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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之嵩山冰火-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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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球又给踢了回来,原本有些气恼的岳不群突然向方证、冲虚两人望去,眼珠子一转,已经有了主意。

    他对着方证、冲虚两人一拱手,说道:“在下以为,最好是请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丐帮解帮主、青城派余观主等几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出作公证。谁胜谁败,由他们几位评定,免得比武之人缠斗不休。咱们只分高下,不决生死。”

    心中对岳不群呵骂不已,表面上却装作云淡风轻,方证点头道:“善哉,善哉!‘只分高下,不决生死’这八个字,便消弭了无数血光之灾,左先生意下如何?”

    左冷禅道:“这是大师对敝派慈悲眷顾,自当遵从。原来的五岳剑派五派,每一派只能派出两人比武夺帅,否则每一派都出数百人,不知比到何年何月,方有结局。”

    群雄虽觉五岳剑派每派只出两人比武,五派便只有十人,未免太不热闹。但这五派若都是掌门人出手,他本派中人决不会有人向他挑战。只听得嵩山派中数百人大声附和,旁人也就没有异议。

    那厢五岳各派中,泰山派在玉玑子的带领下,自然是以嵩山派马首是瞻,当然不会有夺取五岳掌门之心,又因为玉玑子没有如原著一般死去,也就不存在争权夺利的念头,故而左冷禅此言一出,自然是百般认同。

    恒山派这边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在林寒提出比剑夺帅之际,有心思剔透的,结合林寒给出的诺言,已经猜出了嵩山派的应对之法,故而她们也是耐着性子等待着。

    至于衡山派莫大这边,纯粹是以打酱油为主,特别是在经过开局前左冷禅的恐吓之后,更是兴不起硬抗嵩山派的念头,最多是寄希望于华山派的岳不群。

    岳不群自然是不愿意各派皆出两人的,要知道华山派也只有他一个人拿得出手,宁中则虽是一把好手,但是对上左冷禅、丁勉、林寒等人,未免不足。

    不过他只是皱皱眉头,并未出言反驳,此等形势下,嵩山派人多势众,但他最为忌惮的还是左冷禅,只要左冷禅一去,如丁勉、林寒两人虽然强悍,但是他自觉还是威胁不到自己。

    在左冷禅的颔首示意下,玉玑子向着师弟玉音子轻声道:“师弟,你上去打头阵!”

    玉音子大喜,应和一声,大踏步来到封禅台中间空地上。

    见有人迫不及待地出手,群雄纷纷退将开去,给玉音子留下大大的场地。

    这玉音子身形高瘦,气宇轩昂,这么出来一站,风度俨然,道袍随风飘动,更显得神采飞扬。

    群雄见了,不少人大声喝采。

    点头谢过,玉音子抑扬顿挫地说:“贫道玉音子,一手‘泰山十八盘’的功夫使得倒还颇得精妙,不知那位朋友愿意前来指点一二。”

    玉音子这些话说得极为客气,也极为漂亮,却不曾想到,别人并不领情。

    “我看泰山派的剑法精要,玉音子师叔未必就摸到了精髓。”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玉音子恼怒地向那人瞧去,正是岳不群的女儿岳灵珊,当即喝问道:“岳先生,你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连我泰山派的武功如何,她也能胡言乱语。又或者,岳先生还懂得我泰山派的剑法不成?”

    按理来说,岳灵珊也不会如此不敬,其根源还在林平之身上。

    来到嵩山之后,意外地见到林平之,岳灵珊原本高兴的很,但是林平之只在一刹那露出欣喜的笑容,随后就不冷不热的,要他回华山派也是不理会,最后更是避而不见。

    此时听到玉音子的驳斥,岳灵珊心气一梗:“我爹爹要做五岳派掌门人,对五岳剑派每一派的剑法,自然都得钻研一番。否则的话,就算我爹爹打赢了四派掌门人,那也只是华山派独占鳌头,算不得是五岳派真正的掌门人。”

    此言一出,左冷禅、丁勉、陆柏、林寒等嵩山弟子,皆是眼神犀利地瞪着岳不群父女。

    群雄更是哗然:“难道岳先生要做五岳派的掌门?”



