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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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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周围的士兵们以为她只是奴才,渐渐围拢过来,拍手叫好,看她跳舞,听她唱歌。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她笑笑,把马刷子一抛,又唱半句,然后……后面的词噎回去。
    她要疯了,焱极天带着人正站在他的面前,他是来赠那主将俊马的,却听她唱痴情无聊……换首歌多好。
    被她高高抛上天空的马刷子从天而降,落在她的脑袋上……砰……
    耳边全是“皇上万岁”的山呼海响,士兵们都已经跪了下去,只有她被跌下来的马刷子砸得呲牙咧嘴,眼冒金星。
    天真冲她使眼色,她这才捂着脑门跪下去,凡尘踏雪慢慢走过来,挡住了她的身子,又用脑袋去顶沐贵嫔的宝石马。
    焱极天扫了一眼宝石马,满脸沉静无波,抬步走向马场右方,他的座骑边。
    那里有一匹高大的枣红宝马,年轻强壮,是焱极天下午亲自从敌营夺来的,万里挑一的千里马,极有素质的战马。
    此时它还不太服气,打着响鼻,愤怒地用脑袋去顶,用脚去踢焱极天。
    “能驯下此马者,升三等。”
    焱极天转过头来,看着众人沉声说。
    他并未喊平身,所以士兵们和越无雪都还跪着,听他一说,士兵们都兴奋起来,摩拳擦掌要上前来驯马,在皇帝面前表现一下。焱极天这时候才说了句“起来吧”,士兵们散开来,有个胆大的男子先上前来,这人生得强壮健硕,一看就是个打架的好手。
    他向焱极天抱了抱拳,大步走向了那匹马儿,可双手才拉到缰绳呢,就被马儿一蹄子狠狠踩过来,踩到了他的脚背,又被马儿抬起腿一抛,踢得跌到了地上。
    四周一阵笑声,他面红耳赤地站了起来,灰溜溜去了一边站着。
    接着,又上去了好几名士兵,都败下阵来。
    焱极天此时突然看向了越无雪,她一个哆嗦,不会吧,让她去驯这野马,不是让她被踢死?她只唱了句痴情无聊而已,知道他痴于春衣皇后……
    她心里害怕,又往凡尘踏雪身后缩了缩,希望马儿把她挡得连衣角都看不到。
    “皇上,让末将来吧。”
    左将军此时上前来,一抱拳,大步走向战马,单手一拉缰绳,用力一拉,再扬鞭,往马背上重重挥了一鞭,那马就开始大力挣扎,左将军又是两鞭挥打,打得马儿大声悲鸣不止。左将军这时才翻身坐上,马儿驮着他就高高跃起,在场中乱窜了会儿,往马场外面猛窜而去。
    众人都看着那个方向,大气都不敢出。不知过了多久,左将军终于回来了,马儿已然安静,在焱极天面前停下,低头吃草。
    “驯马如驯人,对于不肯降的敌将,你们知道怎样做了吧?”
    焱极天这时候才环视一下众将,沉声问。
    “是,吾皇英明。”
    众将跪下,齐声高喝。
    越无躲在白马后面,心里揪得紧。
    焱极天接下来要驯她了吧?她害怕他打,呼吸都不敢重了,等着耳畔的脚步声远了,这才从白马后绕出来。
    可焱极天还在那里,紧盯着她看着,等她走到面前了,才沉声问:
    “你唱的什么?”
