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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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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他这样的花样美男子,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才对,怎会像他这样呢?
    越无雪深觉遗憾!
    “离我们的乐子时间还短,不如,小无雪找点乐子给我们?”闻人暖又抖抖脚。
    “安静点,没人当你是哑巴。”焱极天冷冷说了句,只差没伸手堵住闻人暖的嘴。
    “要在这里躺到子时……无雪,你也不想干坐着吧?”闻人暖又用脚尖去踢越无雪。
    “哎呀,别踢,太高了!”越无雪连忙又把焱极天抱得更紧了些,叶子抖了一会儿,越无雪突然发现焱极天的唇角有笑意,这两个男人,分明捉弄她!





     【141】酸溜溜的
     更新时间:2013…5…28 1:06:48 本章字数:6766

    “你下去!”
    越无雪瞅准机会,把闻人暖往树下一掀。殢殩獍晓
    闻人暖的身形轻巧的一个翻转,抓住了焱极天的手臂,借力一荡,跃到了更高的树巅。他站在那里,身影颀长,而他身上穿着的墨蓝色锦衣,此时才现出玄妙来,月光照在玄色袍摆上的花纹上,就像一条条细亮的纹,就像披上了一身银鳞,墨色长发在风里轻舞,清瘦的脸颊,肤如白瓷,长眉入鬓,一双漆目融星化月。
    实在美极了!
    越无雪不由得多看了会儿,焱极天看看她,又看看闻人暖,俊脸拉长,扳着她的小脸就往自己的方向扳嬖。
    “你乱看什么?”
    “看海妖。”越无雪笑起来,拢了拢头发,顺手折了一枝叶片,遮到脸前,盯着前面的大宅看,“你们既然进来办事,带着我干什么,我又不会武功,也不怕我拖累你们?”
    “有我在,谁能怎么样。”焱极天绕着她一缕发,轻轻一拉,让她不得不靠到他的肩上老。
    “好大的口气。”越无雪皱皱鼻子,讥讽道:“也不知谁总是被追杀。”
    “那是以前。”焱极天扭头看她,语气微蕴。
    男人都不喜女人看轻的,焱极天尤是!
    越无雪又是嘻嘻一笑,转开了脸,又抬眼看闻人暖,“他在看什么?他不是看不到吗?”
    “我在听风啊。”闻人暖幽幽地说了句,越无雪只觉得一阵诗意迎面扑来,可再听,他却在说:“风里有银子的味道,不知今天沈大人收了多少雪花银。”
    “不是没看到有人抬礼物进来吗?”越无雪好奇地问。
    “如今谁送银子还抬着箱子?”焱极天轻拧她的小脸,小声说:“你平常聪明伶俐,关键时候还犯糊涂?”
    “哦哦。”越无雪拧拧眉,又说:“我是不耻下问,不似某人,最爱自大。”
    焱极天的眉拧得更紧了,越无雪瞟他一眼,往旁边小心地挪了挪,害怕他怒气一来,把她给推下去。
    “别动……”焱极天突然眼神严肃起来,盯着她身后小声说。
    “什么?虫吗?又想吓我是不是?”越无雪轻轻嗤笑,扭头去看,这一看不打紧,汗毛倒竖呢!一条酒杯粗|细的碧色大蛇,正高扬脑袋瞪着她看,而且仅隔她三寸的距离。
    “别动!”焱极天低声说着,袖中的手悄然扣上了暗器。
    “我不动,它要动啊!”越无雪轻哼着,猛地就往下一栽,与此同时,那蛇像疾射出来的箭,张嘴咬向焱极天的肩。
    “别把蛇胆弄烂了,要烤蛇肉。”闻人暖的身形疾速下冲,稳稳抓住了越无雪。
    “烤什么蛇肉,正好没礼物送给沈大人。”焱极天捏着蛇的七寸,微微用力,蛇就软了下去。
    “也行。”闻人暖把越无雪放回焱极天身边,在她右边坐下,伸手拿蛇尾巴玩,“只是这蛇肉应该很鲜美。”
    “你怎么这么爱吃?”越无雪侧脸看他,这和美男子的气质太不符了。
    “咦,这是说你吧?”闻人暖笑嘻嘻地驳回来。
    越无雪嘴角抽抽,推他们两个的手。这两个人,一人拉着头,一人拉着尾巴,凶巴巴的蛇成了一段绳子,越无雪坐在中间,看着蛇就起鸡皮疙瘩。
    “借你锦帕一用。”闻人暖又从她袖中强行夺了粉色的帕子,用力撕成两半,一半扔给她,一半给蛇戴在了头上,成了粉头巾。
    “这样送给方大人,他会更喜欢的。”闻人暖抚着帕子扎成的小头巾,感叹着说。
    越无雪震撼了,对闻人暖再度刮目相看,只恨没有早点认识他,创造力非凡啊!
