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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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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恭迎小姐回府,小姐为晋王完全了大任,立下大功,晋王令属下等一定要将小姐安全救出,这些人都是伤害小姐的,小姐不必再为他们说情。”
他说着,走到那名侍卫面前,弯腰扯起他的头发,从他的怀里乱掏一会儿,找到一张地图,塞进自己的怀里,手起刀落,砍到了侍卫的胸前。
“走。”
他办完事,把越无雪丢上了马,自己也骑上来,带着人往林子深处闯。
远离那血腥味儿,越无雪突然觉得不对,这些黑衣人身上没有之前那些刺客身上的味道,也没有越雷死士身上的味道,这些人根本不是越雷派来的!
她心中有数,也不敢挑明,害怕对方狗急跳墙,害她性命。
奔袭一路,她突然扭头对那人说:
“先停停,我要歇一下,出恭。”
刺客看她一眼,慢慢把马停下,伸手抓起她,放到地上,指着一棵大树说:
“你去那里。”
“你们都转过去。”
越无雪拧眉,指责他们。
刺客一挥手,手下人便都转过了身,背对越无雪。
越无雪绕到树后想躲,不料那黑衣人却退着一直跟了过来,就站在树边,低声说:
“小姐快一些,我们还要赶路,以免焱极天的人追上来。”
越无雪往后看,密林成海,她又半边身体麻木,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一时间,她悲哀莫名,又不知要落进谁的手中。
那黑衣人见她不动,索性转过身来,抓住她的手就往马背上丢。
“你到底是什么人?”
越无雪也索性挑穿,怒声斥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
黑衣人语气冷漠,一挥马鞭,带着人往前疾奔而去。
——————————————————我是激烈战斗的分界线————————————————————
焱极天此时正在河仙山庄里等着越无雪。
这里是仙医圣手高轶的家,焱极天亲自登门,叩开他的门。
他为了不走露消息,让替身坐于龙辇之中,自己以商人的身份,只带三名铁卫经艰险小道,前来见高轶。
可高轶老头儿有些傲气,看不顺眼的人,便是黄金万两,也不肯出手。看得顺眼的,一毛没有,他也会倾力相助,把人命从鬼门关给拉回来。
这其中,他尤其是最不待见有铜臭味的人,所以并不愿意见焱极天,晾焱极天一人在厅中坐着,茶也未给他泡,只等着他自己走掉。
焱极天定性很好,一直枯坐,闭目养神,不管仆人们对他是哪种冷脸色,只当看不到。
“先生还是走吧,主人没空见你。”
又有一名男仆过来赶他了。
他还是未动,从怀里掏出薄薄的一张纸放到桌上。
奴才拧拧眉,不悦地说:
“主子不缺少银钱,你快走吧,赶紧去另寻高手,不要浪费了时间,耽搁了病人治病。”
“给你们主子看。”
焱极天把纸推到那仆人面前。
那仆人这才低头看了一眼,只见是张写满奇怪文字的纸,并不是银票,丈二摸不着头脑的,又见焱极天不怒自威,贵不可言的样子,只有捧着纸进了里间。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传来了脚步声,不慌不忙,不紧不慢。
“是哪位,有老夫早年的手笔?”
苍老却又爽朗的声音从珠帘后传来。
焱极天抬眸看,只见一名头发花白,穿着黑色布衣布袍的老者出现在眼前。
“是在下,见过高仙医。”
焱极天起身抱拳,低声说。
“哦,看你年轻,如何会有老夫年轻时写的方子?”
高轶不解地看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故人的影子,却一无所获。
“此是有人相赠,仙医可记得百年青松下的采药人?”
焱极天又问。
“哦……是他……你和他是何关系?”
高轶眯眼,拈着须点头。
“他是在下的师傅。”
焱极天沉吟一下,如实禀报。
高轶坐下,对他做了个坐的手势,低声说:
“哦,想不到他还收了你这般的徒弟。不过,老夫和他当年有一赌约,老夫输了,就以此为凭证,约好他到时可来寻老夫,收取债务,不过这一等就是三十年,你师傅可好?”
“家师已经过世。”
焱极天眉角微扬,低声回他。
“哎,若他早些来寻老夫,我们还能再讨论一下那株青松到底有多少根针叶。”
高轶摇头,焱极天却一脸愕然,难道当年他们赌的是这样的事?
“说吧,想治何病?”
