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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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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吩咐了一句,伸手正正发上金冠,然后走到榻边,轻抚了一下楠木铃铛,这才带着人往外面走。
    越无雪跳下榻,跟着他往外走,当然,她没拿铃铛,那太吓人了!她还不想给焱极天惹麻烦。她想去看焱极天上朝,皇帝上朝,一定威风八面!
    焱极天乘龙辇至朝恩殿,越无雪是走走玩玩,磨蹭了一会儿才到金銮殿中。迈进大殿,只见焱极天高坐龙椅之上,这龙椅也是金丝楠木所制,上面饰有黄金宝石翡翠,高贵华美。
    越无雪大大咧咧过去坐下,居高临下看着众臣议事。
    这种感觉挺奇妙的,这些人明明在跪焱极天,却像在跪她。她笑起来,又低头看他手里的折子。上面所奏之事,乃连相一家的罪状,洋洋洒洒上百条。大殿中还有大臣在慷慨陈词,义愤填膺,似乎上回被刺杀的不是焱极天,而是他。
    从来树倒猢狲散,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人多,这个正在批判连相的人还是连相一手提拔起来,现在为了保住自己,翻脸不再认恩师。
    越无雪顶瞧不起这种人,冷眼看着他表演忠义面孔。
    “准奏,就由郑爱卿督办此事。”
    焱极天却面无表情,淡然接受他的谏言,定了连相诛九族之罪,并让这姓郑的刑部尚书亲自去办。对于连相一手提拔起来的官员,却基本未动,这一动就是伤筋动骨的,身为帝王,他要将其中可用之人收为已用,废材再用自己的人替换掉。
    连相一除,焱极天在朝中再无擎制,若越无雪再好好的,他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皇上,您已有两年整未曾选妃,后宫还未有所出,理应天下大选,充实后宫,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
    说话的是焱氏皇族的老皇叔,他平常也不太说话,上朝也就是装装样子,可皇族的子孙绵延是大事,他提此事最为合适。
    他一说,满殿官员皆出声附合。
    越无雪心里冰雪明白着,冰洁死了,雪妃病重,后宫失去两大宠妃,这些人只怕是想把和自己有关系的女子送进宫来,为自己家族挣来荣耀,简直是卖女求荣!
    越无雪斜眼瞟焱极天,等着他出声拒绝,不料焱极天却扫过众人,又是二字出口。
    “准奏。”
    越无雪蹭地站了起来,这男人要选妃了!
    她气呼呼地拔腿就走,经过老皇叔身边时,又恶狠狠瞪他一眼,伸手揪他的红鼻头,糟老头儿,进宫拉皮|条来了!
    她才走出去,后面大臣们山呼万岁,也散朝了。
    越无雪心里堵气,就站在路边等焱极天过来,要好好问他,为啥要选妃。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他从里面出来了,才要上前去,只见一道金光闪过双眼,只见春衣穿着那件大金凤袍,头戴步摇,手捧朱漆描金的托盘,姗姗而来。
    “皇上,臣妾刚刚做了汤……多年未给皇上做了,也不知道味道变了没有,皇上还爱不爱喝。”
    她近了,一脸娇羞地把托盘举到焱极天的面前。
    越无雪站在一边看着,倒要看看,在她不在的时候,焱极天怎么对春衣,焱极天的心到底是真是假。
    “皇后才病好,不要总是出宫走动,这些事以后让奴才们做即可。”
    焱极天示意身后的太监接下托盘,快步往前走去。
    “皇上不尝尝吗?”
