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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之嵩山冰火-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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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后山某处,有一青年道人正盘腿坐于一个蒲团上,看样子像是在打坐练功,但是从他时不时地偏向左侧云雾缭绕之处观望,便知道他的心思并不在练功上。
突然之间,道人频频观望之地,云雾涌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荡,像要突破云雾的笼罩。
听到动静,道人大喜,连忙站起身来,双眼一动不动地紧盯着云雾涌动之处。
下一刻,云雾之中走出一个青年,那青年有所感,先是蹙着眉头望了一眼周身的异样,然后抬头向着道人望去。
道人见着青年,急忙上前,先是上下打量着青年,直到确定青年没有出现意外之后,才笑着说道:“林兄,你可是让明xìng好等啊,这都足足十天了。”
原来这道人正是冲虚道人座下大弟子,亦是武当派的首席弟子,他面前的青年,正是进入明月洞悟道的林寒。
只是明xìng没有想到,林寒竟然在里面足足待了十天,要知道明xìng只是给他准备了七天的饭食。
林寒连连道歉:“真是对不住,劳烦明xìng兄担心了。”
明xìng叹道:“若不是怕打扰了林兄,明xìng真的要进去给你送饭食了。如果将‘天下第一人’饿死在武当山,那可是羞愧死了,再无颜面见武林同道。”
“哈哈!明xìng兄说笑了,‘天下第一人’的名头,林寒是不敢担的。”林寒摇头否认道。
双方笑过,明xìng神sè一正,询问道:“不知林兄可有收获!”
林寒笑了笑,点点头:“yīn阳轮回功,冰火生死诀!”
“林兄真的悟了?”明xìng不可置信地望着林寒,心脏跳得越发厉害了。
林寒点头又摇头:“我猜到了张真人的道,可惜那不适合我,幸好我又悟到了自己的道,总算不虚此行。”
“恭喜林兄!”明xìng道贺之后,期盼地望着林寒,问道:“不知,祖师的道又是什么?”
林寒叹道:“‘冰火生死诀’是林某的道,‘yīn阳轮回功’是张真人的道!可惜,这些都是天地至理,即使用言语讲出来,录制成册,也不是旁人能领会的。”
听着林寒的话,明xìng一脸的黯然,他虽然不知道什么是‘道’,但是他能够感觉到林寒没有骗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yīn阳轮回功?是‘太极神功’么?”明xìng不死心地问道。
林寒点点头,不再细说。
明xìng亦是沉默着……
ps:玄之又玄的东西真难写啊,好在卡壳两次之后总算写出来了,应该还行,或许rì坠该写玄幻去?
………【第二七九章 冲虚道人的心思】………
真武大殿中,烟气缭绕……
祖师牌位下,冲虚道人背对着大弟子明xìng,神情凝重地沉浸在烟雾之中。这一刻,冲虚道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最高最大的那一个牌位上,那正是武当派祖师张三丰的牌位。
明xìng安静地等待着,他多少知道些师父的心思,就在不久前,正是他将林寒出关的消息告诉了冲虚道人。
得知林寒果然悟道之后,冲虚道人一言不发地点燃了香火,恭恭敬敬地给众位师祖上香,或者说,他是在给张三丰上香。
良久之后,带着一丝烟气,冲虚转过头来,神sè已经平静如常。
“师父?您有什么指示,是否要现在见一见林兄?”明xìng连忙凑到近前,小声地问道。
摇了摇头,冲虚笑道:“不急,等到林少侠洗浴完毕之后,你再去给他送些好酒好菜,不要顾忌门规,去给他送些荤食,告诉他,好好地休息,一切等到明rì再说。”
“是,师父,弟子这就去办。”明xìng答应下来,他之所以不带林寒直接过来,正是考虑到林寒五脏告罄,让他先洗去尘泥,之后再祭祭五脏庙。
“去吧,替为师好好招待林少侠!”
