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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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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无雪爬起来,四周黑漆漆,只听到他的呼吸在粗|重地响。殢殩獍晓
“你没事吧?”
她随口问了句孀。
“哼。”
他哼一声,爬了起来。吹亮火折子,往四周一照,阴森森的,这居然是一个铁笼子!
他们掉下来之后,上面的机关立刻锁紧,她们被关进铁笼子,成了猎物汕!
一阵森冷之气爬上背脊,越无雪情不自禁地往笼子中间缩了缩,焱极天抱紧她的腰,用火折子照亮四周。
阴恻恻的四壁,全是长满青笞的青石,有水滴在不停地滴落,看不到哪里还有出口。
可是,花娘房间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难道是越雷给她安的,就是怕别人对她不利?
焱极天微拧着眉,在铁笼子里四处摸着,想找到打开笼子的机关。
暗室里极冷,不知哪里透来的凉风,嗖嗖地刮过来,冻得越无雪发抖,见他摸个不停,越无雪有些不耐烦了,小声说:
“你没有削铁如泥的刀吗?削断了出去!”
“给你削。”
焱极天从靴子外的暗囊里拿出小刀,丢给她。
小刀极朴实,黑黝黝的刀柄,雪亮银寒的刀刃,以上古寒铁所精淬锤炼而成,杀人不见血。可是削在这铁上,只见火花四溅,不见铁笼损上半分,而刀刃也更雪亮了。她的小手更是受了罪,震得虎口发麻,指尖被力道反噬,像被无数根针狠狠扎进,痛得连忙收起了小刀。
“什么鬼玩艺儿?”
“你自称是鬼,还不知道这鬼玩艺儿?寒铁遇寒铁,只会更加锋利。”
焱极天淡淡地说着,纵身一跃,抓住笼子上方的铁杆,想打开上面的铁门。门是以机关锁上,丝丝入扣,而在阴冷的地方,寒铁笼杆比冰块还要冻上几分,焱极天只抓了一会儿,手掌就快被冻到了栏杆上。
“你这么会讽刺人,想必一定有本事打开,加油!”
越无雪嘲讽着,猛打了个哆嗦,连忙抱紧了自己,在笼子里连连跳着,这里太冷,她的舌尖都有些僵硬了。
“花娘只是普通女子,不会有这样的东西,只怕这里以前关着别人。”焱极天跳下来,双掌放在手心呵了口气,再用力搓了搓,然后把她搂进了怀里。
到底是男人,又有强厚的内力,这地方分明如此阴冷,可他的胸膛依然滚烫,让越无雪好受了许多。
“越雷关的?”越无雪舌头恢复了正常,小问。
焱极天摇头,目光看到笼子一角,那里有一小块布料,布料上绣着一朵兰花。
越无雪凑近看了一眼,小声说:“不会关的是春衣吧?难道我和她一起在这里住了好几年?”
焱极天沉默着,把布料叠好,用自己的帕子一包,放进怀里。
越无雪冷笑,果然是元配的东西,一块破布也这么珍视,皇后之位是春衣的,仙境般的春水殿是春衣的,如此珍视,还要在外面花心滥情,情圣之神态,足可竞争影帝之位。
“你笑什么?”
焱极天转头看来,沉声问。
“笑一代天子成笼中客。”
越无雪耸耸肩,随口说道。
“那朕也是特殊的笼中客,有你这样的鬼美人相伴。”
焱极天也不生气,继续在笼子四周查探。
“阿嚏……”
越无雪连打好几个喷嚏,又开始发抖,在焱极天身后不停地弹跳,咚咚咚的声音在石室里响个不停。
焱极天扭头看她一眼,伸手脱|衣,把宽大的外衫脱下来,将越无雪包了个严实。
“谢谢。”
越无雪道谢,顺手抬袖擦鼻涕。
美人擦鼻涕,也是不雅观的。焱极天拧拧眉,别开了脸。
“能出去吗?”
