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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有婿初长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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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身体微恙,不方便临朝,太师若有什么交代牧清代为转告就是。”她说话不紧不慢,将秦牧云教她的说辞尽数用上,竟然没有添减半分。
叶尘纵然不死心,却也没办法,秦牧云都不出面,他有什么不满只有往肚子里吞,这种感觉让半生得意的他胸口几乎要炸开,叶正泽见老父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无奈拜倒道:“烦请牧清公主通禀一声,家父真有要事相商。”
他这一出列,似乎带动了什么,身后数十名朝中重臣齐声拜倒道:“烦请皇上出来主持大局,此事同小可。”
大殿里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还有一部分中立人士头都不敢抬,生怕碰到别人眼色。另一帮却是詹碧渊一方之人了,多数是军中将士,自古军政不合,诺大的镇国也难于免俗,秦牧云奇才天纵,上位之后大治官宦的同时,却也忽略了身边,人力有时穷,更何况她一个女人就算再强干都难免失误,造成现在几乎三雄鼎力的局面,还有一些傲然挺立的人却是以“征西大元帅任西风,还有城中近卫军统领南军博为首的秦牧云亲信。”
两人打了个眼色,云西岐手握剑柄喝道:“尔等是何居心,牧清公主说得清清楚楚,皇上身体微恙,难道诸位要逼宫不成。”
云西岐四十岁上下,面色金黄,一身金色铠甲罩在身上远远看去金甲晃眼,天神一般,八尺身形看上去有些骇人,他这一声大喝将地下跪着的官员给吓得齐齐一抖。
“这帽子太大,老夫可带不起,忠义侯为军中最高荣耀,岂能草率,他是不是詹天傲儿子现在尚未有证据,这忠义侯怎能现在给他。这件事情非皇上出面不可,皇上身体有漾,微臣不敢放肆,那就等皇上好了再说吧!”叶尘寸步不让。
秦牧清叹了口气,姐姐叫她来宣旨也不知是何居心,看眼下形式,叶尘不见到姐姐是不可能放手了!她有些犹豫,将手中圣旨撰的紧紧,叶尘今天看样子是不可能让步了。
她打开圣旨看了看,忽然有些荒唐的感觉,她如果没听错的话秦牧云让她来宣读的圣旨分明就是封左原为忠义侯的,但是现在手里这份圣旨和詹碧渊所言那里有丝毫干系。
“公主,请宣旨。”詹碧渊也出列道。
“不能宣。”跪着的人群中有人也突然喊道,正是刚刚还跟言清斗嘴的肖摩羯,他喊完方才有些后悔,见众人不善的目光,不由求助一般的看向叶尘。
“肖大人果然大胆,连圣旨都敢不让宣,不知道肖大人敢不敢胆子再大点。”
这话有些阴毒,本来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变成了抗旨,这罪名谁敢抗,他眼睛死盯着言清道:“你莫要欺人太甚。”
秦牧清摆了摆手示意安静,也不管众人目光,径直念道!
“轻骑尉左原,是为詹天傲之子,吾深信不疑。然毕竟不能服众,暂且不封忠义侯。念君年轻英豪,又闻镇殿将军告之兵法娴熟,曾灭大股贼人,特此加封三品中军将,赏黄金千两,钦此!”
简短的圣旨无疑让大殿紧张的气氛烟消云散,三品中军手下有一万人马,虽然有点权力,但毕竟比之忠义侯低上十倍不止,还在叶尘的接受范围之内。
詹碧渊也没感失落,若是此行真能封得了左原忠义侯,秦牧云也就不是秦牧云了。
叶尘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是心里狐疑,秦牧云究竟什么想法,如此绕着圈子。他隐隐感觉不安,秦牧云此举恐怕专为试探他底线而来。
他冷笑的看了一眼左原,道了一声恭喜左中军,甩袖走了出去。身后众人见叶尘走了,也是鱼贯而出。
“接旨吧!左中军。”
左原上前几步,恭敬的接过手中圣旨,礼了一礼道:“谢皇上!”