    “派你去送。”焱极天一掌近过,闻人暖就从树上往下坠去,穿过枝叶时发出的哗啦啦的声响,足以代表他此时的狂怒。
    他落在地上,指了指树梢,大步跑开了。
    “他真的很有趣,真可惜了,眼晴不好。”越无雪感叹,又拧眉,担忧地问道:“他看不到,怎么知道哪间是沈老爷的房间,礼物又如何送进去?”
    “他有嘴,还有张让你都流口水的脸。”焱极天语气酸酸,扭头看她。
    “哈,对。”越无雪点头,又用树枝遮住了脸,轻声说:“我们要呆到什么时候?能不能去看闹洞房?”
    “好啊。”焱极天一拎她的肩膀,矫健地从树上跃起,又轻轻地落在房梁上。
    对面的屋檐下,有几名婢女正端着托盘进新房,门打开时,新娘子的身影出现在二人视线中,大红喜袍,喜帕遮面,桌上龙凤烛焰正跳着喜庆的舞蹈。
    “冰洁那样美艳,不知这连相的侄女长什么模样?”越无雪好奇极了,小声说道。
    “想看?”焱极天小声问。
    “你不想?”越无雪反问。
    “我还真不想,不过你如果想,我就让你看。”焱极天笑笑,一拍她的肩,小声说:“等着。”
    他说完,飞身就走了。身形轻盈地落在院中地上,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他左右看了看,走到了院墙角落里,不一会儿,不知道拎了个什么出来了,从窗口往里面一丢,人飞快地闪到角落躲着。
    里面一阵阵地尖叫,只见那新娘子掀了喜帕就往外跑出来了,一张还算清丽的脸上全是惊惧,丫头们也跑,追着那四处乱窜的小东西跑!
    他居然丢了只老鼠进去!
    越无雪错愕非常,焱极天这也太损了,而且……挺无厘头的!她还从未发现焱极天有这样的一面,简直像个喜欢恶作剧的坏男孩,还有些幼稚的成份在里面。
    新娘子要哭了,越无雪有些内疚,也有些好笑,还有些得意……有个男人,因为她想看新娘子长啥样,幼稚到恶作剧去给她捉老鼠去了,而这个男人,在前不久,她还恨得牙痒痒,恨不能剥他的皮,天天踹他的屁|股,永生永世不要再相见。
    新娘子她们还在院中,焱极天不方便马上从树后出来,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越无雪却突然感觉到背脊有些发凉,她扭头看了一眼,一身血液又凝固住了,那个在雁关子归泉边见到过的男人,现在就在她身后站着!还是那张青铜面具,还是那样的血盆大口,身形高高瘦瘦,像竹竿一样,似是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
    “郝夏,你想回去吗?”他盯着越无雪,直接了当地问。
    “什么意思?”
    越无雪坐起来,警惕地看着他。
    “你来的那个地方。”
    他声音暗哑,继续问她。
    “你怎么知道的?”
    越无雪狐疑地问道。
    “你不必管我怎么知道的,只是,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送你回去。”
    他冷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丢到越无雪的身上,这是一枚青色的竹哨。
    “想通了,吹响哨子,就会有人和你联络,到时候我们再做交易。”
    他说完,身形往后疾退,就像后脑勺上长了眼睛。
    越无雪突然有种熟悉感,这双眼睛,似曾相识!而且,她来这世界的事,除了天真,就只有焱极天知道了,天真并不会武功,而且那么胖,急速瘦身也瘦不成这样!