越无雪见他摸了半天,还没摸出名堂来,不由得有些着急,抬步就往他身边走。
她这一走不打紧,随着一声轻响,笼子顶端居然轰隆隆往下压来,焱极天伸手就撑,被这万均之力压得双臂都在发抖。
火折子跌在越无雪的脚边,她连忙捡起来,照着上方。
铁笼上方有四根实心铜柱横于其上,正是这些铜柱往下拼命压着。焱极天一人双臂不可能支撑得住!
越无雪看得胆战心惊,小声说:
“焱极天,我们要变肉饼了,你能不能挪过去点,我不想和你融为一块。”
焱极天一眼扫来,在火折子跳跃的光中,显得恶狠狠的!越无雪一个激棱,就在此时,他双臂被压弯,铜柱一鼓作气,急速下沉。
焱极天摁着越无雪就往地上一趴,恶狠狠说:
“今儿就偏和你一起变肉饼了,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让你不服朕!”
越无雪可是听不到的,耳中全是铜柱摩擦两边青石壁的锐响,可怕的肉饼酷刑并未到来,当一切声音消失的时候,越无雪的额上有几滴水珠砸下,是焱极天的冷汗!
她还紧紧地抓着火折子,火折子的光已经越来越弱,往上看,铜柱就卡在离焱极天的背一寸的地方。
如此近,眼观鼻,鼻观心。
如此可怕,那铜柱很有可能再往下落!
“怎么办?”
越无雪问。
“凉拌!”
焱极天的声音也绷得极紧。
若此处不是关人之处,就是有人察觉到他二人要前来,事先设下了陷阱。再过三个时辰,就是胡域使者晋见他,与焱国和谈的时刻。
他若被困在这里,胡域军趁机发难怎么办?
冷汗越涌越急,他这些年来经历过大大小小十数次刺杀,想要他命的人太多,以前是焱苍昊,怕太皇太后拱他上位,后来是太皇太后,嫌他不听话……总之一日大局不稳,他一日不可放松警惕。
“焱极天你下去,我喘不过气来。”
越无雪轻|喘着,想让他下去。
“朕觉得这样挺好,柔软香甜。”
焱极天双手撑在她身子的两边,低低地说了句。
“无聊,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样的话。”
越无雪瞪他。
无雪身上死,做鬼也风|流。”
焱极天又低笑,俯下头,在她的额上亲吻了一下。
“越无雪,你我共历生死数回,理应相亲相爱才是。”
“谁要……呵呵……”
越无雪看着他半玩笑,半认真的模样,也笑了起来,懒得和他计较斗嘴,那简直是浪费自己的力气。
可是,越无雪渐渐发现不对劲,这个男人……居然……硬|了!
在这种极度危险的时候,他……居然无耻地……硬|了!
“焱极天,你有没有搞错?”
越无雪愤怒地斥问他。
“这样贴着,你又扭来扭去,你让我怎么办?”
焱极天毫不在意,他其实不敢动,怕一动,铜柱就会继续往下落。
越无雪身上很香,身子也很软,都是他喜欢的,蹭着他的下面,没反应才怪!
“我要出去。”
越无雪咬牙,忿然说。
“如果铜柱继续掉,可别怪朕和你一起变肉饼!”
焱极天慢悠悠地说。
“你……真坏!”
越无雪恨恨地瞪他。
火折子闪了闪,灭了,暗室里陷入一阵漆黑。
越无雪心里越加紧张,好在他也渐渐克制了不应该来的欲|望,两个人就这样叠在一起,渐渐的,石室里越来越冷,越无雪背贴在寒凉的铁杆子上,只觉得这寒气一直往骨头里钻,忍不住开始发抖。
“你到底有办法没,你不会想一直这样压下去吧?”
越无雪说完,立刻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别吵。”
焱极天一掌捂住她的嘴,侧耳凝神听,似乎是有人在上方走动,那声音没响多久,便离开了上面的房间。不知道是尼姑跑回来拿东西,还是敌人对手。
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从青石壁里响,似是有老鼠,越无雪听了一下,汗毛倒竖,死成肉饼也就算了,还有老鼠来啃……前一世摔得稀烂,这一世又是?
