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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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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无雪坦诚极了,白鹤轩看她的目光有些深,二人对望了一会儿,侍卫的脚突然悄悄轻轻踢了过来,越无雪扭头,只见焱极天站在帐帘处,那双眼睛能把她给吞了。
白鹤轩不便再留,带着侍卫又上了河堤去巡视大水。
好在雨停了,水不会再涨,工部拿出的方案也起了作用,缺口全都已经堵上。
焱极天从越无雪身边擦过,走过去的时候,藏在袖子里的手在她的胳膊上用力拧了一下。
反正焱极天是以折磨她,看她痛为乐趣的。
越无雪都懒得生气了。
“给她把绳子解开,带她过来。”
焱极天没等来她爆炸的反应,让人过去给她解绳子。
没一会儿,越无雪磨磨蹭蹭地来了,勾着头,跟在他身后。
有火堆燃着,上面煮着粥,烧着水,是守堤坝的兵士们吃的,很粗陋简单的饭食,却勾得越无雪肚子咕噜响个不停。
“想吃?”
焱极天扭头看向她,越无雪抿紧唇角,头勾得更低。
“朕在问你话,小奴才,还要朕教你规矩?”
焱极天冷冷说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拖到面前。
越无雪浑身都在痛,于是忍声吞气地回道:
“回皇上的话,奴才很饿。”
“很饿,就饿着。”
焱极天的眼中全是冷笑,他已打定主意不心软,除非她求饶,否则绝不让她如意。
这不是耍她吗?越无雪恼了,肚子又不争气地咕噜大叫。
焱极天慢慢松开了手,故意放慢了脚步,在一连串的粥锅里慢慢吞吞地走。越无雪想死的心都有,不带这么折磨人的,让快饿死的人闻粥香。
“皇上。”
越无雪忍无可忍,加快脚步往前冲,不妨他突然收住了脚步,她一头就撞到了他坚硬笔挺的背上。
【86】这种折磨啊……
更新时间:2013…4…5 8:46:35 本章字数:6938
【86】这种折磨啊……
“皇上我错了。”
越无雪说话的速度比河里大水涌动的速度还快,而且含糊得就像嘴里塞了块热豆腐。
可是,活人真的要被饿死吗?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焱极天不是官,他是官上天彖。
越无雪勾着头,脸涨得通红,饥饿把她打趴下了。
焱极天的唇角扬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扫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越无雪眼角抽了抽,原地坐下娌。
侍卫们不敢靠前,也不敢抬头看。皇帝带着脔宠招摇过市,已经让百官议论纷纷了,现在这小宠还在当众发脾气……许多官员正往这边悄悄瞄着,等着看事态进展。
“你要坐在这里,就饿死在这里吧。”
焱极天的声音轻飘飘传来,越无雪想转身投江,以英勇的姿态结束这个男人对她的折磨。
她想归想,手却伸向了煮粥的勺子——
“哪只手碰到,剁哪只手!”
焱极天后脑像长了眼睛,又低斥一声。
“闻一下也不行啊?暴君!”
越无雪委屈得不行,掩住鼻子,抱起了腿,馋巴巴地盯着那锅粥,想她越无雪叱咤商界,什么时候被饿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过?