    “喂,你站住!”越无雪抓着竹哨站了起来,斜斜的屋脊上,琉璃瓦太滑,她一个不稳,差点摔下去,扶着翘起的屋檐站稳之后,飞快低头,只见满院子的人朝她看着。
    “哈,喝醉了,不知道怎么爬上来了。”
    她挥挥手,尴尬地笑,眼角悄悄看焱极天藏身的大树,可他并未出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居然放着她在这里不管。
    越无雪有些懊恼,先前还吹牛,说只要有他在,什么事都不怕,可眼看着家丁搭着梯子上来捉她了,他还不出现!还有闻人暖,玩蛇有本事,这时候不知道在哪里!
    家丁扑过来,拎着她就往下丢,她尖叫一声,落进一个暖暖的怀里。
    “爱妻,你怎么又爬屋顶上去了?为夫不是告诉过你,喝醉了不能爬屋顶吗?砸坏人家的屋顶不要紧,为夫赔得起,可砸坏胳膊腿儿,让为夫怎么办?”
    闻人暖抱紧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叫她。
    家丁和侍女们面面相觑,不知他话中的真假。今日来客中,多是权贵,这一男一女又穿得不是一般的体面,他们并不敢擅自作主,敢对他二人怎么样。
    “去禀报老爷。”
    一名管事样的侍女交待了一声,又看着闻人暖说:
    “这位大人,先请客房休息,等老爷来了,再和大人议论。”
    “哎呀,爱妻,小心点儿,别扭着脚,为夫会心疼的。”
    闻人暖托着越无雪的手臂,语气夸张得让越无雪惊恐,可是四周却是艳羡的目光,丫头们的目光都要把闻人暖的脸给融化了,就连那新娘子,也站在门口,悄悄掀着红盖头朝他看,那眼中的迷恋真让人感叹——作孽啊!看过了闻人暖,晚上如何对她那长相老实巴交的汉子掀起热情来?
    “爱妻请坐。”
    闻人暖拿出帕子拂了拂椅子,这才让越无雪坐下来。
    “嗯,一般般装一下就好了。”
    越无雪以帕掩唇,小声嘀咕。
    “爱妻,此言差矣,怎么能一般般地装呢?为夫就是这样心疼你啊”
    不料闻人暖打鸡血般地大叫了一声,越无雪连连皱眉,索性用帕子遮住脸,不让那些丫头们用眼神来凌迟她。
    作孽了不是,白挨了这么些白眼,焱极天到底去哪里了?
    “客人在哪里?”
    方敬年的声音传进来,浑厚低沉,又略带醉意。
    闻人暖转过身,笑嘻嘻地看着门口。
    方敬年迈过门槛,看了一眼闻人暖,怔住,又看越无雪,又怔住,一句话脱口而出,
    “可是,这位不是康大侠的夫人吗?这位又是?”
