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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同人)浴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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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之礼既成,斗笠人便点了点头,道:“习武重在基础,我之前看过,你根骨稳健,显然是自小做活锻炼出来的,只是基本功还是要练习。你我只有晚上能见面,自是不能耽误睡眠——这样,为师先教你一套吐纳功夫,白日里,你可借此在平日做活时锻炼基本功,一举两得,如何?”
这些杨莲亭从没接触过,自是胜叔说什么便是什么。胜叔见他同意,便招呼他在旁边伐木剩下的树墩处坐下,一面讲解一面比划,将一套精妙的功法自浅入深分析给他。
这种方式倒并非他首创,事实上百家武学当中不乏从生活悟出的,有人拟事,有人拟物,方向不同,道理却是殊途同归的。
武术一道,虽是突破自身极限强身健体,但也是要遵循自然规律的。五禽戏化自五种动物,独孤九剑讲究无招胜有招,太极来源于天地之变化,无一不是人与自然的结合,似如今胜叔将基本功的锻炼溶于杨莲亭平日所做的杂事,不过也是遵循了这个方式罢了。
只不过,能够做到这一点,将招式完美的化入生活,若非对武学有着极深的体验,本身也曾做过类似的事情,是不可能演化如此完美的。可惜杨莲亭不知道此事,自然也无从判定胜叔的武功究竟有多精妙,只是对方教什么便学什么罢而已。
如此一个教一个学,不知不觉两个时辰便过去了。杨莲亭自小受父亲熏陶,悟性不差,一晚上的进度并不慢。但他毕竟还是少年,熬夜不睡,到了申时眼皮儿已经开始打架了。
见他如此,胜叔便停了讲解,招呼他过来盘膝坐下。杨莲亭不明所以,依言走到他身边的石板上盘膝坐下,随即身后声响,竟是胜叔也一撩衣摆直接坐了下来。
他心中微惊正要回头,耳边已响起胜叔略显严肃的声音:“别动,坐好,抱元守一。”
“是。”反射性的闭上眼,只是一晚上的讲解,杨莲亭还不十分明白所谓“抱元守一”是什么意思,只觉这一闭眼困意更甚,但屁股下面凉飕飕的很不舒服,反而刺激的他清醒了几分。
忽然背后一双手掌抵了过来,胜叔又道:“收摄杂念,不许东想西想,睡着了也无妨,等下无论有什么感觉,不许说话也不许稍动,明白吗?”
“嗯。”杨莲亭应了一声,果然不再乱想,下一刻,只觉一股温热从后背透出,继而热气弥漫开来,抵消了身下的凉意,说不出的舒服受用。他不由得全身放松下来,感觉到热气沿着一道有些熟悉的路线进入自己体内,一圈圈运行,新奇片刻便觉得枯燥了,继而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昏天黑地的也不知睡了多久,再度醒来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杨莲亭一个激灵,看到周遭的树木,忙站起身,身上原本盖着的东西顺势滑落。他伸手捞住,才看清楚那是胜叔身上的大氅。
难怪这一觉睡得不冷,他心中一暖,抬头四顾,就见不远处依旧头戴斗笠的胜叔站在一块石头上,极目远眺,不知在看些什么。
听到他站起,斗笠微动,却是胜叔转过头来,淡淡的道:“醒了?”
杨莲亭顿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嗫嚅道:“师父,不,胜叔……我……”
“无妨。”胜叔挥了挥手,道,“你现下内息不稳,又忙乱一夜,会累到睡着是正常的。今日便学这些,你既然醒了就回去吧!”
“那……”
“这几日你先练好基本功,三天后仍是子时,我在此处等你,白日就不必过来了。”似是知道他要问什么,胜叔径自定下了再见之约,想了想又道,“若是来了,发现周遭有人,就先避一避,我会解决掉。”
嘱咐完毕,又说了几句,胜叔便催促杨莲亭下山了,看着少年离去的身影,直到消失在山脚,他才伸手摘下头上的斗笠,俊美的脸庞上一派柔和笑意。若是杨莲亭此时看见,定会惊呼出声:这人不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东方不败又是谁?
