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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有婿初长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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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要逼得她内疚一辈子你才甘心!”

宁彩玉愣了愣,忽然头也不回的转身向房中走去,道:“连献文,这件事我不管就是,但是你要给我一个答复,突然间这算什么事情。”

连献文摇头叹息:“乱了,乱套了,左原啊左原,你有什么事情不能摆在明处说来。”

一旁的连晋道:“爷爷,你也不要太过多想,这京师里有左原在,就算父亲不当这个官,相信也没人敢轻易动的。”

连献文看着懂事不少的连晋,心里略有安慰道:“咱们连家,就指着你们堂兄弟了,你只要懂事了,别说一个二品官,就算咱们被抄家又如何。”

连晋有些感动道:“晋儿以前不懂事,只是自从连东死后,晋儿就想开了,自己整日里吃喝玩乐,惹是生非,非但有辱门风,更是害人害己……”

“你明白就好。”

※※※

左原站在阵前,在家里那种随性温厚的样子再也没有,一脸严肃道:“我需要一千人,跟我去真阳郡前去查探,你们谁愿意去!”

“我去!上万人齐声应道。”左原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很喜欢这种一呼万应的气氛,顿了顿又道:“你们都要去,但是我却带不了这么多人,而且此次需要行动迅速,所以步兵暂且退下,骑兵出列!”最后四字声音猛然加重。

齐刷刷一阵骚动,步兵自动退下,骑兵当即便被凸显了出来,没有人因为不满而发出怨言,左原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骑兵步兵各司其职,用不到步兵的时候,我不希望有人发出丁点怨言,反之亦然,用不到骑兵的时候,你们就将你们的马给我喂壮了!”是以此时倒是令行禁止。

左原解下背后一张大弓,这是他这些年学的弓术,他前世枪法很好,一法通百法通,学这弓箭之术竟然很是利落,流星弩仍然在他臂上绑着,只是很少在动用了,他官衔也不低了,若是再用这种有些偷摸的东西,多少会给别人笑话,所以防身就是了,手里玩意也换成了那种拿得出手的大弓,这个弓也来历不简单,是秦牧云专门赐给他的,一般弓箭若是能射两百步的话,那他手里这把就能射到千步,这弓有一个赫赫有名的称呼:“神臂弓!”顾名思义,非要臂力足够才能拉开这弓。

左原在军卒们的满脸炙热中,缓缓拉开了这把大弓,半月,满月,直到弓身吱吱作响,左原才嘿的一声松开了手,弓弦一瞬间发出嗡的一声轻响,闪电一般的羽箭转瞬即逝,一颗千步之外的小树被羽箭生生折断,然后羽箭毫不停留的扎在了地上。

“将军神臂,所向披靡!”一人不由喊了起来,然后下面人也跟着喊了起来,让左原有些好笑,严肃的脸色再也保持不下去,指着千步之外的羽箭道:“我喊放,你们就跑,先到跟前的千人可以跟我一起去真阳郡。”

“骑兵各就各位,都是有些急切的看着左原手势,曾经有人跟左原一起出去过,然后回来之时吹得天花乱坠,于是乎众人都对跟着他有些向往……”

左原叫了几人去前方等着,然后缓缓落下手臂,喊了一声:“放!”

就见蓄势待发的骑兵离弦的箭一般朝终点奔去,轰隆隆的马蹄声将大地震得直是颤抖,一道道俯身挥鞭的身影雄姿勃发,一声声大喊声能看出他们斗志,这无疑都是一帮斗志昂扬的老兵。

左原暗暗点了点头,他为了对付尚武国,专程研究了很长时间马术,然后在系统的何詹碧渊商量,进而传遍全军,如今训练几年虽可能仍不及尚武国马队,但也不至于一触即溃,更何况步兵对付骑兵的法子他更是层出不穷。

左原挑了最前面的一千人,然后回身道:“都散了吧!”说完在满军的注视下带着千人,飞速向城外跑去……就这样简简单单离开了,无声无息,他昨晚跟林固儿说过,今天不会再回去了!至于吃的!左原从来不认为一帮能日行三百里的骑兵会饿着肚子。