    春衣看着他的背影,小声问。
    焱极天停下脚步,转身看她,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
    “春衣,朕能给你的,只有这些了。”
    “这些,很好啊。”
    春衣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金凤袍,羞涩地一笑,抬眼看他。
    “春衣,回去休息吧,你喜欢这些就好了。”
    焱极天双瞳里沉过黯光,转身就走。
    春衣紧跟了几步,拉住他的袖角,小声说:
    “你……忘了吗……今天我生辰……”
    焱极天怔了一下,立刻扭头对贴身太监说:
    “传旨,依礼物赐金银绢帛于皇后,春水殿上下宫奴各赐银十两。”
    春衣的手指慢慢松开,愕然看着焱极天,嗫嚅着说:
    “我不是、不是要这个……”
    “朕知道,可是朕能给的只有这个了。”
    焱极天眼角有了几丝愧疚,还是转身走开。
    春衣颓然垂下双臂,双眼里泪珠一涌而出。
    “娘娘别太伤心了,皇上只是心忧雪妃的病情……”
    兰儿想安慰她一句,春衣却摇摇头,小声说:
    “不是,他变心了,他只爱雪妃,心里没我了,我长得不如她漂亮,不如她伶俐……”
    她哭着,往春水殿去了。
    越无雪觉得自己顶顶小人,左右看看,跟着焱极天往朝宫去了。小人也罢,反正她这辈子就要争这一回了。





     【149】爽快地几刀子
     更新时间:2013…6…5 0:57:26 本章字数:6743

    “无雪。殢殩獍晓”焱极天迈进门槛,低声唤她。
    天真走过来,小声说:“娘娘今儿还未醒呢。”
    “未醒?”焱极天拧拧眉,大步走到窗下的梨木榻边,楠木铃铛却不在枕边,他一把掀开枕头,看到一方锦帕,锦帕里包的就是铃铛。
    “无雪!”他有些急了,匆匆转身,冲着大殿内大喊。
    越无雪嘻嘻一笑,坐在榻上,双脚悬在半空中晃荡着,看到他为自己紧张,这种感觉怎么这么好呢骅?
    他在大殿里绕了两圈,有些颓然地面朝窗口坐下,越无雪突然发现他身上的锦绣龙袍有些大了,她病的这些日子,他也跟着瘦了一大圈。
    越无雪有些不忍心了,从枕下摸出金丝楠木的翡翠铃铛,在空中晃了晃,乐声清脆动听,焱极天的双眼眯了眯,大步就走了过来,一掌抓住翡翠铃,沉声说:
    “无雪,不许再这样!单”
    越无雪往前一倾,想把头靠到他腰上……结果,她直接从他身上穿过去,一头栽到了地上,摔了个眼冒金星。
    哪里有魂还被摔疼的?
    越无雪恼火地爬起来,揉着脑门看焱极天,他拎着风铃,也是一脸纠结。
    “别这样。”
    他把手摊开,却伸向窗口,以为越无雪还在榻上坐着。
    越无雪走到桌边,拎笔写字,“闻人暖何时回来?”
    天真提醒他看,他这才飞快转身,看到她写的字,这才有了几丝笑意。
    “快了吧。”
    “快了是什么时候?”
    “等不及了?”
    焱极天的唇角含笑,看着笔的后方。
    “去你的,你也不怕有怪物吃掉我!”越无雪拧拧眉,飞快地在纸上写。
    焱极天神色大变,立刻摁住了笔,低声问:“是不是害怕?”
    越无雪抬眼看他,说实话,害怕倒不怎么害怕,举目望四周,只有她一个异物在游荡,她不让别人害怕已是万幸了,若她心坏点,举着楠木棒到处去敲人脑袋,那后宫中会鬼哭狼嚎。
    “不怕。”她沉吟一会,在纸上落字,“你忙不忙?”
    “你有事?”焱极天问。
    “陪我去园子里,我们取水酿酒去。”正是焱国的葡萄盛出季,越无雪想为焱极天酿一坛葡萄酒。
    “好啊。”焱极天怎么都没想到越无雪会叫他一起酿酒,顿时乐开了怀。
    等越无雪写好步骤,再带上天真,一行人到了紫潭边上。
    这潭水是活水,地上水涌上来,在小潭中间直鼓泡泡,一串串的,晶莹剔透。以前越无雪都是晚上来,白天看这小潭,四周竹子翠绿如玉,风一吹,如美人在舞。
    焱极天依着她的指挥,打了两坛子清澈的潭水密封好。
    越无雪坐在一边的草地上,看着他按自己的指挥行事,心里乐悠悠的,天下最强大的男人受她驱使,这感觉太棒了!