    “哦,我和康大侠情同手足,所以……哈哈。”
    闻人暖打着哈哈,满屋子的人都倒吸了口凉气,看越无雪时,就把她当成了举世大淫|妇。
    “爱妻爬上了屋顶,只是调皮,方大人不要生气。”
    方敬年听了闻人暖的话,也有些受了戏弄的感觉,忍不住皱了皱眉,忍着微扬的怒气问:
    “还不知这位贵客的尊姓大名。”
    “哦,在下姓闻,名七,人称闻七公子。”
    “闻七、闻七公子……”
    方敬年一听,脸色大变,连忙作揖拜过。
    “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请闻大人饶恕。”
    “免了吧,我平常怕自己这张长得太好的脸让你们自卑,所以一直戴着面具,也不怪你们不认得我。”
    闻人暖幽幽地说了句,还是吊儿郎当的语气,可怎么听,都有种居高临下的杀气。
    方敬年扑嗵一声,重重地跪到了地上,诚惶诚恐地说:
    “康大侠是否……”
    “那个康大侠在宫里,这个康大侠就是康大侠,闻某人闲着无聊,四处走走,顺道替那个康大侠到处看看,是否有人想唱大戏。”
    闻人暖唇角扬扬,在越无雪身边坐下,顺手端起婢女端上来的茶轻抿了一口。
    方敬年已经抖得像筛糠了,磕着头说:
    “小儿的婚事,是两位夫人当年指腹为婚,小儿和媳妇连静确实是心心相印,也盟誓非彼此不婚,所以下官才作主,娶连静进门,还请大人明察。”
    “哦,是爱情。”
    闻人暖点头,站起来说:
    “那闻某人酒也喝了,也陪爱妻玩过了,就不久留了,还要去别处转转。”
    “闻大人请。”
    方敬年爬起来,恭敬地送二人出来。此时新郎也赶过来了,一脸诚惶诚恐,赔着笑脸。
    “哦,这是贺礼。”
    闻人暖从袖中取出锦盒,递给方敬年。
    “下官不敢,小儿成亲,并未收半文钱的礼,只是热闹一番,图个喜庆吉祥。”
    方敬年连忙推辞,脸上大汗淋漓。
    “没事,你收着。”
    闻人暖往他怀里一塞,拉着越无雪的袖角就走。
    方家父子一直送到门口,又长揖到底。
    “嗨,你真送那条蛇?”
    越无雪回头看了一眼,小声问。
    “只有你的康大侠才那样小气,送条死蛇给人家。我送的可是是万年难遇的二十九年海马鞭,可让新郎新娘快活似神仙。不过那条肥蛇也很难遇,肉质一定鲜美,呆会儿我们两个烤来吃。”
    闻人暖眼角一扬,嘻笑起来。
    越无雪大汗,还未来得及脸红,又听他说:
    “你放心,我对你家康大侠也极好,已送他好几个吃了!”
    “呸,你自己去吃!”越无雪脸上涨得通红,用力啐了一口,甩开了他的手指,快步往前冲去。
    闻人暖在后面大叫:
    “爱妻,你别跑那么快呀,他让我保护好你,少一根汗毛,也会找我算帐……可是,越无雪,他真数过你身上的汗毛了吗?有多少根呀?”
    越无雪又急又恼,扑回来就要拧他的嘴,
    “闻人暖,我让你嘴巴讨厌,真讨厌!”
    “奇怪了,我眼睛不能看,我嘴巴若还不能说,不是太亏?”
    闻人暖架着她的双手,东躲西藏,两个人追着闹着,就拐进了一边的小胡同里。
    “闹什么?”
    焱极天的声音传过来,越无雪扭头就拉他的手,气呼呼地说:
    “你快帮我揍他,狠点揍。”
    “师兄,可是重色轻友的之辈?”
    闻人暖唇角扬着,看向焱极天。
    焱极天左右看看,突然曲指就弹闻人暖的嘴巴,恶狠狠地问他:
    “爱妻是吗?再叫一声爱妻听听?”
    “喂,你还真打!”
    闻人暖急了,一跳三丈高,反手就回击。
    越无雪第一次看到这两个男人打架,简直……精彩得无法形容!
    闻人暖身披着月光战袍,焱极天也取了面具,玄衣染星光,他身手刚烈,闻人暖却阴柔至极,翻身跃起时,双掌相击,又在空中翻滚落下,脚尖踩在了青石砌成的墙上,又扑向对方。
    “好看!”
    越无雪鼓掌,真心喝彩,还恨不能丢几个赏钱过去了。
    两个男人听到这声音,双双收掌,落回地上,脸色都有些难看。
    “焱极天,你为了女人!”
    闻人暖冷笑,拂袖而去。
    焱极天皱皱眉,和他开玩笑,闻人暖这小气包子,又生气了,他摸越无雪的手,自己还没生气去剁他的手指呢!
    “你鼓个什么掌!”
    他扭头低吼越无雪。
    越无雪嘴角抽抽,转身就往胡同深处走。难道他打不过闻人暖,也要冲她发脾气?
    “走这么快干吗?”