“莲弟啊莲弟,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从现在开始习武,在我的帮助下你的成就定不会低,这一次,你不会再觉得不如我了吧?”
他喃喃的说着,想起前世杨莲亭武功被废之后那段郁郁沉寂的日子,当初并未多想,现在却完全能够理解他的懊恼与失望了。作为一个男人,没有一个会想要躲在心爱的人背后做个被保护的胆小鬼,他当初揽权,无非也是想要通过另一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罢了。
只不过,莲弟的弄权之术实在是太差,又为了掩盖他东方不败当时的状况做了不少冲动之举,平复不及,手段不够,才导致教中那些个人有了可乘之机。这一世,权利就不要让他接触了,就算要接触,自己也得在旁帮衬着些。
比较起这个,莲弟的武学天赋反而要好得多。他看得出少年的倔强与自强之心,既然他想变强,他就帮助他变强,东方不败喜欢上的人,自然要有他并肩而行的权利。若是拥有凌驾于常人之上的武功,他一定会很开心罢!
又站了一会儿,天色更加亮了,东方不败脚下微动,忽然道:“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他的身边就鬼魅般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以安置好,随时等待您处理。”
“很好。”东方不败勾起唇角,“先饿他们两天,注意别弄死了!我倒要看看这两个名门正派的弟子有多硬骨头!”居然敢跑到这边惊扰莲弟,不收拾一下实在难消他心头之怒!
“是!”黑衣人应了一声,随即便纵身离去了,东方不败再度看了眼山下,戴上斗笠,几个纵跃也跟着消失在了林中。
第21章 十、
……
直到凌晨回到家中,杨莲亭仍觉得这个晚上的境遇有些不可思议。
不,也许从前天那个晚上事情就不对劲了。他悄悄潜入家中,确定父亲和姐姐还没起来,便一溜烟地回到自己的卧室,关门落锁,而后将身上浸满泥汤的衣服脱下来团成一团塞入床底,
做好这些,心仍旧怦怦直跳,他掀起床上早已冰凉的被褥翻身上床,闭上眼睛,脑海中仍是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从最初听到那句话起,到亲眼目睹的那场争斗,最后是稀里糊涂拜下的师父……若不是体内此时仍暖洋洋流转着先前师父传入体内的真气,只怕他真的会将这一切当作梦境一场。
忽然之间有了习武的机会,多了个叫做“胜叔”的师父,似乎今后的人生都会跟着一起改变一般——杨莲亭微微蜷起身体,望着床榻的一角:这样的话,是不是能更接近那个人的世界?
虽然一直并无所觉,那个人应该也是属于江湖的吧?不过看起来和过去见过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样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少年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梦中隐约看到刚刚认下的师父斗笠上的罩纱飘开一角,露出其下鲜红色的领子,还有脸颊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与他轻松且带着些喜悦的心情相反,东方不败这几日却是忙得脚不点地。教主端午节遇刺的事情还没解决,不过一个晚上,之前抓获的刺客却又出了问题。
那刺客他们才抓住了不到一天,也只来得及问出他被抓的始末便因受刑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没等第二次提审,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救走了。
被人从把守森严的黑狱中救了人出去,无异于在神教脸上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任我行因此大发雷霆,之前被刺客混入就有人猜测是有内奸,如今刺客被救无形中似是证实了这个猜测。
当时神教派了两个长老前去抓捕,却无功而返,两个长老原本已追上对方,打斗过程中却被偷袭晕倒,醒来后回到神教,异口同声指证救人的那个人装扮特异,声音略显苍老,而且看身形,与某个此时应当还在昏迷中的人十分相似。
两位长老的证词,加上前因后果,越来越多的疑问指向此时仍旧“昏迷”当中的光明右使向问天。饶是任我行之前认定向问天不会背叛他,此时也觉得事情蹊跷,提起右使时不自觉的便带了些怀疑,诸事不顺,脾气更见暴躁。
如是过了两天,到了第三日,终于传来向问天“清醒”的消息。任我行第一时间命向问天前去书房,并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
书房与内室住处隔了一座小花园,住处用于休息,书房通常被任我行拿来处理教中事物,彼此并不干扰。任盈盈每日在内室学习,并不知晓外面的事情,但却隐隐感觉到,她的爹爹这两天心情十分不好,连带着她也有些提心吊胆起来。
这天看书实在看不下去,任盈盈放下书本出了房间,外面天气大好,女孩儿却丝毫没感觉到愉快,想着这两天对母亲都恶言相向的父亲,很是不满的撅起了嘴。
屋内无聊,便想着去书房找些话本来看。任盈盈沿着回廊去了书房后门,才一靠近,就听见屋中传来爹爹的怒吼声: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怎么,跟了本座这么多年,如今心思活络了?”