    她坐了会儿,拿出那支楠木笔,用硬的一端在地上写:“你还记得叶荨芸吗?”
    “她只是一名侍姬,怎么了?”
    焱极天不解地问,大半年前的事了,她还得翻出来生生气么?
    “她是越雷的人。”
    “我知道,她已被关进冷宫,一个小卒子,杀不杀无所谓。”
    焱极天淡然说了句,越无雪倒吸口气,又写:
    “宫变那日,你真的在宫中设了埋伏等我吗?”
    “你不跑,我的埋伏也白设了。”
    焱极天笑了起来。
    “那为什么悬妤丝会在这里出现,什么人在紫潭里下了紫罂粟?焱苍昊会不会真的还活着,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他无法露面?”
    越无雪一连串问题写出来,让焱极天眉头轻锁。
    他并非未去深思这些,只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猜测焱苍昊在宫变之日落进连相之手,可搜遍连相的地盘,连焱苍昊的影子也没找着。
    “咦,如果他哪一天冒出来,会不会很可怕?”
    越无雪眉头轻锁,有些担忧起来。
    “不会,如今天下大局已稳,他就算死而复生,又能兴起什么风浪?”
    焱极天却笃定极了,他软禁太皇太后,诛杀连相一脉,收复老臣之心,现在已将朝政大权和兵|权完全收入手中,就连胡域国也被他打得不得不割城求和,他已不再受任何人牵制,刀光剑影里一路闯来,如今他不再担心任何人对他不利,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斩一双。
    “水已取好,回去让人送葡萄来吧。”
    他用
    “皇上,园子后面就有葡萄呀,进贡的葡萄虽然好,不如自己采的有趣。”
    天真在一边出主意,双眼放光。
    焱极天一听,连连点头,“对,天真,你把水送回宫里去。”
    “可是奴才也想采葡萄。”
    天真苦着脸,小声嘀咕。
    “你是想吃葡萄,我都听说了,园子里种的都是晶明珠,葡萄里的好东西,快被你吃光了!”
    越无雪恶意地在纸上告状。
    天真干咳一声,仰头望天。反正皇后病着,冰洁不在,焱极天又不太吃,他不下旨,太监们也不敢随意摘了送人,现如今园子里的葡萄熟透了,他瞧着眼馋,总借口进去看看是否熟好,摘上几串吃吃。他是焱极天身边的红人,也没人敢拿着葡萄的事去告御状,顶多悄悄议论几句,这还是越无雪昨儿在园子里乱逛的时候听到太监们说的。
    “你倒还真是越无雪的好义父,也这么贪吃!”
    焱极天训斥一句,天真厚着脸皮呵呵一笑。
    “皇上,奴才是尝尝……有没有毒……”
    “你怎么不尝尝是否进了盐,入了味?”
    焱极天讽刺一句,令他抱起两坛子水,一起往葡萄园里走。
    天真抱不动,皱起苦瓜脸,蹒跚地跟在焱极天后面。
    “皇上。”
    玉帘突然从后面追了过来,捧着一碟子樱桃,笑吟吟地看焱极天:
    “皇上尝尝这个。”
    她一面说,一面瞟焱极天身后,眼神分明有些发虚害怕,毕竟对方是一个……半人半鬼的雪妃娘娘……
    “沐贵嫔自己吃吧。”
    焱极天并不喜欢她,还可以说是讨厌,可碍于萨珊国王的面子上,只要玉帘不犯大错,他也就让她在后宫里呆着,呆到老,呆到死。
    “皇上去哪里?臣妾陪皇上解解闷吧。”玉帘却不知后退,把碟子往宫婢手上一放,挺了挺胸,看焱极天。
    越无雪在一边冷眼瞧着,这蠢玉帘今儿花了大力气来打扮,外面罩着胭脂色的薄纱披肩,里面丝薄的抹胸长裙,胸中正绣着一枝海棠春来俏,一双豪|ru挤出深沟,白皙汹涌。腰上束着宽腰带,系着一块明黄色的玉佩,佩上系着三枚古铜色的铃铛,每响一次,都让越无雪难受一些。
    她有些烦躁,拉了拉楠木拂尘,示意焱极天早点走。
    焱极天也没再看玉帘了,大步往前面走去。
    玉帘银牙一咬,招过了身边的宫婢,附在她耳边如此这般说了几句,那宫婢立刻就跑开了。
    玉帘也不离开,只坐在路边的小亭子里吃樱桃,直吃得指尖染红,如新掐出来的鲜血。
    葡萄园满园甜蜜的香,一串串晶明珠悬于碧叶中,果真如同明珠一般,晶莹诱|人。
    越无雪伸手轻抚,一脸馋样儿。
    闻人暖呀,早点回来,我要吃葡萄!
