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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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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王,越无雪,皇上刚刚下旨,封越无雪为雪贵人。”
天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越无雪的眼泪又涌出来了,她把脸靠到阿罗的掌心,小声说:
“你看,他又要折磨我了,阿罗,我是活不成了。”
“别这样,我去向他讨你过来。”
“晚了。”
越无雪摇头,阿罗的呼吸越来越重,猛地就把她连被子一起抱了起来,大步往外走。
她的身子软软的,长发一直垂下来,不停地摇晃。
阿罗一脚就踹开了大门,大步往外闯。
天真一见,脸色大变,连忙带着人堵了过来。
“阿罗王休要意气用事,无雪和皇上是有误会,你不要掺和。”
“小王这不叫掺和,本来越无雪就是太皇太后赐给小王的妻子,皇上已经夺走了冰洁,难道连越无雪也要夺走,他明知道越无雪就在这里,却戏弄本王,欺骗本王,说越无雪是个丑陋的妇人,骗小王退婚。他若不肯把无雪还给小王,小王就和他决斗。”
阿罗怒气冲冲地大声嚷着。
天真更急,焱极天为了让越无雪心里舒畅,特地请她最喜欢的阿罗进宫,哪知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你只属于我【106】
更新时间:2013…4…25 8:57:58 本章字数:6874
“阿罗王,不要任性,你会害了无雪。僾嚟朤晓”
天真急了上,上前来就夺无雪。
可他能有几分力气,被阿罗一抖臂,抖出老远。
“天真总管,你莫怪小王力大,你只是个奴才,保命要紧,不要管小王和无雪的事。”
阿罗看了一眼天真,抱着越无雪继续往外走,眼看就要闯出大殿了,外面却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和跪迎声妾。
“皇上。”
天真爬起来,快步迎出去。
焱极天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看到面前的情形,他眸色微沉,低声喝斥墼,
“阿罗,放下雪贵人。”
“这里没有雪贵人,越无雪是小王的妻子才对。”
阿罗直着嗓门嚷,那憨厚到不怕死的神情让人又急又怕。
“你今日让我走了,我也不找你报仇了,可你若留我在宫中,我一定杀你。”
越无雪从阿罗的怀里扭过头来,看向焱极天,那目光跟刀子似的,让焱极天烦恼。
“够了,来人,把阿罗王请回去,再敢闹,朕绝不轻饶。”
焱极天的语气凌厉起来。
一阵弓箭轻响,越无雪抬眼看,原来宫殿上方,四周都布了弓箭手,只待焱极天一声令下,把他二人射成刺猬。
“焱极天,小王当你是朋友,你怎么能这样对小王,你要当皇帝,小王帮你杀人,你要娶冰洁,小王就给你,可小王今日就要越无雪,你为什么不肯答应?”
阿罗也怒了,瞪着焱极天大嚷。
场面愈加尴尬,焱极天盯着阿罗,良久,一挥手,低声说:
“都退下。”
整齐有素的声音响过,弓箭手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真担忧地看了一眼无雪,也退了出去。
这时候,焱极天才慢慢走向阿罗,低声说:
“因为你更重对朕的兄弟情义,你不喜欢冰洁,所以可以轻易放手,而朕……真的很喜欢无雪,朕不想让她走,阿罗,把她留下,她绝不能出宫。”
一切声音都停住了,又过了一会儿,阿罗才说:
“那我也喜欢她,你把她让给我有那么难吗?”
“无雪,不要这样,你明知道阿罗会很难做。”
焱极天又看向越无雪,低低地说。
越无雪当然知道阿罗难做,他重情重义,他和焱极天有生死交情,可他已然动心,又舍不得她难过。
她窝在阿罗的怀里,仰望着黑漆漆的天空,脑子里回响着萨珊久夜的话。
阿罗是要回去的,萨珊国是不会允许阿罗和她在一起——更何况,她已为不洁之身,为何要依着一时冲动,害阿罗陷进这浑水之中?
