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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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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王爷已经扶柩离开了。”天真抹了把汗,进来告诉越无雪。
    她点点头,小声说:“天真,我们麻烦大了,悦颜之事,势必会挑起胡域国上下的仇恨之心,不久之后,才安定的天下会再起兵戈烽烟。到时候焱极天若交出我,或者能平息干戈,若不交出来,就是一场恶仗。”
    “我焱国势大,不怕胡域那弹丸小国。”天真连忙安慰纡。
    “可是天真,胡域国铁骑骁勇善战,他们存心复仇,真的很让人头疼。还有,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有人千方百计要挑起战争,要千方百计陷我于死地,更让焱极天陷于两难之中。”越无雪揉揉太阳穴,小声说:“就算我们找出凶手,把凶手交出去,胡域国也不会相信,一定会认准是我谋害公主。”
    “那朕就踏平胡域国。”焱极天的声音传过来,他大步过来,拉住了越无雪的手,沉声说:“无雪,朕会打一个盛世天下给你,让这些跳梁小丑永无翻身之地。”
    “好,我与你一起!”越无雪嘴角噙笑,和他执手相望瞵。
    ————————————————————————缠绵的分界线——————————————————————————————
    春衣的腿伤有些严重,一直在用极珍贵的草药来救治,这几日焱极天也无暇过去探望。
    挽华宫的大火,让后宫人人对越无雪惧如修罗,有流言开始悄悄流窜,说越无雪是狐妖转世,前来迷惑皇帝,灭掉焱国。
    越无雪这几日一直陪伴在焱极天身边,他上朝时,她早早就备下鲜汤药粥,待他散朝,便送去御书房,为他添茶磨墨,并不知这些可怕的流言。
    “皇上,茶好了。”
    她沏好一杯茶,递到焱极天手中。朝事繁忙,各地大小事务汇聚上来,撇去俗事不提,官员之间的弹劾就费去他大把的心神。平衡这些关系,简直是一门高深的学问,非有天赋和极深的钻研,不能舞得得心应手。
    越无雪看他喝了一口茶,笑吟吟地说:“你真是狡滑,这么难做的事,就被你这样给推开了。”
    “对这些人当然只能如此,他们只想升官发财,光宗耀祖,朕还要太平天下呢,要让他们怕朕,依赖朕。”他放下茶碗,又拿起一封折子。
    “扑哧……你怎么说得像情|人关系?”越无雪绕到他身后,给他轻轻地敲打着肩膀。
    “皇上。”天真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进来。”焱极天抬眼看去。
    天真推开门,举着一封朱泥封印的信,放到他的面前。用这种朱泥封印,代表紧急军情。焱极天虽然有心理准备,可还是脸色严竣起来,他看完军情,往一边一丢,沉声说:
    “白鹤轩拥八弟为王,在边境起兵,发檄文,斥朕为残杀宗室的暴君。胡域国铁蹄军,以越雷为先锋绕过雁州,借道萨珊,已快到边境,会和白鹤轩汇合。”
    “萨珊国为何会借道给他们?”越无雪娥眉紧拧,小声问。
    “萨珊国悄悄递来国书,要求立玉帘为后,我若允了,萨珊玖夜便会出兵,斩断胡域国的路,灭掉胡域国之后,归他萨珊国所有,他可与我平分天下。”焱极天拿起笔,继续批折子,语气更加平静。
    “小人,趁人之危,若不答应呢?”越无雪问。
    “两国联手,打我焱国。”焱极天抬头看她,沉声回道。
    越无雪的呼吸紧了紧,拿着茶勺的手垂到了腿边。
    “那你就立玉帘为后吧,只是一个名份,别在这时候增添麻烦。”越无雪想了会儿,小声说。
    “若我要为此事低头,我还能站在你面前吗?”焱极天平静极了,起身握住她的手,拉她走到窗口,“你看看外面,这是我焱国,我怎会受萨珊国人的威胁?”
    越无雪勉强笑了笑,饶是他再镇定自若,她也能感受到这次大战的凶猛。
    此时不比从前,她不愿他受到一丝伤害!
