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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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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这样,皇上,痛……”
    “这也叫痛?”
    焱极天冷笑,松开了双脚,盯着她说:
    “你只是反|贼越雷之女,犯下欺君之罪在前,朕保你贱命,封你为妃,你就这样回报朕,跟着别人私|奔!朕可以将你点天灯,凌迟……”
    越无雪的胸口闷闷疼得厉害,她无法反驳他的话,可真的,若非那天在马车上他那样对她,又去打了天真,她真不会心灰意冷。
    如今看他的这架势,她更心灰意冷了。她爬起来,捂着胸口就往外走。
    “你杀我吧,这样被你一回回打过了,真不想再活下去。”
    她匆匆说完,步子更快。
    她这辈子,上辈子,最恨被人打……上学的时候被同学扔砖头,笑她是杀人犯的女儿,对方亲属找上门来,也揪着她打,男友推她下悬崖前,也打她一耳光,说她不知好歹……男人打女人,罪无可恕!
    焱极天跃起来,几步赶上她,抓着她的肩重重地往一边的方桌上掀,那脸色铁青得可怕。越无雪瞪着他,脸越涨越红,突然间眼泪就从眼中涌出来了。
    反正她越来越喜欢哭,尤其是面对焱极天的时候。
    焱极天也总有本事,把她整哭,不管是打是折腾,总能让她痛死。
    她真怀念以前在尼姑庵里那无忧无虑的日子,她怎么会走到了今天这地步呢?难道女人渴求尊重和自由是罪孽?
    焱极天也不说话,几把撕开她的裙子,冷笑说:
    “跑了这么久,朕来看看,是不是被人玩松了,别人玩的时候,会不会也喊痛。”
    “你说过以后都不会打我的,也不许这样侮辱我,你以为天下的男人和你一样,都这样色|字上头?”越无雪听着他的话,气得哆嗦起来。
    “那就看看是不是天下男人都这样。”焱极天说着,狠狠推开她的腿,覆着茧的手指粗鲁地拔开她的柔软,一碗茶泼上去,腰上用力,重重地往里面刺。
    越无雪浑身绷紧,痛得大汗急涌,呜咽着想推开他。
    焱极天停下来了,手指在她的眉眼上轻轻地抚摸着,好久,才哑着声音说:
    “越无雪,对朕好一点,不和朕对着来,有那么难吗?”





     【130】雪奴姬
     更新时间:2013…5…17 8:06:58 本章字数:7031

    “朕不打你……永远不会再打你……”
    他的声音陡然冷了,越无雪抬手想抹眼睛,却被他一把摁住。虺璩丣晓
    他不再说一个字,从她体内一点点退出来,可就当越无雪以为他已经放过她的时候,他却掐住她的腰,把她翻了个边,上半身背对着他趴在桌上,双|腿被他顶开,他强硕的身体站在她的双|腿中间,手摁着她的腰,就着茶水的润意,重新顶了进去。
    越无雪只呜咽一声,便死咬住了自己的拳。
    灵魂都要被他拆碎了…嫘…
    可焱极天真的很让她痛苦,因为他后半程开始极尽手段的挑|逗她,九浅一深,又轻转轻磨,直到诱出泉水温暖,他才开始重重地进入,再用力地退出……
    自始至终,两个人都没出声,大帐里除了身体碰撞时发出的潮湿之音,就只有有她零碎的呜咽、他粗重而隐忍的喘息之声,交缠着,像两个人不得不交缠在一起的命运。
    她背上的浮生树,色泽愈加艳丽,因为她身体的动作,艳丽的叶片一片片竟似在舒展,还有那只蝶,翅膀扑动,像要钻出她雪色肌肤,飞向帐外星空獒。
    桌上的油灯打翻了,跌在地上,灯油泼散,突然一起燃起来,又很快归于寂灭。
    他终于低吼一声,重重地一次埋入,停了下来。
    越无雪趴在桌上,背上全是他的汗水,站起来时,腿一软,几乎栽倒下去。
    他把他的袍子丢给她,一言不发地回榻上去睡了。
    越无雪穿好袍子,在桌边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慢慢地往外走。月色淡淡的,把她纤细的身影拉得很长,摇摇晃晃,跟在她的脚边。
    她心底有种深不见底的孤单感,只有影子和她相伴着……
    从阿罗的帐前经过时,她听到里面阿罗传出的沉闷的痛呼声,脚步只顿了顿,便继续往前走去。
    当爱情萌芽时,焱极天的太过强势,让内心藏着情伤的越无雪选择了拒绝,可她从来没有想通过,这拒绝里到底又藏了多少渴望,渴望爱,渴望被爱,渴望暖,渴望融化……只是她害怕这个男人,不能永久,害怕又一次撕心裂肺的伤,害怕这一次是魂飞魄散。
    她迷茫地走在星光下,迷茫地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时,惶恐得不知所以,她猛然觉得,来这里的前十年,全都白活了!她始终未能融入这个时代,所以导致了她现在的不知所措。
    那,明天她要怎么办?