秦牧清看了他一眼,突然莫名其妙的低声说了一句:“以后你但凡有对不住林固儿的地方,我饶不了你。”她性子温和,本来不会发此言论,但她跟林固儿感情很深,又对左原有点成见,是以才会突发此言。
左原有些发呆的看着秦牧清远去背影,鼻间香气若有若无,他苦笑一声,对不起林固儿,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你怎么说,高兴还是不高兴?”左原问詹碧渊。
“高兴,为什么不高兴,中军手下多少都有一万人马,只是我有些担忧你是否能胜任。”
“放心,秦牧云比你眼光好,她感觉我能胜任,我就凭白有了信心。”左原随口道。通过一阵接触,他算是摸清了詹碧渊性子,原则性强,却从来不会恼谁以下犯上,只是多数人在她旁边都是惶恐,更别提交流了!左原不同,詹碧渊有把他当弟弟的心思,他也确实把詹碧渊能当成姐姐看。
“那个金甲将军就是传说中的西风元帅任西风。”詹碧渊有些严肃道:“你给我记着,你以后谁都能惹,就是不能惹他,他才是咱们镇国第一将,凶猛如禽兽,而且性子爆烈,一言不合便生死相向,被他误杀的人不在少数,千万小心。”
左原咂舌,能被詹碧渊如此忌惮得人,可想而知是什么角色。
第32章 风暴降临
议事帐中。
詹碧渊坐在上手,下面十多人分两排坐定,帐中还有一张足有两丈方圆的大桌,桌上是一副复杂的图案,和各色用墨汁点出的各色醒目地带,这是一幅龙央郡很详细的地理图,虽然很少用到,但仍被收拾得一丝不苟。
左原今天第一次进入议事帐,以往他官衔不够,没有资格,现在却能大模大样的坐在此地,虽然只是最后一排位子。
众将都多少免不了打量几眼,詹天傲的儿子,虽然还不能确定,但其实已经不重要了,至少左原已经以詹天傲儿子的身份进驻到众将士心里,哪怕平时对他不以为然者,现在见面仍然要假意客气一番。
詹碧渊道:“左尉长被提为中军,今天第一次进帐,大家以后齐心协力就好。”
“左中军好。”仅在詹碧渊下首的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微微朝他点头。这老人叫孙真武,位居上林将,在军中仅在詹碧渊之下,当年也曾有机会跟在詹天傲摩下,如今乍见左原虽然心里波动,但还是微微点头,只是眼神不时有些赞赏,当年他身为詹天傲的先锋官,对詹天傲自然是再熟悉不过,如今只是初见左原,便有种又回到当年那个杀声震天的战场,跟在詹天傲旗下,随他手势,冲锋陷阵!
众将士见他点头,这才回过神来。
“左中军好。”
“左中军好……”左原起身挨个还礼,客气道:“在座都是前辈,左原年龄偏小,见识也未必会长到那里,以后还请大家多多照顾。”
“左中军客气。”
众人见他懂理,也都是客气一番,毕竟只要不是有成见之人,当是讨厌不起来的,不说左原刻意为人处事,便以詹天傲当年名气,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仰望他,詹天傲已逝二十载,但他当年部署却成为了镇国最中坚的一份力量,比如说南军博,再比如说詹碧渊,其余一些将军更是不胜枚举。
众人寒暄一阵,才算是静了下来,期间楚天昭正襟危坐不发一言,左原目光仅在他身上停留一瞬,便收了回来,静待詹碧渊说话。
詹碧渊恢复了以往的严肃,正声道:“诸位将军最近辛苦,大家应该也多少有些预兆,尚武国蠢蠢欲动,虽然暂时跟咱们没什么关系,但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但是军中官员常年无所事事,多数已成蛀虫,优胜略汰为军中铁律,所以本将决定,淘汰一批军中将领,由表现出色的士兵顶上去。”她说完又看了帐中众人一眼,冷声道:“大家有什么好的办法,尽管提出来!”
孙真武沉吟半响犹豫道:“这样不太好吧元帅,军中将领虽然有些惫懒不堪,但是当年也曾立下过汗马功劳,若是轻易处置,恐怕难以服众啊!”
“对啊,军中之人当年也是把脑袋绑在裤带上扛过来的,元帅此举恐怕会寒人心啊!”
