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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朗月笑长空 耳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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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白玉堂的话,展昭莫名地心里好过了一点,气也消了一大半,就听白玉堂凑过来问,“猫,你也第一次啊?”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道,“那是,你风流天下都第一次,我不风也不流的,自然是第一次。”
   白玉堂挑挑眉,嘴角不自觉地浮现了些笑容,道,“怎么样啊,爷亲人技术不错吧?!”
   展昭有些嫌恶地瞟了他一眼,“你不刚刚还说就是碰巧撞上了么,有什么技术不技术的?!”
   白玉堂笑了笑,道,“总比某只薄皮的猫要好,亲了一下就傻了!”
   “你才薄皮耗子!”展昭瞪眼,“你不也傻了,白耗子都变红耗子了。”
   “哪儿有?”白玉堂摸摸鼻子,得意洋洋地道,“爷爷可是武林排行榜上天下女子最想亲的男子排名第一位,便宜你这猫了。”
   展昭听得一皱眉,“这什么榜啊?哪儿有这榜?”
   白玉堂伸出手掰着指头给展昭数,“爷爷是武林最英俊男子榜、女子最想亲男子榜、女子最想嫁男子榜、穿白衣最好看男子榜的第一位!”
   展昭忍笑,瞟他一眼,还有一个榜也该给你排进去。
   “什么?”白玉堂好奇。
   “天下最大耗子精榜!”展昭说完,架着剑走了。
   “猫!等等。”白玉堂追上,道,“你上哪儿去?爷爷饿了,找个铺子吃馄饨去。”
   “啊!”展昭突然一惊,道,“糟了,忘了今早要跟公孙先生去枢密院了!”
   “是啊……”白玉堂看展昭,“可是,公孙先生昨晚上不是验尸验了一宿么?”
   “今早去枢密院查案子已经跟人说好了,一定是不会改时间的。”展昭加紧往回赶,“耽误事了,都是你这耗子!”
   “又怪我?!”白玉堂也赶紧跟上,在路过早点铺子的时候买了几个包子。两人跑回开封府一问,包大人说,“先生看你俩还没回来,以为你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就先走了。”
   听到包拯说出“重要”两个字的时候,两人不自觉地就咳嗽了一声,对视了一眼,展昭对包拯道,“大人,验尸的结果怎么样了?”
   “公孙先生的确说有一些发现。”包拯道,“不过时辰晚了,他说先去枢密院,回来的时候再一起说。”
   “那我们现在就去!”展昭说着,拉了白玉堂一把,白玉堂转身跟着他就跑了,包拯在后面摇头。
   公孙坐着轿子,有些头晕,这两天身体不是很好,昨晚又熬了一宿验尸,所以现在有些昏沉沉的,在轿子里昏昏欲睡。
   正走着,轿子突然停下了,抬轿子的一个小厮挑起帘子对公孙道,“先生,前面好像有人在争吵,我们绕道走吧?”
   公孙点点头,吩咐道,“快些走,晚了耽误事儿。”
   “好的!”几个小司绕进了巷子里,兜兜转转地抄小路往枢密院赶。
   公孙单手支着头,想靠着睡一会儿,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轿子还在走……
   公孙觉得有些不对劲,挑开轿侧的帘子看了看,就见轿子动得飞快,两旁的树一个劲儿地往后走,树?公孙一愣……这里不是开封城了么?好像是在郊外。
   “停轿!”公孙喊了一声,但轿子还在走,扶着两边的扶手站了起来,公孙一挑轿帘,就见抬轿子的是两个白衣人。
   “你们是谁?”公孙大惊,才明白过来这不是开封府的小厮,“把轿子停下!”
