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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新娘:弃妃为后-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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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眉脸颊上的肉扯了扯,一脸阴森可怖的看着锦衣卫头领。
“一。”
锦衣卫头领已经开始数数了。
楼眉的眼底闪过一抹惶恐不安,搁在手板上的两只手微微颤抖了起来。
“二。”
锦衣卫头领脸上的笑更加的肆意张扬了,映着他粗犷的脸颊,如一个正在望着他面前毡板上的猎物的屠夫一般,露出了血腥的笑容。
楼眉一咬牙,恨恨的一跺脚。
“你给我记着,总有一天我会血债血偿。”楼眉阴冷的丢下一句话,转身拔足狂奔起来。
“三。”
锦衣卫头领大声的喊出了最后一个数字,从两扇宫门的门缝里,已经看不到楼眉的身影了。锦衣卫头领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的,整个人如同不倒翁一般,前后摇晃。
“哈哈~~”心情大好的锦衣卫头领眯着两只闪着精光的眼睛,一脸的横内都挤成了一团,在夜色的氤氲下,如同一张鬼脸赫然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唰。”刀入刀鞘,锦衣卫头领两只手拍了拍衣衫上的皱褶,接着顺手将宫门紧紧的关闭了起来。
赫然转身,锦衣卫头领看着十几名一脸战战兢兢的侍卫,大手在空中甩了甩,“你们记着,若是日后看到此人,不要过问原因,直接杀无赦。听到了吗?”
众侍卫胆颤心惊的点了点头。“是,大人。”
头领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他那没长几根胡须的下巴,做深沉状。
终于能威风一回了,将那个讨人厌的疯婆子赶出了宫,出了这口恶气,还真是郁气消散神清气爽。
“走,回去复命。”锦衣卫头领瞟了一眼自己的手下,声音里都带着笑意。
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头领,那名锦衣卫单手抓着腰间的佩刀,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是,大人。”
锦衣卫头领似是心情好极了,一路上都有说有笑的。倒是他的那名手下,像是初次认识自己的头领一般,满脸的忌惮。
楼眉跑出了好长一段路才气喘吁吁的收住了脚步,弯下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气。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楼眉无限凄凉的想着,喘得更急了。
好半晌,楼眉才直起了身子,两只手插着腰,额头上有热汗流下来。楼眉闭了闭眼,抬起左手往衣襟处扯了扯,手中却只抓到了一把空气。
丝帕不见了。
“小翠,哀家的丝帐呢?”楼眉皱着眉喊了一句,清冷的街道两旁是紧闭的门,只偶有几个屋舍里传出幽暗的灯光。
楼眉怔愣,脸上映出一丝落寞。
无奈的执起衣袖,将额头上流下的热汗拭去。
抬眼往前看去,笔直的街道上早已看不到白天的繁华,变得清冷不堪,甚至连一个行人都看不到。离开了那四堵高墙,离开了前拥后继,楼眉突然有些怅然。
双手握了握拳,楼眉突然转过身子,朝着来时的路急走。
来到已经紧闭的宫门前,楼眉咬牙看着张两扇漆着红色如血鲜漆的宫门,眼里有恶毒光芒闪过。北面宫门算是皇宫的后门,侍卫只需要在宫内看守着防止宫内有人偷偷出宫。所以北面宫门的宫外,并没有士兵在把守着。
楼眉低眼四处看了看,宫门外竟然干净得除了地上的尘埃看不到其他的垃圾,更是连一块石头都看不到。
恨恨的点了点头,楼眉抬起自己的右手,将食指放进了嘴里。上下贝齿一合,一股腥甜在嘴里蔓延开。楼眉面色木然,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就似刚刚她咬的,并不是自己的手指。
食指的伤口处正往外急促的涌着鲜血,楼眉往宫门旁挪了一步,伸直自己的食指往宫门旁的白色石壁上伸去。
一横一竖,一撇一捺,每每手指伤口不再有鲜血涌出来,楼眉便会伸出自己的另一根手指送进嘴里,然后狠冷的咬破指腹。
如此反复,待得楼眉十个指头上都有一个皮肉外翻的伤口时,宫门旁的白色石壁上赫然写着十个鲜血淋淋的大字。
以我血诅咒,你不得好死!
