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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新娘:弃妃为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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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打开看,直接将纸条塞进了袖笼之中。

    “你现在就去凤栖宫拿羽含烟的巾帕去,越快越好,免得一会儿轻羽离开了荷花池边,那我们就一块都白忙活了。”寒汐云向冯岚催促着,冯岚眼角扯了扯,不情不愿的哼了声,出了俪坤宫。

    羽含烟独自一人在寝宫之中,盯着手中字体繁复的纸张。

    寝宫里只点上了一盏油灯,光线有些昏暗,羽含烟手托香腮不知在想些什么想得有些入神,跳动的烛火将她的身影斜斜的铺在了地面上。冯岚从羽含烟的寝宫顶上落下身来,全无声息的落在了寝宫的大门处。

    冯岚偷偷伸着颈脖朝着寝宫里看了看,看到羽含烟坐在床边一脸迷糊的模样,咬了咬牙。

    一闪身,冯岚踏步进羽含烟的寝宫之内,躲到了挂帘之后。无声无息的,羽含烟也没有发觉有人突然闯进了她的寝宫之内。羽含烟一直坐在床沿边,冯岚有些急燥,这么直接冲出去一定会被羽含烟发现的。若羽含烟一直不出寝宫,自己一定是没有机会拿到羽含烟的巾帕的。

    想了想,冯岚计上心头。

    闪身出了寝宫之外,冯岚猫着腰到了大殿,飞身上大殿,站在琉璃瓦上一脚踢飞了一片琉璃瓦。瓦片飞落在院落里,守在外面的宫女听到动静都跑了过来,冯岚故意站在了殿顶上,少顷就听得下面的宫女们在尖叫,“有刺客。”

    冯岚闪身飞下殿顶,到了寝宫外,看到羽含烟听到声响后从寝宫里跑了出来。

    钻进寝宫内,冯岚忙到了百宝百意柜前,打开柜门在里面拿了一条巾帕。轻手轻脚的将柜门关好,冯岚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悄悄的出了寝宫,飞身上寝宫越出了凤栖宫。

    凤栖宫内一片喧闹,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刺客的踪影,吵闹声也渐渐的平息了下去。羽含烟重新回到了寝宫,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总觉得心里心神不宁的。

    冯岚加紧的赶到了荷花池边。

    夜色掩印下,荷花池边魅影绰绰,阵阵微风夹杂着荷花的清香扑鼻而来。

    荷花池的一角,轻羽双手抱膝的坐在池边的一块石头上,一脸的愁苦。天上一轮明月印得池面上波光鳞鳞,微微倒印出了岸上的轻羽。轻羽微嘟着嘴抱着双膝,双眼直愣愣的盯着池中的离她最近的一朵粉色的莲花。

    冯岚轻手轻脚的走到轻羽的身侧,轻轻的唤了一声,“轻羽?”

    突然有人在身旁出现,轻羽吓得面露恐惧之色,双眸瞪得大大的。转过头,便看到冯岚正盯着自己。

    “你是?”轻羽微拧着眉,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肿着半边脸颊盯着自己。看了半天,轻羽也没有看出面前的人是谁。

    惠妃见轻羽没有说自己不是轻羽,便已断定她就是轻羽了。

    “本宫是惠妃。”冯岚的脸色变了变,轻羽倏的从石头上站了起来,晃着身子向冯岚福身道,“奴婢见过惠妃娘娘。”

    冯岚嗯了一声,轻羽站直身子,惶惶不安的低着头。

    冯岚不想浪费時间,直接切入了主题,“听说你勾引过君上?”

    轻羽的身子狠狠的晃了晃,一脸震惊的抬起头来看着惠妃,双唇颤抖,“娘娘,娘娘怎么会知道?”

    冯岚讥讽的笑了笑,“就凭你,也想要勾引君上?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货色。”

    轻羽的脸色瞬间僵硬,震惊的表情也定格在了脸上,“娘娘,奴婢。”

    冯岚没兴趣听轻羽的辩解,“够了,本宫可没闲情听你说什么。”

    轻羽有些迷糊,不知道冯岚到荷花池来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何事?且看冯岚的架势,她分明就是特意来这边找自己的。越想,轻羽的心里就越不安。

    一般知道她心情不好的時候会呆在这里的宫婢不出三个,惠妃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呢?