    “焱极天……若……我们一起离开呢?这天下,谁想争,就让谁去争?”越无雪犹豫了一会儿,小声说。
    “可我并不是避事的人,我也承诺过闻七,要为他踏平胡域。就算某天你我真的要走,也要走得昂首挺胸。”焱极天拥紧她,在她的腰上轻轻拍了拍。
    越无雪侧过脸看他,沉默一会儿,扣住了他放在腰上的手指,用力一握,坚定地说:“好,那我就随你刀山火海,天涯海角,永不背弃。”
    “那,你做我的先锋军?”他双瞳里光芒一亮,随即玩笑道。
    “好,我运千坛酒,醉死千万军。”越无雪掩唇笑了起来。
    “皇上,丞相和单将军他们已到了。”
    外面传来小公公的声音,越无雪见他有政事要处理,便收好了茶具,和天真出来。
    外面跪着的大臣们一见着她就连连拧眉,有点横眉冷对的味道。越无雪知道这些人不喜欢自己,她挡在这里,让选秀的事也不了了之,触到了他们的利益,自然看她不顺眼。
    主仆二人一路走来,嫔妃们都面露惶恐之色,或者趁她还没走近就早早躲开了,或者跪于她面前瑟瑟发抖,似乎她是洪水猛兽。
    “雪贵妃。”
    玉帘包着彩色头帕,摇着腰肢,慢悠悠走近了。
    “沐嫔有事?”
    越无雪看她,平静地问。
    “嗯,就想和雪贵妃说几句话。”
    玉帘笑笑,伸手指了指亭子的方向。
    “就在这里说吧,免得你崴了脚、闪了腰,又少了头发,来埋怨本宫。”
    越无雪也笑,盯着她的眼睛,笑得云淡风轻的。
    玉帘果然敛了笑意,眼神里滑过几分惧色,但紧接着她又挺直了腰,快速说:
    “雪贵妃,你我同为皇上的嫔妃,理应为皇上着想出力,如今皇上遇到麻烦,你我应当同心才对。”
    越无雪轻轻一笑,摇头说道:“玉帘,你找错人了,你想当皇后,也得废了春衣才行,你去和春衣说,让她让出位置吧。天真,我们走。”
    玉帘咬牙看着她的背影,脆声说:“越无雪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让你后悔对我的傲慢。”
    “我等着。”越无雪脚步未停,只抬手挥了挥。
    玉帘跺跺脚,带着人快步往御书房去了。
    “天真,她也挺可怜伯,进宫这么久还是完璧,就算是玉女,也渴死了……咳咳……”
    她掩了唇,看了看天真,见他正一脸古怪地盯着自己,就笑了起来,小声说:
    “开个玩笑,最近气氛太紧张了。”
    “娘娘不要开玩笑了,玉帘此番誓在必得,若皇上不同意,萨珊国改变立场,白家军、胡域军、萨珊铁骑,三|军联手,娘娘认为焱国几十万铁骑是先打哪边?”天真拧拧眉,白胖的脸皱成苦瓜模样。
    越无雪扭着手里的锦帕,轻声说:“可是焱极天不会立她为后的。”
    天真摇摇头,叹气道:“想必萨珊玖夜也想到了。”
    “你的意思是,这萨珊国必会发难?”越无雪小声问。
    天真点头,一脸沉思。
    越无雪拧紧了眉,万般不解地问:“可是萨珊国和焱国素来交好,为何要这时候捅上一刀子?”
    “没人甘心俯首为臣,到时候焱国一旦蒙难,萨珊和胡域国土扩大,还会有恶仗要打,只不过那时候焱国已经被踏平了,老奴和娘娘也可能成了枯骨一堆。”
    天真表情愈加沮丧。越无雪拧拧眉,拽下腰上的小笔敲他的脑门。
    “天真大叔,你疯了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走,告诉焱极天去,我们把萨珊国的国书诏告天下去,然后宣称要立玉帘为后,看他萨珊玖夜怎么办。”
    “喂,娘娘,你等等老奴呀,您怎么说风就是雨呀……萨珊玖夜还不是要打仗?”