    “怎么做?”
    焱极天松开手,任那拂尘悬了空,看园子的太监吓得一抖,揉揉眼睛,再看,天真已经握着拂尘了。
    非常时期,还是莫要走漏消息,以免招致祸害。
    焱极天就喜欢天真这一点,心思细密。他挥挥手,让一边伺侯的人都退下去,只留天真在一边伺侯着。
    天真拿出越无雪事先写好的纸,一面念,焱极天就在一边处理葡萄。
    一颗颗圆润的葡萄放进盆里,洗净,捏碎……焱极天老老实实地坐在桌边干活,越无雪托着腮坐在一边看他。
    夕阳西下了,浓重地色彩抹在半空中,像被人泼上了新制的胭脂水,淡月却悄然从葡萄架后面探出脸来。焱极天的侧影被这艳色镀上一层淡光,英挺的鼻梁下,唇角轻弯着。
    “焱极天,你这样子真讨人喜欢。”
    越无雪用楠木笔在茶碗里熬水,就在石桌上写字。
    焱极天低声笑笑,摇摇头。
    “焱极天,你喜欢我什么?”
    越无雪又写,她挺奇怪的,不知道焱极天怎么偏就缠着他了。
    “喜欢你漂亮。”
    焱极天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食色动物。”
    越无雪气闷地重重划下四字,惹得他又是一阵笑,末了,又听他低声说:
    “无雪,你是独一无二的。”
    越无雪正乐呢,他又说:
    “我也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我们两个站在一起,就成了一双。”
    越无雪哆嗦一下,又起了鸡皮疙瘩。这男人,不应该当皇帝,应该当言情作家去,要情有情、要火|爆有火|爆、要床有床啊!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小太监进来禀报。
    焱极天怔了一下,扭头去看。只见春衣换下了金凤袍,穿着一身蓝色的布裙,脂粉不施,委委屈屈地站在园子门口。
    今儿是春衣生辰,她莫不是还想让他陪她?
    他沉吟一下,低声说:
    “今儿是她生辰,我让进来说几句话,你莫吵。”
    “呸。”越无雪写了一字,丢下了笔,坐着不动。
    “宣皇后晋见。”
    天真唤了一声,春衣便慢吞吞地走了进来,到了焱极天面前,磕了个头,小声说:
    “臣妾见过皇上。”
    “天真,去为皇上采些葡萄,祝皇后生辰万福。”
    焱极天支开天真,让春衣起来。
    “谢皇上赏赐。”
    春衣坐下,又吸了吸鼻子,她一直未抬脸,这时才怯生生抬眼看向焱极天。眼睛和脸都红肿着,看样子是哭了很久。
    “臣妾有罪,扫了皇上的兴致。”
    见他盯着自己脸看,春衣连忙拿出帕子来擦眼睛。
    “春衣,不要这样委屈自己。”
    焱极天沉吟一会,小声:
    “你如今病也好了,以后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想要什么,吃什么,告诉尚宫局,让他们去做。”
    “知道了。”春衣点头,唇角又牵出几分笑意来。“臣妾知道皇上对臣妾的好。”
    她一面说,一面从怀里拿出一只锦帕,打开来,里面是一块玉。
    “这是臣妾送给雪妃的平安符,希望雪妃早日康复。”
    焱极天点头,沉声说:
    “朕替雪妃谢过你的好意。”
    他脸色平和,可拿起玉只看了一眼,眉就紧拧起来,猛地起身,厉声问:
    “你哪里得的这东西?”
