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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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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清瘦高挑的男人快步出来,双手抱拳,恭敬地一掬到地,口称“圣上恕罪。”
    “这是我四弟,萨珊久夜。”
    阿罗嘿嘿一笑,看着萨珊久夜的眼神很是和蔼,他来焱国很早,这弟弟还未出生,这和蔼完全出自天生的血脉至亲。
    越无雪扭过头来,上下打量这男人,这张脸和阿罗简直是……太不一样了,他们两个真的是同父同母所出之弟吗?
    这男人清瘦,可是五官立体漂亮,倒像是欧洲的英俊男星,一双微蓝的眼睛,像湖水荡漾着微澜,高挺的鼻梁下,厚薄适中的唇,唇角微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阿罗你是捡的吗?”
    她忍不住拧了娥眉,小声问他。
    不仅是样貌,还有名字,人家名字如此好听,久夜……一听就浪漫得让人想相信爱情,帝后之间一定感情深厚,想一生一世夜夜缠绵。
    可是阿罗呢?萨珊阿罗,一听就是没动脑筋,随手抓来的,难怪丢到这里当质子!
    风拂来,木棉花淡淡的香在院中萦绕,越无雪突然敏锐地从这香里嗅到了另一种味道,这种味道,白鹤轩身上出现过,媚姬那里遇上的清瘦男子身上出现过,还有那些想杀焱极天的刺客身上也有这样的味道……
    如今,这味道来自于这位萨珊国的四王子,萨珊久夜。
    越无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正和焱极天寒暄,侧面对着她,脸庞棱角分明,耳垂上也有一枚小小的金环。
    这是他们萨珊国的规矩?
    可是在现代,男人戴一只耳环,那可是代表好基友的!
    她吸了吸鼻子,确定了这味道。她这本领始于六岁时,刚醒来的时候并不觉得有异,直到六岁过后,她突然发现自己的鼻子已经完胜狗鼻子,不管多复杂的味道,她只要一闻,便能分辩出个七七八八,后来她就专门练习了一下,谁让她闲呢?
    焱极天的视线扫过来,越无雪白他一眼,又伸手勾了一朵花下来。
    “小公子,快别摘了。”
    阿罗一见就心疼了,过来想阻止她。
    “小气鬼。”
    越无雪恨恨骂他一句,扭腰走开。
    真的,她这样小女儿态十足,偏阿罗脑子里抹了猪油,就是看不出,还以为她和水园里的那些男|宠们一样,生就了男儿身,女儿样。
    “这是小王的母后送给小王的,每一朵都是母后的心意,所以不能摘的。”
    阿罗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解释。
    越无雪飞快地扭头看他,四目相对,阿罗的脸腾地又红了,慌忙转开脸,盯着木棉花看着。
    “阿罗,你喜欢我?”
    越无雪抿唇一笑,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小声问,
    “要不然你去找皇上讨我过来吧。”
    “好兄弟,不夺人所爱。”
    阿罗脱口而出,可脸涨得就更红了,这不是承认他喜欢越无雪了吗?他愈加慌了,转身就跑回了焱极天的身边。
    越无雪扶着木棉树,清脆地笑了起来,那朵木棉花在她的指间乱颤,火红火红的,愈加衬得她芙蓉面,水晶眸,美得绝妙。
    三个男人都转眼看了过来,越无雪把木棉花往怀里一揣,转身走了。
    阿罗的这府宅还真漂亮,楼台生风,飞檐走兽,越无雪一个人在前面转悠着,耳朵却支着,听后面的三个男人聊天。
    他们正在谈好马,阿罗正好在说:“好马和好女人一样,就是要让男人骑的……”
    越无雪把怀里的木棉花抓出来,往地上一丢,又狠狠踩了两脚。
    阿罗的话吞了回去,有些愕然看着她的背影。
    可是,如果阿罗都只想骑女人,这个世界上还有好男人吗?
    越无雪悲哀地想,“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会爬树”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应该放到所有哲学理论的首位。
    “臣说错了吗?小公子怎么又发脾气了?”