   但是抬轿子的人根本不理会公孙,依然飞快地往前跑。公孙微微皱眉,想了想,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联络用的信号弹……这是展昭他们江湖人经常用的东西,展昭给了他几个,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只要往天上一扔他就能看见,可以用这个求救。
   公孙扶着轿子,抬手就用力往天上扔了一枚……一声呼哨声响,信号弹在天空中炸开……火花四射。
 
   第二十二话 遇,相救与巧遇
 
   展昭和白玉堂急匆匆赶到了枢密院,就听说公孙没来,两人都有些纳闷,不是先走的么,怎么来得倒晚?正想往回找找,就看见远处的郊外上空,一颗信号弹燃起……
   “糟了!”展昭抬脚就往信号弹升起的方向跑,“公孙出事了!”
   白玉堂赶紧跟上。
   且说公说一颗信号弹上空,不止引起了展昭和白玉堂的注意,还引起了那些抬着轿子的白衣人的注意。就听其中一个命令道,“不要轿子了,带上人快走!”
   几个手下就放下轿子,跑过来一把将公孙拉出了轿子。
   公孙跌跌撞撞地被拉了出来后,抬手将藏在自己袖子内的银针一把刺进了抓他那人的肘部麻穴,那人手一麻,公孙趁机推开他,转身就往回跑。那个发号施令的狠狠瞪了那个被扎的白衣人一眼,吼了声,“废物,连个书生都抓不住!”说完,飞身上前一把拦住了公孙的去路,也不客气,抬手就去抓公孙的胳膊,公孙哪儿躲得开啊,被抓了个正着,那人下手力道很重,疼得公孙一个激灵……
   “你最好老实点!”那人拖着公孙就想走,却突然听到一个慢悠悠的声音传来,“不都说开封安全么?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怎么还有光天化日抢人的?”
   那些白衣人听后都一个激灵,倒不是这话说的吓人,而是这说话的人在哪儿,几人有些搞不明白……可见此人内力在众人之上。正在原地团团转,就听一个声音道,“在这里这里,往上看。”
   几个白衣人和公孙都寻着声音抬头,就见旁边林子靠近路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上面蹲着一个人。这人一身普通的黑衣,扛着把鱼竿,乍一看,感觉像是附近的渔郎,但是仔细一看,气度有几分尊贵,而且渔郎应该也没这么好的功夫吧!
   几个白衣人对视了一眼,那个为首的将公孙甩给了身后的两人,对树上的黑衣人道,“什么人,少管闲事!”
   黑衣人微微地笑了笑,道,“干嘛那么多会功夫的为难一个书生?”
   “他们是白衣教的人。”公孙道,“为非作歹。”
   “白衣教?”黑衣人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闭嘴!”旁边一个抓着公孙手臂的人手一使劲,疼得公孙一皱眉。
   “喂,人家是书生,斯文一点么。”说完,那个黑衣人从树上跳了下来,问公孙,“想不想我救你啊?”
   黑衣人说话的腔调似乎是在开玩笑,有些捉弄的感觉,公孙心说,要救就救么,还有什么好问的。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无论他能不能救自己,先抵挡一会也是好的,估计不多久展昭就来了。虽然不想求人,但公孙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那人看着公孙点头的样子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就笑了起来,对那些白衣人道,“小子,放人!”
   为首的一个白衣人示意两个手下带着公孙先走,自己带着两人拔剑迎战那黑衣人。黑衣人抓着鱼竿几个回合就将那些白衣人打趴下了,一转脸,见那两个白衣人抓着公孙急匆匆跑进了树林里,他也追了过去。
   那几个白衣人费劲地爬了起来,还没站稳,就看见不远处展昭和白玉堂追来了,暗道一声不好,几人赶紧就往另一边的树林里逃走了。展昭和白玉堂远远地看见了公孙乘坐的轿子,和几个落荒而逃的白衣人,都一皱眉。
   “猫儿,像是白衣教的人!”白玉堂道。
   “糟了,他们抓先生不知道是有什么目的!”展昭一跃进了林子,“玉堂,抓活的!”