第3章 连恒金死了

林固儿抱着詹玉儿站在京师最高的建筑———望月楼上!看着那如一道如黑箭般的马队,由大变小,直到看不见分毫,才怅然若失的转身坐了下来。

白灵君像是没有变化多少,只是一张脸上更加清冷,京城里名声也更加响亮了“三月秋实难尽望,碧玉楼中琵琶娘。”

白灵君接过林固儿怀中詹玉儿,捏了她小鼻头一下,说不上来的感觉,她就是对这小姑娘喜欢的狠,甚至超过爱惜自己。

詹玉儿皱了皱鼻子,不情愿道:“君姨,父亲都不在捏了,你也不能捏了!”提到她父亲,小姑娘像是想到了什么,怯怯问林固儿道:“娘亲,爹爹哪去了,我都一天没有见他了!”林固儿轻轻撇过头去,柔声道:“你父亲去打猎了,骑着大马,威风得很,这次一定会给你带好吃的来。”

詹玉儿连忙摇着脑袋,不情愿道:“什么好吃的,他上次打猎回来,给我带了一大块肥肉,玉儿不喜欢吃。”

林固儿笑道:“那玉儿就等着吧!看你爹爹会给你带什么东西。”

看终于哄住了心血来潮的詹玉儿,林固儿松了口气,看着白灵君道:“姐姐今年年龄不小了吧!”

“是啊!快半老徐娘了!”

“君姨一点也不老,比娘亲还漂亮。”詹玉儿认真道。

“就你会讨人开心。”白灵君笑道。林固儿有些欲言又止,白灵君却是不显年龄,但真真的已经过了花信年华了,看她这样,这一辈子显然就打算这样过了!

白灵君摆了摆手道:“有些事情你不用说出来,你能经常带着这丫头来我这看看就行。”

林固儿点头。

詹玉儿道:“君姨,我要听你弹琵琶。”

“哎,我们家玉儿小小年龄也知道这个叫琵琶。”白灵君逗她。

“这个当然的,爹爹最喜欢琵琶,我怎么会不认得。”她说的理所当然,让两人哭笑不得。

“好吧!你喜欢听什么?君姨弹给你听。”

小姑娘有些茫然,最后双眼一亮道:“就听金国铁马吧!”

“是金戈铁马。”白灵君纠正道。

“对对,就是这个,爹爹经常在我旁边念叨,说君姨弹得好听,就听这个。”她小小年纪,说话竟然隐隐现出一股清朗,丝毫没有一般如她这么大孩童的迷糊劲。

“好,就谈这个。”白灵君取回琵琶试了下音,叮咚几个音符缓缓响起,整个望月楼都静了下来,白灵君已经很久没有弹过琵琶了,曾有公子一掷千金,想要求她一曲,被她淡笑着拒绝,如今主动弹了起来,酒楼里自然安静了下来。

还是那股激越的调,仍然能够穿透到心中的豪情,却再也没了往日的自然,音调里或多或少多了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却将这个至刚的曲子衬得圆润了几分。

詹玉儿听得入迷,林固儿也听得入迷,这里的酒客姑娘们自然也听得入迷,曲子被一阵不和谐的脚步声打断了,酒客们纷纷怒目而视,想看看是何等样人这般不识趣,将一曲好好的调子生生打断。

看清来人之后,多数人将目光别了过去,闷头喝酒,只有极少一部分人还没有顾忌的打量着。

“这不是被自己外甥给整下来的那个倒霉鬼吗?”

“左原为人这样好,还要大义灭亲,他八成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嘘……你们当真是不知死活,他们是一家人。轮得到你们议论吗?”