    阿罗还傻乎乎的,焱极天却笑了起来,慢吞吞地说道:
    “你没错,是他憋了火,走吧,我们去看看你的宝马。”
    阿罗当下就转开了注意力,招呼人先去布置安排,然后冲着越无雪大喊,
    “小公我们去骑马射箭,让你见识见识,看我们三个谁射|得远,射得准。”
    越无雪没由来的,脑中立刻闪出焱极天那双邪意盎然的眼睛,好吧,她想歪了!面红耳赤了一会,她转过身来,勾着头跟在他们身后。
    “小公子会骑马吗?”
    萨珊久夜扭过头来,低声问。可能是不太会说焱国话,所以听上去有些别扭。
    越无雪点点头,又抬眼看他,心里合计着,这男人到底啥来头?和媚姬那里遇上的是不是同一个人?还是,他就是个刺客头儿?
    “不得无礼。”
    她盯着萨珊久夜不转眼,焱极天伸手就在她的脑袋上轻拍了一下。
    “长得好看,就是让人看的。”
    越无雪胡混了一句,眼前一亮,加快脚步,冲向前面的几匹马。
    其中有一匹,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马儿,体格强健,线条优美,通体纯白,毫无杂质,那双大眼睛水汪汪的,长长的睫毛不时眨动一下,尾巴轻轻一甩,马蹄轻轻刨刨,脖子轻轻扭动,所有的动作都优雅极了,让她想到西游记里的白龙马,白龙化成的马儿,多美!
    “我要这个。”
    她伸手抱住马儿的脖子,兴奋地看向阿罗。
    “好啊。”
    阿罗点头,大步过来,刚要伸手抱她上去。焱极天已经抢先一步,轻握着她的纤腰,往上一举,她就稳稳坐到了马上。
    “它叫什么?”
    越无雪轻抚着马儿的鬃毛,轻声问。
    “叫踏雪,小王取的。”
    阿罗挺自得的,一挺胸膛,大声说。
    “咦,好俗,配不上这么好的马儿,我看,就叫……凡尘。”
    “凡尘?”
    阿罗不解,疑惑地看着她。
    “人生下来,凡尘之心本纯洁,如同一张白纸,只可惜一路走来,忘光了应该有的纯洁。”
    越无雪幽幽说了一句,又扭头一笑,脆生生地说:
    “我这才叫文艺,你那忒俗,就叫凡尘。”
    “说快了像风尘,有啥好听的?要叫踏雪,它可是女子,不是风尘女子。”
    阿罗难得顶撞一次,越无雪拿着马鞭就在他的肩上轻敲。
    “你才风尘,走了。”
    她腿一夹,凡尘便轻盈地扬起了四蹄,往前飞奔。
    这才是乘风飞翔的感觉啊!越无雪爱死凡尘了,她的身子往前俯着,紧紧地抱着它的脖子,小声说:
    “凡尘,我也想变成你这样的马儿,能撒开四蹄,飞奔不停。”
    凡尘似是听懂她的话,微微歪了歪脖子,轻声嘶鸣。
    “好凡尘,有朝一日,我让我们两个都自由。”
    她乐了,轻拍它的脑袋,让它跑得更快。
    身后有急促的马蹄声,是他们三个追上来了,三匹纯黑的俊马,独她这匹凡尘踏雪,美不胜收。
    ————
    阿罗的马场在京城外一百里处,他买下了地,圈成了马场,把这里变成他的故乡。进了围栏,便是芳草萋萋,野花遍眼。
    谁会不思乡?
    在异乡的人,那种孤寂感,旁人是无法体会的。
    阿罗的马场里有百匹好马,全是万里挑一的货色,他新买到的几匹,除了他太爱的踏雪随他进了府,其他的都在这里养着。
    “我要凡尘。”
    越无雪想找阿罗讨这匹马,阿罗只稍稍犹豫,便听焱极天说:
    “小长安,不得强人所难!这是阿罗所爱。”
    “我给银子,你开价!”