………【第一九九章 嵩山大会.泰山之殇】………

    封禅台上,群雄听的岳灵珊之言,顿时一片哗然,有人惊叹于岳不群的胆量,有人更热衷于看好戏,一时间,吵嚷声是不绝于耳。

    另有理智者出声问道:“听刚才岳姑娘所言,难道泰山、衡山、嵩山、恒山的剑法,岳先生都会吗?”

    左冷禅与林寒对视一眼,信息转换间,已是明了事情的原委。林寒很早之前就向左冷禅提起过,岳不群很有可能会发现华山思过崖内洞的武功剑法。

    林寒原本以为,岳灵珊并没有与林平之成婚,亦就不存在受冷落,亦不会上思过崖怀念令狐冲,故而也不可能发现其中的秘密。

    可惜,林寒算漏了一点:热恋中的不管不顾,与婚后的抛弃相比,未必就能好到哪里去。

    或许正是因为林平之的逃避,岳灵珊在寂寞之际,难免会想起令狐冲曾经的好,经常上思过崖亦未必不可能,如此一来,早晚都会发现洞中的秘密。

    在林寒、左冷禅心念电转间,岳不群朗声道:“小女信口开河,小孩儿家的话,众位不可当真。”

    岳灵珊却道:“嵩山左师伯,如果你能以泰衡华恒四派剑法,分别打败我四派好手,我们自然服你做五岳派掌门。否则你嵩山派的剑法就算独步天下,也不过嵩山派的剑法十分高明而已,跟别的四派,终究拉不上干系。”

    “胡搅蛮缠,若真要如此,岳先生岂不是要将华山派的所有武学,无论大小、不分强弱,都要练得精通无比,才能做那华山掌门?”林寒不屑地辩驳道,“只怕,岳先生还未必有这等能耐吧,否则,剑宗封不平等人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岳先生的麻烦了。”

    林寒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若是岳不群真的有能耐,又如何会连区区一个华山掌门都当不安稳?

    群雄中亦不乏心思灵透之人,立时就想到岳不群遇刺之事,不少人已是嗤笑出声,显然是嘲笑岳不群的不自量力,华山派的掌门还没做安稳呢,就想要图谋五岳掌门之位!

    岳不群恨恨地看着林寒,如果他真的掌握了一门瞳术,比如《七夜雪》中的瞳公子那般的摄魂之术,想必已经命令着林寒抹剑自杀,可惜......

    原本打算着以五派剑法震慑群雄,现在经过林寒的打岔,即便再用出五派剑法,也不过是赚人眼球,起不到任何震慑的效果,这叫他如何不恼。

    那厢玉音子被人贬低,自然是要找人出气的,否则,叫他今后如何在五岳派中立足?而要出气,还有谁比出言不逊的岳灵珊更好呢?

    玉音子道:“原来岳先生已然精通五派剑法,那可是自从五岳剑派创派以来,从所未有的大事。贫道便请岳姑娘指点指点泰山派的剑法。”

    岳灵珊道:“甚好!”刷的一声,从背上剑鞘中拔出了长剑。

    玉音子心下大是着恼:我比你父亲还长着一辈,你这女娃娃居然敢向我拔剑!

    他只道岳不群定会出手阻拦,就算真要动手,华山派中也只有岳不群夫妇才堪与自己匹敌。

    岂知岳不群只是摇头叹息,说道:“小孩子家不知天高地厚。玉音、玉磬两位前辈,乃是泰山派的一等一好手。你要用泰山派剑法跟他们过招,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稀里糊涂地,玉音子竟然要与岳灵珊做过一场,赢了讨不得好去,万一阴沟里翻船,更将颜面无存。说到底,这就是一桩赔钱的买卖,可惜,玉音子如今已是骑虎难下,没有了回头的余地。

    这玉音子倒也有急智,眼珠子一转,开口问道:“岳先生,那么令千金算是华山派的两个名额之一了?”