将明xìng挥退,冲虚道人再次来到张三丰的牌位面前,望着‘武当祖师张真人之位’九个大字,久久不言。
“祖师爷,您说弟子这次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冲虚颤声道,“弟子原本是希望林寒有所得的,这样一来,他就会更加感激我们武当派。可是,知道他真的悟到了,弟子这心里却是空落落的,特别没底,仿佛自己的东西被人偷窃了一般。”
“难道是弟子起了妒忌之心?”冲虚道人自嘲地笑笑,“是啊,弟子是真的嫉妒那个年轻人啊!五岳派、五岳派,左冷禅、丁勉等人收了一个好弟子啊。明xìng虽然也不错,但与他对比,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祖师爷,我们武当派什么时候才能再出一个如您那般惊才绝艳的人物啊……”
“如果这一次,那个林寒能够记着恩情,将印月谷偷袭一事忘却,五岳、武当两派重修旧好,是不是能够对抗少林呢?”冲虚道人轻轻地问着,既像是对着张三丰的问询,又像是扪心自问。
叹息一声,冲虚道人望着最角落里的三个新立的牌位,歉声道:“冲闻师弟,冲离、冲散两位师弟,是师兄对不起你们,师兄一时糊涂,决策有误,平白误了三位师弟的xìng命,请原谅师兄。但是如果真的能够拉拢林寒、拉拢五岳派,还请三位师弟看在武当基业的份上,祝为兄一臂之力!”
深深地对着三人的牌位鞠了一躬,冲虚道人再不多言,眼神犀利、步履坚定地离开真武大殿,只留下一地的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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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小院中,林寒披着一身轻袍,沐浴之后的长发湿漉漉地扑散在肩头,稍显的有些凌乱。
坐在小院中的青石板凳上,林寒细细地听着武当山独有的风声,秋末里懒散的阳光洒落在脸上,干燥了湿发,带起阵阵飘渺的青烟水汽。
窸窣窸窣……
“是明xìng兄么?”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林寒并不回头,笑着问道。
“呵呵!”明xìng轻笑着走到石桌旁边,将好菜好茶从托盘中取下,轻轻地排放在石桌上,笑道:“林兄真是好雅兴,这般披散着长发,倒是有些潇洒不羁的感觉了。来,请过来用些饭菜。”
林寒大笑起来,边走边说:“哪里是什么潇洒,只是洗浴之后还不得干,索xìng就在外面晒太阳,倒是叫明xìng兄误会了。”
“来,明xìng兄也请坐!”林寒招呼一声,也不客气,随手抓起一只鸡腿,自顾自地啃食着。
其实这不能怪林寒不懂礼数,也不能怪他吃相不好看,在那明月洞中,前七天还好,好歹有些熟食能回锅着吃了,但后面三天,可是完全靠着腥腻的鱼汤才混个温饱的。
眼见着林寒三下两下就将一只鸡腿下肚,明xìng心中了然,连忙给他斟上一杯清茶,递了过去:“请!”
将手中的鸡骨头抛在一旁,接过温润的清茶,一饮而尽,林寒才满意地笑笑:“好茶!”
再次给彼此斟满,明xìng才笑道:“只给林兄准备了大略是七天的饭食,没想到林兄闭关了十天,确实是明xìng的不是,以茶代酒,给林兄陪个不是。”
与明xìng碰一杯,一饮而尽,林寒摇头说道:“怪不得明xìng兄,林某原本是打算在第八rì离开的,最后又实在不忍心一无所获,才又坚持了三天。”
“原来如此,只是不知林兄是如何熬过来的?”明xìng好奇地问道,对于他们这样功力深厚的练武之人来说,三rì不眠不食不算什么,但是看着林寒的表现,完全不像是饿了三天的样子。
林寒笑道:“却是多亏了张真人!”
“哦?”明xìng更加奇怪了,“难道是祖师爷显灵?又或者是林兄找到了什么密室?”
说完之后,明xìng自己都摇了摇头,笑出声来。
林寒大笑,指着明xìng连连摇头:“你啊你,即使张真人要显灵,对象也只能是你这样根正苗红的武当弟子,怎么会是林某这样的野狐禅。至于什么密室,更是无稽之谈,即使有,经过这么多年,里面的食物也早就**了,哪里是能够食用的?”
“啊……哈哈,开玩笑、开玩笑的。”明xìng亦是大笑道,“那么林兄又怎么说与祖师爷有关?”
林寒解释道:“或许当年张真人闭关之时,觉得有些单调,于是在里面的湖泊中放养了些银锂做伴,然后恰巧被林某发现了,啊哈哈……”
明xìng亦是哑然失笑:“原来是祸害了湖中的鱼儿,真是……那么林兄是什么时候悟道的?”
“正是今rì凌晨!”林寒说道,他不觉得这些事有什么好隐瞒的,还是那句话,如此天地至理,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谁也无法强求,若是提前点出,或许原本可能存在的机缘就消散了。
明xìng叹道:“林兄真是幸运!”
