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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有婿初长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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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南军博那里能容他如此跟秦牧云说话,抽出佩剑就要上前……

秦牧云挥手拦住了他,看着年轻人道:“这本来就是父亲的位子,你若在世的话,这皇位一定是你的了!只是现在,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可以将皇位让你,但是你问一下这里人谁能答应。”

“逆贼当诛,皇上不用跟他多言,微臣请战,死而后己。”南军博单膝跪地,行了一个镇国最郑重得礼节,以显示他的决心。

身后人也齐声道:“微臣请战。”

“他是李慕!小人见过他,他是詹元帅手下的偏将。”一名将士突然惊呼出声道。

“詹元帅摩下,难不成元帅也……”众人都有些不敢想象,这件事情若是詹碧渊指使,那这件事情就不好收场了!

秦牧云道:“这件事跟元帅没有任何关系,大家安心。还有他原名叫秦牧政,是我同父异母的胞弟。”众人心里暗暗吃惊,秦牧云竟然还有一个弟弟。不知情的却是一头雾水。

看着蠢蠢欲动的两方人马,她突然问叶正泽道:“我想知道将军为什么突然倒戈,我识人向来很准,本皇不相信叶将军是这等人。”

叶正泽闪开她目光,道:“皇上不用多说了,同是姓秦,皇上就算腾出这个位子想必天下还是能接受的。更何况家父临终前说:想看着你走下神坛。”

“叶尘死了!”秦牧云皱了皱眉。

“没错,一月之前便已经去了,是被左原生生气死的,临死前都咬牙念叨着左原,我这个当儿子的不能连他这点愿望都不完成,你让了位,左原就不足畏惧了!”

看着已经转为坚决的叶正泽,知道他心意已决,秦牧云索性轻松笑道:“那我就看看叶将军手下的御林军有多硬的手段了!”说完往后面退了几步,意思再明显不过。时间拖得也够多了!倒不如她先动手。

将近七万人的战斗场面,足以让一些青头兵们,手足发软,密密麻麻的人潮,在这个庞大到无以复加的院子里,竟然没有感到拥堵。

厮杀声!惨叫声,宛如修罗地狱里面冒出的音调,这一夜京师里大多数人恐怕都会做恶梦。

李穆—应该是秦牧政,骑在马上便如一道尖锥,所到之处,人仰马翻,看他表现出来的实力,至少都比以前高了几个档次。随着他一声声吼声,一点点像秦牧云接近。

南军博见势不妙,若是在由着他,恐怕不出一息就会到秦牧云身边,虽然士兵们都拼命阻拦,前仆后继。

第16章 战意

南军博眼看不妙,再任由秦牧政如此下去恐怕自己一方的士气会受到严重打击。

回头请命道:“皇上稍安,微臣去杀他锐气。”等秦牧云点头,他毫不停留的飞身上马,纵马朝正不可一世的秦牧政冲去。

“反贼,不得张狂!”

南军博提剑在手,借着这股锐气,狠狠超秦牧政斩去。剑出如山,轻巧的佩剑在他手里山岳一般落下,带着一阵风声,声势有些骇人。这南军博在京师里除了有数的几人之外,又怕过谁来。

秦牧政刚要上前,突然一道飞矢闪过,南军博的气势被瞬间瓦解,不得不抽箭回防。

“你的任务是擒获秦牧云,别耽误时间,南军博交给我了!”叶正泽纵马驶进,提马向南军博杀去。

“好!”秦牧政精神一震。他所感觉难缠者无非南军博一人而已,如今有叶正泽接过,他自然是在没后顾之忧的像秦牧云冲去,长刀挥动间鲜血四溅,手下无一合之将,和着身上鲜血和残忍的笑容,看上去像是一尊恶神。

上万将士层层叠叠的将秦牧云围了起来,却仍然止不住秦牧政的冲势,秦牧政一马当先,20丈……十丈……八丈……

南军博急的双目发红,一个疏忽间却被叶正泽抽空在胸腹间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淋漓像是未见,舍掉叶正泽想往这边冲来,却被层层骑兵围了个严实。