   ……
   另一头,公孙被两个白衣人拖进了林子里,那个黑衣人三两步就追到了,抬脚踢起地上的石子,抬手抓了两颗,对着两个白衣人的背部丢了过去。
   两个白衣人被丢中之后,一个趔趄手一松,他们此时走的是一个下坡,公孙本来就在挣扎之中,这两人突然一松劲,公孙脚下一软就顺着土坡滚了下去。
   “唉!”那黑衣人一愣,他大概也忘记了公孙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或者说是个平时走路手脚都不太协调的书呆子,这一下可好,顺着山坡咕噜噜就滚下去了,山下是河,他刚刚还在那儿钓鱼来着呢,赶紧去追。但公孙身子轻盈,打了几个转,就滚到了山下,“噗通”一声直接摔进了河里。
   “糟了!”那黑衣人跑到河边也不多想,扔了鱼竿就跳下了水里,费了好一会儿劲才将人捞了起来,走到了岸边。
   公孙喝了几口水,咳嗽了几声,微微地喘着,之前本来就头晕,刚刚从山坡上滚下来那一下子就更加的晕了。
   那黑衣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腮帮子,问,“没事吧?”
   “咳咳……”公孙又咳嗽了两口,说不出话来。那黑衣人凑过来看看,想了想,道,“该不会是要淹死了吧?给你渡气怎么样?”
   公孙听了一惊,心说我又没断气,谁要你给我渡气啊,刚想争辩几句,但是那人不由分说,已经挨了上来,嘴唇贴着公孙的嘴唇,与其说是在渡气还不如说是在亲他。
   公孙想说话但是梗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只看见眼前人眼角带出一抹恶作剧一般的笑意,瞬间气血上涌,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这么就晕了啊?”那人摸摸下巴,看了看湿漉漉的公孙,道,“带你回去吧。”说完,抱起人,快步走进了林子的深处。
   ……
   展昭和白玉堂抓住了那几个白衣人,起先几人嘴硬,后来被暴打了一顿,只得招认,说公孙是他们抓去的,但是被一个拿鱼竿的黑衣人救了。
   “黑衣人?”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心说这下糟糕了,要是公孙被白衣教的抓走了,大不了追去红衣教,或者追上莫华宫,总之有个目标,可是平白无故地冒出来了一个黑衣人,这上哪儿去找去?
   “他们往哪儿跑了?”展昭问。
   “往那头的林子里去了!”白衣人说完,就被白玉堂点了穴道,抓起人放到了高处的树枝上面。
   “待会儿回来再带走,先去找公孙。”白玉堂话刚刚说完,展昭已经跑没影了。
   “猫儿!”白玉堂赶忙追。
   展昭一边跑一边自责,怎么就一大早跟白玉堂闹起来,连正经事情都忘记了呢,要是公孙有个什么差错,那该如何是好啊。
   白玉堂在后面跟着也挺窝火,心说这白衣教是他娘的成精了还是怎地,他跟那猫一走开他们就折腾上了。一转脸,见展昭一脸的自责,白玉堂莫名有些难受,就道,“猫儿,别急啊,他们既然要抓公孙先生,就一定是留着活口呢,不会有事的!”
   展昭回头看了白玉堂一眼,突然脑袋里就蹦出了一个词,抬手一指白玉堂,道,“白耗子,白颜祸水!”
   展昭说完就往前跑了,白玉堂愣了良久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气得他毛都竖起来了。抬脚赶上,就见展昭正蹲在河岸边,捡起一半浸在水里的一条白色衣带,哭丧着脸道,“玉堂,会不会掉河里去了?”
   “不是吧?!”白玉堂立刻傻眼了,叫他俩上刀山下火海都没问题,但是两人唯一不会的就是水啊,白玉堂看见水就头疼,看展昭,“那怎么办?”