听出爹爹语气不好,任盈盈吓得一哆嗦,想要推门的手就停了停,悄悄将耳朵贴上了房门。
“属下不敢。”与此同时,另一道声音也传了过来,“教主,属下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绝无半点私心!”
这个声音——是向叔叔?
任盈盈歪了歪头,她从懂事开始就知道向叔叔,那个人总是乐呵呵的跟在爹爹身边,待自己也很不错,只不过长相不及东方叔叔好看——唔,也不如东方叔叔细心。
不过倒是第一次听到爹爹对向叔叔发脾气,盈盈心中想着,莫非是向叔叔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又听了一阵,大抵是爹爹训斥向叔叔的话,有些她听不明白,有些却是懂的,原来爹爹在怀疑向叔叔勾结外人,然后又不怀疑了,说是相信他——大人的世界对她来说太难了解,究竟是怀疑还是不怀疑,怎么一会儿一个变化?!
想到爹爹这两天的暴躁,盈盈嘴角微斜,撇了撇嘴:惹得爹爹这么生气,肯定是向叔叔的不对。可惜大部分都听不懂,她又听了一阵,怕爹爹发现训斥她,便打消了进入书房的念头,从小路绕过书房去了院外。
才一出门,就见到一身红衣的东方不败站在门前,正与守门的吴总管说着什么,看到小姑娘出来,东方不败当即含笑招了招手:“小小姐这是要去哪儿?”
任盈盈看到他招手,灵巧的双眼眨了眨,走过去道:“东方叔叔要找爹爹?还是晚点吧,爹爹正生气呢!”
东方不败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多谢小小姐告知,我晚点过来便是。”
很满意东方不败的态度,任盈盈人小鬼大的点点头,一手点在唇边轻笑:‘还是东方叔叔好,知道盈盈是好意。“
东方不败笑着伸手摸摸少女柔软的发髻,心中却在冷笑:心情不好发脾气么?这倒是个让他心情好的消息。
任盈盈是个爱玩的性子,说完便告别他们两个自己去找旁的乐趣了。东方不败原本就是被吴总管拦在门外的,这会儿正好趁机告辞,只是在旁人都看不到的角度勾起了唇角。
他这一走便是直接下山,绕开了旁人的眼线直接回到屋中,直到半夜才再度出了房门。
——关了某些人两天,也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
是夜城外一座隐秘的牢房内,依旧斗笠装扮的东方不败正一脸肃然的站在一座独立的牢狱内,背后是严密的铁门,门锁已被打开,里面关了两个人,正是之前被他手下带走的黑衣人,以及他之前从神教中救出的余沧海。
那两人此时都已清醒,正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真的放我们走?”
东方不败哑着嗓音道:“怎么,不想走?”