他的这些弟兄都是好手,只是在皇宫之中苦于没有战马,就算有也只是寥寥,那里挡得住这对训练有素的骑兵,是以手下兄弟虽然拼命,但却几乎不管用。

“皇上!小心……”南军博大骇的看着秦牧政已经快要靠近秦牧云。

秦牧政更加兴奋,周边士兵更加疯狂,刀剑砍在马首上的护盔上,金铁之声刺耳,却无可奈何,镇国的骑兵很大程度上能跟尚武国这个牧马民族抗衡,归根结底在于马的冲击力。铁盔,护胸,还有片面的护腿,让马看上去金光闪闪,如天马临凡。当然,不是重要战役是没有人弄这种装备的,一来本身的负重问题,二来却是这种东西管用是管用,但是马的体力却也减少了一半。

近了……更近了……胜利就快在握。他几乎要弯下腰去将一脸冷漠的秦牧云抱上马来狠狠羞辱,看她是不是还能不色变,他太讨厌这种在别人眼里如小丑一般的眼神。

“闪开!”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就见秦牧云身后的史仁上前两步将秦牧云挡在身后,双腿马步扎稳,双手并拢刀柄,手腕筋络抖动,近五十斤的大刀被他慢慢扬起,看着飞奔而来的战马,大喝一声。刀势闪电般挥出,带着一股骇人的气势,狠狠的斩在了马颈上。一声沉闷的巨响,就见这匹高了别的马一截的大马,前提猛然扬起,惨嘶一声,轰然像一边倒去,马上的秦牧政情急中一个飞身落马。然后被一帮将士围住,暂时突围不得,剩下的那些骑兵,见自家主子陷入险境,转马去救。秦牧政有心说话,无奈周围枪林剑雨,只有苦守的份……

这些士兵被史仁举动刺激的有些疯狂,原本畏缩不前的一些人,纷纷大喝一声向前冲去,一瞬间的气势竟然将这些骑兵阻了一阻。

史仁之所以没有轻松的去斩马腿,是怕那马趁着冲劲,会伤到秦牧云。他做完这一击,打了个口哨,然后数十个面上冷若冰霜的汉子冲了出来,将秦牧云护在中间,这些人个个体格惊人,重甲覆身,看上去正如一个个铁人一般,正是天下闻名的百人军,之所以名头这么大?就是因为每次秦牧云遇到危险之时,这近百人就像是一个神圣的包围圈将秦牧云死死护在中间。这队人本来有百人,只是这些年下来,渐去渐少……这帮人论单人武艺或许只是上等,但是你若是在一块训练了最少十年,你也会配合的天下无双,他们最精通的莫过于配合,可以在这种混乱的地方将后背抛下给同伴守护。

身后是宫殿,叛党们似乎很难形成有效的包围圈,此时竟然屡屡止步于这几十人之前,让人憋屈。更重要的是,史仁可以放心抛下秦牧云。他没有大开杀戒,而是直奔已经快要突围的秦牧政而去,秦牧云告诉他,只要杀了秦牧政,叶正泽就会停手,所以他准备豁出命去。

没有人知道史仁有多厉害,就像经常见他空手,突然提起兵器的那种震撼一样。他旁若无人的向前冲去,脚步挪错间总是能很精巧的避过骑兵们的长枪,缓缓却稳定的向前挪去。他武力上或许不是尚赤横的对手,功夫上或许能跟左原持平,但是那种冷静和骇人的胆色,让人赞叹,精巧的算计,平静的眼神,就像他面对的不是众多虎视的骑兵,而是几匹撒娇的马儿。

叶正泽眉头第一次皱起,抽空挪出南军博,使了个眼神让旁边重骑兵缠住,自己则是打马前去阻拦。

眼看离秦牧政越来越近,却被叶正泽大枪逼住,史仁一个躬身,将手中大刀出乎意料的像叶正泽掷去,自己则是随手抢过一个骑兵凑来的大枪,将骑兵随手拉下,然后一个跃身突然上马,猛然一夹马腹,就见这匹本来普通的骏马。突然双蹄前仰,疯了一般超秦牧政奔去,背上被夹得生疼,这匹马超出了自己永远不曾达到的速度。

叶正泽被飞来的大刀逼得缓了一缓,然后看着大刀打着转圈飞出,将近十名将士砸下马来,血花四溅!

