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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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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鼻子还挺灵。
越无雪只有规矩地跪下去,小声呼着万岁。
“你这刁奴,撒野撒到哪里去了?”
焱极天慢步过来,抬脚在她的胳膊上轻轻踢踢,语气微怒。
“给皇上折花,预祝皇上今晚夜猎圆满。”
越无雪捧起手里的山杏枝,可怜的枝头上,还有两朵残花在晃荡,三颗青青野山杏坠于枝头。
天真在一边,疏眉乱皱,就这么个破玩艺儿,她也敢拿出手?
她双手举得高高的,因为刚刚策马狂奔,又一溜小跑的缘故,衣裳都汗透了,脸也红扑扑的,汗珠正从她的鼻尖往下落。
焱极天盯着那株山杏,久久的,才冷冷一笑,转身看向连渭。
“先带小侯爷下去疗伤,宣白鹤轩和阿罗王见驾。”
那她呢?起还是不起?
焱极天根本不理她,任她在门边跪着。天真赶紧带着奴才们把连渭抬下去,连渭拧着肿得猪头一样的脸,哎哎大叫,伸手去护他的腿。
“哎哎,本侯的腿,小心些,断了、断了呀!”
越无雪盯着他的腿看着,在半空中晃来晃去,一丝怪异的念头闯进越无雪的脑中。正盯着看时,白鹤轩和阿罗一前一后赶到了。
“皇上。”
阿罗进来,蔫头蔫脑地行礼,就像刚被风霜砸过一样,完全没有带越无雪出去时的那个劲头,越无雪心里诧异,可又无法问他。
“白将军明日要出征,若你今晚不能打下头筹,朕明日会换将出征。”
焱极天盯着白鹤轩看了半晌,平淡地说了一句。
临阵换将,军中大忌,可谁又敢和皇帝争这夜猎的头筹?
越无雪愕然抬头,真不知道焱极天在想什么。
焱极天又转过头来,看着阿罗,沉声问道:
“你说吧,怎么回事?为何要打小侯爷?”
“臣讨厌他,所以打他。”
阿罗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那沮丧的模样,让越无雪几乎认为在回来的路上他被蛇咬了,并且毒入心脏,快挂了,否则怎么会突然从生龙活虎的状态进接退化成了一条被咬掉尾巴的虎?
焱极天本是看着阿罗,突然就掉头看向了越无雪,目光锐利得像能把她给劈开了。
越无雪有些不自在,连渭受伤,确实是她火烧马屁的结果,可她真看不惯连渭还在那里逞凶霸道,没摔死他已算失望,现在让他恶人先告状,连累要阿罗和白鹤轩受罚,真是憋得慌。
越无雪已经跪了有一会儿了,今儿一天活得波澜壮阔的,在潭水里淹得半死不活,又被阿罗出去疯了一阵,体力已经消耗怠尽,此时跪着,真有些撑不住。
可焱极天似乎怒气已起,丝毫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双手负在身后,冷冷地盯着她看着。她心里犯起了嘀咕,阿罗说过的,只要有他在,焱极天不会怪罪他们三人。可看现在的情形,阿罗自身难保!
也对,焱极天怎么会把别人当朋友?阿罗付错了友情,他前任,现任都被焱极天给抢了啊!