    在玉音子想来,每派只能出两人,在华山这边,除了岳不群之外,便只有宁中则还算凑合,而不会将一个名额浪费在岳灵珊身上。

    听到玉音子的话,岳灵珊也如旁人一般,向着岳不群望去,但是心中已经做好了回来的准备。

    “呵呵,可以,就让小女打这第一局,也算涨涨经验,免得目中无人。”岳不群阴险地说着。

    玉音子一愣,随即恼恨不已,岳不群分明是拼着浪费一个名额,也要他当众出丑啊!

    不只是玉音子,场中的大部分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只有林寒心中明白:岳不群这是对自己非常有信心啊!

    凛然之余,玉音子瞥眼向岳灵珊瞧去,只见岳灵珊右手长剑斜指而下,左手五指正在屈指而数,从一数到五,握而成拳,又将拇指伸出,次而食指,终至五指全展,跟着又屈拇指而屈食指,再屈中指,登时大吃一惊:这女娃娃怎地懂得这一招‘岱宗如何’?

    玉音子在三十余年前,曾听师父说过这一招‘岱宗如何’的要旨,这一招可算得是泰山派剑法中最高深的绝艺,要旨不在右手剑招,而在左手的算数。

    左手不住屈指计算,算的是敌人所处方位、武功门派、身形长短、兵刃大小,以及日光所照高低等等,计算极为繁复,一经算准,挺剑击出,无不中的。

    当时玉音子心想,要在顷刻之间,将这种种数目尽皆算得清清楚楚,自知无此本领,其时并未深研,听过便罢。

    他师父对此术其实也未精通,只说:“这招‘岱宗如何’使起来太过艰难,似乎不切实用,实则威力无俦。你既无心详参,那是与此招无缘,也只好算了。你的几个师兄弟都不及你细心,他们更不能练。可惜本派这一招博大精深、世无其匹的剑招,从此便要失传了。”

    玉音子见师父并未勉强自己苦练苦算,暗自欣喜,此后在泰山派中也从未见人练过,不料事隔数十年,竟见岳灵珊这样一个年轻少女使了出来,霎时之间,额头上出了一片汗珠。

    他从未听师父说过如何对付此招,只道自己既然不练,旁人也决不会使这奇招,自无需设法拆解,岂知世事之奇,竟有大出于意料之外者。

    情急智生,自忖:我急速改变方位,窜高伏低,她自然算我不准。

    当即长剑一晃,向右滑出三步,一招‘朗月无云’,转过身来,身子微矮,长剑斜刺,离岳灵珊右肩尚有五尺,便已圈转,跟着一招‘峻岭横空’,去势奇疾而收剑极快。

    只见岳灵珊站在原地不动,右手长剑的剑尖不住晃动,左手五指仍是伸屈不定。

    玉音子展开剑势,身随剑走,左边一拐,右边一弯,越转越急。

    如今玉音子手上所施的,正是‘泰山十八盘’,泰山派这路剑法,纯从泰山这条陡道的地势中化出,也是忽缓忽紧,回旋曲折。

    林寒见到岳灵珊既不挡架,也不闪避,左手五指不住伸屈,似乎在计算数目,不由笑出声来,心中也是佩服:这岳灵珊虽然没有掌握泰山剑法的精髓,骗人的把戏倒是十足,兼且胆气过人,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玉音子一路剑法将要使完,长剑始终不敢递到岳灵珊身周二尺之处。

    岳灵珊长剑倏地刺出,一连五剑,每一剑的剑招皆苍然有古意。

    玉磬子失声叫道:“‘五大夫剑!’”