写完,楼眉收回手,摊开自己的手掌看了看自己的十个手指头,眼中突然凝起了水雾。
楼眉忙抬起头望向天,竟是有片刻的怔愣。
多少年未曾抬头看过天了,这京城外的天空,竟然一碧如洗繁星璀璨,天际挂着一轮圆月。楼眉眨了眨眼,将眼中自己情绪带出来的泪雾生生咽了回去。
待自确定自己流下泪来,楼眉这才低下了头。
幽怨的看了一眼宫门,楼眉此时已经知道,墨夜是真的不会让自己回到皇宫了。只怕等下真的就会有圣旨传达下来,自己还是赶快离开这里才对。若是让官兵打开宫门看到自己,那自己真的就要身首异处了。
定了定神,楼眉收回了视线,四处张望了一眼。顺着宫墙的墙角急步往前走,在一处拐角处,楼眉猫着身子弯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里,高大的墙檐将头顶的月光遮挡住了,只有幽暗的光线漏了下来,将楼眉的身子融进了夜色中。
两名锦衣卫回到乾清宫,跪在地上向墨夜复命。
“奉君上的旨意,已经将太后流放出宫。”锦衣卫头领跪在地上,捻去了脸上的笑意,声音也刚正严肃。
墨夜微微愕首,点了点头。
“都起来罢。”
“谢君上。”两名锦衣卫站了起来。
“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罢。”折腾了一夜,墨夜也乏了。
想想这一夜,还真是胆颤心惊,现在回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只是,太后楼眉已经处置完了,该是轮到冯岚了吧?
“你想孤怎么对你?你的血可是宝贝,所以孤不会让你死,孤说过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就等着孤每天“临幸”你吧。”墨夜说着,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
转头看向床榻的方向,昂念仍坐在床沿边,手中端着已经空无一物的白玉汝窑药碗,呆愣的看着沉睡不醒的羽含烟,眼里有柔柔的光,像一旁点燃的烛火。
墨夜不悦的拧了拧眉,心中的怒意更甚。
“看你是支撑不住了,那孤今天就开始第一次“临幸”你如何?”墨夜邪魅一笑,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意。
冯岚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脚步已经虚浮。
她已经撑到了无力的边缘了,她快要撑不住了。
“昂念,别忘了你说的话。”在闭上眼的那一刻,冯岚喃喃出声,用细得快要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的声音,对着不远处的昂念轻声的呢喃着。
昂念的嘴角有浅浅的笑意,整张清逸干净的脸上都映着满满的柔情。
若是能一直这样看着你,直到天荒地老,该有多好!
昂念在心中默念着,眼珠子动了动,眼里的柔情捻去,继而是一抹淡淡的落寞,周身都似是萦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
“那是孤的女人,昂太医还是不要抱有幻想。”墨夜没好气的说着。昂念回转过神,转过头来时,便看到了冯岚往下摊倒的身子。
一个剑步冲过去,昂念终是在冯岚身子接触到地面的前一刻将冯岚扶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墨夜的声音变得冰冷,一瞬不瞬的盯着昂念。
昂念将冯岚的身子扶稳,冯岚的头无力的垂在昂念的肩头,昂念本想推开,想了想却没有动手。
“我说过会救她,不会让她死。既然我说了,我就会做到。我只是个医生,我要做到的,只是对我的病人说过的话负责,对她的生命负责,其他的事一概与我无关。”昂念说完,两只手环过冯岚的身子,将她换了起来。
只是,那只白玉汝窑药碗,却仍被昂念紧紧的抓在手中。
277。大胆进言
昂念将冯岚的身子扶稳,冯岚的头无力的垂在昂念的肩头,昂念本想推开,想了想却没有动手。
“我说过会救她,不会让她死。既然我说了,我就会做到。我只是个医生,我要做到的,只是对我的病人说过的话负责,对她的生命负责,其他的事一概与我无关。”昂念说完,两只手环过冯岚的身子,将她抱了起来。
只是,那只白玉汝窑药碗,却仍被昂念紧紧的抓在手中。
“你想救她?”墨夜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一张俊俏的脸透着一股子阴冷的气息,很显然,他对昂念的做法很排斥,甚至很懊恼。
昂念点了点头,径直往寝殿外走去。在经过墨夜身旁时,昂念顿了顿身子,好看且有优美弧度的双唇微张,“我说过会救她,就一定会救。”
墨夜冷冷阙笑一声,像是在听一个笑话。“如果孤不让呢?”