越无雪突然间就越来越厌恶焱极天,极力忍着这厌恶感,直挺挺跪着,不再抬眼看他。
“阿罗不用参加夜猎,就在这里跪着。”
终于,焱极天说话了,又用脚尖踢了踢越无雪,冷冷地说道:
“你这刁奴,跪到院子里去,无朕的旨意,不许起来。”
越无雪爬起来,握着那株山杏枝往外走。
月光抹在她削瘦单薄的背影上,风一吹,那长衫就皱了,贴在她的腿上,显得人越加的娇小。她一声不吭地跪到院中,把山杏枝往腿边一丢,就去盯着地上的蚂蚁看了。
明儿应该有雨,否则蚂蚁不会匆匆搬家。
她聚精会神地看着,那边已经响起了悠长的号角声,还有厚重的鼓声。焱极天更衣出来,从她身边快步走过,明明已经走到拱门口了,突然又折返回来,一手抓起了越无雪的衣领,把她硬生生地给拎了起来,然后揪着她的耳朵,压低了声音,
“精力这么旺盛,朕还真是佩服,既然潭水泡不死你,朕今晚给你再找点乐子,满足满足你多余的精力。”
他眼中全是冷光,越无雪猛地打了个激棱,求救式地扭头看阿罗,可他正老老实实地背对大门跪着,根本没看这边。
“滚过来。”
焱极天走了几步,低斥。
越无雪只能跟上。
银光已经牵到了面前,焱极天上了马,轻轻抬一抬手,面前全副武装的侍卫们便将左拳搁到了右胸前,齐齐单膝跪下去。
“我皇万岁,威震九天。”
有点儿东方不败的架势!越无雪抬眼往前看,黑压压的一片,都是夜行服,长弓在身。
夜猎只许用这一种武器,在夜色之中,要以箭射中狡猾的黑狐,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它们长得矮小,不过男人两个巴掌的长度,黑皮毛黑眼珠,机警而且沉着,遇到危险会迅速逃开,或者静躲不动,在这种时刻,完全要靠猎人的经验和极高的箭术,才有可能猎到这种大山之中最聪明的动物。
焱极天也穿着一套黑色的骑猎服,一柄雕刻着龙纹的长弓,由黑柘木精造,足有一米三的长度,要挽起这样的弓,需要箭手有极佳的臂力。
越无雪又看白鹤轩,他的弓要稍短,明显是为了避开焱极天的长弓。
“出发。”
白鹤轩是明日的主将,今日之猎,也由他做主帅,只见慢慢策马于众人之前,一抬手中的长弓,沉稳地发出号令。
直到侍卫们都跑向了山林,白鹤轩这才转过身来,向焱极天一抱拳,也策马奔向山中。
焱极天这才一伸手,把越无雪拎上了马,冷着脸,往相反的方向奔去。
越无雪先前骑马是打了连渭,又吃饱喝足了心里痛快,可这时候她已经疲了,在马上颠了几下,便开始胃里翻腾恶涌。
她不敢吐,焱极天明显在怒头上,若这时候惹她,她怕焱极天真想古怪法子来整她。才跑进了山林,焱极天就把她给丢下了马,幸而旁边是柔软的草,可饶是这样,越无雪还是快摔死了。
她爬起来,仰头脸,愤愤然地瞪着她。
“小刁奴,把衣裳脱了。”
焱极天拿着马鞭在她的肩上轻抽。
“不脱。”
越无雪忿然退了一步,就知道远离人群,他这淫|货会用淫|招!
“要朕帮你脱?你可得想明白了,朕动手,你可不好受。”
焱极天坐于马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冷笑。
他身材高大,马儿也高大,越无雪只有他的马高呢!
“你就会用这些不要脸的招数。”
越无雪又退了一步,准备随时逃进山林之中。
“你逃啊,朕今日给你机会。”
焱极天唇角的冷意更加明显。
“你说的!反悔是乌龟。”
越无雪立刻接话,焱极天的脸色骤然变了,从先前还有几分邪邪的笑,变得森森冷的,双瞳里渐渐有了杀机。
“朕准你逃,若你在日出之前,能逃出朕的箭,朕让你走。”
他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慢慢从背上拿下长弓,从箭袋里拿出一支乌黑的羽箭,慢吞吞地搭在了弦上。
“脱了衣服,朕就谁你跑。”
总之,要让她死都死得没脸!越无雪恨恨地一咬牙,伸手拉开衣带,脱了外衫,只留了胸前的裹布和中裤,森冷的山风吹来,皮肤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又弯腰,从衣服里摸出一块锦帕,这是阿罗给她抹汗的那块,她还得还给阿罗。
“跑吧。”
眼看着她把锦帕抓在掌心,焱极天唇角轻扬,一抹冷笑溢现。
越无雪掉头就往山林里钻,才跑了两步,一支箭就呼啸着从她耳边掠过,准准地扎进她前面的那棵大树。
冷汗渗渗啊!