“舅舅来此何事。”林固儿抓住想要打招呼的詹玉儿问道。

“心里烦闷,来这看看,也不行吗?”他说完又朝詹玉儿笑了笑道:“来,玉儿,舅公抱抱。”

林固儿退了两步道:“舅舅有话还是直说,我现在是一点也不会相信你。”

詹玉儿有些迷糊,想不通很好的舅公,娘亲为什么不让自己过去。

连恒金苦笑着摇头道:“固儿,我在你心里已经无可救药了,你连这点事情还防着我。”

“不是我防着你,而是左原说了,不会再让玉儿跟你有任何接触。”

连恒金看着林固儿身后站着的两个木头一般的大汉,摇了摇头道:“我来只想和你说,我已经废了,没什么用了!”

“你废不废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从你刺杀左原那天起,咱们就已经没什么好说了!”

连恒金自嘲的摇了摇头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人总会身不由己的做些不喜欢做的事情,不管是各为其主还是其它。”

“你想说什么?”林固儿冷冷打断道。

“没什么?这里不欢迎我,我还是回家老实呆着吧!现在我走在大街上就是个笑柄,你哪位夫君做人太成功,现在满世界的人都在不分青红皂白的抵触我。”

“你回去跟祖父好好解释清楚,省的他老人家这么大年龄还整天想这些破事。”

“我会的!”

※※※

第二天,一条震动京师的消息传了开来,连恒金自杀了!

就死在自己房间里,还留了一封遗书,遗书上说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连献文一夜间头发全白,呆愣的如一块木头,宁彩玉死去活来,哭着要找林固儿讨个说法。

林固儿也是木然望着窗外,看着树枝抽芽,看着鸟儿翻腾,嘴里默念:“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你知不知道我现在面临着什么样的压力,我该如何面对母亲……”

第4章 有客袭来

真阳郡,位于镇国腹部,算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郡。

此时官道上!一帮衣履不整,满面呆滞的行人正默默的走着,忽然!一阵杂乱的马蹄声骤然从远处响起。行人们先是一愣,接着脸色惊恐的纷纷四散开来,嘴里喊着:“飞云贼又来了,大家快跑!”

孩子的哭声,大人的喊叫声,还有马的嘶叫声,一时间整个官道上乱得不可开交。

几道箭矢飞过,带着点点寒光,朝着纷乱的人群飞去,几声惨叫声响起,伴着一阵兴奋的怪叫声:“谁在动一下,杀无赦!”

人群当即便蹲了下来,瑟瑟发抖的呆在原地,满眼恐惧的偷眼看着往这里奔来的一百多骑兵。

为首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汉子,一身黄色的上衣,胸前印着很清楚的两个大字,飞云!其余人装束也都差不多,这帮身着黄色衣服的人,个个都在马上活动自如,显然是对马术熟练无比,而且看他们肆无忌惮的样子,这样子恐怕不是一回两回。

为首大汉到了进前,得意的摆了摆手道:“地下之人听着,我们飞云贼向来不随意杀生,只要大家配合,我们此行只为劫财,大家还是自觉点好。”

他说完,摆了摆手,便有两个汉子拿着东西走了下去,意思再明显不过。

“大爷啊!你们可不能这样,尚武国最近横行无忌,我们这些个边荒之民已经被逼的没了办法,只能抛家前往镇国龙央郡,对了我前几天遇到了你们一伙的,我已经给了他们一半,如今能不能放过我们……”

一个一脸风霜的老人小声哀求道:“是啊!大家都是镇国子民,你们不能这样斩尽杀绝啊,前面一个关口已经有人要过路费了,你们再要,是要逼死这些人啊……”

“你们不能这样言而无信啊!”