焱极天扭头看来时,她那副饿极的模样又让他的眼神有些软。
可是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只拧拧眉,一挥袖子,侍卫便上前去,架起了越无雪就往焱极天身后拖。
大堤绵延到视线尽头,滚滚的江水里不时有浮木翻起。他站在堤坝上,看着江对岸漫成湖的良田,神情冷竣。
争权时需要谋略、勇气、时机、军队,可坐在江山上,他还需要耐心,耐力,智慧,宽容,坚韧……
帝君高高在上,许多事需要他独自承担,做好了,他是明君,做不好,他是昏君、暴君……
咕噜——
越无雪的肚皮又不气地叫起来了,焱极天扭头看,她正拧眉皱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瞪着他。
“带下去……给她一锅粥,吃不完不许她停下。”
焱极天火气一冒,怒冲冲就说了句。
侍卫们面面相觑,这里的锅可都是行军打仗时用的百人锅啊!别说吃,简直能把一个大男人放里面煮啊!对于越无雪来说,就跟个澡盆子似的,你让她吃光,等于让她直接撑死。
焱极天说完也反应过来了,君无戏言,他又无法立刻收回,只能黑着脸继续看江水。
“楞着干什么,去端一锅过来。”
侍卫长低斥,两名侍卫转身就去提那大锅。没一会儿,三个大男人吃力地抬着一只大铁锅过来了,里面沸腾着热汽,粥香浓浓。
“小公子请。”
侍卫长拿起锅里的大铁勺,双手捧到越无雪的面前。
他这是喂猪呢?
越无雪又羞又怒,气怵怵接过了大铁勺就舀粥,撑死比饿死强,好歹吃饱了上路。
她指挥着侍卫,把大铁锅放到一个石头边,她就坐在石头上舀粥吃,鼓着腮帮子吹热汽,吃得唏哩哗啦,毫无形象。
“猪!”
焱极天满脸幽怨,幽幽地骂了一字。
这女人,反正能把他气死,气得没法子。
“你还和猪睡一起。”
越无雪冷冷地回他一句。
果然是吃饱了,胆子也大了!焱极天脸又黑了,明明四周有上千号人,可却偏偏显得静寂无声,只有她唏哩哗啦的喝粥声。
侍卫们看着他们二人僵持,想笑又不敢,正在此时,突然一个侍卫小声说道:
“救星来了。”
众人扭头,只见天真公公戴着一顶大斗笠,穿着一双高及膝盖的靴子,锦袍掖在腰上,那泥巴都糊到了大腿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这边跑,边跑边拉长了嗓子喊:
“皇上,皇贵妃来了。”
焱极天的眉紧紧拧起,转身看向官道,一行锦绣仪驾正缓缓行来。
“胆大包天的刁奴,你怎能无旨随意出宫?”
焱极天脸色更加难看,天真抹着脸上的汗水,哈着腰,苦着脸回道:
“皇上,这实在不能怪奴才,皇贵妃惦记皇上,亲手做了皇上爱吃的菜,要给皇上送来,奴才拦不住,只能护着皇贵妃前来。”
天真一面说,一面摸自己的胖脖子,一副苦哈哈的样子,眼角的余光却在瞟越无雪。
“呃……”
越无雪打了个饱嗝,抬眼看他。
“哎哟,小公子这是……嫌粮食太多了么?现在灾民都没饭吃,小公子怎能一个人吃这么多?简直太……”
天真一拍膝盖,小声抱怨起来。
“呃……”
越无雪又打了个饱嗝,白了他一眼,继续吃。
此时冰洁的仪驾已经近了,百官和禁卫军已经跪到了两侧,迎接这后宫之主。
“皇上。”
冰洁下了马车,一手扶着婢女的手,一手扶着小腹,满脸温柔的笑意,向他姗姗而来。
冰洁从小娇生惯养,没走过这样的路,没走几步,差点滑倒。焱极天连忙走过去,扶住她的手,微笑拧着眉,低声斥责,
“冰洁怎么出来了?”
“皇上在这里,冰洁怎能独处在宫中享受安稳,冰洁要和皇上一起为焱国百姓守着这大堤。”
冰洁双手扶在他的手臂上,仰头看他,柔情蜜意尽在这言辞之中。
可越无雪脑子里却只有四个字——奸|夫|淫|妇!
一个为荣华抛弃阿罗王子。
一个为女人夺人之爱。
一对非善类的玩艺儿!
