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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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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一直暗中跟着的侍卫捧着纸过来了,他把纸给越无雪。
    “你做。”
    越无雪看他一眼,盘腿坐下去,一张一张折了起来。
    反正在外面混,比回宫好。
    外面的空气都香甜一些,没有那些庸俗的、充满了血腥味的脂粉味儿。
    “这样?”
    焱极天也盘腿坐到她的对面,学着她做。
    “嗯哼。”
    她哼了一声,看都不看。
    “我在问你话,看看!”
    他拿着手里的纸,在她的额上打了一下。
    越无雪只有抬眼扫了一眼,接着便撇撇嘴,又哼了一声。
    “你到底在哼什么?这样叠不对吗?”
    焱极天恼了,伸手就扯她的眼皮子,逼她往这边看。
    越无雪可没想到他有这招,被扯得嗷嗷直叫,气得不行。
    “你怎么这样,怎么能扯我眼皮子?”
    “你没长耳朵呢,我问你话。”
    焱极天把手里的纸丢到她怀里,气哼哼地问。
    “是这样是这样。”
    越无雪越加烦恼,她学了好几回才学会的叠纸莲花,焱极天就坐在旁边看而已,她一个没叠完,他都叠了大半,怎么,还指望她表扬他?
    呸!
    她在心里暗啐一口,往后面挪了挪,继续和纸莲花奋斗。这时候,纸的颜色还不齐全,她拿着一张大红的,红的像血,而焱极天手里是青色的,在月光下看,就黑不拉几,一点都不好看。
    焱极天从她腰上拽下那只小锦袋,在她故作放松的目光中,挑出一只小红瓶子,在青莲花中间点上几点红,就像菁莲上的红蕊。
    然后又拿了瓶青色的染料,给她的红莲花上点了青蕊。
    “这就是一对了。”
    他有些乐滋滋的语气,让越无雪哑口无言。
    “越无雪,你的心愿是发大财是吧?”
    他让侍卫拿了笔砚过来,在莲花上写字,然后吹了吹墨迹,把莲还给她。
    “去放吧。”
    越无雪看了他一眼,拿着两朵莲去河边放。
    红色的那朵上写着:发大财。
    可是,青色的那朵上写着:越无雪的心。
    你要吃人么?越无雪的心!想红烧还是焖煮?她闷闷地点了烛,把红莲往水里一丢,把青莲往草丛里一丢,回来了。
    焱极天都看着呢,也不出声,过去拦住她,弯腰捡起了青莲,递到她的面前,沉声说:
    “放下去。”
    “谁的心愿,谁自己放。”
    她顶了一句。
    “放下去!”
    焱极天的语气狠了一点,盯着她的眼神像刀。
    越无雪抬眼看他,就这样,还想越无雪的心?见鬼!她越无雪从来吃软不吃硬,更别提焱极天这里她是软硬都不吃,油盐不进!
    她拿着青莲,往水里一丢,坏心情又回来了。
    “再做几个给朕。”
    焱极天把纸给她,逼她坐到草地上,继续折莲花。
    越无雪闷不作响地坐下,一时间心里又开始委屈,可焱极天却看上去挺开心的,拿着染料瓶在一边给花上点花蕊。每一朵都精心地画上那细细的蕊,色泽形状都饱满。
    然后点了烛,一朵一朵地往水里放。
    这回他没写什么心愿,好像就是为了折莲花玩。
    两个人坐在人群里,就像普通的老百姓一样,一叠就是三十多个……
    烟花一团团在空中绽开,像彩色的雪落进河中,成千的莲花顺水往下漂去……他和她一起做的莲花也掺在其中,此时已经和那些莲花分不清了。
    “越无雪,待某日,朕会让你做皇后。”
    突然,他低声说了句。
    此时恰巧有朵极美的烟花盛开了,越无雪只顾抬头看烟花,没听到他的话。
    焱极天笑了笑,没重复,只是俯过身去,在她的唇上亲亲的吻了一下……
    “呀……”
    越无雪没料到他会当着人偷吻她,伸手用力一推,把正沉浸在美妙幻想里的焱极天给推河里去了。
    哗啦啦……
    焱极天压翻了好一片的莲花灯。
    他从水里扑腾着游上来,盯着越无雪的双眼,能杀人。
    “谁让你亲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登徒子……”
    她嗫嚅着辩解,看着他头顶一朵红莲花,死憋着笑意,
    “越无雪,总有一天……我整死你……”
    他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跳上了岸,冷冷说道:
    “回宫……你一辈子别想再出来了!”