越无雪,你真的很无耻!
她唇角紧抿着,眼泪又疯涌下来。
“无雪。”
阿罗感觉到她身子不停地颤抖,连忙低头看他。
“阿罗啊,我也喜欢焱极天,你放我下来吧。”
越无雪这时候一抹眼睛,看着阿罗说。
阿罗愕然,痴看着越无雪,似乎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
“他杀了我娘和弟弟,我恨他,可我也离不开他,你走吧。”
越无雪轻掐他的胳膊,努力地想扯出一线笑来,却比哭还难看。
阿罗抱她的力气更大了,他盯着她看着,好一会儿才说:
“我知道我长得不如他好看,也做不了皇帝,可我会对你好的。”
越无雪呜咽一声就哭出了声,她把脸埋进阿罗的胸膛,好一会儿,突然张嘴就咬……
真的,阿罗,如果我早认得你,一定和你天涯海角,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跟着你!
可是现在真的晚了……
阿罗穿着厚厚的锦袍,她的牙咬不过,只用泪水和口水糊湿了他的衣。
焱极天伸手从阿罗怀里接人,阿罗后退了几步,一脸怆然,看着焱极天,
“你就把她赐给我吧。”
焱极天的手僵了僵,又看向越无雪,低声说:
“你要别的,都可以,无雪……不行……”
“那我偏要她如何?”
阿罗恼了,冲着焱极天大喊。
轰隆隆几声雷鸣,闪电凶猛地刺下,雕花屋檐下的琉璃灯笼乱晃起来,大雨又倾盆落至,将三个人淋得透湿。
红豆在窗台上跳着脚大喊:
“大芋头,偷酒喝,偷一碗,醉一天。”
“不如我们三个人斗酒吧,赢的那个,可以提任何要求,你们两个敢和我斗吗?”
越无雪突然就笑了。
“焱极天,我和你斗,如果你输了,把无雪让给我。”
阿罗扬起下巴,瞪着焱极天。
焱极天沉着的眼光落在越无雪的脸上,慢慢地点了点头。
阿罗酒量极大,一向比焱极天好,而越无雪千杯不醉,焱极天看上去必输无疑。
他三人也不进去,就站在这雨中,天真让人搬上了最烈的烈酒,一字排开了,三十坛。阿罗举起酒坛,仰头就喝。
“焱极天,你是皇帝,你说到做到,小王若赢,无雪归小王。”
阿罗烈酒入喉,豪气干云。
越无雪站不得,就坐在椅上,静静地看着阿罗。
焱极天也提起酒坛子,撒开封口,仰头喝了一口,再看阿罗,已将一坛喝光,抄起了第二坛。
他要赢焱极天,因此喝得拼命,可这是什么酒?越无雪酿的最醉人的六眠酒,喝下一碗,醉六天。阿罗你要喝多少碗?醉多少天?
等你醒来的时候,你我已天各一涯,不会再相见。
阿罗高大的身躯倒在雨里,摔得闷响,焱极天这才过来抱起了越无雪,大步往殿中走去。
“谁敢多言一字,洒家割了谁的舌头。”
天真在外面低嚷,奴才们抬着阿罗急匆匆往外跑,酒坛子很快就收拾走了,留下一院酒香,再大的雨都冲不散。
“你恨朕,朕可以理解,可是你需要冷静,聂颖之事,朕会给你交待。”
他把越无雪放到椅上,让人抬进热水,亲手服侍她沐浴。
“那你这是给我下了什么药,让我不能动弹?”
越无雪泡进热水里,冷冷地问。
“朕不想让你做傻事,等朕弄明原委,自会让你恢复。”
焱极天又说。
“你也想说,聂颖不是我娘?”
越无雪盯着木桶里的水,小声问,未等他回答,继续说道:
“你们还真说对了,她还真不是我娘。”
焱极天愕然,手轻掐起她的小脸,深深地看着。
“你是何意?”