    他又跟上来拉她的手指。
    越无雪冷哼一声,甩开他,不悦地说:
    “你还说保护我,家丁抓我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去追那个黑衣人了。”
    焱极天淡淡地说了句,又来抓她的手指。黑衣人跟得这么紧,他想微服探访的事已成泡影,所以立刻让闻人暖来拖住方敬年,自己去追黑衣人,可惜这人轻功不错,他又担心越无雪,不敢追出太远,所以又跟丢了。
    “骗子。”
    越无雪冷笑,她还以为他一直在树后面,所以才安心地呆在屋檐上,可原来他不在!还有,黑衣人出现的时候,他居然不现身,莫非想拿着她当诱饵?今日那面具男子若是想取她性命,她不是死定了?
    焱极天的手指用力,拉她站住,凝望了她好半天,小声说:
    “阿七保护你,我很放心……可若你不喜欢这样,以后我会呆在你身边。”
    他的语气很真诚。
    越无雪纠结地抬眼看他,才对上他的眼神,他已俯下身,额头抵在她的额上,小声说:
    “别生气了,你瞧瞧,一生气,小脸就皱在一起,长了皱纹怎么办?”
    “你再找好看年轻的呗。”
    越无雪随口回了一句。
    “可惜世间只有一无雪,可得我心真欢喜。”
    他的唇往下滑了一点,越无雪闭上了眼睛,掌心里是那枚青竹哨,已经被她握得汗津津了,只是,他未问那黑衣人说了什么,她也不想自己开口提及。
    她悄悄地把哨子藏进腰上的小锦袋里,此时他的吻已经深入她的嘴中。
    青石砖砌成的小巷子,一直绵延到视线的尽头,月光在地上铺上一层淡亮的光,风一吹,从墙里面探出来的大树的影子,就在青石地砖上摇个不停。
    “无雪,我们也洞房去吧。”
    他一抱她的腰,抵在了她的腿中间,吻从她的脖子一直往下,到了她的胸前,隔着衣料,轻咬她的丰盈。





     【142】女人的第六感
     更新时间:2013…5…29 0:38:04 本章字数:6976

    越无雪的身子被他拱得双腿悬空,正要挥拳打下时,却听他咬着她的耳垂小声说:
    “有人跟着我们……别看。殢殩獍晓”
    巷子前后都有风拂叶片声,越无雪脑中闪过太多次被人刺杀的场面,血液开始上涌,呼吸也急促起来。
    “你又是在骗我吗?”
    可是,有了蛇的事在前,越无雪此时有些半信半疑,还是忍不住左顾右盼起来。直到几个黑影鬼崇地出现时,她才猛地推开了焱极天,看向面前这十数个拿着偌大棍棒的汉子们嬖。
    这十多个人,个个生得五大三粗,一个能顶三个越无雪,身上只穿着粗布的无袖马褂,粗皮粗嗓喘着粗|气,还没开打呢,一个个脸上泛着兴奋的油红,眼睛里冒着绿光,不看焱极天,只看越无雪,就像饿极的野猪在盯着小白兔。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从后面窜出来,指着焱极天和越无雪嚷:
    “就是他们两个,给爷打,把男的打死,女的给爷留下。佬”
    是白天要欺负方佳人,反而挨了揍的那个!
    “好大的gou|胆,不知死活。”
    越无雪满脸同情,一声轻叹,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两个才好大的gou|胆,不知死活,也不打听打听我方爷是谁,敢对爷动手,今儿非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给爷上,打断这恶贼的手,赏五两,打断腿赏十两,打死赏十五两。”
    这自称方爷的人低吼一声,自己却往后窜了好几步,躲在树后,摇着手里的折扇观战。
    汉子们举高棍棒,向二人逼近。
    “真小气,天下第一小气,这么点银子也有脸拿出手。”
    此时越无雪撇撇嘴角,脆嘣嘣说了声。
    “你什么意思?”