    越无雪连忙说道。
    “吓,你想要,小王给你便是……”
    阿罗还没说完,又听萨珊久夜说:
    “不如赛一场定胜负,若圣上赢,便是圣上将这马送给了小公子,若是阿罗或小王赢,便是我们把这马送给小公子,如何?”
    “好啊好啊。”
    若不用花钱就更好!越无雪连连点头,催着他们快开始比。
    “要比,就比刺激一些的。”
    焱极天唇角一扬,墨般的双瞳看向越无雪。
    “让小长安头顶一枚樱果,骑于凡尘之上,谁的箭先射中樱果,便算赢。”
    恶毒!
    越无雪的笑意一下就没了,她恨恨地盯着焱极天,恨不能挠烂他这可恨的脸。就知道他见不得她快活,见不得她和阿罗说话,阿罗都要把马送她了,他还罗嗦个什么劲?比你妹!
    她的愤怒,拗不过焱极天要比赛射|她的兴趣。
    她被他抱上了马,然后用簪子把一枚半个拳头大的红果子固定在小青帽上,让她如傻子一般端坐于其上,等着他们几个轮流往她脑袋上面射箭。
    如果射偏了怎么办?
    她一身血往头顶涌,真想把这果子放到焱极天的头顶上,她抓着箭去狠狠扎几下。
    “坐稳点。”
    焱极天一拍凡尘的身子,凡尘便往马场前方疾奔而去。
    越无雪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一点都不敢大意,抓着缰绳,把身子完全俯到了凡尘的身上,看他们怎么射!
    可趴了没一会儿,身后就有急促的马蹄声追赶过来了,她扭头看,只见阿罗一马当先,举弓挽弦,可是目光落到她身上时,又犹豫着放下了长弓。
    阿罗还有点良心。
    正想时,一枝箭突然呼啸而至,贴着凡尘的身子飞向前方。
    这是萨珊久夜射来的一箭!
    好吧,你我初次相识,你想拿我这小奴才当靶子,我无可奈何。
    可是,越无雪怕伤着凡尘了,她只有坐直了身子,任那果子在小青帽上左右晃动。
    又是一箭过来,贴着红果子上面飞过,吓得她差点没跌下马去,她没敢回头看这是谁射出的一箭,只能轻挥马鞭,让凡尘跑得更快一点。
    突然,凡尘纵身跃起,像一道白光,跃过了前面那宽达五米的小河,原来马场深处也模仿了萨珊国的地貌,建了小山、挖了萨珊国有名的嘉卓河。
    河水从马场中间缓缓淌过,清澈可见底,无数野花在风里摇摆。
    越无雪扭头,想看他们追上来没有,就在此时,一支黑尾羽箭尖啸而至,在她来不及眨眼的时候,准准地穿过了她头上的红果,带掉了小青帽,她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滑落,遮掉她一半如玉的小脸,那只妩媚的杏眼中,流露出惊惧的光,唇色也白了。
    箭带着红果掉进水里,凡尘却依然驮着她往前飞奔。
    黑羽箭是焱极天的!
    越无雪一直扭着头,看着他跳下马,弯腰捡起了那支箭,把红果子摘下,往地上一丢,然后看向她飞驰的方向。
    四人重聚的时候,越无雪已经重新挽好了头发,才下马,焱极天就给她戴好了小青帽。
    “我恨你。”
    越无雪咬牙切齿,小小声地说了句。
    “很荣幸。”
    焱极天淡淡地回了一句,手在她的脸上拍了拍,转身走向阿罗和萨珊久夜。
    “凡尘归小公子了。”
    “呵,皇上的箭术精进不少。”
    阿罗呵呵笑,不过挺勉强的。他拉开弓的时候,可不像焱极天和久夜那样潇洒,他怕伤到越无雪。
    “走吧,准备好了午膳,好好喝几杯。”
    他指一边的帐篷,要扯开话题。
    “圣上请。”
    萨珊久夜抱拳弯腰,毕恭毕敬。
    越无雪没动,她还在害怕,在愤怒。她被当成了活动靶子,现在食欲全无!