“小公子,怎么……”
冰洁终于看到了小公子和他面前的大锅,一脸愕然地神情。
“皇贵妃吉祥。”
越无雪淡淡打了声招呼,埋头继续奋战。对着这猪食一样的粥,也比对着这对奸|夫|淫|妇强。
这非善类一来,天空又开始飘细雨,天真连忙撑开大油纸伞,招呼人过来,护着帝妃二人回大帐。
“哎哟,小公子,你快别吃了,你撑这么多,也不怕撑死!灾民们还没饭吃呢。”
天真走了几步,又回头冲着越无雪说。
四周的侍卫们全勾着头,不敢抬眼看。焱极天脸色一黑,轻轻推开冰洁贵妃的手,回来教训天真,曲了指,在天真的额头上猛敲。
“你这奴才,怎么这么多话?”
“可是……”
“还不去扶着皇贵妃?”
焱极天又重重敲了一下天真的脑门,天真不敢再多话,连忙过来,双手恭敬地扶着冰洁的手臂,打着哈哈说道:
“是,奴才扶着皇贵妃,皇上您自个儿小心脚底下……滑……”
“啊……”
天真没说完,自己脚下一滑,人往一仰,大声惨叫起来。若不是扯着冰洁,他一定从护坡上摔下去了,而若不是众侍女扶着冰洁,冰洁也跟着滚下去了。
冰洁一身绫罗沾了泥,精心梳好的发髻也偏了,发丝勾到了金钗上,金钗流苏又纠缠到了一起,花容失色的,原本的美艳端庄变成了狼狈不堪,双手紧紧地护着小腹,惊恐地看着天真。
“你这刁奴,若伤到贵妃和皇子,朕活扒了你。”
焱极天|怒冲冲过来骂天真,天真苦着脸,扑嗵跪下去不敢动弹。
“你就在这里跪着。”
焱极天扶住冰洁,掺着她往王帐里走。
等这群人走远了,越无雪才用粥勺指着天真笑,
“你这蠢奴才,在他身边呆这么久,怎么嘴这么碎呢,你居然还能活到现在,真是稀罕事,难道他也有自虐症不成?”
“你知道个啥!洒家还不是怕你撑死了……”
天真扭头瞪她一眼嘀咕起来。
“呵,你的意思是说你还是来救我的?”
越无雪拎着大勺子过来,蹲到他面前看着他。其实这奴才五官长得挺好看的,就是肥了点,而且心肠也不错,不像清宫剧里的那些坏太监。
“你撑死了,那位又要找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出气。”
天真又不满嘀咕。
“哪位?”
越无雪好奇地问,眼珠子咕噜一转,试探着问:
“莫非……你……也认得我父王?”
“啊呸……谁认得那叛|党!”
“你才是叛|党!”
越无雪恼了,这天真的口水都喷她脸上来了!
天真撇撇嘴,又叨叨,
“我说小公子,你也长点心,少得罪他,他要不是护着你,你早死了一百遍了。”
“我得罪他?你没见他要撑死我呢?”
“你还勾搭白将军想逃跑呢!”
天真脱口而出,越无雪一怔,小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
“宫里面哪里有秘密?连渭进宫送了信,这位主子才赶过来伴驾的,你今儿千万要当心。”
天真压低了声音,好心提醒越无雪。
“天真啊,谢谢你。”
越无雪心里一阵感动,落难之时有人关心,雪中送炭的感觉太暖人了!她情不情禁地伸手就去拍天真的手臂,哪知天真立刻就跟被蛇咬了一样,快速躲开,尖叫道:
“别,你别碰洒家!千万别再连累洒家。”
“你……”
越无雪不感动了,气怵怵扭腰走开。
“小公子快吃吧,下雨了。”
侍卫长也在一边好心提醒,大雨落进锅里,会越吃越多的!
越无雪哪里还撑得下,刚刚那样埋头苦吃,只是不想抬头看焱极天那苦瓜样,现在肚皮早撑得无法再装下一粒米,而且粥喝多了,人生第一大急事也出现了!