    方爷大怒,指着她质问。
    越无雪唇角一弯,笑眯眯地从腰上拽下小香袋儿,指着他说:
    “嗨,都听着,打断那猴|屁|股的一根头发,姑|奶|奶我就赏十两,打断手赏百两,打断腿赏千两,这是银票,绝不食言。”
    壮汉们一听,迟疑地互相看了起来。对于老百姓来说,一百两可是一大笔钱了,可以置办田地,过上好日子,何况千两白花花的银子?
    有个人壮着胆子转过身去看那方尖脸,方尖脸立刻跳出来,叉着腰吼:
    “你们……少听她胡说,别忘了,小爷我可是方大人的表侄,赶紧给小爷去打死他们,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壮汉们这才齐齐转过了身,挥起棍子往焱极天和越无雪的身上招呼过来。
    “好惨,你们会很痛的!”
    越无雪又说了一声,快速躲到了焱极天的身后。
    对于打地痞流氓之类的事,她向来很感兴趣,暴力因子此时在血液里急速膨胀着。
    这些人怎么会是焱极天的对手,很快,这场架就成了焱极天一个人殴打对方十多个人,不过一挥手,一记拳,一掌扇过去……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还有三个人惊恐万分地想逃。
    焱极天身形一闪,拦到了三人的面前,慢吞吞地说:
    “这三个人怎么办?”
    “嗯,还是给他们赚银子的机会吧,你们三个,只要把他打成猪头,这一百两归你们。”
    越无雪掏出银票,一张张翻过,找出一张数额一百的,又小声嘀咕:
    “本来想让你们多赚一点的,你们太没有经济头脑了,以后少打架多看书,少生孩子多养猪,只要发家致富了,就不必靠看人脸色,受人驱使,给人当打手,干这些欺凌霸弱的混帐事,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现场一阵死寂,只听她一个人在叨叨。
    焱极天有些哭笑不得,以前就觉得她和天真在一起时非常叨叨,现在真觉得判断错误,她不是非常,而是无人可超越的叨叨,居然能对着这群粗|汉子说这些古怪道理……
    “拿去,快去揍他。”
    越无雪把银票塞给其中一人,这人的脸色黑了又白,白了又红,估摸从未遇到过越无雪这类型的人物。
    越无雪又展颜一笑,挥挥手指,魔力四射的笑,让汉子鬼神使差地转过了身,飞跑到那尖脸男人面前,拎着他的肩膀往地上一摔,抡拳就是一顿狠揍。
    “他一个人得一百两啊?”
    越无雪看着另外两个人,二人互相看了看,飞扑过去,只听到手臂粗的棍棒和砂钵大的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那方尖脸先前还大吼,然后是惨叫,最后是哼哼唧唧地求饶……
    “大|爷,姑|奶|奶,您二老瞧瞧,像猪头了不?”
    三个汉子这才收了手,对越无雪点头哈腰。
    越无雪掩唇一笑,这种仗势欺人的货,打成猪头都便宜他了。
    “什么人打架?”
    此时,火把的光照过来,急匆匆的脚步由远而近。
    焱极天一拉越无雪,飞快地往巷子深处跑。
    “喂,你怕他们干什么?”
    越无雪被他拖得摇摇晃晃的,大声问他。
    “你想被人盘问,还是想我站在他们面前说我是皇帝?”
    焱极天手指用力,把她拖得更紧了些,见她实在跑不过自己,索性拎着她往背上一搁,就像玩杂技一样,背上她就飞奔上了墙头。
    绵长的青砖墙蜿蜒似小龙,黝黑的瓦如同鳞片一样,有在月光下泛着暗幽的光。风声一直在越无雪的耳畔呼啸,她想,这比千里马好使得多呢,起码没那样颠簸,也没有畜牲的膻味儿……咳咳……
    “怎么,怕别人以为你冒充,捉了你去斩头?”
    越无雪吃吃地笑了起来,今晚,她的心情格外的好。
    “你笑什么?”
    焱极天扭头看她,她那双妩媚的大眼正弯成月牙儿,长长的睫像蝶翅在轻翕,正是焱极天想看到的,她从心底里透出来的笑容。
    “那里,采花大盗!”