    “不吃?是烤全羊。”
    焱极天拉了拉她的小手,低声说。
    “走开,骗子。”
    越无雪恨恨地说了一句,抽回了手。
    “你应该学会信任朕。”
    焱极天也不生气,只低声说道。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信任你?信任是建在尊重的基础上的,你尊重我,我才有可能信任你,可是你今天拿箭射我,还想让我信任你,太可笑了!”
    越无雪不客气地回他。
    “所以,你要学会在任何环境,任何条件下信任朕。”
    焱极天还是平静,他也必须学会在任何环境、任何条件下,既能镇定地保护好自己和她,也能击败敌人,不被敌人要挟。
    “不可理喻。”
    越无雪都懒得再说,又骑上了凡尘,去先前那条小河边,她得冷静一下,免得一时冲动,想拉开大弓射焱极天。
    若说尊重,她还真想到了一个人,白鹤轩!昨晚上她都那样子了,那男人脸上居然没有一丝淫|邪之意,反而举止落落大方,真是柳下惠的同门兄弟啊!
    小河已在眼前,她下了马,盘腿坐在河边,揪着野花往前面丢。
    如果焱极天对她一点,她一定会把闻到的气味告诉焱极天,不管他信不信,也算她做了件善事。
    又揪了一朵花儿,手一抡想扔,却碰到了腰上那只小锦袋,这是焱极天给她挂在腰上的,里面是那枚白石头,说让她没事在小腹上滚滚,月事时就会少些疼痛。
    她取出小石头,托在掌心里看着,就这么个破石头,哪里来的这些破作用?说不定又是他耍她!
    “白澜石。”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她扭头看,只见萨珊久夜正站在她身后,一手牵着缰绳,一手垂在身侧。
    “你认得?”
    越无雪把石头举高了一些,好奇地问。
    “嗯,有了这个,基本上百毒不侵,这是个宝贝。”
    萨珊久夜松开缰绳,对她一抱拳,
    “小王过来,想向小公子赔个不是,方才只是游戏,小公子莫要生气,回去用膳吧。”
    “才不去。”
    越无雪气闷地把石头塞回锦袋里,萨珊久夜便低声一笑。
    “小公子还是去的好,否则阿罗会急得吃不下饭。”
    “呆子。”
    越无雪咬咬唇,突然觉得她应该离阿罗远一点才对,就算焱极天今后腻了她,她也不能去祸害阿罗这样心地善良的男人啊!焱极天那样的恶毒心肠,一定会整阿罗的!
    “把凡尘……踏雪……还给阿罗吧,我在这里等皇上。”
    越无雪扭头,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凡尘,小声说道。
    “怎么?”
    萨珊久夜愕然。
    “你们……少利用阿罗吧,他是个好人,也不想掺进你们的事里面。”
    越无雪站起来,仰头看着萨珊久夜,认真地说道。
    萨珊久夜微蓝的眼中,渐渐泛起几分盎然之色,沉吟一下,伸手拉过凡尘的缰绳,低声说道:
    “看来阿罗没喜欢错人,你是个好女子,可惜他不能知道你的身份,你也不能和他在一起,父王已经准备迎他回朝,立他为太子,萨珊王后,必从本族而出,无论立多少侍姬,也只能终生一后,尤其不能和焱朝女子通婚。”
    阿罗……要回去了?
    越无雪愕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萨珊国的王子们争斗厉害,怎么会想到了久居焱朝的阿罗?难道是有心人想拿他当盾牌,挡住各方利箭?
    【102】抓她回榻上





     【102】抓她回榻上
     更新时间:2013…4…22 8:57:16 本章字数:9938

    【102】抓她回榻上
    本就心情极烂,得知阿罗可能回去的消息之后,越无雪的心情可谓是烂到了家。她轻抚着凡尘,看着脚下的野花发呆。
    她很喜欢阿罗没错,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认识的第一个、无|欲无求、胸怀坦荡,而且为人真诚的男人。
    她喜欢和阿罗呆在一起,不是情人,是真心的好友。
    “小公子,四王子,皇上朝中有急事,现在要回宫,请小公子立刻过去。姗”
    侍卫策马而来,催越无雪速速回去。
    越无雪把凡尘交给萨珊久夜,上了侍卫的马,往帐逢边疾驰而去。
    身后,萨珊久夜的唇角慢慢扬成冷漠的弧度,眼神又开始充满征服的野心伍。
    焱极天看着她策马过来,伸手拽住马的缰绳,低声问:
    “怎么不骑凡尘?”