她一咬牙,继续往前。
嗖……
又是一枝箭,贴着她的手臂,飞进前面漆黑的林子里。
她脚步顿了一下,明白他是在故意戏弄她,这么近的距离,他必能一箭射穿她的心脏!她不想放弃,想在这场猫和老鼠的游戏玩完之前,跑出他的视线,只要奔进密林,她就能躲起来,他总不能在这里找她一整夜,明早还要鸣金送军出征。
“越无雪,再跑快一点。”
他的声音,和他的箭同时射到,这一回,更险,穿透了她的中裤,擦过她的腿……
她吓得尖叫起来,猛地转过身,
“焱极天你故意的!”
“朕就是故意的,如何?”
他策马过来,用箭在她的脸上拍了几下,然后垂下箭,从她的掌心里挑起那方锦帕,冷冷地说道:
“小狐|媚子,还挺会勾|引人,你在朕面前还装什么纯情?”
“我就装了,怎么了?我就爱勾|引人!”
越无雪想夺回锦帕,赌气就说了一句。
这句彻底惹恼了焱极天。他为给她一张免死券,精心布局,救她小命,可她才活过来就和他对着干,怎能让他不恼?
他从马上跳下来,一把拉住了她的长发,将她往马身上推,马儿应声卧下,任他把越无雪给推到它的肚皮上。
暖哄哄的感觉从她的背上涌进来,可凉嗖嗖的感觉又从她的胸前渗进来。
“别这样,焱极天,你弄痛我了,你说过不再打我的。”
越无雪企图和他沟通,不要弄那些乱七八糟的手段来折腾她,她真的受不了那种侮辱。
“朕有说要打你了?”
他弯下腰,大掌扯开了她胸前的白布,从腰上取下悬妤丝,很恶劣地绑在了那两朵樱花上。勒得很痛,也勒得她想哭。
他总能让她在这时候哭出来的,也只能在这时候让她哭。
“痛就给朕叫出来。”
他挥掌,在她胸前打了一下,拍得花儿颤微微地抖着。
“焱极天,我恨死你了,你是混|蛋。”
她痛得一弓背,出声便骂。
“好,再骂一句。”
他冷笑,手上的动作愈快。
不一会儿,越无雪的身子被他用悬妤丝挂到了树枝上,像荡秋千一样的,晃来晃去,腰上,腿上,手上,胸前,全用晶莹的悬妤丝吊着,只在接触皮肤的地方塞了被撕裂的白布,免得她被勒出血来。
悬妤丝细不可见,在月光下近乎于空气,于是她就像一个悬空的木偶,以最不堪的姿势,挂在他的眼前,他手一推,她就晃了起来。
“等一下你不叫,朕才说你是英雄。”
焱极天拿着长箭,挑开她头上的小青帽,让她一头长发流泄下来。
白如玉的是肌肤,黑如缎的是长发,艳粉如夜里妖娆蔷薇的是她的一双软美,晶莹剔透的是她屈辱的泪。
“焱极天,你不折磨我,你就会死吗,会死吗?”
她哆哆嗦嗦的骂着,看着他扯开他的衣袍,站到她的面前。
“你不乖乖听话,会死吗?”
他唇角一抹冷笑,反问她。
“会死!”
越无雪立刻说道。
“那朕也会。”
焱极天回击的速度更快。
“那你去死。”
越无雪奋力挣扎起来,可每挣一次,悬妤丝就勒得更紧一些,直到隔着薄薄的布料,勒进她的肉里。
“手脚断了,朕可不管,一样玩得尽兴。”
他掐起她的下颚,慢吞吞地往开始往里面抵。
这姿势让越无雪很累,很痛,可是又逃不开,腰被他掐着无法动弹,渐渐的,她的神智便有些迷糊了,眼前一片片的黑,他的脸渐渐模糊,突然间,又像有大朵的星辰亮起……
“叫啊,不是很会勾|引人,叫给朕听听,不是每回叫得那么野吗?给朕叫出来……”
他拍着她的小脸,不许她昏过去。
“床!”