    一个捕头指着他们的背影大喊。
    越无雪扭头看,数十个捕头正举着火把穷追不舍,有两个脚力居然还不错,健步如飞,一直稳吊在二人的身后,奔在前面的人举着雪亮的刀,冲二人大喊,
    “站住!”“快点快点,焱极天,追上来了,你不会连他们也跑不过吧。”
    越无雪拍着焱极天的肩,调侃他。
    焱极天跃下高墙,把她往地上一搁,拉着她的小手往前飞奔。
    “哎哎,跑不过你呀……”
    她被他拖得像要飞起来了,金钗跌了,绣鞋也掉了,裙角在风里飞扬着。
    焱极天却不放缓脚步,拖着她在迷宫般的巷子里左突右钻,引得那些捕快们乱了套,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了一会儿,鸣金收兵,放弃了追逐。
    二人这才在一株歪脖子的柳树下停下,树边一口青石砌的方井,长长的柳丝几乎落进了碧清的井水里。
    “好热。”
    越无雪呼了口气,过去用手掬了把清水,往嘴里倒去。
    “让我喝一口。”
    焱极天抓住她的双手,就这么一低头,凑到她的掌心里喝水。
    “不干净,有汗。”
    他的发,扫到她的手腕上,有些痒,她忸怩了一下,轻轻地说。
    “哪里不干净了,小无雪最干净。”
    他抬眼看她,在她的小脸上轻轻捏捏。
    越无雪偏过脸,又掬了满掌心的水往他脸上一浇,笑着说:
    “让你嘴油,给你洗洗……”
    冰凉的水浇了他满脸,他站在柳树下,月光透过了柳枝,斑驳地印在他的玄色锦袍上,而他太高,柳叶从他脸前垂下,遮住他的表情。
    越无雪的心突然就有些慌,她有些不知所措,怎会生起了玩心,向他浇水?
    焱极天慢慢吞吞地,向前迈出了一步,越无雪把手背到身后,小声说:
    “你要干吗,不许打人。”
    “嗯……不打……不行……你居然敢向我浇水……”
    他的语速很慢,越无雪抬眼看他,咬住了饱满欲滴的下唇,只见他突然就又弯了腰,掬把水往她身上浇,可惜越无雪敏捷得像小鹿,飞快地往旁边一跳。
    “哈……我就知道你要偷袭我……”
    她笑得快活,声音像琉璃铃铛一样清脆,绕着柳树和井跑着。
    焱极天低笑起来,拔腿就追——
    风儿吹得柔和,月光洒在被人抚得泛亮的青石板上,像银亮的水在闪动。
    焱极天都不记得,他从几岁起,就失去了当孩子的资格了?是五岁?还是六岁?
    他甚至都记不起母妃的模样!
    记忆中,他只有永无休止的学习各种兵法,策略;永无休止、不分寒暑的苦练武功;还有在太皇太后面战战兢兢的恭敬和恐惧;以及随着年龄增长,胸膛里塞满以至快爆炸的仇恨——
    是的,他无处宣泄!他不得不争,不得不斗,不得不抢,不得不努力往上,求得一线生机,这是人之本能!
    直到宫门兵变,他手刃兄弟,拎着染血的刀闯进太月宫,逼迫太皇太后交出玉玺,然后坐上染血龙椅,时间漫长得让他不愿意回忆,更让他遗忘了真心的快乐是什么滋味。
    他总说,想看到越无雪真心笑一笑。
    其实,他也有许久没有过真心想笑的感觉了。
    “抓住了。”
    任她小兔子一样跑了几个圈之后,他突然加速,从身后抱住了越无雪,把她高高抱起,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才轻轻地把她放到了地上。
    他不说话,只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娇小的她。
    她才到他肩膀处而已,软绵绵的身体,像个娃娃,又香得这样令他着迷,这香,不是俗气的那种,清雅得沁人心脾,令人渴望与她永久缠绵。
    “焱极天,你真坏,你给新房里扔老鼠,你把新娘子都吓坏了。”
    她用力扭过头来,咬牙切齿地说。
    “为了你一笑,别说扔老鼠了,扔什么都可以。”
    他低低地说了句。
    “你就会说好听的话!你到底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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