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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俏神探-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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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换上了医院的病人衣服,问:“我在钱塘江边,被人发现时,是不是身上穿着古装?”

    这话一出,奶奶刚收回去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爷爷伤心地叹了口气,而郝斌若有所思地盯了她一会儿,转身出门。

    “小婕你是不是糊涂了。你身上穿的还是那套新我给买的蓝格子裙子啊这天底下又哪会有什么穿越的事。”奶奶哭着说。

    她吃惊地望着奶奶,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感觉自己要崩溃了,为什么醒过来会一切都变了。盛宣煜看不见了,衣服换成了现代的衣服,还要忍受家人把她当成神经错乱的目光。

    很快,郝斌带着医生又进来了,医生开始给她做检查,问她一些简单到幼儿园智商的问题,显然不是把她当弱智,就是把她当神经病。她气极了,冲着众人大喊:“我没疯,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们不信就算了,为什么要把我当成神经病?”

    医生没有理睬她,转首对其他人说:“她可能刚苏醒过来,药物导致神智还有些不清,再留院观察几天,如果还是不行,就转神经科那儿看看。”

    任倚婕感觉自己快吐血了,突然之间,她觉得老天在捉弄她,而她是那么得渺小,那么得无力

中部:初露端倪 第九十五章:不速之客

    第九十五章:不速之客

    傍晚,郝斌下班后,换了身便衣就去滨江医院探望任倚婕。路过花店时,他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买一束花再去医院。第一次买花送女孩子,他明显缺乏经验。花店老板只道他是要送女朋友,便热情地向他推荐着新进的玫瑰花“蓝色妖姬”,说女孩子普遍都喜欢。他微笑着摇了摇头,最后挑选了代表健康的康乃馨。

    对于任倚婕,他有种特殊的感情,从四年前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孩的时候,他就有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一方面,因为他是她父亲的搭挡,所以他理所当然地成了她的叔叔,然后可以不避嫌地带着她到处玩。而另一方面,他又厌恶着这层关系,每次听到她叫他郝叔叔,他都由衷地想制止她。任树坚出事后,他与她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因着工作关系,他不得不与她保持着距离,而她显然也不再与他亲近了。

    她失踪后,他一直暗暗自责着,那一晚,若不是他上楼上得太晚,他相信她绝不可能被人掳走。在这一个月里,他用尽了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寻找着她,可是她就如任树坚一般,杳无音信。当他几乎要丧失信心,认为她凶多吉少的时候,她却突然出现了。这让他欣喜若狂,心中终于放下了沉重的包袱。

    局里面对于任树坚的案子仍然让他盯着,任倚婕的回来,他相信多少会带回一些任树坚的消息。于是他抑制住狂喜的心情去医院看她,却不料她在他的面前说出那一段莫名其妙的话。

    作为一个警察,他当然不可能相信穿越这种近乎神话的话,可是当他盯着她清澈的眸子时,他又不觉得她在撒谎。或许她真的是受了什么刺激,而精神失常了。这令人沮丧的结果,让他的心里不免又是失望又是难受,同时还夹杂一些其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感情。

    终于来到医院,推开病房的门,他看到任倚婕坐在病床上,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的天空。白色的日光灯下,她秀气的双眉微锁着,透出一股淡淡的悲凉。在来病房前,他向她的主治医生大约了解了一下情况。这两日来她的情绪基本稳定,也不再嚷嚷着自己曾经穿越到唐代。生命体征平稳,神智也非常清楚,如果想出院可以随时出院。

    “小婕”他叫了她一声,然后走到病床前,将买来的那束康乃馨放到了她的床头柜上。

    “郝叔叔”她回头望了他一眼,轻轻地应了一声。

    “听医生说,你明天可以出院了”

    “嗯”

    “怎么?好像不太高兴?”

    “没有”

    “愿意和我好好聊聊吗?不要把我当警察,就当朋友。”

    她警惕地望着他,问:“你愿意相信我吗?”

    “当然”

    “我说什么都相信?”

    “当然也要看是否符合逻辑,符合科学。”

    “呵呵”她略带讽刺地一笑。这两天,因为她的惊世言论,差点就要被送第七医院了(注:第七医院是杭州精神病医院)。但是冷静下来后,她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暂时承认是自己胡言乱语为妙。奶奶认为她是做了一个梦,然后错把梦境当成真实的事情了,而她在心底不禁也有些动摇。那条蓝色花格子裙子是最令她无法自圆其说的东西。难道她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可是记忆中的一切太过清晰,她实在无法相信她与盛宣煜的邂逅,只是一段境花水月的遐想。

    “如果不愿意相信我,就没什么好说了。这天底下的事情,多得是不符合逻辑,不符合科学。比如说我的失踪,听说你就在门外,可是我却无端的消失了,你怎么解释呢?”