正忙着救人的一帮骑兵突闻身后变故,还未缓过神来就见一人自马上一跃而起,飞身超秦牧政刺去,一往无回的气势,闪着寒星的枪尖让这帮骑兵几乎疯狂,此次突然来袭,如是秦牧政被刺,他们简直要走投无路,就算侥幸逃出去,也是终身为贼。

“殿下小心!”

“小心……”众人惊呼出声,虽然知道秦牧政厉害,但他们还是习惯将他保护起来。

这一枪凌厉无匹,借着马的冲势,将力道发挥到了极致。有几人奋不顾身的像秦牧政扑去,然后扑哧几声给刺了个对穿,然后丝毫未变的继续像秦牧政刺去。

近卫军们喜形于色,看着史仁大发神威。

秦牧政哈哈大笑道:“当本王纸糊的,既然来了就给我留下吧!”说完间不容发之刻,嘴角挂上一分阴冷,低头将大刀同样穿过两个人,带着血光朝着史仁胸腹间刺去,点点血渍飞出。

两人同时收回兵器,只剩下两个没了半分气息之人,对视一会,复又打在一处。两人的战斗将战场直接激发到了极点,人人都红了眼睛。

秦牧云一方虽然勇猛,但毕竟伤亡惨重,战场之上匹夫之勇焉能逆天,步兵对上骑兵,僵持了这么久已经算是奇迹。

※※※

两个时辰,本来很短的时间,在这里却是凝固了!百人军只剩半数,禁卫军两万人次只剩四千上下,反观叶正泽一方,仅仅伤亡了八千人次,这倒不是说禁卫军不如羽林军,只是马兵和步兵本来就没什么可比性,伤亡能达到两比一,说出去已经没人相信了!这帮军人尽了全力,却只能枉自牺牲。

血流成河,整个皇宫地下像是被染上了一种妖娆的颜色,红的妖异,闻着欲呕,一帮太监宫女们四处找地方躲闪,生怕碰到这帮凶人,被毫不犹豫的杀掉。

叶正泽指挥箭队配合骑兵反复冲击着几十人组下的大盾,一轮箭雨,一轮冲击。在他的有条不紊指挥下,百人队渐渐减少,直到全军覆没,直到秦牧云真正看着天际变了颜色,她嘴中喃喃道:“左原啊左原,你究竟想干什么?”

战事已经停了下来,南军博战死,史人喘息着回到秦牧云身边,双眼如狼的看着缓缓逼近的叛军,他手臂颤抖的几乎拿不住兵器,一只被刺得卷了刃的大枪满是血迹,转过身双眼哀求的看着秦牧云依然清冷的脸,突然颤声道:“皇上,这些年我默默的跟在皇上身后,不敢奢求什么,只希望皇上看着我笑一笑行吗?”

谁都能看出他眼中的希冀和期盼,仅剩的几百近卫军仍然毫不犹豫的将秦牧云围了起来,看着秦牧云缓缓张开容颜,笑的轻松自然。第一次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打量着这个已经迈过三十的女人,她其实才是镇国最有魅力的女人,前提是她脱下她的满身光环。

史仁一瞬间像是充满了力气,将几乎折断的大枪,竖着砸在地上,腰板挺得笔直,双眼满是战意,一人一枪,恍若战神。

“我若死,再斩百人!”他依然张扬道,却没人觉得突兀。

第17章 平

秦牧政眼神复杂的看着史仁,暗暗感慨:“此等气度,在这个个人英雄主义的镇国,能被称为大豪杰,只是看他样子显然不可能归顺自己了!那么只有杀之。”