    天真连忙跟着她,一溜小跑,二人回到了御书房外。
    只听到里面正在起争执,有人梗着喉咙在嚷,“皇上,属下等追随您多年,是因为您英明决断,用人唯贤,有王者之风,可是您在这时候,怎么听不进臣等的劝说了呢?雪贵妃再好,也是越雷的女儿,天下女子这样多,为何非是她不可?依臣之见,不若封玉帘为后,将雪贵妃还给越雷,正好让他们去为难,作父亲的不要女儿,那是作父亲的罪。”
    “是啊,皇上,您就听听老臣的劝告,把她交出去,否则军心不稳,如何出兵?”
    终于来了!
    越无雪收住脚步,静静地听着里面的争执。
    “雪贵妃驾到。”
    有小公公看到了她,连忙高传了一声。
    里面的争执声停了,众臣从窗口看了出来,有人低声说:
    “皇上,快做决断吧,此女断不可留。”
    越无雪深吸一口气,拎着裙摆慢步进去,就站在院中,看着窗内的众臣,朗声说:
    “男人争天下,是要用计谋权谋不错,但利用女人并非壮志男儿所为,若吾皇民心已所,何用我一个小女子出来搅局?若吾皇天下归心,皇上身边围十个越无雪,也无伤大雅。天下是要打,如若你们一群大男人非让我站出来去平息这场战火,那我也甘愿。但是我可以断言,悦颜之死本就是有心人所为,这仗你们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你们追随皇上多年,这时候倒畏惧了吗?你们在这里群|攻皇上,又是忠臣所为?”
    大臣们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丞相先绷不住了,跪下磕头,大声说:
    “皇上,臣等忠心耿耿,可雪贵妃她是后宫贵妃,怎可干政?”
    越无雪立刻说道:“可本宫也是焱国臣民,皇帝之妻,为何不能关心国事,尽一已之力?给我一柄剑,我也能上阵杀敌,你们要不要收下本宫做个士卒?看是本宫剑上染的敌人血多,还是你们这群大老爷们唾沫星子淹死的敌人多。还未上战场,你们这帮男人先自乱阵脚,简直灭自己的威风,让皇上颜面何存?”
    她一袭绯衣,站于院中,灿烂的阳光落在她的脸上,数落这些大男人,眼中不见一丝胆怯。
    天真在一边直抹冷汗,悄悄地看焱极天。
    “爱妃的话你们听到了?是不是要朕亲自出去布置大军出征,你们才肯退下?江山是焱国臣民的江山,你们若真不想抵挡,朕放你们卸甲归田如何?”
    焱极天这时才起身,绕到书案前,低头看着跪在脚边的大臣们。他们在这里磕了许久的头,怎么说都不肯离开,非让他表态,送出越无雪。
    这些耿直的老臣此时发难,在他的预料之中,却没想到如此固执难缠,不能打,更不能杀,若非越无雪一番激论,他们还不知道会纠缠到何时,而他,此时已经开始头隐隐作痛了。
    “皇上圣明,皇上恕罪。”大臣们连忙磕头,各自退下。
    越无雪蹙了蹙眉,这时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或者让玉帘为后,真的能挡一时之祸?
    “是我多嘴了吗?”她走进去,看到焱极天已坐回书案之后,脸色黯淡难看。
    “不是,他们确实吵得我头都疼了。”焱极天摇摇头,推开面前的折子,无心再看。
    “头又疼了?赶紧让御医来看看吧。”越无雪连忙说。
    “不要惊动太多人,就说给雪妃诊脉。”焱极天立刻吩咐。
    天真连忙亲自跑去了。
    御书房只剩下他二人,越无雪走过去,挽了袖子,给他轻轻地揉着头上的穴道,小声说:
    “焱极天,为何不能让人暗杀萨珊玖夜,让阿罗继位?那少了多少麻烦。”
    焱极天低低一笑,未出声。只摁住她的手指,带着她的手指轻轻地动着,她柔软的指肚子给他暂时带来了安慰,可稍微一松开,这头疼就又开始加剧。
    “是不是我这个建议很弱智?”越无雪有些窘迫地问。
    “不是。”焱极天又是一笑,拉她坐到了腿上。
    “闻七跑哪里去了!”越无雪不满地埋怨了一句。
    “他帮我去办事。”焱极天解释了一句。
    “不会是……”越无雪眼睛一亮,难道闻人暖去帮他杀萨珊玖夜?