    “不喜欢了。”
    越无雪匆匆说了一句,扭头看向阿罗,傻大个正站在帐边,笑呵呵地望着她。
    后来阿罗抱着她说,喜欢的不一定要得到,看着她开心他就高兴了。
    越无雪一辈子都记得这话,也一辈子还不清阿罗的情分,她宁可把自己的心换给阿罗,让他冷酷无情,胜过要他去面对那些险恶诡谲。
    越无雪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拥有阿罗的心。
    此时,越无雪只冲阿罗做了个鬼脸,挥了挥手,大声说:
    “傻大个,我回去了,你的马我不要,真是越看越难看,下回有好的再告诉我。”
    阿罗愕然,直楞楞看着越无雪骑着马跑了。那风掀起越无雪的青丝,露出她漂亮的后脖,脖上,有一滴鲜红的痣,像烛的眼泪。
    甚至,这痣什么时候长出来的,越无雪都不知道。
    回去的时候,越无雪执意要走闹市,她要听听人声,吸吸人气,免得在那阴暗的皇宫里,把自己身上的人气都给熬干了。
    大街上正热闹,小摊小贩笑容可掬,正招揽生意。
    “冰糖葫芦。”
    “糖人,糖人!”
    “上好的胭脂呀,江东乐家的胭脂,姑娘,买一个用用吧?”
    越无雪下了马,顺手拿了一盒胭脂看。
    她这是习惯,若有便宜又好用的货物,便会想着如何用这个赚钱,如何在这货物上做文章,把它做成流行的东西。
    身后有两只大手,把小摊给抬了起来,接着,一锭金元宝砸到了那摊主的怀里。
    “再去置办一个。”
    侍卫说着,扛着小摊就走。
    “送你了。”
    焱极天站在越无雪的身后,说得自然。
    “我才不要。”
    越无雪扫兴拧眉,把手里的那盒胭脂塞进怀里。
    他真是擅长坏人兴致!正研究得有趣,他来横插一手。要知道,她最爱的,是赚钱,不是花钱。
    焱极天也不理会,他这个人呢,想宠谁,想对谁好,从来不会管对方什么反应,尤其是他这人实在难得有心情去宠一个女人。
    侍卫挑着胭脂担子往前走了。
    越无雪走了几步,突然发现人群里有熟悉的身影,这时候她的呼吸都快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得断掉了!
    酒字招幡下,木柱上油漆斑驳,显出它岁月的古老。在木柱边上,一身深蓝土布衣裙的娘亲,带着穿着深蓝土布衣袍、瘦瘦的弟弟,就那样手牵手站着,紧张地朝这边张望着。
    越无雪都不敢多看,她脚步缓了缓,故意往另一边走去。
    那里有个卖鞋的店铺,她想都不想,快步走了进去。
    架子上搁的都是男人的鞋,锦布的、绫罗的、棉布的,高靴、短靴、平口鞋……越无雪顺手拿着一双看,一颗心扑嗵扑嗵跳得急促。
    她想不通,白鹤轩不是说安顿好了娘亲和弟弟吗?他们两个怎么跑到大街上来了?
    弟弟像是长高了一点,不过还是那么苍白瘦弱,怯生生站在娘的身后,娘亲那腰,细得让她心痛。越雷果然没有善待娘亲,要早知如此,她才不进宫,就让焱极天灭掉越家。
    正心跳加速,如同要跳出胸膛,几乎要奔出去,跑到娘亲身边时,一个清瘦的男人快步过来,不知道说了两句什么,然后拉着娘亲和弟弟就走。
    娘亲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对越无雪看了又看,终于消失在小巷深处。
    越无雪眼睛有些痛,她连忙勾下头,装成看款式,拿着鞋子在手上比划不停。
    越无雪不知那男人是谁,是否是白鹤轩的手下,又是否会安全地照顾好娘和弟弟……焱极天是否会查到她们两个来了京城?