叶正泽跨马上前几步道:“皇上,现在外患欲动,内里不平,皇上气数已尽,就此让位或许是个很好的选择,殿下说了不会杀你,你也了解我叶正泽对皇室的忠心耿耿,保证不会对其余皇室之人大动干戈,请皇上三思。”他说的诚恳,只是口气却有些诛心。

秦牧云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秦牧政,在看着两万多人硕果仅存的几百号人,道:“秦牧政,你胆子大,心大,但神经也够大。”

秦牧政暗暗感觉有些不妙,眼神闪烁道:“我看中的是结果,虽然过程比我想象的艰难了点,但是今日起你必定是我的阶下囚人。”

“各州郡的郡守不会服你,尚武国人闻此大变必然发兵南下,而且你今天注定只是想当然。”

说完秦牧云看了一眼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地面,眼神有些迷离失望,她用人向来都是胆子很大,事实也证明她没有用错过,但是她终归是自负了!

叶正泽刚要再说什么,突然感觉气氛诡异的可怕,群马都不安的踢踏着前蹄,和秦牧政对视一眼,能看到彼此眼光里的惊惧,整个大殿像是摇晃了起来,密集的声音像一声声战鼓敲在了众人的心上。

叶正泽突然大吼一声:“撤退,撤退……有埋伏。”他至今有些难以置信,不相信除了詹碧渊谁还能有如此威势的骑兵。可是他明明看着詹碧渊朝真阳郡方向行去。

史仁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他只知道如此大规模的骑兵队,肯定是来救驾的,他像是浑身注满了力量,看着已经开始慌乱的羽林军,不由更加谨慎的守着秦牧云,越是关键时刻越要防止贼人反扑。

秦牧政有些疯狂吼道:“先杀了秦牧云,杀了她就算来再多人咱们也不怕,朕是镇国未来的皇上……”

叶正泽吼道:“别再执迷不悟了,留着青山在,再不走就完了!这是个陷阱,陷阱!”

秦牧政有些发呆,双眼死死盯着毫无喜色的秦牧云,道:“你可真是好算计。”

“殿下,撤吧!”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驾!”秦牧政再也不犹豫,拉回马头,一声大喝,骏马领先像太和门方向行去,五万多大军,此时仅剩三万多人,这一战的惨烈可想而知,只是最让人绝望的事情还在后面。

太和门前一马当先的立着一个年轻男人,万人铺面而来的压力没有让男人动弹分毫,冷漠的眼神就这样看着秦牧政接近,大手扬起,嘴里蹦出了一个如同地狱般的声音:“杀!”

人潮随之涌动,这种战场已经不适合在用弓箭,正是检验左原所属骑兵是否合格的一战,五万多士气如云之人如一道直线,狠狠扎在了已经没有丝毫章法的御林军中,正如刚刚他们斩杀近卫军一般,只是这帮人明显跟近卫军的气势差了不少,瞬间被左原骑兵冲击成了几块,各自为战。

秦牧政张了张嘴,这一战不论如何他都败了,败得太惨,留下叶正泽指挥军阵,他突然带着不少人不顾一切的朝左原杀去,他恨!恨自己中了如此算计。更恨自己一颗自傲的心被人打击的七零八散。

左原止住想迎上去的众人,冷笑道:“我是该叫你李慕还是秦牧政。”说完毫不客气,提出詹碧渊所送龙渊枪大马迎了上去。“你有荣幸让我拿出了这杆大枪。”

秦牧云脸上没有喜色,或者说她脸色至始至终都未变。史仁道:“左原将军竟然会突然出现在京师,而且如此关头能救下皇上。”

秦牧云道:“他或许早就能出现!”

御林军们几乎是一面倒的形式,叶正泽头上顶盔已经不见,一头凌乱的长发披散着,拼命向左原和秦牧政方向跑去,嘴中喊着:“殿下,这小儿交给我了!请殿下先行离开。”

秦牧政虚晃几招,拼着肩头被狠狠扫了一下,勉强脱身。

看也不看叶正泽一眼,落荒而逃,身后跟着几百个残兵败将。军中除了左原没人是这秦牧政的对手,是以他一路横冲直撞,竟然突围了出去。

左原只是皱了下眉头,旋即全力应付叶正泽,这叶正泽原本也是一代英雄,从他让秦牧政先走便可见一般,左原如果不是趁着他心烦意乱,想要拿下他恐怕还要费些手脚。

事情已成定局,御林军多数投降,丢下手中兵器站在一旁,眼神里满是不安,他们这些人多是龙央郡人,家属尚在,皇上若是想追究的话,后果他们承担不起。

叶正泽也是双眼死灰,看着左原道:“我可以投降,但是不希望你们伤害无辜之人,比如家人!”