    “歌。”
    越无雪嘴角抽抽,回他一个字。
    “回去。”
    焱极天转过身,丢给她两个字,大步往外走。越无雪只得跟上,两个人一前一后,隔着三米的距离,穿过了熊熊篝火,紧挨的帐篷,一直沉默地走到了大帐门口。
    侍卫给他掀开帘子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越无雪连忙收住脚步,抬头看他。
    “开始唱,不许停。”
    “别这样……”
    唱歌?他真为那句歌词生气?越无雪有些愕然,连忙小声辩解。
    “别哪样?你以为还能和朕谈条件,声音大一点,若敢小了,朕不会轻饶。”
    他转过头来,冷冷一笑。
    越无雪后面的话吞回去,沉默了一会儿,开始唱了。
    方才唱歌时,心如揣着小雀,给自己鼓励,现在这原本逍遥的歌成了枷锁,锁得她喉咙疼。
    士兵们都不敢过来,天真也没敢出声。
    她一遍遍唱,喉咙渐渐地就哑了。
    她怎么了解他的生气呢?还以为降了雪奴姬、过了苦日子,起码会伤心一两个晚。结果迫不及待地去唱歌庆祝了,又唱又跳,就像她得了多大的好处,打了多大的胜仗。再听她那些词儿,痴情无聊……难怪她这样狠心无情,想必对阿罗也那样,男人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他又到底算什么?
    越无雪渐渐唱不出声音,也没力气唱了,嗓子干得要冒烟。
    天真在一边干着急,又毫无办法,只能在一边叹气。
    终于,帐篷里传出他的声音,“进来。”越无雪脸色更难看了,这时候叫她进去,莫不是嫌她声音小了,不轻饶她?
    她慢吞吞进去,只见他躺在榻上,盯着她看。
    “皇上有何吩咐?”
    她声音嘶哑地问了一句。
    “你说呢?雪奴姬的身份,不是用来刷马的,自己脱|光了,过来。”
    他冷笑一声,不客气地说。
    越无雪藏在袖中的手握了握拳,又慢慢松开,这全是预料中的事啊,天下是他的天下,他在示威给她看,驯马如驯人,他一直未能驯服她啊……
    她慢慢地拉开了衣带,脱|到不剩一丝布料了,才走到他的面前。
    “趴好。”
    他坐起来,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越无雪趴到了榻上,闭上眼睛,等着他的欺负。
    可是,他没碰她,只是换了个方向继续睡了,任她以这种极难堪、极羞愤、又极累的姿态呆着。
    他睡着了。
    越无雪的膝盖疼得不行。
    这种简易搭起的榻,只是几块坚硬的木板,仅铺一床薄薄的褥子。而且,她饿了……肚中空空,咕噜咕噜直叫。
    就在这时候,他才慢慢地翻了个身,坐起来,手指在她的双腿中揉了揉,顶进去粗鲁地抽|动了几下,拉开衣袍开始办事。
    和昨晚一样,他一言不发,就是让她难受,身体难受完了,开始心里难受……他强硬地在她体内顶撞,她的上半身都完全贴下去了,他还紧掐着她的腰,让她的臀高高的翘起,紧贴着他。
    不过,看样子今天他非让她喊出来,所以不停地用动作逼她喊出声,声音一小,他力气就越大。
    所幸,他没折腾多久,想必他也累了吧,匆匆结束之后,他倒头就睡。
    越无雪枯坐一会儿,转头看他。
    她想和他谈谈,是不是这样的“驯”要一直继续下去?那她想认输了,真的,她认输!只要她认输了,他就会有腻了的一天,到时候发配她到偏僻屋角,阴暗冷宫,都行!
    她推了推他,小声叫:“皇上……”
    他没动!
    她又推了推他,声音更哑,“皇上……”
    他还是不动!
    睡着了吧?越无雪失望地收回手,下了榻,一件件捡上自己的衣,套好了,慢慢往外走。
    万籁寂静。
    数千人的后方大营,居然悄无人声,只有篝火在噼啪地冒着火星子。
    她走到稍远一点的篝火边,用小瓢舀了一小碗水,捧在手里小口喝,有些烫的水窜过喉咙,涌进心里,她突然就丢开了碗,盘腿往地上一坐,双手用力地抹起眼睛来,不许一滴眼泪往下掉。
    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地落呢。
    她只想要一个家,有一个真心疼爱她的男人,不打她,不骂她……她是跟别的男人跑了,可那是因为焱极天你不守诺言,你又打我!自己的承诺都不到,又怎么能责备她跑了?现在又怎么能这样三番四次地侮|辱她?