余沧海挣扎着坐起身,惊疑不定的神色中透着犹豫,他知道这个人是魔教的,身份肯定还不低,他无法相信魔教的魔头会轻易放他离开:“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么?”东方不败低声轻笑,“就算我有什么目的,你们也没有拒绝的余地。实话告诉你们,我手下之前已经喂你们吃了三尸脑神丹,想必你们两个绝对不想尝试个中滋味。”
三尸脑神丹?余沧海与黑衣人对视了一眼,就听对方道:“这‘三尸脑神丹’服下之后,每年须服一次解药,否则毒性发作,死得惨不堪言。你们若是想活,回去就给我乖乖的呆着,做好我吩咐的事情便是。”
黑衣人闻言哑声道:“我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是假?”
东方不败淡淡道:“你们大可以不信,一年之后我会派人去找你们,到时候解药要不要吃,你们可以自己掂量。”
他说完便迈步离开了,留下屋中两人面面相觑,半晌后才下定决心,相互扶持出了这间关押他们两天的牢门。
第22章 十一、
十一、清叛
端午刺客事件,最终因为余沧海逃走而不了了之了。任我行最终以玩忽职守的罪名降了光明右使向问天的头衔,暂时发配至朱雀堂任堂主。右使从缺。
那日之后,东方不败越加受宠信,似乎是突然间,光明左使成了教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任我行甚至当众宣布,他已将教中典秘授予东方不败,虽未明言,众人大抵也猜得出,任我行之后,多半便是东方不败出任教主了。
接下来的事情也证实了这个传言,东方左使武功越来越高,几乎是在以令人惊心的速度成长,同时因为任我行研究吸星大法到了关键时期,教中大权大半落在他手中。
东方不败做事雷厉风行,渐渐地,神教教众默认了这个继承人的存在,对待东方不败的态度也越发恭谨起来。
就在这种情况下,转眼到了十月,教中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
前任光明左使郝中正回归。
那日正是教中一月一次的集会,因为任我行闭关,是由东方不败主持的。教中大半长老堂主都在,向问天则在两个月前辈被派到了北方。当有人入内禀报说前左使郝中正回来的时候,屋中几乎是立刻便哗然一片。
郝中正这个人已经失踪一年多,毕竟曾经是左使,此时一回来,众人看向东方不败的目光顿时带了那么点不明不白的意味。
对此东方不败似乎也很意外,怔了一下才命人将之带了进来。不管之前罪名如何定,毕竟还没向本人求证过,所以此时还不能以叛教之名对待他。
郝中正是个年过五旬的汉子,习得是外功路数,身长八尺,须发皆张,往日很是精神矍铄。只是此时他的神色有些憔悴,脸颊较过去消瘦许多,那身衣衫穿在身上显得松垮垮并不合身。
他似乎并不知晓自己离开一年多所发生的变故,进门见到上首站着的东方不败,当即高声叫嚷着要见教主。
见他如此无礼,东方不败当即冷下了脸色:“大胆郝中正,谁许你在此咆哮无礼的?!”
郝中正眯着眼看了看他,认出是之前提拔为风雷堂堂主的东方不败,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怎么是你在上面?教主呢?”
无怪他不知道消息,这段时间他在外面挣扎许久才回到黑木崖,过去的那些所谓的朋友因为他的嫌疑都不敢与他来往,故而这一年多的时间教中所有变故他都不知道,甚至还以为自己犹带着左使之名。以他的身份,区区一个堂主还不看在眼里。
东方不败自然知道他的想法,顿时冷笑一声:“怎么,你莫非还以为自己是光明左使不成?”
“这话什么意思?”
东方不败随意扫了眼距离郝中正不远的白虎堂堂主,道:“李堂主,你将去年教主的命令说与郝中正,让他知道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立场!”