    泰山有松极古,相传为秦时所封之“五大夫松”,虬枝斜出,苍翠相掩。玉磬子、玉音子的师伯祖曾由此而悟出一套剑法来,便称之为“五大夫剑”。

    如今玉音子心智已夺,见到岳灵珊突然将泰山派失传的剑法使出来,顿时是大惊失色,骇然之下,竟是望了抵挡岳灵珊的剑招。

    得理不饶人,趁着玉音子愣神之际,岳灵珊长剑展开,刷刷两剑,只听玉音子‘啊’的一声大叫。

    几乎便在同一刹那,玉音子右膝中剑,一个踉跄,右腿一屈,跪了下来,急忙以剑支地撑起,力道用得猛了,剑尖又刚好撑在一块麻石之上,拍的一响,长剑断为两截。

    岳灵珊一声冷笑,将长剑反手插入背上剑鞘。

    旁观群雄轰然叫好。这样一位年轻美貌的少女,竟在举手投足之间,以泰山派剑法将一位泰山派高手杀败,剑法之妙,令人看得心旷神怡,这一番采声,当真山谷鸣响。

    见到岳灵珊出手狠毒,林寒大是摇头,同时亦为玉音子感到悲哀,在战局中分心,竟然会被一些花俏胡哨的剑招夺了心智,难怪一身修为有限的很。

    谁也没有想到,玉音子竟然会败在岳灵珊这么一个女娃手下,玉玑子是又恨又怒,急忙向左冷禅望去,只见他已是脸有怒色,心中更是忐忑不已。

    恰在此时,岳灵珊的目光扫视过来,傲然道:“不知,还有哪位泰山派的师叔愿意前来指教?”

    “好胆!”一声暴喝,玉玑子已是长身而起,闪到岳灵珊面前。

    岳灵珊被嘘得一跳,下意识地向后连腿三步。待得站稳后,见到面前的玉玑子,岳灵珊脸色一红,同样是恼怒非常,把剑一横,出声道:“请玉玑子师叔指教!”

    哼,玉玑子沉着脸点头:“出手吧!”

    岳灵珊再不客气,当即一剑刺出,使得正是泰山剑法‘来鹤清泉’。之后更不容情,刷刷又是两剑,正是那‘石关回马’、‘快活三’两招。

    若是这两件中规中矩地是来,有了之前的准备,玉玑子倒是能应付过去,奈何,岳灵珊也是知道这一点,更不以常理出牌,而是将这三招剑法于关键之处改动不少,使其变得似是而非。

    纯以武功剑法而论,玉玑子未必就能比玉音子高明,他这掌门之位,还是靠着早早地巴结嵩山派,在嵩山派的协助下才勉强得到的。

    玉玑子原本以为是玉音子太过大意,才会败在岳灵珊剑下,这会轮到他自己,才是有苦自知。

    林寒在后面看得直摇头,空有一身功力与剑法,却是完全不知道变通,与其说是岳灵珊将玉玑子逼迫得狼狈不堪,不如说是玉玑子自己依着惯性向岳灵珊的剑招上撞去的。

    慌乱间,玉玑子的表现还不如玉音子,而结局也是相当。

    十数招之后,在岳灵珊层出不群的泰山剑招下,又一位泰山前辈败下阵来。

    至此,泰山派全军覆没,而华山派,不过是出来一个演技绝佳的岳灵珊。

    一众泰山弟子见到两位师叔祖连连败北,真是羞愧得无地自容!



………【第二零零章 嵩山大会.莫大的郁闷】………

    岳灵珊连续战败玉音子、玉玑子两人,固然技惊四座,但那两人辈分虽高,但在江湖中并无多少分量,纯粹是属于混吃等死的哪一种,倒也算不得高明。

    待得玉玑子亦是狼狈不堪地回到泰山派阵营中,衡山派方位有一个瘦削的老者缓步而出。

    他左手拿着一把抚摩得晶光发亮的胡琴,右手从琴柄中慢慢抽出一柄剑身极细的短剑,正是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

    朝着岳不群一拱手,莫大说道:“岳先生精擅五岳剑派各派剑法,实是武林中从所未有。老朽潜心参研本派剑法,有许多处所无法明白,今日正好向岳先生请教。”

    岳灵珊躬身道:“莫师伯手下留情。侄女胡乱学得几手衡山派剑法,请莫师伯指点。”

    莫大口中说着‘今日正好向岳先生请教’,原是向岳不群索战,不料岳灵珊不知深浅,一句话便接了过去,还言明是用衡山派剑法。

    ‘潇湘夜雨’莫大先生,江湖上威名素著,群雄适才又听得左冷禅言道,嵩山派好手大嵩阳手费彬便败在他的剑下,均想:难道岳灵珊以泰山剑法伤了两名泰山派高手,又能以衡山剑法与他对敌?