“老东西,废话什么,我们将军仁慈,自己乖乖的把财物好好交出来,饶你一命。”

眼看这些黄衣服人开始对众人拳打脚踢,胆敢反抗之人更是毫不犹豫杀掉,这老人满面悲愤道:“尚武国人劫了我们东西尚且不伤害我们,你们这些个畜生简直猪狗不如,老朽一条烂命,和你们拼了!”老人说完就要扑上去,只是他年龄大把,如何是这些如狼似虎之人的对手,刚直起了身子,就被为首一个提刀大汉,一下刺个对穿,双眼圆睁的倒了下去,嘴里喃喃道:“老伴啊,我说不让你离开家乡,你说活不下去了,离了家乡,你还没陪我走到半路,就已经去了,我本来想自己活着还能给你往阴间送些东西,现在是没办法了,一起走吧……”说完抽搐了两下,再也没了动静。

一个大汉嫌恶得抽出刀来,骂了一声贱骨头,接着朝下一人走去……

有几个年轻人再也忍不住,起身喊道:“跟着帮畜生拼了,大家把财物都交出去了,还怎么活……”只是还没有动作,便被几只羽箭穿喉而过……

人群一时间人人自危,再也不敢反抗分毫,一脸悲愤的拿出自己血汗,交给这群恶魔般的黄衣人……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吓得躲到自己母亲怀里哇哇大哭,哭声在这寂静的路上,格外刺耳……

母亲吓得一把捂住他的嘴,在他屁股上使劲打了两下,别哭,别哭……哪知道孩子越哭越狠,哭到母亲不舍得下手……

一个大汉走上前去,不满的嘟囔了一声,在哭就把你丢上山喂狼,一口一口的撕碎,见孩子满面惊恐,他不由哈哈大笑,忽然眼睛一亮的看着女人,渍渍叹道:“好水灵的小娘子,娃娃,我做你的便宜父亲怎么样。”

小男孩恐惧的看了他一眼,摇头老实道:“我父亲死了!”

女子长的其实不是很出色,只是在这帮人中无疑是最耀眼的,此时见对面男子色迷迷眼神,不由退了两步,将男孩抱得更紧了些……

“老三,你他妈的墨迹什么,给老子快点,真阳郡虽然没有骑兵,但他们赶来的话,很麻烦……”为首那人在马上骂道。

“是是!”

“你去那辆马车上看看,何方神圣,见了我们连马车都不下。”

叫老三的汉子答应一声,满眼不舍的看了女人一眼,像马车走去,这是辆比较宽敞的马车,两个咕噜很圆很圆,马车前面坐着一个身着普通的中年汉子,一脸的谦恭,很是小心的看着来人,道:“这位爷,什么事情?”

叫老三的汉子一脸的不耐,一脚将车夫踹了下去,嘴里骂骂咧咧道:“轿里的人给我滚出来,若不然老子把马给你们宰了!”

马车依然安静无比,只有那马儿不安的晃了晃前蹄,打了个响鼻。

汉子大怒,挽袖就要跳上马车。车夫吓了一跳,忙爬起身来,拦着谢老三,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一脸讨好道:“马车里什么也没有,我家公子中了风伤,不能见风,现在已经昏死过去了,小人正要进京请名医医治,耽误不得。大爷若不嫌弃,这几锭银子大爷就拿着吃酒吧!”

谢老三吓了一跳,赶紧退了两步,风伤这玩意在这年月和瘟疫没什么两样,是一种得了就医不好的绝病,他第一反应就是离这马车越远越好,但是他也不傻,脑袋一转,随手点了个火把道:“既然如此,这马车烧了就是!”

车夫眉眼微挑,更是谦卑的走上前去,将银子偷偷塞到谢老三手里,小声道:“我家公子待我恩重如山,如何能烧,实在是烧不得啊!”

谢老三银子在手,顿时感觉眼前中年人顺眼了不少,随手掂了掂,将火把扔掉,又将车夫拨到一边道:“我看上一眼,若真是如此,就放你们过去。”他说的好听,但心里未尝不嘀咕,一个车夫出手如此大方,轿子里说是病人,实在不怎么让人相信。他小心翼翼的上前两步,跨上车轿,然后伸手就要掀开轿帘,车夫暗暗着急,看着远处百骑,不由皱了皱眉头,一把拉住谢老三得手,陪笑道:“这位爷,还是别看了吧!”