    在奶奶的口中,她得知了她失踪当天,郝斌跟踪了她,并且听到了她与千秋雪搏斗时发出的叫声,那么她可以说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离奇失踪,他又凭什么不相信她呢。

    郝斌语塞,任倚婕的话令他无话可说。她的失踪一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一边是他守在门外的出口,一边是高层楼垂直的玻璃外表。如果说袭击她的人劫持着她从窗外往下逃,那是只有好莱坞电影里的桥断,正常人又怎么可能选择这么危险的方式。于是乎这一切也只有穿越这种超乎科学的事才能解释得通。

    “好吧我愿意相信你穿越了。但是也希望你对我知无不言。那晚我给你看的那张图,你是否想到了什么,所以你才会临时决定回临江家园?”

    “是的。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图上的那个东西,其实是一个法器,叫‘雷神之泪’……”

    接着,她把千秋雪如何袭击她,她们如何意外地穿越到唐朝,如何卷入一宗命案,又如何遇到了父亲任树坚和千氏兄妹等,除了与盛宣煜的秘事,其他的详详细细地说与郝斌听。郝斌安静地听着,一句意见也不发表,直到她说完,他的眼睛一刻没有离开过她。不知为何,原本当故事听的他,慢慢有些相信她了。

    末了,他说:“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对,为何还要愁眉不展?”

    “我……”苦笑,他又怎么会知道她回是回来了,却丢失了最爱的人。这种生离死别的痛苦,她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病房内出现了短暂的静默,两人各自陷入沉思。郝斌思索的是这事究竟有多少是真的,而任倚婕思索的是她该怎么回去。如果永远见不到盛宣煜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幸福。

    沉思被突然打开的门而打断,两人同时朝门口望去,见一个打扮时髦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这女子约莫四十来岁,头发绾起,脸上化着淡淡的妆。上身穿着花色丝质衬衫,畅开的领口处挂着一副褐色的阿玛尼眼镜,下身是白色的九分裤,配上一双中跟的凉鞋,整个人看上去精神而有气质。

    一进门这名中年女子便朝任倚婕望来,问道:“你……是小婕?薛诗仪的女儿?”

    任倚婕点点头,狐疑地望着她,这人居然知道母亲的名字,可脑中却对这个人毫无印象。

    中年女子见确认身份,顿时一笑,一边将手中的水果篮放在她的床边,一边说:“十多年没见了,不记得你陈阿姨了吧?”

    “呃……对不起,我……”她确实不记得。

    这陈阿婕也不在意她的遗忘,继续笑着说:“我是你妈妈生前最好的朋友,你小的时候我们曾经见过面的。”

    母亲出车祸的时候,她才五岁,这人说见过她,那应该是十三年前的事了,这也难怪她不记得她了。依稀记得曾听外公外婆提起过,母亲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姓陈,后来移民去了国外,想必就是眼前之人。可是这样一个十多年不往来的阿姨又怎么会突然来看望一个亡友的女儿呢?

    “原来是陈阿姨,不好意思,我没想到您会来看我。您请坐。”说着,她去搬了一张椅子让陈阿姨坐。

    这陈阿姨坐下后,与她客套了一番,说是前日回的国,就去她爷爷奶奶找她,结果听邻居说她在医院,于是今日得空,就来看她。她心下正烦着,突然来了这样一个不速之客,其实并不太欢迎,可对方一片好心来看她,她也不方便赶人。

    也许是看出了她的心事,那陈阿姨也觉得应该表明今日的来意,于是说:“小婕,今日来,除了来探望你外,阿姨还给你带来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是你妈**遗物。十三年前,你妈妈曾经交给我一样东西,让我在你十八岁成年后亲手转给你。我不敢有负好友所托,所以算算时间,知道你今年满十八了,就特此来找你,把东西交付给你,也算是了却当年的承诺。”

    母亲竟然有东西给她,这让任倚婕顿时诧异万分。母亲有东西为什么不交给父亲转交,反而要给朋友,还要等到她成年后才给?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

    一大堆问题还没有搞明白,现在又冒出新的疑问,她的头不禁有点大。而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郝斌此时也察觉到事情的蹊跷,目光开始敏锐起来。

    陈阿姨从随身的挎包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锦盒,这锦盒外面锈着彩色祥云,但因时间早已失去原有的光彩,看得这是有些年份的东西了。

    狐疑地接过锦盒,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把从未见过的十字口的钥匙。

    “钥匙?”她不可思议地问陈阿姨。母亲竟然让人给她一把钥匙,这是要干什么?