    被岳灵珊挑衅,莫大心中虽怒,却不好当场翻脸,连连点头,微笑道:“很好,很好!了不起,了不起!”

    岳灵珊道:“侄女如敌不过莫师伯,再由我爹爹下场。”

    莫大先生喃喃的道:“敌得过的,敌得过的!”短剑慢慢指出,突然间在空中一颤,发出嗡嗡之声,跟着便是嗡嗡两剑。

    一般来说,不该由长辈抢先攻击的,莫大偏偏这么做了,可见他是恼怒到了极点,是打定主意要给岳灵珊一个教训,叫她知道天高地厚。

    那边岳灵珊举剑招架,莫大先生的短剑如鬼如魅,竟然已绕到了岳灵珊背后。

    岳灵珊急忙转身,耳边只听得嗡嗡两声,眼前有一团头发飘过,却是自己的头发已被莫大先生削了一截下来。

    场中的情形,群雄自然瞧得分明,见到莫大一招之下就将岳灵珊的头发削下,立即大声喝彩,对岳灵珊的唏嘘声亦是起伏不断。

    这倒不是莫大比之玉音子、玉玑子两人要高明的太多,而是莫大已经完全看出了岳灵珊的底细,知道她不过是仗着那些精妙的剑招豁敌,手上并无真功夫。

    莫大之所以向岳不群挑战,便是想岳灵珊知难而退,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的不知好歹。

    那一边,岳灵珊大急之下,心念电转:他这是手下留情,否则适才这一剑已然杀了我,他既不伤我,便可和他对攻。

    当下更不理会对方剑势来路,刷刷两剑,分向莫大先生小腹与额头刺去。

    岳灵珊无耻的打发,莫大亦是微微一惊:这两招‘泉鸣芙蓉’、‘鹤翔紫盖’,确是我衡山派绝招,这小姑娘如何学得了去?

    衡山七十二峰,以芙蓉、紫盖、石廪、天柱、祝融五峰最高。

    衡山派剑法之中,也有五路剑法,分别以这五座高峰为名。

    莫大眼力高明,眼见适才岳灵珊所出,均是‘一招包一路’的剑法,在一招之中,包含了一路剑法中数十招的精要。

    ‘芙蓉剑法’三十六招,‘紫盖剑法’四十八招。‘泉鸣芙蓉’与‘鹤翔紫盖’两招剑法,分别将芙蓉剑法、紫盖剑法每一路数十招中的精奥之处,融会简化而入一招,一招之中有攻有守,威力之强,为衡山剑法之冠,是以这五招剑法,合称“衡山五神剑”。

    众人只听得铮铮铮之声不绝,不知两人谁攻谁守,也不知在顷刻之间两人已拆了几招。

    攻守几招之后,莫大已经转过弯来。比之于玉音子、玉玑子那样的庸俗之辈,莫大与他们之间的距离,真是不可以里记。

    莫大脚下急闪,短剑急挥,几招下来,已经摸清了岳灵珊的底细,心念急转:她虽学到了奇招,看来只会呆使,不会随机应便。若是被这么一个女娃缠住,莫大今后也不用再在江湖上混了。

    岳灵珊虽学了剑招,又哪里是莫大的对手,在莫大游蹿之际,岳灵珊脚步微一迟疑,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到底要追着出剑呢还是原地以攻代守。

    高手对招,容不得半点犹豫,更何况岳灵珊与莫大之间相差甚远!

    林寒看得直摇头,已经明白岳灵珊再也撑不下去,不过,对于她是否还能偷袭到莫大,他倒是很感兴趣,故而还是紧紧地盯着场中的局势。

    莫大先生手中短剑嗡嗡作响,向岳灵珊直扑过去。

    这几下急剑,乃是莫大先生毕生功力之所聚,剑发琴音,光环乱转,霎时之间已将岳灵珊裹在一团剑光之中。

    岳灵珊一声惊呼,连退了几步。

    莫大先生岂容她缓出手来,再施展那些衡山剑法?