谢老三见他着急,心里越发疑惑,一脚将车夫踹开,就要掀开轿帘。

只是他还未动手,轿帘就自己打开了,他吓了一跳,旋即便双目发直,再也离不开眼神,若是说刚刚那小娘子是个美人,那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仙女了。就见轿中一花信女子,缓缓将他推开走了下来,他有些发愣,任由女子推开他,他一个山野敝夫,何时见过此等女人,直到女子走下马车,他才反应过来。

满脸厉色的看着车夫道:“你敢骗我说里面是个病人。”

远处看到这边动静,为首之人眼睛一亮,不由打马跑了过来,直直的看着没有丝毫怯意的女子道:“你是何人。”

他当即便打定了主意,不管这女子是何人物,自己都要把她带回去做个山寨夫人,虽说上面不准奸淫妇女,但是这种事情只可意会,又有几人是真正守规矩的。

女子看上去二十四五岁上下,修长的眉梢柔柔翘起,但看她此时稳重表现,便能看出来这女子至少也是个大家闺秀,面对群贼,还能够如此镇定,心性可想而知。

谢老三眼睛发红的看了一眼女子,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半分希望,索性道:“将军,我怀疑这两人是奸细,他们骗我说马车里是个得病的公子,可见居心不良。”

女子轻声道:“我一介小女子出行哪能随意抛头露面,骗了这位爷,纯属无心,还请军爷原谅。”她声音平静无波,就算喊军爷之时也是自然无比。她声音还有些生硬,像是不怎么熟练镇国语言。

为首之人也没在意,笑道:“来人,将这二人请到山中做客,不得无礼。”他连对方身份都懒得在问,显然已经肆无忌惮了!

车夫脸色大变,看着纵马过来的几人,道:“几位爷,盗亦有道,诸位在此拦路,无非求财,小人保证,只要你能放了我们过去,在下愿意拿出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银子!”刚刚过来的几人个个眼睛发红,五千两银子足够他们这帮人平平安安过完下辈子!

就连为首之人也有些心动,但他随即就哈哈大笑道:“我把人带回去,人财两得岂不更好。”

车夫脸也沉了下来,道:“诸位不要太过分了!”

大汉抬头看了一眼郁郁葱葱的龟山,傲声道:“过分!老子在这里就是天王,不管你们何等人士,到了这里就由不得你们,来人,给我拿下!”

身后几人像是吃了药般,纷纷朝女子跑去,至于马夫则是没人管,死人一个,谁还能有兴趣。

那马夫双眼四处看了看,突然抬手朝身边谢老三抓去,动作竟然迅捷得狠,谢老三眼睁睁看着一双手臂朝自己咽喉抓来,却偏偏闪不过,不由大骇出声。

“不准动,你们再动一步,我就捏碎他的咽喉……”

“大……大哥,你们先别动……”谢老三颤声道,他能清晰感觉到这不起眼马夫眼中的杀意,自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去见阎王爷。

见众人暂时止住了脚步,他不由急声道:“小姐,你先上马车往回走,进了郡城就安全了!我先拖着他们。”

女子不敢耽搁,三两步跳上马车,看动作显然也是个练家子,她有些着急的看了马夫一眼道:“你上车,咱们一块走。”

马夫看着毫不在意的匪首,不由吼道:“赶紧走,别管我……”

匪首看着脸色终于变了的女人道:“我以为你当真一点不怕我,感情却是死撑。”说完毫不在意的取下弓箭,随手拉开,在谢老三满脸惊惧下,将箭放了出去,目标赫然正是剧烈挣扎的谢老三,一箭穿胸,谢老三满脸不解的倒地,不明白自己老大为什么如此狠心。

马夫也是脸色大变,突然将正抽搐的谢老三一脚朝匪首踢去,自己则是跳上马车,拿起腰间佩刀,一刀狠狠朝马股上扎去,就见那马哀鸣一声,再也顾不得什么,不要命的向前冲去。

匪首脸色冷酷,不紧不慢的看着朝自己冲来的马车,挥手让旁边人闪开,自己则是解下背上所负厚背刀,双眼紧紧看着不要命的马儿,看他架势显然不准备让开了!