“将军此言差矣,元帅说淘汰,岂会不替那些将领选好退路,再说好汉不提当年事,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说话的是一个年轻将领,他此言颇有针对性,惹得一些老将纷纷怒目相视。他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岁,身披银甲,凛然生威,只是话语多显疏狂,对李穆而言,军中除了詹碧渊和楚云以外,其余人皆不值一提。
“李将军年轻有为得紧,前半句老夫同意,但是后半句,李将军难道不嫌太过狂傲。”一位老将忍不住道。
李穆微微冷笑道:“元帅让大家想办法,诸位将军不提些好的建议出来,反而一听说要裁军反应便这样大,有些答非所问吧!”
“哼,元帅请说详细点。”
詹碧渊神色愈发冷清道:“皇上殿前敢置鸣冤鼓,我詹碧渊账前也敢置鼓,明天以后我会在帐前设立大鼓,胆敢敲响得士兵,只要立下死状,我就给他机会让他挑战他不满的上官,当然挑战者可以死,但是被挑战者却不能死,只准同营兵卒挑战同营将领,不得逾越,但念在有些官员的特殊性,所以三品以上官员不能挑战,另外我会再列出一份名单出来,名单所录之人不能挑战!诸位感觉有什么地方要补充的,还请道来。”
帐中沉寂一片。就连做左原也目瞪口呆,詹碧渊想干什么,这种事情该是说她有魄力还是说她冲动,当然他还是支持詹碧渊,不论对错!
几个较为年轻的将领双眼隐隐放光,有把握者自然是一个震慑全军的机会,没把握者却无疑末日降临。
孙真武手指哆嗦:“胡闹,简直胡闹,这样一来军中将领还有什么权威性,詹碧渊,你想搅得军中大乱不成。”他心里实在气急,也不管什么,张嘴便喝。
“真叔此言差矣,三品以上官员不准挑战,所以在座诸位至少有一半以上之人还是能做的安安稳稳,可以亲眼见到无数个勇士前仆后继。”詹碧渊没在意他得无礼,淡声回道。她此举虽然仓促,其实已经经过深思熟虑,她不担心下面将士会反弹,她有这个资格说他下面的将士不敢反弹。
李穆隐隐兴奋,双眼炙热的看着詹碧渊,他虽然平时尊敬詹碧渊,但对她有时的举动还是不以为然,但是此刻他突然觉得詹碧渊像是换了一个人,变得神采奕奕,变得指点江山,果决,坚定!他看了看一旁始终未发言的左原一眼,难道詹碧渊的转变跟他有关系。
孙真武无力坐下,他性子直爽,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其实对詹碧渊最是忠心,他看得出来,詹碧渊已经做了决定,谁能拉的回来?秦牧云,詹天傲?[汶网//。。]
“我没有意见。”孙真武苦声说道。
“末将也没有意见。”李穆朗声说道。
“末将期待改日帐前鼓声。”楚天昭兴奋道。
“我也没有意见,至于细节方面我想元帅定然已经考虑周全了!”
剩下众人都是纷纷表态,毕竟这种事情现在再反对已经没什么意义,孙真武都不在多言,他们再多说未免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詹碧渊摆了摆手道:“左中军留下,其他人回去静候,我会在明天早上给你们一份关于这方面的事情,还请诸位将这些东西,让全军之人知道。”
众人看了左原一眼,纷纷离去,左原名义上还是詹碧渊的亲生弟弟,詹碧渊留下他再正常不过。
李穆略显桀骜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甘,旋即缓缓退去。
第33章 帐中
左原看詹碧渊严肃的表情,心里有些忐忑,小心上前两步,赔笑道:“元帅留下小人什么意思。”
詹碧渊被他小人模样逗乐了,没好气道:“瞧你那模样,丢不丢舅舅的脸。”
“你是不是感觉我今天的举动突然。”詹碧渊问道。
“是有点,不过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乱来的人。”左原正经道。
“你不知道,这些年来镇国太平,这些军人早就没了血性,我前些天碰到一件事情,压在一块,让我心里立时便产生了大治的冲动。”
见左原不语,她有些诧异道:“你不想知道,我碰上的是什么事情?”
“想啊!”
“那你为什么不问?”
“你留下我不就是要跟我说吗?”
詹碧渊苦笑:“自作聪明可是为官大忌。”
“在你身边没事吧!”