    第二日。
    分配给越无雪的活是淘米,煮饭。
    饭分两种,给将士们的是掺着少量红薯干饭,泛着淡淡的黄色,香喷喷的。给奴才们的,是稀得见底的稀饭,定了量,每人每顿一小碗,绝不许多喝一口。
    越无雪背上的衣都汗湿了,寅时就开始忙碌,到现在辰时,她已经忙得腿都在发软,可是她不能停,不时有人来催促,快点、快点、再快点……
    这还是整个奴营里最轻松的活,不需要她去打水,只要在这里一趟一趟地把米洗好,放进锅里,把熟的又装出来,放进木桶中,让人拎开。
    她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终于煮完了全营的饭,抬头时,只听到了清脆的声音。
    “越无雪,真的是你!”
    她凝神看,是玉帘公主!想不到她也伴驾来了!她穿着五彩裙,米粒大小的翠珠流苏映于脸侧,光华流转,媚目生情,圆润的手指拿彩羽扇,居高临下地看着越无雪,有些趾高气扬的意思。
    “大王大妃蒙难,皇上恩准本宫回萨珊国省亲。”
    见她不出声,她便笑笑,轻摇羽扇,眉角轻扬,脆声说道。
    这实在是一个学习能力超强的人,已将冰洁温柔的手势和神情学了七七八八,想必她认为焱国女子就因那样,才称得上美人。
    “只是本宫没想到,你和本宫的哥哥还有这样深厚的情宜,不仅和他一起私|奔……还冒死救他出来,就凭这个,本宫也要谢你。”
    玉帘公主又笑,羽扇的风拂到越无雪的脸上,有细微的冷意。
    突然,天真公公捧着衣服过来了,给玉帘行了礼,对越无雪说:
    “越无雪,快更衣。”
    越无雪看他手中,是她的宫装……不知是何意?
    “萨珊新王遣使者来接阿罗王,皇上让你前去,一同陪阿罗王用膳。”
    天真匆匆催促。
    “新王?”