    “知道么?一般对于敢对君上动其他心思的人,我都不会让她好过的,本宫动不了皇后,可你一个小小的宫婢竟然也敢对君上产生非分之想。说;,你想怎么死?”

    轻羽听闻冯岚的话,吓得大惊失色。

    连连摇头,轻羽紧盯着冯岚道,“惠妃娘娘饶命,奴婢没有想要勾引君上。”

    “还想狡辩吗?皇后娘娘特意命本宫过来送你上路,你还有何话可说的。”冯岚想了想,将罪名扣到了寒汐云的头上。轻羽摇了摇头,不相信皇后会知道她想勾引君上。

    是,不错,白天皇后娘娘的确见过自己,可皇后并不知道自己那時是何心思的。知道此事的除了主子凤妃之外,没有别人。

    “不,不会的,皇后娘娘在诬陷奴婢。是,是主子说的?”轻羽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全然不知这短短的一句话却令冯岚差点笑出声来。原来,羽含烟是知道轻羽想要勾引君上的,这么说,羽含烟这次想要逃脱嫌隙就真的不可能了。

    想及此,冯岚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笑,“不管是谁说的,反正你主子也不要你了。身为主子身边的宫婢,你想想你的主子会容一个对她夫君有想法的人宽容吗?不会的,本宫都忍受不了君上对别的女人奉上爱意,你主子又怎么可能会容你还留在她的视线当中。”

    “可主子答应过奴婢的,说是会替奴婢保守这件事的,不会张扬出去。”轻羽带着哭腔的诉说着,冯岚挑了挑眉,好笑的看着轻羽,“别傻了,若她真的想宽容你,那本宫又怎么会知道你勾引君上呢?皇后又怎么会知道呢?若不是你的主子出卖了你,你觉得我会出现在这里么?”

    轻羽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有些绝望,“主子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她明明答应我会将这件事隐瞒下去的。”

    冯岚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想再废话了。

    倏的,从衣襟里拿出了在羽含烟寝宫里偷的巾帕,双手各执一端从轻羽的脑后勒到了轻羽的颈脖之上。

    “啊~”轻羽一声沙哑的喊叫,可声音却被压抑了下来。巾帕被冯岚紧紧的抓紧在手中。手上的力道加重,冯岚咬着牙在轻羽的耳边道,“敢跟本宫抢君上的女人,都不得好死。活该你要对君肯非份之想,活该你在今天惹了本宫。本宫今天受了一天的气,正好找个死人来出口恶气。”

    说完,冯岚双手一紧,轻羽原本挣扎的身子渐渐的安静下来。

    半晌,轻羽已经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冯岚松开了手,巾帕滑落在地,轻羽的身子也随着巾帕一起跌倒在了岸边。冯岚轻蔑的看了轻羽一眼,眼里一抹冷色滑过,“宫中的女人,本宫要一个一个的让你们消失。君上,是本宫一个人的。”

    说完,冯岚弯下身来,伸出左手食指在轻羽的鼻息前探了探。

    已经没有气息了。

    “哼,这么快就死了。”冯岚不满的收回手,直起身子,伸出脚一脚踢在了轻羽的身子上。池岸微微有些倾斜,冯岚一脚踢过去,轻羽的身子滚了两下,直接掉进了荷花池中,扑通一声溅起水花一片,惊得池子里的青蛙都噤了声。

    冯岚拍了拍手,伸长颈脖看着池中的轻羽掉落下的地方,遂又将周围的地方也检查了一遍,确定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后,离开了池边。

    那一方巾帕,则孤零零的躺在了岸边。

    冯岚离开岸边后,径直去往慈宁宫的方向。

    已经夜深了,太后楼眉差不多要就寝時,却听得小翠前来禀报说是惠妃求见。

    “这么晚了,她还来这里做什么?”坐在床榻上的太后有些不悦,小翠也是满脸不解,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只是看惠妃的脸色,似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似的,脸上都笑出了花儿。”