    “呃……”
    见他突然变脸,春衣吓了一大跳,从石凳上滑下,跪到地上,不明所已地看着焱极天。
    “皇上,臣妾不知……”
    “朕问你,哪里得的这东西?”
    焱极天往前一步,一手摁住她削瘦的肩,更加震怒。
    春衣连连摆手,急得说不出话来,只用力转头,想指园子外面。可她是这样害怕焱极天,此时居然抬不起手来,眼泪又刷刷地往下流了。
    “这是镇鬼玉钱啊!”
    天真看了一眼焱极天抓在手里的玉符,也变了脸,惊呼出声。
    “娘娘……”
    越无雪坐在凳上,安然无恙的,可听他二人这样说,也起了身去看玉符,只见符上刻着镇鬼神,手拿打鬼重镧,威风凛凛的瞪着她。
    可是,她不是鬼,只是魂游体外罢了!
    她抬眼一看园子外,瞅到了玉帘身边的侍女正鬼祟地探头探脑,心中顿时明白,玉帘这鬼精的,想利用春衣来害她!亏得她以前还背着骂名,在冰洁寿辰时好心救她一回!
    她恼了,冷冷一笑,决心晚上去教教玉帘怎么做人!
    焱极天已然震怒,此时的他,怎么可能允许任何人来伤害本就只有一缕魂勉强存在的越无雪?
    “来人,把皇后拖下去。”他挥手低吼,毫不留情。
    “我没事,不要为难她。”越无雪拿笔,在纸上匆匆写了一句,递给焱极天看。
    纸浮在焱极天的眼前,春衣看了,眼前一黑,当即就晕死过去。而躲在园子外偷看的玉帘侍婢也悄悄溜之大吉,赶回去报信去了。
    玉帘这事做得挺干净的。
    春衣甚至都找不出借口来,因为这玉是冰洁以前送给她的礼物,可她拿出来时才发现被人调了包。
    “无雪,你没事就好。”焱极天握住那支笔,长舒一口气。
    “我又不是鬼。”越无雪飞快地写了一句,又促狭地补道:“其实我是一个仙女!”
    “是鬼是妖是仙,我都认了,你没事我才宽心。”焱极天却如同打了一场大战一般,坐回凳上,好半天才低声说道:“天真,磨墨,朕要给阿七传信。”
    “是。”天真立刻取出他与阿七之间传信时专用的绢帛,拿出细尖狼豪给他。
    焱极天匆匆写了两句话,让天真封于银筒中,绑于小鹰腿上,将小鹰往空中一抛,那鹰就展翅飞走了。
    “无雪仙女,回宫了。”他放下笔,转过头,认真地对着空气说。
    越无雪嘻嘻笑着,举起了天真的拂尘,轻敲他的背。
    二人慢悠悠地往朝宫走,天真苦着脸,抱着一大盆的葡萄在二人身后跟着,以前这些重活都不归他干的,可谁让现在是非常时期呢?
    “哎呀,还有两坛水!”
    他突然惊呼一声,转身往回跑。
    “他一个人怎么搬呢?”
