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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有婿初长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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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原帮她掖了掖被角,小心的爬了起来,洗刷完毕后,伸着懒腰出了门。
一夜思虑,他已经学会了顺其自然,白灵君心里有顾及,他只能等她顾虑没有的时候再说,一遍遍传来的信息都告诉他,白灵君没有出城,但是也芳踪袅袅,人总是要学会放下,就像他此刻努力不让自己情绪影响到家人。在院里空地上一遍遍的打着顺手拈来的拳法。
连心玉款款而来,脸色有些阴沉。她年龄已经不小,但是看上去像是三十岁许,眉目弯弯,身段窈窕,远远看去如妙龄女人,只是那股风韵让人下意识忽略她容貌。
左原停住手脚,笑容满面的喊了声娘亲,然后殷切的上前扶着她坐下。
连心玉哼了一声道:“你现在当着出息了,夜不归宿不说,还带着玉儿,我不明白你究竟想做什么?”
左原笑容不变,站在她身后轻轻帮她捏着双肩,顾左右而言它道:“娘亲岁数这么大了,但是看上去能让那些妙龄女子羞惭,我都有点妒忌父亲了!”
他对人体熟悉无比,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人更舒服,是以连心玉忍不住轻轻眯了眼睛,雪白的面上放松了不少。道:“你还是那副德行,算了!我也懒得说你了。”
“我什么德行娘亲从小就知道,现在多说几句反而让原儿更加舒坦,娘亲有什么教诲一并说来,原儿都记在心里。”
连心玉彻底没了脾气,有些苦笑不得道:“你父亲性子严苛,我平时也不大说话,你这些花花肠子也不知跟谁学来,怪不得在外面招蜂引蝶,不亦乐乎。”
左原松了口气,她很怕连心玉说什么过分的话,现在看来,她多是因为自己出去还带着詹玉儿,升起的不满,刚要说话,忽然背后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让他忍不住苦下了脸色。
“左原,你今天答应陪我出去满京师转转的,说话可不能不算。”戴兰在身后笑颜如花,自然而然。
果然连心玉刚刚平复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左原真阳郡一行,别的倒没什么,偏偏带回来这么个女人,本来也没什么,她心里早看透了左原性情,拈花惹草都是视而不见,但是这女人说话生硬,性格肆无忌惮,初始看不出来,只是以她眼力,几天接触下来,她就能肯定,眼前女子绝对是异族。有意无意的挑衅,更是让她心里不舒服。
她心思内敛,也不表现出来,只是将身体前倾,把左原手臂让了开,道:“原儿,你还是陪她去外面转转吧!客人来访,招待不周可不好。”
她说话平缓,只是一句话便将距离拉了开,你只是客人!我不会跟你计较。
戴兰脸色变了变,看着面色尴尬的左原道:“咱们走吧!你娘亲都同意了。”
戴兰是左原从真阳郡一路带来,那日他在真阳郡遇刺,他心念转动就想到了什么,装作被刺病重,同时秘密进发京师,秘密联系了詹碧渊,路上领了一班人马,飞速回京,将犯上者一网打尽。詹碧渊为了配合左原,至今仍在真阳郡剿匪,她也是有意把这份功劳让给左原。而这种事情为了保密,他只给有限的几人说了,戴兰都是蒙在鼓里,尚且以为他真的病重,一颗心一路上沉重的要滴出血来,谁知到了京师才知自己被骗了,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最近总是有意无意挑衅。