    “哦~”太后疑惑的看向小翠,有些好奇。

    “叫她进来。”太后向小翠命令道。

    小翠应了一声,出了寝宫,将冯岚请了进来。

    “臣妾向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冯岚笑着向坐在床榻之上的太后弯身请安,太后皱着眉,“平身。”

    “谢太后。”冯岚笑的直起身,太后着实不习惯冯岚笑的样子,总觉得显得阴气森森的。

    “说;,这么晚来慈宁宫,有何事?”太后僵着脸看向冯岚,冯岚有些介意的看了小翠一眼,太后顺着冯岚的视线也看向小翠,抬手摇了摇,“没事,小翠是自己人,有什么事就说罢。”

    事过岚宫。冯岚点了点头,“太后,想不想去看一场戏呢?很精彩的。”

    太后皱眉,脸色明显的冷了下来,“说什么胡话,大半晚上的看什么戏。”

    冯岚却不以为意,摇了摇头,一脸的高深莫测,“太后,此戏非一般的戏可比的。这曲戏是由凤妃亲自上演的,太后还是没有兴趣吗?”

    太后脸色僵了僵,斜眼看了小翠一眼,“小翠,却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接近哀家的寝宫。”

    “是,太后。”小翠怏怏的应了一声,不情不愿的退了下去。

    “说;,怎么回事?”太后拧着眉问。

    冯岚将声音压低,附嘴在太后耳边耳语道,“太后随臣妾一起前往荷花池边,就一切都明了了。”

    太后皱了皱眉,“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太后,你不是很不喜欢凤妃么?这次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太后一定要亲自去看看,此事若是少了太后,还真是不行。”冯岚在一旁掐媚的说着,太后眯着眸子,“可哀家都已经上榻了。”

    冯岚伸手抓过太后的手臂,笑着道,“那就由臣妾来服侍太后罢,臣妾离宫这么久,再不练习一下这双手就不灵活了。再说了,君上之前就应允了臣妾来慈宁宫照顾太后的,臣妾将椒贤宫打点好后,就会过来照拂太后。”

    太后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好;,那今晚就由你来替哀家更衣了。”

    “是,太后,臣妾荣幸之至。”冯岚笑着扶起了太后楼眉,太后坐在床沿边,冯岚将床榻前的鞋子放好,扶着太后下了床榻。

    寒汐云命梵音在俪坤宫里算着時间,她则独自去了乾清宫。觉得差不多后,梵音去叫了个面生的婢女,亲自将皇后交给自己的纸条交给了那名婢女,并命她一定要亲自交到凤妃的手中。

    凤栖宫里,羽含烟驻足窗前,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轻轻叹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砰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羽含烟疑惑的转过身,不解这个時候谁还会来找自己。

    狐疑的走到门边,羽含烟打开了门,外面一个面生的宫婢在看到羽含烟時,弯着身子向羽含烟行了一礼,“凤妃娘娘,有人命奴婢将这个交给娘娘。”

    说完,那名面生的宫婢便将梵音给她的纸条递向了羽含烟,羽含烟不解的伸手接过了纸条,那名宫婢见羽含烟已经接过了纸条,又向羽含烟福了福身子,“奴婢告退。”

    羽含烟疑惑不已,伸手将纸条摊开,两行字迹印入了眼帘。

    羽含烟折回身,走到烛台前,轻轻的念道,“娘娘诬陷奴婢勾引君上,奴婢心有不甘请娘娘到荷花池边一聚细谈。”

    “轻羽?”羽含烟皱着眉头轻轻的说着。

    再将纸条看了一遍,羽含烟顿時发现了奇异之处,“轻羽不是天罱人氏么?怎么会写得一手昭夏字样呢?”

