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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有婿初长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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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原看了四周一眼,知道不是谈话的地方,索性弯腰一把将女子抱上马背,他坐在女子身后,轻轻调转了马头道:“咱们路上说。”
他刚要说话,就感觉身后无数道目光,他皱了皱眉,在看着怀中女子有些不自在的脸色,这才有些尴尬道:“对……对不住,你要是感觉别扭,我再给你另外找一匹马。”说完瞪了一眼一个满面笑容的士兵,骂道:“滚,再给我拉匹马过来。”
那士兵却是不怕,笑着回道:“将军,这小姐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主,未必会骑马,将军还是发发善心,捎上这位小姐一路。”他说的玩笑,让左原哭笑不得。
“哈哈哈……”众士兵难得见左原尴尬,不由齐声大笑出声。
众人越是笑的欢快,女人脸色便更加不自在,她忽然小声道:“放我下来!”
左原定了定神,他性子本就洒脱,只是突然见到女子,一时激动,才将她抱上马背,如今见她反对,也不在意,随口道:“咱们多久没有共乘一骑了!今天就重温一下以前那种感觉……”说完再也不管别人目光。
女子眼神略微恍惚,恍惚间又回到了少女时侯,她和左原多少年没有见过了!六年零三个月,她本来还想着两人见面会怎么相处,现在才知道,见了面还是以前。
马夫有些发愣的看着左原,自从他家小姐被左原抱上马背,他就知道,眼前青年应该就是小姐此次南行的目标……
左原对这马夫印象很好,忠心,而且冷静果断,他示意士兵拉过一匹马来给这马夫,道:“咱们也该走了,这帮贼人虽不足惧,但是若是等一会让他搬来大批匪徒,咱们也讨不了好去。”说完指挥士兵带着这群百姓,向真阳郡方向走去……
路上齐傲心一眼不发,只是做好她分内之事,只是谁都看得出来,这姑奶奶心情很不好,将军马上女子也不知是谁,看两人一路交谈的熟络劲,显然关系不同一般。
齐傲心看了两人一眼,眼神微暗,她自己暗暗发问,齐傲心啊齐傲心,你几年前不是已经把自己当成路人了,你性格这般高傲,能忍受那种和人共事一夫德感觉吗?为什么现在仍然这般不争气得多想……
女子在马上静静偎在左原怀里,随着马儿漫步,起起落落,她有些关心的问道:“你给我来信说你成婚了!是真的吗?”
左原点头道:“恩,还娶了两个!”
女子吃了一惊,摇头道:“你们镇国男人真是幸运,我们那里一人只准娶一个的。”
左原笑道:“你当初让我留在你们那里,我不就是因为只能娶一个夫人才跑回来的吗?”
女子忽然从他怀里直起身来,道:“你在说谎。”
左原道:“你们那里我只挂念你一个,但是镇国值得我挂念的人太多太多……”
第6章 戴兰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娶了两个夫人是真的还是假的,女子回头直直看着她道,认真的眼神让左原有些心虚,不自然的别开头,道:“暂时一个。”
女子没有理他,而是轻声问道:“你知道你当时走后我是什么心情吗?”左原看她语气咋冷,还有些怨意,不由沉下了心思,思绪不知飞到了那里。
那时候他去离休国寻药,九死一生的混进了离休国,因为语言不通,而且还惹了当地一帮凶人,由于不敢说话,一路只能闷头逃亡,情急间翻进了一个在他印象中如皇宫后院一般的院落。事后他才知道,这座府院是离休国大都督戴神藏的府院,他刚一进院落,就有几只离休国最凶恶的獒犬扑了上来,若不是他身手很好,恐怕一个照面就会被咬破喉咙,几番纠缠下,他杀了几头獒犬,却也就此惊动了府里护卫,入地无门。
