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太子无耻-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沈骆轻轻握住白蔓清的手,柔声说道:“蔓清,既然你已经懂了那事。我和芸芸也无需和你多说,若你想知道更多姿势。芸芸那有宝贝,你拿过来看下就明了。嫁给廖将军,做一品将军夫人。身份地位不委屈你,可是大漠很远,以后你的性子千万得改改。你是月翔大将军之女,难免心高气傲。到了大漠,要会看他人的脸色。”

白蔓清很是严肃地点了点头,倒是一旁的沈芸打趣起了沈骆。“堂姐,你长进不少啊。”沈骆瞪了沈芸一眼。“你和凌少做那事的时候小心着点,若是你未行及筓礼就有了身子,真真是不妙了。”沈芸摇了摇手回应道:“他每次都射在外面,不会有娃的。”

沈芸的话让白蔓清红了耳根子,让沈骆无语凝噎。为啥每次宇文尚都射在里面,她都不能有身子?

三姐妹聊了很久才沉沉睡过去,屋外皎洁的月色静静地铺洒在将军府后院中,微风乍起,树影摇曳,树叶哗哗作响。

次日,将军府外噼里啪啦响起了鞭炮声,将军府从前都后都挂着大红色的喜布。府门前的两座石狮子上挂着大大的红色布圈。路过的百姓纷纷感叹,近日月翔喜事真真是多啊。前不久,太子妃从将军府出嫁,今日将军大人唯一的闺女出嫁,嫁给了大漠国一品将军。二皇子今日也大婚了。月翔连逢喜事,真乃幸事啊。

白蔓清是被白予齐牵着手送上花轿的,沈骆和沈芸站在将军府门前看着蔓清入了花轿。站在一旁的木芸低头无声地哭泣着。白蔓清的婚事太快,身在云何县的沈凉,白语默,沈均和汤媛都未来得及赶到京城来。

喇叭声响起,鞭炮再次被点燃。百姓的欢呼声充斥着整个街道,将军府的小厮丫鬟将用黄纸包裹着的糕点洒向人**,百姓纷纷弯腰低头抢着糕点。这是沾有喜庆的糕点,能多抢点就多抢点。

沈芸突然扯了下沈骆的手,抬手指了下在将军府侧角落的马车。沈骆抬眼看去,见到了马车外的小福子。沈芸凑到沈骆耳边说道,“堂姐,殿下来了。”

沈骆睨了沈芸一眼,“你又没见过那小太监,怎知马车里坐着的是宇文尚?”沈芸嘿嘿笑了出来,“马车一直停在那,不是等我便是等你,凌少的马车不是这模样的。我真想把你硬留在这,不过殿下定是等不及了。我且先放了你。”

沈骆右手打了下沈芸,“鬼灵精的丫头。”

说罢后,沈骆回过身安慰了一番舅母,直到舅母止住了眼泪沈骆才与舅母和舅舅道了别。白予齐看到将军府侧边的马车,了然地点了点头。沈骆缓步走到马车前,小福子对沈骆躬身行了一礼。沈骆双手搭上马车的横版,双手使力上了马车。换做以前,宇文尚定会扶自个儿一把,这次居然没有伸出手来。

进了马车后,沈骆看到宇文尚闭着眼睛半靠在马车壁上。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闪动,眼睑下方有一抹淡淡的黑色阴影。沈骆轻轻坐在宇文尚身边,抬起手在宇文尚头两侧慢慢揉捏着,宇文尚很是享受。双手往沈骆腰上一揽,沈骆越发靠近了宇文尚的脸庞。那抹黑色的阴影看得愈发清楚,沈骆双手一用力。“宇文尚,你昨儿个没睡觉?还是眼睛上被人打了一拳?”

宇文尚倏地睁开眼睛,往外喊了一声。“小福子,前往二皇子府邸。”

小福子在外头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后马车行驶了开来。

马车内,宇文尚的右手摸向了沈骆的肚子,在上面轻轻抚摸着。“骆儿,明日父皇将政权全数交与我。我打算将兵权一分为三,我,白将军,皇弟各得一部分。祝易峰,后日就罢了他的官职。”沈骆仍旧在宇文尚的头两侧轻轻揉捏着,“这么说来,太子妃做了没多久,我就要直接成皇后了?”

“嗯。”宇文尚轻轻应道。沈骆将宇文尚在她肚子上作乱的手给拍了下去,“若是母后为你选妃,你怎么办?”