左原更加尴尬,他对瞒着戴兰有些愧疚,更何况这姑娘一人在异族它乡,只要不过分,他也不会明着帮谁。
“去吧!没跟你怄气,你在家里这一阵也确实无聊,有现成的,也省的你到外面勾勾搭搭。据我所知你最近跟洛家姑娘走的也很近吧。”连心玉若无其事道。
“什么洛家姑娘?”左原装作不知。
回头看了看自己房间,詹玉儿若是起床了,八成又黏上了,索性咬了咬牙,瞪了戴兰一眼道:“走吧!我就领着你到处转转。”
“带上楚月一起,她在这也没什么朋友,最近心情也不是很好,多好个孩子,如今竟然沉默寡言了!”连心玉叹了口气道。
左原顿了顿道:“好,我去叫她。”
戴兰心里不舒服,她本想一个人跟着左原,可以自由自在,现在又加一个,算什么。
但她对连心玉确实没什么办法,每次挑衅起来,总是轻易的被连心玉不痛不痒的挡了回来,让她心里憋屈。
第24章 路遇
林楚月今天是一身明黄色长裙,愈发显得容貌晶莹如玉。气质上稍显冰凉,眉宇间笼罩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愁色,几年时间已经让这个当初母老虎一般的女人变得柔情似水,向她姐姐林固儿靠拢。
此时和戴兰一左一右的走在左原身边,无疑成了整条街的焦点。戴兰挽着左原手臂,一路上不顾别人目光,只是嘴巴没有停过,不一会指着一件简单的东西驻足不前。林楚月却是矜持了不少,一路上少言寡语,如水的目光只是对着行人微笑,对左原和戴兰视而不见,距离也是远了点。
没有了叶尘的京师就连天空也多了几分颜色,一路上显得不太顺利,不时的会出来几个路人对着左原答谢一番,理由虽然不便说明,但无疑谁都懂,谢左原弄垮了叶家。
左原穷于应付,匆忙间找了个酒楼,找到一个僻静处才算是安宁了不少,招呼小二叫了一些酒菜,才看着对面的两个女人道:“楚月要去太真寺还愿,戴兰也一起去吧!那里还算很好玩,有无数人信仰的三生池,还有很多得道的高僧,据说对推演术数方面很是精通。”说到高僧左原显然不以为然。
“就是那个能让人产生幻觉,进而''窥破自'。人。'己前世'。书。'的三生'。屋。'池。”戴兰有些兴奋道。她早就听说过这个举世闻名的池塘,如今有机会看到,自然是心里高兴。
“举世闻名有余,但是窥破前世也只是以讹传讹而已,当不得真。”林楚月对戴兰谈不上什么恶感,即便戴兰有意在她面前和左原亲热,她也不会反感,是以回答她道。
三人匆匆吃过,找了辆马车,一路颠簸半个时辰,来到了这座宏伟大气的寺院。这座寺院占地大概百顷,钟声悠悠,琉璃绿瓦,人声鼎沸,台阶渐起,这是正午,行人大多是迈着缓步,满脸憧憬,一对对士子才女吟风弄月,一个个衣着华贵的贵妇人,由丫鬟扶着向里面走去。
三人仍然醒目,但是相对这些人来说,倒也没有上前骚扰的,是以一路太平,对着门前的木箱扔了几两银子,在僧人的行礼下带着两女径直随着人流朝着三生池而去。
左原一边走,一边介绍道:“这三生池据说是有一对情侣因为家里反对的缘故,约定三生,双双投了水自尽。第一生两人一为水,一为鱼,终日相伴,至死不知。第二生两人一为浪,一为风。终日相接,却稍纵即逝。到了第三生,两人共同化为了这一池春水,水乳交融,再不分离。三生三世让人感慨。后人为了这段美丽传说,就把这个池塘取名为三生池。”
戴兰听得感慨道:“一个女人这辈子有这么份感情,又有什么放不下的,休说三生,若是我的话,十生百生我也要等的。”说完有些叹气的看了左原一眼,又道:“等是不怕的,就怕这份思念遥遥无期,那可真是人世间最残酷的刑罚了!”