    越无雪当即就明白了,萨珊玖夜登上王位,焱极天不可能再留阿罗在焱国,要送他回去,更是要彻底斩断阿罗的情丝。
    “越无雪,那等下见了。”
    玉帘公主用羽扇遮脸,笑笑,转身走了。
    围观落魄者,人之天性。越无雪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就像焱极天那天说的那样,这是她自己选的路,不要后悔。她不后悔那天焱极天追来的时候,和阿罗离开。她后悔没在镇上和阿罗分开,还阿罗平静的生活。
    她以自以为是的善良,害了阿罗,阿罗不会死,但是不会再有自由。他会被萨珊玖夜看管着,成为萨珊玖夜手里的一颗棋,他活着,萨珊玖夜便是仁孝,民心就在萨珊玖夜身上。
    至于白鹤轩,越无雪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这局生了变化的棋,但是她也不会再相信。
    换好衣服,越无雪还是那个宠妃的样子。华绫裹身,凤钗步摇,一步一步,姗姗如踩在莲上,顾盼有媚,撩人心魂。
    焱极天坐在上座,玉帘公主伴在其右。
    来使身着紫衣,一脸惊艳地看着越无雪。阿罗也是一脸愕然,瞪圆眼睛看着越无雪。他的腿上还缠着厚厚的白布,左臂悬挂胸前。
    “小雪,你……”
    “阿罗王子。”
    越无雪向他点点头,微笑着说:
    “你伤好些了吧,真险,多亏皇上相救,否则你我都要命丧草原了。”
    阿罗的脸色有些黯淡,还有浓浓的惭愧。
    “皇上英武,多谢皇上救下臣妾的哥哥。”
    玉帘立刻举起金樽,向焱极天敬酒。
    焱极天右手举杯,饮了一口,看着姗姗而来的越无雪,沉声说:
    “份内之事,况且那日是也是凑巧,无雪和朕闹脾气,要去萨珊国玩几天,朕思念无雪,所以前去接她回来。她就是这样,爱耍小女孩性子,闹过了就好了。”他说着,左手伸向了越无雪,深遂的双瞳里滑过幽幽的冷光,不含一丝温度,和他这样宠溺的语气完全不搭。
    越无雪只是笑笑,快步走了过去,手放在他的掌心。
    他的大手立刻紧紧一握,捏得她的骨头都要碎了,然后一拉,她就跌坐到了他的怀里,他一低头,就喂了口烈酒给她,呛得她咳嗽了好一会儿,肺都灼疼了,才停下来。
    “爱妃酒量怎么小了,一口烈酒而已,脸红成这样。”
    焱极天盯着她的脸,沉声说。
    “臣妾见皇上才心醉,无雪错了,皇上别生气了,无雪和阿罗只是好朋友,一起饮酒,一起策马草原,阿罗很照顾臣妾,皇上是知道的呀。”
    她佯装娇羞,偎在他的怀里,小手轻拉着他的衣袖,侧脸看向阿罗。
    阿罗的脸色很难看很难看,他别开了脸,抓起酒杯,一仰头,把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阿罗,你伤未好,烈酒少饮为妙。”
    焱极天盯着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皇上,我们就此别过吧。”
    阿罗抱拳,坐着向他弯了弯腰。
    “哦,阿罗王急着回去看大妃,皇上请多多见谅,改日,大妃和王上会亲自来谢皇上对阿罗王子的救命之恩。”
    一边的使者连忙起身,长揖到地,一脸诚惶诚恐的表情。
    “朕和阿罗情同兄弟,不必言谢,而且阿罗王和无雪也是至交好友,朕更应对阿罗不同。阿罗赶着去回见大妃,朕也不便久留,来人,送阿罗王上车。”
    焱极天携着越无雪的手起身,慢步走向帐外。
    “皇上,臣妾明日再去吧,臣妾的马快,奴才们还要明日才到,臣妾给大妃带了些药材,想明日亲自带回去。”
    玉帘转过身来,看着焱极天说。
    “准奏。”
    焱极天平淡地说了句,依然携着越无雪的手,跟在使者身后。
    四名高大的侍卫用椅子抬着阿罗,把他放到宽敞的马车上。
    “阿罗保重,日后有机会再聚。”
    越无雪看着他,温柔地说。
    阿罗嘴张张,终是沉默地坐上了马车。一言不发的,不像她认得的那个阿罗。
    这场政|变,改变的不止是萨珊国,还有阿罗。越无雪害怕他从此会一蹶不振了,以后那漫长的日子又怎么办?
    马车吱吱嘎嘎、慢慢悠悠地远去了。阿罗伤重,马车不能太过颠簸,所以只能慢慢走。仪仗队很隆重,显出萨珊玖夜对阿罗有多重视一样。
    “除去锦衣。”
    她还在看,焱极天突然就甩开了她的手,冷漠地说了一句。
    玉帘看过来,媚眼里盛满星星点点光芒,全是幸灾乐祸。
    “我自己来。”
    见奴才们要来扒她的衣裙,她退了一步,大大方方地解开锦色腰带,里面居然穿着那套奴才的衣。来之前,她已经想到了这种待遇。
    她安静地脱了衣,褪去头上的发钗,还给一边的奴才,给焱极天行了个礼,转身往奴营走。
    焱极天看着她的背影,眉紧紧拧起。
    她瘦了太多,以至于单薄的锦衣里加了这样一层布衣,都丝毫不显臃肿。身子本就玲珑,如今更娇小了。步子也有点浮,双手放在身前,不知是在紧拧衣角,还是在紧绞她纤细的手指?