    好狠!越无雪觉得世界都灰了!
    ————
    回宫之后,天真居然没睡,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守在院子里,等着她回来。可见她无精打彩的,那唇角又弯下去了,小声问:
    “又打架了?”
    “嗯。”
    越无雪点头,床上打架也叫打架,反正她是吃亏的那一个。
    “哎。”
    天真叹气,连连摇头。
    “雪贵人你真没用,这样的好机会,不说封你成了贵妃,你怎么也得哄着他给你升到沐贵嫔之上吧?”
    “啊?”
    越无雪扭头,像看外星人一样看天真,他居然还存了这样的心思。
    “我跟着你这样的蠢主子,哪里会有出头之日啊?”
    天真又抱怨,居然不管她,自已回房睡去了。
    越无雪怔了半晌,突然觉得天真才是主子,她是奴才!
    “天真,你这个臭乌龟,应该把你赏给沐贵嫔才对。”
    她大声骂了句,也回房去睡了。
    宫中静静的,只有宫外守夜的奴才们看到了,焱极天在宫门口站了快一盏茶的功夫才走,听着里面的对骂时,他还低低笑了好几声,然后心满意足地走了。
    第二日。
    越无雪还在作梦,就听到天真的笑声。
    “娘娘大喜。”
    “喜什么喜?”
    她被吵醒,很是不快的瞪天真,帘子半掀着,一只雪|色玉臂从帘子里探出来,半边脸颊上飞着媚色春光,勾|人魂魄。
    “娘娘快起来,传旨的就要到了,皇上早上封娘娘为雪妃。”
    天真乐滋溺地,给她挽起了帐帘,催她起来。
    “哪来的雪妃?名头不是都在那里摆着吗?”
    越无雪有些愕然,焱朝还没有雪妃这个称号呢!
    “娘娘就是雪妃呀,皇上夸娘娘冰雪聪明,又夸娘娘心地纯善,胜过白雪。”
    “天真更乐了,眯着眼睛看她,满脸的赞赏。
    娘娘还是有本事,皇上专为娘娘设了雪妃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宠爱空前绝后呀。”
    “我又不是去死,什么前人后人,还绝后……我绝后了你高兴?”
    越无雪可不开心,焱极天抽风了吗?这不是让她成冰洁的眼中钉肉中刺?以后还要怎么过日子?
    “是,奴才说错话了。”
    天真轻敲自己的嘴巴,笑眯眯地。
    越无雪一眼看到他的拂尘,居然已经修好了,破掉的玉被换掉,换上更加精美绝仑的翠玉。
    焱极天以他自己的方式向后宫诏示他对越无雪的厚爱,警告着众人切莫轻举妄动。
    天真见她懒洋洋的,便索性让宫女过来拖她下榻,七手八脚给她梳妆更衣,一番妆扮之后,越无雪又被天真领衔的队伍折腾成了另一个人。
    长眉飞扬,眼俏含春,唇点樱红,面飞桃花。堆高的乌发,金珠华胜覆于额前,两支镶红宝石金步摇斜斜攒入,长长的流苏晃动间,流光溢彩。
    雪妃当有雪妃的威仪。
    就是苦了越无雪的脑袋快被压扁了,身上的衣裳也繁重,一层裹着一层,正经八板的。
    传旨的公公终于到了,越无雪被天真用拂尘顶着,跪下接旨。
    圣旨里的那些赞扬话,和天真说的差不多,只是多了一点,因为暂时没有宫殿可住,让她先住这里,再择日给她另修一座雪心宫,专门收藏她这个大美人。
    又不是陵墓!
    她反正不痛快,就是讨厌焱极天。接过了圣旨,递给天真,挠挠鼻子就要回去睡觉。
    “你干什么去?”