林楚月看着碧绿的池水,再看了众多表情严肃的一对对情侣,将手轻放在护栏上,突然喃喃道:“太真寺中三生池,多少佳人容颜逝。这么多人在此约定三生,你究竟是害了人,还是让众多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施主多虑了!人之一物,最是善感多愁,这池水是绿的,我希望施主的心也能恢复生机,那这个三生池才真正起到了它的作用。”一个衣着朴素的僧人在一棵树下突然道。
左原吃了一惊,他竟然没有注意到这僧人,若不是他突然发话,他现在仍然没有注意眼前这棵树。他所惊得是,这个僧人竟然像是跟这颗树合为一体了,就算有人匆匆扫过树下,恐怕也不会注意到他。
林楚月没有惊讶,只是回身施了一礼,道:“大师所言极是,只是朔本归元,大师只看到我现在的心没了生机,却从来不知道我这颗心为什么没了生机。”
僧人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施主慧根,这是在考究小僧吗?”
“大师这样认为未尝不可。”林楚月道。
这僧人看了一眼左原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施主的心或许只有这位最近如日中天的左将军医得好。”
“是法华禅师,他如今突然指点这位姑娘,相必这位姑娘也是有大机缘。”
“法华禅师终年不语,这位姑娘能得他指点迷津,本身就是造化。”
路人指指点点,却没有打扰到几人对话,声音也压得很低,三生池边目光尽归此处。
左原心里冷笑,他很是讨厌这种说话透着机锋得人,特别是这僧人还对林楚月指手画脚。
“哦!大师认为这个铃铛该如何解得。”左原不客气道。
“左将军言重了,小僧是看这位姑娘心里烦躁,心里不忍,是以出言相劝,不论如何都是一片好心,左将军不该如此咄咄逼人。”法华眉目低垂道。
“在下想不通大师为什么喊别人施主,偏要喊我左将军,你们眼中人人平等,这能说明什么?你们门口僧人,碰到香火钱捐赠多者,慈眉善目。捐赠少者,不屑于故,这又能说明什么?”左原毫不理会他示好,反而继续道。
法华不为所动,淡声道:“称你为左将军,是因为你解了前次造反之结,让人钦佩,小僧也是钦佩。至于其它,左将军心里阴暗,看到的自然是阴暗。左将军平心静气,自然能看到进的本寺之人,个个都是心情大好得。”
左原拉过被他说得陷入沉思的林楚月,这姑娘现在柔软的让人心里只想呵斥,好好一个人,为何如今变成了这幅模样。
回头道:“我不想跟你争辩什么,我对你们有成见,所以不希望你们出言干扰,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我本来心情很好,但是你对舍妹说得一番言辞令我很不舒服。”说完拉过林楚月道:“楚月,咱们走了!一些旁人的闲声碎语不听也罢。”
第25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林楚月挣脱左原伸来的手,轻声道:“他说的没错,让他接着说。”
法华眼皮轻磕,像是自言自语道:“女施主蕙质兰心,凡事想得简单点,你就会发现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他眼神虽然没有任何焦点,但左原偏偏感觉他就是看着自己说的。
“想得简单点……想得简单点……”林楚月呐呐自语,水眸里满是迷惘。她在矛盾什么?
左原有些心疼林楚月,他最近只要看到林楚月,心情就会无端低落,想起儿时那个跟在自己前后,不服输,又不任性的小姑娘,他心里就会难受的厉害。他大概猜到了什么原因,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他心情愈加烦躁,只觉对面树下做的僧人可恶的紧,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向前去,单手将僧人提了起来,让旁人一阵惊呼。
“快快放下大师……”
“左将军不得无礼。”
法华没有半分动容,只是睁开眼睛看着左原道:“施主怒气勃发,不知是什么缘故?”
左原手臂颤抖,他感觉僧人有恃无恐,这让他想试一下这僧人的底气从哪来。
他深吸了口气,将僧人若无其事丢开,道:“我明天就让人封了你这寺院,我看看大师讨饭的话会不会比普通乞丐来的熟络,这些个信你的俗客,有几人能帮得了你。”
他四顾了一眼,能感受到众人的敢怒不敢言,他也不在乎,一把将林楚月带进怀中,道:“你别让我抱着你出去,跟我走!”