戴兰那时候大概十五六岁上下,正是一个姑娘家最萌动的时候,亲眼目睹了左原杀犬过程,见他所用招式很是利落,年幼好武的她不由产生了几分兴趣,戴神藏就她一个女儿,耐不住她死缠硬磨,同意了让左原当她的奴仆,不过有个要求,两人只能一天见面两个时辰,也就是说左原一天之中有两个时辰要教他功夫,两人就此熟络。
左原两世为人,刻意讨好下,戴兰自然对他印象很好,两人每天在一块两个时辰,久而久之戴神藏见女儿功夫进步很快,索性不再管他们二人,戴兰那里见过左原这等男人,她所见之人要么碍于她父亲刻意讨好,要么低三下四假装绅士,她生了一颗玲珑心,对这些东西天生就很厌烦,但左原不一样,他会玩,会逗自己开心,在自己身边自然的没拿自己当过女人,除了刚开始两人见面的左原刻意讨好,久而久之戴兰的一颗心就全放在了左原身上,只是没有敢表漏过分毫,她心里清楚,自己表露出哪怕一点,自己父亲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因为她有一个离休国皇子的未婚夫,她是未来离休国的皇妃……其实左原若是想走的话,戴兰不论用何种手段都要把他留下,只是他走的很突然,无声无息,只留下了一封能让一个女人瞬间心若死灰的信,他走了,永远不回来了,几个月的习惯突然被声声掐断,这种感觉让戴兰心痛的几乎喘不上来气……
当然这是左原所不知道的,他一直都拿戴兰当做一个朋友,一个能在一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朋友,他当初也是迫不得已,寻到了药,总不能永远的留在异国他乡,他信里交代的也很清楚,甚至两人事后都一直再联系,当然是戴兰派人出境来回送信,至于左原跟秦牧云所说的自己能了解离休国内幕,自信自然也是来源于戴兰信里的无话不谈,他从蛛丝马迹中慢慢推断,这种行为有些无耻,不过国事面前却也算不得什么了……
这女子自然就是戴兰!
左原有些感触,现在想想仍然是昨天,他刚见戴兰的时候那种心情,或许没人了解,但他却失态了,情不自禁的将她抱上马去,动作自然的没有一点痕迹。看着已经是满脸笑容的女子,他能感觉到她的心情,忍不住道:“你父亲舍得让你出来?”
戴兰有些怅然,道:“我是偷偷跑出来的,父亲让我跟二皇子完婚,我就跑出来了!”她说的轻巧无比,左原却能感受到她的无奈,对一个未来的皇妃来说,跑出来是什么概念,最少说明她如果再回离休国的话,也就代表她会嫁给二皇子。
“你不是最讨厌的就是镇国话吗?我看你现在说的很厉害啊!我这个土生土长的镇国人都没听出来。”
戴兰已经懒得睁眼,这种感觉太舒心了,虽然身后盔甲有些冰凉,但她的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安分,或许这就是娘亲所说的幸福,两人六年没见,再见却没有生分,这难道不是缘分使然。轻声回道:“你走之后,我就开始学习了!”一句随口的话,却让左原心里负罪感猛然加深,他太了解戴兰,对于一个只喜欢耍刀弄枪的女子来说,让她学习语言,恐怕比杀了她好过不少,如今她镇国语言说的越是标准,左原越是原谅不了自己……
“那女子是谁,为什么老是看着你。”戴兰看了一眼齐傲心道。
齐傲心在这一行里面身为一个唯一的女性,实在有够扎眼,但戴兰却是刚刚注意到她,她眼睛不由微微发亮,对于一个喜欢一些军中事宜的女人来说,齐傲心的打扮无疑让她很是喜欢,一身合体的亮银色盔甲,背后一把柳叶弯刀,清丽雪白的脸上冷清的没有什么表情,就算看到自己也只是礼貌的点点头,旋即挪开目光。
左原随口道:“她是我一个比较特殊的部下!”
“特殊!”戴兰有些不解道:“特殊到什么程度?”