    “当然不是。”焱极天摇头。
    “还以为猜中了。”越无雪皱皱小脸,继续给他摁头,“你好好休息两日吧,这几天总是头疼,又查不出原因来,急死人了。”
    “没事的。”焱极天捉住她的手指,放到唇下一吻。
    “我的心跳得厉害。”越无雪拉下他的手,摁在自己的胸膛上,“如果到时候他们非让你交出我,那你就把我交出去吧,放心吧,我能跑得掉,别真的为了我坏了大事。”
    “傻瓜。”焱极天的手掌覆在她急促起伏的胸脯上,小声说:“没有我,你能跑到哪里去?”
    “跑到……你这个老虎的心里。”越无雪笑起来,拿起他的朱砂笔,在纸上认认真真地写下了:love,爱老虎唷!
    “原来是这个意思,爱老虎唷。”焱极天低笑起来,揽紧她的腰,小声念着,又问:“这是你们那里的方言?”
    “也不算。”越无雪耸耸肩,这个解释不清,她抬手,朱砂笔尖上的一滴艳红飞出去,落到了他的手背上,他顺手一抹,正抹在那个“O”字上。
    像血一样,很不吉利!
    越无雪盯着红色看了好半天,小声说:“要不然,立玉帘为后吧。”
    “怎么了,刚刚在那帮大男人面前慷慨激昂,现在又害怕了?不是给你一把剑,你就能上阵杀敌吗?”焱极天扳扳她的小脸,低声问。
    “可是……我真的很胆小,很想过好日子……”她苦笑,没把这不吉利的念头说出来。
    “皇上,黄御医来了。”天真在外面低声说。
    “让他回去。”焱极天淡淡说。
    “啊?”越无雪愕然地看他。
    “还不如你给我来治的好。”焱极天伸手推开面前的折子,低声说。
    越无雪发觉这男人其实挺任性的,他想做什么事,想要什么人,就一定要得到手,做什么事都有些随心所欲。他狂得,很多时候让人招架不住!
    越无雪被他抱到了书案上,衣裙被他一层层地剥下来。
    “现在,我们来过好日子。”他慢吞吞地说着,终于把她给剥|光了。
    天真耳朵尖,已经听出里面的动静,挥挥手,把人全都赶出了院子。
    窗户半掩着,阳光透进雕花窗,在地上分割出明明暗暗的光影。
    他把头埋进越无雪的蝴蝶骨下,贪婪地吮吻着他最喜欢的这双白蔷薇,那一点粉被他的舌尖挑拔得尖|挺俏丽,颤微微地向他露着羞涩的笑意。
    “无雪,想不想我……到你身子里去……”
    “嗯……”
    越无雪抱着他的肩,看着他的吻又一点一点地往下游走去了,到了她的腿侧,露|骨的挑拔她最敏感的花朵,当春意濡湿空气,当他的手指霸道地钻进时,越无雪忍不住就并紧了腿,娇喘吁吁地抬眼看他。
    “天下人要分开你我,你我就偏要在一起。”
    焱极天的唇吻过来,紧咬着她的耳垂,沾着她玉露的指尖停到了她的胸前,而强硬武器开始一点一点地撑开她的身体。
    “我要和你生儿育女,我要我们的孩子,成为最伟大的帝王,我要和你一起……”
    他完全撑开了她的水|嫩花茎,肆意地、狂妄地进行着他想做的事。
    越无雪不那么痛了,手指挡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汗水大颗地滴落在她的胸前面,滚烫地,烙进她的心脏中。
    他突然停下了腰上的动作,低下头来,吻住了她的薄唇。
    两个人都没闭眼睛,这样对望着。
    他有一张性|感的唇,就这样轻贴着她……激情瞬间点燃……
    他的吻灼热,就想要将她燃烧一样,他慢慢的吮她的唇瓣,舌头在她的唇边来回的挑|逗,轻轻的撕咬,然后滑进她的口腔,邀着她的舌共赴一场华丽的盛宴。
    这种唇齿相依的感觉很微妙,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玄妙,比肉|体的结合更加的玄妙,代表了彼此的依赖,彼此情感的宣泄……