“是!”白虎堂堂主忙抱拳领命,而后大声将之前任我行罢免郝中正并提携东方不败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包括罢免的原因与罪名,语气中不乏幸灾乐祸。他心里清楚,这郝中正已经不可能翻身了,不管他以前罪名如何,如今光明左使是东方不败在做,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让郝中正好过。
郝中正听完果然面上变色,没想到自己辛苦一年逃出来迎接自己的竟是这么个结果。他不敢置信地向着东方不败吼道:“我没有背叛神教!姓东方的,我要见教主,我是冤枉的!”
东方不败淡淡地道:“教主正在闭关,不可能见你。至于冤枉与否,你说的不算,人证物证确凿,你休想抵赖。”
也许是他那副轻描淡写的样子太气人,郝中正瞪着上首那个一身红衣的人目眦欲裂:“不可能!教主不会这么对我!我郝中正给神教卖了一辈子的命,怎么可能叛教?!那些证据都是假的,假的!我要见教主,东方小儿,让我见教主!”
说着他不顾一切便要冲上前,东方不败一挥手,旁边立刻有侍者上前阻拦。然而此时郝中正理智全失,一心只想见到任我行洗脱叛教的罪名,用了全力向前冲。他毕竟曾是光明左使,功夫在教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那些侍者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见他神威凛凛,竟然不敢逼进。
如此不过片刻,他便打退了那些人冲向东方不败,扬起蒲扇般的手掌便要去扯对方衣领。对此东方不败仿佛全然未见,众人一阵惊呼,眼见郝中正已逼近东方不败面前,甚至已经有人高喊殿下武士上前了。
就在此时,众人眼前忽然一花,就见东方不败鲜红色的袖摆微动,右手中指与拇指掐着什么扬至肩头,身形微侧,说不出的曼妙优雅。而就在他这么一动之间,郝中正忽然闷哼一声止了去势。
在场都是武功好手,眼力绝佳,分明看到东方不败指间拈了一抹红色的细线,另一端连在郝中正的肩膀上——莫非他只是用一根细线便捆住了郝中正?
自然不是这么一回事,郝中正只觉得肩膀上一痛一麻,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了个对穿,他不敢置信地低头看了一眼,随即反应过来低吼一声拔出腰间佩刀斩向肩头的红线。东方不败哪会给他那个机会?几乎是同时第二根红线出手,单指一弹一绕,红线已绕在他的刀柄之上,如此纤细的一根线,竟几乎将郝中正的长刀拉至脱手!
此时众人才看清,东方不败手中红线的尽头还连着一根极细的绣花针,亮晶晶的扎在刀柄上。如此细的一根针居然能拿来当做武器,简直是闻所未闻。然而接下来东方不败只是动动手指,又是几根连着红线的绣花针打出,针针都指向郝中正身上要穴。
郝中正被他那几针逼得手忙脚乱,挣断一根又来一根,长刀在此时根本就起不到作用,反而因为双方距离过近束手束脚。他想闪躲,想弃刀用掌,但那些针线如同长眼一般迅速诡谲,不过片刻,手脚已被几根红线缠住,线头尽端的绣花针更是毫不留情地刺入了他的穴道中,周身一阵酸麻,再无招架之力。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现任光明左使便制住了前任光明左使,从始至终甚至连脚步都没移动过,如此变故看得厅中其他人俱都屏息,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
——真的假的?
就连郝中正也完全不敢置信,直到对方收手,自己全身都被制住,才终于反应过来,破口大骂道:“东方不败!竖子敢耳!放了老夫!”
对于那些人的反应,东方不败全做未见,只是不紧不慢地拍拍手道:“郝中正之前有叛教之举,嫌疑尚未洗清,后又不顾教主闭关,意欲打扰,此时拿下置入黑牢,众位没意见吧!”