迷迷糊糊中,越无雪叫了一声,在他还在疑惑她念的是什么时,她突然清醒过来,一连叫了好几声:
床、床、床……
不是想听她叫|床吗,她就大声叫给他听,让他过足瘾!
焱极天反而怔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张俊脸扭曲得可以,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就是一顿乱晃,咬牙切齿地骂:
“你这个小狐|媚子,你就是不愿意让朕随心是不是?朕白护着你了,还不如白天让你沉了潭,一了百了。”
“就是,你怎么不干脆弄死我,我宁可死了也不让你这样侮辱!”
越无雪回答得斩钉截铁。
“侮辱?满后宫的女人跪着求朕碰她一回!越无寺,朕让你硬骨头,让你跑出去喝酒,让你打人,让你逞强……”
焱极天又是一阵猛撞,越无雪再也受不了,疯狂地摇着头,尖叫起来……
“你放我下来!”
“想朕放你下去,你给朕好好叫!”
“焱极天你是大混|蛋!”
越无雪哆哆嗦嗦地尖叫了一声,尾音被他的吻给堵住。
他的舌尖一直一直往她的嘴里探,直到逼得她的舌不得不迎上前来,被他给咬住,含住,被他迫着一起进退,一起呼吸……
“越无雪,你总有一天是倔死的。”
焱极天满足了,才慢慢放开她娇嫩的唇,腰上慢慢动了一下。
“焱极天,我好痛,求你放我下来,好痛好痛!”
越无雪也放缓了态度,恳求他。
“每回都说痛,每回都不长记心,你说,还敢和阿罗跑出去野吗?朕千方百计来护着你,你如此野,让朕的面子往哪里搁?”
“阿罗拿你当朋友,你拿他当傻子,焱极天你真不是个东西!”
不提还好,一提越无雪就愈气了,夺了人家的心上人,拿人家当奴才,罚人家跪着,明明她就是越无雪,他还看着阿罗像傻子一样叫她小安子。
她一心护着阿罗,焱极天的脸色又难看了一些,视线落在那方锦帕上,突然就用了更大的力气,继续折磨起她来。
林子里有轻微的响动,焱极天没理会。
这是华庙禁地,三面都是悬崖峭壁,除非生了翅膀,否则人进不来。而正面被侍卫和重重机关把守着,无他的旨意,进来的人只会站着进来,趴着出去。
越无雪微微睁了睁眼,看到不远处有道身影正站在树后。
月影摇摇的,她看不真切,想看明白时,他又掐着她的腰重重地抵了一下。
“还敢分神!”
越无雪痛得轻呼了一声,抬眼再看,那身影已经不在了,就像刚刚是幻觉一样。
越无雪有些失望,她想,若那是刺客就好了,一箭射死焱极天!
【明天更精彩:心宠……进入关键转折期,明天准时见。】
【91】心宠
更新时间:2013…4…11 8:53:17 本章字数:6875
在挣扎中,越无雪手腕上的白布已经挣掉,悬妤丝深深勒进皮|肉,割破血管,血开始往外渗。
焱极天闻到了这血腥味儿,抬眸一看,眉便皱起,伸手要去解开银丝。
就在此时,几声微不可闻的轻响传进焱极天的耳中,这是弓弦拉开的声音!他几乎可以想像到几支利箭正对准他背心的场面,他若闪开,这一箭必将把越无雪穿透,可他若不闪,这一箭必将把他穿透!