她的命运,到底有多重|口味?简直集了血|腥、暴|力、色|情于一体啊!
焱极天的手在笼子底下摸索,上古寒铁来之不易,制成这样大的笼子费量不少,所以底部的用铁量就少了许多,间隔很宽,足能让一人侧着横过。
“你坚持一下。”
焱极天说着,小心地摸到那把小刀,慢慢地、尽量轻地从她身上爬下去,趴在她身边,在一边的栏杆之间挖动,只要挖出一道坑,从坑爬出笼子外面,就能离开。
“你要多久?”
越无雪听着他挖土的声音,小声问。
“不知道。”
焱极天已经无力开玩笑,每眨一次眼睛,手每落下一次,他都怕上面的铜柱往下塌落。
越无雪从他紧绷的声音里听出凝重,也不再出声,更不敢发出声响打扰他,一个人静静地想心事。
从进宫到现在,她和他到底一起经历过几次危险?
真不知道,是他倒霉,还是她倒霉呢!
她是没敌人的,而他敌人满天飞。
泥土渐渐在二人中间堆起来,越无雪突然扭过头问:
“你不会自己爬走不管我了吧?”
“有这个想法,反正你不肯顺从。”
他气有些喘,一直用左手在挖地道,先前又撑过那样沉重的铜柱,明显有些体力不支。
越无雪没出声了,有土慢慢地埋过她的手指,她又冷又困,几乎晕睡过去。
吱吱……
突然,毛茸茸的东西从她的耳畔飞快窜过,吓得越无雪几乎魂飞魄散,是老鼠,她还没死,老鼠就来了!
越无雪一个激棱,下意识就往旁边猛地一缩,碰得铁笼子嗡嗡地响……
万籁俱静的,焱极天抓着小刀的手紧紧扣着,铜柱又开始发出嗡嗡的声响,就像是阎王殿里派来的招魂使者,在唱着古怪的招魂歌……
身体僵硬了半天,铜柱反而缓缓升上去了。
越无雪长长地舒了口气,一身冷汗淋漓的。
焱极天不敢多言半字,跪坐起来,双手用力刨土。越无雪也不敢再闲呆着,爬过去,和他一起奋斗,先是用双手,焱极天便把刀给她,自己换成了双手来挖。
两个人好歹比一个人要快点,两个时辰过去,终于挖出一道窄坑。
“出去吧。”
焱极天扶住她,帮她往铁笼下的土坑钻,越无雪身子娇小,很快就钻出去了。
焱极天却有些吃力,挣了半天,只听上方铜柱轰隆隆响着,又往下疯坠,焱极天吓了一大跳,用力一挣,人就挣了出去。
两个人静了片刻,伸手摸铜柱,发现它还是卡在先前那个位置。
这么说,这铜柱本来就是用来吓笼中之人的,这样一来二去,笼子里的人还不被吓成疯子?
越无雪觉得设计这笼子的人,堪称世间第一恶毒!精神折磨,不比肉体折磨来得温柔,甚至某些时候更加恶毒。
撬开几块青石砖,外面是不长的暗道,确实是通往外界的路,而且正从佛堂中佛像后钻出来。想必是笼子的控制者撤走的时候,只来得及封住入口,没能销毁铁笼。
越无雪不知道这笼子里关过谁,可是她想那一定是个很惨的女人,如此一比较,她又觉得自己的日子像神仙一样了。
推开佛堂的大门,越无雪狠狠伸了个懒腰。
银光还在院墙下吃草,听到声音,扭过头,温柔地看她一眼,继续吃……也是个吃货!主人来了,也不知道过来欢迎一番,不知道他二人已经累得精疲力尽了么?