“呵,焱极天,你不会懂的。我来这里十年了,我上辈子被人欺负得厉害,只因我母亲被人玷污,我父亲为报仇,杀了那个男人,结果也被判了死刑,我被大家叫成杀人犯的女儿,虽然被亲戚收养,可没有一天不要忍受冷眼讽刺。后来,我谈了个不嫌弃我家庭的男朋友,那男人居然是为了我手中新酒的配方,想高价卖给对方的公司,我一直不肯他碰我的电脑,他就和情|人一起尾随我上山,想夺我的电脑,结果把我推下山崖……我一直生活在冷漠里,直到来这个地方,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躺在聂颖的怀里,她不眠不休照顾我,给我安稳的生活,教我这里的一切,呵护我,她和弟弟,是我在这个地方最牵挂的人,你现在把她们杀了,而你明明答应过我不杀她们……焱极天,你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
焱极天的手指扣得更紧,她的话,他一点都听不懂,他甚至想,越无雪是不是受了刺激,疯掉了?
“听不懂?也对,你这个野蛮人,只会用刀剑争权,亲兄弟都杀,心中哪里有感情。”
越无雪冷笑,恨恨地盯着焱极天。
“越无雪,虽然朕听不懂你说什么,朕也不管你怎么想,可这就是你现在生活的地方,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朕要活着,就得心狠。还有,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到别人,尤其是阿罗,朕早说过,他心思单纯,根本不懂是权谋营生,朕绝不许你把他扯进来,朕也绝不许你再见他。”
“知道了,这是我的错。”
越无雪认真点头。
“早点睡,朕会把聂颖的事摆到你的眼前,让你看清真相,到时候你再来和朕说恨与不恨。”
焱极天把她从浴桶里抱起来,用帕子擦干身子,轻柔地放到龙榻上。
天真这才带人进来,伺侯他梳洗,末了,他就躺在越无雪的身边,紧紧地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额上,小声说:
“朕是真的喜欢你,否则朕不会费着心机给你安排好路。越无雪,越雷只怕是活不成了,越家的人都会死,可朕得让你活着,永远和朕在一起。”
越无雪眼睛紧闭着,听他继续说:
“你不懂权谋的可怕,朕经历的刺杀不止一次,就因为太皇太后有意要立我为储君,废掉不听话的太子,我被太皇太后养大,我也感激太皇太后的恩德,一味听从,可是结果又如何?我只是太皇太后的杀人武器,就连朕的亲生母亲也是太皇太后所杀。所以你的心思,朕完全可以明白。聂颖早不来,晚不来,在朕对你动心的时候,她来了。白鹤轩拿着龙形兵符不知所踪,朕只怕他拥兵自立,到时候才是朕最头疼的时候。”
越无雪还是不出声,焱极天掐起她的小脸看了看,她静静地迎着他的目光,还是冷漠异常。
她是固执的,不会轻信人,尤其是焱极天,她抗拒着这种感情,抗拒着给过她耻辱的、杀了聂颖和小睿的男人。
可是,这一切还是发生了,她惊恐地发现心底里有个名字在慢慢地刻下……越无雪,你怎么能这样?