他说着,一双凤眼缓缓扫视了一圈下首的那些人。目光触及之处,几乎所有人都悄然低下了头。他满意的勾起唇角,命令殿下武士将兀自叫骂不休的郝中正带下去,对于那些污言完全无动于衷,只是静静看着郝中正被拖下殿,直至门被关上。
第23章 十一、
眼前这一幕如此熟悉,“前世”的他也是如此轻松地达到了目的,别说是区区一个郝中正,就算是任我行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题。他看着下首那些人,眼中闪过些许不屑:不管是否重生,这教主之位他夺起来都毫无压力,这些曾经做过一次的事情,还真是一点挑战都没有。
比起这些,他反而更期待每次与莲弟见面的时候。将近半年的教授生涯,他的莲弟已经开始内功入门了。虽然挂着个师徒的名分,顶着“胜叔”的名号,他们的感情还是在逐步加深。
只是不够,还不够。每次见面,他都要压抑着将少年抱在怀中的冲动。少年现在还不到十四岁,身体还没发育完全,他不想吓到他,一点都不想。
所以,还是要继续等下去啊!
一如前世般抓住了郝中正,重复的剧情让他一阵索然无味,东方不败简单处理完接下来的事情就让众人散了。临走之前,他不着痕迹地瞄了眼主位的方向:是不是应该加快脚步,早点解决掉任我行,好与莲弟坦诚相见,不再作假呢?
……
任我行此时已经在闭关,他的吸星大法最近频频出问题,玉枕穴和膻中穴两处时常闷痛,有时情绪一激动甚至连运功都吃力,所以闭关迫在眉睫。他的情绪变化,作为最亲近他的人,任盈盈都看在了眼里,还不到十岁的小姑娘提前懂得了什么叫做忧心忡忡,天天守在父亲门外,或者时常拉着亲近的人询问,不外乎是那么两句话:
“爹爹没事吧?”或者“爹爹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呢?”
对于小姑娘的担忧,吴总管和东方不败见过的次数最多,每次听到她的询问,吴总管都会蹲下身抱抱盈盈小小的身体,安抚诱哄许久。至于东方不败,现在看着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却每每会想起记忆中长大了的她所做的一切,安抚她的同时总是不乏恶意地想着,就算她再心焦,也改变不了她爹注定要死的结局。
“当初”为了稳定教众的情绪,以及坐实任我行“病逝”的事实,使自己成为教主显得更加顺理成章,他留了这个小姑娘一命,甚至封她为圣姑,却没想到最后就是这个小姑娘带着父亲上了黑木崖,二话不说便剁了莲弟的手指,全然罔顾自己十二年的养育之恩。
这一世就算是按照原本的路线,他也不可能再如记忆中一般厚待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姑娘了。不过只要她不犯到他的头上,他就不会对她动手,但有些事情要提前做些准备了。
这样想着,东方不败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此时与将来同任盈盈交好的人,一个计划悄然成型。
白日之事忙完,到了晚上东方不败照旧到了与杨莲亭约好的地方。如今他和杨莲亭一月不过见上四五次,整套《鲲跃北冥》已经教给了他,剩下的就是指点一些拳脚兵器上的功夫以及江湖经验。
诗书方面东方不败并不担心,他“前世”就知道,杨秀才虽然看起来普通,但却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他书本上的东西或许并不如那些满腹经纶的大儒,但却通晓许多常人不会的知识,加上自己从旁点拨,假以时日他的莲弟定能成为文武双全的人。
此时已经立冬,因为下了雪的关系,两人将教授的地点改到了后山里一个狭小的山洞中,里面放了柴火,必要时可用来取暖。东方不败来的时候,杨莲亭已经早早在山洞中点了火堆,正坐在旁边烤着什么。
听到声音,少年警觉地抬起头,看到头戴斗笠的东方不败进来时,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神色:“胜叔!你来了!”