衣衫破败,又一身狼籍的二人,来不及看谷中的绯桅花,就先赶往晋王府——现在的晋城城主、他的心腹大将左将军的府中,再过半个时辰,他将在那里接见得胜归来的左将军,以及胡域国使者的时候。
天真他们已经到了王府,见到二人如此狼狈不堪地回来,吓了一跳,也没敢先问缘由,立刻转身吩咐。
“来人,快去抬浴桶来……”
“不用,去后殿。”
焱极天淡淡说着,拉着越无雪就往后殿走。
这厮,果然熟知晋王府情况。
后院有一眼温泉水,越雷以往常说在那泉水里泡过了,能延年益寿,包治百病。他能不能多活几年,越无不知道,只是越雷还当真很少生病。
泉水是露天的,四周是紫薇花树,满枝缀的都是紫色的花串,一串一串地压弯了枝头,有几株栽在池下面的,那花几乎要坠入泉水中了。
泉眼中不停地往外涌着碧水,再从一边的九曲花沟里往外流去,乳|白色的雾气在泉眼上萦绕着,一只蝴蝶停驻枝头,微微扑动着翅膀。
“先泡会儿。”
焱极天几把扯下她的衣,把她丢了进去。
上古寒铁太伤身,这泉水正好能让她调养调养。
越无雪从泉水里冒出来,一眼对上他修长强健的双腿,还有腿中间那黑乎乎的地儿,顿时小声念道:
“晦气!”
焱极天低眸看来,伸手就弹她的额头。
“越无雪,怎么说话的?”
“你就算要下来泡,也通知一声……我不想看你……”
越无捂着额头,往旁边站了站。这水正没到她胸脯中间,半朵雪莹若隐若现。
焱极天又盯了她一眼,慢慢沉进了水里,整个人都潜进去,只有头发浮上来,颇有些恐怖片的味道。
越无雪看着他,心里升起几分恶意,故意伸手去摁他的头,若他发怒,她只说站不稳就好了……
手才探过去,突然她的腰被一双强壮的手臂抱住,紧接着,温热的舌尖抵在了她的腿|根处……
越无雪吓了一跳,从摁他的头,变成了双手落进水里,摁到他的肩上。
他很直接地去刺激她,舌尖换成手指,长驱直入……
“焱极天,出来,快出来!”
越无雪腿都软了,结结巴巴地喊他。
他终于从水里冒出来,却低下头,凶猛地封住她的唇,一番狠吻,吻得她站不稳的时候,才把她摁进了怀里,低低地说:
“朕和你,也算九死一生,到如今居然还能在一起,朕觉得这是天意。”
可越无雪脑中却闪过两字:孽缘!
“皇上。”
天真在一边轻唤。
焱极天这才松开了她,小声说:
“你多泡会儿,寒铁极阴,你本就体弱。”
“我才不体弱!也不看看我有多么大难不死!”
越无雪掬了水往胸前浇,她此时甚至觉得焱极天之所以不死,还真是因为她的存在——她真是焱极天的救命恩人,就说今天,若非她碰到铁笼子,焱极天不知道会傻趴到什么时候去!
天真带着侍女上前来,服侍焱极天穿衣。
“天真,你留着伺侯无雪。”
焱极天说着,扭头看她。
她整个肩都沉进了水里,伸手轻扯坠在头顶上方的紫薇花,乌发湿淋淋地绞在肩头,雪白的脖颈上还留着他刚刚吻下的痕迹。
似是感觉到他的目光,她转过头来,飞快扫他一眼,索性转过了身。
焱极天唇角扬了扬,带着人大步往外走。
“无雪,今儿怎么回事?”
天真让侍女捧着帕子过去,递给越无雪,自己站在树下,小声问她。
“你们都退下。”
越无雪摒退侍女,这才用帕子遮了胸前,继续沉在水里,转头看天真,一脸严肃。
“天真,花娘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她的房间下有个暗室,我今日差点死于那里!”
“什么?”
天真一脸愕然,不像是装出来的。
“天真,我真心待你,把你当成父亲一样尊敬,当成朋友一样爱戴,你不能害我!”