宇文尚轻笑出声,扭过身子,将沈骆的头一把按在自个儿胸膛上。“看哪个女子不顺眼,就用皇后的权利将那女子给处理了。后宫的事我不管,我只知道每天晚上到你房里歇息。”抵在宇文尚胸膛上的沈骆笑出了声,她不会让后宫中有多余的女子。

84

马车行至二皇子府邸前停了下来,宇文尚牵着沈骆的手下了马车。

二皇子府邸已经匾额前挂着大红色的喜布;匾额上书写着苍劲有力的三个浓黑大字;谨王府。这三个浓黑大字昭示二皇子已经被封为了王爷。

宇文尚伸手捋了下沈骆被风吹乱的些许青丝,既而牵着沈骆的手往谨王府走去。沈骆刚要迈步踏上谨王府的阶梯,无意识的一个扭头让沈骆发现了谨王府右拐角处露出来的白色衣裙下摆。沈骆身子一顿;谁会躲在谨王府右拐角?

宇文尚拉起沈骆的手;轻问出声:“怎了?”沈骆抬眸笑着看向了宇文尚,“你先进府,我看到了一个熟人。”宇文尚疑惑地看向了沈骆,最终点了点头。踏进府门前一刻,宇文尚回转过身子。“不许在府外多呆。”看到沈骆连连点头后;宇文尚才进了府。

沈骆缓缓迈步到谨王府右拐角处,正如心中所想的一样;在宇文贺大婚之日躲在谨王府拐角处的正是太傅之女杜雅依,她仍旧穿着一袭白色衣裙,脸色比当初入宫时更加苍白。整个身子瘦弱不堪,一双如水的眼眸此刻没了光彩,双颊因为太瘦而高高凸起。

“雅依……”沈骆看着此刻站在自个儿身前的昔日高傲孤冷的杜雅依,心中百般滋味,五味杂陈。

杜雅依细细地看着沈骆,而后弯了腰躬身对沈骆行礼。沈骆一把拉住杜雅依的手,“雅依,不是回府医治身子了吗?怎这身子孱弱成这般模样?”杜雅依将手从沈骆的手中抽了出来,出口的话语依旧是冷冷清清,“从小落下的病根,哪里说好就能好的。我这次来这里,不过是在离开京城之前了自己一个心愿,亦是让自己死心。”

沈骆隐约听到杜雅依嗓音中的一丝颤抖,再仔仔细细地往杜雅依的眼睛处看去,一丝丝泪在杜雅依眼眶中翻滚。若不是杜雅依吃了宇文怜特意准备的糕点大大折了自个儿的身子,也许她也不会孱弱到如此模样。

伸手握住杜雅依的手,沈骆带着丝安慰轻轻开了口:“雅依,你是个好姑娘,上天定会怜爱你。太傅大人要辞官离京吗?”

这次,杜雅依并没有将手从沈骆的手里抽出,静静地看了沈骆一眼,杜雅依点了点头。“爹爹和我明日就要离开京城,辞呈前几天就已经呈给了皇上。”

“雅依,今后你有何打算?”沈骆知道杜雅依此刻的心定是万分沉痛,杜雅依喜欢宇文贺。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杜雅依离开了京城,身子骨又如此不好,今后可怎么办?

杜雅依叹息一声,“我现在只愿上天多给我几天侍奉爹爹……”杜雅依说道这里不说了,因为她看到了小福子正往这边走来。“太子妃,你是个有福气的人。”说罢后,杜雅依将沈骆的手甩了开来随即急匆匆往前走去。沈骆看着杜雅依匆匆离去的背影,一股哀伤自心中蔓延开来。

“太子妃,殿下催了。”小福子站在沈骆身后弯下~身子恭敬地出声。

沈骆回转过身子,点了点头,而后迈步往谨王府走去。王府内充满恭贺道喜之声,王府前院两边的大树上都挂着大红灯笼,王府里到处飘扬着大红色的缎带。厅堂内和前院都摆了好几桌,丫鬟小厮正匆忙地在桌子上布菜。这里是如此的热闹如此的喜庆,有谁会想到有一个身体虚弱满心哀伤的女子在角落处看着喜欢的男子迎娶别的女子?