“恩,同床共枕,举案齐眉!”声音不是很大,但足以让一直关心这边的齐傲心听到。
齐傲心先是一愣,旋即打马离两人远了点,隐约还能看到齐傲心有些湿润的眼眶,不过她掩饰的太好,仅仅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戴兰皱眉道:“左原,你不能这样不尊重人,我看得出来,她对你很不一般,你这样说很不对,一个男人难道连承认自己女人的勇气都没有吗?什么叫特殊,你的女人就是你的女人。”
左原道“你还是说话不留情面。”看着远去的齐傲心,不由又叹了口气道:“你不懂得,有些女人天生就有一种傲气,在不确定这个男人爱她之前,她是会咬碎牙齿往自己肚里吞的。”
戴兰道:“你不用跟我讲你那些大道理,我也不懂,我只知道离休国男人会很善待自己的女人。”
“你感觉镇国和你们离休国比起来有什么不同?”左原扯开话题道,他很清楚的知道,眼前女人较真起来是会一倔到低。
戴兰见他不想多说,倒也不在纠缠,而是道:“我来镇国一个多月,最直观的感觉就是乱,你也看到了,若不是你,我性命也没了!”
左原知道她生于大富人家,对她所说倒也理解一点,安慰两句随口问道:“你这次来镇国有什么打算。”戴兰道:“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找你,我还要问你有什么打算?离休国我暂时不会回去了!”
“额!”左原一时间有些尴尬,环在他纤腰两边的手也有些不自在,这女人意思很明确,她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总不至于只是为了和左原做个普通朋友。
戴兰像是没有感觉到左原动作,只是更加自然道:“而且我还想看看你的夫人,你在信里把她说的这般好法,我很妒忌。”
……左原很自然的带着她走着,发间清香不时的往鼻孔里钻去,让他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这种独特的香味是她生来就有的,闻着有一种紫丁花的香味,他几年前就喜欢这种味道。戴兰感觉头上热气涌动,一时间也忘了说什么,从一个喋喋不休的女人重又安静了下来,看着远处的蓝天白云,她将双手张开,用她很独特的嗓音喊着:“镇国,我就要呆在这里……”声音在这空旷的官道上传出很远……
众人差不多又行了半天,真阳郡已经遥遥在望,到了离郡城还有几里的时候,就见城门口早就停好了清一色官轿,多位身穿官袍之人在路上静立往这边观瞧,身后还有大约千人的步兵站在官道两旁,严整以待,队形上很是齐整。
这些官员明显是以前面一个瘦高官员为首,应当是真阳郡郡守凌晖,左原没有太吃惊,他是属于钦差,代表的是皇上,若是真阳郡不隆重点,那才是奇怪。
见到左原越行越近,凌晖整了整衣襟,郑重的行了个大礼:“真阳郡郡守凌晖恭迎上差!”
“吾等恭迎上差!”身后众人也跟着行礼道。
左原下马扶起凌晖道:“郡守大人未免太客气,左原虽然是代表皇上,但毕竟年纪还轻,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我既然来到真阳郡,跟大人肯定是要好好亲热的。”凌晖打量了左原几眼,不由暗暗点头,早就听说京师出了个詹天傲后人,特别是这几年,风头正劲,但为人处世却很好,如今听左原几句说来,他不由心里大为放松,这人没架子,很好相处。他们这类人多是怕那种狐假虎威之辈。
左原随口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对着想要请自己进城的凌晖道:“郡守大人,小弟一路上见飞云贼行恶,无意中救下了几个无家可归的散人,郡守大人帮忙安顿下可好。”
凌晖表情一愣,没想到左原会是跟他商量这种事,在他想来,这公子八成也是闲来无事做好人,不过面子总归要给,大方道:“左大人太过客气,这点小事如是还用的着商量,那我这郡守未免太不给左大人面子。”说完挥手叫来几个步兵,嘱咐几句,然后那几个步兵便带着一帮人往城中方向先行而去,一帮百姓临走之时纷纷行礼下跪,感恩戴德。
左原示意他们起来道:“你们这点小事对我来说举手之劳,所以当不得你们大礼,而且你们更应该感谢的是凌大人,是他帮你们安排好了地方,从今天起,你们也是真阳郡一员了!”