    “皇上,臣妾服侍您用膳吧,您方才只喝了点酒,身子重要呢。”
    玉帘公主轻轻地唤了他一声,一脸期待。
    “你下去。”
    焱极天冷冷地说了一句,一抬手,接过了侍卫递来的马鞭,翻身上马,策马往外疾驰而去,压根没看她。
    不一会儿又有数十匹快马往外冲去,往远看,沙尘滚滚,马蹄声踏碎草原宁静。
    一整天,太阳都明晃晃的。
    越无雪煮了一天的饭,自己还没吃上一口,到了日落之时,她终于歇下来了,四处寻了寻,找到了一只大汤碗,足足地舀了一碗粥,都快荡出碗了,这才坐到一边去吃。
    “喂,你这奴才,怎么吃这么多?”
    管事的过来一瞧,顿时拉长了脸。
    “一碗啊,我没坏规矩。”
    越无雪头也没抬,呼啦啦地大口喝着。
    “你……谁说是这种碗,你吃得比马还多!”
    管事的火了,伸手要夺碗。
    越无雪慌忙再大口喝了几口,管事怒气一起,一掌就打翻她手里的碗,恶狠狠地骂:
    “国有国法,营有营规,这是规矩,每人一小碗,不要以为天真公公给你求情,你就可以愈矩,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那浴血打仗的将士们吃不饱怎么办?”
    是啊,人命有轻|贱!
    她只能眼巴巴看着他把碗给拿走,微叹一声,舔舔嘴角,准备回帐中睡觉去。吃不饱,好歹要睡饱吧?才走到大帐门口,身后传来骄蛮的声音。
    “喂,你起来,去给玉帘公主刷马。”
    她扭头看,是两名衣着艳丽的宫婢,看样子是玉帘公主身边的。
    “我是专管煮饭的,只怕刷不好马,让公主生气,你们找管事的去吧。”
    越无雪淡淡说。
    “放肆,沐贵嫔之话,你敢不听?”
    宫婢柳眉倒竖,果然是狗仗人势,要落井下石了。
    越无雪浅浅一笑,转过身来,看着她们说:
    “你们可知我是谁?”
    “越无雪!”
    宫婢立刻说。
    “放肆,大胆。”
    越无雪脸色一寒,冷冷喝斥,
    “你们两个奴才居然敢直呼本宫之名,本宫并未被废去妃位,本宫还是雪妃,皇上能罚本宫,沐贵嫔有什么资格来指使本宫做事?”
    她气势十足,宫婢倒吓了一跳,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还想说什么,越无雪却往前迈了两步,逼近她们,冷冷地说:
    “若你们主子不服,让她自己来。”
    “你……”
    两个宫婢互相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一边管事的人看了个满眼,满额大汗的,屁颠颠地过去用最大的碗,舀了一满碗的粥过来,双手恭敬地捧到她的面前,谄媚地笑。
    “娘娘息怒,奴才有眼不识泰山。”越无雪看了一眼热粥,也不客气,她辛苦一天,煮出来的粥,自己还不能吃了?
    接了粥,一面往里走,一面稀哩哗啦地吃,一面吃,一面心里就难受至极。她总说焱极天如何不是,可她到头来,不还是要仰仗他的威风、当他的雪妃,才能喝上一碗热粥?