昂念的脸色微微有些动容,浓墨的双眉挑了挑,却也只是不温不火的回了一句。“你会让的。”
“你这么有信心?”墨夜被昂念的自信心挑起了浓厚的兴趣,经过今晚,他像是重新认识了一次昂念。这个平日里少言寡语的男子,今夜可演足了戏码。
昂念笑而不语,眼角微微往上扬起,一双凤眸里透着深沉的光。
重新迈开步子,昂念微微朝一旁的墨夜点了点头,算是行礼,接着便抱着冯岚走出了寝宫。在走到寝宫门口时,昂念的声音轻轻扬扬的飘了进来。“好好照看着她,你该好好想想,为何每次她都会因为你而受伤。若是你不能给她安心,那便…”
“昂太医,别忘了你的本分。”墨夜不悦的打断了昂念后面要说的话。
羽含烟都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为何昂念对她总是抱着一丝幻想?
这种感觉,让墨夜像是喉咙里吞了一只虫子,异常的难受。
昂念的脸色僵了僵,将后面的话咽进了肚子里。哀叹一口气,昂念走出了寝殿,怀里的冯岚已经昏厥了过去。若是再不进行施救的话,只怕冯岚真的会有性命危险。
原本热闹异常的寝宫,瞬间变得清冷起来,也显得异常的空旷了。
“未离。”墨夜双手背负于身后,声音低低的,带着浓浓的醋意。
“奴才在。”未离一甩手中的拂尘,从桌案旁走到了墨夜的面前,跪在墨夜的面前。墨夜低眼瞟了未离一眼,微微咳嗽了一声。
“你在这里小心的看护着皇后,一定要寸步不离。若是娘娘再受到什么伤害,孤唯你是问。”墨夜看了一眼床榻的方向,眼里的冷冽神情柔软了下来,声音也轻缓了几分。“孤要出去一趟。”
“奴才遵命。”未离向墨夜扣了三个响头,从地上站起,卑微的站在墨夜的身前,头压得低低的。
墨夜轻哼了一声,踱步朝着床榻走了过去。站在床沿边,墨夜好半晌才微微弯下身子,薄唇在羽含烟的唇瓣上、灵翘的鼻尖上、额头上一一落下一个浅浅的吻。见羽含烟真的没什么大碍,这才安下心来。
“孤出去了,你好生照看着。”墨夜临走时,又向未离嘱咐了一声。未离应答,走到床边将身子站得笔直,一脸严肃目视前方,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的庄严肃穆。
墨夜满意的眨了眨眼,转身出了寝殿。
未离的头微微往寝殿的大门处挪了挪,眼里有一抹异色,接着便喃喃自语。“看君上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难不成真的去了慈宁宫?”
是,未离猜得不错,墨夜心急火燎的出了寝殿,就是往慈宁宫奔去。楼眉的话一直萦绕在他的耳旁久久不能消散,就算是假话,墨夜也想去楼眉的寝宫里查探个究竟。倘若真的是假的,自己也能安下心来。
可若是真的…
墨夜一时有些紧张,不知道若是昔日的汐月真的还活着,自己又会怎么做。
是将她接进宫来赏给她一个封位?还是…
墨夜懊恼的摇了摇头,将心中烦闷的思绪甩了出去。昔日的愧疚之情亦然溢满了胸腔!