众人纷纷又朝凌晖道谢,待这帮朴实的民众走了之后,凌晖命人接过左原马匹道:“左大人和左夫人还请上轿。”
左原笑笑没有反驳,至于戴兰也装作没有听见,和左原一起往马车里走去,左原不知出于何种心思,看着一路沉默的齐傲心道:“一路上太累,你也进轿来吧!”
齐傲心一愣,旋即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这是命令,你不是一直以我的手下称呼吗?给我上来!”
齐傲心咬了咬牙,跳下马来,没有犹豫的像马车走来……
留下目瞪口呆和早就习以为常的骑兵将士们。
“这左原果然和传闻中一模一样,不计小节,相貌临风,更重要的是红颜累累!”凌晖暗衬。当然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第7章 不动
戴兰皱了皱眉,不知道左原想要干嘛,她性子不拘小节,但是不喜欢左原对齐傲心态度,看得出来,齐傲心是那种自尊心很重的人。
见到齐傲心脸色愈加难看的走了过来,她或多或少的猜出来一点,应当是自己的缘故,是故她只是呆在一旁,倘装睡觉,免得齐傲心尴尬。
看着进了马车只是坐在旁边一声不吭的齐傲心,左原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对于女人,他的态度就是顺其自然,一些女人心思,他实在没什么把握去猜,也不会去猜。
车厢里有些沉闷,和外面的士兵的声音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马车咕噜的滚动声也格外刺耳,见齐傲心仍然没有动静,他不由想了想,上前两步,在齐傲心满脸惊异下帮她除掉了盔甲,随口道:“马上就到郡上了,这身沉重的盔甲也没必要再穿了!”他知道齐傲心除了盔甲外,里面的衣服也很是齐整,倒不担心齐傲心会因此反抗。他对这姑娘的感觉有些说不上来,太过倔强的一个人,他不介意讨好下。
他随手的动作让齐傲心心里难以平静,本来一腔的恨意付诸东流,她不是个贪心的女人,什么名分她都不在乎,左原帮她卸甲的短短一瞬,她就知道,她已经满足了!她要求就这样一点,付出的东西能看到一点希望。
“来,姑娘。别生气了,咱们军中暂时只有你一个女人,而且还是这般的如花似玉,若是一路怄气,我可吃不消士兵们杀人目光。”左原笑道。
齐傲心理了理头发,看了一旁闭目养神的戴兰一眼,道:“你可是咱们镇国新兴将领中的佼佼者,谁敢跟你怄气。”左原看她一时间放不开,也不勉强,至少气氛没有这么沉闷了……
“本公子心好啊!懂得怜香惜玉。”他像是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说给谁听,总之闭目养神的戴兰撇了撇嘴,齐傲心忍不住笑了,她最见不得左原的得瑟模样,特别是和在外面截然两个性格。
外面凌晖所希望看的笑话和吵闹并没有发生,两个态度不好的女人和一个男人在一间车厢里,转眼间就变得笑语盈盈,让他有些愕然,不由对左原有些警惕,心里暗暗盘算,自己女性家属是断然不能和左原接触的。
到了郡上,凌晖早就摆好了酒席,招待左原等人又好好吃了一通,才安排好住处,请这些骑兵们先行歇息,自己和左原来到了客厅中讨论飞云贼事宜。
各自落座后,凌晖才给左原倒了杯茶水道:“不瞒左将军,下官也是倒霉透顶,本来几年前就说好要把下官调到京里去,结果左将军也看到了,飞云贼龟山肆虐,离我真阳郡如此之近,小臣却是脱不了干系了!”