焱极天的唇慢慢贴下来,在她耳边小声说:
“无雪,朕给你伤心的时间,可是过了这段日子,就都忘了吧,好好当朕的女人,不要想那些没有意义的事,只要有朕在,朕给你衣食荣华,朕护你一生无忧。”
他说着,把唇贴过来,舌尖钻进她的嘴里,像是要把她嘴里的苦涩都给舔|光吃没了。
他的手紧握着她的腰,把她紧摁在胸前,腿也压上来,紧紧地钳制着她的腿,那吻也愈来愈深,把她苍白的唇吻得红|肿疼痛……
越无雪猛地闭上眼睛,表示着自己的反抗。
雷雨愈大。
从憎恶到忍不住靠近的一双男女,在宽大的龙榻上紧紧相缠着,谁也不能入眠。
————
越无雪着了风寒,这一病,就是十数日,每日里喝药,睡觉,又喝药,又睡觉。人慵懒得连呼吸都觉得累。
她诱杀聂颖和越长安、越泽睿有功,和越家已无关系,而且立下大功。
焱极天正式给了她封号,雪贵人,赐住飞雪宫。每天里不知道多少绫罗绸缎,珠宝钗饰送到她寝宫里来,奴婢仆从们也有百人之多,在他人眼中看来,这是极大的恩宠。
越无雪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骂她狼心狗肺,杀自己的亲娘,她已经不想知道了。
她只知道,阿罗醉了七天,醒来的时候接到了萨珊国的国书,要迎他回朝,这几天在做准备,要卖掉马场,结束在焱朝的一切。
越无雪想,阿罗真倒霉,该享受父爱母爱的时候,他被送到了这里。该躲起来过安静日子的时候,他被叫回去,在兄弟内斗中成为肉靶。
阿罗一定会以为是他输了,不会再敢见越无雪。
可越无雪很想送送他,就悄悄的送。
焱极天把她关在飞雪宫有十多天了,他每晚都来,必要抱着她才睡,中间也要了她一回,越无雪跟挺尸一样躺着,他也意兴阑珊,就那样草草了事,头一回半夜就从她那里走掉了。
这男人挺心狠的,她才死了亲人,他居然能压着她干那事。
而且从她那里出去后,不定又去哪里泄他的私|欲去了……
“雪贵人。”
天真端着药碗进来了,低柔地唤她。
“他呢?”
越无雪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轻声问。
“呃,今儿皇上国事繁忙,只怕要晚点才来。”
“我想出去逛逛。”
越无雪指着窗外,小声说。
“还是别去了,你身子还没好。”
“罗嗦,如今我是主子,你是奴才。”
越无雪不悦拧眉,天真语结,只好过来帮她梳头。
天真手很巧,给越无雪梳了一个百合髻。既能现出她小巧的脸,又不会太过华丽招摇。焱极天赏了很多发钗过来,宫婢们拿过来,一支一支地摆在越无雪的眼前让她挑。
越无雪不动,天真就给她挑了一支金镶玉步摇,轻轻给她攒于发上。
“天真,我以前还真以为你是聂颖的老相好,如今看了,还真不是,你也觉得聂颖死得好?”
越无雪看着铜镜,轻声问。她从焱极天给她表露心事那晚起,就开始叫聂颖这名字了。
天真拧拧眉,小声说:
“无雪,有些事,糊涂一些好,你要像我学,糊涂着,能长寿。”
“这样的长寿有何意义?你连根都丢了。”
越无雪讥笑一句,这尖刺让天真的眉拧得更紧了。
他摇摇头,也不再多说,把无雪扶起来,让人掺着她坐上小辇,往园子里抬去。
越无雪也不想对天真那样,可是她真的憋得慌,焱极天答应的真相,到今天都没出现,天真又总是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愈言又止,极不洒脱!
天真跟在轿后,神色忧郁,直到撞上了前面的人才反应过来。
“怎么停了?”
他抬头看,只见焱极天就在前面,冰洁随侍左右,还有几位美艳嫔妃同行,原来也在赏花赏鱼。
越无雪看着这个三天未出现的男人,不由得冷笑起来。她厌恶的,无非是男人三心二意,又自大自狂,焱极天占全了,这么多老婆,还要霸着别人的,抢来别人的。用女人维系权力。
她不上前请安,焱极天也没过去,冰洁眸色闪了闪,扶住焱极天的手,小声说:
“雪贵人的身子还没好?皇上,雪贵人可是大功臣,御医们伺侯不力,该罚。”
她虽语气温柔,可含的讽刺却再明显不过了。
越无雪看她一眼,冷冷地说:
“臣妾就是来找皇上要赏赐来了。”
“你要何赏赐?”