越无雪语气冷了些,继续逼问。
“可是花娘就是花娘啊,我和她一同长大,到底那里有何不妥?”
天真急了,往前跨了一步。
“你发誓,若有假话,天打雷劈,生生世世没儿子。”
越无雪抬起素手,指着他。
“我发誓!”
天真立刻抬起手来,仰头望天。
见他如此认真,越无雪拧紧了眉,难道那暗室在花娘屋子底下,真的是凑巧?
【137】强行打开
更新时间:2013…5…24 1:34:19 本章字数:6743
此时日暮,王府内悬起了无数灯笼,每个宫殿,每条路,都被这灯笼点缀着,而这九月末的北方天空,半边已是漆黑,半边还被血般的残阳浸泡着。殢殩獍晓
王府大殿。
胡域使者弯着腰,毕恭毕敬地站在台阶下,向焱极天呈上了和谈书,想讨回雁关,并且签订永不侵犯的协议。
在他身后,站着十位面覆绿轻纱的女子,个个身材妖娆,抱着胡琴的手,白皙若玉。
“吾王愿与焱国永世修好,特献上牛羊千头,金银万两,美人十位,望大王笑纳。孀”
使者满脸堆笑,一侧身,拍了拍手,十名女子上前来,素手摘纱,露出十张花颜秀脸。大殿里的男人们都惊艳万分,紧盯着看着。
天下美人出胡域,传说胡域的美人,出得了门,上得了床,热情奔放,都是带刺的玫瑰花儿,又扎手,又诱|人。
“还望大王归还雁州。矣”
使者又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礼物朕笑纳,雁州甚是贫瘠,朕让人代为治理吧。”
焱极天轻描淡写一句,挥挥袖,让使者入座。
使者干笑着,还想说话,却已有乐声起了,又听焱极天说:
“使者不远千里而来,风尘仆仆,舟车劳顿,今儿不谈国事,朕为使者接风洗尘,先放松一番,明日再谈。”
“呵,也好,也好。”
使者笑着,绕到案后坐下。
美人们退到使者身后,抬起妙目看焱极天,眼角火辣风情,尽在不言中,所谓顾盼生姿,也不过如此了。
可焱极天却没看一眼,歪在椅上,专注地看着殿中歌舞。
左将军初初入主晋王府,为人又古板正直,家府并未养在歌姬,这歌舞都是晋城知府从当地画舫里请来的。风情是有,媚骨不足,烟花味儿就浓了些。边关将士,整日风沙吹面,有此歌舞为乐已觉得甚妙。可是,从使者身后,突然传出了轻笑声,有个清冽的声音毫不客气地说:
“皇上,这不叫舞,奴姬愿为皇上献舞。”
众人都看过去,只见一高挑女子突然出列,笑吟吟地举高琵琶。
焱极天长眉扬了扬,那使者连称放肆,却并不见真正责备之意。
“奴姬之舞,若不能让皇上抚掌,愿罚。”
她颇为自信,姗姗走出,腰肢摇摆的时候,身上有股香味儿四飘,醉得四周的将士们都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美人请。”焱极天点点头,手撑到扶手上,平静地看着她。
女子得了允许,唇角挽了笑意,抬了抬右手,其他七名女子便走了出来,向焱极天行了礼。围着她站了,在她周围下了腰,做了拱桥。
女子脚尖踩到身边人的膝上,再略一用力,就到了她的肚皮上。个个纤腰如柳的,肚皮上突然站了个人,看得周围的将士们都喝起了彩。
她一笑,兰花指在面前轻轻滑过,轻然起舞,轻摆腰肢,手指在琵琶弦上一拔,朱唇轻启,边歌边舞,立腿,弯腰,摆胯,旋转,全在这些女人的小腹上完成,裙子撒开时,像一片莲叶,轻盈得不可思议。
焱极天只平静地看着,那女子转身时,面上轻纱终于滑落,露出一张圆盘的小脸,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张玫瑰花瓣一样的嘴唇,脸上两只酒窝,凭添几分可爱俏丽。
“悦颜公主。”
使者猛地站起,不敢相信,其中一个女子已经换了人,成了胡域王最宠爱的女儿,能让他时时尽开颜的赫连悦颜。
“焱极天,我喜欢你,请纳我为妃,带我回中原。”
女子这才一笑,跳了下来,曼步走向焱极天。
在座的男人,从未有人遇上过这样大胆火辣的女人,而且还直呼焱极天的名字,而焱极天,除了越无雪,只有这个悦颜公主了。
“你我成为夫妻,更可以让胡域国和焱国永世修好。”
“公主,大王未有联姻之意,你不可擅自作主!”