左原点头道:“咱们镇国律法还算很好,动一人而不动全家,这点我想皇上肯定会放过你。”

叶正泽终于放下了手中兵刃,还剩一万多人的御林军个个满脸忐忑,被左原所部上前毫不客气的拿兵器指着。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回京,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叶正泽仍然有些不解。

“恩,神兵天降,本将军掐指一算,算出皇上有危难,特来救驾。”

叶正泽自然不会听他胡言乱语,苦笑道:确实算得上神兵天降,最少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飞云贼那帮自以为是的能人也被你耍的团团转,他越说越激动,直到有些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生死不明,好个生死不明。”

“记着你答应的事情。”叶正泽不在多言,表情回复平静道。

左原欲言又止,却没有说话,和他错身而过。

一股血箭升腾,叶正泽缓缓从马上载了下去,手中拿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提来的佩剑,剑刃见血,凝而不散。

“将军!将军……”御林军有些蠢蠢欲动,叶正泽带着他们十年,这种感情就算是块木头也习惯了!更何况叶正泽赏罚分明,不失一个好将领之称。

左原突然大声道:“你们要知道逼宫是什么罪名,他的死理所当然,至少后人提起叶正泽,仍然会说一声英雄,大丈夫一生能自愿血溅五步,是一种最后的归宿。”生生如雷,众人慢慢静了下来,只是一阵压抑的哭声不时的钻进耳中,让左原本来胜利的那份野心也收敛了不少,胜利固然是可喜的,可是来自自己人身上的胜利未尝不是一种悲哀……

事情不管怎么说,告一段落,左原分开众人走到秦牧云身前,眼神低垂道:“皇上受惊,小臣救驾来迟。”

秦牧云看着远处南军博犹自圆睁的双目,还有将士们各种狰狞的表情,她第一次变得有些失落,柔软的像个女人,这些人她或许没说过话,或许不知道名字,可是每天在眼前晃来晃去太熟悉了!虽然微不足道,但确确实实给了她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现在突然空落落的。

看了一眼左原低垂双目,突然走上前去,毫不容情在左原脸上用尽全力打了三下,惹得一阵惊呼声响,谁都没想到秦牧云会如此举动。

这三下不轻,左原脸上很快就升腾起了指痕,左原却没有吭声,只是将头伏的更低。

“第一掌是我为南军博将军打得,打你让这个一心为国的军人死于非命!”

“第二掌是我为死去的将士打得,一万多人的性命,全在你一念之间!”

“第三掌是为你的自作聪明打得,打你让我失望!”

左原表情变换,却不知如何接话,眼看秦牧云有些光点的眼神,他心下一窒,忽然感觉压抑的厉害,他如果没看错的话,秦牧云分明哭了,虽然掩饰得很好,但确实是流泪了。

左原闭了闭眼睛,猛然回头道:“将死去将士好好安葬,然后立下英雄碑,虽然死于内乱,但各为其主,死得其所。”然后小声道:“剩下事情还请皇上安排。”

秦牧云陌生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缓步行去,道:“这件事情你看着安排吧!我相信你比我做得更好。”这句话一语双关,让众人听得有些犯楞。

史仁或许是看出了点什么,朝左原走近几步,即便已经快精辟力竭,仍然中气十足道:“左将军,皇上真心信任你,但愿你能珍惜这份幸运。”说完紧随秦牧云而去。

左原原地呆了一会,看着已经打扫的差不多的战场,地面已经快干,但是那股刺鼻的味道却是让人忘不了了。柳树抽芽,叶儿泛青,却遮不住这太和门中的阴冷。鸣冤鼓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扎了一个大洞,此时衰败的守在门前,昔日的震惊天下,到现在的寿终正寝,他相信秦牧云不会再摆放这面大鼓了,鸣冤鸣冤,或许后世的历史上会记下镇国500年,阳春,内乱!