詹碧渊有些无奈道:“看来你当真把我当成姐姐了,若不然以前那个刚进军营畏我如蛇蝎得人哪去了?现在反而变得油腔滑调。”
左原想了想也是,什么时间开始自己在詹碧渊身边不再约束了,像是朋友,可又不太一样,好像他从第一面见她就是相信她的。
“前些日子我无事在望月楼闲坐,有几个醉了酒的军人闯了进来,我没吭声,他们也没注意到我,开始喝酒的时间还算挺好,几人说话倒也没太出格,后来便开始对楼里的姑娘毛手毛脚,你应该知道望月楼一直都养着一帮武师的,见了这种事情,自然要跑来问明情况,几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那几个军人身手倒也不错,只是喝醉了酒,被那几个武师三两下便打倒在地,本来倒也没什么,看在是我营中的份上,我倒也不准备计较,可是有个军人拔了刀,那几个武师被刺伤了之后,自然是大动肝火,结果那几个军人竟然跪地求饶。跪地求饶啊!果然是一帮好军人,那几人我还有点印象,官衔在军中都不算太低,最少的都有六品都尉,甚至有一个是四品都士,我当时仅仅把他们扔出去了事,心里却太平不了,这种人让他们带军,我倒不如自己亲自去。”
“就这点小事,就值得你如此干戈,你不觉得有些小题大作。”左原有些不客气。
“事情虽小,干系却大,我看到了光鲜之下的另一半,这件事情非做不可!”詹碧渊就事论事。
詹碧渊性子有些冲动,但不独断专行,善于听取别人意见,这是左原知道的,她今天的事情有些自作主张,还有些突然,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就左原看来,他看出的唯一坏事就是此举会得罪不少人,不过詹碧渊不在乎,他也就不在乎。
詹碧渊做事虽然有时间免不了冲动,但不能否认她确实是一个合格的元帅,她那种独特的魅力,让人见之虽然会难免会产生一种正直的迂腐的感觉,但是信任感也会油然而生。
她今天把自己留着想必也是说一些平常没人分享的事情吧,左原想不出来她还能给谁说,这个世界虽然男女还算平等,但左原心里其实一直认为女人根本就不该披上这身铠甲,楚云跟她关系算近,却也从来没传出过什么太过暧昧的事情出来。
左原看她有些苦恼的样子,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疼,只是他没敢表露半分,只是沉声道:“你若让我拿主意的话,以我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我自然支持你的举动。”
“唯恐天下不乱!”詹碧渊低声念了两遍,忽然道:“细节方面我已经让人初步整理了出来,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完善的,明天早上给我,由我传下去。”
左原愕然道:“我能完善什么?我一个混吃等死的小纨绔,这种任务你还是找别人吧!”
他话音刚落,詹碧渊便将一个卷轴递了过来,看样子颇有些你不接我就一直拿着的样子。
左原挣扎了一会,狠狠抢过卷轴道:“明天给你。”
看詹碧渊脸上笑意,他又打开卷轴翻了翻,突然有种上当的感觉,这卷轴上面密密麻麻,将一些事情交代的头头是道,哪里像是仓促赶出来的样子,什么酒楼遇军卒,还有什么的恐怕都是假象,这是她早就考虑好的事情,只不过今天才说了出来。
他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下心情,詹碧渊将已经完善了的东西交给他,让他再完善一遍,不知什么心思,是想要个惊喜,还是看看他究竟适合什么,难不成她还想让他当个谋臣。
想什么都是猜的,詹碧渊把卷轴给他之后便不发一言,意思自然是自便。
左原临走之时詹碧渊又说了一句:“我相信你应该没表面上这么简单。”
左原苦笑:“不简单还不是老是太信任你,被你耍的团团转。”
“你是我的属下,我耍你自然是应该的。”
左原回到自己营中,齐傲心正忙碌的收拾营帐,他升了中军,詹碧渊便给他换了一间帐房,比原来的那个大了两倍。
齐傲心见他回来,忙走了上来:“在议事帐中别人有没有找你麻烦。”
左原好笑道:“你这脑袋成天在想些什么,你认为身为詹天傲的儿子,还有元帅在此,别人还能欺负我不成。”
“我关心你反倒有错了!”齐傲心有些委屈。她本来不是这种多愁善感之人,只是自从跟了左原,便如同入了魔障。
“逗你玩呢!”左原笑道。
“来,给你家主子好好捏捏肩膀。”
齐傲心得手劲很足,虽然没有林固儿的专业,却也别具一格,他倒也心安理得,悠闲地趴在床头打开卷轴细细琢磨,任由齐傲心小心捏着,詹碧渊既然对他抱有希望,他也不介意多费点脑袋。