    摇了摇头,羽含烟心里虽有不解,可想着轻羽约她一人前往荷花池也不知道是何事。

    “还是去看看;。”羽含烟踌躇了半晌后,下了决定。

    独自一人出了凤栖宫,羽含烟照着印象往荷花池而去。

    天上月亮正圆,又正值夏日,没有阴云的遮挡月光显得更加的明亮,并不需要借助灯笼之类的照明工具来看路。羽含烟七迂八拐之后,走到了荷花池处。

    四处看了看,也不见有轻羽的身影。

    羽含烟拧着眉,绕着池边绕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轻羽。

    “难道她在和自己开玩笑?”想完,羽含烟自嘲的笑笑,哪个宫婢有这个胆子敢和主子开这样的玩笑。想起白天轻羽的事,羽含烟了然,也许是轻羽想和自己说白天发生的事情。

    月光明亮,荷花池里波光鳞鳞,羽含烟朝着四周看了看,整个荷何池都找了一遍也不见轻羽的身影。

    倏的,羽含烟的眼睛似乎撇到了什么。

    在荷花池中,有什么在一闪一闪的发着光。

    羽含烟探着路走近了几步,到了岸边,羽含烟伸长颈脖便看到池中有什么浮在了水面上。定睛一看,羽含烟吓得失足掉进池中。

    人,是个人?

    羽含烟一脸的惊恐,再细看那尸体轻浮在水面上,那一身浮在水面上的衣裳花样不正是轻羽的么。

    “轻羽。”羽含烟一声惊呼,“轻羽,轻羽。”

    池里的人没有回应她。

    羽含烟急得头上冒汗,想起刚刚绕着荷花池一圈有一处停着一只船泊,羽含烟忙跑到那里,找到了撑船的竹杆。

    匆匆的跑到岸边,羽含烟手持竹杆伸到池中一点一点的划着轻羽的衣裳,将她一点点的挪到岸边。好不容易让轻羽的身子靠岸,羽含烟已经累得快要虚脱。

    人命关天,羽含烟也不知道轻羽是否还活着,只是想要将轻羽拉出水。抓着岸边的一块凸出来的石块,羽含烟伸出左手,一点一点的扯着轻羽的衣裳。待得将轻羽的衣裳抓紧了,羽含烟用力一拉,轻羽的身子撞到了岸上,惊起了一片水花。

    炎炎夏日,宫婢穿得都不是很多,而且轻羽的身子只是微微有些肿胀,倒也不是很重。只是,这也让羽含烟吃足了劲。

    好不容易将轻羽拉上来一半,身后的一声戾喝让羽含烟吓得魂飞天外,一撒手,轻羽的身子又落进了水中。

    “大胆凤妃,竟然杀人抛尸。”身后,是惠妃冯岚阴鸷的声音,羽含烟惊恐的回头,便看到池边不远处一行人打着灯笼急步朝这边走来。

    羽含烟慌乱的站直了身子,离开了岸边。

    少许,太后领头,冯岚扶持在左冲着羽含烟走来。走到羽含烟的面前,羽含烟已然是吓得脸色惨白。

    “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羽含烟慌忙向太后行了一礼,太后沉着脸盯着羽含烟,“凤妃,你刚在做什么?抛尸?”

    羽含烟一听太后的话,吓得连连摇头摆手,“不是,不是的太后,我没有抛尸。”

    太后眼斜了冯岚一眼,冯岚向着身后一众跟随而来的众婢女道,“你们,到那边去看看,河里的是谁。”

    一众婢女打着灯笼走到岸将,将岸边照得亮如白昼,“太后,池里有人。”

    太后踱着步子

215。大胆凤妃

    有宫女将地上的巾帕捡了起来,递向了太后,太后对着灯笼细细一看,脸色已是大变。扬起手,太后将手中的巾帕递到了羽含烟的面前,声音阴沉,“凤妃,你给哀家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羽含烟抬眼一看,脸色僵了僵,纳纳道,“太后,这是臣妾的纱绢。”

    太后垂下眼眸,阴险的笑了笑,随即抬头一声厉喝,“来人呐,将这杀人凶手绑起来。”

    羽含烟大惊失色,无措的看着太后,“太后,轻羽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

    太后不语,只是将巾帕晃在羽含烟的面前。

    少许,一众宫婢那边喧哗起来。

    “何事?”太后不悦的问,冯岚走过去看了一眼,折回身子走到太后的身旁,“太后,荷花池里的人的确是轻羽没错。”

    太后眼睛眯了眯,眼里射出愤怒的光来,“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要说?”