“骆儿。”一声温柔如水的男子声自前方厅堂内传来,沈骆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向厅堂中的宇文尚走了过去。

月翔皇帝和周后此刻也在厅堂内,周后看到尚儿如此宠爱沈骆,心中苦恼又无奈。贺兰这丫头真真是没出息,进了宫只知道呆在泰禾宫。如若不是自个儿传唤尚儿,尚儿哪里会来泰禾宫走一遭?让贺兰去东宫,这丫头又扭扭捏捏不肯。周后这几天很是苦愁,这么过去,沈骆说不定就有了身子。沈骆是太后那边的人,在秀女阅选的时候周后就看出来了,太后一直在明着暗着帮着沈骆。如此下去,一旦她归西了,周家可怎么办?

沈骆朝着月翔皇帝和周后福身行了一礼,柔柔地唤道:“儿媳参见父皇母后。”月翔皇帝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起身起身,出了皇宫,无需这么多规矩。”月翔皇帝说罢后,对着站在厅堂和前院的大臣大声说道:“今儿,都给我抛开君臣之礼。喝到晚上才准离开,没醉的都给朕小心着点。”

一旁的大臣纷纷点头恭敬地说是,沈骆此时笑出了声。“父皇母后你们先吃着喝着,儿媳去看看新嫁娘。”沈骆说罢后刚要抬脚往后院走,手臂就被宇文尚给一把拉住。宇文尚摇了摇头,“皇弟此刻就在房中,你进去凑合个什么劲?”沈骆瞪大了双眼,现在是白天,宇文贺怎么先入了洞房?

一边的皇上哈哈大笑起来,连带着站在旁边的大臣也都大笑出声。沈骆不明所以,眼睛里溢满疑惑。宇文尚再次摇了摇头,用力将沈骆一拉给拉到了他的身边。“你就乖乖地呆在我身边,大漠习俗,拜过天地后,男子要先去屋子里头看看新嫁娘,掀了盖头喝了交杯酒后再出屋子来和其他来客喝酒。”

大漠的婚嫁习俗和月翔十足十地反了过来,只是男子入了屋子能轻易地出来吗?就只掀盖头喝交杯酒如此而已?宇文尚看到沈骆依旧疑惑的模样,一双眉眼挑了起来。月翔皇帝轻轻咳嗽了一声,向儿子使了个眼色。大臣面前莫要和沈骆如此恩爱。

周后伸手抚着自个儿的额头揉捏了起来,月翔皇帝想到自个儿不久就要和锦儿离开皇宫归隐山林,说到底对不住身旁陪了自个儿半辈子的女子。是以,月翔皇帝担心地看向了周后。“身子可是不舒服了?”周后烦闷的心在听到皇上浓浓的关怀后立刻晴朗了开来,抬眸温柔地看着皇上。“皇上不必担心,臣妾一切都好。”

月翔皇帝听到这话后,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松了开来。

今日的谨王府很是热闹,君臣同桌而食,把酒言欢。周后陪伴在皇上身边,享受着皇上难得一见的温情。沈骆则是坐在宇文尚身边,轻声提醒他不要喝太多酒。

周后在谨王府用了午膳后便先回了宫,皇上依旧和大臣在谈天说地,说到当年的战事时,有很多平日严肃的大臣落下了泪。皇上还开玩笑地说,白将军在军营的事。沈骆从皇上口中听到舅舅的事,觉得很是奇妙。舅舅年轻的时候还失忆了,失忆这个段子在话本里头经常出现。

后来,皇上谈到政事上来了。在政事方面,沈骆就没了兴致。再者,后宫女子不能参政。遂,沈骆起了身,对着皇上行了一礼,然后离了宴席往后院走了去。沈骆不知道的是,她离去没有多久,月翔皇帝就宣布了即日起将政权全数交给宇文尚一事。登基大典,已经交给了内务府全权办理。

沈骆漫无目的地在谨王府后院走着,欣赏着谨王府的景致。宇文贺依旧喜欢竹子,谨王府后院里头种了好些竹子。碧绿青翠,微风吹过,竹叶哗哗作响。逛着逛着,沈骆在凉亭内发现了本应该在洞房中的宇文贺和昭雪公主。急于远离的沈骆已经被宇文贺给发现,场面顿时很是窘迫。

沈骆干笑了几声,而后抬了抬手,“对不住,我现在就走。”说罢后,沈骆迅速回转过身要往前走。后面却是传来了不热不冷的女子声,“太子妃,二皇子要去前院。你留下来陪陪昭雪吧?”