“呵呵……”
天真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笑。
越无雪无奈,又央求侍卫长带她去找个地方解决大问题,侍卫长无旨,也不敢带她离开,左右为难时,焱极天的旨意来了。
“皇上说,带小公子去帐中伺侯,天真公公继续跪着。”
看着越无雪和侍卫长一起往前走,天真公公的眼中渐渐有了几分怜爱的神色,一直到她走远了,才扭头看着大江中的水,一脸肃默。
王帐中暖融融的,居然有两只大火盆搁在中间。
冰洁出行,所带之物能堆满这王帐,焱极天嘴上不说,可眼中的不悦之色已经浓了。随行御医正在给冰洁诊脉,她方才受了惊吓,动了点胎气,不能立刻坐马车回宫。
“冰洁歇一晚,明早回去吧。”
看着御医开好方子,焱极天起身走近,手掌在冰洁的肩上轻摁了一下。
“皇上,冰洁有罪。”
冰洁怯生生,委屈屈地看着他,焱极天微微笑了笑,在临时搭起的榻沿上坐下。
其实焱极天在这里一天一夜,并未设榻,晚上都是在长椅上稍微眯会儿。
他不睡,百官也不敢睡,全都在外面的雨里淋着,而负责修身河堤的工部官员和工头全都已经被斩首,上上下下二十多人,人头都拿去祭了河神。
“皇上,小公子来了。”
侍卫长在外面低声禀报。
“站着。”
焱极天冷冷说了声。
只要眼睛看不到这对非善类,站就站!越无雪大大方方迎着各色目光,笔挺挺站在帐外,手在小腹上轻揉,白鹤轩的长袍被她拖得全是泥巴。
“呃……”
她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帐内立刻传来焱极天训斥声,
“站远点。”
呵,这里这么吵,偏他能听到她的声音!
越无雪大步往前走了几步,此时天色阴沉沉的,扭头看帐中,灯盏燃着亮光,两道影子投在帐篷上,紧紧相贴着。在人前,帝妃二人一向恩爱,就连冰洁的娘家,焱极天都一直厚待,连渭那种小人都封了侯,果然烂人有烂福。
乌云密布,大雨又快落下,焱极天出了王帐,百官们又开始争执。
越无雪百无聊赖,支着耳朵开始听他们在说什么。
“应该请国师施法驱雨。”
有人提议。越无雪眼角一抽,这蠢货!
“荒谬,国师能施法把水退去吗?臣觉得应该放水救城。”
这是白鹤轩的声音。越无雪抬眼看去,白鹤轩站于人群中,身形挺拔,真正的鹤立鸡群。
“那白将军能挥刀把乌云斩断?放了水,淹了良田百姓,白将军拿什么负责?”
有人反讽,众人一听,集中开始攻击白鹤轩。
听他们争论不休,越无雪实在忍不住了,大声插了句嘴,
“此时还不开堤放水,等着京城被冲成大湖吧,别说良田百姓了,你们一起变乌龟。”
一片静之后,众人都扭头看向越无雪。
越无雪抬高下巴,尽量不让自己逃避。
“小公子言之有理,皇上请当机立断,以小舍保大局。”
白鹤轩立刻上前,一抱拳,对着焱极天朗声说道。
短暂的鸦雀无声之后,焱极天锐利的眼神从百官面前扫过,沉声说道:
“传朕旨意,着白将军带一百精锐,开堤放水,百姓损失由朝廷补偿,若有闪失,白将军便自行了断吧。”
“臣领旨。”
白鹤轩抬眼,深深地看了一眼越无雪,带着人快速离开。
百官都紧跟上去,只有焱极天站着没动,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
“小公子,若水漫京城,朕就拿你镇江祭天。”
“水冲过来,我还是一死。”
越无雪咧嘴一笑,拎着袍摆往堤坝上走,一手搭在眼前,看着白鹤轩远去的身影。焱极天慢吞吞地跟在她的身后,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一脸冷竣地看着大江对岸。