左原眉头紧锁,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写的很是详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他却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妥,他又想了一会,拍了拍脑袋,双眼紧紧的盯上了其中一行字。
如此这般他想了整整半宿,勉强又加上去了十几条细节,看了看旁边已经睡着的齐傲心,将卷轴随手放在枕下,也沉沉睡去,他所能想到的也就这么多了,至于詹碧渊会不会用,就不是他所操心之事了。
第34章 下雪了
第二天詹碧渊果然在离她营帐不远的地方摆了一面大鼓,左原将卷轴交给她之后便打了个招呼回去了一趟,他已经好一阵子没有回过他名义上的家了,没林固儿的地方,他向来把自己当成路人。
詹碧渊看了他补充的十几条建议眼睛微微发亮,交给自己又确定一遍后,便唤人传了下去。
回到自己颇为豪华的家,他才重重松了口气,官场之上把他这个平素淡漠的人压的直有些喘不来气,看着自家厚厚的木门,他笑了笑,跨步走了进去,几个丫鬟仆人正在院子里闲聊,左原几乎天天不在家,也难怪他们这么松懈。
左原咳了两声,把几人给吓了一跳,他笑眯眯的端起一个俊俏丫鬟的下巴,有些孟浪道:“绿儿最近又变漂亮了,是该找个婆家了!”其他几人七嘴八舌:“绿儿妹妹可是看上咱们府中之人了,死也不能嫁的。”
“哦,是谁,说来听听。”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有个仆人笑道。左原在府里很是随性,没发过火,而且平时言语无忌。这些个下人在他身边都还算放得开,总之以他为焦点便是。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左原指着自己笑道,绿儿眼光不错,也看出你家姑爷是个好男人。
叫绿儿的少女瞪了几个仆人一眼,心里有些着慌,连忙摆手道:“姑爷别听他们瞎说,一群爱嚼舌根子的假男人。”
“绿儿难道讨厌我?”左原假装皱眉道。
“不不,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讨厌……”说完看着已经忍不住笑意的左原,她才知道又被耍了一回。
又问了点府里近况,左原左右看了看道:“奇儿呢,哪去了,我这次回来可是专门为吃她做的饭来着。”
“奇儿姑娘最近不知在屋里忙什么,总是一天也不出来几次。”
“对啊,她还经常让金富叔陪她出去买东西。”
“对了,金富叔也才出去。”
左原点点头,跟他们道了声别,向着一间房中走去,林府不算太大,但也有个三十间屋子,分为两排,并列而立,他和林固儿住在后面一排,奇儿为了方便府中事宜住在前排,和一些仆人的房间挨着,所以左原走不了几步便到了,他一路上都是面上带笑,显得很是轻松,也是,不论官场还是朝堂,都太过压抑,步步艰险,时刻带着假笑,回到这里他还用忌讳吗?
悄悄打开奇儿房门,他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他心里暗暗计较,若是碰到什么隐私之事就偷偷退出来,若是没什么大事那便吓她一吓。
屋里只有一个小姑娘在专注的做着什么,表情认真,便是左原刻意弄出了一点动静,她也没有丝毫反应,嘴角微微翘着,看来心情不错,她手里一根精巧的绣花针在她手上熟练的穿梭,可以看出来她很是熟练,一针一线下针飞快。
是一件红色披风,毛茸茸面料,看上去很是舒服,看大衣形状,显然已经即将成型,左原微微诧异,不知她是给谁做的,见小姑娘还是没有反应,他轻咳了一声,小姑娘一个激灵,哎呦痛呼一声,是针扎到手了,细密的血珠在她纤指之上久久不散。
左原有些内疚,上前两步,把她手指之上血丝擦净,有些歉意道:“我给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反应这样大。”
小姑娘见是左原,眉眼间露出些许喜意道:“姑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啊,想你这小丫头了,就来你房中看看,神神叨叨的在干什么。”说完往她手上看了看道:“好漂亮的大衣,没想到奇儿还有这种本事,是不是给姑爷做的。”
“姑爷说笑了,你一个男子汉怎能穿红色衣服,这是给小姐做的,天气渐渐寒了下来,小姐也快回来了,小姐对奇儿很好,奇儿没什么好送她的,就给她做了件大衣御寒。”
左原看了一眼大衣,火狐毛皮的面料,价格恐怕便宜不到哪去。
奇儿心思敏锐,误会了左原,忙解释道:“这是我用自己的钱买的,我在老爷家时比较乖巧,所以每年老爷都会多给我一点,我又没什么用钱的地方,所以都存了起来,前些日子上街,正好看到有人卖火狐毛皮,好漂亮的东西,我想小姐应该喜欢,就买下来了!”