    天真拦住她,严肃地问。
    “睡觉啊。”
    越无雪打哈欠,出宫玩到四更才回的好不好!折了那么多莲花,又是走路回来,你以为不累的么?
    “睡什么觉,去给皇上磕头谢恩去。”
    天真怒气升上,拿着拂尘赶她。
    越无雪渐渐拧眉,素手一抬,指着天真寒着小脸斥责,
    “天真,你这奴才,本宫是雪妃,还有免死金券再身,你若再敢无礼,我打断你的狗腿。”
    这模样还真有几分宠妃的气势。天真不怒反喜,正要夸赞,又听她说:
    “本宫现在要去睡觉,你再敢罗嗦,本宫拖你一起睡。”
    天真的眉眼又垮下来了,这无志气的烂泥巴就是扶不上去啊!怎么不趁机去向焱极天撒娇呢?她到底是不是女人?为何不懂爱富贵、爱权势、爱天下最强的男人?
    “都爱最有权势的男人,其他男人都得当太监,要不然全是男男结合,天下灭绝了,那个最强的男人也惨,被那么多女人睡了又睡,那玩艺儿估摸着也用不了多久,磨成了针。”
    越无雪嗤笑着,回房大睡去了。
    大殿中突然死寂,天真扭头,看到焱极天黑着脸站在那里,身边萦绕一圈薄怒。
    “成何体统!”
    他低骂。在他面前三贞九烈,他说得***一点就骂他不要脸,可听听她和天真说的什么!
    “皇上。”
    天真连忙行礼。
    “让她出来。”
    焱极天也不想进去了,转身看着外面。
    越无雪被天真拖出来,知道先前的话被他听了去,这时候也不敢再开罪他,赔着虚假的笑脸,向他行礼谢恩。
    “哼。”
    焱极天冷哼,扫她一眼,往外走。
    “上回找皇上斗酒的卿逻王子又来了,这回要找皇上斗人。”
    天真在越无雪耳边小声说。
    “人怎么斗?皇上理那疯子干什么?”
    越无雪愕然。
    “卿逻王子常年四海搜罗稀奇物件,皇上也会有感兴趣的。”
    天真又说。
    “那叫我干吗,我去给他斗?”
    越无雪有些不悦,天真却一推她,给她使眼色,往前一看,只见焱极天已经坐在帝辇上了,辇上还有一人,是冰洁皇贵妃。
    “你快些,今儿场合正式,别出洋相,让皇上难看。”
    天真扶她的手,坐上她的小辇,跟在帝辇后面,一路往校场奔去。
    卿逻国在胡域国之外,和焱朝没什么利益纠缠,这卿逻王子是卿逻王的第四子,他唯一爱好就是满天下跑,找最稀奇的东西,拿到各国去赌。
    他上回在这里斗酒输了,不服气,跑去又搜罗了新鲜东西过来,要找焱极天赌一场,这回赌得大,他带来了焱极天想要的一个人。
    而这个人,彻底改变了越无雪的一生。
    校场里旗帜烈烈,侍卫们重甲在身,站于两侧,阳光映在他们的身上,威武自不必说,更增添了几分凝重的气氛。





     【114】满足不了……【加更,来呀,包养呀!】
     更新时间:2013…5…3 8:44:28 本章字数:11268

    进了校场,焱极天扶着冰洁的手,在众人的视线里慢慢走进。欤珧畱晓
    越无雪和众嫔妃们跟在后面,满心不喜,他打赌就打赌,召这么多女人过来干什么?
    众嫔妃也不敢招惹她,天真头上还包着白纱布,可手里修好的拂尘正在提醒她们,沐贵嫔和沐恩宫的奴才们还在受罚,全都跪着呢,从昨儿到现在,粒米未进,已经晕了好几个,而且一晕了,一盆凉水泼上去,浇醒了再跪……
    这种严厉的惩罚下,谁还敢对雪贵妃放肆?