从大浪上渡河又费时又危险,可是也只有这一个办法,白鹤轩带着侍卫强行渡河,快马加鞭过去,强行疏散百姓,埋下火药……
这个过程极其煎熬,两个时辰过去,眼见着河水已漫过了河堤——焱极天的大掌突然探了过来,用力地抓住了越无雪的手,他的掌心全是汗,身子绷得极直。
越无雪抬眼看他,其实当皇帝的坐在皇宫里就好了,就算水冲过来,也淹不到地势最高的焱宫,大不了是百姓倒霉遭殃,可他偏要守在这里,寸步不离的。
越无雪也知道,这是他登基以来面对的第一件民生大事,若有祸端,便是晋王等人揭杆起兵的极好借口。
她忍了会儿,还是忍不住说道:
“你还是回王帐赔贵妃吧,白将军很有本事,会办好这件事的。”
焱极天慢慢转过头来,面色古怪,盯着她看了几秒,才冷笑着说道:
“你还真会安慰朕,白将军确实有本事。”
他的手用了更大的力,越无雪的骨头都快捏碎了。
突然,前方传来了一阵阵爆炸声,接二连三的,就算隔着大江,也能把人的耳朵震聋了。焱极天猛地拉起了越无雪,大步往前走了几步,只见江对岸一阵浓烟腾起,大水哗啦啦地往对岸涌去,几片小舟就像残叶一般,被大水打翻。
侍卫兴奋地过来禀报,
“皇上,白将军已经把水引出去了。”
“好,也算他将功折罪。”
焱极天扬起下巴,语气平静,只有越无雪知道他有多紧张,她可怜的小手哦,要成一团碎骨了。
他转过身,拉着越无雪的手慢慢往回走,越走,越无雪就被他拉得更紧一点,直到不得不紧贴住了他的手臂。
“小无雪,你今天也算有功,朕会好好赏你的。”
他那个赏字咬得很重,不免让人想到其他意思。越无雪想把手抽回来,
“皇上。”
冰洁迎过来了,一脸关切。
“恭喜皇上,大水终于退去。”
“冰洁请起。”
焱极天松开了越无雪的手,扶住了冰洁,拥着她大步往王帐中走去。冰洁得歇一夜才能坐车,焱极天决定第二天再回朝。
越无雪抬起手,连连甩着。
雨越下越大,她左右看了看,钻到了一边的一辆装着粮食的小马车上窝着,她实在太累了,衣裳粘在身上也难受,只想把可怜的身子骨摊开,好好歇歇。
到了半夜,老天还真开了眼,不仅雨停了,居然还钻出了一弯月亮。
越无雪翻了个身,模模糊糊地,感觉到马车小门被推开,一道人影钻了上来。
她想睁开眼睛,可眼睛像被什么粘住一样,怎么都睁不开,脑子里就像装满了白天喝的那锅稀粥,一晃,就荡来荡去,晕得不行。
来人把她翻过去,轻轻地揭开她的衣裳,手指滑过她背上的伤,像是在给她擦干净,又像是在上药。
这手指让她很舒服,她开始睡沉,任那双手在身体上游走……
突然,越无雪猛地惊醒过来,马车正在颠簸中呢!
她伸长脖子往外看,只见焱极天和白鹤轩骑着马,一前一后走在她的马车前面。
【下节更精彩《小奴儿,让朕压》】
【87】小奴儿,让朕压
更新时间:2013…4…6 8:48:22 本章字数:6687
或者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两个男人都扭头看了过来,越无雪冲着白鹤轩笑笑,然后看也不看焱极天,缩回了马车。
外面响起了急匆匆的马蹄声,她悄悄又往外瞄了一眼,只见焱极天已经扬鞭往前去了。灰尘迷眼,她连忙掩严车帘子。
这还是那辆堆着粮食的马车,大米袋子就在她身边堆着,一枚白净的小瓶躺在一堆大米里,她拿起来嗅了一下,是跌打损伤的药,出自宫廷。
她想到昨晚那双在背上游走的手,拧了拧眉。
是焱极天彖?
他有这么好心?