马夫咬了咬牙,他已经没了选择,只是吼道:“待会若有机会,不用管我,你若在优柔寡断,我便自刎于你身前。”说完怒吼一声,在马车离匪首一丈之处,飞身跃下马车,借着冲劲,狠狠朝匪首扑去:“恶贼,你爷爷来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他如何看不出匪首意图,只好没有选择的跳下马车,对他而言,他的任务就是将女人送到京师。

匪首眼睛一亮,这马夫当机立断,他倒是有些欣赏,眼看马夫扑来,他狂笑一声,毫不犹豫提刀而上,身形却是让过了马车。

两刀相交,爆发出耀眼的火花,可惜一击未重的马夫注定结局,一人在马,一人在地,任谁看来都没有任何可比性。

再看那辆马车,已经疯狂了的马儿哪里还顾得了什么,痛极之下竟然朝山上跑去,这让众人一时间都没了动作,看着这匹马究竟是何结局,前面过了缓坡就是一个不浅不深的山沟,但足以葬送车里的人,马夫疯了一般舍了匪首像马车方向跑去:“小姐,快跳车!!”

只是他声音如何能传到已经离他百丈远的马车里,匪首见身后之人想追,不由挥手止住,满脸遗憾的看向远处,不管是马夫或者是女人,他都感觉太过可惜,只是结局注定,他看的倒也开明。

马车越来越近,三十丈,二十丈……

就在众人众目睽睽之下,忽然间那匹马轰然倒地,马车借着惯性将马带出了几丈远,但终归是在山沟旁停下了,一帮匪徒们先是愣了,然后却是面色大变,轰隆隆的声音,打雷一般,这种节奏感,分明是重骑兵才能发出来的声音。

匪首面色大骇,慌忙喝道:“撤退,撤退……”

第5章 来客

群贼一阵骚动,打马就想跑,哪里还来得及。一对大概千人的骑兵由远及近,速度快得惊人,那种冲锋陷阵的气势,让群贼的马都开始不安起来,只是还没有跑上几步,就听一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响起:“放!!”那种弓箭密集的咯吱声响起,箭矢一时间如飞蝗一般,而且这么远的距离,准头竟然没差多少,一波箭雨下来,群贼俨然少了一半还要多,瞬间人人自危,不要命的打马跑去,惶惶然如丧家之犬,比来的时候更加快了!

地上的百姓们头低的更狠了,连有看一眼这对骑兵的勇气都没有,只是人人都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他们已经没了全部,这队人看上去像是官兵,不求能把东西还给自己,但是他们总归不会无缘无故杀人,众所周知,镇国匪徒除外,官兵们还不敢做事情这么明目张胆,表面上还是为民请命。

“将军,杀敌80,另外一小波人跑得快,要不要追!”罗靖宇打马请示道。

“穷寇莫追,咱们以后打交道的时间多了!”

“是!”罗靖宇答应一身喊道:“原地休整。”

这对骑兵正是左原一行,他们一路穿县过郡,不肖半月已然到了这里,正巧发现这帮匪徒痕迹,才刻意放缓了队形,以防打草惊蛇,直到离得近了,才有左原放箭救下了马车一幕。

左原四处看了一眼,只是点头让几人去帮助疯了一般搬动马车的马夫,然后来到一帮百姓跟前,见他们个个浑身颤抖,连头也不敢抬,不由叹了口气,放缓声音道:“看你们装束应该是边境之人,为何到了这里。”

其中一个大妈见左原声线柔和,不像坏人,不由偷眼打量了一眼左原,见他面朗神清,眼神古井无波,胆子大了不少,她这辈子见得事情太多,多到一眼就能看出左原没有恶意,想到此不由抹了把眼泪回道:“该死的尚武国人,这些年在边境胡作非为,我们的粮食牲口被他们生生抢去,稍有反抗便是一顿暴打,我们也是被逼的没了办法,才会一块去京师,没成想又遇到强人,若不是碰到将军,我们这帮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说完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她这一哭不当紧,众人也是心中伤感,一时间尽是哭喊声,空气都压抑了不少……