   展昭也急得团团转,突然就看见旁边的河岸上一串湿的脚印。
   “啊,没掉下去!”展昭又惊又喜,顺着脚印就追去了,白玉堂也松了口气,赶紧追上。
   ……
   在林子的深处,有一座竹制的小阁楼,阁楼下面拴着一匹马,还有好几只正在汪汪叫的猎狗。阁楼上面有一间挂着幔帐的小屋,窗户关着。窗户里头,有一个石台子上正燃着一小堆篝火,篝火上面挑着两根竹竿,晾着两套衣服在烤,一套是黑色的,一套白色。
   石台的不远处,搭着一张藤床,床边坐着一个黑衣人,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不再是那个渔郎,而像是个贵公子,头顶束冠,单手支着着下巴靠在床边,正饶有兴致地盯着床上躺着的人。
   床上躺的,正是公孙。公孙此时头发微乱,半湿半干地散落在枕边,脸色苍白,嘴唇却是淡淡的朱色,闭着眼睛,呼吸很是平缓,看起来好像睡着了……他身上盖着一条白色的毯子,露在外面那光洁白*皙的肩膀,说明他没穿衣服。
   黑衣人看了一会儿后,就伸手轻轻地抓起公孙的一缕头发,用发梢轻轻地扫了扫公孙的眉眼。
   又过了一会儿,公孙微微皱眉,缓缓地醒了过来。刚一睁眼,看见的是天花板上一串串竹制的风铃,正在随风摇曳,叮叮咚咚地响个不停。公孙盯着那串风铃发起了呆,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呵……”身旁突然传来了一个人的笑声,公孙微微一愣,转过脸,才看见了那个黑衣人。
   “醒了啊?”黑衣人微微一笑,道,“衣服还没干,再躺一会儿吧。”
   公孙这才反应了过来,低头一看,自己正盖着毛茸茸的羊毛毯子……再一感觉,自己竟然光着身子呢。
   睁大了眼睛看身旁的人,就见他正拿着一把小刀削着一小根柱子,削几刀,拿起来看一眼,又削几刀,似乎完全没把身边光着身子的公孙当回事。
   公孙脸上微微有些热,裹着毯子爬起来,道,“你……把衣服给我。”
   “还没干呢。”那人微微一笑,伸手捏着公孙的湿发搓了搓,“头发也没……”话没说完,就突然转脸看着外面,道,“又是追你的?这两个功夫可厉害!”
   公孙一愣,就见那黑衣人对他“嘘”了一下,示意他别出声,抬手拿起旁边的鱼竿,飞身跃出了阁楼。
   展昭和白玉堂进了林子后就分头找,白玉堂拐过一片竹林就看见了那座小阁楼,刚想进去,冷不防里头冲出了一个黑衣人来。
   那黑衣人一见来的是个白衣人,就误以为跟刚刚那群人是一伙的,立刻冲了上去。
   白玉堂见人家不由分说攻上来,侧身让开,抬刀挡住了那人。黑衣人一看到白玉堂的刀,微微一愣,白玉堂也想起了刚刚那个白衣人说的拿鱼竿的黑衣人救了公孙,就道,“是你救了公孙?”
   那人只是一笑,也不说话,扔了钓鱼竿就进招攻了过来,白玉堂可是个经不起挑衅的性子,见人家攻过来,就跟他过起了招来。
   展昭听到这里的动静,也跑过来了,一见两人打得热闹,并不插手,飞身上了阁楼,就见公孙躺在那里。
   “公孙先生!”展昭又惊又喜,冲过去问,“没事吧?”
   “没。”公孙摇摇头,用毯子裹紧自己,道,“外面谁在打架?”
   “是玉堂和一个穿黑衣的。”展昭随口回答,注意到了公孙没穿衣服,好奇地瞄了一眼。
   公孙脸上发烧,觉得真是丢人,就道,“你快叫他们别打了,是误会,那黑衣人救了我。”
   “哦。”展昭点头,跑到窗边,对下面喊,“玉堂,别打了,先生没事,是那人救了先生。”
   话音一落,那黑衣人就收了招跳出圈外,笑道,“五爷好功夫。”
   白玉堂也撤了招,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心里纳闷,这人功夫很是不错,只是江湖上好像没这号人物。
   正这时,林子外面跑来了一个骑着马的小厮,冲入林中后下马给那黑衣人行李,道,“二少爷,太师叫您回府。”
   那黑衣人有些扫兴地将鱼竿拾起来,道,“知道了。”回头对白玉堂和下了阁楼的展昭拱了拱手,道,“有空喝酒。”说完,上马飞也似的走了。
   等人走远了,白玉堂摸着下巴问展昭,“猫儿,刚刚那下人叫他二少爷,还说太师叫他回府?”