脚下生风,墨夜恨不得自己立马就飞到楼眉的寝宫里,看看她的锦枕下,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个凤佩,独属于他曾赠给汐月的半个凤佩。而他的腰间,便佩戴着半个玉佩。
好不容易赶到慈宁宫,看守宫门的两名侍卫见墨夜又来到慈宁宫,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都忘了向墨夜请安。
墨夜只身闪进了慈宁宫内,只奔楼眉的寝宫。
色颜略显沉闷的暗紫色是楼眉的大爱,此时夜色已浓,慈宁宫里三个人,一死一伤,另一个被流放出了皇宫。幽暗的寝宫里,只有外面的月光从窗棂处倾洒进来,给金碧辉煌的宫殿增添了一抹银光。虽然看得不甚清楚,可墨夜仍是轻车熟路的就走到了楼眉寝殿里,来到了一架宽大的床榻前。
暗紫色的纱幔将床围拢着,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墨夜沉吟片刻,伸出手,将两边的纱幔挂在了床架上的铜钩上。
锦枕。
楼眉说,半个玉佩就在锦枕下。墨夜的呼吸变得粗重了起来,微微弯下身子,伸手将摆在床头的锦枕挪了开。
眯着眼睛,墨夜看了半晌,并没有看到什么玉佩。
幽暗的光再加上楼眉暗紫色色调的装饰,墨夜无奈只得返身去将烛台点燃。原本昏暗的寝殿立时变得明亮起来,眼前的事物一一清晰的印入眼帘。墨夜端着烛台重新回到床榻前,便立时被床头那一块白色羊脂玉的凤佩吸引了。
眼中闪过一抹急切且激动的神色,墨夜嘴角扯了扯,有浅浅的笑意。伸出手,墨夜将那半只羊脂玉凤佩抓在手里,拿在烛台前细细的端详起来。
墨夜隐隐记得,这半只凤佩和自己腰间佩戴的那半只龙佩原本是一整只的玉佩,只因自己不小心摔成了两半。想及此,墨夜忙走到桌案前,将烛台放到桌上,伸手将自己腰间佩戴的那半只龙佩拿在了手中。
有些紧张,有些兴奋,更有小小的期待。
一左一只,一龙一凤,两只玉佩被墨夜紧握在手中。因为紧张,墨夜的喉结滚动了几下,修长的手指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嘶~”墨夜倒吸一口冷气,看着手中合二为一的玉佩,眼里有浓浓的震惊之色。
“真的是汐月。”墨夜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两只玉佩没有一丝嫌隙的拼接在了一起,甚至连一点接口都看不到,紧密相联。
紧紧的抓着手里的玉佩,墨夜也顾不上桌上的烛台了,转身就出了楼眉的寝殿。
………
“未离,快,去让锦衣卫头领把太后找来。”墨夜回到乾清宫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未离去找太后,他想要从太后的嘴里知道汐月的消息。
他已经等不及了,他也不想花费心思去找汐月,既然太后知道汐月的下落,只要太后说出汐月的下落,自己就免了太后的罪,让他继续呆在宫中。w1ew。
一时的喜悦让墨夜冲昏了头脑,连一旁的未离都听出了不对劲。苦着一张脸,未离低着头,“君上,太后已经教君上下旨赶出皇宫了,如今已经是庶民了,君上这才下的旨,如今又让人把她接回来,怕是说不过去。”
墨夜一愣,纳纳的看着未离。
“那算了。”墨夜长长的做了个深呼吸,平复了自己激动的心情。
“君上,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未离低着眼,瞟了一眼床榻上的羽含烟。与念在与。
墨夜拧眉,从鼻腔哼出一个音节。“嗯。”
“奴才说这些话若是有冒犯到君上,请君上恕罪。”未离卑微的说着。墨夜有些不耐烦了,不悦的看着未离,“你到底想说什么?”