焱极天这才缓步过来,看着她轻声问。
“臣妾要去庙里祈福。”
越无雪别开脸,不看他。
“晚些,朕陪你去。”
焱极天微拧了一下眉,低声说。
“皇上日理万机,还是国事重要,天真陪臣妾去就行了,皇上不必担心,臣妾如今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不会在佛祖前面跪到天长地久。”
越无雪满嘴敬语,却又夹枪带棒,焱极天听着听着,脸色就沉下来了。
“雪贵人果然伶牙俐齿。”
冰洁掩唇轻笑,那群美艳嫔妃也附合起来。
“本妃是伶牙俐齿,可本妃也有伶牙俐齿的本事。”
越无雪冷冷一笑,不客气地抵回去。
冰洁脸色一沉,手抓紧锦帕,差点发作。宫中无后,以她为尊,这还是第一次有嫔妃顶撞她。
“好了,都回去。”
焱极天扭头低斥一声,众人皆怔,不知他到底在生谁的气。
冰洁脸色变了变,福了福身子就走。一众嫔妃不敢再多言半字,紧跟着冰洁,一溜烟散了个尽光。
“怎么这么大火气?”
焱极天让人把小辇搁下,自己抱起她,走到一边坐下。
“我要去送阿罗。”
越无雪不耐烦地说道。
“朕以为自己说得很明白了,阿罗要回萨珊国,你不要再见他。”
焱极天脸色一沉。
“就悄悄看看,不上前去。”
越无雪忍住气,又说。
焱极天盯着她看了一会,低声说:
“你如今是贵人,不得再任性,以后不要顶撞冰洁。”
“知道了,我要去送阿罗,悄悄送,不上前去。”
越无雪还是那句话。
焱极天的手掌在她的小脸上抚过,深深地看着她,良久才说:
“你怨朕还没给你真相?”
“怨不怨,我也要去送阿罗,你到底要不要答应?”
越无雪恼了,她实在没有心情应付焱极天。
“不行。”
焱极天的手在她腰上一握,干脆拒绝。
越无雪愕然,他是如何做到这样绝情的?
见她愤怒,焱极天的额头抵下来,手指在她的腰上轻轻地拍打几下,唇吻过来,在她的红唇上放肆吻过了之后,才说:
“你对朕笑一个,朕就答应你。”
越无雪待能呼吸了,这才悲哀地说:
“是不是我每次向你提条件,就要脱一回衣裳,张开我的腿啊?”
【107】极爽快的味道……【万字加更】
更新时间:2013…4…26 8:40:45 本章字数:11121
【107】极爽快的味道……【万字加更】
“越无雪,不得太放肆。僾嚟朤晓”
焱极天脸色沉下来,他只想让她笑颜展一展,不想继续看着她如此愁眉苦脸。
况且,送人终需别,她又何苦去再伤心一回?
“求你,皇上。婷”
越无雪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地说道:
“臣妾就看一眼,我还有什么呢?就这么一个真心对臣妾好的人罢了。他走了,再没人会在雨里闯进宫看臣妾,说会对臣妾好了。”
她改了称呼,这是她一惯的作法,有求于他了,就低下了头诣。
可是越无雪能为聂颖求他,能为阿罗求他,甚至能相信只见过几面的白鹤轩,却始终不肯往前看,不肯接受他的改过……
焱极天很悲哀,很无奈。
就算如今权势再大,高坐龙椅,可他却发现,他连一个女人的心都得不到,他甚至收获不了几颗真心!
焱极天的拳握了又握,终是松开,转头看向天真,沉声说:
“去准备,朕陪她出去走走。”
“皇上,不能太惯着了,别人看在眼里,终是不妥。”
天真在一边小声劝。
“就走走。”
越无雪立刻接话,又抬眼看天真,天真的话在焱极天那里很管用,她怕焱极天改主意。
僵了一会,焱极天挥了挥手,低声说:
“去准备,一个时辰就回。”
“谢皇上。”
越无雪低声下气地道谢,继续用敬语。
焱极天掐着她下颚,盯着她看了会儿,低声说:
“从宫外回来,朕想看到以前的你,好吗?不要为了外人,伤了你我的感情。朕的耐心……真的很有限,不要让朕再等下去。”
外人……你我的感情?