“二皇子,您已陪伴妾身多时,妾身心怀感激。”昭雪对沈骆说罢后,又对宇文贺开了口。宇文贺点了点头,随后站起了身,离开了凉亭。走到沈骆身边的时候,宇文贺低身给沈骆行了一礼。

沈骆看着远去的穿着一身大红喜袍的宇文贺,再看看此时正坐在凉亭内一脸淡然的同样穿着红色嫁衣的昭雪公主,这两个人是……

坐在凉亭内的昭雪突然出了声:“太子妃,不必惊讶,联姻下的夫妻都是这般。本是素不相识的两人,硬是被拉扯到了一块。若是好的如胶似漆,你才应该惊讶。”

沈骆再次想起了杜雅依,杜雅依喜欢宇文贺却不能嫁给他,昭雪不喜欢宇文贺却是要嫁给宇文贺。那么,宇文贺到底是作何态度?谁嫁给宇文贺谁就要受活寡,这是威敏敏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大漠国民风豪放,昭雪你倒是个特殊的。”沈骆慢慢步到凉亭内,身子靠在红色柱子上说道。

“大漠国女子不轻易动情,动了情后才会豪放。”昭雪看着一池清水缓缓流动,一双眸子眨都不眨。

昭雪的意思是,若是她动了情,她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冰冷了?沈骆开始为宇文贺和昭雪担忧了起来。这两个人都不是轻易动情的人,如此,就让他们两慢慢磨吧。宇文尚如此火热,宇文贺如此清冷。这两个人还是亲兄弟……沈骆心中将宇文尚和宇文贺一一对比,最后发觉。自己还是欢喜宇文尚这种的。

85  张御医,对外宣称,父皇驾鹤西去。

酒宴一直持续到亥时三刻才结束;向来不饮酒的宇文贺也被一众大臣灌得酩酊大醉;脚步不稳地被扶到了新房中。今晚;月翔皇帝也喝了不少不过好在酒量大不至于被灌醉。宇文尚则是使了些阴招没有喝很多酒;骆儿明着和他说了;不准他喝很多酒。

此刻;宇文尚和沈骆正坐在马车中;赶车的依旧是小福子。月翔皇帝坐在前面一辆明黄色的马车上,周围跟着十个侍卫保驾。

马车里;宇文尚习惯性地伸手往沈骆腰间一握;然后用力。沈骆顺着宇文尚的力道,头靠在了宇文尚的胸膛上,小手指头把玩着宇文尚修长的手指。宇文尚眉眼高高挑起,被沈骆把玩着的手指反勾住沈骆的手指,轻轻揉捏了起来。出口的声音很是低沉,“骆儿,莫要忘了回去吹箫。你昨儿个白日里应我了。”

沈骆挣脱开宇文尚的手,头抬了起来,小拳头往宇文尚的胸膛上一打。“真没个正经的,这事记得这么牢。”

宇文尚低头微微看了眼沈骆后又抬头舒服地靠在了马车壁上,“骆儿说的话,我每一句都记得很是清楚,哪里敢忘。今儿个换个地方吹箫,不在寝殿,在那温水池子里如何?一边洗一边吹。”

说罢后,宇文尚的手再次握住了沈骆,在上面轻轻地刮弄着。沈骆轻哼了一声,头继续靠在宇文尚的胸膛上。“敢说就敢做,今儿定吹到你满意为止。”沈骆嘟着小嘴说道。

宇文尚轻轻笑出声来,胸膛处因着笑声带起的震动让沈骆再次轻哼出声。

浓浓温馨溢满整个马车,赶车的小福子手里扬着马鞭,很是仔细地赶车,生怕一个不稳惹恼了马车内的殿下和太子妃。

马车行驶了一刻钟,却突然猛地停了下来。随即又是一阵颠簸,兵器相接砰啪之声立时传进了马车,靠在马车壁上闭着眼睛的宇文尚倏地睁开了眼,伸手往沈骆手上一按。“骆儿,莫要慌张。”

沈骆整个身子都崩了起来,双手紧紧抓着衣袖朝着宇文尚点了点头。之后,宇文尚才下了马车。

马车外的打斗之声越来越响,沈骆在马车里头亦是胆战心惊。是谁深夜行刺宇文尚?父皇喝了好些酒还在前边的马车内。听着外头的声响,刺客定是不少。

沈骆越想越急,外头小福子大声一喊,而后是马痛苦的嘶鸣声,整个马车应时往前倾。沈骆紧紧抓住了马车内的座椅横板,砰啪一声后,马车稳住了车身,沈骆也稳住了身形。

夜风吹进马车内,带起了马车帘子。沈骆透过马车帘看到外头好些穿着黑衣脸上蒙着黑布的高大男子正和侍卫激烈地打斗。沈骆心里很是担心宇文尚的安危,急于想扯开马车帘子看看宇文尚是否安好。