    “是啊就是一把钥匙。”

    “这是开什么东西的钥匙?”

    “我也不知道你妈妈交给我时,只让我好好保管,等你十八岁了交给你。我也曾经问过她,这把钥匙是开什么的,她说只要交给你就行了,如果老天有意要让你知道一些事,一定会让你先知道这是开什么的钥匙。”

    任倚婕有些傻眼,母亲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事。然而隐约中,她有了不好的预感,似乎这把钥匙将打开的东西是母亲不愿意让她知道,却又觉得应该让她知道的事。

中部:初露端倪 第九十六章:我要回去

    第九十六章:我要回去

    陈阿姨走后,任倚婕便将钥匙交给郝斌,说:“郝叔叔,你是警察,路子比我多,应该可以查出这钥匙是开什么东西的。”

    郝斌本就非常好奇,也不推迟,接过钥匙,点头答应了。

    次日,任倚婕在爷爷奶奶陪同下出院了。因着上次的失踪,爷爷奶奶是坚决不同意她再回临江家园的家住了,硬是把她带回了自己家。一切又回归到了她穿越前的样子,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有来探望她,对于她无法参加高考表示非常惋惜。她笑笑,倒没太在乎。如今她知道父亲还活着,只是换了个时代,因此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纠集着要去寻找真相。唯一让她放不开的,便是盛宣煊。

    望着自己左手手腕上的疤,她知道唐朝的一切并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真实实地发生了。在那里,她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也爱她,可是现在却硬生生地分开了。因为太想他了,她在互联网上搜索着他的名字,想查一下史料,看看有没有关于他的记载。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

    她又查了“雷神之泪”以及度母佛像,也毫无收获。一切在她脑中似乎这么接近,却又让她永远也无法摸到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闲着无聊时,奶奶找出一些照片让她看。这些照片都是一些老照片,里面有爷爷奶奶结婚时拍的照,有父亲小时候的照片,有父母结婚时的照片,还有她小时候的照片。看着看着,她突然有种说不出的不对劲。

    这时郝斌的电话终于来了。“小婕,我查到这把钥匙的出处了。这把钥匙是上海一家外资银行的保险柜钥匙”

    “保险柜钥匙?”她不可思议地说着,难道母亲给她留了什么值钱的东西?

    “是的,我有打电话给这家银行,他们说保险柜是十三年前以你的名义开的,总共租了三十年。现在只要你拿着身份证及钥匙过来,他们就让你取里面的东西。”

    挂了电话,她便急忙换了身衣服,和爷爷奶奶打了个招呼出门了。关于陈阿姨送钥匙的事,她没有告诉爷爷奶奶,她总觉得母亲当年将重要的东西交给朋友,而不交给家人,会让爷爷奶奶不高兴。

    与郝斌约在了西湖边的少年宫广场。郝斌从单位里开了辆警车出来,载上她便向上海驶去。

    “郝叔叔,这事让你费心了,真不好意思。”

    “你跟我还这么客气吗?”

    “我……”她咬了咬唇,不知如何开口。

    “有什么就直说。”

    “你现在还要抓我爸吗?”

    郝斌沉默了一会儿,说:“局里没有撤销对他的拘捕令。我也没有办法。如果他能回来,把事情全部说清楚,或者一切就好办了。”

    她点了点头,可是父亲能回来吗?

    车子大约开了两个小时,他们终于到了上海,在那家看上去非常气派外资银行里,任倚婕突然感到惴惴不安。银行的工作人员对她进行了一系列身份核实,并填了相关的表格,然后带着她进去保卫森严的保险库。郝斌则因银行的规矩被拦在了外面。

    郝斌此时的心情只怕不见得比任倚婕轻松,当那晚听了陈阿姨的话后,他就一直觉得这事决不寻常。直觉告诉他,这把钥匙将会揭开一个被尘封的秘密,可这秘密是什么,他无法揣测。

    回到局里后,他让交通科的同事查了十三年前的那场车祸的档案。照片上任倚婕的母亲薛诗仪是被一辆桑塔那轿车撞飞,然后趴卧在地上,浑身被鲜血覆盖。听当时接手这个案子的同事回忆说,肇事司机是酒后驾驶,也在那场车祸中丧生,现场惨不忍睹。

    他没有将这个事告诉任倚婕,担心她会受不了,但是隐约中,他感觉这车祸怕是不会只是一场寻常的车祸。

    任倚婕进去十五分钟后便出来了。郝斌发现她的脸色比进去时惨白,心不由地一震,莫不是自己的预感应了验?