他来不及思考,抱着越无雪凌空一跃,避开了这几箭。
他的玄色锦衣打开,将她的身子紧紧包进怀中,身体凌空翻转着,看向暗箭射来的方向妍。
自他准备反抗太皇太后为始,到他登基至今,暗杀从来没有停止过。
像这样的危险他不止经历一次,无论他如何防范,总能有刺客接近他,暗算他。
可是这里毕竟是华庙,三面为陡峭悬崖,悬崖上又设有机关,别说人,只要是飞禽走兽靠近,也会被射成刺猬,可以说守卫极其森严,他现在所处之地更是华庙禁地,前方有重重禁卫军把守,就算有人硬闯,也早就惊动了他瑾。
到底是什么人能越过重重机关守卫,每次都能准确地知道他的位置,暗算于他呢?
焱极天知道太皇太后想杀他,可太皇太后身边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指点?让她始终能自保不说,还能偶尔压制住他。
焱极天若一人避开,绝对简单,可现在他苦于解不开越无雪白手上的银丝,她的血正顺着银丝一直往下滴,引来了嗜血的蝙蝠,正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越无雪。
“该死,怎么会有血蝙蝠!”
焱极天来不及深想,将越无雪抛开,巨大的劲道下,银丝又深入她的手腕几分,她痛得尖叫,这尖叫声终于惊动了侍卫,只听得脚步声匆匆扑过来,迎向刺客。
焱极天一手扯下玄色衣衫,在空中卷起凌厉的风,将蝙蝠击落,回头看时,越无雪的血已经将银丝染红,一滴一滴地往草地上汇淌而去。
他分了神,一只血蝙蝠,狠狠地咬向越无雪的脸,焱极天已来不及出剑,只伸了掌出去,挡在了越无雪的脸前,蝙蝠的尖牙狠狠咬进他的指尖,指尖迅速变成了酱色,让他整个右臂一麻,失去知觉,就在此时,两支箭狠狠刺到,一箭扎向越无雪的胸口,一箭扎向焱极天的右臂……
铮……
锐响,箭矢相撞,火花四溅。
彩羽的箭射落扎向越无雪胸口的那支毒箭,另一支却狠狠穿透焱极天的右臂,简直是雪上加霜。
他用左臂撑住越无雪的腰,用力把她托起,减轻银丝锐利的力道,又低头,用牙去咬银丝打起的结,这种结只有他和越无雪会解。
越无雪的双手自由之后,忍痛自已解开了双脚上的银丝,腿还缠在他的腰上呢,已经挥起巴掌狠狠扇向了焱极天——
“啪……”
这声响,让正在奋力厮杀的两方人马都怔住。
众人都看向焱极天,他右臂中箭、中毒,左脸又挨了越无雪狠狠地一巴掌,她手上的血沾到了他的脸上,让他看上去有几分狼狈。
就在此时,林子里响起了尖锐的口哨声,黑衣刺客们毫不犹豫地,举刀就往自己的咽喉上抹去,根本不给人以反应的机会,不过眨眼的功夫,血溅当场,个个命归西天。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要如何收场,皇上被人打了,还是扇了一巴掌,他们明明在守卫,却被刺客闯了进来,他们要不要自裁谢罪呢?
场面死寂下来,只有越无雪的骂声极刺耳。
“焱极天,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带我回去。”
她正恨恨说着,焱极天却猛地往前栽去,左臂用力抱住了她,这时候,血蝙蝠的毒已经渗进他的心脏,让他全身麻痹。
“别吵。”
他脸色铁青,低声斥责。
“滚啊,你折磨得我还不够吗?”
越无雪尖叫着,不停地锤打他的背,他终于抱着她一起栽下去了,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压得她都不能呼吸。
“咳……咳……焱极天你杀了我啊……”
“越无雪,别叫了!”
他咬紧牙,在她耳畔低斥。
“皇上。”
阿罗粗气粗气的嚷嚷声传过来了,越无雪当时就慌了,她还衣衫不整,只披着他的锦衫,里面空无一物,若让阿罗看到,她会羞愤而死。
“拦住他。”
焱极天低吼一声,侍卫们立刻涌过去,把阿罗拦在了外面。
“皇上,出了何事?为何臣听到有人喊抓刺客?何人如此猖狂,敢闯进禁地行刺?”