越来越多的马蹄声自后方响起,听着声音,好像又有一大**人加入了打斗中。沈骆耳畔充斥着兵器交加之声,沈骆的心扑通扑通紧张地跳动着。片刻后,打斗声越来越小随即恢复一片宁静。沈骆听到外面宇文尚的声音后,一颗紧张跳动的心才放回了胸膛内。

立刻伸手挑开马车帘子,沈骆迅速地下了马车。这辆马车的马,脖子被刺中汨汨地流着血已经死了过去。沈骆看着满地的血迹,压下心中的恶心,快速地步到宇文尚的身边。

宇文尚用剑挑开躺在地上已经毫无声息的黑色蒙面人的面纱,一张丑陋右脸颊上满是疤痕的脸映入众人视线。宇文尚冷哼出声,随即回过身子谢过廖将军。

沈骆这才注意到站在身边一身喜袍的廖将军,此刻他的手里正拿着一把剑,透着银光的剑上滴滴答答流淌着鲜红的血液。廖将军此刻应在新房内才对……思及此,沈路弯下腰来对着廖将军恭敬地行礼道谢

廖将军将剑放入腰间的剑鞘中,而后躬身给沈骆回了一礼。豪迈粗犷的声音响彻在夜风中。“月翔和大漠连着联姻两次,已经是姻亲之国。廖某救驾来迟,还望恕罪。”

“殿下,殿下,皇上发病了。”刘公公步下马车,急匆匆地跑到宇文尚身边,急喘出声。宇文尚心中一惊,眉头一皱。并未有任何刺客接近父皇的銮驾,父皇身子骨一向健朗,怎么发病了?沈骆以为是蒙面黑衣人刺伤了父皇,一张脸上溢满担忧。

“殿下,速速回宫救治皇上,廖某一路保驾。”廖将军低头,两手交握置于额前,朗声说道。宇文尚点头,随即一把拉住沈骆的手,将她拉到一旁的枣红色马上,而后自个儿也上了马。手中扬起马鞭,马车队立时快速地往宫门口行驶。

宇文尚已经吩咐了侍卫快马加鞭回宫将御医院的张御医唤到乾坤殿中,沈骆靠在宇文尚温暖的怀中,夜风吹起青丝撩着宇文尚的脸,沈骆回头看向宇文尚,月光下的宇文尚皱着一双眉头,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马车队没行驶多久,后边就响起女子的一声声娇喝声,沈骆心头一惊,这声音她熟悉至极。是蔓清的声音,宇文尚停下马来,朗声说道:“廖将军,马车就要到皇宫,你无需亲自保驾。回府即可。”

沈骆从宇文尚怀中探出脑袋,她看到了蔓清坐在一匹白马上,手里头拿着一把长剑,夜风吹起她鲜红色的嫁衣。沈骆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宇文尚便又扬起马鞭呼啸而去。之后,廖将军和白蔓清的事,沈骆一概不知。

乾坤殿中的气氛很是紧张,刘公公和一众大臣在殿外等候。殿中只有宇文尚,沈骆和张御医二人。张御医低头细细为皇上把脉,眉头越皱越紧。沈骆看到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睛的父皇神色很是安详,不像是发病的模样。

张御医把玩脉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头低着,双手置于双腿间,“殿下,皇上,皇上没病。”沈骆心里一惊,宇文尚却是点了点头,随即严肃出声:“张御医,对外宣称,父皇驾鹤西去。”张御医一双老眸登时睁大,殿下的话他不敢违背。再者他已经到了迟暮之年,不想违逆殿下丢了自个儿的脑袋。遂,张御医低头躬身说是。

沈骆看着床上的父皇,再看着变了神色一脸凝重肃穆的宇文尚。饶是不明所以,沈骆也不敢过多询问。张御医出殿不久,宇文尚便带着沈骆出了乾坤殿。殿外跪着一众大臣,其中有些大臣已经开始拭泪。刘公公站在殿门前,听到皇上归去的消息时,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即刻起,月翔一切政事由本殿全权处理。东宫统领寒易升为皇宫禁卫军统领,父皇归去国葬一事交予内务府朱大人。下令,昭阳宫万贵妃陪葬。”清清冷冷的话语声响彻在乾坤殿前,一众太监宫女纷纷跪下低声抽泣,刘公公身子一颤,而后跪了下来,老泪纵横。

一切发生地太快,快的让沈骆不知所措。父皇“走了”,万贵妃“陪葬”?这是不是宇文尚早就和父皇商量好了的?