林楚月点了点头,领口几朵绣的精致的小花像是要跳出来,她回头郑重的对法华点了点头道:“我姐夫关心我,得罪了大师,还请勿怪。”
左原看着满是敌意的僧众,带着林楚月大步行去,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戴兰也赶紧跟上。
“左将军且慢!我家小姐有请。”突然一个仆从走了上来喊道。
左原见这仆人面对自己很是平静,而且五官端正,气息沉稳,显然也不是普通人物,他差异道:“你家小姐是谁?”
顺着仆人所指方向看去,就见一个女人坐在不远处的石桌上,身后还跟着几个身着便装的汉子。距离虽然很远,但那股生人勿近的气息隔了这么远,都能清晰感觉到,这种感觉能让任何男人打心眼里放低身份,前去讨好,装君子。
“是牧清公主。”林楚月道。
戴兰跟在后面认真打量了一眼远处的秦牧清,明眸里明显有着几分压力,秦牧清她在离休国都听说过,秦牧云唯一的妹妹,秀色传天下,她自负美貌,可是站在秦牧清身边,显然失色不少,让她一颗骄傲的心变得有些低沉,本来满面笑容,此时也收敛的规规矩矩,不肯在左原跟前丢了面子。
秦牧清神情有些异样,看着左原道:“你做事情真是让人理解不了,法华大师人缘遍京城,你如此待他,明日传了出去,多少权贵会对你心生不满,你还嫌京城不够乱。”她声音冷冽,有种责备的感觉,她本来因为秦牧云的隐隐猜测心情不好,偏又在此地见了左原。
左原行了个礼,也不客气,招呼两女坐下道:“公主关心,小臣心领。”
秦牧清看他满不在乎,随手给几人倒了杯茶,推到几人身边,对戴兰点了点头道:“这位姑娘面生。”
戴兰俏声回道:“我是左大少爷新收的丫鬟,公主不用客气。”
秦牧清扫了左原一眼,没说什么,点了点头,示意左原跟自己过去。
左原跟两女打了声招呼,缓步跟着秦牧清像一旁僻静处走去,瞧着她莲步轻移,身段轻灵。
走了大概百步,秦牧清停住脚步,回头道:“姐姐最近提到你心情会很不好,我想听你解释。”
左原撇过头,不去看她盈盈目光,只是道:“那小臣肯定有做的不当的地方,罪该万死。”
“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公主怎么想的?”左原问道。
“我想你不是那等人,也不想你让我失望。”秦牧清道。
“公主相信我就好,我这人性子懒散,又怕麻烦,一些事情不会轻易去碰,公主大可不必心生疑虑。”
“那天秦牧政造反,你和姐姐早就计策好的对不对?只是姐姐相信你,你却故意延迟了伏兵。”
她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左原突然转过的头颅给生生止住了声音。
“公主贵为天下第一等美人,容颜让人只能仰视,此时能在此距离这么近,左原如在梦中。”左原突然道。
秦牧清皱了皱眉头,被他突然轻浮的语气说的有些不适应,道:“什么意思?”
左原笑了笑:“公主原本没这么多愁虑,此时能当面问左原,说明公主把左原当成了自己人。既然如此,左原也不敢欺瞒公主。当日左原领兵急速赶往京师,路上却被一帮不速之客挡了不少时间,他们目标没什么,只是为了杀了我,而且个个手段专业,心思毒辣,少少两百人,却阻了我五万大军不少时间。这种拖延时间的事情,看上去只有对我有好处,我也没有跟皇上说明。”
秦牧清松了口气,左原解释虽然简短,但她却是信了,毫无理由的信任。
不管怎么说,她只是要个解释,她轻松了不少,看着左原道:“你是说这件事情背后还有黑手。”
左原不再接话,转移话题道:“公主最近没了尚武国压力,越发容光焕发了!再如此下去,左原在公主旁边可要站不住脚了。”
秦牧清见他不想多言,也不再问,道:“左将军也是潇洒,美人相伴在侧,一次还是成双,羡煞旁人吧。”左原听她语气像是有些责备,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还是回道:“这个也是无可奈何的,公主应该还算了解左原。”
“嗯,我更希望我不了解你,那我也不会有这么多烦恼。”秦牧清叹道。这句话声音极低,左原也只是感觉秦牧清只是红唇动了动。
“公主说什么?”