    火星子炸过来,飞到她的手背上,她用力甩了甩,又用力地抹了一把眼泪。
    “无雪,别哭了。”
    天真的声音传过来,越无雪抽泣着转脸看他。
    “喏,快吃。”
    天真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了,是一块坨牛肉,还有一个馒头。
    “烤了再吃!天真,你给我烤。”
    越无雪又抽泣一下,哆哆嗦嗦地说了句。
    “你……”
    天真哭笑不得,哭成这样,难过成这样,还要把肉烤了再吃!这丫头,还真是……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啊?
    “天真,你当我爹吧!”
    越无雪又说。
    天真吓得想逃跑,可是越无雪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袖子,哭着说:
    “我八岁以前,有个很幸福的家,我妈妈是个护士,我爸爸是做酒生意的,用筷子点酒给我喝。八岁以后,有个恶棍欺负我妈妈,我爸一怒之下把他给打死了,他成了杀人犯,判了死刑。我成了没家,没爸妈的人。从我八岁起,就开始不停地挨打,小朋友给我丢石头,我小婶婶抽空也打我,说我光吃饭不做事。我连米饭也不敢多吃一碗。
    到我上完了高中,小婶婶再也不肯出钱给我读书了,我考上了一线的大学都不能去,自己就申请奖学金,给老师磕头,让她帮我申请。等我终于去念书了,我还得四处打工,忙得没有时间谈恋爱,到我终于工作了,我很努力地一级一级地考品酒师,我研发新酒,努力让自己涨工资,努力让自己过得好……
    后来我终于有男朋友了,他不嫌弃我有个杀人犯的爸爸,他对我好,陪我看电影,陪我散步……我八岁之后就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好过,我好爱他,我赚的钱给他买名牌衣服,名牌鞋子,还替他写策划方案,我帮他升职……结果,他要抢我新研发出来的果酒,为了这个,他和情人一起,把我推到山崖下去了,我就这样死掉了……天真你知道吗,我死掉了!”
    她哭声愈大,天真却吓得脸色发青,伸手抚她的额。
    “无雪,你是不是疯了?你哪里死掉,你还活着呢~”
    “我叫郝夏!我生在好好的夏天,不是冬天,我二十七岁,不是十五岁……”
    “你比他还老了呢!胡说八道!”
    天真又说了一句,他都被她哭糊涂了,她到底在说什么啊?半个字也没能听懂!上天,来救救这个可怜的姑娘,一定是疯了,被鬼附身了!
    “真的,我不骗你!”
    越无雪抽泣着,拉着他的袖子往脸上抹。
    “我只想要一个家,有亲人,有朋友有爱人,我上辈子统统都失去过,没有享受到,我这辈子是赚来的,怎么都要试一试这种滋味啊,要不然我多亏……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倒霉到成了越雷的女儿?如果我只是一个杀猪的家里的孩子,生得肥头大耳,成天卖猪肉一身猪油味了,顶多我嫁不出去……也不必这样啊?”
    “你这样是你自找的,你顺着他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天真好言相劝,想劝她忍耐。“放屁!”
    越无雪用力呸了一口,拿着牛肉恶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扯得牛筋老长了,再用力一咬,就像在咬焱极天。
    “我若顺着他,他玩了三四次,早就不记得我了!”
    “哦,你还想他一直玩啊?”
    天真认真点头,一脸恍然大悟。
    “你才想被他一直玩!”