使者急了,想上前来拦住她。
“我胡域国向来可以自主择婿,这有何不可,我要嫁给天下最强大的男人,父王会喜欢的。”
她一笑,拎起了裙摆,走上了台阶,坐到了焱极天脚边的木踏上,一手搁于他的膝上,一手轻捂着胸口,笑吟吟地看他。
殿上安静得,呼吸声都不可闻了。
越无雪刚刚走到殿门口,她是来吃饭的,却看到这样火辣的一幕,脚步抬在门槛上,落下也不是,退回去也不是。
想了想,索性落落大方地进去了。
“皇上,雪姬来了。”
一边的小太监提醒焱极天,众人都看了过去。
越无雪穿了件大红色的薄绸小外衫,月白色的束胸长裙,天真为她把头发挽成坠马髻,明媚的眼睛,水润的双唇,更显得精灵般小巧迷人。
“这位是……”
赫连悦颜看向越无雪,有些惊艳。
以为焱国最美的,不过是那个冰洁公主,她还找来过画像比过,自认胜了一筹,这又是哪里钻出来的雪姬?难道就是那个越雷的女儿,越无雪?可送去胡域国的画像,明明没这么漂亮啊!
“皇上,奴婢坐在哪里?”
越无雪四下看看,没有空位,况且都是男人坐着,都没有坐侍奉的女婢,看来看去,只有焱极天抱了个女人,果然色中之王。
“过来。”
焱极天向她伸手。
越无雪皱皱眉子,小声说:
“坐不下,奴婢就不和公主挤那么小的地方了。”
她纤小,赫连悦颜丰|满,顿时以为是讽刺于她,脸色就稍稍变了变,起身说道:
“越小姐,本公主不日前还见过令父呢,还望今后多关照。”
说得,好像已经当了焱极天的老婆一样。
焱极天冷眼看着越无雪,想看她的反应,她却嘻嘻一笑,强行挤到左将军身边去坐了。
“我昨儿也见过了他,不过皇上把他打跑了。”
她说得自然,焱极天微拧了拧眉,赫连悦颜也有些不知如何接话。当然,身边坐了个香软软的美人,让左将军非常尴尬,连忙起身,让人再搬小几来,专为她设一座。
越无雪得了自己的座,又央左将军去弄猪肘子来吃。“左将军,你的厨子如何?望仙楼的肘子很好吃,若现在快骑去买,还有热呼的。”
“臣现在就让人去。”
左将军不想这宠妃是个吃货,有人在争宠,她在想猪肘子,连忙又招呼人去买。
“左将军是好人。”
越无雪又道谢。
焱极天终于忍不住了,拍了筷子,小声说:
“你吃就吃,这么多名堂。”
越无雪扭头,一记媚眼扫来,秀眉轻蹙着,轻声说:
“那人家跟着你九死一生了,一个猪肘子还不能吃了,这么小气,居然还有人愿意嫁你为妃。”
殿上的人都憋坏了,又怕焱极天发怒,只有天真,一脸淡然地站在她身后。这半吃醋,半讥讽的语气,焱极天只会乐开怀。
果然,焱极天的眉拧了又拧,最终冷冷地斥责道:
“你给朕就吃上十日的肘子,不许吃别的菜。”
“要死了。”
越无雪扭头看天真,冲他做鬼脸,天真当成看不到,一本正经地看着前方,用脚尖轻轻踢的脚,示意她适可而止。
越无雪及时闭嘴,品酒,尝菜。
他二人眉来眼去,赫连悦颜坐在上面,面子就挂不住了,下来丢脸,继续坐在上面还是丢脸,硬憋了会儿,轻摇焱极天的腿,他这才想了赫连悦颜,低眼看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朕想好了,要修国书一封,要与胡域国联姻,世代修好。”
赫连悦颜大喜,飞快起身,刚想拜谢时,又听他说:
“皇族世家之子,任公主挑选,朕会着人送画像过来。”
赫连悦颜的脸色大变,尴尬地站在他面前,不知所措。大殿里也是一阵静,比听到她说喜欢焱极天的时候还要静。
“哟,燕老板油放多了。”
越无雪突然出声,大家看过去,她要的肘子已经到了,不知道派哪个腿快的高手去的,这么快就弄回来了。
“话多,回房去吃。”
焱极天又抬眼轻斥。
越无雪嘟嘴,又瞟他一眼。
赫连悦颜终于脸上挂不住了,转身就往台阶下跑,一群侍女见状,连忙跟上,独留使者一脸羞愧地坐于原地。
“来人。”
左将军拍手,将军府的舞姬们重又起舞,又过来两个头|牌,坐在使者身边,拿出浑身解数招呼他,让他暂时忘掉了殿上的尴尬。
焱极天歪在上座,看着越无雪和猪肘奋战。
他下午说和她一起九死一生是他的感叹,方才听她自己说出来,又是另一番感觉。
越无雪夹猪肘悄悄给天真吃,天真连忙点头,又向她使眼色,她转脸看来,只见焱极天手扶着椅子扶手,正静静地看着她,一双墨瞳如落了星辰,灿烂耀眼。
她眼角抽抽,帅得妖孽、又坏得妖孽的男人,干吗这样看她?
很多时候,感情的悄然萌发,不是因为对方有多好,而就是那一个契机,以前的心坚若城墙,却在某个时光,暗自绽放。
越无雪此时不愿意深究,心里这微微地一颤是何意义,只扭开了头,突然间就对猪肘失去了兴趣,一仰头,喝了一杯酒,起身向他行礼,大步往外走。
她全程目中无人的,背挺得笔直,不似那些女人,胆怯惶恐,当然,她是有这个资本的,她的资本来自于坐在上方的那个男人。
出得大殿,她脚步越快,路边的紫薇花瓣正往下飘,她一扬头,看到了坐在枝头的闻人暖。
“喂,闻人暖,殿中有肉吃,你为何坐在树上扮猴子?”
她仰着头,不客气地问他。
“在这里扮猴子只扮给天上的星星看,扮给花儿看,好过在殿中扮给人看。”
闻人暖懒洋洋偏过脸来看她,一抬手,晶莹的酒从一只镶着翠玉的银酒壶壶口倾下,孔雀嘴般的壶口上,挂着一枚黄澄澄的戒子,越无雪闻到了酒香的熟悉。
“喂,闻人暖,这是我的酒,女人喝的,绝育避孕,莫非你想杀|精?”
她拉树枝,想把他摇下来。
“这酒喝了,男人会飘飘似神仙,他不说而已,我却愿意为大家助助兴,到时候如坠云雾里……你难道没闻出来,殿上的酒全是这种酒?我把你那坛子酒挖出来了,分给了大家,好东西是要大家分享的。”
越无雪愕然,她居然、第一次对气味那样迟钝,刚刚在殿上时,她到底在想什么?居然能忽略掉了她擅长的事情,闻到气味。
闻人暖眼睛不好,所以他听觉好,味觉好,嗅觉好。
而越无雪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她的嗅觉和味觉,能辩百香,能识千味。这是她长期魔鬼式训练的结果,她做什么事,就一门心思苦钻研,不达目的不罢休。
“这么说……他喝的也是?”
越无雪小声说。
“是啊,你放心,殿上美人无数,又有赫连公主,不会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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