阿罗还在外面乱吼乱跳。
“来人,摁住小公子的手。”
焱极天粗喘着,又说了一声。
两名侍卫上前来,目不斜视,将越无雪的手臂按住。
焱极天用左手吃力地捡起地上的悬妤丝,把自己和越无雪的手臂系在一起,这一回他系了个死结,刀都斩不断的悬妤丝把二人紧紧栓住。
“除非你砍断朕的手,否则就和朕回去。”
焱极天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左手夺过侍卫手里的刀,丢到越无雪面前。
“你……去死……”
越无雪捡起刀,想都不想,挥着就往焱极天的右臂上砍去——
众人都倒吸了口凉气,有人想上前阻拦,却被焱极天一记凌厉的眼神拦住,眨眼间,只见这雪寒的光从他的右臂边滑过,重重地掉在地上。
让她去砍人的手,她真做不到,而且砍了他的手,她也不用活了,挣扎忍耐了这么久,不差这一会儿。
她用力一抹眼睛,手腕上的血就糊到了脸上,他的龙袍成了一块抹布,被她拿着在脸上,手上乱抹。
焱极天就在这时直直地往后倒去,侍卫们连忙涌过来,把他抬起,经秘道快速往华庙中奔去。越无雪无奈,只能被拖着,光着脚,跌跌撞撞往华庙里奔。
——————
巍殿被侍卫层层围住,去夜猎的人还未归来,虽有人听到了声响,却被天真聪明地拦住,只说焱极天的爱骑银光受到惊吓,焱极天摔了一下。
御医匆匆赶到,此时焱极天的右臂已然成了紫黑色,极骇人。
“林中为何会有血蝙蝠,那是南域才有的毒物。”
天真拧着眉,忧虑地问着,跟在御医身边帮忙,拧热帕子给焱极天擦汗。
焱极天抬眼扫去,只见越无雪寒着脸坐在榻边,自己处理手腕上的伤。因为这银丝的关系,越无雪不能离开他三步之远,此时一肚子恨、气、怒、怨、厌、憎……汇成所有对焱极天的情绪。
见她脸色难看,焱极天拧了拧眉,沉声吩咐:
“你先帮小公子处理好手上的伤。”
“可是皇上您的毒……”
御医犹豫了一下,焱极天左手挥了挥,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御医这才走过去,向越无雪抱了抱拳,低声说道:
“小公子,请把手伸出来。”
越无雪没理他,自己用棉花团儿蘸着药往伤口上抹,每抹一下,就痛得得瑟一下。
御医有些尴尬,扭头看向焱极天,他已疲惫得睡去,这毒性极猛,他半边身体都已经麻木。
御医又扭头看越无雪,视线一低,顿时脸色变得惨白,越无雪还穿着焱极天的龙袍,可领子在她的哆嗦下微微散开,露出一角雪柔。
“张御医,还不快过来给皇上解毒。”
天真几大步过来,拂尘扫过御医的脸,他猛地惊醒,连忙敛眉垂目,再不敢东张西望。
天真一面用拂尘去戳越无雪的肩,一面小声说道:
“张御医在宫中有十多年的日子了,此次随驾,是皇上器重,张御医前途无量。”
越无雪顺着他的目光看下来,却只冷冷嗤笑一声,根本不管敞开的衣衫。
她被焱极天折磨得快疯了,她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日子,随便他怎么样吧,她决定不再隐瞒身份,想怎么杀她,就怎么杀她……
这念头窜进脑海的时候,她微怔了一下。
她已经得了免死令,除非焱极天想杀她,在焱国,将无任何律法可以将她处死。
突然,外面吵闹起来,焱极天睁开眼睛,侧脸往门外看去。夜猎归来,众臣都已知道他受伤的消息,此时正跪在外面,想求见他。
天真气恼地一推面前的药罐子,大步往外走去,冷着脸呵斥,
“皇上已经歇下了,诸位大人请回,吵着皇上休息,诸位大人可担待不起。”
“公公,听说皇上受伤严重,可有此事?”