高轶又问。
焱极天便从怀里拿出御医所写之方,递到他的面前,小声说:
“内人不幸中了此种暗药,在下想请仙医为她解除病痛,内人要稍晚才到,还请仙医不要透露口风,不要让她知晓。”
“怎么会有人下这种毒手?七七四十九天一到,你家妻子便不能再生育。”
高轶拧眉,连连摇头。
焱极天未出声,宫中能下这种毒手的,还有谁呢?可想而知,是连冰洁所为。
“天色已晚,令夫人何时能到?”
高轶起身,踱到门外看天色,烈阳已西沉,淡月已悬柳梢头。
“应该快到了。”
焱极天也走到了门边,小声说。
“主子、主子……外面、外面有死人!”
突然,有仆从跌跌撞撞地进来,指着门外一脸惊恐地大叫。
“什么?”
高轶变了脸色,大步往外走。
焱极天的心也在一瞬间沉到了谷底,健步往外跃去。
只见门口有匹马,正踢着蹄子,一身沐血。这马很容易辨认,是出自阿罗的马场,被他征为军中铁骑,马耳朵上有印记。在马的脚边,躺着一位浑身是血的侍卫,焱极天一眼认出,正是奉命护卫越无雪,为她赶车的那个。
“无雪人呢?”
他大步过去,托起那侍卫,焦急地问。
“娘娘跑了,越雷派人来接应她,抢走地图跑了……”
侍卫说着,费力抬手,手里一块越雷家的令牌,才说完,嘴里涌出一口污血,抽搐一下,闭上了眼睛。
高轶快过来,伸手摁住他的手腕,听了听,缓缓摇头,看向焱极天,低声说:
“无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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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5…11 8:52:55 本章字数:11229
【124】郎心似铁【万字++,请支持呀!】
一路疾驰,越无雪被颠簸得死去活来。虺璩丣晓
丑时,无情淡月静悬空中,冷漠的清辉洒在地上,如一层虚幻的银粉。
一行人在一座庙前停下,众人换了装束,让人把衣服收去烧掉,领头的一个抓住越无雪,大步走进庙里。
“主子,带来了。嫦”
领头人把越无雪往前一推,低声说道。
越无雪抬头,只见堂前供着一尊金漆粉已经斑驳的佛像,一盏昏暗的油灯置于案桌上,中间摆着几盘干瘪的果子,光影摇动的时候,佛像的脸上就露出些许狰狞之色,令人望而生怖。
“越无雪,小王等你好久了。任”
阴险的声音从佛像后传来,连渭穿着一身墨绿的锦袍,摇着一把玉骨折扇,一脸阴恶的笑,慢慢地走进越无雪的视线中。
越无雪猛地一震,居然落进了这恶人的手中,只怕今日不死也要脱层皮!
“越无雪,啧啧,没想到吧?”
连渭弯下腰下来,伸手摸她的下巴,
“小王每日苦等,就等着这一天,能和雪妃娘娘共处一室……”
他一面说,唇角一面挑起了淫|糜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你要干什么?你不怕焱极天知道了,砍你的头?”
越无雪抬起右手,用力打开他掐着自己脸的脏爪。
连渭脸色变了变,俯到她耳边吹了口腥臭的气,才小声说:
“你以为你还能见到他吗?小王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小王也想当皇帝……焱极天此次出征,有去无回,你信不信?”
“他果然养了一只恶犬。”
越无雪厌恶地皱眉,焱极天只怕没想到连渭会做出背叛之事,还以为他只是只会拍马屁的狗。
连渭并不在意她的责骂,还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手指扯住她一缕青丝,迫她往他的方向仰。
“嗯,恶犬当了皇帝就是恶龙,越无雪,要不要现在对小王呼声万岁,小王就饶了你,若你再叫一声好丈夫,小王就疼你一回,如何?”
“那我就预祝你皇帝当得快乐威风。”
越无雪被他拉得头皮都要掉了,又无力反抗,只能冷言嘲讽。
“呵,越无雪,你就是这样辣,小王就是喜欢。”
连渭一声笑,弯腰抱她起来,往肩上一扛,大步往佛像后面走。
“你带我去哪里?”
越无雪费力转头看,佛像后有一道小门,出了门是一所清静的院子,院中有菩提树成荫。
在这样的佛门圣地,连渭还敢做这种可恶行径——
当然,焱极天在华庙都做得出,何况这种贱男?
上梁不正下梁歪,连渭就是焱极天自己养出来的恶狗,既然选择和连家联手,他自己得承担恶果!