    【接下来几章节转折很关键……温馨提示,请捂好小心肝……】





     【156】一步天涯
     更新时间:2013…6…12 12:31:14 本章字数:6588

    可是,明明是热烈而且缠绵的吻,越无雪却吻到了几分心慌……
    身体紧密相贴着,汗水早就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他的低|喘在她耳畔不停地回响。殢殩獍晓若说女人是水,他真愿意融在她这捧春水之中,不再分开。
    天色渐渐暗了。
    一抹斜阳透进来,二人静拥着,坐在他的龙椅上,娇小的她,完全窝在他的怀里,看着他看地形图,筹谋这一仗如何打。
    “明日我要去军中一趟,你在宫中准备一下,准备随军出征。”他低声说着,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纡。
    “他们还会为难你吗?”越无雪犹豫一下,小声问。
    “他们不敢。”焱极天拧拧眉,沉声说。
    “那我给你准备几坛子好酒,你带去慰劳大将军们。”越无雪抿唇一笑,双手捧住他的脸,轻声说:“焱极天,我信你一定会赢的。蜈”
    “当然。”焱极天的额头触过来,抵在她的额上。
    “皇上,兰儿来了,说春衣皇后的腿只怕保不住了。”天真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焱极天拧拧眉,越无雪看他一眼,站了起来,“你去看看吧,我回去给你准备明天去军中的东西。”
    “好,若太晚了,今晚我就不过去了。”焱极天拉着她的手,一起出了御书房。
    汉白玉的地砖,被残阳的光生生破成两半,一半烙着血红,一半湮在阴影中。越无雪扭头看向焱极天的背影,突然有种冲动,叫他不要过去。
    可是春衣腿都烧废了,还能对焱极天怎么样?这几日他要领军出征,临行前去看看春衣也无可厚非,她还是别给他添堵了吧。
    她轻吸口气,慢步往飞雪宫走去。
    一步天涯,这个词其中的苦涩滋味,越无雪第二天就品尝到了……她渴盼的爱情,如此疯狂缠绵,如此甜蜜入骨,又如此折磨她生死不能……
    春水殿。
    春衣正躺在榻上,双手抓着兰儿的手指,浑身大汗淋漓。她的左腿断骨戳出了皮肉,鲜血正在急涌。
    “为何会如此?”
    焱极天一看这惨状,立刻怒声斥问。
    “奴婢该死,奴婢睡着了,娘娘想喝水,自己爬了起来,结果摔到了……”兰儿跪在地上,双眼红肿,泪痕满脸。
    春衣自迁挽华宫,只带了她和两个小宫女,也只有她贴身伺侯,其她宫婢都放去了别处,以免跟着她无出头之日。所以这几天只有兰儿一直不眠不休地伺侯在春衣身边,确实疲惫不堪了。
    “不怪她……”春衣急喘着,伸手来抓焱极天的手指,“都是……春衣自己的命……”
    “春衣,是朕的错,御医会治好你的腿。”焱极天坐下来,不忍看她的伤腿。
    “皇上,春衣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若能重来一回,春衣宁可不回宫……可春衣实在深爱皇上,在春衣死去之前,请皇上……再吻春衣一次好不好?”她抓住焱极天的袖子,嘤嘤哭诉。
    焱极天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低声说:“你不会死。”
    春衣摇摇头,手指把他的拇指抓得更紧,“皇上,你我是不是真的缘份尽了?春衣这几天总想往事,每多想一回,就痛苦一回,实在是疼痛难忍。春衣为了皇上,甘愿粉身碎骨,皇上能不能,把心……再给春衣分回一丁点?不求为后,只求留在皇上身边,皇上出征,也带着春衣吧。”