“哦……没什么……我过几天生辰,不想太过隆重,只想几个比较熟络之人前去,你到时有时间的话就赏个脸吧!”
第26章 小聚
秦牧清说她生辰,不想太过热闹,只有寥寥几人。左原带着林固儿去过之后才有些惊愕的发现,她的寥寥几人竟然只有秦牧云一个。
秦牧清见他过来,笑道:“以往只是和固儿一起,仅仅三人,现在又加了一个你。”
左原先是给秦牧云行了个礼,然后才回道:“嗯,公主厚爱。”秦牧云在旁,他多少有些不甚自在。
秦牧云淡声道:“你也不用客气,既然把你叫来了,咱们此时仅仅朋友而已。”顿了顿又补充道:“碧渊那边传来消息说:飞云贼已经闻风丧胆,虽然没有敢尽杀绝,但是内乱却也谈不上了!她不日就要回京。”
秦牧清招呼夫妇二人坐下道:“姐姐,今天牧清生辰,公事留到朝堂之上再论吧!现在,咱们就好好乐和一下。不行的话,就让左将军每日上朝,也省的他时间太多,到处祸害女子。”
左原咳了几声,坚决摆手道:“公主还是饶了我的好,元帅在堂上已经够了,我在每天站在那,岂不是画蛇添足。”
林固儿也笑道:“今天姐姐生辰,小妹先干为敬!”秦牧清笑着和她碰了一下道:“咱们往日虽然不怎么饮酒,但今天必须要喝点。”
左原自斟自饮了几杯,听着几个女人柔声妙语,谈乐风声,倒也自在。
酒是梅花酿,菜是山珍样。几杯酒下肚,没甚反应。秦牧云三人正自回味以往时光,笑语晏晏,满室生春,左原若不是经常见到两人,突见之下恐怕会放不开。单说秦牧云,今天一身普通的宫装,头发一丝不苟,说话间虽然满含笑意,言语有度,让人没了高高在上的感觉,反而会让不知情的人生出莫愁前路无知己之感,如画容颜,让人偷偷大打量,旋即移开目光。
身边几个宫女太监,不时斟酒换菜,一张小小桌子,菜色始终保持在四盘,未曾减少,花样繁多。
秦牧清更不必说,她和林固儿关系最近,几杯酒下肚,容颜让人不敢直视,恍惚间像是没了左原存在,和林固儿说些体己话,让一旁清醒的左原听的很是尴尬,只好装作不知,频频饮酒。
秦牧清话风一转,突然对林固儿道:“妹妹,还记不记得咱们以往时候一起参加殿试,你曾经很高兴的对我说,你家里有一位很好的男人,现在看来,妹妹当初被骗了!”
林固儿看了一眼面色不自在的左原,瞪了秦牧清一眼,有些无奈她肆无忌惮,道:“姐姐说那里话,妹子现在不是很幸运么,整日里闲来琴棋书画,有时候还能有左原陪着,已经满足了!”