第18章 张扬

秦牧政造反之事第二天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师,行人们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生恐说了不该说的,然后被差官们抓走。

人们围在远处对着昔日望而生畏的叶府指指点点,门前不时一队队差官进出,然后拉着众多财物之类的,不时的会拉出几个哭哭啼啼的男女,不耐烦的道:“快点,磨蹭什么,皇上恩德,只是吩咐抄家,向你们主子犯得那种罪行,足够灭九族。”

百姓们眼中都有些快意,这叶府平日里作威作福,没成想也有今天,只是还有人道:“叶正泽平日为人不错,对咱们也是客气,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等诛心之事。”

忽然百姓们一阵涌动,甚至有性情激动的,拿起手中东西,也不管什么,劈头盖脸的就砸去。

出来的人头发凌乱,脸上还能看到残留的惶恐,一身雪白的衣服,此时被拉扯的不成样,一张还算俊俏的脸上满是死灰一般的颜色,腿还有些一跛一跛,有两个差人架着,由于走得慢,腿几乎没有着地。看着迎面而来的东西,只能闭着眼睛硬生生受下,正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叶鳞。

“打死这个王八蛋,我那才十四岁的孙女就是被这畜生抢走的,现在没有丁点消息。”一白发苍苍的老人忽然提着棍子颤巍巍的跑了上来,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撕扯:“你还我孙女,还我孙女……老朽就这么一个相依为命的孩子,你赶紧把她还给我,她才十二岁啊……”老人越哭越是凄厉,满是皱纹的脸上让旁人心里发酸。

“杀了这畜生,把他发配便宜他了!”

“杀了他!”

“杀了他!”

两个差官有些皱眉,这种情况下一个不小心就是犯众怒,只好停住脚步,客气道:“乡亲们,国有国法,皇上说把他发配到南疆,咱们这些下人只有服从的份,乡亲们还是别为难哥俩了!谢过了!”说完正要拱手。忽然哎呦一声,就见老人直直的躺了下去,被架着的叶鳞一瞬间像是有了神采,挣脱两个差人,上前几步,又是两脚踹上去,铁链在他脚下哗哗作响,他有种豁出一切的感觉,骂道:“老东西,你家孙女被我玩了几天,自己跳井死了,你要不要也跳下去找她啊!老子虽然是阶下之囚,但也不是你这死老头能随意厮打的,皇上不杀我,你能怎么样,能怎么样。”

他还要再上去动手,却被后面两个差官赶紧拦住了,其中一名下意识就要动手,这等刁人,唯有动手之后才会老实。

叶麟身上有点功夫,戾气一旦被激发出来,那还顾得什么低调,指着两个差官道:“就你们也敢对本公子如此无礼,我爷爷虽然去世,但是朝中认识之人仍不在少数,说不定哪一天你们二位就死的不明不白,祸及家人。”

其中一名气的浑身颤抖,刚要上前,却被另一名抓住低声道:“咱们在这不好怎样,等到了路上,他还不是随咱们怎么捏,难不成他还有机会能回来不成。”

地下老人扶着拐杖想要爬起来,却无能为力,摔倒在地。老泪纵横道:“都说皇上英明,可是你看看这是什么世道,英明的皇上啊!你能让我吃,让我穿,为什么不能顺便把这头畜生宰了下酒,老朽当年也是跟尚武国人斗了近十年啊,老来这种下场,你于心何忍,苍天可有长眼……”

两个低下了头,他们确实没有勇气在这里对叶麟如何,他们的任务只是跟着众人一起把这一家子送到南疆去,心里也是暗暗倒霉,这么多人,偏偏就自己二人带了这么个灾星。

群情彻底开始涌动,都说镇国之人热血,不是没有根据,甚至几个年轻人都忍不住冲了上来,随之越来越多得人冲了上去,两个差官吓了一跳,上前几步,将腰间配刀抽出道:“大家不要乱来,再影响公务,杀无赦!”