左原看了一眼满地血迹和那些已经没了呼吸的人,抬头看了看眼前龟山,双眼寒光不定,强忍住心中躁意,让人将这些尸体就地掩埋,然后又将抢回来的东西放到一处,道:“你们过来拿你们自己的东西,不要乱拿。”

众人看他不像开玩笑,有些面面相觑,终归是有大胆之人,上前试探着拿过东西,见左原没有反应,不由心下大喜的招呼众人各拿自己东西……

好一会这些东西才被一一物归原主。

左原看着剩下的一小堆东西,问道:“为什么不拿完?”

有人道:“这些都是那些死去之人得无主之物,我们拿不得。”

左原有些感慨,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但这帮人即使到了这种关头仍然是能保持这种天性,刁民吗?

他找来几个军卒,将这些东西给众人分掉,道:“你们若是无处可去,也别大老远的跑去京师了,就跟着我一块去真阳郡吧!你们的住处我来安排。”

众人都有些不相信,事情这么轻巧的被解决,都有些发愣……

“还不谢谢将军。”一个骑兵在马上道。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跪倒磕头道谢。

一个头发发白的老人道:“将军是个好人啊……老朽没什么好答谢将军的,只能祝将军一生平安……”

“将军一生平安。”

听着众人情真意切的道谢声,左原没有丝毫喜色,他不是个滥好人,若是此地离目标太远,他恐怕会毫不犹豫的抛掉这群百姓,或许会给他们一些银子,但绝不会允许这帮人拖着他的步伐,只是此地离真阳郡如此之近,他随手的事情还是很乐意做的……面对这帮人的感恩戴德,他其实还有些惭愧。

他安顿好这帮百姓,打马就朝马车跑去,马车已经被翻了过来,只是不成了样子,那马夫有些疯狂,拼命将马车掀开,听到里面微微的呻吟声,这才按下了点心思,扶着女人上下打量,急声问道:“小姐,有没有事情?”

女子呼了口气,看着马车前的山沟,饶是她胆子很大,也不由出了身冷汗,她马车很结实,是以除了有些轻微的外伤之外,其它倒没伤到什么,看着眼前黑压压的骑兵,她不由警惕的退了一步,凌乱的头发,还有额上的斑斑血迹让她看上去有些狼狈,但并不掩她秀色,反而多了几分真实感,看上去更惊心动魄了点。

齐傲心眼神有些异样,眼前女人实在太过惑人,她是女儿身,但不能不感慨,眼前女人实在漂亮,她心里不由将她跟秦牧清比较,如果说秦牧清的容貌已经柔和到了极致,那眼前女人就是那种看上去坚毅到极致的女人,云鬓高挽,薄唇翘鼻,眼睛还较一般女人略深了点,瞧她至今仍然没什么怯意的表情,着实让人从心里感慨,而且她容貌上竟然也能跟秦牧清平分秋色,虽然处于两个极端……

马夫将女人往后面带了带,如果说刚才面对马匪,他还有机会,那他现在面对这个年轻人,他已经没了斗志,这人眼睛看上去好看,但是不能细观,他就是因为观察的太过仔细,才会被他眼神中那种漠然惊到,他毫不怀疑眼前年轻人能不费力的杀掉他。

女人拨开身前的马夫,看了眼左原,平静的面上忽然有些激动,不可置信道:“你……你是左原”左原本来就感觉这女子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女子外貌太过出色,他没敢仔细多看,此时听到女子那种干脆独特的嗓音,不由心下一动,再看了看女子容貌,他突然有些激动道:“你怎么会来到这儿!”

女子忽然挣脱一直小心翼翼的马夫,跑到左原马前道:“我来找你!”一句话说来自然无比,仿佛左原身后上百号军人都成了空气。

左原看了四周一眼,知道不是谈话的地方,索性弯腰一把将女子抱上马背,他坐在女子身后,轻轻调转了马头道:“咱们路上说。”

他刚要说话,就感觉身后无数道目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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