    他手中短剑越使越快,一套‘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有如云卷雾涌,旁观者不由得目为之眩,若不是群雄觉得莫大先生颇有以长凌幼、以男欺女之嫌,喝采声早已大作。

    便在此时,只听得岳灵珊“啊”的一声惊呼,长剑脱手斜飞,左足一滑,仰跌在地。

    胜负已分,旁人立时大声喝彩,只有林寒集中注意力,留意着场中的局势。

    莫大手中短剑伸出,指向岳灵珊的左肩,以示战胜之意,接着笑道:“侄女请起,不用惊慌!”

    突然间拍的一声响,莫大手中短剑断折,林寒看得分明,却是岳灵珊从地下拾起了两块圆石,左手圆石砸在莫大剑上,那短剑剑身甚细,一砸之下,立即断成两截。

    跟着岳灵珊右手的圆石向左急掷。

    莫大先生兵刃断折,吃了一惊,又见她将一块圆石向左掷出,左侧并无旁人,此举甚是古怪,不明其意。

    蓦地里那圆石竟然飞了转来,撞在莫大先生右胸。

    砰的一声,跟着喀喇几响,他胸口肋骨登时有数根撞断,一张口,鲜血直喷。

    这几下变幻莫测,岳灵珊的动作又是快得甚奇,每一下却又干净利落,众人尽皆呆了。

    岳不群飞身入场,拍的一声响,打了岳灵珊一个耳光,喝道:“莫大师伯明明让你,你何敢对他老人家无礼?”

    弯腰扶起莫大,岳不群春风满面地说道:“莫兄,小女不知好歹,小弟当真抱歉之至。尚请原谅。”

    莫大苦笑一声,连连摇头,叹息道:“将门虎女,果然不凡。”说了这两句话,又是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衡山派两名弟子奔了出来,将他扶回。

    岳不群怒目向女儿瞪了一眼,退在一旁。

    林寒见岳灵珊左边脸颊登时肿起,留下了五个手指印,足见岳不群做戏做得真狠,这一掌打得着实不轻。

    岳灵珊眼泪涔涔而下,可是嘴角微撇,神情颇为倔强,更是频频地向人群中的林平之望去,奈何林平之毫不理会。

    啪、啪、啪。。。。。。

    掌声响起处,林寒大笑道:“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想不到堂堂的‘君子剑’岳大先生,竟然教导出了一个背后偷袭的女儿,吱吱。。。。。。君子剑,君子,哈哈。”

    在林寒的带领下,群雄齐齐笑出声来,看向岳不群父女的目光顿时充满了玩味。

    谁都不是傻子,之前的局势,旁人岂能看不明白?

    莫大占了先机之后,不再进招,只说:“侄女请起,不用惊慌。”那原是长辈和晚辈过招战胜后应有之义。

    除了林寒之外,即便是莫大本人,也不会想到岳灵珊在战败之后,竟然好不知羞的偷袭,用的还是当年魔教长老破解衡山剑法的绝招。

    不过石壁上所刻人形所使的是一对铜锤。岳灵珊以圆石当铜锤使,要拆招久战,当然不行,但一招间掷出飞回,只要练成了运力的巧劲,圆石与铜锤并无二致。

    在岳不群的怒目注视下,林寒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可惜了一把好剑!”

    此言一出,更是勾起了莫大心中的伤痛,看着岳不群父女的目光也不是那么友好了。

    莫大、岳灵珊全部回到各自阵营,中央场地便空了下来。

    林寒突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转过身来,面对着方证、冲虚两人,拱手道:“方证大师、冲虚道长,晚辈心中有一疑惑,不知,两位前辈是否能为晚辈解答?”

    群雄听到林寒的问话,亦是齐齐向方证、冲虚两人望去,倒是很想知道他又有什么心思。

    看着林寒的笑容,不知为何,方证心中一颤,有些发毛,向着冲虚望去,正好见到他也是一样的神情,心中更加不安。

    方证点点头,问道:“不知,林少侠有何疑惑?”