不多时,得了皇上驾崩消息的周后匆匆赶来。一头青丝尽数散落在双肩,一身深黄色衣裙也是急匆匆穿戴的。

宇文尚伸手拦住周后,“母后,父皇已经归去。”周后抬头狠狠地瞪了宇文尚一眼,咬紧了牙齿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今儿还是好好的,怎说走就走了。我要去看他。”沈骆离周后很近,她看到了周后脸上晶莹的泪珠。沈骆心中一软,父皇是有意“归去”,意图瞒着母后,为了和万贵妃安稳地度过下半辈子。

沈骆扯了一下宇文尚的衣角,宇文尚看了眼沈骆后,随即放下了拦住周后的手。没了宇文尚的阻拦,周后立时进了乾坤殿。宇文尚吩咐大臣离去,一众跪在地上的大臣听令后哆嗦着起了身,而后低着头走离。

沈骆看了眼仍旧跪在地上的刘公公,叹了口气。“刘公公,您先去歇着吧。父皇国葬之事,您还得多操点心。”刘公公听罢后不稳地站起了身,低头恭敬地回应:“太子妃,说的是。”说罢后,刘公公脚步不稳地走了。

乾坤殿外,沈骆抬眸看向宇文尚。“为何不让母后进殿?”宇文尚伸手抚了抚沈骆的发丝,“母后进去后会更加伤心。”宇文尚轻轻的一句话让沈骆立时明白了,母后进了殿,父皇定当会将事情全数道来。有些时候,一个女子明了真相不如永远地瞒着她,让她活在幻想里死去。

“骆儿,父皇当年过于软弱才造成了今日如此局面。若是父皇只有一个女子,今日的一切都不会存在。”宇文尚将沈骆拥入怀中,轻叹出声。沈骆在宇文尚胸膛处闷闷地开了口:“话虽至此,但也不一定对。如果父皇只有一个女子,哪来的你?”

宇文尚顿时哭笑不得,没有当年的错误,哪有如今的自个儿?哪有如今他和骆儿的姻缘?

吱嘎一声,乾坤殿的殿门开了。周后安静地从殿中走了出来,抬眸看了眼拥抱在一起的宇文尚很沈骆。

周后苦笑连连,她爱了半辈子,谋了半辈子,到底是输给了昭阳宫那位。半辈子的风风雨雨过去,她还是抵不过昭阳宫那位淡淡一笑。

86 尘埃落定,大结局

当晚子时时分;宇文贺匆匆入了宫,褪去了一身大红色喜袍身着纯白色衣衫。脚步微颤;双眼透着股迷蒙。身子甚是僵硬地来到乾坤殿殿前;看着金黄色的紧紧关闭着的殿门,宇文贺垂下眸子,周身散发着股酒味,神色淡淡。

末了;宇文贺掀开衣衫;双腿跪在地上,两眼毫无光彩地平视着金黄色殿门。父皇在他成婚的日子突然离去;宇文贺冷笑出声。这世间真真是太过讽刺。

东宫内;沈骆正在为宇文尚解开外袍准备就寝。父皇突然“撒手离去”;将一众担子都交给宇文尚。抬手抚平宇文尚皱起的眉头;沈骆轻声开口:“万贵妃那边都已准备好了?”宇文尚握住沈骆的手,点了点头。“已经秘密遣了辆马车送万贵妃出宫,怕是这会父皇和万贵妃已经碰着面了。”宇文尚明面上叫万贵妃一声母后,私下里还是直接说万贵妃。到底他心疼自个儿的亲生母后,饶是他的亲生母后为了周家一族做了很多不好的事。

“殿下,谨王爷入宫了,此刻正在乾坤殿殿门前跪地不起。”小福子躬身站在殿门前恭敬地出声。宇文尚在寝殿内嗯了一声,随即将解开的外袍再次穿戴起来,轻轻按了下沈骆的手。“你先睡,不必等我。”沈骆点了点头后,宇文尚才踏步离开。