    “你伤成这样,如何随朕出征?行军坚苦,你身子骨这样弱,还是留在宫中好好休息,皇后之事,今后我们都不要再提了,无雪也不是心狠的人。”焱极天又伸手抚了抚额,殿中的淡香,让他头痛又开始了。
    “无雪……真的这样好?”春衣的哭声骤然急了,断断续续,像是快绷断的琵琶弦。
    “春衣,你应该好好休息,不要想这些。”焱极天让御医点上安神香,让春衣休息。
    “皇上。”有名小太监轻手轻脚进来,俯在他耳边小声说:“有紧急军情,几位将军已经到了,请您赶紧去御书房。”
    “朕还要去御书房商议国事。”焱极天脸色变了变,替春衣掩好被角,低声说了一句。
    “皇上,留下来陪春衣一晚好不好?”春衣连忙拉住他的袖子,哭着哀求,“春衣真的很痛,很害怕……或许这是你我的最后一晚啊……”
    “不会的,黄御医医术精湛,你只是断腿,不会伤及性命,让他为你煮来镇痛的汤药,好好静养,会和以前一样健步如飞。”焱极天宽慰了几句,转身快步离开。
    军情紧急,越无雪那里他都无暇回去,又怎会在这里呆上整晚?
    春衣一直扭着头,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他的身影。
    兰儿扑过来,紧紧地拉着她的手指,哭着说:“娘娘,不要再犹豫了,您的退让,什么都换不回来,还是为自己多谋想一下吧。”
    “谋想……我还谋想什么呢?我就是这样的命,死也罢了。”春衣把锦被拉上来,盖住了脑袋。
    “娘娘怎会这样痴傻?您一心为他,他何曾为您着想?男人都是这样负心的人啊!”兰儿又哭着劝,“越无雪凭什么和您抢皇上的宠爱,凭的不过是她的美貌,她的年轻,她为皇上付出过什么呢?”
    “她为阿焱付出了欢心啊,阿焱一生多舛,如今他要享受温柔乡,我又能如何?”春衣在被子里哭得愈加厉害。
    兰儿抬眸看来,泪红的眼睛里闪过了几分凶光,但很快就低眉掩去了,拉开锦被,拿着帕子给春衣擦脸上的泪。
    黄御医捧着药过来,看了一眼哭成一团的主仆二人,摇摇头,给春衣换上了药。
    “黄大人,给我一副药,让我死吧。”春衣叫住他,泪水涟涟地说。
    黄御医连忙抱拳行礼,小声安慰,“娘娘莫说傻话,皇上若无情,怎会还留您在春水殿中?臣从来只给皇上诊脉瞧病,连雪贵妃也只让臣看过一回,倒是让臣来专心照顾娘娘。情有数种分,娘娘和皇上的恩情才是最长久的,不必因一时之气而想不开。”
    春衣的手掩在胸口,偏过脸,哽咽着说:“如此恩情,我如何消受得起?看着他爱别的女人,我又只能装成温柔,可又如何真的接受得了,每天里,心跟被针扎着一样,生不如死。你们男人,总能一心爱上几个……”
    黄御医面露尴尬,皇帝之情|爱,他又怎么能太多嘴多舌,抹了冷汗,找了煎药的借口退下,留她主仆二人呆着。
    春衣这时候才转过脸来,拉着兰儿的手,一字一顿地说:“我想见那位先生。”
    兰儿双眼一亮,连连点头,给她掩好锦帘,快步出去。
    春衣闭上了眼睛,眼泪又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喃喃轻言,“阿焱,我真是痛到极致了,你为何就不能陪我一晚呢?雪妃真的那样美,那样好吗?阿焱,我们回到过去好不好,你只是那个闲散的小王爷,我只是你身边的小婢女,那样就比仙境还好了。”
    月色被乌云遮住。
    红豆的长羽长出了一些,不知怎么就飞到了春水殿,在九曲回廊上慢慢踱步,蓦的,又飞来一只白色的鸟儿,是一只高傲的白天鹅,很是轻慢地俯视着红豆,红豆歪着小脑袋盯着它看了半晌,热呼呼地凑了过去,扑着翅膀大喊:爱老虎唷……
    笨禽都在渴望着伴侣,又何况人呢?