    羽含烟惊恐的睁大眸子,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不,不是的,我没有杀人,我也没有杀轻羽。”

    太后冷冷的哼了一声,“哀家刚刚明明看到轻羽的尸体是面朝下的,哀家都不知道池中的是何人,你凤妃却能一语中的,说明你早就知道池中淹死的人就是轻羽。这巾帕,正是你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罪证,还有哀家刚刚亲眼所见,你在岸边扯轻羽的衣裳。一定是你看到轻羽的身子因为浸过水而浮肿后浮出了水面,你怕被人看到,所以想要将尸体运到别处,是不是这样?”

    羽含烟拼命摇头,“不是,不是的。太后,你看,臣妾身上有巾帕的,怎么可能会有人出门時带两条巾帕在身上呢。而且,而且轻羽也不是淹死的。”

    太后凤眸一眯,一瞬不瞬的盯着羽含烟,“这就是你处心积虑的地方,现在容不得你狡辩。来人拉,将她绑了带回慈宁宫,哀家要好好的审问审问。”

    众宫婢领命上前,作势要将羽含烟抓住。

    情急之中,羽含烟大喝一声,“谁都不准碰我。”

    众人一愣,连冯岚都微微有些吃惊,疑惑的看着羽含烟。

    “我根本就没有杀轻羽,你们这是在冤枉我。”羽含烟争辩道,太后看了冯岚一眼,冯岚步上前来,一双冷眸紧紧的盯着羽含烟。“谁会冤枉你呢凤妃?”

    说完,冯岚在原地转了一圈,看着周围一双双疑惑的眼睛,轻启檀口,“凤妃,敢问你知不知道轻羽勾引君上一事呢?”冯岚浅笑着问,一旁的宫婢们均是一惊,倒吸了一口冷气。碍于太后在场,众宫婢不敢有所议论。

    羽含烟不知冯岚为何如此一问,但轻羽想要勾引墨夜一事她的确知道,既然是知道,她自然不会有所隐瞒,便点了点头,“我知道。”

    “很好。”冯岚仰了仰头,转身看向太后,“太后,你听到了吗?”

    太后露出迷惑的眼神,冯岚重新面对着羽含烟,继续问道,“那么,你今天可有因轻羽想要勾引君上一事而找过轻羽呢?”

    羽含烟身子微微一震,已是猜到了冯岚的用意。

    杀就不何。“没有。”羽含烟定了定心,否认道。

    冯岚凤眸微眯,脸色变了几变,“大胆凤妃,这个時候竟然还敢满口胡言乱语。今天下午,你分明找过轻羽谈话,凤栖宫有人亲眼看到,你为何要说谎?”

    羽含烟僵了脸,却又不得不承认道,“是,我的确找她谈过。可我只是…”

    “够了。”冯岚突然打断了羽含烟,上前一步与羽含烟更靠近了几分,逼问道,“凤妃,你刚刚明明说没有的,怎么突然又说有呢?你想隐瞒些什么呢?”

    羽含烟被冯岚逼得有些手足无措,好半天才找回声音道,“我找轻羽谈话又如何,和轻羽的死有什么关系?”

    冯岚双手重重的击打了几下,静谧的夜空里响起了鼓掌声。冯岚浅笑的看着羽含烟,少许才转头看向太后,向太后福了福身子,“太后,臣妾已经知道轻羽为何会突然毙命了。其主要原因是凤妃得知轻羽有想要勾引君上的心思,便憎恨轻羽,并且害怕轻羽会夺了君上对她的宠爱。由慌恐生恨意,羽含烟在下午找轻羽時,就是逼问轻羽是不是有这回事。想必是轻羽被逼无奈之下承认了,所以凤妃动了杀人的心思。而这也能很好的解释,为何轻羽会死在这里,而凤妃又恰好会出现在这里。”

    太后沉吟半晌,才阴冷的看向羽含烟,“凤妃,事实是否就是如此?”