    越无雪怒了,又呸他一声,声音已经嘶哑得说不出话来了。
    天真站起来,小声说:
    “你快些吃了休息吧,明日大军要拔营,我不能久待,要去伺侯皇上。还有,其实奴才也没有牛肉吃,皇上偏偏中午赏了一块给奴才,你想想为什么吧。”
    越无雪有些失望,眼巴巴看着天真走开了,又低头看手里的牛肉,是五香黄焖的……





     【132】戈壁夜色
     更新时间:2013…5…19 1:16:57 本章字数:7898

    火光映在她低垂的眉眼上,牛肉已冷,抓在手里,硬梆梆的一块,灰白的馒头也像块石头……她沉默了会儿,捡起一边的树枝,找一边的士兵借了剑,削去皮,削尖枝头,串了馒头烤着吃。虺璩丣晓
    不要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她还有漫长的路要走,她决定不逃避了,走她要走的路。
    若不能逃,就要强大、要征服,要别人对她百依百顺。凭什么她的命就一定要苦哈哈的呢?焱极天你不让我走,你就得让我过得快活些。
    “喂,雪奴,去给我们家主子打水过来。”
    不知死活的,玉帘的奴婢又来了嫘。
    越无雪已经觉得自己很不知死活了,结果,这宫中最不知死活的人却是玉帘。
    焱极天的脾性是,他的东西,他自己能往死里折腾,别人绝不可以碰。
    他让阿罗活着,已经是念着旧情,念着他登基时阿罗的沐血相助,还念着阿罗守了君子之行,没有碰她轲。
    你玉帘到底算个什么东西?此时萨珊政权交替,死了一个玉帘,会送更多的玉帘给他……
    而且焱极天是皇帝,欺负她,她也没法子,你玉帘凑过来不是自讨没趣吗?
    见越无雪不动,那奴才不乐意了,拿脚尖踢她。
    “喂,你耳朵聋了?起来。”
    越无雪让开,那馒头却被这女婢踢掉,越无雪脸色一寒,还是不紧不慢地捡回了馒头,轻轻拂下袖子,站起来看那女子。
    “好大胆的奴才,虽说我也是奴,可别忘了,我是雪奴姬,我是皇上的侍者,比你们还是要高出几阶,你居然敢踢我!”
    她一面说,一面低头看手里的馒头,停了会儿,莞尔一笑,抬眼看那脸色有些白的女婢。
    “军中粮食,粒粒可贵,奴才们都只能喝稀粥,以保证我大焱国的将士们能吃饱,有力气上阵杀敌,可你这***才,居然敢把这样好的馒头踢到地上,依我军中律法,当击十仗,禁食三日。”
    女婢显然慌了,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是沐贵嫔的贴身侍女,沐恩宫的女官,享九品禄……”
    越无雪冷笑,往前走了一步,逼近那女子。
    “沐贵嫔比皇帝大?让你们那个愚蠢的主子放明白点,这里不是萨珊国,她也不再是萨珊国那个可以随意跋扈的公主,她只是我大焱国后宫的一个小小贵嫔而已,不要再来招惹我,否则我会让你们后悔。”
    女婢急喘几声,转身就走。不远处还站着另一道身影,不消说,那是玉帘,这些话全被她听去了。
    “没用的东西。”
    玉帘抬手,狠狠甩了那女婢一掌,转身就走,倒还真没过来找越无雪的麻烦。
    越无雪坐回火边,掐着馒头细嚼慢咽。
    玉帘好对付,她怕的是以这种身份回宫,宫里那些女人会怎么对她……首先是冰洁,然后是深不可测的春衣皇后,还有大大小小的各嫔各美,后宫人人猛如虎,狠似豺——
    她最不想过的生活,却偏得继续过下去,她不知道应该表扬自己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恨自己随波逐流,丧失了抗争的勇气……得了吧,小命保住了再去抗争!
    没给她安排住处,她只能蜷在篝火边睡。
    越无雪想通了,反倒睡着了,篝火烤得她大汗淋漓也不自知。
    渐渐的月儿淡了,越无雪听到了马儿的嘶鸣声,猛地睁开了眼睛,天边渐显晨曦,她记得左将军卯时就会出征!