   展昭也想了想,道,“哦,他就是昨日刚刚还朝的飞星将军庞统吧……那个中州王。”
   白玉堂吃惊地挑挑眉,“听说过,打得耶律真落荒而逃的那个?”
   “嗯。”展昭点点头,“应该就是他吧,是庞吉的次子。”
   “……”白玉堂愣了良久,突然道,“那老螃蟹祖坟冒青烟了不成?要不然是庞夫人跟别人生的?”
   “去!”展昭哭笑不得地瞪了白玉堂一眼。此时,公孙也已经换好衣服从阁楼上下来了,众人面面相觑,总算是虚惊一场,不过和枢密院约好的时辰也已过了,先一起回开封府再说吧。
 
   第二十三话 线,盘根与错节
 
   轿子是没了,展昭和白玉堂陪着公孙往回走,公孙衣服虽然穿上了,但还是半干的,而且明显衣服很皱,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外加头发还披散着。
   白玉堂对展昭使了个眼色,他刚刚没上楼,所以不了解情况——咋的了这是?
   展昭趁公孙没注意的时候,对白玉堂做了个脱衣的姿势——光着呢。
   白玉堂挑眉睁大了眼睛,即便他跟展昭彼此了解到某种心有灵犀的程度,但是展护卫那个脱衣的姿势做得有些太抽象了,因此白五爷自动理解成了——公孙被扒*光衣了。
   白玉堂继续挑眉,伸手指了指身后刚刚庞统走掉的方向,意思是问——被刚刚那只小螃蟹扒*光?
   白五爷虽然指向了身后,但是展护卫自动理解成了身后的那座小阁楼,因此点点头——对啊。
   白玉堂惊了,庞统脱公孙的衣服干什么?因此对展昭耸耸肩——为什么?
   展护卫这次很好地理解了白玉堂的动作,他是问为什么,因为衣服湿了呀……但是湿透了怎么表示呢?对了!展护卫想到,湿透和石头发音差不多,就伸手指了指路边的一块石头。
   白五爷转脸看展昭指着的那块石头,有些莫名其妙……心说,庞统脱了公孙的衣服,关石头什么事啊?想了想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莫非公孙用石头砸人反抗了?想着,白玉堂抬手做了个用石头砸人的姿势。
   展昭眨眨眼,想象着那个动作,嗯……是晾衣服的动作么?应该是吧,展护卫不禁赞叹,白玉堂就是白玉堂呀,从石头就想到了湿透然后想到了晾衣服,于是就点点头,对白玉堂一挑大拇指——猜对了!
   白玉堂更吃惊了,心说庞统给公孙脱衣服,然后公孙用石头砸庞统,这是什么情况?!莫飞是那小螃蟹要用强欲行不轨之事?不像啊!刚刚看那庞统人挺正直的啊,而且公孙是个男人,干嘛要用强啊?还是有其他什么别的原因?
   白五爷接着对展护卫挑眉,一歪头——为什么啊?
   展护卫接着眨眨眼,白玉堂还在问为什么?哦……难道问衣服为什么会湿透?想到了刚刚的那条小河,展昭想公孙肯定是掉进河里了,所以才湿透了,于是就对白玉堂比了一个水流啊流的动作,然后手腕还比着鱼的姿势动了两下——公孙掉水里了,然后庞统游过去就救上来的。
   白玉堂明白了水和鱼,然后想象力甚为丰富的白五爷就感觉有一个词蹦到了脑袋里——鱼水之欢?!那庞统莫非喜欢男人?
   白玉堂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展昭,对他眨眨眼——真的假的啊?
   展昭看着白玉堂的眼神对他点点头——真的!