“荒唐,谁敢传此谣言,还不退下!”
天真拧了眉,又喝斥一声,可是众臣不仅不退,又有人上前逼问。
大军开拔在即,若焱极天重伤的消息传出去,誓必动摇军心,这些貌似臣服的大臣们,有相当一部分还是和太皇太后有紧密的联系,焱极天登基之后,朝臣两次换血,推行新政,触动了许多贵族的利益,他们面服心不服是自然的。
殿中,焱极天突然用力一抬左手,银丝一扯,越无雪才抹好药的手腕一抖,又痛起来,她想也不想,扭头就骂,
“你能不能轻一点,想痛死我吗?”
她声音有些尖,外面的人顿时怔住。
焱极天又是用力一扯,手腕一翻,将银丝收紧,越无雪的身子就不得不跟着这银丝的方向倾过来,凳子一翻,她就摔到了地上……咚……
“好痛!你不弄死我不甘心是不是?”
她又尖叫一声。
焱极天这才微微松开了一点,只用这些力气,已经让他浑身都在狂冒冷汗。
可也正是越无雪这两声尖叫,让殿外的安静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都在猜测殿中出了什么事,天真这才板着脸说道:
“各位大人,还不下去歇着,明儿早上皇上自会奖赏猎到黑狐的勇士。”
“在里面的……是小公子吧?”
终于有人小声问道。
“是又如何?他如今是皇上身边的奴才,夜里在旁边伺侯着是应该的。”
天真怪怪一笑,退了两步,守到了门口。
众人这才爬起来,弓着腰退了两步,转身往外走。出了这道门,立刻有人开始议论起来。
“这可是华庙,皇上怎么能……成何体统!”
“看来皇上并未受伤。”
“好啦,去歇着吧,明儿一早上就知道了。”
这群大臣们渐行渐远,天真这才一抹汗,快步回了殿中。
御医正在拿着小刀给焱极天放血,刀割在食指上,污血正滴落在一只小碗里,就连这血都留不得,要仔细处理。
天真端着小碗接血,御医开始取他手臂上的箭,这箭极阴毒,是三岔勾,拔出来将会带出一大坨皮肉,穿过去,又会因三岔勾的缘故,将伤口拉大,极难缝合。
御医已是满身汗,绢制的衣裳紧贴在背上,大气都不敢出。
越无雪已经重新给手腕上抹了药,扭过头来,一脸幸灾乐祸地表情。
焱极天抬眼看过来,神情平静,低声说道:
“小安子来给朕拔箭。”
这么重的伤,他居然还能忍成面无表情?越无雪眯了眯眼睛,心中暗道,难怪他这样恶毒,对他自己都那样冷酷无情,怎会对他人有情?
可越无雪哪里知道,他脸上的肌肉都已麻木,想做表情都做不出来。而且,就算真的痛得无法忍耐,他也不会轻易道出一个痛字!
这就是焱极天,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呼痛的权力,从来只有努力争取,才有活下去的资格。即使到了现在,他贵为天子,这天子也是他用血换来的,并不稳当,他只有诛去一切敌手,才能稳坐江山。
别人看他高高在上。
他却知道何谓高处不胜寒。
几乎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可信,除了天真……他又看越无雪,如果她可信,倒是他一个很好的伴侣,她的美酒,她的美貌,她的美好,还有她独特的野,都触动了他心底那根细细的弦,像细细的触角,以轻不可闻的姿态,向他的心脏深处爬去。
身为帝王,动情乃大忌。
“小安子。”
焱极天收回目光,沉默了好一会儿,又唤,左手轻扯悬妤丝,越无雪只有站起来,大步走到他的身边。
“给朕拔箭。”
他沉声说着,用左手托起右臂。
污血已经流了满满一碗,带着腥臭,令人恶心。
越无雪微微侧目,抓住了那支箭,却不敢拔,此时焱极天探过手来,摁在她的手背上,低声喝斥,
“拔箭!”
“痛死你。”
越无雪一咬牙,闭着眼睛就猛地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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