    焱极天想宠的人,那就是登峰造极的宠,让别人嫉妒死,却毫无办法嫠。
    所以,虽然这时候焱极天携着冰洁贵妃的玉手,越无雪又姗姗来迟,可大家还是极识趣的,让出路,让越无雪先走,让她紧跟在焱极天的身后。
    校场上有些大臣们正在等着,基本上都是年轻且和卿逻王子有关系不错的,连渭赫然在列。这种乱七八糟的事,肯定少不了他。
    连渭阴毒的眼神扫过越无雪,立刻露出一副哈巴狗儿的模样,快步迎向焱极天和冰洁,跪下磕头,口呼万岁,唤完了,又看向越无雪,笑着道贺菱。
    “恭贺雪贵妃,雪贵妃吉祥。”
    越无雪假笑一下,跟着焱极天从他身边走过。这贱人,也不知哪天落进她手里,非得再好好整他一回。
    “皇帝陛下。”
    卿逻王子周嘉木上前来,抱拳长揖,一脸笑容。
    “王子勿需多礼。”
    焱极天一脸笑意,轻扶他的手臂,抬眼看向周嘉木带来的两只大铁笼,笼上用黑布严严罩着,里面就是周嘉木带来的赌注。
    “卿逻王子总是有雅兴,今日如何赌,赌什么?”
    焱极天微微一笑,坐到椅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周嘉木。
    “总之,皇上一定对小王带来赌注感兴趣。”
    周嘉木笑,一脸高深莫测。
    “哦,好啊,赌什么?”
    焱极天手指在檀木扶椅上轻轻敲敲,笑着问。
    “各出三人,要女子,不管用什么方法,能逃出我这狮虎的利爪,便算赢。”
    周嘉木转身过去,一掌抓下了第一只铁笼上的黑布,里面的猛兽让周围的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里面的兽,似虎非虎,似狮非狮,就是虎和狮的杂交,可又比杂|交出来的要高大许多,一立起来,只怕有两米之高,十分骇人,一见阳光,便开始大吼,那吼声威力十足,能把人的耳膜震破。
    “这恶兽如此凶猛,让女子去,只怕太残忍了,皇上,不要吓着妹妹们呢。”
    冰洁皇贵妃以帕子掩了眼睛,很是怯怯地说了一句,可谁也看不到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锐光。
    越无雪此时只比她的等阶低,因此就坐在她的左侧,扭头看她时,她正好放下帕子,一脸忧愁地看着焱极天。这等贤惠模样,无人可及。
    周嘉木咧嘴一笑,看向焱极天,朗声说:
    “呵,皇贵妃勿怕,正因是女子,只要胆大,便能熬过去,这狮虎兽很怪,只闻得出男子的味道,偏闻不出女子的香味,见女子便如同瞎了一般,只要屏住呼吸,在它面前坐上一盏茶的时间,便能算赢,皇帝陛下,可敢与我卿逻国比比女子的胆量?只要贵国有女子敢在这笼中坐上一盏茶的功夫,便能得到皇帝想要的。”
    “王子你的赌注呢?”
    焱极天看向他的第二个铁笼,越加有兴趣的样子。
    周嘉木嘴一咧,一挥手,那黑布就掀开了——
    里面的女人缩卷着身体,一头长发如同乱草一般堆在头顶,面容枯瘦,双眼里全是畏惧的光。
    她很丑,可以说丑得让人不敢直视。
    可是,她的身上却有着绚丽的花纹,这花纹令人看了就心生癫狂。
    焱极天盯着女人,脸色渐渐变了。
    冰洁起初只一脸厌恶,可盯着看了会儿,也脸色一沉,扶着椅子就站了起来,直直地盯着那女人。
    因为那女人的丑,又因为那女人身上的花纹,四周也一阵唏嘘之声,那女人越缩越紧,最终缩成小小一团,不敢再抬头。
    “皇帝陛下想要否?”
    周嘉木笑吟吟地,扭头看焱极天。
    “你在哪里找到的?”
    焱极天沉声问,已然恢复一脸平静。
    “哦,很意外的一次偶遇,就花了一锭银买了下来,回去之后发现她有些趣味,不仅是身上的图案,还有她的过往。”
    周嘉木继续说,目光看向越无雪,一脸惊艳。
    “这位……是小公子?”