    她一咕噜爬起来,快速跑到焱极天的大帐前,天真正带着人进去,拎着桶,端着盆。
    “天真,我来吧。”
    越无雪从天真手里接过了木盆,低头往里面走。
    天真怔了一下,立刻跟了进来。
    焱极天已经起来了,玉帘在给他穿靴子,身上的盔甲倒先穿好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穿衣的顺序。
    越无雪心里有些堵,她觉得自己变成玉帘这样没脸皮没皮的人了,一大早,巴巴地过来伺侯他……
    得,她这就算是好女子能屈能伸吧,起码让他再找不着借口罚她,她把自己的岗位守好了,至少再不会半夜站在帐篷外唱喉咙都哑掉,
    “恭祝吾皇大捷。”
    玉帘给他整好盔甲,抿唇一笑,退开去给他行礼。
    焱极天面无表情地,转头扫了越无雪一眼。越无雪连忙放下盆子,把帕子浸了水,捧到他的面前。
    焱极天没接,越无雪怔了一下,抬眼看他,莫不是洗个脸也得她跪下去磕头?
    天真轻咳了一声,小声提醒,
    “雪奴,好生伺侯。”
    咋伺侯啊?又没培训过!
    越无雪恼火,想了想,拖过了椅子,站上去,帕子往他脸上一摁,认真给他洗脸!
    众人皆石化,焱极天已经洗过脸了,这添了特别物质的水是用来擦他的银蛟长刀的!
    “滚出去!”
    焱极天恼火地挥开她,低斥一声。
    越无雪被他从椅子上给扫了下来,差点没站稳,不解地抬着小脸看他。难道她这还不算认真负责,坚守岗位?怎么着,弄点洗面奶给他啊,再来个泰式洗面?
    我了个去的,还真难伺侯了!
    她极力忍着,乖乖地转身出去。
    玉帘抿唇一笑,过来捧着长刀就用盆中之水清洗,越无雪听到水声,扭头看了一眼,脸也绿了,原来是洗刀的水……
    她瞪了一眼天真,进大帐的时候怎么也没提醒一声?
    天真很委屈,他怎么知道越无雪并不熟知这里的规矩呢?以添加了艾叶的水来洗刀,洗去前日的血腥和怨气,以让长刀替天作主,斩杀敌军。
    焱极天也没看她,只接过了长刀,大步往外走。
    他会亲自送左将军入关,并且亲自镇守雁关,等着左将军打下雁州县,将焱国版图扩张到千里之地,逼迫胡域王交出越雷,治其叛|国之罪。
    越无雪看着大军呼啦啦地扬起满天沙尘,消失在视线中。
    玉帘也要去萨珊国了,上马车之前狠狠剐了一眼越无雪,越无雪当看不到,她眼珠子金贵,不在玉帘身上费力气。
    “走了,小雪。”天真这才找过来,让她坐上奴才们坐的大马车,赶往雁关,得胜之后,他们会从雁关直接返京。
    越无雪和天真并肩坐在马车前面,看着眼前辽阔的草原,绿草茵茵,蓝天纯净,白云朵朵,风儿也暖……
    “小雪,唱首歌听吧。”
    天真眯了眯眼睛,表情陶醉,他也在宫中关了许多年了,又把无雪当成自己的闺女,所以此时的心情说不出的好。
    “嗯。”
    越无雪想了想,唱: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她发誓,再也不唱该死的情歌,又没情,还要因情歌而背时!
    歌声在草原上空回响,有些哑,有些干,还有些豪气!
    “天真,我和你团结起来,开创焱朝后宫新纪元。”
    她唱罢,扭头看天真,一本正经地模样,吓得天真一哆嗦,狐疑地盯紧了她。
    “哎哟喂,我耳朵出问题了吗?还是你又脑子抽了?”
    越无雪眼角抽了抽,不满地说:
    “就你会骂人!”
    天真这才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油纸包出来给她。
    “饿了吧,吃牛肉。”
    越无雪看着那一大坨五香牛肉,腹中咕咕直叫。
    “你说奴才没有牛肉吃,你为什么这么多牛肉?”
    天真翻翻白眼,压低了声音,
    “牛吃剩下的!”
    越无雪嘻嘻一笑,张嘴咬住牛肉,小声说:
    “你敢说他是牛,我去奏你一本,让你挨板子,你死定了!”
    “大胆奴才,休得胡言……”
    这没有血缘的一父一女,一路斗着嘴,苦中作乐,一时间就忘了烦忧。天真看着又笑起来的越无雪,眼神里又渐渐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来,忍不住说:
    “小雪,你走吧……”
    “嗯?”