“君上,不管之前太后说了些什么,如今娘娘才是当今天罱国的皇后。这是君上亲自下旨封的,君上一直都说娘娘是您最爱的女人。可如今,君上为了太后一句子虚乌有的话,竟然会将下的圣旨撤回。放眼古今,都未曾听过这样的奇文。君上,娘娘为君上受了那么多的苦,君上若是不珍惜的话,有一日也许真的会有人将娘娘带走的。”
未离话里也给墨夜提了一个醒,甚至还暗暗隐喻了那个会带走羽含烟的人,就是昂念。
今晚的一幕幕他都看得真切,他知道昂念心仪羽含烟。
“大胆。”墨夜低吼。
未离吓得直直的跪到了地上。“请君上恕罪。”
“谁说孤不珍惜皇后了?她现在是皇后,以后也是皇后,史册上也只有她是天罱国的皇后。你若是日后再说出这般不知轻重的话来,就休怪孤不念主仆之情了。”
“奴才知错了,请君上恕罪。”未离向墨夜磕了几个头,可他仍是想要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君上,您救过娘娘两次,伤了娘娘两次,她为你掉了两个孩子,为你两次差点被人害死。这一切,请君上一定要念旧情,不要枉废了娘娘的一番苦心。一个女人,失去了孩子已经很痛苦了,若是再失去自己的丈夫,就没办法再支撑下去了。”
墨夜沉默了。
半晌,墨夜伸手,将未离从地上拉了起来。
“孤不会有负于她,永远都不会。”墨夜定定的转头看着羽含烟,像是在发誓,一脸的诚恳。
278。雷霆大怒
“大事不好了,娘娘,大事不好了。”梵音焦急的声音从院子里传进子大殿,清冷的大殿里墙角都已经结上了蜘蛛网,梵音手忙脚乱的跑进来,寒汐云坐在高高的坐榻上,面色阴沉。
“何事大呼小叫?”寒汐云一双厉眸瞪向梵音,梵音跑进大殿看到寒汐云的脸色,立马吓得跪到了地上。
“娘娘。”梵音跪在大殿中,给高高在上的寒汐云磕了三个响头。
寒汐云微眯着眸子,看着大殿中的梵音,秀眉微挑。“发生什么事了?”
梵音怯怯的抬起头来,脸上的惊恐之状还未消退。咽了口口水,梵音看向寒汐云,诺诺的说道,“回娘娘,慈宁宫出大事了。”
寒汐云身子一僵,立时面露异色。
“出什么事了?快说!”寒汐云有些紧张的看着梵音,心中喜忧参半。
梵音从地上爬起来,走上前几步,站在三级玉阶下,双手附于小腹前,头微微垂着。“娘娘,昨夜慈宁宫里出了大事,小翠被毙杀在了慈宁宫大院前,还有,还有…”梵音有些不安,两只手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寒汐云正听得兴起,却见梵音突然截住了话头不说了,顿时怒从心中起。“贱奴才,还不快快把所有的事情一一道来。”
“是,是,娘娘。”梵音吓得忙不跌的点头。
“今儿个早上,奴婢出去小院打探消失,听说太后被流放出宫了。”梵音怯怯的说着,生怕又说错什么话。
“什么?”寒汐云震惊出声,从坐榻上站了起来,眯着眼朝着外面看去。
“什么时候的事?”寒汐云显得有些激动,连声音都微微带着颤抖,梵音微垂下头,“回娘娘,昨夜的事了。”
“那楼眉现在人呢?”寒汐云追问道。
梵音想了想,压低了声音。“听说已经在昨夜被锦衣卫赶出皇宫了。”
“是真的吗?是不是真的?这消息可靠吗?”寒汐云的脸上浮起了笑意,心中已是抑制着兴奋的因子。
“娘娘,都是真的,今儿个早上听说北面宫门外面吵翻了天。似是昨夜太后被赶出宫后,以血发毒誓,在北面宫门外墙上写下了血咒呢。”梵音眼瞅着寒汐云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烈,心中更是不安。
“这么说,楼眉的的确确是已经被赶出皇宫了?”寒汐云再三确认。