“你们这两个狗官,还包庇这等畜生,他做下的恶事有多少!”

“不用管他们,大家一起上,看看这两个威风凛凛的差人,是不是能把咱们杀光。”

“对!一起上。”

说完慢慢前涌,形式一瞬间紧张了起来,别的差官看到这边动静,也顾不得什么,抽出刀就跑了过来:“干什么,干什么,难不成你们也要造反不成。”

“老朽已经没了孙女,造反又如何,这畜生今天不死,老朽就要死在你们刀下。”刚被几个人扶起来的老人悲愤道。

眼看老人摇晃走来,这帮差人还真没有了主意,难不成还真能杀了这老人,光看围观众人目光,他们也不敢太过份,众差人你看我我看你,只好上去几个人拉住老人,不让他动弹。由着老人挣扎,只是拉着。

叶麟不屑的看了周围一眼,张狂的有些恶心,就算没了这些差人,他也不怕。他有功夫,即便是带着手铐脚镣,他也照样不怕,一个恶人,什么时候也不能怕了这些贱民,他如是想道。更何况他什么也没了,所剩的也只有这点威风劲了!

众人看他愈加嚣张,再也忍不住,人群终于爆发了!和官兵们推推嚷嚷,就要动手,人越来越多,路人都是下意思停住脚步,随着大众上前,更有人大吼大叫,趁乱起哄:“官兵杀人了!”

“官兵要包庇叶麟。”

“叶麟殴打老人,肆无忌惮,实在嚣张至极……!”场面一时间乱的不好控制,甚至有人已经提了家伙上前,随时都要打起来。镇国的律法这时才真正现出弊端来,官兵们不敢动手,民众们跃跃欲动。

叶麟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群,直到将街道堵个水泄不通,这才有些慌了,黑压压的人头耸动,无数道吃人的目光,让他更加悲愤,究竟怎么了!短短几年,先是自己腿被打断,然后自己心目中神仙一般的爷爷被生生气死,再然后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叶正泽造反失败……一切的一切好像胸口埋了一块大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是左原,一切都是左原来了之后造成的……

他突然感觉眼前这些纠缠不休的百姓是这样可恶,自己都这副德行了,他们还在依依不饶,看着眼前正哭喊着的老人,他脑袋一热,心里邪火上涌,今天的一切都是这死老头纠缠不休,不是他,自己怎会陷入如此僵局。想罢随手夺过一把尖刀,然后在差官来不及反应下闪电般掷出,惊呼声这把刀轻而易举的穿透了老人的胸口,罪恶的手柄很快就被染红,这位刚刚还呼喊的老人眼中还有几分解脱,尽管不可置信,仍然是笑着闭眼,他早就想去陪他孙女儿,只是怕他孙女怪自己没有为她报仇,如今被人杀了,到了下面他孙女就不会埋怨他了。

“啊!杀了这狗贼……”

“碰碰……”几个差官被瞬间砸倒在地,头破血流也不知是死是活。剩下众人感觉情况不妙,互相看了一眼,像是做了某种决定,再加上被这帮人逼得没了办法,挥刀而上就要杀鸡儆猴。

刀没有落下,半道中被一名青年拦住了,这青年浑身也是手铐脚镣的戴着,现在看上去有些失落,腰杆却仍然笔直,二十五六岁上下,看上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年纪轻轻像是看破了红尘,双眼难以波动,死灰一般,正是元青。他和叶府来往过密,此次也是难逃罪责。

他声音略大了点,面对百姓道:“乡亲们暂且等一下,容我说几句。”

众人见他气度不凡,说话又很有气势,不由停住了手,想看他说什么,就连官差们也是松了口气,上前扶起几个被打倒的官兵,退到了后面。

“说什么也没用,有屁快放,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不要再妄图糊弄我们。”

“这是元公子吧!你是个好人,在下还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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