    “这位是雪贵妃。”
    天真往前走了一点,用身体挡住了越无雪。
    “雪……贵妃……”
    周嘉木一脸遗憾,小声说:
    “看样子小王的希望又要落空了,小王实在对这位很懂酒的雪贵妃心生仰慕,还以为可以带她回去,从此比翼天涯。”
    “王子觉得如何赌?”
    焱极天似是没听到他这样大胆的话,只指着笼子里的狮虎兽,冷冷地问。
    “哦,嘻嘻,要玩就刺激一点,让鸟儿来选人,啄谁的发,就让谁进笼子里去。”
    “啊!”
    嫔妃们大惊失色,纷纷起身,跪到焱极天面前,向他讨饶。
    “皇上,臣妾害怕。”
    “皇上,臣妾头晕。”
    “皇上,饶过臣妾吧,臣妾……”
    “行了,开始吧。”
    焱极天根本不听,一拂袖,一脸残酷绝情的神情。
    冰洁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她也是这些女人中的一个,她扭头看了一眼越无雪,扶着椅子慢慢坐下,好一会儿才小声说:
    “只要皇上想要的,臣妾万死不辞,让臣妾去吧。”
    焱极天回头看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一掸手,匆匆说:
    “你回去。”
    末了,看越无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又说:
    “无雪你也回去。”
    周嘉木却一阻拦越无雪,低声说:
    “皇帝陛下,小王也带着自己的爱姬,鸟儿也会在她们发上去啄,绝对公平。而且小王还为皇帝陛下沿途找了好几个貌美的女子,绝对不输陛下的后宫之美。不过,如果小王赢了,小王还是希望得到雪贵妃。”
    “不行,她是朕的宠姬,你换一个,随你挑。”
    “呵,皇帝陛下这样就不够意思了,若陛下不肯割爱,雪贵妃就不能离开。”
    周嘉木也沉下脸色,不肯相让。
    “周嘉木,你别忘了,这是在焱国,朕可以让你有来无回。”
    焱极天变了脸色,拍案而起。
    “皇帝陛下也别忘了,卿逻国虽小,也是讲信誉的,你要小王的人,就得给小王想要的,要么赌,要么小王就杀了她。”
    周嘉木转头,指向笼中的女子。
    “大胆。”
    四周一阵喝斥声,周嘉木却不怕,满脸挑衅。
    “皇帝陛下不想知道来龙去脉了吗?”
    焱极天冷笑,坐回椅上,他有百般方法让周嘉木说出实情,此时却不能让人知道那女人是谁。
    “小王这次航海,意外到了一个小岛上,那里生活的族民向小王说了个秘密,原来浮生树真的存在……”
    周嘉木顿了顿,笑着看焱极天。
    焱极天已经恢复了镇定,冷眼看着周嘉木,他既敢来,自然有备无患,可惹上他,也不是那样轻易可脱身的。
    “你放鸟儿出来吧。”
    他坐回去,让人把嫔妃们拖到一边,冷冷地看着周嘉木。
    “为示公平,就让小王的宠姬们先去。”
    周嘉木挥手,让他的人把侍妾们推上来,她们不比焱极天的嫔妃们胆大,此时都一脸灰败,却又不敢反抗,哆哆嗦嗦地跪到周嘉木的面前,急喘着气。
    “取金雀来。”
    焱极天低声说了句,太监匆匆过去,不一会儿,拎了只鸟笼子,拿出一只小金雀,走到那群姬妾面前,将金雀轻轻一抛。
    雀儿盘旋几圈,落到一人的肩上,包围的眼睛左右环顾着,丝毫不知它把死亡带给了这可怜的女子。
    那女子往地上一瘫,接着就被侍卫拖了起来,大步走向那关着狮虎兽的铁笼,从上面丢了下去。
    扑嗵……
    啊……
    随着两声尖叫,所有的人都捂上了眼睛,那女人眨眼间就成了碎片,一阵血肉横飞。
    谁会在那种环境下,忍着不出声?
    见鬼!