梵音不安的伸手抚了抚额头的乱发,愰愰的点了点头。“是的娘娘,圣旨都已经传达了下去,太后真的已经被赶出皇宫了。而且,有生之年不得靠近皇城十丈之内,违令便会被官兵就地正法。”
“哈哈~~”听得梵音说完,寒汐云很没形象的大笑起来,笑得眼角都能看到闪着莹光的眼雾。“简直大快人心,她楼眉也会有今日,也不枉本宫在这冷宫里受了这些日子的苦了。”
梵音不语,低着头不敢说话。
“既然太后已经被赶出宫,本宫已经没有什么顾忌了。接下来,本宫势必要冯岚那贱人也不得好死,落不到个什么好下场。”
寒汐云语气虽严厉,可脸上的笑意却并未捻去,一怒一喜显得她的脸格外的扭曲。
梵音微微怔愣,不安的看了寒汐云一眼。
“娘娘。”梵音轻轻的唤了寒汐云一声。
寒汐云心情大好,只是转过头看着梵音,却破天荒的没有出声责骂她。
“娘娘,其实,昨夜不仅慈宁宫出事了,连乾清宫也出事了。”w1hq。
“什么?乾清宫出事了?君上怎么样了?他有事没事?伤得重不重,现在可还好?”一听得乾清宫也出事了,寒汐云脸上的笑意顿时捻去,继而不安的步下三级玉阶,来到梵音的面前,着急的伸手扯过了梵音的手,紧紧的抓在手里。
梵音身子猛的一颤,头压得更低了。
“说呀,君上有事没事?”寒汐云重重的将梵音的手甩了出去,手心一片湿濡,竟是担心得出了冷汗了。
“娘娘不要担忧,容奴婢一一道来。若是动了胎气,就不好了,娘娘最近动胎气有些频繁了,这样对腹中的皇子可不利。”梵音小声的提醒着,寒汐云担忧墨夜,也顾不得责骂梵音了。
“还不快点说清楚,教本宫也一阵情绪激动。”寒汐云厉喝了一声,梵音忙点了点头,微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听人说,昨夜也不知是因为何事,小翠突然要闯出慈宁宫,说是要去乾清宫给君上报信,可是守门的侍卫不让她出去,小翠就往外硬闯。守门的侍卫不敢违背圣旨,就将小翠当场刺死了。”
“接着就说是惠妃偷袭去了乾清宫,将凤妃挟持住了,刺了她三万。最后一刀还刺在了凤妃的左胸口处,可是奴婢却没有听到凤妃毙命的消息,也不知凤妃如今是死是活。惠妃还打了君上一掌,不过君上如今也无大碍了。到是惠妃,说是被君上挑去了筋骨,武功全失,只怕日后也不可能再有习武的机会了。”
“那贱人到底死了没有?”寒汐云听完梵音的话,比较关心冯岚的死活。
若是冯岚死了,那她顾忌的两个人都死了,这后宫她就没什么好怕了。
梵音摇了摇头,“没有。”
“君上既然都挑了她的筋骨,定是不让她活于世上,怎么可能她会没死?”寒汐云不解的皱着眉头,看向梵音。梵音瞅了瞅眼,不安的瞅了寒汐云一眼。“本来惠妃是要死的,可是不知道为何,竟然被昂太医强行在君上手里给救走了。”
“什么?”寒汐云一口气没喘匀,差点走火入魔了。
“是的,说是昂太医坚持要救惠妃,君上也不知怎么了,竟然就让昂太医抱着惠妃出了乾清宫。想必此时,惠妃已经被昂太医给救活了。”
寒汐云恨恨的一甩衣袖,气得浑身发颤。
“救活了?昂太医为何要救那贱人?他和那贱人什么关系?”寒汐云咬牙切齿,气得双手都在空中挥舞着,梵音一看,吓得忙提醒道,“娘娘,你一定要平复好心情,肚子里的皇子要紧啊。”
寒汐云听闻,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
“去,把昂太医请过来。就说本宫小腹疼痛难忍,本宫倒要看看,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招。”寒汐云阴沉沉的说着,梵音怔愣。