“越无雪,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哦,里面的东西可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连渭故意放慢步子,手在她的臀上用力抓了一把。
“你要杀就杀,不许乱摸。”
越无雪也抬手在他脸上赏了一掌,打得连渭火冒丈,把她往地上一丢,抬脚就踩到她的小腿上,恶狠狠地指着她骂,
“越无雪,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物?小王告诉你,我家老太爷让小王宰了你,为我妹子铺平道路,是我私自把你留下,你得感激小王才对,等会儿,小王若不干得你哭爹喊娘,小王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你现在就倒过来念吧。”
越无雪做好了必死的心,他若敢侮辱她,她立马咬断他的喉咙,手不能动,牙还有力,绝不让他好过。
“好,极好,你骨头硬,以为这里还有人给你撑腰?”
他从腰扯下镶着美玉的腰带,冲她扑头盖脑就打了过去。
“小王告诉你,越无雪,别人怕焱极天,小王不怕,别人怕晋王,小王也不怕,小王就是这里的天,这里的菩萨,你敢放蜜蜂蜇小王,小王今日就让猫抓烂你的脸。”
越无雪用右臂挡着那腰带,腰带上悬着的硬玉,每一下都重重落在她的手臂上,骨头都剧痛起来了。
“越无雪你求不求饶?”
他收了腰带,弯腰扳起她的下巴逼她,
“叫声的好官人,用你身上的小嘴儿给小王好好服侍快活了,小王也让你痛快一些。”
“恶狗,你用你自己嘴服侍你自己啊!”
越无雪啐了一口,愤怒地瞪他。
“好,嘴硬,骨头硬,小王倒要看看,你下|面那张嘴硬不硬。”
连渭拖住她的头发,把她往屋子里面拖。
里面放着一条春凳,一张竹床,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看样子全是要用来对付她的。
她得罪连渭好几回,连渭又设计抓她,今日她有得受了!
连渭把她拖到春凳上,用绳子紧紧绑住她的腰,用一把锃亮的刀划开她的衣衫,露出里面紧裹的白布。
“还缠这玩艺儿?还是焱极天喜欢你这样缠着让他玩?”
连渭又用刀去划白布,大手顺势在她雪|嫩肩上乱摸乱抓。
“是啊,你这也知道?”
越无雪冷笑,盯着他又说:
“你敢不敢松开我的手,就那样和我玩?”
“呵,无雪果然辣!”
连渭笑起来,用那把小刀在她脸上轻拍,
“怎么,想刺杀我?”
越无雪眨眨眼睛,忍着恶心,看着他说:
“得了吧,你用计害我半边身体麻木,我如今走动都不行,怎么杀你?你不是想快活嘛?这样绑着有何快活,松开我,我陪你快活,我也是不能没有男人的。”
“有趣,你不能动?哪一边?”
连渭乐了,用小刀在她的双臂上乱拍。
“左边。”
越无雪拧眉,暗思,难道不是这贱男干的好事,确实是毒虫所咬?
“小王试试……当真痛不痛……”
连渭拿着小刀,在她左上臂上轻轻划过,鲜血顿时涌了出来,越无雪没感觉!
她冷冷地看着连渭,小声说:
“男女之|欢,要浪漫热烈,你这样划来划去,到底是想杀人,还是想寻|欢?要不要我教你几招,包你玩得畅快。”
连渭双眼里光芒闪动,涌出几分期待,丢了刀,开始解她腰上的绳子。
“越无雪,你还真不要脸啊!楼里的姑娘还不敢这样和小王说话呢,你倒是能说敢说!小王现在就解开你,小王也不怕你跑,这四周都是小王的人,你敢跑出去,箭箭能射穿你这白|嫩|嫩的胸脯。”
越无雪坐起来,伸手捋了捋乱发,又擦右臂被他割坏的地方,然后才抬眼,对连渭一笑,媚意丛生的,笑得他骨头都酥了,正想靠过一亲芳泽时,又听她慢条斯理地说:
“连渭,你不敢杀我,你如果敢碰我,敢侮辱我,我便让和你做交易的人杀了你,你就做你的皇帝春秋大梦去吧。”
越无雪才说完,连渭的脸色大变,一把掐住她的咽喉,冷冷地说:
“你什么意思?”
越无雪迎着他的目光,直接了当地回他:
“你快别逗了,你想趁着交易的人来之前,在我身上占点便宜,我劝你也想想后果,既然对方不让你杀我,自然是指望我有用,我若被你折磨了,等下心如死灰,不肯配合对方,就算他不肯要你的狗命,可我非让对方剁掉你一只手脚,只怕也是行得通的。”
越无雪心中明白,连渭怎么可能好心不杀她?一定是想和某些人做交易,想用她换好处,比如——杀了焱极天,让他能当皇帝!