    本来饿极了,现在却胃口尽失。
    推开粥碗,呆坐在桌边,一直到日落月升。
    远远的,有牛角号在吹响,接着,便是战鼓急擂,马蹄急急。
    “大捷大捷,大军回营。”
    有人在不远处欢呼。
    越无雪走到门口往前看,月光下,旌旗正急摇。
    “快,快出去干活。”
    管事的冲过来,大喊了几声,奴才们立刻从各个方向涌来,拎桶的,提水的,抬着大锅的,急急往前面涌去。而前面的营ji大帐中,女人们也开始准备,脂粉味和饭菜味掺杂着,本来冷血紧张的军营中一下就有了人间烟火的气息。
    “喂,别站着,动作慢了要挨打的。”
    那个叫醒越无雪的女人过来拉了她一下,让越无雪和她一起抬桶。
    “谢谢,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越无雪道了谢,和她一起抬着粥桶往前。
    “我叫五娘。”
    女子淡淡地说了句,又说:
    “知道你是娘娘主子,不过现在你呆在这里,就要守规矩,否则上面有的是人要整你。”
    越无雪一笑,她何尝不懂,下午挡回了玉帘公主,也不知道她会怎么告状,虽说这时候还没等来废去妃位的旨意,也有可能明天就会下来了。
    将士们打了胜仗,很是兴奋,可是也只能大口吃饭,大口喝水,酒是不许喝的,在打完胜仗之前,全军将士不得沾酒。
    焱极天治军很严,偌大的军营中,只是大军回营的时候闹了一会,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现在一圈圈的正围坐在起,埋头吃饭。
    菜是肥美的牛羊肉,给将士们的补给很丰富,绝不少他们一口饭吃,而且只要有战功,就有晋升的机会。
    这些人出门投军,一为吃饱饭,二为挣得荣耀,什么保|家卫|国,这种假话不必说,焱国现在是在打别人,不是别人打他。
    越无雪在人群中穿梭,及时给他们添上红薯米饭。
    “这小美人真美。”
    有人看她,窃窃私语。
    “就是,怎么那边没这么美的?”
    更多的人看过来,越无雪连忙掏出帕子,蒙住脸,低头往角落里走。
    “嗨,无雪。”
    天真乐颠颠地跑过来了,一脸兴奋,抓住她的手腕说:
    “走,我给你找了个机会,你今儿好好服侍皇上,说不定他明天气就消了。”
    “可……”
    天真还不知道昨晚她已经满足过他了?
    天真不由分说地拽她往前,刚走没多远,只见又有奴才过来了,看了一眼天真,犹豫一下,小声说:
    “天真公公,皇上有旨。”
    天真见他脸色难看,心一沉,连忙问,
    “皇上下了什么旨?”
    “废雪妃,贬为奴姬。”
    奴姬,和当初的叶荨芸一样的身份,他随时能召幸,却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尊重,和奴才一样。
    “怎么会这样?皇上明明说……”
    “雪姬快去吧,皇上让雪姬侍奉。”
    小公公勾着头,又说。
    “别怕,气消了就好了。”
    天真安慰她,越无雪却明白,这气是不会轻易消的,在他气之前,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大帐里有温柔的女儿香,玉帘公主在这里。
    掀开帐帘,越无雪先对上玉帘公主得意的眼神,她只着一身薄纱,肚兜若隐若现。正在服侍焱极天沐浴净身。
    他坐在浴桶里,银甲已支于一边的架子上,丢在桌上的锦袍染满鲜血——他是亲自带兵去前方杀敌去了。
    “雪姬,本宫的马儿脏了,你去洗一洗吧。”
    玉帘公主一面给他擦背,一面娇声说道。
    焱极天背对着她,也不出声,越无雪轻声说了声是,转身就走。
    “咦,雪姬,不对呀,本宫是嫔,你是奴,你应该如何?”
    玉帘公主对着她的背影又说。
    越无雪转过身来,给她磕了一个头,
    “贵嫔,若无吩咐,奴婢去刷马。”
    她声音平静无波,似是接受了这一切。
    焱极天转头看来,那眉心隐隐浮着怒意。
    越无雪不抬眼,不看他,等玉帘说了声下去,起身就走。
    “站住!”他低低说了声,从浴桶里站起。
    玉帘低呼,慌忙伸手遮眼,越无雪却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他腿上还有长裤,手臂上却有一处刀伤。





     【131】她的服务
     更新时间:2013…5…18 0:47:13 本章字数:7784

    “皇上还有何吩咐?”