    ——————分界线——————
    焱极天坐在御书房里,看着手里送来的急信,脸色铁青。
    萨珊玖夜突出奇兵,夜袭晋城,左将军重兵布在东边,对阵白鹤轩和越雷的大军,守城之军未能守住晋城,晋城落入了萨珊玖夜的手中。
    国信之事,只是萨珊玖夜的一个幌子,这人,早就有了倾覆焱国的心思!
    “皇上,晋城失守,白鹤轩的铁骑骁勇擅战,直取濮城,濮城州官不战而降,献出了濮城!”白天在这里抨击越无雪的将军满脸铁青,愤怒地低吼,“让臣领军为先锋,去收回濮城!”
    “备马,去大营!”焱极天站起来,低喝一声。
    他必须马上点将出兵,阻击白鹤军大军的前行,否则一旦他打过江来,形势就无可挽回了。
    “是。”侍卫们匆匆跟上。
    细雨霏霏,雨线冰凉地打在脸上,几匹快马奔出了皇宫,直奔城外百里处的军营。
    军中旌旗静垂,雨丝浸透锦布,泅得颜色浓烈。
    得到通传的将军们跪在营外,齐声高呼着万岁。
    焱极天从马上下来,快步过去,扶起了军中年长的大将军,沉声说:“闻将军请起,各位将军请起。”
    “皇上,请。”
    闻将军携着焱极天手,大步往大帐中走。
    焱国国力昌隆,兵力强盛,军纪严明,白家军的出走,虽说对战斗力是一个大打击,但因为有焱极天自身领导的黑甲军加入,正好弥补。
    “朕点将出征,闻将军,依你之意,谁为主将恰当?”焱极天坐下,开门见山地问。
    “左将军在晋城,正合适。”闻将军立刻说道。
    “先锋之人谁妥当?”焱极天又问。
    “臣以为,柳将军堪当重任。”闻将军又说。
    “臣万死不辞,誓死护卫吾皇。”柳将军连忙出列。
    焱极天点点头,正要出声,立刻有两名大将站出来,抱拳说道:“皇上,臣等有要事禀奏。”
    “何事?”焱极天看着二人,低声问。
    “最近民间流言甚多,已流传到了军中,军士们大都心怀不满,希望皇上英明决断,将雪贵妃送走。”
    两位将军直言不讳,语气更是不客气。
    胡域公主的意外惨死,成了这场兵祸的导火索,不管真相如何,总得有一个承担者,他们要推越无雪这红颜祸水出去,以她的血来祭旗,鼓舞士气。
    焱极天深吸了口气,锐利的视线扫过了众人,沉声问:“朕不会牺牲雪贵妃,你们都是我焱国的将领,自当为我焱国鞠躬尽瘁,何谈用女人来换平安和士气?你们的血性去了哪里?”
    “可是自打雪贵妃进宫。越雷反|叛,白鹤轩领兵出逃,胡域公主惨死,阿罗王和皇上反目,难道不是因为雪贵妃引起的?皇上爱自己的贵妃,无可厚非,可皇上更应该爱天下臣民,爱江山社稷,如今形势紧迫,还请皇上当机立断,将越无雪斩首祭旗!”闻将军拧拧花白的眉,低声反问。
    “荒唐!”焱极天猛地站了起来,怒视着众人,“你们这是威胁朕了?你们到底有几个脑袋,敢这样和朕说话?”
    “臣等对皇上的忠心可昭日月,臣等只想换来太平盛世,一统天下,皇上,此次机会难得,若我们能一鼓作气,打败敌人,从此再无后顾之忧,心腹之患,雪贵妃就算是为我焱国牺牲,今后可追封她为皇后,也是她的荣耀。”
    众人迅速跪下,齐声求他,寒闪的铁甲上,映着焱极天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他只知一个男人,一个帝王,难道没有挑选自己女人的权力了吗?为何非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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