    越无雪讶然扭头看他。
    天真干咳一声,掩饰道:
    “我说你下去走路吧,又没喝红花汤,若是怀上了龙子,这样被颠坏了怎么办?”
    “你才怀了!才两天,你能怀这么快?”
    越无雪白他一眼,往后一躺,不再搭理他。这马车本来要坐十个奴才,可天真在这里,大家都在后面走,越无雪可以睡会儿了。
    天真看了看她,从一边的包袱里拿出一件衣裳,给她盖在胸前,自己跳下了马车,慢吞吞地跟在了后面。
    ————————分界线————————
    雁关城门高达十丈,城墙固若金汤。大股铁骑都去攻打雁州,此时雁关只有三百守军,居高临下地守着雁关和焱国的必要通道。
    焱极天攻下这里,花了十日,用了好些计谋,精密的排兵布阵是一方面;他出色的箭术,令敌军守将一命呜呼,群龙无首也是一个原因,不过,替他打开城门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是闻人暖!
    越无雪看到他的时候,不由得一楞。
    他原本生得桃花颜,桃花眼,桃花风骨,实在风|流多姿。可是现在他骑于骁勇战马上,身穿银蓝色轻甲,背上背着长弓,面覆银蓝面具,又有了寒梅风骨,威风凛凛。
    “七公子长得太好,所以上阵杀敌时必要戴面具,以免敌营男子总盯着他的脸看,让他生气。”
    天真在她耳边小声解释。
    越无雪点头,转头又多看了他一眼。
    好看的男人,总是吸引人的,越无雪以前也追星,但是那些明星都没有闻人暖这样的好皮相,简直十亿挑一,不知他父亲到底是何等人物,生下这样的华美公子。
    “哟,雪奴姬,许久不见,花容依然啊。”
    他策马,慢吞吞过来,用手里的一支羽箭轻拍她的肩。
    原来这男人也八卦,她昨晚被贬,他这么就知道了?越无雪咧咧嘴,回敬他,
    “七公子,许久不见,你毁容了?戴着面具不敢示人啊?”
    “牙尖嘴利。”
    闻人暖讥笑她一句,策马走开。
    越无雪和他不熟,除了觉得他好看之外,也懒得多理会他。跳下马车,和众奴一起,把东西往临时住的屋子里搬,就像蚂蚁搬家似的,一趟又一趟,跑得腿软。
    “你这才是典型的主子不当,当奴才。”
    闻人暖不知何时又来了,面具揭开,就顶在头上,一脸桃花颜,盯着她露出桃花笑。
    “关你屁事。”
    越无雪白他一眼,继续搬他的东西。
    “粗俗不堪。”
    闻人暖又嗤笑她。
    “好歹不给你当老婆,你管我呢。”
    越无雪一皱鼻子,没好气地回他,没见着她快累趴下了,还在旁边冷嘲热讽!不如让他趴焱极天榻上,让焱极天去折腾他几回,看他还有没有这样的力气来嘲笑她。
    “呵,小雪奴,你还挺傲气的。”
    闻人暖也不生气,嘻嘻笑了半天,自个儿走了。
    越无雪给他下结论,整一个吃多了撑着,四处闲逛的主子!
    她是累得不行,马车上颠簸了一整天,又当了一天的搬运工人,晚上肯定还要去伺侯焱极天,想一想,都觉得悲剧叠加,愁苦难耐。
    不过,好歹有屋子住了!