东方不败点点头,习惯性地伸手摸摸少年的头发。这半年里少年长了将近一头,已经有他肩膀高了。然而这个习惯已经养成,他也不想改变——也许因为这一世自己依旧强势的关系,比起前世里被他拥抱的温暖,他更喜欢这种无形的亲昵感,以及少年看向他的眼中毫不掩饰的依赖与信任,
曾几何时,已经是青年的莲弟也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然而因为他练习《葵花宝典》后性情大变,越发厌恶争权夺利,也越发喜欢学着女子依赖旁人,以至于青年不得不敞开当初并不算宽广的双臂拦在他面前,以维护彼此已经变得畸形的情感。
这一世,换他来守护他,毕竟他要比他强势太多。
“内功练习的如何了?”
打完招呼便是例行的考较,杨莲亭跟在他身边,道:“已经开始第二重的修习。”
“感觉如何?”东方不败在火堆旁坐下,笑吟吟地看着对方,虽然隔着斗笠,他的表情看不清,但愉悦的笑意却是清晰地透了出来。
听出他语气中的嘉许,杨莲亭顿觉心中暖洋洋一片,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气力大了。”
“还有吗?”
“冬天不会冷。”
“呵……”听到他的回答,东方不败笑意更深,当下便让他坐下运功,“你将内力运行至全身,我要查看一下你的进度,然后将我之前教给你的剑法演练一遍。”
“是。”杨莲亭说着便盘膝坐了下来,东方不败单手抵在他的背后大穴上,输了一丝内力进去。《鲲跃北冥》这套功法算是他所创,运功路线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他最熟悉,因此要探查并不困难。而且他们两个内力虽然截然不同,但从初期就一同运功,此时隐隐也有些相辅相成的意味。
随着杨莲亭的内力运行了一个大周天,东方不败满意地点头收回了手,不久杨莲亭也跟着收功站起身,向着他微微一笑,而后伸手抄起之前就备好的木剑捏了个剑诀便演练起来。
东方不败收回手,就那样坐在火堆边望着他舞剑,目光看见之前杨莲亭穿在木棍上烤的东西,是两个很大的红薯,应该刚烤没多久,颜色还是新鲜的。他不禁挑起嘴角,干脆伸手捞起来继续烤,等莲弟考较完了刚好可以食用。
剑术完毕之后便是技巧,还有一些关于江湖常识的询问,等到这些都考完已经是半个多时辰过去了。东方不败伸手捏了一下红薯,大概已经熟透,便从火堆上移开凉着,又招手让杨莲亭过来坐下。
经过这一阵运动,杨莲亭的鬓角额头上早已布满汗水,他无所谓地扬起袖子蹭了蹭,挨着东方不败坐下来,目光晶亮的望着他:
“胜叔,怎么样?”
“不错。”面对杨莲亭的时候,东方不败并不是个严师,事实上他多数时候更偏向于鼓励。这也是因为他知晓杨莲亭的个性,他这样的人,并不需要鞭策,而且东方不败有自信,只要他替莲弟把握住方向,完全不用担心他走向偏路。
两人大概说了几句,看到红薯已经温热了,东方不败便递了一个过去,闲聊一般道:“学好武功,想做什么呢?”
杨莲亭伸手接过,入手并不烫,暖暖的竟似暖入心中一般。他不禁微微笑开,随即却又严肃起来,郑重地道:“我想保护一个人。”
“嗯?”
“不想总是站在他背后。”
东方不败看着少年坚毅的表情,不由得震动。片刻后才含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低沉的嗓音带着赞扬与些微不易察觉的自豪:“好志向。”
——却没注意到,当他的手掌摩挲着他的头发时,对方一瞬间瞳孔紧缩的怔愣。
第24章 十二、
十二、时光
吃完红薯后,东方不败让杨莲亭坐好,道:“我教你的内功目前你的底子已经打得很好了,比我想象中还要快的进入第二重。你如今已经打好基础,我想是时候进行第三步了。”
被他严肃的态度感染,杨莲亭直了直脊背道:“第三步是什么?”为了防止他冒进,对方一直都是在他一阶段基础打好之后才会教给他下一阶段的东西。
东方不败道:“我曾经告诉过你,《鲲跃北冥》演化自宋朝时的隐士门派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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