而且,只怕连渭做出这样的反叛的事,连相和连冰洁都不知道。
连相当初是得罪了许多权贵,力助焱极天登基的人,他们两股势力之间再内斗,也是命运相连,共同对外,这就是焱极天一直忍让连相的原因,他若倒台,很多人不会放过连相一家,只有连渭作梦想当皇帝……
这不是异想天开吗?他凭什么能当皇帝?焱极天死了,还有这个来和他做交易的人,还有焱家其他的皇孙皇子,你连渭算是哪个污水塘里爬出来的死王|八?
越无雪一脸蔑视,让连渭又气又恨,没想到越无雪居然全猜中了!
他一怒之下,把越无雪用力往春凳上一推,抄起鞭子就打,
“是,小王不能杀你,可没说不能打你,小王就说是焱极天打了你,再喂你一副哑药,挑了你的手筋,看你如何值钱,又如何在小王面前耀武扬威。”
他这几鞭子下来,打得很重。越无雪滚下春凳,凳子替她拦了两鞭,不至于伤得更重。
“你再用力一些打啊,看打死了我,谁会放过你!”
越无雪爬起来,往门边退去。
“越无雪,这是你自找的!”
连渭丢掉了鞭子,恶狗扑食一样猛地扑了过来,把越无雪重重地扑倒在地上,不管不顾,用力扯开她的裙子,大手用力地摸到她的腿上,一面揉,一面往上面走,嘴里污言|秽|语地侮|辱她,
“小王今日非要得了你,看你能怎么样!你就在小王身下大叫求饶,小王今天也不会放过你。”
他一面怒吼,一面撕开了她的绸裤,然后拉开自己的腰带,露出那丑陋的家伙,硬梆梆的就要往她的体内顶。
就在这时候,越无雪猛地拔下头上的发簪,用力地刺向了他的脖子,狠狠一扎,再用力拔出。
”贱婢,你敢暗算小王!小王今天非杀你不可!“
连渭毫无防备,硬生生捱了这巨痛,惨声大叫,一手捂脖子,一手来掐越无雪,面容之狰狞,简直像恶鬼。
就在此时,越无雪猛地又挥手,将发簪尖锐削薄的一端用力地扎向了他的下面的罪恶之处……这是天真在出征之前,连夜给她磨的簪子,就是为了这次出门,让她防身用的。
越无雪正扎中他那地儿,从两个球下面贯穿而入,扎过了,像串了一根烤肠。
连渭嚎叫起来,捂着那里,在地上打滚悲鸣,像被阉掉的兽。
越无雪这才拼尽全力推开他,拼命往门外爬去,这恶狗的污血已经溅了她满身,一室的血腥,让她想吐。
“贱婢,去死吧!”
连渭哀嚎着,瞪着血红的眼睛,再度扑过来,用力抓她的脚踝,另一手拿起刀,要往她身上捅。
越无雪用右脚使劲蹬着,二人打成一团。
外面有侍卫,可没人敢进来,都站在小庙外面,小院中只有他们二人。所以,他们听到这声音,还以为两个人是那种战况激烈,相视一笑,继续聊他们的。
连渭因为两处受伤,也不如刚刚厉害,开始就和越无雪打了个平手,在地上翻滚撕扯,不过很快越无雪的体力渐渐支撑不住了,眼看着她已无力再反抗时,突然门外闪进一道身影,黑衣蒙面,用力打在连渭的脑袋上,他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来人把越无雪抱起来,大步往外奔。
越无雪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顿时愕然,
“白鹤轩?”
来人并未出声,也没有减缓奔跑的速度,从佛堂后面的围墙跳出,跃上一匹快马,把她紧拥在身前,疾速往前奔去。
“白鹤轩,你搞什么鬼?”
越无雪扯下他的面具,气愤地问他。
确实是白鹤轩,他垂眼看她一眼,小声说:
“等会儿跟你解释,阿罗在前面等你。”
“阿罗……阿罗来了?”