秦牧清有了些醉意,只是道:“我要是个男人,定然要把你从左原手里抢过来的,哪怕用我的身份压他,我也不能把你让给他。”
左原瞧着秦牧清眼睛里已经没了自己,只顾狠狠言语,只好道:“公主,有些话能否等左原走了之后再说。”
秦牧清扫了他一眼,不屑道:“我这些话本来就是要说给你听得,你若走了,固儿也不会传话,你如何知道。”
秦牧云也道:“今日就你一个男人,牧清说什么,你便听着,有什么觉得不对委屈的地方,先切咽下去,若是别人,她还不屑说。”
眼看喝着喝着,反倒成了声讨男人的话题,左原一开始能和姐妹两人同桌的自喜,已经消失殆尽,所剩的只是唯唯诺诺,什么男人豪气,虎躯巨震都成了笑话,在这几个女人面前,好像他没什么发言的权利,特别是秦牧云那番毫无道理的话。感情秦牧清说什么自己都要听着,还不能借故出行。
林固儿毕竟不忍心左原太过不再在,起身走到秦牧清身旁小声道:“姐姐,你就别再说了!”声音隐然有些哀求。
“出嫁从夫啊!固儿,你已经彻底沦陷了。好了,我也不说他了!咱们继续喝酒。”
林固儿笑道:“祝姐姐年年如花容颜,岁岁心情舒畅。”说完很郑重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一张小脸一瞬间呛得发红。
秦牧清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道:“玉儿转眼间四岁多了!你这个当娘的人反而越活越年轻了,不光容貌上,就连行为举止也变得年轻,姐姐羡慕啊!”提到詹玉儿,秦牧清不由责备的瞪了两人一眼道:“你们能把她落下,简直不能原谅。”
“小孩子胡闹,她若来了,公主酒宴也就砸了。公主若是想她,大可去林府,随时欢迎。”左原道。
一名太监从门外走了进来道:“皇上,云将军回来了!正在门外候着。”
秦牧云惊讶:“云西岐奉命征西,如今半分消息就贸然回来,显然是有事情。”她不敢怠慢,道:“让他进来。”
云西岐满身铠甲的从门外被太监领了进来,稍微行了个礼,道:“云西岐贸然回归,皇上勿怪,西部已成定局,云西岐先一步回来了!”
秦牧云喜道:“云将军没让我失望,来人,给云将军在拿一个座位来。”
云西岐也不矫情,对着左原点了点头,道:“我听闻京师变故,是以匆匆赶回,惹皇上受惊,罪该万死。”
秦牧云叹了口气道:“主谋逃脱,暂时没有踪迹。南将军捐躯,国之不幸。”
云西岐喘了几口气,胸腹间急剧起伏,有些激动道:“外界传言议论纷纷,说左将军有意延迟援兵,左将军作何解释?云西岐性子直白,不懂拐弯抹角,有得罪之处,左将军勿怪。”
林固儿有心辩解,却不知从何说起,前次事件,事情太过无奈,偏生就是这么巧法。
左原起身给云西岐倒了杯酒道:“云将军稍安,左原今天还能跟皇上一起饮酒,说明皇上相信左原,还请云将军也相信左原。”
云西岐猛然一拍桌子,整张桌子摇摇欲坠:“左原,这种事情你若是不给个解释,咱们没完。我云西岐当你是个豪杰,可是这件事情太过诡异,南将军是我最好的朋友,若是因为你而无端死去,我要给他个交代。”
第27章 争端
“解释?云将军想要左原给你什么解释?云将军不远千里匆匆赶回,未免辛苦,还是好好歇息去吧!”左原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秦牧云道。他实在见不得秦牧云那种毫无表示的表情,就像是她明明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左原所为,还偏偏不吭声。
林固儿拉了拉左原,起身道:“云将军,家夫因为这件事也是心情不好,今天是牧清公主生辰,一些事情可否容后再论。小女子先敬将军一杯。”说完,端起一杯酒递到云西岐身边,将自己那杯皱着眉头喝了进去。
左原微微自嘲,林固儿这算什么,赔罪吗?她几乎不喝酒,却喝的这样干脆,这么多年了,她果然还是习惯什么事情都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
云西岐握了握拳头,被左原不以为然的态度激怒了。看到林固儿先干为敬,他将酒杯轻轻放下道:“左将军说话豪气干云,尊夫人更是对左将军照顾有加,只是此事若是弄不清楚,我不敢再拿你当自己人,左将军既然不愿说,那咱们就只能不欢而散。”说完起身对秦牧清道:“公主今天生辰,云西岐打搅了,改日再上门赔罪。告辞!”