越无雪垂下长睫,默不作声。
“要给你的答案,朕这两日就会给你。”
焱极天又说。
“嗯,谢皇上。”
越无雪还是淡淡漠漠,细声细气。
侍卫已经给银光上好了马鞍,牵了过来,天真又带着人捧来他二人的便装,就在这附近的凉亭中更衣。
焱极天换上一袭黑色锦袍,只有袖口和袍摆上有暗红色云纹,他转过身来,越无雪正站在椅边,吃力地解着罗裙。
她还是没力气,焱极天不肯给她解药。
焱极天大步过去,手指一勾,拉开她的衣带,一层一层的锦衫如水般从光滑的身子上淌下,上半身完全露在他的眼中。
他的双手抚过她的琐骨,落在她的胸前,轻轻抚过,眸色微沉。见她脸色微变了,又挪开了手,拿起了她亲手缝制的小胸衣,给她穿上,双手从她腋下环过去,在她背上打了个结。“穿在里面的东西,随你自己喜欢。”
“嗯。”
越无雪沉默了一小会,才应了一声。这时候焱极天已经给她套上了裙子,青色小罗衫,白色长襦裙,天真准备得周全,连钗也给她换成了一枝碧玉蜻蜓。
焱极天给她簪好钗,托着她的小脸看了看,笑了笑,
“好了,朕的小无雪确实美丽。”
越无雪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说:
“可以走了吗?”
若不是急着去送阿罗,只怕她看都不想看他……焱极天明白,他眸色黯了黯,抱起她往外走。
把她放到银光背上,又从天真手里接过一枚青玉小瓶,这才翻身上马,紧揽着她,从浩瀚的皇宫宫殿群中疾驰而过,驶向宫门。
没人有她这样的荣宠的,若放到那事之前,说不定越无雪也会笑嘻嘻的。
可惜了!
她眯了眯眼睛,靠在他的怀里,歪着头,看着两侧宫殿往后退去。或者终她一生,都无法摆脱这种生活,为奴为婢,不得自由。她渴望的大漠草原,终会成为一梦。
从宫里到城外,必经阿罗王府。
阿罗王府朱门紧闭,那对石狮子还尽责地瞪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有繁茂枝叶从高墙内伸出来,碧油油的,突然,那门打开了,有一群五大三粗的侍卫,约摸有几十人,用绳子木棒扛着一株开得正盛的木棉花树出来了,吆喝着,小心地从高台上往下走。
阿罗连这个也要带走?
越无雪使劲扭头看,可焱极天却让银光跑得更快,穿过闹市,惹得人仰马翻,穿过宅院小巷,吓得妇孺孩童乱跑。
渐渐的,城门就近了。
他这样不顾禁令,在城中纵马疾驰,守城侍卫们立刻拦上来,焱极天袖一挥,一枚金牌丢过去,侍卫们一见那金龙长啸,便跪了一地,看着他带着她往城外奔去。
他未带她直接奔向分岔路,而是往东,上了小琅山。
从这里可以看到那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路。
一行俊马正在官道上级缓往前,走到最前面的是阿罗和萨珊久夜。阿罗还是穿得金灿灿的,耳上的金环在血色夕阳下晃动不停。
突然,萨珊久夜转过头,看向越无雪和焱极天站的方向,阿罗也看了过来。
茂密的大树遮着二人的身影,越无雪不知道阿罗看不看得到,但是他久久地扭着头……一直盯着越无雪站的地方,隔得太远了,越无雪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他突然就扬起了手,挥了一下马鞭,马鞭在空中凌厉地响过,就像狠狠抽到了越无雪的心上。
越无雪不忍再看,垂下长睫,心里默道:
阿罗,宫闱深不可测,人心险恶难辩,你是如此纯善,我多不愿看到你被扯进那些腥风血雨中去,可我能做的,也只是愿你一切安好。
不知过了多久,越无雪再度抬眸,阿罗已然远去,马队越来越小,渐渐淡出视线。
“可以了吧。”
焱极天拉拉缰绳,低声问她。
“谢了。”
越无雪点头。
焱极天这才拿出那只青玉瓶,从中倒出一枚药丸,塞进她的双唇里。
“三日一次,连服三次,你自会好。”
“我好了,会杀你的。”
越无雪看着他,轻声说。
“你不会。”
焱极天盯着她的眼睛,沉声说:
“因为朕派了心腹领一万铁骑随阿罗回去,长驻于萨珊京都之外,保他无恙。”
“呵,你还真是好兄弟。”
越无雪轻笑起来,问他,
“我若杀你,你会杀阿罗?”