    越无雪只看了他一眼,长睫就轻轻垂下。虺璩丣晓
    “滚出去。”
    焱极天死盯着她,低斥。
    越无雪刚要转身,焱极天手里的湿帕子就丢向了玉帘公主嫘。
    玉帘吓了一跳,焱极天的手劲不是一般人受得起的,湿帕子的水四处飞开,重重砸在她抹着浓厚脂粉的脸上。
    “皇上……”
    玉帘委屈地低呼一声,可是焱极天饱含怒火的声音,足以显示他濒临爆发的情绪有多么烂殍。
    玉帘不敢多言,小心地把帕子搭回桶上,给他行了个礼,勾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所有的女人都怕他——
    可眼前的这个呢?
    废了她的妃位,她不哭不笑,也不求他——她当然不可能求他,她恨不能立刻牵着马就逃了,离他远远的。
    他拉开了裤带,双脚一蹬,把裤子除下来,用力往他脸上一丢,这才坐回水里,手臂架在漆桶边,冷冷地盯着她。
    越无雪站了会儿,也不等他再度发火,安静地走了过去,拿着玉帘刚放下的帕子,绕到他的身后,用力地给他擦背,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的服务。
    他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淌血,从他的手臂上滴滴答答往水里落。
    越无雪用帕子给他擦掉了伤口边的血渍,过去拿了金创药给他洒上,再绑上了白布,动作有条不紊,规规矩矩。他一直没出声,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一样。越无雪也不敢离开,在一边静立着,连呼吸也不敢大声。她不想再多挑起他一丝一星的怒火,她承受不起。站得腿都要木掉的时候,天真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来,
    “皇上,左将军到了。”
    “议事帐侯着。”
    他这时候才睁开了眼睛,低低说了声。
    越无雪轻舒一口气,以为她解|放了,可以回去睡觉了。
    轻微的呼气声没逃过焱极天的耳朵,他一眼扫过来,冷冷地,剐得越无雪轻轻拧眉。
    哗啦啦一声水响,他从木桶里迈了出来,长长的腿,几乎踢到越无雪的腰,她连忙往边上躲了一点,别开了脸,不看他赤|裸的身体。
    “杵着干什么?不知道奴才这时候应该做什么?”
    他冷斥一声。
    越无雪只好取过干帕子,给他擦身上的水珠。小手握着帕子,擦过他宽厚的胸膛,再是他的结实的腹肌,窄腰……还有那里……
    她屏声敛气,轻合双眼,尽量让手轻轻地越过那地方,然后是他的腿。擦他的腿,她必须蹲下去,她眼观鼻,鼻观心,反正都见识过无数回了,看到也就看到了吧。
    她的服务,可谓认认真真,仔细入微,简直可以评为新世界最佳服务员,连脚指头缝里的水也给他擦干了,若给她一把剃刀,她会为他刮腿毛……
    突然,焱极天一掌掀开了她,自己拿起衣袍,一件件穿好了,看也不看她一眼,大步走出营帐,去议事帐议事。
    他的大军已把胡域和越雷联合的军团击退三百里,焱极天下午去的地方是胡域守卫最严的雁门关。
    在那里,他亲手射杀了雁门关守将,砍下他的人头,悬于关门口,令雁门关内的士兵们打开城门向他投降,放吴国先锋大军出关,直逼胡域最繁华的重镇雁州。左将军是攻打雁州的主将,明早即将率大军增援先锋军。
    焱极天还要彻夜商讨军情,没功夫在越无雪这里纠缠。
    可她也不能走啊,如今身份变了,是雪奴姬,得随时听侯他的使唤。这边没有准备她的衣服,雪妃的行头,她是想也别想了,奴营那边倒是发了两身粗布衣裳,只盼着焱极天不要给她撕坏了。她和天真打了声招呼,回奴营收拾自己的衣物过来。
    天真随着焱极天去议事帐伺侯了,还没给越无雪安排睡的地方,此时她只能抱着两身衣服等在坪中。
    “越无雪。”
    玉帘走了过来,拿着羽扇在她的肩上敲。
    “贵嫔有何咐吩?”