呸——
她小心地动了动身子,背上的伤口还痛得厉害,只怕要段日子才能愈合,而这段时间里,她必须小心翼翼,以免再度受伤媲。
挨打这种事,一次两次足矣,再多一次,她就不愿意承受了。
她拈了一粒米,丢在嘴里嚼着,想着回宫后的对策。
焱极天君无戏言,既然要给她净身,让她做太监,只怕她这太监就做定了。自己住的偏殿会被收回,她和其他人一样,每夜得轮流值守……认真想想,夜里不能睡觉,那还真有些苦哈哈的。
回宫的路不过上百里,却走了一整天,冰洁皇贵妃时而要吐,时而又口渴,折腾死人,越无雪倒是有机会在马车上又好好睡了一觉,闻着这天然有机大米的香味儿,别提多舒服了。
突然,马车缓缓停住,有只手从车里伸进来,拿着马鞭在她的腿上轻轻敲。
越无雪吃力地睁开眼睛,看向这***|扰她美梦的男人,是天真,正一脸焦急,丢进来一套小太监的衣裳。
“小祖宗快起来,把衣换上。”
对了,从昨儿起,她已经光荣地成为焱极天身边的小太监了。
换完衣裳下来,焱极天已骑着银光在前面等着,听到她的声音,头也不回地策马前去了。冰洁贵妃的仪仗就有前面慢吞吞走着,前后看,绵延的仪仗足有几里路长,火把已经点燃。
天真冲越无雪使了个眼色,越无雪就慢吞吞地靠了过去。
“小公子,你也争点气,早点挣上个娘娘当着,也能坐那金辇大马,也就免得吃这些苦头。从这里走回去,可得三个时辰呢!”
天真冲她竖起三个手指,在她眼前不停地晃。
越无雪嘴角抽了抽,反问,
“我为何要挣个娘娘当?”
“好奇怪,你不当娘娘,难道想当一辈子奴才?”
天真用力瞪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好像越无雪是坨烂泥巴。
“得,我会努力取代你,成为绝代大太|监。”
越无雪笑起来,在天真的胳膊上拍了拍,大步往前走。
夕阳浓抹天际,睡饱了的越无雪重新扬起斗志。
总之,不用被焱极天压……这才是最重要的,他可以宠幸小公子,总不能宠幸小太监吧?
沉寂了两天的朝宫重新热闹起来。
焱极天沐浴之后,便回了寝宫歇着。
越无雪分派的差事是在殿中伺侯,随时等侯他的招唤。
龙榻上锦帐轻挽,焱极天歪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着,灯笼搁在手边,照到书上。越无雪若不是无意间看到了书名,还真以为这是位勤奋好学的人物。
他眼皮也不抬,翻动着手里的书,这是本民间流传的男欢女爱的小册子,放在现代——人称小|黄|书是也。
“后天祭祖,要搭戏台,唱三日戏,小无雪,你想想,给朕点一出戏。”
“不敢。”
越无雪斜眼睨他,不懂一个皇帝为何要看这种书。
“这里面记着一种酒,叫回忆,人饮下之后,便可在无意间说出心底的秘密,小无雪,你说,这种酒能酿出来吗?”
他突然抬起头来,看向越无雪,越无雪慌忙扭头,躲开他的目光。
这种酒她早就酿出来了,还偶尔拿出来戏弄人,若非是觉得这样太不道德,她早就开市去卖了。说到底,这“回忆”不过是酒中加了些类似迷|幻|剂的成份,因为是从植物中煎制提取,所以还算是纯植物的,少量饮用不会伤身。
“帮朕把这酒酿出来,朕会赏你。”
焱极天似是还不知自己已经饮过了这种酒,越无雪摸摸鼻子,小声说:
“回皇上的话,奴才不会。”
“一百两金。”
焱极天开了价,慢条斯理地,等着越无雪回答。
“皇上要这酒干什么?”