    越无雪自言自语,可焱极天居然猜出她的心事,低声说:
    “躺着搬滚着搬横着搬竖着搬,你还怕他弄不回去?故意落在园子里,等我们走远了,他好支使别人办事。”
    越无雪笑了起来,往他身边一偎,二人走进了浓艳的夕阳之中……
    ——————分界线——————
    夜深深。
    越无雪趁焱极天熟睡了,跑进了沐恩宫。
    玉帘还没睡下,正在和宫婢商量第二日的计划。
    “蠢皇后太不济事,想不到那符也不起作用。”玉帘皱着眉,手指在茶碗上轻弹,“明日得找使者大人再弄更厉害的符出来。”
    “是,奴婢明儿一早就去驿宫找大人,娘娘还是早点歇下吧,养足精神才能容颜焕发,别像皇后似的,病怏怏惹人厌。”
    宫婢服侍玉帘躺下,替她放下锦帘,刚要吹灯,就被玉帘制止住。
    “别灭灯,本宫有些害怕。”
    玉帘坐起来,想了想,让宫婢再多点几盏灯,又放了好几张符纸到榻边上来,明显是害怕越无雪过来害她。
    做了亏心事,才怕鬼敲门!越无雪冷笑,等下再收拾这助纣为虐的丫头。
    她握紧手里的檀木柄小刀,这还是晚上让焱极天为她做的,理由是要防身,焱极天二话没说,把自己随身带的匕首宝石手柄拆了,为她镶了楠木的。越无雪站在暗处,楠木悬空也无人看到。
    玉帘碾转了好一会儿,困意来了,可是这时候却突然发现眼前多了一柄寒亮的小刀。她的尖叫声没能叫出来,那刀直接抵在了她的咽喉上。
    越无雪也不出声,只用小刀在她的喉咙上滑来滑去,也不见血,就是让她微痛中感觉到恐惧。眼看着她眼睛越瞪越大,喉中发出咕咕的声音,浑身都僵硬了,越无雪才讥笑一声,把刀挪到她的脸上,又轻轻滑动起来,一阵sao味儿突然在锦帐里弥漫开来,玉帘居然吓尿了。
    “好汉、姐姐……饶命……”她终于颤抖着挤出了零碎的话,眼角有泪狂涌出来。
    越无雪掩住鼻子,厌恶地用小刀在面前扇了扇,也不想久待了,三下五除二,把玉帘的长发给她割了……让她兴风作浪,不安份!
    玉帘先前还呜咽着哭两声,挥手想抵抗,可越无雪只挥着刀往她手臂上一划,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玉帘再也不敢挣扎,头皮一阵阵扯得痛,终于,她被吓晕过去了。
    越无雪这才收起了小刀,看着满床玉帘长长的青丝,心中暗爽。她生平,最见不得女人欺负女人,最见不得女人使阴谋诡计,像玉帘这种小心眼的蠢货,明儿就让焱极天把她赶出宫去。
    出了沐恩宫,越无雪哼着曲儿往回走,手里的小刀抛来抛去,不远处,一个人影正悄然向她靠近。





     【150】捧在掌心里
     更新时间:2013…6…6 1:36:00 本章字数:6709

    那人是春衣皇后。殢殩獍晓
    她穿了一身白衣长裙,双眼无神,神情迷离地往朝宫的方向走。
    今儿本是春衣的生辰,又好心去葡萄园里送平安玉符,却平白无故受了焱极天的训斥,想必心里极难受。
    可爱情的小心脏,只容得下两个人,遇上越无雪,她势必出局。
    越无雪只用了三秒钟来表达她的同情,立刻被接下来的巨痛给击中了,春衣从她面前经过的时候,她整个人像坠入了无间烈火之中,这大火燃得太灼人,烧得她剐骨钻心,似是要魂飞魄散…骅…
    难道是她?越无雪骇然地看向春衣,只见她像毫无觉察一样,快步往朝宫走去。
    越无雪强忍剧痛,跌跌撞撞往朝宫跑,可春衣踏进朝宫之后,她却再无法往朝宫那汉白玉雕龙游兽的台阶上迈近一步!
    春衣也没再进去一步,只跪在门槛内,额头俯地,未语先泪流,哽咽着,直到焱极天闻讯赶来了,她才磕了个头,哆哆嗦嗦地说稻:
    “皇上,春衣请皇上贬春衣为奴,赶出皇宫。”
    “大半夜的,你哭什么?大病才好,回去歇着就好了。”
    焱极天拧了拧眉,弯腰扶她。今日春衣生辰,被玉帘利用,他却错斥春衣,他多少心中还有些不忍,虽然爱情走了,可毕竟是他年少时的女伴,照顾了他多年,怎么可能绝情到弃之不顾?