    越无雪抬起双眸,不卑不亢地问她。
    “本宫问你,你真喜欢本宫的哥哥么?我可以送你回去和他相伴。”
    玉帘眼睛一弯,用羽扇遮住红润的唇,小声说。
    “贵嫔不必费心,我和阿罗是朋友,皇上也知道。”
    越无雪平静地看着她。
    玉帘脸色变了变,冷哼一声,放下羽扇,阴阳怪气地说:
    “你现在只是奴才,还敢自称我……去给本宫刷马去。”
    越无雪是不愿意斗,玉帘是真心不会斗……越无雪看着她,心里暗自好笑,学了冰洁的外皮,可又如何学得会冰洁的内骨?冰洁的内骨是阴冷的狐骨搭成的,连亲生儿子也拿着当筹码的类型。玉帘这种被娇惯了,在萨珊王宫受尽追捧的女子,轻易学不到的那种皮笑内厉的本事。
    越无雪把两身衣服放到一边的石墩上,温驯地往马场走。
    刷马而已,她还能去看看凡尘踏雪,阿罗走的时候,把马留下了,虽没说给谁,可越无雪就当那匹马儿是自己的。
    “贱婢、贱婢。”
    玉帘的拳头打到了海绵上,自己气到了自己,跺着脚骂了两句,回大帐去睡觉。
    越无雪其实挺想送她两句话:乖孩子,回家去,别在焱国后宫里玩了,你玩不起——
    可是越无雪,你又何尝玩得起?
    她在侍卫的指引下,快步到了马场里。
    战马安静地吃草,有些就散养着,卧在草料上,低头就啃,抬头就睡。
    越无雪一眼就看到了凡尘踏雪,如同精灵一般的马儿,安静又温柔地朝她看来,大眼睛里尽是月光,一看就让越无雪的心情好起来了。
    很多时候,动物比人要好,起码它们没有鬼心思。
    “小尘尘,我先给沐贵嫔的马儿洗个澡,等下就来和你说话。”
    她拍着凡尘踏雪的耳朵,笑吟吟的说。
    凡尘踏雪似乎是听懂了,轻轻地摆了摆脑袋,马蹄子在地上点了两点,似乎在说,好呀……
    “好呀,小尘尘,等着我。”
    越无雪费力地拎起一边的水桶,又拿来大刷子,走到了玉帘的马边。她的马特别好认,因为她给大红色的马儿戴着一条粗粗的彩色宝石项圈,标准的炫富类型。
    玉帘的马比玉帘好伺侯,似是挺喜欢洗澡的,半桶水一浇上去,刷子一刷到背,就兴奋地嘶鸣几声,摆起了肥硕的大屁|股,尾巴一甩一甩,水花四处飞开,洒了越无雪一头一脸。“臭马儿,别晃了。”
    她轻拍大红马的脖子,嘀咕着,双手拿着刷子用力刷着。
    月色温柔,落在她的眉眼上,像一双温柔的手,抚平她心里的褶皱。她脑子里先前还乱乱的,像一锅煮沸的粥,后来就渐渐静下来了,刷子往天空一抛,又接住,小声唱了起来。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一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
    她用花式调酒的招式,刷马背,唱红尘。
    歌声清脆轻快,带着十分的骄傲,惹得四周的士兵们都看了过来。
    嗨,越无雪,你永远是东方不败……只是暂时处境难些罢了……能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不要哭,坚持下去,明天天一亮,也许一切就好了……
    粗布的裙角,不似绫罗可以舞出花的媚,可是也能飘出它的姿态。她旋转时,就被风鼓成了青色的花苞。头上的白玉簪子落下了,一头青丝如缎子般洒落下来,夜空里全是她的歌声,缠缠绕绕,又豪气万丈。
    “好。”
    周围的士兵们以为她只是奴才,渐渐围拢过来,拍手叫好,看她跳舞,听她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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