左原道:“凌大人不用客气,左原小辈,大人不嫌弃就喊声左兄弟。”凌晖有些激动,左原不说官职大小,但是詹天傲后人的身份,足以让一些官员视为天人,这凌晖虽没这么夸张,但又怎么敢喊左兄弟,是故连连摆手。
左原也不勉强,有些人能不能放开而言,一眼便知,道:“龟山如此之大,飞云贼近两万人,说来骇人,但是在龟山里实在难觅踪迹,大人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凌晖满面愁苦道:“他们有骑兵,下山肆虐时便派出骑兵,你也知道陛下不准郡县私下篆养骑兵,下官实在无能为力,迫于无奈临时组建了一队,但是时日太短,那里是那些专业骑兵的对手,往往在马上一个回合都未走,便被人斩杀。下官羞愤之下曾带领三万人进山剿匪,但是贸然出兵中了埋伏,说来丢人,若不是贼兵留手,下官恐怕会全军覆没。”
左原沉吟道:“凌大人可有龟山全图,我回去参考一下。”
凌晖有些为难道:“龟山全图下官无能为力,只有大致的图案。”
左原索性不再对他抱有任何希望,直言道:“真阳郡若是尽全力,能有可战之人多少?”
“除了一些特殊人士,可自由出战的士兵有五万。”
“凌大人,左原既然来到真阳郡,就不会管你以前打过什么败仗之类的,我的目的只是将这里的匪人一网打尽,凌大人如是没有诚意,在下可也无能为力。”左原定定的看着他道。
凌晖突然哆嗦了一下,脸上变换不定,突然跪倒在地,痛哭出声道:“下官无能,五万将士现在仅剩三万!”
左原霍的起身,冷言道:“凌大人的意思是,那两万人—全部阵亡!”
“下官三万人进山,只有一万人出来,就连小臣也险些丧于龟山,小臣罪该万死,但请左大人宽恕,小臣要亲眼看到那帮贼人不得好死之后在自刎于阵前,以告死去的两万兄弟!”
左原瞧他情真意切,放缓声音道:“大人不必太过自责,我唯一希望的就是剩下的时间我能毫无阻碍的调动你们剩下的三万人!”
凌晖点头答应道:“这个没有任何问题,左大人可以随时抽调。”
“谁!给我进来。”左原突然冷哼出声。将一旁的凌晖吓了一跳。
凌晖拍了拍额头,看着进来的一个少女,不由怒喝出声,道:“谁让你私自在门口的,来人,给我带下去,一月不准她出房门。”
左原打量了一眼满眼不服气的少女,见她至多不过双十年华,眉目如画,虽然长相不属绝色,但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何况那种充满野性的眼神,和那份不属凡尘的理所当然,让见惯了美女的左原都是眼前一亮,挥手让进来的几个仆人出去,在看着满面着急的凌晖,问道:“凌大人,这位是……?”
“我叫凌云,是凌府的小姐!”少女面无异色的回道。声音清亮干脆,在这客厅里显得很是悦耳。
凌晖大怒道:“孽障,还不跟我滚出去,左大人也是能容得你顶撞的。”看他虽然发怒,眼中却满是担忧,左原多少明白了点凌晖的意思,这老儿八成把自己看成那种饥不择食的饿狼了!他有些好笑,对凌晖道:“凌大人不用如此发怒,咱们说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再说了看她应该是凌大人千金吧!很漂亮的人……”
凌晖老脸抽了抽,他那里知道左原是逗他玩笑,只当左原看上自家女儿了,一时间五味陈杂,左原名声在外,虽然沾花惹草,但他和林固儿的事情却是一时佳话,是以凌晖倒不担心左原会怎么样自己的女儿,只是她担心这个被自己宠坏了的女儿会冲撞了左原,他喊得凶恶,未尝不是对凌云疼爱的紧的表现。他不由暗暗安慰自己:“林固儿贤淑,自己女儿就算做了小,也不会受什么委屈……”也亏得他一瞬间就转了这么多念头。