越无雪一喜,连忙问。
“是。”
白鹤轩点头,让马儿奔得更快,像匹黑色的利箭,穿过暗色夜幕,往前疾扎而去。
越无雪又累又饿又痛,此时精神一放松,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白鹤轩低头看她,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又化成了温柔之星。他将布重新拉好,蒙住自己的脸,从怀里掏出一枚暗色信号筒,拔开塞子,让白烟弹向天空。
————————————————————————————————我是可恶的分界线——————————————————————————
越无雪越睡越热,越睡越渴,越睡越难过,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在火炉上烤着,汗水如泉,涌个不停。
“无雪。”
有把低沉憨厚的嗓音在她耳边回响,她睁了好几下眼睛,还是没办法醒过来,她听出来了,这是阿罗的声音,她来阿罗身边了。
“无雪,你快醒醒,你再不醒,小王都要急死了。”
阿罗的声音又响,充满了担忧和沮丧。
“别太急,她是太累了。”
这是白鹤轩的声音,原来他们两个一直在一起,阿罗一直知道白鹤轩的下落,但是并没有告诉焱极天,看来,阿罗真的记恨上了焱极天。
越无雪的呼吸急了急,额上和脸上有冰块滑过,是在给她降温,她猛地睁开了眼睛,明晃光的光线刺过来,她有些恍惚,紧接着,便看清了面前的两个男人。
温润如古玉的白鹤轩,傻乎乎的阿罗。
“阿罗。”
她嘴角抽了抽,委屈地唤了一声,抬手去拉阿罗。
阿罗连忙抓住她的小手,坐下来,把她紧紧地抱进怀里,轻拍她的背,小声说:
“你别哭,小王来接你了。”
“你怎么才来,我快被连渭打死了。”
越无雪又委屈地问。
“那狗贼,小王说了不和他做什么狗屁交易,直接揍死他,你干吗不杀他?”
阿罗一听,扭头就问白鹤轩。
白鹤轩沉吟一会,低声解释,
“连渭现在还杀不得,会激起连相的怒气,我本无反意,若非他们苦苦相逼,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只要越雷收回他的话,我也能找到清白。以后自然有时间找他算帐,不急于一时,况且无雪也给了连渭教训,探子来报,无雪扎破了他的……他已经废了。”
“越雷那老不死的,尽搞鬼名堂……啊,无雪,对不起,小王忘了他是你爹。”
阿罗骂了半句,又猛地醒悟过来,急急地向越无雪道歉。
“我饿了。”
越无雪却揪着他的袖子,往脸上擦眼泪。
“哦,来人,快端上来让无雪吃,无雪,我给你准备了很多好吃的。”
阿罗笑眯眯地扶她坐起来,越无雪这才发现,她左手的割伤虽然已经处理好,可是左半边身子还是没知觉,没办法迈步。
“怎么了?”
阿罗见她不动,疑惑地问。
“我被毒虫咬了,左边身子全是麻的,动弹不了,像枯树一样。”
越无雪小声说。
“什么?我看看。”
阿罗说着就要揭她的衣衫,越无雪连忙打他的手,小声说:
“干吗呢,你又不是大夫。”
“可小王是你夫君啊,你我有婚约的,小王看看不要紧的。”
阿罗摸摸后脑勺,不解地看她。
越无雪有些无奈,阿罗是认定那份婚约了……
可这也不是她自己给他的希望吗?不过,阿罗最好了!她咧嘴一笑,推他走开。
“不许你看,你快走开,你去给我端好吃的来。”
“哦,哦,小王知道,无雪你害羞了。你等等,小王亲自给你端来,小王亲自喂你吃好吃的。”
阿罗呵呵笑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越无雪脸红了红,看向白鹤轩,小声问:
“白将军,我一直有件事想问你,我什么时候帮过你?”
白鹤轩笑笑,在她身边坐下来,伸手揭她的裙角,低声说:
“小事久远,你不记得也不足为怪。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不要误会,我常行军打仗,毒虫蛊蚁,以及医术之事,我也略懂一二,或者我能知道是什么咬的。”
越无雪想了想,扯掉布袜,让他看自己的脚后跟。
白鹤轩凝视看了会儿,拧起眉来,
“这是沙漠里的一种虫,叫沙魂,被咬的人先是麻痹,然后整个人都会变得僵硬,像木头一样。”
“就是这感觉,有得治吗?”
越无雪连忙问。
白鹤轩沉吟一会,点头,不解地说:
“只要找到这种虫子,烧成灰,放进酒里服下,以毒攻毒即可,可是这种虫子是生长在大漠中的,怎么会来中原?
“可能是环境污染,变异了,长了翅膀会飞。”
越无雪眼角抽抽,想到那方小潭,又想,自己穿着鞋,这虫子的牙到底有多长,可以咬过去,难道不是在小潭边上,而是在车里?有人把虫子放进了车里来害她?