点点头,林寒非常同意明xìng的说法,如果不是因为湖泊中有鱼,如果不是因为不知从何处溜进来一条大大的老黄鳝,如果不是那一刻福至灵犀地睁开双眼,太多的偶然碰到一起,才造化了林寒的一场悟道。
望着明xìng羡慕的目光,林寒笑道:“还请明xìng兄不要怪罪林某不给你透露信息,若是提前知道了,刻意去强求,并非兄之福。”
明xìng笑道:“了解,机缘这种东西,太飘渺,不是你的,强求也无用。明xìng虽然愚钝,却也知晓些道理的。”
“明xìng兄豁达!”林寒赞道,“不过那个地方确实是幽静非常,不受外界打扰,备足了食物,确实是一个闭关修身的好去处。明xìng兄当多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张真人真的显灵,武当派的‘太极轮回之道’便真正有了传承。”
林寒所言,明xìng记在心里,连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一礼,林寒生受了,他受得起!
不要小看这一提点,这是成功人士的提点,必定会被渴望成功的人记在心里。作为同修太极轮回之道的武当弟子,明xìng很有可能在某个时候得到张三丰同样的机遇。
林寒这一句话,太重!
想着、想着,林寒突然笑道:“只是,在此之前,明xìng兄当多在湖泊中放养一些银锂,免得到手的机缘白白溜走了。”
“啊,哈哈,林兄说的是,定然要多放些幸运的银锂。”明xìng附和道,“只是,武当弟子向来不沾荤腥,可怎么办才好。”
哈哈哈……
两人面面相觑,又是一阵哄然大笑。
这顿不知是午餐还是晚餐的饭食,就在两人愉快的交流下结束了。
眼望着明xìng端着残羹冷炙走远,林寒背着手静下神,喃喃道:“今天明xìng的态度变了很多啊,仿佛之前彼此间的隔膜完全消失了。难道,冲虚道人真的是打算与我五岳派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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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rì一大早,在明xìng的陪伴下,林寒游遍了武当的山山水水,按照他的说法,也算是弥补了遗憾,沾染了些许武当山的仙灵之气,最后能不能成仙,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借着林寒的话意,明xìng便邀请他定要常来武当走走,好加深彼此的交流,然后又说两家的‘yīn阳轮回之道’与‘冰火生死之道’也算得上是颇有渊源,更应该彼此借鉴,它山之石正好攻玉。
明xìng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林寒连连点头,赞同不已。
这rì午时,冲虚道人出现,热情地邀请林寒参加宴席,更是将武当派所有的实权人物都叫了出来作陪。
武当众人知道掌门人的心思,自然是仇怨全部抛之脑后,觥筹交错间,宾主尽欢。
席间,对于明月洞悟道之事,冲虚道人只字不提,只是…《 》…着五岳与武当两派的关系。
离席之后,林寒自己都快蒙了,不确定地自问:难道新成立不久的五岳派真的是与武当派一脉相承?
真是老狐狸啊!
林寒深深地感受到这些成jīng的老人是多么的可怕。
双方关系融洽,林寒自然愿意多留几天。在此期间,林寒经常与冲虚、明xìng以及其它的武当派高手切磋武技,虽然没有大的收获,但是对于武当派的武学,却多了些了解,这对五岳派是极为有利的。
直到十一月中旬,距离年关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想着自己的婚事,不可能真的放手不管,林寒便向冲虚、明xìng等人辞行,起行回归嵩山……
友情提示:rì坠写的每一个小剧情,绝对不是灌水,都是会在后面用到的,为免后面看得莫名其妙,请朋友们连着细看,不要错过了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章节!
………【第二八零章 滚!我又不是你的新娘!】………
牵着好马‘流氓’,耳中回荡着‘滴滴嗒嗒’的马蹄声,林寒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无jīng打采地在洛阳城外的官道上行走着。
许久之后,再次回望一眼渐渐远去的洛阳城,林寒突然挥舞着手掌,狠狠地给自己来了一个嘴巴子,“叫你贱、叫你贱,不贱会死啊……”
事情还得从昨rì黄昏、夕阳西下之时说起。
那个时候,正是夕阳无限好,志得意满地从武当山归来的林寒故意走了些弯路,特意路过了洛阳城。
既然到了洛阳城,总不能不进去吧?
既然进了洛阳城,到底要去哪呢?
最后林寒决定,还是去绿竹巷看看!至于洛阳驻地那边,距离上一次去才多久?有什么好去的?