“朕不会杀他,可朕若死了,那一万铁骑自不会继续护佑他,而会转回焱朝继续争权夺位,焱朝乱了,萨珊国也就乱了,阿罗那样重情重义,不知又会被谁利用了去,又会为谁流下热血。”
焱极天淡淡地回她,拉紧缰绳,往山下慢慢地走。
越无雪贝齿一咬,将解药嚼碎,吞进了喉中,有细细的热感,从喉头一直冲进胃中,再化成了火焰,在胃中剧烈燃烧……
这就是焱极天啊,他总擅长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让人无力挣脱。
————
没有预想中的肝肠寸断,越无雪就这样平静地接受了阿罗离开的现实。
回到宫中,她惊愕地发现那株木棉居然种到了飞雪宫的院子里,为了种它,白玉地砖都撬起好大一片,工匠又修上了翠玉围栏,大朵鲜艳的木棉花坠在枝头上,在月光下,红得像一团团火焰。
“喜欢吗?”
焱极天走过来,站在她的背后问。
“阿罗送我的?”
她的脸上居然有了几分笑意,伸手够了一朵花,放到鼻下轻嗅。明明只是青衣白裙,可这样站在木棉花下,美得像从木棉花中钻出的小妖。
“嗯。”
焱极天微微拧眉,红豆从一边飞过来,才落到枝头,就被越无雪一掌扒开。
“闪开,臭红豆,别弄坏我的木棉花。”
红豆是焱极天送的,可木棉花是阿罗送的,待遇当然不同。
她又站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哼着小曲往殿中走。
是哼着小曲……焱极天想不明白,只一株树而已,越无雪能开心成这样?
“天真,我饿了。”
越无雪进了殿,大声嚷嚷。
天真快步过来,看了一眼焱极天,走到越无雪面前说:
“冰洁皇贵妃晚上设宴,要雪贵人和众嫔妃见见。”
越无雪的笑意僵住,扭头看向焱极天。
“去见见吧。”
焱极天缓步过来,低声说。
越无雪一点都不想去,她得给冰洁下跪!
“朕抱你去。”
似是看出她的不悦,焱极天拍拍她的手臂,低声说。
越无雪嘴角抽抽,那她还得忍受众人的白眼讥讽呢!日子越过越不安生了!宫斗啊,宫斗神马的最惨烈,最不要脸,最厚颜无耻,什么恶毒手段都得防着。
她以前是个小太监,焱极天对外称她是男宠,没人敢动她,可现在不同,她是雪贵人,冰洁想整她,拿着大把宫规来,几乎不用她出手,多的人帮着冰洁,把她踩进泥土里。
谁让她是雪贵人呢?雪遇泥,便脏了,不中用了。
天真让人进来,给她换衣。
她今儿一天换了四套,如今穿衣服都得讲究,早上一个人在宫里,所以胡乱穿。下午去园子里,为了衬身份,所以得穿得稍微华丽一些,出宫不得招摇,所以很简单,如今是去拼美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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