   =口=白五爷受到了比较大的刺激,心说,这庞统也真是的,的确早听说过有男人喜欢男人……没想到他看上公孙了,转念一想,公孙是满清秀的,就是太瘦弱了,没有那猫好看……想到这里,白玉堂就是一愣,自己觉得那猫好看?!而且同时他也想到——如果非得跟个不喜欢的丫头过一辈子,他宁可跟那猫过……再然后,五爷被自己震惊了。
   展昭看见白玉堂突然脸色苍白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也被他吓了一跳,心说,这耗子咋的了?正在纳闷,突然就见白玉堂抱着路边一棵树开始撞脑袋……
   “啊!”展昭大吃一惊,赶紧上前拿手挡住树干护白玉堂的额头,心说,乖乖,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要是撞坏了,天下多少姑娘伤心呢……想到这里,展护卫突然自我反省了起来,为什么有些酸溜溜的?然后又震惊,为什么自己觉得白玉堂很好看,他长得帅自己不是应该不爽么?!
   两个被难题困扰的人一抬头,目光相对,都觉得心头“突”地一跳,然后不约而同地开始一起撞树……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公孙早就看见两人旁若无人地用一种诡异的方式在交流,然后又开始一起撞树了,摇着头问,“你俩用不用我给你们把把脉?”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收起了心思,白玉堂突然想到刚刚展昭告诉他的,庞统欲对公孙行非*礼只事,觉得自己应该表示表示关心,就道,“公孙先生,你别往心里去,那个人面兽心的无耻小螃蟹竟然敢对你用强,下次我帮你教训他!”
   听了白玉堂的话,公孙和展昭一起睁大了眼睛。
   公孙是张口结舌,但展昭可急了,他完全不知道白玉堂是因为自己的那一通比划才得出这样的结论的,他还以为刚刚白玉堂和庞统在阁楼下面说了什么。他本来也还疑惑呢,干嘛公孙的衣服都被脱光了,以庞统的内力,要是想弄干衣服的话,尽可以让公孙穿着衣服而给他烘干……原来他是想非礼公孙!
   展昭向来对公孙先生是尊敬有加,而且都住在开封府是自家人,公孙先生体弱又温和,竟然被人欺负了,这一点让他很愤愤。展昭走上前,一把抓住公孙的手腕子,道,“走!先生,我们给你评理去,那庞统太过分了,将他抓去开封府,治他个猥亵之罪,至少打他几十板子!”
   “太麻烦了!”白玉堂也跑上来,抓住公孙另一只手腕子,“走,咱们去太师府,爷爷帮你直接打他板子!”
   “让大人打好。”展昭认真地对白玉堂道,“这样可以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那庞统的嘴脸!”
   “他功夫不错,就你们那几个衙役的板子,估计连人家的肉片都蹭不破!”白玉堂摇头,“还是我直接去打!”
   “哎呀……”公孙甩开两人狠狠地瞪过来,“你们胡说什么呀?谁非礼我了,庞统只是从河里把我救了上来,然后脱了衣服晾干而已,他什么都还没说,你们就来了!”
   展昭和白玉堂总算明白了,展昭问白玉堂,“那你怎么说庞统非礼先生了?”
   白玉堂睁大了眼睛看展昭,“不是刚刚你告诉我的么?”
   “我哪儿有?”展昭吃惊。
   “你刚刚比划的,说什么庞统一定要脱公孙的衣服,公孙拿石头反击,然后我问你为什么,你说庞统是为了鱼水之欢。”白玉堂争辩。
   展昭被他气得都没话说了,道,“什么石头反击鱼水之欢啊?我是说先生掉河里了,全身湿透,所以脱衣服晾干。”
   “那你指石头干嘛?”白玉堂不解。
   “石头谐音不就是湿透么!”展昭答得还理直气壮的。
   白玉堂深吸一口气,“这谁想得到啊?我又不是神仙!”
   展昭白了他一眼,“这都想不到啊,你不是自诩聪明过人的么!”