就这样,挥退了暗地里的眼线之后,林寒扭转马头,一人一马向着rì暮中的绿竹巷走去。
难得的马蹄声惊动了巷子里的街坊邻居,众人出来一看,见是林寒,都笑了,他们可是记得林寒的,甚至有人上前来打招呼,顿时让林寒汗颜不已。
到了巷子的最里头,见到听得动静出外查看的绿竹翁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林寒连忙下马行礼,只是心头有些奇怪,为何老头身上会有一股浓浓的怨气呢?
若说任盈盈作怨妇的表现还说得过去,可是你绿竹翁吃的是哪门子的醋?
这会儿,林寒还没有想到问题的关键,甚至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虽然确实对林寒有所不满,但绿竹翁还是叹息着将他迎了进来。
任盈盈听到动静,从里屋走出来,见到是林寒,妩媚的俏脸立即布满寒霜,瞬间就成初为人妇的‘女神’变成了被冰冻万年的‘冰雪女神’。
甩都不甩林寒一眼,在他尴尬的笑声中,任盈盈兀自回房抱着一把古琴出来,之后自个儿往后院的竹林去了。
不久之后,‘铮、铮、铮’的琴声响起。
听着那乱不成调的琴音,林寒向着绿竹翁苦笑:“怎么盈盈的琴技退步了那么多,难道是多rì不曾练习,手法生疏了?”
“心乱了!”绿竹翁恼怒地瞪了林寒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对于绿竹翁的不友好,林寒并不在意,俗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有任盈盈这尊与自己有了亲密关系的女菩萨在,面子可比不知人间冷暖的佛面要强得多。
林寒拱手道:“竹翁,可不可以将盈盈平rì里调茶用的茶具、火炉寻出来?”
“你要做什么?”绿竹翁奇怪地问道。
林寒笑道:“盈盈正在闹别扭呢,在下只好受累点,将她哄开心了才好。”
“算你小子有些良心,也不枉费盈盈心里的苦。”
绿竹翁叹息一声,意有所指地留下一句话,向着里屋走去。
绿竹翁话中的意思,林寒自然明白,任盈盈的苦,他也完全知晓。若是换了旁人,即使有再多的爱,也会被杀父之仇淹没。
只是在林寒为她驱毒的时候,早已将黑木崖上与任我行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任盈盈,听着任我行也有意撮合两人,更是劝她放弃仇恨,她的心思就乱成了一团麻。
后来,两人就在那个大木桶中,肌肤相交、水…rǔ…交…融,有了最亲密的接触,有了最原始的交流,任盈盈的心思就更加复杂了。
快乐并痛着!这就是任盈盈此刻的心境。
从绿竹翁手中接过一个红泥小火炉,又接过两个杯子,当绿竹翁取出一泡茶叶的时候,林寒摇了摇头,笑道:“不用了,取些好酒来,我知道竹翁收藏了不少。”
绿竹翁一愣,沉声道:“你想要做什么?”
林寒笑道:“我没有别的心思,只是为了种下一个因,至于会不会结果,这个就看天意和缘分了。你总不希望盈盈一个人独自承受我们两个人造成的苦吧?”
“分明就是你这个混蛋一个人造成的,关姑姑什么事!”绿竹翁怒斥一声,还是扭头向着偏厅走去。
林寒将包裹推到一边,细细地把玩着两个茶杯,直到绿竹翁再出现时,就见到他不只是取来一潭好酒,还提了一个酒壶,以及一大份各式各样的糕点。
“这是二十年份的上等‘女儿红’。”绿竹翁叹息道,“姑姑午饭吃得少,你再劝她吃些糕点,别空腹喝酒伤了胃。”
“‘女儿红’么?”林寒望着眼前的酒坛,喃喃道:“出生之时,深埋于地;待嫁之时,红妆妖娆。”
深深地向绿竹翁鞠了一躬:“谢谢竹翁的心意!”
提着酒坛和酒具、糕点,林寒穿过内堂,向着后院走去。
沿着人工湖泊往前走,跨步上了亭榭回廊,望着湖中荷叶凋零,只剩下游鱼在水中打着圈儿。
“虽有些萧条,但也别有一番隆冬的韵味,不是么?”自言自语一声,在更加杂乱的琴声中,林寒穿过湖心小亭,进入竹林深处。
像是没有看到林寒的到来,任盈盈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看也不看林寒一眼,自顾自地拨动着琴弦。
林寒笑着坐到任盈盈的对面,将一应物事堆放在一旁,取出两块绒布。
“喏,冬天里石凳都凉了,对你的身体不好,垫上吧!”