镇国女性行为多是较为出彩,这也和镇国这个大环境有关,凌云更是立异,若是他前世的明宋时期,对女子如此苛刻,恐怕这种女子活在那种时代就是种悲哀,但是现在,这种个性却发挥的淋漓至尽,以至于能让左原珍惜这种个性。
“林固儿十六岁就中了状元,而且行为出众,一直是我的榜样,我听说你是她的夫君,心里一时好奇,忍不住前来看看,若是冒犯了你,你找我就是,跟我父亲没什么关系。”在她看来京师里的人都是霸道的,秦牧云曾经来过一趟,那时她爹爹还在原来郡守手下做事,但是原来郡守被秦牧云一句话便给打发到乡下种地去了,她爹爹才有了上位的机会,所以她心里其实对京城来人本能的排斥。
“找你做什么?”左原反问道。
“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凌云直接回道。说完才感觉到自己话中歧义,饶是她放的很开,当着自己父亲的面说出这种话来,仍是让她嫩脸闪过几道红云。
左原看着凌晖一张老脸发黑,不由哈哈大笑出声道:“你若是有功夫的话,不妨去后院找我,我暂时就先住在你家后院……”说完留下一脸诧异的少女,和咬牙挤出笑脸的凌晖,径直而去……
这种感觉———爽!屋里隐约传来压抑的咆哮声,更是让他漆刷一般的眉毛缓了几缓……叫你老小子把本少爷当成色狼,本少爷就色给你看……
“将军碰到什么美事,这般高兴?”罗靖宇从旁走来道。
左原笑而不言,喊过罗靖宇到自己房间,细细交代一番,道:“咱们营中多是一些粗人,这种差事除了你我想不出任何人来,十天!给你十天时间,成与不成都回来见我。”
罗靖宇脸色严肃道:“将军放心,靖宇生于崖山,对一些山中环境很有眉目,此行当仁不让,十天时间,靖宇就算爬也爬出来给将军一个交代。”
左原笑道:“这可是卖命的差事,你若是如此,我反而心里不安,不管怎么样,活着回来就行……”
“是,这种事情耽搁不得,我就先且去了!”
※※※
三天!左原没有任何动作,偶尔会抽空去真阳郡的军营转转,其它时间就是陪着一些个将领们整日喝酒逗乐,让人看来十足十一个游侠性子,倒是将人脉混的开了!
这让凌晖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这左原都什么时候了,仍然是不急不缓,也不见什么动作。难不成皇上派来的特使就是这种德性,简直罔为詹天傲之子。这当然是他气急所想,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来,更何况他一直相信左原有后手,但是左原不跟他说,这恐怕才是他主要生气的原因。
这两日飞云贼又截了一次来往的商旅,显然是对左原的挑衅,左原听人来报之后无动于衷,让强忍着怒火的凌晖给商户拿了些银子,便不再理。
早上起来,心里猛的一喜,下雪了,整个世界终于多了点白色,很养眼,很舒服,我傻的在外面淋了半个小时,北京的第一场雪,特此留念……
第8章 飞云
龟山深处!这里的喧哗和周围的寂静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让人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这里有很平整的路面,有很朴素的茅草屋,还有很多很多的人。
其中一间屋子里,几个满面悍气的汉子并排坐在一旁,最上面是一个身穿粗布衣衫的中年人,下面还有一个跪在地上的黄衣人,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些压抑,跪着的黄衣汉子身形忍不住有些打颤。左原如果在这里的话应该能认出几个,一个最上面的汉子,当初在龟山截杀林固儿。一个跪着的汉子,正是从他骑兵箭下逃走的男人。还有一人竟然是当初淮阴县的陈炳智!