    “小婕,拿到东西了吗?”

    她点点头,目光阴郁,却不说话。郝斌留意到她手上空无一物,不禁更是好奇。

    “是什么东西,能告诉我吗?”

    她还是沉默着,似乎并不想让他知道。

    他心里有些急,却也不便强迫她说。毕竟在没有证据证明这东西与犯罪有关,即便是警察也无权要求她非得告诉他。

    “郝叔叔,我要回去”终于,她开口说话了。

    “好,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我不是说回家里,我是说……”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是说回唐朝”

    “什么?”

    “如果我不回去,怕是要出大事了。”

    “小婕”他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不无担心地说,“发生什么事了?如果你信任我,就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你帮不了的。这件事,只有我自己才能解决。如果你要帮我,就带我去我回来后,最早被人发现的地方。”

    郝斌凝重地望着她,不再说话。

    车子再次上路,回去的路上,两人各怀心事,都保持着沉默。任倚婕最初发现的地方是钱江三桥的桥墩下,因此车子在返回途中直接去了钱塘江边。

    钱塘江,素以潮水闻名。每月的农历十八,都是涨潮的日子,很多外地游客都会赶到江边观看潮水。然而这潮水也是无情,被潮水卷入江中的人已不计其数。作为本地人,任倚婕非常清楚自己跃过防护栏,走到江边去的危险。可是,为了寻找“雷神之泪”,她顾不得这危险了。

    “小婕,这里就是发现你的地方。”郝斌指了指江边一块淤泥处,对任倚婕说着。

    “‘雷神之泪’应该就在附近我们仔细找找。”

    “可是今天是涨潮日,这里很危险,我们不能久留。真的要找的话,也过几天再说。”

    “来不及了,我必须马上回去。”

    说着,她不再理郝斌,独自一人在泥沙里寻找起来。郝斌无奈地吐了口气,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由着她胡闹。

    一会儿功夫,两人已将岸边所有可疑的石子都翻遍了,可是仍然没有看到“雷神之泪”。正沮丧着,耳边传来潮水隆隆的预警,郝斌抓起任倚婕的手,便往岸上跑去。这时潮水如万马奔腾而来,在二人身后紧追不舍。任倚婕向后望去,顿时吓得面色死灰,这潮水已有十几丈高,宛如好莱坞科幻电影《后天》里的情景。

    若不是郝斌,她相信自己一定会被潮水卷走。当二人爬上防护栏的时候,已是精疲力竭,身上都有不程度地受伤。

    潮水仍然如猛虎般地扑过来,将岸上围观的人都打成落汤鸡。任倚婕惊魂未定地朝浪潮望去,却突然发现一丝蓝光在潮水中一闪而过。

    “天哪那是‘雷神之泪’”她惊叫起来,然后疯了似的冲到防护栏边上往外望去,根本顾不得手上的皮已擦破,血流不止。郝斌想拦住她,却没有拦住。

    蓝光在潮水中若隐若现,像是已经被启动,正在招唤着她一般。猛然间,任倚婕想起千秋雪说过的话:“好了,你的血我也要够了,现在我要走了。真怀念二十一世纪啊,不过你是回不去了。”这话她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启动“雷神之泪”所需要的东西正是——

    自己的血

    而最早那次穿越,也是因为自己被千秋雪的飞刀割伤了肩部,流出的血渗到了戴在颈部的项链上,从而无意中启动了“雷神之泪”。

    一切都明白了她举起受伤的胳膊,将血洒向潮水中,果然,蓝光更盛,直通天空,像要在空中打开一个洞口。岸边的人都惊呆了,全部愣愣地望着那道蓝光。

    “郝叔叔,替我照顾好爷爷奶奶”任倚婕转首向郝斌大声说着,说完纵身朝奔腾的潮水跃去。

    “小婕”郝斌大惊,等他发现事情不妙时,哪里还有任倚婕的身影。

中部:初露端倪 第九十七章:物是人非

    第九十七章:物是人非

    在很多年之后,任倚婕每当回忆起两次穿越的经历,都会唏嘘不已,第一次,是被人袭击,莫名其妙穿越,而第二次,是自己跃入钱江潮,玩命穿越。如果之后让她再做一次同样危险的事,她相信绝不会有那天的勇气了。