“怎么?本宫说的话你听不懂吗?那贱人该死,他竟然敢出手救她?还有羽含烟那贱人,命也太大了,都刺到了左胸口都还能不死。好不容易太后被赶出宫了,少了一个对手,若是冯岚那贱人死了,本宫也就省心了,日后便可专门对付羽含烟那贱人,现在冯岚不死,本宫食不安寝。”
梵音怯怯的点了点头,“娘娘息怒,奴婢这就去御花房请昂太医过来。”
“还不快点,本宫一刻也等不了了。”寒汐云催促。
梵音对着寒汐云福了福身子,急步就往殿外走去。
清冷的大殿里,只剩下寒汐云独自一人。睁眼看着破旧的四壁,寒汐云眼中射出一道寒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敢坏本宫好事,就休怪本宫不客气了。”寒汐云心中突然有了一个计划,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意。
医人者,不能自医。
这话说得真好,本宫就让你这多管闲事的太医尝尝本宫的厉害。
梵音匆匆赶到了御花房,昂念在院子的腾棚下磨药。梵音一眼便看到了昂念,急步小跪了过来。
“昂太医。”梵音轻轻的唤了一声,昂念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
“是你啊,怎么?你家主子肚子又痛了?”昂念放下手中的石舀,定定的看着梵音,眼中的光柔柔的,像从藤棚的间隙间倾洒下来的阳光,细碎又斑驳,煞是好看,让梵音看得一阵神迷。
“咳咳~”昂念微微低头,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梵音怔愣回神,羞得低下了头。
“对,对不起。”梵音红着脸向昂念道歉。昂念笑笑,连笑容都是风轻云淡的,只是眉头却轻轻的拧着,眉间有一丝忧郁。
“没事,找我有何事?”昂念摇了摇头,梵音怯怯的抬起头来,看着昂念,脸上的绯红还未褪去。
“昂太医,你为何要救惠妃呢?”梵音不解的问。
昂念微一吃惊,看向梵音,“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看事榻结。
“呃~我,我听人说的。”梵音脸上闪过一抹慌乱,看昂念的神情,应该是知道的人并不多。
“我答应了她会让她活着,我就必须要救她。”昂念简短的回应了梵音的问题。
“昂太医,奴婢无能,只希望昂太医能小心些。主子听闻你救了惠妃,雷霆大怒,也不知主子会不会对你做出些什么不利的事情来。还请昂太医去了后,小心应付着主子才是。”
梵音好心的提醒着,昂念听在耳朵里,随之轻笑出声。
梵音不解的看着昂念,“昂太医,你笑什么?”
昂念微微仰头,眯着眼看着头顶倾洒下来的阳光,细细的从树叶间投射下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谢谢你的好心提醒,我会注意的。走吧,那我就去会会你家主子,看她会想什么法子对付我。”
279。我想杀你
梵音不解的看着昂念,“昂太医,你笑什么?”
昂念微微仰头,眯着眼看着头顶倾洒下来的阳光,细细的从树叶间投射下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谢谢你的好心提醒,我会注意的。走吧,那我就去会会你家主子,看她会想什么法子对付我。”
梵音牵强的笑笑,有些忐忑不安。
“昂太医,你能不能假装不知道主子要对付你?不然的话…”梵音扭捏的对昂念说着,昂念心中了然,点头,“我知道怎么做,你别害怕,我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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