越无雪终于好奇起来,好奇这种事,放在这种环境这种时刻,实在是不合适,可越无雪总是忍不住好奇之心,果然,她问完之后就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焱极天重新垂下眼皮子,淡淡地说道:
“想听听别人的心里话,你还答应朕要酿缠绵酒,日子已过了一半,小无雪要加紧,否则到时候朕会治你欺君之罪。”
越无雪的身子侧开,抿紧樱唇,实在不想理他。
他呼风唤雨,本事大得很,可偏要在她身上找乐子。
沉默许久,越无雪僵不住了,才硬梆梆说道:
“要酿缠绵酒,需取紫潭水,那里是太皇太后的禁地,奴才去不了。”
“朕派人给你取水,你只管酿。”
焱极天把手中的书丢过来,懒洋洋地说道:
“朕乏了,你念给朕听。”
什么人啊!
越无雪被册子一角砸到额头,恨恨瞪他个一眼,弯腰捡起书,翻到他折好印子的那页,扯开嗓子就念:
“犹记遇君时,樱花开满枝。把酒共语眠,树影共徘徊。唯有长相守,化蝶舞飞姿。”
情诗?越无雪皱皱眉,继续往下看,却是一长段男欢女爱……简直堪比春|宫……比小黄书还要小黄书,堂堂天子居然看这种东西,还让她念,简直下|流无|耻!
她知道自己又被焱极天戏弄了,她抬头看去。
“皇上,你贵为天子,怎么能如此下|流?”
她气冲冲地把册子丢开,瞪着正满眼笑的焱极天。
水退了,他的心情好了,于是又可以调戏她了!
“无雪,朕还真对你刮目相看,过来,让朕摸摸你的脖子到底有多硬。”
焱极天向她伸出了手,缓缓说道。
当着群臣,她居然敢吼那样一嗓子,还真是不怕死的主。
“反正轻易死不了。”
越无雪冷冷一笑,站着没动。
焱极天慢慢坐起来,掸了掸袖子,慢吞吞地说道:
“朕的人去你的商铺里搜查,搜到的这种小册子可不下千本,你可知依我焱国律令,敢贩卖这种东西,可是要点天灯的。说到下|流,小无雪,你敢说你没看这些书?”
越无雪猛地转过头来,敢情是从她那里搜出来的书!她岂止看过,兴致来了,也会帮着作坊去印,然后批发向各地。
她脸上红了红,却硬着头皮说道:
“坊间百姓也有求知的欲|望,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原来坊间百姓就学这个。”
焱极天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眯眼看着她。
越无雪迎着他的视线,大大方方地捡起册子,翻到其中一页,指点给焱极天看。
“民间智慧远非你们的想像,他们知天文懂地理,知古而论今,借物而讽实,可你们朝廷选人,考的都是死书,推举的都是亲信,真正的人才都在民间没埋着,因为他们没有好家世,好身份,所以一生都明珠蒙尘,他们写这样的书怎么了?书里歌颂着最伟大的爱情,亲情,友情,你们皇亲贵族可亲身享受过?我看,只有宫门前的杀戮吧。”
焱极天墨般的双瞳里锐光渐盛,他紧紧地盯着越无雪,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这样直接了当的指责,就连最忠直的大臣也不敢说出口,可越无雪却像一串鞭炮,炸得他满心开花。
越无雪逞了一时口舌之快,又被他那双能吸人魂的眸子给吓住了,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两步。
“又想逃?小无雪,你觉得能逃出朕的江山天下?”
焱极天眯眯眼睛,往前紧逼一步。
“皇上觉得能掌握天下所有人心?只怕眼前人的心都掌握不了!”
越无雪又讥笑了他一句。
和他斗嘴斗惯了,又才被他欺压过,有些火气埋在心底,实在找不到宣泄口,来自现代越无雪,崇尚男女平等的越无雪,又一次忘了规矩。
短暂的静寂之后,焱极天低笑了起来,滚烫的手掌包住她的小脸,轻轻地一揉。
“小无雪的嘴里,总能说出让朕警醒的话,有你在朕身边,朕就能时刻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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