沉默了一会,最上面的汉子开口道:“起来吧!这事也怪不得你。”
黄衣汉子如蒙大赦,磕了个头道:“谢大哥不罚之恩。”
一个面向凶恶的大汉突然道:“六弟,咱们先不讲交情,只是你借我的那一百多匹战马竟然全部丢了,你准备怎么办?那马可是我千辛万苦训练的。”
黄衣汉子原名叫陈六子,正是在官道上劫掠的那伙匪徒的首脑,从左原箭下死里逃生后来请罪。几人同是上任飞云贼首脑陈重的干儿子,陈重为人讲究,他姓陈,便要自己的儿子也一样姓陈。是以除了陈顶天的姓名没变,几人的名字都是随了陈姓。
“二哥,你放心,你那些马我会加倍还你。那小子手下有近千匹最上等的战马,我想些法子弄来,到时候给二哥一半。”他很痛快道。
陈二哈哈大笑道:“还是六弟痛快,你要是真的还了二哥五百匹上等战马,二哥就准你随时借用。”听他们二人随口道来,左原的一千匹战马俨然已经被两人瓜分了!
陈顶天扫了陈六子一眼道:“你准备如何抢他那些战马?”陈六子看着他利剑一般的眼神,低下头回道:“大哥只管放心,请大哥借我五千骑兵,到时我引他出来,咱们就直接做了他。”陈顶天是陈重临死前指名道姓的继承人,为人重情重义但又不失狠辣,一些他初上位之时对他不满的人,现在早就连骨头都找不到。
“五千!陈六子,你他妈疯了吧,那五千骑兵可是大哥的命根子,若是出了点差错,你能扛得起这责任?”又一个一脸凶厉大汉站起身道。这大汉叫陈三,正是陈重的第三个干儿子。
陈六子也不看陈三,只是道“大哥要想清楚,这一千骑兵据我看来各个都是咱们骑兵战力的最少两倍往上,如果不当机立断,咱们以后再进行劫掠就没那么方便了!”
“咱们为什么不能等到他回京以后再进行劫掠,他难道还能在这里呆上一辈子?”陈顶天问道。
陈六子不言语,低头道:“我相信大哥肯定要有所动作,小弟只是提了一个可行性动作,至于如何决断还要看大哥。”
陈顶天眼睛里闪了一下,没有人知道他跟左原曾经打过照面,也没有人知道那个双手接住自己两支流星弩箭在他心里留下了多深的印象,流星弩箭啊,自己至今也没有再见到能空手接箭之人,包括他自己也不能。
陈顶天倒是相信陈六子能有劫马的本事,别的不说,为贼以来,今次是陈六子首次吃亏。他心里打定主意,问一旁陈炳智道:“柄智,你有什么意见没有?”
陈炳智跟这些人毕竟不熟,只是陈顶天一封信给了元平求助,元平才会将他派了过来,是以刚刚也没有说话,此时听到陈顶天发问才道:“我倒是不反对六爷想做什么,只是想说一说左原的生平,希望能给六爷一点帮助。”
“快说,快说,婆婆妈妈的不像个男人?”陈三不耐烦道,对他而言有功夫听这个,不如回去抱着几个小娘子亲热一番。
陈炳智笑了笑,知道他脾气,也不生气道:“就我了解!我元大哥在他手下吃亏吃到没了脾气,先是飞云令被盗受了钳制,再是元大哥的两个儿子竟然没有对他产生恶感,更可笑的是我们家小姐还看上了他。”
“陈炳智,你什么意思。怪不得元平那老儿没来,感情人家都快成了他女婿了!”陈三有些气急道。
“三爷稍安勿躁,我大哥为人你们也知道。和大当家的关系那是过命的,就算有些无奈之事也绝不会倒向官府吧!”
“你他妈少在这放屁,元平为人老子比你清楚,只是同日为贼,他难道还想洗白不成,朝廷对咱们斩尽杀绝,他难道以为不为恶就能把以前的事情统统抹去。”陈二有些怒其不争道。听他意思不言自明,对元平是怒,却不是猜忌。怒他没有出息,被儿女缠住了手脚。
陈顶天摆手,示意陈炳智继续说。
“别的我也不说,我只是希望大家能明白一件事情,秦牧云不傻,他派左原过来自然有她的理由。尚持横号称尚武国神将,信心满满而来,灰溜溜而去。叶尘这些年给左原生生气的卧病在床,左原没有损到一丝一毫。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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