫不及待地想见她,心头有许多话要问,她嫌弃他,可离了他她又混成什么样?进了拘留所的屋子。
慕皓天踏上警察局的台阶,却倏然止步,他不能见她,至少现在不能。
慕皓天回到车里,阿响纳闷:“慕总,你不把她弄出来吗?”
“现在不能。”慕皓天摇头。
这不是最好的时机。
你可听过说熬鹰?雄鹰天性桀骜,若想驯服,训鹰人得和它熬,在困乏无助中磨光它的野性。殊晚就是那一只鹰,如今身陷囹圄,空寂的屋子,失去的自由,还有未知的审判……那姓秦的不肯轻易放过她,找人做了伪证,在本地又有些势力,殊晚搞不好会坐牢。
殊晚一筹莫展,她如沙砾被困在残酷的现实中,无力反抗,渐渐被磨掉所有的锐气与厚实的壁垒。
等她实在熬不住,会向慕皓天求助。
他不能去找她,他要等,等她来找他。
东方天际露出一抹薄光,慕皓天仿佛看到新的希望。
阿响问他:“那今天要拜访警察局的局长吗?”
“不。”慕皓天想了想道,“帮我找一名负责本案的警员,资历老点的,为人精明点的。”
很快便联系上了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警员,慕皓天请对方在茶餐厅坐了一会儿,递了一张支票过去:“想请徐警官帮个小忙,殊晚是我的朋友,直说了吧,她是我的女人……”
“慕总眼光好啊。我瞧着殊小姐就不是普通女子。”徐警官笑呵呵道,他是个人精,见过不少世面,思考了一下其中关系,道:“你跟秦敛打个招呼,让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说是两人之间开了个玩笑。慕总你是何等人物?再跟上头说一声,即刻放人。”
“不,不用即刻放人。”慕皓天笑得十分阴险,“她不太听话。你去吓唬吓唬她,再暗示一下她,让她找人帮忙,我要她来找我。”
就殊晚那点见识,大概只会听天由命,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徐警官混迹警界多年,心思玲珑,一点就通。心头早已是哈哈大笑。
回到警局,徐警官在拘留房门前踱步,这姑娘长成这样,怎么可能没后台?他敲了敲栏杆:“你知不知道你惹了谁?”
殊晚不知道。
“秦敛,秦家的三公子,他家里关系网很广,你又的的确确把人给打了,手臂骨折,几个月都用不了右手,秦家人十分生气,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我可以赔医药费。”殊晚早已是面如菜色。
徐警官提醒她:“你觉得他们家缺钱吗?我悄悄告诉你,所长跟秦家是亲戚,你一个女孩子无亲无故,怕是很难啊。如果被定义为故意伤害,他家再打点一下关系,请几个厉害的律师,不知道要判几年……”
殊晚心头惊惧。
“你一个人在这里也不是个事?你总得找个人帮你打点,赔礼道歉也行,疏通关系也行,呆在这里什么都不做,你等着坐牢吗?如果你有背景很硬的朋友或是亲戚,一定要找他们帮忙。”
殊晚摇头,婶婶去世后,她便是孑然一身,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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