   “这跟聪明不聪明根本就没关系……”
   “咳咳”两人还要争吵,却听公孙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含笑看着两人。
   对视了一眼,白玉堂和展昭不吵了,正想说还是快回府吧,却听公孙笑道,“怎么,你俩还有心意不通的时候啊?”
   一句话说得展昭和白玉堂不自觉地脸红加别扭,公孙莫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笑呵呵地转身往回走。
   身后,展昭小声嘀咕了一句,“被人占便宜了,就拿我们出气。”
   白玉堂对展昭一挑大拇指——猫儿,说得好!
   公孙回头,飞了一个白眼给两人,两人抬头看天……
   好不容易回到了开封府,包拯早得到消息了,那几个给公孙抬轿子的小厮也被人点了穴道留在巷子里,已经恢复了急匆匆回来报信了。包拯一听公孙被劫持了,急得团团转,幸好看见展昭和白玉堂带着公孙一起回来了,才长长出了口气。
   公孙回府后,先去自己房里换衣服,衣服一脱下来,就听到了“叮”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轻轻巧巧的。公孙低头一看,就见是一只细细小小,翠绿莹莹的小竹笛,正是庞统刚刚用刀子在削的那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塞到他的袖兜里的,刚刚还没发现,这笛子也实在是很轻巧。
   公孙将竹笛拾了起来,看了看,刀工挺精细的,放到嘴边轻轻地吹了一下……传出了很清透的音质。想了想,公孙将竹笛塞到了枕头底下,用热水洗了个澡,换好衣服梳好头发,一身清爽地出了房门。刚走到院子里,公孙停下脚步,想了想又转身回到了房里,拿出纸笔写了一封信,将那枚竹笛放到了信封里封好,叫进一个小厮来,让他送到了那座林间的小阁楼,要是阁楼的主人不在,就放到桌子上好了。
   办完这些后,公孙转身,去了包拯的书房。
   展昭和白玉堂已经将刚刚抓公孙的白衣人也带回来了,那三人都被点了穴道,老老实实地站在书房里。
   公孙进来后,点点头,道,“就是他们三个。”
   包拯虽然只是穿了一身便服随意地坐在书房里,但是威严还是在了,狠狠地一拍桌子,道,“你们可是白衣教的人,因何绑架公孙先生?!”
   那三个白衣人对视了一眼,都老实交代,“是……是我们教主让我们这么做的。”
   “哦?”包拯微微皱眉,“你们教主,就是那白衣教教主叶一白么?”
   “对。”三人点头。
   “他现在身在何处?”包拯问。
   “教主跟我们约好了在城外十里驿站后面的林子里等着的,如果我们半个时辰不到,他就会转移去别地了。”
   包拯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们计划还挺周密的么,那叶一白为什么绑架公孙先生?”
   三个人摇摇头,“我们不知道,教主想什么一向都不告诉我们的。”
   包拯皱皱眉,道,“王朝马汉,带人去林子里查看一下!”
   门口的王朝马汉去林子里查看了,包拯又问了一会儿,那几个白衣人的确是一无所知,就先暂时押到牢房里。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真的是扑朔迷离啊。”包拯摇摇头,道,“先生今日受惊了,权且去休息,大家都好好整理一下,这几天究竟发生了多少事,还有多少零散的线索……我们明日一早好好地研究一下。”
   众人都点头散去。
   当夜,展昭和白玉堂坐在桌边,一人一支笔,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罗列了出来。
   “猫儿……”白玉堂手上拿着毛笔双手托着下巴,问,“那些人为什么要抓公孙先生啊?”
   展昭耸耸肩,“我上哪儿知道去……大概先生无意中发现了什么?还是他们想从先生身上得到什么?”
   “嗯……”白玉堂有些困扰地搔搔头发。
   “你怎么了?”展昭不解地问他。
   “嘶……猫儿,你说,庞统给公孙弄干衣服,干嘛非要脱了他的全部衣服啊?”白玉堂认真地问,“穿在身上弄干更省事吧?”
   展昭也有些为难地想了想,道,“我刚刚就纳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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