    “呵呵”还不待问出,林寒本人已经笑出声来,许久,问道:“不知,这一局,究竟是莫大先生胜了呢,还是岳大小姐胜了呢?”

    岳不群一直主意着林寒,听到他的问话,心中一抽,是恨得咬牙切齿。

    方证苦笑一声,就待说些什么,林寒已是抢先道:“按理来说,莫大先生已经将岳大小姐制住,当是莫大先生胜了;但是后来,岳大小姐在长辈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发奇招,不仅打伤了莫大先生,更是毁了其兵刃,又该是岳大小姐胜了。晚辈糊涂,不知大师能够给个公断?”

    方证再次苦笑一声,心说:你都讲得这般分明,还要我做什么公断?正反都是得罪人啊。

    而林寒的心思,正是要方证为难,你不是自筹公正么?那我看你这回怎么判!

    (又是七夕了,祝大家玩得愉快!同时感谢旧态复萌打赏!)



………【第二零一章 嵩山大会.宿命对决(一)】………

    “阿弥陀佛,林少侠,你又何必过于执着胜负之分呢?”方证打着佛号苦笑道。

    林寒依然紧追不舍,冷声道:“若如大师这般说法,犹如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岂非胜即是负、负即是胜?”

    方证一愣,愕然地望着林寒,好一会之后,方证点头笑道:“林少侠好悟性,正所谓庸人自扰之,恰是人世间有太多的人,过于追求胜负之分,才会冲突不断,若能做到不以胜喜、不以负悲,将来在西方极乐世界,必有一席之地。”

    “大师高见!”林寒嗤笑一声,心中疑惑:难道方证喝高了?还是被豆腐夹了脑门?

    内里虽在腹诽,嘴上却是毫不容情,林寒笑吟吟地问道:“照大师的说法,我等在这封禅台上,计议五岳掌门之位,岂非毫无意义可言?”

    这可将方证给问住了,他之所以扯出那么一大堆谁也听不懂的梦幻之谈,固然是因为想要将难题撇开、将话题扯得远远的,同样是因为平日习惯,一时间说得有些飘,哪里想得到林寒竟是毫不含糊,愣是弄出一个更大的话题。

    就在方证尴尬之际,岳不群向前一步,走出华山弟子的拥簇,沉声道:“岳某在这里,再一次向莫兄陪个不是,是岳某管教无方,教出这么一个孽畜,回去之后定当好生教导。”

    不等莫大插话,岳不群向方证一拱手,续道:“至于之前的胜负,自然是莫兄胜了。”说完之后,岳不群特意向林寒望去,冷声道:“不知岳某如此作答,林少侠可还满意?”

    啪、啪、啪......

    “好、好、好,岳先生不愧是‘君子剑’,果真有君子之分。”林寒大赞道。

    岳不群冷哼一声,退回华山弟子身前。

    林寒笑了一声,故作疑惑地问:“既然是莫大先生胜了,那么岳先生又要如何解释令千金打伤莫大先生之举呢?更何况,毁人兵器,可是江湖中的大忌,琴中藏剑、剑发琴音,‘潇湘夜雨’莫大先生,若是今后没了琴中之剑,嘿嘿......”

    在两名衡山弟子的搀扶下,莫大苦笑道:“多谢林少侠好意,莫大过于托大,故而伤在岳侄女手下,就是毁了手中之剑,也是自有应得、咎由自取,却是怪不得旁人。”

    莫大故作大方,明显是不想与岳不群起了隔阂,林寒亦是无奈,只得摇摇头,问道:“既然如此,不知,衡山派又是哪一位要再次出战,而华山派,又将如何?”

    莫大摆手道:“莫大已经是丢人现眼了,我衡山又是人才凋零,至于这第二场,我们放弃。”

    此言一出,群雄哗然,没想到接着泰山派出局之后,衡山派又退出了纷争,而这两派的失败,竟是因华山一少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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