    同样的,两次穿越后的地点,也都离奇得让人意想不到。第一次,她穿到了一个凶案现场,而第二次,她穿到了ji院。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回到了天香琼楼冬院的迎风阁。那间曾经和长孙冲见过面的房间依然散发着淡淡的脂粉香与暧昧的气息。她坐起来环顾着四周,幸亏没有旁人在,而屏风后的床上居然鬼使神差地摆放着一套女人衣服,她没多想,便匆匆换上了这身衣服,然后溜了出去。可当她出门后,她发现要溜出天香琼楼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还记得上一次和许青山来天香琼楼,那严密的把守若没有许青山近似自杀似的引开守卫,她又怎么可能能混进来。此刻,她虽然着了这里的衣服,并用一块薄纱蒙了脸,暂时没有人留意到她,但是要想顺利地离开只怕也得动点脑筋。

    她四处游荡着,努力不引人注意,但她的怪异还是被人发现了。最先发现她的是一个二十来岁高个子女孩,打扮得花技招展,大红色的裙子让她看上特别地张扬。从她的衣着看,似乎是这里的一个当红的姑娘,只是那气势怎么那么地嚣张。只见她横眉竖眼,指着任倚婕大骂:“你个小浪蹄子,居然敢在这里偷懒。看来平时妈妈们对你的管教是太松了。”

    任倚婕一呆,不知所措。心想着,定是自己穿得这身衣服的主人是这里新来的,经常被人欺负。她不敢出声,怕被对方发现她是冒充的,只得低下头,装出极是害怕的样子。

    她的弱势让对方更来劲了,伸手狠狠地在她身上掐了一把,说:“还不快去厨房干活再让我发现你偷懒,看我不打得你掉一层皮不可。”

    任倚婕痛得龇牙咧嘴,却是不敢叫出声来,心里气愤地把这臭女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以后要是有机会,她非把这狗仗人势的臭女人狠狠教训一下不可。

    转身急忙离去,却是不知厨房在什么地方,正暗自着急,忽听身后响起又一个傲慢的女人声音:“呦兰丫头发的哪门子火啊这紫嫣姑娘以前可比你红多了,多少王孙公子肯为了她一掷千金。你又算哪根葱,敢对她发火。”

    任倚婕侧身望去,见是一个身穿淡黄色流仙裙的年轻女子,头发绾得很高,执着罗扇,缓缓走了过来。她这话虽是对着那红衣女子说的,但一双桃花眼却是盯着任倚婕。

    “哼再红又如何,现在脸被人毁了,还不是只配在厨房干活。”红衣女子不屑地瞟向任倚婕。

    任倚婕猛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的,竟然是那个曾经被新城公主毁了容的紫嫣姑娘的衣服。如今看这情形,这二人都因为她蒙着面,而把她误当成了紫嫣了。一想到这一点,她不由得又是高兴又是慌张,高兴的是她可以借助紫嫣的身份暂时蒙混过去,慌张的是那个真紫嫣应该就在附近,万一撞见了,她的身份还是会被拆穿。

    那黄衫女子似乎对紫嫣极是维护,桃花眼轻蔑地瞟了那红衣女子一眼,又说:“兰丫头你这话就差矣虽然紫嫣的脸是毁了,可是她弹得一手好琴,又有一副好噪子,不知有多少客人要听她唱曲呢。这不,三娘让我来唤她,春院怡春苑里有客人专点了她唱曲。”说罢,她朝那兰丫头又冷笑一声,拉起任倚婕的手,说:“紫嫣,别理她跟我来”

    那红衣女子气得直跺脚,却又是无法发作。显然那黄衫女子说得有些道理,而她在天香琼楼的地位,似乎也还没有能够到了凌驾所有人的地步。

    而任倚婕此刻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从心里说,能避开那个嚣张的兰丫头,她当然愿意跟着这黄衫女子走,可是一听说有客人点了紫嫣弹琴唱曲,她就有些发虚。她虽然会的东西不少,可是这古代的七弦琴,她从来没有弹过,这一去,还不是马上就要露馅了。她好想开口和黄衫女子说,自己还是去厨房吧,那弹琴唱曲的事让别人去。又担心这一开口会被人听出声音有异,最后左右为难,只得硬着头皮跟了黄衫女子走了。