    越无雪气恼,这周嘉木真不是个玩艺儿,拿着女人的命不当命,焱极天居然还掺和,简直太可恶了!那丑妇到底是何人物,焱极天为了她,要这样对自己的老婆们。
    她想了想,拉过天真,在他耳边小声说几句,天真连连摇头,小声说:
    “你别掺和,快些装肚子痛,回宫去。”
    “这里得死六个!”
    越无雪冲他一瞪眼,不悦地说。
    “比你死好!”
    天真在她手臂上轻掐,催她快点装病。
    越无雪狐疑地看向天真,他一脸紧张,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神情。
    “你也认得她?”
    “不认得。”
    天真小声否认,这时却有一只雀儿飞了过来,落到了前面一个女人的发上,这是焱极天的彩贵人,还有点家世,和连家关系颇为亲厚,拉上亲戚的关系上说,是冰洁的远方表妹,也是冰洁引荐进宫的。
    “皇上,饶了臣妾……”
    她只哭一声,便晕了过去。
    焱极天面不改色,让人把她抬过去,丢进笼子里。
    反正她晕了,丢进去跟死了差不多,静静躺着,那狮虎兽果然安静,也趴在一边只顾啃刚刚那倒霉女人的骨头。
    侍卫把黑布蒙上,里面有什么,外面全看不到了。
    可越无雪闻着那血腥味儿,真想呕吐。
    残忍的男人,残忍成这样,还真少见。
    很静,每个人都在等着这盏茶的时间溜走……
    焱极天一脸波澜不惊,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磕,像在计时。
    周嘉木那双眼睛不时扫过越无雪。
    越无雪闭着眼睛,手在袖中握成拳,忍了再忍,终于坐不下去,想依着天真的话装病要走,可这时笼子里传出一声惨叫……
    彩贵人醒了,于是倒霉地成了一盘红烧肉。
    “真遗憾,再选一个吧。”
    周嘉木放言,让雀儿再飞过来,那雀儿盘旋几下,居然落到了越无雪的头发上,爪子紧紧地勾着她发上的步摇流苏,叽喳乱叫起来。
    焱极天脸色一变,正要说话,越无雪却先站起来,一掌挥开了雀儿,夺过了身边侍卫身上的长弓,对着铁笼举弓便射。
    这举动非常突然,又有哪个女人敢在皇帝面前这样无礼的?
    所以,没人反应过来,只到利箭离弦,才发出一阵阵惊呼声。
    她箭术不怎么样,以前向江湖侠士学过几下,只是拉弓太累,因此只玩过两回而已。那箭斜斜飞出,却射到了周嘉木的脚边。
    四周又是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喂……”
    周嘉木跳起来,扭头看她。
    “王子殿下,本宫今日有喜事,蒙得皇上宠爱,晋了贵妃,王子,不如把这尾巴送给本宫,当为贺礼。这样蒙着布让野兽吃人也不怎么好玩,不如看本宫如何射|死这野兽来得快乐。”
    她再度搭弓,傲然看着周嘉木,话是这样说,那箭又歪歪斜斜向周嘉木射出去了。
    “抱歉,本宫箭术不精。”
    她拧眉,一脸遗憾,也不知是遗憾没射中猛兽,还是遗憾没射中周嘉木,也不知她说这狮虎兽是野兽,还是说周嘉木是野兽。
    周嘉木气得脸色发青,又不敢发作,怕她再举弓射来。
    气氛有些僵,大家都看向焱极天,只见他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了越无雪的身边,双臂从她身后环过,扶着她的手,慢慢拉开了长弓。
    “手要平,箭要稍往上,运气,松手……”
    他低声说着,那弦满之后,发出锃鸣的锐响,黑羽箭如黑色闪电一般疾射而出,没进铁笼中,狮兽发出了一声惨呼,剧烈地挣扎起来,铁笼都跟着摇晃不停,然后轰然一声,铁笼子倒下,黑布滑落,露出狮兽乱蹬的腿。
    而和铁笼并立的笼子里,那丑女缩得更紧,也发出呜呜的哀鸣之声。
    “雪儿再试试。”
    焱极天沉声说着,又伸手,侍卫再递三箭,他扶着越无雪的手,三箭搭上弦,同时射出,又同时穿透狮兽的身体,那狮兽终于不动了。