“什么?”
白鹤轩不解地看她。
“没什么。”
越无雪摇头,又问: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捉虫子?”
白鹤轩笑笑,小声说:
“我派人去即可,你休息吧。”
“嘿嘿,雪儿,好吃的来了。”
阿罗的大嗓门进来,一双大手里捧着老大一只盘子,重重叠叠地放着碟子,香腻诱|人。
他端着菜过来,往桌上一放,过来抱越无雪。
“来来,小王抱你去吃。”
“你摆这里来吧,我自个儿吃。”
越无雪有些尴尬,白鹤轩还在这里呢,阿罗这样亲热的,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哦,好,你高兴就好。”
阿罗还是乐呵呵的,一碟碟的菜端过来,全摆在越无雪的面前。
肘子、蹄膀、红烧肉、鸡腿、鹅掌……越无雪的肚子咕噜咕噜就响了……她嘻嘻一笑,拿着筷子就开吃。
“还是少吃油腻、多吃青菜为妙。”
白鹤轩在一边劝。
“没事,我肠胃好。”
越无雪笑笑,她无肉不欢,又受了这样的罪,不好好补补,她可没力气了。
阿罗在一边给她壮胆,大声说:
“没事,我家无雪身体好,多吃肉身体就更好。”
“去你的。”
越无雪瞪他,阿罗嘿嘿一笑,伸手撕了一大块烤羊肉喂她。
“呃,你也吃,白将军也来吃。”
越无雪咬了,眯眼一笑,又招呼白鹤轩。
“呵,好。”
白鹤轩也不坚持已见,自取了碗筷,拖了椅子过来,三个人就围在榻边上吃,被子上洒了好些油汤,三人都当看不到,似乎又回到了华庙那天,三人围在一起烤肉吃的时候。
越无雪觉得她又幸福了,她有阿罗在身边,如果天真也跟着她来就好了……
她感叹,天真真傻,非跟着焱极天,你看,阿罗不是挺好吗?阿罗最好!
三人说到她沙魂虫,阿罗又气愤了,一拍筷子,低吼,
“他答应小王要好好待你的,小王看,他就没有一天好好待你。”
越无雪看他,心里很纠结——也有那么几天好好待她的,只是焱极天太大男人,太自我,觉得一切女人都是他的附属,觉得她最应该附属!
“咦,我的鞋呢?”
越无雪突然想到她的财宝,连忙低头找自己的鞋。
“都烂了,小王扔了,等会儿给你买新的。”
阿罗马上说。
“啥呀,我的银票全藏在里面呢。”
越无雪恼了,大声责备她。
“呵,我已经给你拿出来了,就在枕头底下。”
白鹤轩指她身后的枕头,越无雪伸手一摸,果然全在那里。她拿着银票,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白鹤轩这人太深不可测,怎么会知道她的鞋里有银票。
见她脸色微变,白鹤轩不露声色地说:
“你的鞋坏了,银票都露出来了。”
“哦,谢了,你说说呗,我啥时候帮过你?”
越无雪歪着头看他,这是她第三次问他,他没有一次正面回答,若他还不肯说,越无雪也就不信了。
白鹤轩沉默了会儿,低声说:
“你可记得两年前你去胡域国的边界换马的事?”
越无雪拧了拧眉,那年她新酿了一些酒,便去胡域国和焱国交界的集市那里卖掉,再贩彩染布回来卖,中间赚了一百多两银子,一时间心里欢乐,便去酒肆里听热闹。
边境的酒肆可不比城中的,那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能听得到,看得到,越无雪最爱去那里,从中得到不少商机。
那天她扮成商人的小厮,坐在角落里,乐滋滋地啃烤羊排,听邻桌的人讲最近发生的新鲜事,哪头牛生了三只脚的小羊,又有哪家女人偷|汉子被捉住了,听得更有味,突然有人跌跌撞撞进来,不小心碰到了正要出去的几个壮汉,被壮汉给揪住,非让他跪下去给他把脚上的灰舔干净。
越无雪看不过去,就把正在窗边玩的一个小童叫过来他给他几枚铜板,让他买果子吃,教他在外面大喊,后院走水了……
小童嗓门大,喊得人心惶惶,全都往外涌,那人也趁机走了。
越无雪出来的时候,那人又牵着两匹马站在一边,想卖掉一匹换钱,越无雪想了想,觉得他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就花了五十两,把那价值千金的宝马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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