秦牧云摆了摆手,眼神复杂的看了左原一眼道:“左将军不妨将事情的经过再说一遍,一些没有必要的误会,还是让它不要发生好。”
秦牧清张了张嘴,歉意的看了左原一眼,不再多言。
左原有些失望,两人的态度在他意料之中,云西岐是秦牧云手下最忠心的将领,手下更是有不弱于詹碧渊的精兵。而自己,却注定为秦牧云所猜忌。
轻轻握了握林固儿有些不知所措的手,他理解她只是不希望自己跟秦牧云关系太僵,是以道:“既然皇上说了,那我就再说一遍。”
“当日我领兵急速赶往京师救驾,一些事情的细节早就和皇上在信里说个一清二楚,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却被一批不速之客拦在途中,人不多,只有两百多人,但是云将军应该了解,对付骑兵,两百多人早就在必经之路上布置的话,虽然动不了大军根骨,但是想要阻拦几个时辰根本就是小意思。”
云西岐冷冷道:“这个不是理由,左将军身为军人,这种事情自当保密至上,能被外人知晓,并早早埋伏,左将军本来就有失职之罪。况且如此大事,左将军敢以皇上为饵,本身就是抄家之罪。”
左原吸了口气,再也懒得解释,这种事情秦牧云本就知晓,现在却一言不发。强忍怒火道:“皇上认为该不该抄家?”
秦牧云道:“这件事怪不得左将军,当初左将军提了个建议,说要将叛党一网打尽,需要以本皇为饵,本皇答应了,就算输了,本皇也输得起。所以云将军一片忠心,本皇知道就好了,若是因此怪罪左将军,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不过左原失职,罚是该罚的,云将军认为该怎样处罚才能让云将军息怒。”
云西岐见秦牧云开口,虽然心里仍怒,但还是给面子道:“罚他几年奉银,左将军恐怕不在乎。不如这样,限定左将军一月内抓到逃走的秦牧政,若是没本事抓到的话,左将军这官未免让人眼红,还是随便降个几级为好。”
“嘿嘿!小事情,其实皇上说一声就好,左原不敢再呆在此位一刻。”左原笑道。就像是云西岐所提的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秦牧云眼光不敢和他直视,只是歉意的看了林固儿一言。后者没什么表示,只是没看秦牧云。
“你们都出去吧!左原留下。”
秦牧清欲言又止,拉着林固儿走了出去,随手帮忙把房间里的宫人遣散。云西岐余怒未消,狠狠看了左原一眼,也是跟在后面出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良久无声,没人主动说话,左原面无表情,秦牧云眼睛飘向窗几,有些无奈。
“左原,窗几上是什么颜色?”秦牧云突然问道。梦呓一般,语气疲惫的不像是平日里左原所见的那个永远气定神闲的秦牧云。
窗几上是一株叫做紫玉草的植物,紫色的小花爬满窗几,他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秦牧云此刻心情,刚刚的火气竟然奇迹般的一扫而过。
“紫色!”左原老实回答。
“是啊!紫色,我若是说我离这么远看不到这种颜色,你信吗?”秦牧云眼神更加怅然。
左原不解其意,下意识将眼光看向秦牧云眼睛,清澈的眼神里几多紫花悄然绽放,和黑色交织,左原一时间难以离开目光。惊呼道:“皇上的眼睛!”秦牧云的眼睛黑亮晶莹,但是细细观瞧,就见一条紫色的细线充横贯整个眼球,不是细细观察,根本不可能发现。
“半年了,从视线越来越模糊到现在几丈之外完全看不清,太医说不出是什么问题,本皇也不敢轻易让它人知道,以免造成恐慌。本皇有预感,已经快了!本皇已经快要看不到了!”秦牧云红润的嘴唇轻轻开合,面上一片平静。
左原突然感到一阵恐慌,他疾走几步,心情激荡的抓住秦牧云双肩,急切间那里还记得秦牧云身份,伸出一只手来,在她如玉的眼皮上用手拨了拨,眉头紧锁,只觉脑袋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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