看了林寒一眼,任盈盈并不接过,犹自乱弹琴。
林寒双手撑在石桌上,直起身来,俯身压迫向任盈盈,一脸无害地笑道:“乖,自己拿去垫上,否则,我又要像那天一样把你抱起来给你垫上了。”
“无耻!”任盈盈脸蛋羞得通红,怒气冲冲地瞪着林寒,显然是明白了林寒话中之意。
对视良久,终究还是任盈盈败退下来,将桌面上的绒布拽过来,垫在冰凉的石凳上,狠狠地坐下去,仿佛那就是林寒。
“呵呵,这才乖!”
回到原处,林寒又将那一包糕点摊放在桌面,笑道:“来,心乱了就不要再弹了,歇一歇,吃些糕点。”
余怒未消,又添新恨,任盈盈一把将焦尾琴扔在地上,听到‘啪‘地一声,又害怕摔坏了,连忙低头去看。
等到发现古琴并无大碍之后,任盈盈才抬起头来,却负气地扭过头去,不去看林寒的笑脸。
“乖哦,如果你再不吃,我就要过去喂你了。”
林寒那可恶的话语传来,任盈盈更恼,但她知道林寒是真的做得出来的,连忙捻起一块糕点,恶狠狠地咬着,仿佛这样就能咬下林寒的一块肉来。
一块糕点下肚,腹中暖暖的,任盈盈索xìng破罐子破摔,不断地从林寒手中接过一块又一块的糕点。
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
见着任盈盈的举动,林寒轻笑一声,取来红泥小火炉,看着里面已经堆满了木炭,不由大赞绿竹翁的细心。
在任盈盈的注视下,林寒将小火炉摆在桌面上,用分离出来的赤火真气点燃了焦炭,拍开酒坛的封泥,汩汩地注入酒壶之中,架在火炉上烘烤。
闻着四溢的酒香,任盈盈愣住了,情不自禁地问道:“怎么是酒?”
“呵呵!”林寒笑道:“这是‘女儿红’。”
“女儿红?”定定地望着开始冒热气的酒壶,任盈盈眼眶红润了,她自然知道‘女儿红’是女子出嫁之时才会饮用的。
林寒探过头去,期盼地问道:“你愿意和我共醉一场么?”
神sè复杂地望着林寒,任盈盈的眼眶中,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
林寒心里也是难受的紧,连忙走过去,坐到她身边,轻搂着她,掏出那一方锦帕细细地为她擦拭着仿佛永远也流不干的清泉。
神sè复杂地靠在林寒的怀里,定定地望着热气蒸腾的‘女儿红’,任盈盈的心,仿佛又飘到了十六年前……
“爹爹,你在做什么,怎么把酒都埋到地下去了?”
“盈盈啊,这不是普通的酒,它叫做‘女儿红’,一定要埋到地下去的。”
“哦,那盈盈什么时候可以把它拿出来喝?”
“等你长大了,要离开爹爹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了。”
“盈盈才不会离开爹爹呢!”
“傻孩子,女儿家终究都是要离开的。”
~~~~~~
酒熟了,温香四溢!
任盈盈羞涩地靠在林寒的怀里,共用着一个杯子,你半杯、我半杯地饮用着。两人的脸都是红红的,有些时候的美酒,总是特别容易让人沉醉。
林寒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竹林的,任盈盈也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只是在梦里,两个人都很快乐,起起落落,从云巅荡到云底,然后又高高地飘起……
夜,是美好的,只是星星都羞涩地闭上了眼睛……
~~~~~~
次rì清晨,林寒是被sāo…痒弄醒的。
他睁开双眼,怀中佳人依旧在,长长的发丝在鼻中逗弄着,温香满怀,蜜意柔情。
紧了紧臂膀,将柔弱的身子贴得更紧些,沉吟良久,林寒还是叹息了一声。
“怎么了?”任盈盈轻轻地问道,温顺得像一只腻人的小猫咪。
“盈盈,你要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所以才不想欺骗你。”林寒绞尽脑汁地斟酌着措词,轻轻地说道。
“嗯,我知道。”任盈盈笑道,“你有什么隐瞒了我?”
林寒沉声道:“不久之后,我就要结婚了。”
沉默,许久的沉默。
“是秋离么?”任盈盈这样问道。
“嗯,还有非烟!”林寒连连说道:“你一定要相信我,不久之后,说服了阿离,我同样会娶你过门的。”
沉默、沉默……
有人说,沉默是为了爆发!