昏黄的烛光映照一室,沈骆坐在红棕木椅上,缓缓揉捏着额头。事情接二连三涌来,父皇为何选在这档口离开皇宫?宇文贺向来和父皇不合,父皇选择在宇文贺成婚之日离开,而且是以假死的方式。宇文贺若是知道了心中可是承受的住?沈骆越想越头疼,索性站起身,和衣躺在椅子边的躺椅上。沈骆闭上眼睛,手仍在头两侧轻轻揉捏着。

“太子妃,不好了,泰禾宫着火了。”碧莲在寝殿外头惊呼出声,语气中尽显焦急。皇上突然驾崩,皇后寝宫着火。今儿本应该是十分喜庆的一天,怎一夜之间变了味?!横躺在躺椅上的沈骆倏地睁开眼睛,额头上突地一跳。双手紧紧抓住横椅把手,沈骆迅速站起身来。迈步至殿门前将殿门打开,随后步出寝殿。

沈骆一边询问碧莲一边快速往泰禾宫走着,“泰禾宫现下是何情形?”碧莲跟着沈骆的步子急速地往东宫外走。“太子妃,奴婢听到的消息是,泰禾宫火势凶猛。寒统领带了很多侍卫前去,御医院的老御医全数赶到泰禾宫。”

沈骆点了点头,双手紧紧抓住衣袖,快速往泰禾宫走去。母后从乾坤殿出来回了泰禾宫,一向安稳的泰禾宫却是着了大火。此事蹊跷,会不会是。。。。。。沈骆的心扑扑直跳,若真是如此。。。。。。

泰禾宫,火势滔天,宫女太监手里头都端着个水盆,一盆盆往泰禾宫皇后寝殿倒水。寝殿外,贺郡主毫无大家千金姿态,此刻头发散落,半个身子趴在地上,双手捧住小脸,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站在贺郡主身边的两名宫女全都没了法子,只得焦急地看着自个儿主子哭喊。寒统领和一些侍卫已全数冲进了皇后寝殿中,急急搜寻皇后的身影。

一众老御医瞅见太子妃后纷纷跪下行礼,沈骆立刻抬手让他们不必多礼。宇文尚还未到泰禾宫来,沈骆双眉皱的紧紧的,僵硬地站在泰禾宫皇后寝殿外,耳边充斥着噼里啪啦的火星子声音和哗哗哗的倒水声。

寒统领和诸多侍卫冲进泰禾宫良久还未出来。沈骆心里越发焦急,一旁的碧莲双眼一眨都不眨地看向泰禾宫,小脸上尽显焦急。片刻后,泰禾宫宫门口远远地响起一阵脚步声,沈骆循声望去,宇文尚,宇文贺和一众侍卫入了泰禾宫。

宇文尚朝沈骆看了一眼后,立刻卷起衣袖,迅速地冲进了着了火的寝殿中。沈骆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诸多老御医身子一颤,全数跪在地上。宇文贺缓缓走到了沈骆的身边,一句话也不说,直直看着泰禾宫。沈骆扭头望向宇文贺,她看到了宇文贺脸庞上的丝丝泪珠。但是,此刻沈骆心中只担心宇文尚的安危,宇文贺脸上的丝丝泪珠并未引起她过多注目。

砰啪一声,寝殿门柱子倒了一根下来。沈骆焦急万分,抬了脚就往殿门走去。碧莲伸手一把拉住了沈骆的手,直直摇着头大声唤道:“太子妃别去,危险。”宇文贺此刻却是身子极快闪动,加入了太监宫女的队伍,飞快地拿起一个大盆来回奔波开始灭火。

沈骆急的哭出了声,一旁跪在地上的贺郡主哭的没有力气了。茫然地直起身子,泪水无声地滑落脸庞。姑母自乾坤殿回来一直情绪不对,自个儿好生安慰,本以为姑母只是暂时的伤心过几天便会缓过神来,毕竟皇上去的太过突然。没有想到,自个儿刚回了屋子睡下没多久,姑母的寝殿就着了火。

好端端的怎会着火?贺兰再次想起自个儿离去时姑母的神情,心中顿时伤痛不已。一向对自个儿甚好的姑母为何在这个时候选择了这条路?饶是皇上不欢喜你,你也有殿下表哥。

终于,寝殿内传出了响动,不一会,宇文尚后背上背着发丝散落的周后出了来。身后跟着寒易,寒易的左手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