    她左右看看,才坐下,就被人给唤了起来。
    “雪奴姬,此乃奴才们住的屋子,您得住到皇上那边儿去,伺侯皇上。”
    那她在这里搬个什么劲儿?越无雪气得骂不出来,可也只能往那边走。
    天已渐黑,一弯淡月悬于城墙上方。
    雁关以南就是戈壁,灰茫茫看不到尽头,苍凉悲壮的狼嚎声不时传来,景致和和大草原完全不能比。
    守关的将士们住的地方也简陋,只有焱极天的住处,即原来守将的房间要好一些。粗木硬榻,粗木方桌,墙上钉着八只青铜兽头油盏,八朵豆大的亮,把房间填满。
    焱极天不在,他在议事厅和将士们商讨军情去了,天真是要随身伺侯的,越无雪乐得清闲,坐在台阶上给自己揉腿。
    后脚跟被虫咬过的地方,那朵暗红渐渐扩大成了指甲壳大小的弯月红痕,像枚血月亮,烙在她雪白的脚上。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行走中的画儿,背上是浮生树,脚上长月亮……看了片刻,她去井台边打水洗脸。
    这些日子以来,她总觉得身上乏乏的,胃里也酸酸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若说是中了招,可月事又刚完,就是回来之前,大团的血涌出来,害她以为自己血崩了,而她才回来两天,和焱极天滚过两回,不可能是孕妊反应,她想抽空去找军医瞧瞧,切莫又得了啥怪病才好。雁关的夜很冷,一阵阵的凉风卷过来,越无雪衣衫单薄,打了好几个哆嗦,可是焱极天还没回来,她不敢进去睡,只能跑到前坪里,和奴才们一起烤火御寒。
    这几天实在太累,今天又马不停蹄,不知过了多久,她抱着膝,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过一小会儿功夫,便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号角声,利箭呼啸声,篝火被踢开的声音混乱响起。
    “有敌夜袭!全营速速迎战!”
    有人大呼起来。
    主力大军早上出发,晚上就有人来突袭,此时营中不过三百人,全去攻打雁州了呀!越无雪猛地一个激棱,只见不远处的屋子已被点着,熊熊的火光映红天幕,亮如白昼,还不时有乱箭射来,有好几支就扎到了她身后的木桩上,还有人中了箭,惨呼着跌倒在火堆边,被踢翻的篝火引着了堆一边的木柴,柴火又引着了木屋,火势迎风而起,整个后院成了一片火海。
    越无雪快速爬起来,埋头往外冲。
    尖锐的箭啸在半空中乱飞,越无雪已经冲到了雁门的出口,门已经被顶开,三百军士在前面抵抗,而外面涌进来的是一千铁甲,那是越雷治下的铁骑军,越雷精心训练出来的死士,可以一挡百。
    越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焱极天的大军前去攻击雁州,越雷便派人来杀焱极天。
    前面乱得够呛,越无雪瞄到前面的木桩边丢弃的一把宝剑,那剑不长不短,三棱形状,剑柄上坠着碧绿的流苏。
    她得弄个剑防身,否则等下这三千铁甲打进来,揪着她要杀,她还能抵抗一下。想到这个,她拔腿就往木桩边跑,弯腰捡了剑又往回奔……
    才才转身奔一步,她的脸色顿时白了。
    焱极天正拿着箭对着她,想必是以为她要跑,若她刚刚真的是往冲,只怕这箭就射进了她的身体里。
    而她转身得太快,焱极天的弓还举着,淬了毒的箭还指着她。
    她心中愈加堵得慌,紧握了剑柄,快步往他的身边跑来。
    焱极天此时才手指一松,长箭射出,尖啸着,没入了前方一名胡域士兵的胸膛,随即有号角声响起,更多的银甲军从外面涌过来,把越雷的死士先锋围了个水泄不通。
    焱极天又射出一箭,只是,这一箭往天空中射去,紧接着,四周埋伏的弓箭手探出城楼,密密麻麻的羽箭毫不留情地射向了这一千铁血之士。
    越无雪不敢看,捂着耳朵往里面跑。
    那剑也不要了,她根本不需要这个,焱极天心思缜密,他敢呆在雁关,又怎会不做好周全打算?
    越雷一直不是焱极天的对手,一直是鸡蛋碰石头。
    焱极天本就强大,他只需要这一场战争树立他绝对的威严,让那些责骂他弑兄杀弟的人从此闭嘴,再不敢造|反。
    越无雪跑了没几步,身子突然悬空,被焱极天捞到了马背上,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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