    羽含烟摇了摇头,否认,“我没杀人。”

    正当此時,皇后寒汐云从远处走来。

    “皇后娘娘驾到。”梵音尖锐的嗓子扬起,皇后身形缓慢的走到了众人的跟前。

    “臣妾向太后请安,太后吉祥。”寒汐云微微曲了曲身子,向太后行了一礼。

    “平身。”

    “谢太后。”寒汐云直起身子,看到在场这么多人,好奇的问道,“发生何事?”

    冯岚看着寒汐云一脸迷糊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暗暗咬了咬牙。最终,冯岚还是走到寒汐云的跟前,“皇后娘娘吉祥。”

    “恩,惠妃,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寒汐云轻声问道。

    冯岚站直身子转身指着羽含烟身后,“娘娘,在荷花池中发现了一具尸体。”

    “尸体?”寒汐云眉头微皱。

    冯岚点了点头,众宫婢自动让开了一条道,梵音搀扶着寒汐云朝着羽含烟身后走去。

    “是她?”在看到轻羽時,寒汐云明显一愣,太后听到此话疑惑的皱眉。“皇后认识她?”

    寒汐云向着太后点了点头,轻声道,“太后有所不知,白天经过御花园時,臣妾曾碰到过这宫婢,似乎是凤妃身边的侍婢啊。”

    “咦,不对啊。这宫婢怎么死在这荷花池里了?”寒汐云疑惑的问,将视线转向了羽含烟。羽含烟低着头,双手纠缠在一起。

    皇后也来了,很明显这场戏是她们一手精心安排的。

    梵音看着死去的轻羽一脸惨白,出声提醒道,“娘娘,死者晦气,娘娘还是离得远些罢,可别冲煞了肚子里的皇子才好。”

    寒汐云微微一惊,让梵音扶着她走到了,到了太后的身侧。冯岚在听到梵音的话時,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眼里有些阴暗。

    “太后,臣妾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寒汐云显得有些踌躇,太后斜了寒汐云一眼,缓声道,“旦说无妨。”

    “禀太后,臣妾今天在御花园里看到轻羽時,她满脸泪痕打扮得也有些俏丽,见到本宫時眼神躲躲闪闪,后经本宫细问才知,她说她被迷了心智,竟然当着凤妃的面想要引起君上的注意。那時本宫本想着要责罚她来着,只是看着她花样年龄不由得想到了这深宫中的女子,哪个不是妙龄就在宫中守着君上到孤老,再想到腹中的胎儿,本宫便决定放她一马,让她回去好好的面壁思过。只是,这怎的晚上就死了呢?”

    说完,寒汐云还不忘重重的叹息一声。uv8l。

    羽含烟震惊的抬起头看向皇后,难道是她?

    是皇后告诉冯岚说自己找轻羽训过话?

    可皇后是怎么知道自己找轻羽训话的?

    又或者,是凤栖宫里的人?

    “凤妃,你该当何罪?”听了寒汐云的话,太后更是一脸的震怒,“现在有两人指证轻羽是对君上有非分之想,更有人举报你下午找过轻羽谈话,现在到了晚上她就死了,你还敢说这不是你一手设计的?”

    羽含烟颤着双唇看着面前一个个的魑魅魍魉,不知如何回答。

    “太后,臣妾要知道是何人告诉惠妃,本宫下午找过轻羽。”

    众人听闻,太后缄默,冯岚紧闭双唇,寒汐云心中一惊,忘了向冯岚交待绿依的事。

    “太后,本宫知道有个人下午看到凤妃找过轻羽。”迫不得已,寒汐云只得亲自出马。

    羽含烟怔愣,看着寒汐云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有些晃神。

    “谁呀?”