    “可以同时发三箭么,本宫试试。”
    越无雪独自拉了弓,笨拙地搭上三箭,周嘉木立刻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了连渭的身后,一脸紧张,越无雪扭头往这边看来,一脸促狭。
    连渭顿时也吓了一跳,低呼着,抱着头往后退,要把周嘉木的身体给让出来。
    越无雪冷笑,转过了头,手指一松,这回箭终于往前飞去了,力道不够大,箭在五步之外就落下,插|进了泥土里。
    连渭和周嘉木一起低呼出声,满脸窝囊样儿。
    “无趣,不好玩。”
    越无雪丢了弓箭,扭头看周嘉木,故作了一脸喜色,轻快地说:
    “王子殿下,谢谢你的贺礼,本宫感激不尽,待会儿送坛子好酒给你,可是千年难遇的缠绵酒,保证你回去之后和你的姬妾们缠缠绵绵到永久,恩恩爱爱不分离。”
    周嘉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可焱极天分明护着她,他又不敢再挑衅,只恨恨地瞪了一眼她,坐了回去。
    “那朕就谢谢王子的美意,再送王子几个美人以表谢意。”
    焱极天也一笑,揽住越无雪的腰,看着周嘉木。
    侍卫们上前去,抬着两只笼子就走,越无雪突然发现彩贵人在草地上,原来方才侍卫把她丢进去的时候,已弄开了底部,让她跌了下去,此时只是吓晕,衣服挂破了点而已,毫发无损。
    周嘉木赔了夫人又折兵,此时脸色更难看,看了一眼连渭,带着人灰溜溜地就走。
    连渭走过来,笑哈哈地夸越无雪。
    “雪贵妃勇气非凡,恭贺皇上得此意中人,也恭贺皇上……”
    他把后面的话吞回去,作了个长揖,眼中精光乱闪。
    焱极天看他一眼,低声说:
    “连爱卿,你是越加聪明了。”
    连渭连忙跪下去,小声说:
    “臣不敢,臣为了皇上肝脑涂地。”
    “知道你们连家忠心,朕会赏你。”
    焱极天说了一句,揽着越无雪往回走。
    天真紧跟过来,又扭头看了一眼连渭,紧皱起白净的脸。
    “皇上早知此事?”
    和后面的奴才们拉开距离,天真才小声问。
    “周嘉木向连渭请求,要以青衣为赌,换越无雪。”
    焱极天淡淡地说了一句,怀里的越无雪就抬起了头,青衣……哪个青衣?
    “青衣还活着,朕为何不知,天真你可知?”
    焱极天又冷笑一声。
    天真脸色骤变,焱极天不信任他了!他扑嗵一声跪到原地,小声说道:
    “奴才确实不知,皇上明鉴。”
    焱极天没出声,握在越无雪腰上的手又紧了,停下脚步,转脸看他,又问:
    “花娘是谁?”
    天真前额俯地,再不出声。
    “天真,朕给你的可是十足的信任,你要教无雪争宠,朕不怪你,可你要瞒着朕做不应该做的事,朕不饶你。”
    焱极天松开了越无雪,上了帝辇,引着人快速离开。
    越无雪过去扶起了天真,小声问:
    “天真,那就是青衣?”
    天真缓缓点头,面如死灰。
    “是你放走了她?”
    越无雪又问。
    天真缓缓摇头,长叹一声,小声说:
    “她和皇上本就情投意合,奴才怎么会放她走,可她明明被毒杀,怎么可能还活着?雪贵妃啊,你我日子难过了,今日这雀儿落于你的发上,一定是连家兄妹联合周嘉木设好的计,要置你于死地,幸而你胆大,也幸而皇上偏袒着你,否则今日你我都难逃这一死劫。”
    “天真,你告诉我实话吧,其实,你是想报复连家对吗?”
    越无雪拉他到路边,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小声问。
    天真抬眼看她,过了一会儿,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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