起身,一脚将毫无防备的林寒踹到床底,任盈盈哭诉着叫喊道:“滚,我又不是你的新娘!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叹息一声,默默地穿戴好衣物,林寒来到床前,压着任盈盈躺下,给她盖上锦被,沉声道:“别说傻话,等一等,好吗?我一定会娶你过门的!”
望着林寒远去的背影,任盈盈轻轻叹道:“我当然知道你会娶我过门,可是,你要我等多久?”
………【第二八一章 三个女人】………
西望洛阳路,不堪回首!
吃干抹净、被踹床底,也终于算是明白了任盈盈的心思。
“女人家的心思真复杂啊!”深深地叹息一声,牵着好马‘流氓’,并不在嵩阳小镇多作停留,林寒径直向着观胜峰走去。
大老远地,林寒就觉得观胜峰脚下特别的喜庆,总瞅着像是热闹了许多,就像是全天下都在庆贺着他们的婚礼。
或许是错觉吧!毕竟是快要年关了,谁家还不得准备过个好年啊!
林寒这样想着,一边与闻讯而来的邻里乡亲打招呼,一边向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似乎是感受到了林寒的道来,院门上方的牌匾猛然一亮,‘山中小屋’放光华,林寒的身上亦腾起一股青草的绿sè。
金、蓝、绿,三sè交缠在一起,渐渐地,四个大字亦感染上一抹淡淡的绿光,与牌匾本身的颜sè交相辉映,变得更加的有层次感。
随手一挥,绿光隐去,金、蓝两sè光彩仿若有着生命一般,恋恋不舍地收缩到牌匾中,四下里的光亮瞬间暗淡下来,一切又恢复如此,仿佛一切只是错觉。
林寒笑一笑,他知道这不是错觉,牌匾中的剑意更加圆满了。
心有所感,屋内的阿离、非烟两人脸上大喜,借故摆脱‘七大姑、八大婶、九大姨’的纠缠,从大堆的礼仪中脱出身来,果然见到林寒回来了。
看着一脸轻松惬意的林寒,又回头望着跟出门来的一大群邻家大婶,阿离只觉得气往上涌,恨得牙齿直痒痒。
冷笑一声,就在林寒暗暗叫糟之际,阿离已经快步到达近前,左手挽上他的胳膊,右手五指成爪型,隐晦地避开众人的视线,狠狠地在林寒的腰间扭动着,外加七百二十度回旋。
“你还知道回来啊……”
强忍着腰间的火烧火燎的剧痛,林寒想哭,却不得不装出一副灿烂的笑脸,一把将阿离搂在怀里,大声道:“阿离,我想你了!”
“他们两感情真好啊,难怪能结成夫妻。”
“是啊,可不是么。秋姑娘可是在学习礼仪的时候都还惦记着外出的林家小二呢。”
阿离听得面皮发紧,她哪里是惦记林寒啊,她分明是被一大群大妈给整怕了,三天两头地躲着。
看着离姐姐暗暗扭动的手,非烟也是有样学样,强行挤进来,一把抱着林寒的另一只胳膊,埋头顶在那只胳膊上,咧开嘴狠狠地咬了一口,还边咬边嘀咕着‘林大哥,我也想你了’。
嘶……
林寒疼得直咧嘴,不用看也知道起了深深的牙印。
“他们三个感情真好啊,难怪一次娶两个。”
“是啊,可不是么。难怪她们两姐妹相处得那么的融洽,不嫁一个男人怎么行!”
一把将两个女人圈在怀里,林寒求饶道:“你们还没嫁呢,就开始谋杀亲夫了?哎哟,别,两位娘娘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吧。”
此言一出,可是起了反作用,一股更加强烈的刺痛从腰间传来,这是阿离在下死手了。
林寒是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大的嘴巴子,原本一句玩笑话,却应了景,使得阿离想起还有一位娘娘在洛阳养着呢,哪里还能不怒?
偏偏非烟丫头还要火上浇油,她倒是松开口了,却又在林寒的衣袖上嗅个不停,随即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打着小报告:“离姐姐,林大哥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瞎说,哪里有?分明是你身上的味道,怎么能是别的女人?”林寒连声辩解着,不停地给非烟使着颜sè。
姑nǎinǎi啊,口下留情,别再说了,再说不只是醋坛子破了,怕是连醋缸都要碎了!
“好,别的女人,你就会你的盈盈去吧!”阿离恨恨地说一声,“看晚上怎么收拾你!”
在一群大妈围上来之前,阿离终于暂时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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