    “怎么了?”
    焱极天的手突然伸过来,轻轻掐住了她的小脸,迫她抬头。
    越无雪抬眼看他,他一脸不悦,目光锐利。
    也对,她无缘无故跑进来看男鞋,非淫即荡,一副想勾搭人的样子……
    她把鞋往前一伸,小声说:
    “你送我胭脂,我送你鞋,扯平。”
    焱极天的脸色缓和了一点,深深地看她一眼,这才接过了鞋,也不看大小,直接交到身后侍卫的手中,低声说:
    “朕要回宫了,他日有空再带你出来逛。”
    “嗯。”
    越无雪不敢违抗,怕他起了疑心,害了娘亲和弟弟。
    虽然焱极天许诺不杀弟弟,可谁知道这男人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呢?她乖乖上了他的马,和他同骑。
    他的手环过来,在她的腰上轻掐了掐,低声说道:
    “谢谢你的鞋。”
    “不谢,反正你出钱。”
    越无雪胡乱搪塞一句,尽量忍着,不看那个方向。可忍无可忍,她装成回头看他的样子,飞快地朝那个角落扫了一眼。
    这过程很短暂,可足以让越无雪心惊肉跳,手心里都是汗。
    “怎么这表情,看到老相|好了。”
    焱极天却已经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这一瞥,扭头看向那个方向。
    “是啊,我的相|好遍天下,个个都是榻上小旋风。”
    越无雪又胡扯了一句,用手肘撞他的胸膛,
    “我们快回去吧,小心刺客又杀你,你长得比较招人恨,我都不敢和你走在一起了。”
    焱极天不理她的混话,向侍卫使了个眼色,带着她往皇宫奔去。
    ————
    越无雪的眼皮子这两天都跳个不停,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这两个晚上,她总梦到娘和弟弟,站在梨花树下,温柔地教她唱胡歌。
    可醒来的时候,只有恶男焱极天压在她的身上,强迫她承欢,非做到她哭诉求饶,才会满意地放开她。
    她真想敲开焱极天的脑袋看一看,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非要对她这样……
    她更想见到白鹤轩,问问约好的时间地点,可惜没人会替她通风报信。
    坐立不安地一整天熬下来,她的腿都走细了,若把她今日在朝宫中绕的圈连起来,那足足有上千里的路呀。
    “小公子,歇会儿吧。”
    上回给她递信的小太监突然捧着茶出现了,她一喜,强按激动,接过了茶壶,果然,茶壶下有软软的丝绢。
    她看了一眼小太监,端着茶壶进了房间。
    有两张巴掌大小的丝绢,一张是娘亲的字,写着:女儿,前日看到你了,甚幸。明晚,子时你我即可相见。另一张的字挺陌生,想来是白鹤轩的。很简单的几句话,交待了时间地点,让她前去会面。
    那个时刻,正是焱极天上朝的时候,她只需摆脱崔影就可。
    她想到才因为她挨了鞭子的崔影,心想,这男人切莫被她连累死了才行,要不然,她就得拖上几牛车的纸钱给他烧去,为他买通阴曹地府的官员,愿他下辈子托生在好人家,也当主子,作威作福。
    “皇上回宫。”
    正想着,外面响起太监们通报,越无雪连忙把丝绢藏到枕的夹层中,过去趴到窗边,看大门处。
    这些天焱极天都没带她去御书房,可能是不想大臣们总见着她。
    他披着赤红晚霞,大步地走进了越无雪的视线,隔着她五步距离的时候又停了下来,深遂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干吗这样看着我?”
    她别扭地哼了一句,掉头要关窗。
    “出来,你伺侯朕沐浴,晚上朕带你去个地方。”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又去哪里啊?我累了,要睡觉!”