    “回太后,凤栖宫的绿依。”寒汐云如实回答。

    羽含烟的身子明显的震了震,想起下午绿依向自己说的话,再想想此時寒汐云所说的话,这一切分明就是从轻羽在御花园里碰到寒汐云時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她们的阴谋了。

    “将轻羽的尸体抬到慈宁宫后院,将凤妃带回慈宁宫,此乃后宫的丑闻,在这么吵下去,弄得人尽皆知哀家的脸就要被你们丢光了。”太后一声厉喝,众宫婢抬头轻羽的尸体,寒汐云和冯岚二人则盯着羽含烟,一行人回到了慈宁宫。

    刚到慈宁宫后院,羽含烟便率先开腔,“太后,臣妾请求替轻羽验尸。”羽含烟毫不畏惧的看着轻羽,“臣妾可以证明,轻羽不是臣妾杀死的。”

    众人一愣,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羽含烟。

    “验尸?”太后一声惊疑,不解的看着羽含烟。

    羽含烟定了定神,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臣妾知道,君上娶了臣妾宫中很多人对臣妾都不满。轻羽的死,臣妾真的不知道是为何。臣妾只是想要替自己找回公道,在这皇宫之中波云诡谲,臣妾也要保住自己的姓命。”

    “不行,你是想要毁灭证据。”冯岚第一个出声拒绝了羽含烟的请求,羽含烟抬眸看向冯岚,鼓足勇气质问冯岚道,“惠妃这般的不想要臣妾验尸,莫不是惠妃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等下臣妾验出来?”

    冯岚的脸色僵了僵,哼了一声,“你……”

    “臣妾保证,不会破坏尸体上的一丝一毫,臣妾只是想看看罢了,还请太后应允。”羽含烟真诚的看着太后,太后有些为难。若真是被羽含烟查出个什么证明她不是杀轻羽的凶手,那这场戏,岂不是白演了。

    可若是不答应,很明显是在替真正的凶手开脱罪行。

    旁边一双双宫婢的眼睛在盯着呢,断然拒绝显然是不理智的。

    “皇后,你是皇宫的职掌者,你怎么看?”太后将烫手山芋丢给了寒汐云。寒汐云朝着冯岚看了一眼,冯岚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她很肯定在杀死轻羽時,是没有留下任何破绽的。

    见冯岚笃定,寒汐云便点了点头,“好,那本宫就给凤妃一个澄清自己是清白的机会。”

    羽含烟向寒汐云福了福身子,“谢太后、皇后娘娘。”

    说完,羽含烟走到了放轻羽尸体的木板前,四周有宫婢拿着灯笼照着,亮如白昼。

    羽含烟将轻羽的尸体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发现轻羽的小腹很平坦,并没有饱水的迹象。很显然,轻羽不会溺水身亡的。

    “可有人愿借你们的巾帕给臣妾一用?”羽含烟平视着面前的宫婢,宫婢们一阵踌躇不定均看向了太后。太后微点了点头,有名宫婢便将自己衣襟里夹着的巾帕递给了羽含烟,羽含烟抱以一记浅笑。

    将巾帕裹在手上,羽含烟轻轻的撑开了轻羽的眼睛,一旁的宫婢们吓得均往后缩了缩身子。轻羽的眼睛并无浮肿和充水的迹象,捏开她已经僵硬的嘴巴,嘴巴里也只能看到津液而看不到有水吞进的痕迹。

    再走到轻羽的身侧,双手按压在轻羽的小腹之上,重重一按,只听得木板咯吱一声作响,轻羽的嘴微微张了张,却未没有水从她的嘴角溢出来。羽含烟更加断定,轻羽不是被人推进荷花池里溺水而亡的,而是被人先杀死,后推入了池中。

    离开轻羽的身侧,羽含烟看向众人,问道,“敢问太后,您说臣妾是杀人凶手,那么太后能不能告诉臣妾,轻羽是死于何因?”

    太后轻轻的撇了轻羽的尸体一眼,见轻羽的尸身惨白发肿,淡淡道,“是淹死的。”

    羽含烟的嘴角含着一抹笑,心下放松了几下。看着众人,羽含烟的灈水清眸被灯笼印着显得格外的神亮。吞了口咽沫,羽含烟轻声道,“回太后,轻羽并非淹死的。”

216。绝地逆袭

    离开轻羽的身侧,羽含烟看向众人,问道,“敢问太后,您说臣妾是杀人凶手,那么太后能不能告诉臣妾,轻羽是死于何因?”

    太后轻轻的撇了轻羽的尸体一眼,见轻羽的尸身惨白发肿,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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