    越无雪已经倒在了台阶下,胸口越来越痛,眼前也开始模糊,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视线也渐渐模糊,面前的人影都渐渐淡去。
    “皇上,奴婢愚笨,实在无法伺侯皇上,皇上就……让奴婢走吧,奴婢留在这里,只会伤心……让皇上烦心,让雪妃不开心,这都是奴婢一人的错。”
    春衣又重重磕头,额头都磕破了,没几下,人往一边一歪,晕了过去。
    焱极天连忙将她抱起,天真在一边小声说:
    “就在偏殿吧,您若去了春水殿,只怕娘娘醒来会不高兴,奴才现在就去宣御医过来。”
    焱极天拧拧眉,让天真带着人把春衣抬去了偏殿。
    越无雪看得到里面的变化,却没办法进去半步,她越来越虚弱,越来越轻,身体已经开始往上飘了,突然间,有股强大的吸力迅猛地向她袭来,她勉强挣扎几下,被那股力量吸进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迷糊中,她行走于一片黑暗的原野上,双腿已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却没有办法停下来,只能继续往前行走,脚很痛,打泡了,好像水泡也破了……
    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是个很轻,很脆的小女孩的声音,“姐姐,快到我这里来,我带你出去。”
    她努力睁大眼睛,想从黑暗中看到这小女孩的模样,可漆黑的世界不给她这机会,她又听到小女孩在说:“姐姐,你要好好活下去,千万不要再离开了。”
    “你是无雪小姐吗?”越无雪愕然,连忙追问。
    “是的,不过你现在也是无雪呀,世间只有你是越无雪,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你快回去,不要再来了,记住要保护好自己呀。”
    小女孩又说,声音却越来越远了,越无雪拔腿就追,奋力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脚下似乎全是铁荆棘,扎透她的脚底,血腥味儿弥漫,可她一步都不想缓,她要活下去,趁那声音消失之前,找到离开这片黑夜的路。
    她珍惜这辈子的生命,不想这样莫名其妙地遗落。
    她珍惜才走到身边的感情,不想还未热恋,就已失去。
    还有,她想要焱极天……发疯地想要他!
    越无雪一头大汗,猛地睁开了眼睛。
    现在每一根骨头都还在痛,痛得让她想尖叫呐喊,可没一会儿功夫,晨曦就投进了窗中,笼罩在锦帘之上。
    越无雪躺着没动,轻轻地合上了双眼。
    她不知道,小无雪只是她的梦,还是真的出现了,带她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可她知道一件事,这十多年来,她其实一直未放开旧事,她心里堆着对爱情的不信任,她还在恨那个骗过他的人,甚至她心底还隐隐压着自卑,怕再被感情遗弃……
    不该这样的,她如今就是越无雪,不再有郝夏,她在焱国生活了十年,她是焱国人,她是焱极天的妻子,她必须维护自己的一切。
    殿门轻轻打开。
    焱极天进来了,这厮去守了春衣一夜吗?越无雪隔着帘子看着他,待他走近的时候,又快速闭上了眼睛,准备吓他一吓。
    焱极天先去了榻边,凝神看了会儿,再轻手轻脚地过来,挽起锦帘,盯着越无雪发呆。
    “无雪,什么可以醒来?”
    越无雪没出声,心里却在暗乐,准备在他俯下身吻她的时候,再突然抱住他的肩……不过,这样会不会把他吓得心脏病发作?
    正偷乐时,殿门口传来春衣的声音。
    “皇上,奴婢回去了。”
    焱极天扭头时,越无雪趁机睁眼看春衣,她还是穿着昨晚的衣裳,白色长裙,长发简单挽着,一支玉钗就是全身的装饰。
    到底是不是因为春衣的缘故,让她遭受那么大的痛苦?她说的辞行,又是何意?
    “去吧。”
    焱极天淡淡点头,并未过去,只目送她在兰儿的掺扶下离开了朝宫。
    越无雪这时候突然伸出小手指,在焱极天的手指上勾了勾。
    焱极天狐疑地转身,越无雪正眨着眼睛看他。
    “无雪……”他愕然惊呼。
    “焱极天你还敢看,你说,是不是背着我勾|搭人?”
    越无雪嘻嘻一笑,歪过脑袋,皱了皱鼻子,下一秒她就被焱极天给抱了起来,用力地揉进了怀里。
    “无雪,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他激动极了,声音都有些发抖。
    “你偷|腥的时候,我一直在旁边看着,你摸她的手了!”
    越无雪略去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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