    “不许睡,出来。”
    焱极天拧拧眉,低斥一声。
    你名堂真多,洗个澡,干吗非拖我去伺侯,我不舒服……越无雪很想这样顶他几句,可惜她现在不想得罪他,免得他一生气,又折腾得她半死,明儿就没精神逃跑了。
    焱极天这人,特爱享受,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
    他的浴殿也是这宫中最奢华的地方。越无雪第一日进宫的时候没仔细瞧,后来他也没带她进去过,只偶尔带她去过了另一边的小浴殿。
    这里没有门,也没有多余的墙。一切的一切都要靠不同颜色的上等锦罗来区分。五颜六色,光怪陆离,仿佛走入了一个帷幔造就的迷宫。
    金色的雕花,不该存在于这里楠木床榻,复杂花纹编制出的地毯。
    鲜花、嵌入地下的四方浴池、迷人心智的诡异芬芳……
    但凡进来的女人,莫不被这美景迷得目眩神迷,加上正缓缓褪去衣袍的这男人,别说贞|洁烈女,便是石女,也会用力吞几口口水。
    不过,越无雪不是烈|女,也不是石|女,她是想逃的女子,没精神欣赏这美男脱|衣图。
    “过来。”
    他已宽去外袍,袒|露结实的胸膛,向她缓缓伸手,越无雪慢吞吞走过去。
    四方的黑玉雕成的池子,四周那黑玉的麒麟和龙兽,正往清碧的池水里喷洒着温泉水。
    越无雪的手还没搁到他的掌心呢,人就被他拎了起来,扔进了这池子里,她尖叫着,砸得池水四下开花,晶莹的水珠四溅,然后不停地往下沉去。
    这池子为什么突然变深了?
    越无雪记得的,上回她也被丢进来过,可是她还能站在池子里啊!她本会游泳的,可是这
    时候脚突然抽了筋,怎么都受不了力,只能急巴巴地,任自己往池底沉去。
    原来,有半池水,这样深!
    深得像直抵黑暗地狱。
    原本坐回一边,低头细品香茗的焱极天,听不到拍水的声音,好奇的抬起了头,可是却只见池面一阵平静,仿佛无人落水。
    “无雪。”
    他低低的唤了一声。
    没有人回答。
    “无雪。”
    焱极天又唤了一声,依旧是一片沈静。
    偌大的一个寝宫仿佛就只有他一个人!
    焱极天脸色一沉,当下就站了起来,赤|裸著强健的身体,纵身跃入浴池。
    温暖的池水瞬间将他包裹,他在四周随性的潜游著,意图寻找消失不见的小人儿。谁知,来回巡视了一番,池水被他搅动得升起袅袅云烟,却丝毫没有越无雪的影子。
    居然不见了?
    焱极天停止寻找,踩著池底站立起来。
    池水中漂浮著新鲜的玫瑰花瓣,因为是富含矿物的温泉,所以池水上还漂浮着一层浓郁的乳|色雾气。单从水面上看,是看不到里面哪里有人的。
    “出来了,你潜得够久了。”
    他又低唤一声。
    水面平静无波。
    他这才心中咯噔一沉,立刻往深水的地方潜去,沉到水底,这才慢慢摸到了那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子。
    “该死。”
    焱极天把她抱起来,正想浮起来的时候,突然间越无雪用力抓住了他的琐骨,狠狠一掐,他吃痛了,一声闷哼,大口水就灌进了他的嘴中。
    越无雪听到他的声音,就憋了气,等着他下水。此时她又挥掌为刀,往他的下|体上打去。
    真的,她快气死了,莫名其妙要淹死她!
    “越无雪,你疯了!”
    焱极天暴怒,一把抓住打向他那地方的小手,把她往旁边一丢。
    “你才疯了,你淹我干什么?”
    越无雪更愤怒,一天不折磨他,他就活不下去吗?
    “朕见你这两天都精神不好,让你进来泡泡温泉而已。”
    焱极天更生气,他这些天难道对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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