    走了一会儿,那黄衫女子带着她避开人群,来到后院一处僻静处,突然四处张望了一下,在确定没有旁人在的时候,悄悄塞了一个小纸包在她手里。

    “主子让你把这包药放进客人的酒水里。”

    任倚婕一惊,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见她不出声,那黄衫女子又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只要你办妥这件事,主子答应你还你自由身。”

    任倚婕只觉得浑身冒汗,看来这天香琼楼里是个深不可测的潭子。紫嫣的身份似乎不仅仅只是这里曾经当红的花魁,而是暗中帮着什么人做事。此刻,她究竟应不应该去完成本该紫嫣去完成的任务呢?

    她的犹豫令黄衫女子面露不虞之色,说:“怎么?你还想违抗主子的命令?还不快去”

    似乎是赶鸭子上架了,她要不去,看来还不行了。唉,走一步算一步吧想到这里,她只得点了点头,将小纸包塞入袖子里,往春院而去。

    来到怡春苑门口,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红着脸,端着一盘酒菜守在门外。她想起黄衫女子的话,心里不免捣鼓起如何将那小丫头骗走,让她把酒菜给她。哪知,那小丫头一见她来,立即将酒菜往她手上一放,说:“姐姐你帮我送进去吧”说完转身撒腿就跑。

    任倚婕说不出的怪异,怎么自己回来后尽碰到怪事。不过总算是酒菜到手,便于她行事了。轻叩房门,里面无人应答,她也管不了那么多,推门进去。

    这间怡春苑比起云裳阁稍嫌不如,但也是极其奢华的房间。房间内烛光四溢,红帐轻飘,内室屏风后传来一男一女暧昧的戏水声,似乎正洗着鸳鸯浴。任倚婕不禁脸红了,她终于明白那小丫头为什么不肯进来了。这样的场景确实不适合未成年人

    她轻轻地将酒菜桌上,踌躇着要不要在酒里下药。虽然她强烈鄙视着屏风后的嫖客,可是让她害人她还是做不到。那黄衫女子的来历根本不清楚,她口中那个主子更是不知何许人物,万一不是什么好的人,她帮了他们岂不是铸成大错。于是她决定就这么悄悄地出去,可刚要出门,又想到那真紫嫣如果已经出现了,自己这假的还不马上被识破,不如再换身衣服,这样也可迷惑旁人。

    她转首向内室瞄去,见地上散乱着女人的衣裙,不由得勾唇一笑,蹑走蹑脚地返了回去。可走到内室门口,她还是面红耳赤。屏风后的男女寻欢的声音越来越大声,她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终于她一咬牙,捂着耳朵进去,捡起衣服就往外撤。

    然而这一慌张暴露了自己,那**女爱的声音顿时嘎然而止。任倚婕只觉得背后一阵劲风袭来,一把冷冰冰的刀无情地贴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是什么人?”男人寒气十足的声音,让她整个人僵住了。

    艰难地转过头,她向袭击她的男人望去,不可置信地张着嘴。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

    男人松散的衣服显然是刚披上的,古铜色的胸肌随意地裸露在外,上面闪烁着未干的水珠。那熟悉而俊?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的温度,让任倚婕整个人凝固。

    “紫嫣,你这不要脸的骚货,偷我衣服干什么”屏风后几乎赤luo的女人冲着她破口大骂,可她却什么也听不见了,脑中唯一冒出来的便是那句话:

    为什么会是他?

    男人的目光在接触到她眼睛的那一刻,也有了些微的变化,可转瞬又恢复了固有的冷漠。他的刀依然架在任倚婕的脖子上,看上去也没有放下的打算。一伸手,他夺过了她手上的衣服,然后扔向了那个赤luo的女人,却随手带出一个小纸包。正是那黄衫女人交给任倚婕的小纸包。

    男人的眉拧了起来,忽然刀光一闪,任倚婕只当自己就要死在他的手上,却看见掉落在地上的不是她的血,而是那块遮住她面容的面纱。

    “原来是你”男人淡淡地说。

    “是的,是我我也没有想到,里面的人原来是你”

    泪水悄无声息而来,等她发现时,已湿满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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