“多少钱,我让账房给你。”
小姑娘连连摇头:“不要钱,不要钱,这是我买给小姐的……”
左原看她执着模样,不由暗暗叹息,突然有些庆幸将她从连府带了出来,如此纯彻的女孩,在连府再呆个几年,不敢想象会变成什么样子。
见她坚决不要,左原也不坚持,笑道:“你给小姐做了一件,却把姑爷给忘了,是不是该罚。”
说完笑着扔给她一个钱袋道:“罚你再给我做一身。”
小姑娘本来要拒绝,但是想想自己已经没有分文,只好收下道:“剩下的我还会还给姑爷。”
“这丫头,当真较真。”
“姑爷还没吃饭吧!我现在就去做,说完急切的下了床就要跑出去。”
“你衣服还没穿。”左原好笑道。
“哦。”听到左原的叫声,小姑娘才意思到自己仅仅穿了一身中衣,三两步跑了回来,娇俏的小脸显的红扑扑的,她明显没遇到过这种糗事,此时有些结巴道:“姑爷……还是先去客厅候着,我做好了饭给你端过去。”
左原笑着走了出去,看了看发暗的天色,慢慢的整个天际飞舞着无数尘埃,下雪了……
他心情忽然变得很好,就这样微笑的站在雪中,任由那凉凉的东西洒在他的脸上,化为水渍。
他眼角突然闪过几道荧光,林固儿的脸伤的第二天,淮阴县好像也下了雪,他也是静静的站在雪中,孤孤零零,欲哭无泪!
第35章 元青
“姑爷,姑爷,下雪了,你在外面容易着凉。”左原猛然惊醒,若无其事的拭了下眼角,回头笑道:“是有点凉,我在呆一会,等下就回去。”
“门外有人找你,我让他在门口等着。”丫鬟小绿眉眼有些异样,此时的左原干净得一尘不染,笑的也是那样好看。
“哦!是谁。”
“是一位年轻公子。”
“好,带我去看看。”
跟着绿儿来到门口,就见一个青年正哈着手站在原地不时动着,二十多岁的年龄,一身厚实的大裘,面容稍显苍白,眼里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得忧色,见了左原,眼中闪过一丝隐晦,转瞬即逝。旋即亲热喊道:“左兄弟,好久不见。”
来人竟然是元青!左原自从来京之后就或多或少的和元青保持距离,元青是叶尘得人,自从这一阵事情以后,他根本就没想过还会跟他有什么交集,没想到他竟然找上门来了,也不知道什么事情。不过见他客气,他还是笑道:“咱们确实好久不见,来,进来喝几杯。”
“好,正好有事情要跟左兄弟交代一下。”
两人进了正堂,奇儿正巧做好饭菜,又拿了几壶酒出来道:“天气渐寒,烈酒暖身啊!我这丫鬟可比夫人做饭好吃,快来尝尝。”他依然很是随意,两人认识十几年,虽然道路不同,但还是不影响喝酒情绪。
元青苦笑一声,独自斟了一杯,一饮而尽,顿觉一团烈火在腹中奔腾,不由开口赞道:“好酒。”
“小弟略通此道,闲来无事酿了几坛,等下元兄走的时候捎上几坛,回去好好珍藏。哈哈……”他对元青说不上感觉太好,却总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就像他在龟山之时已命相保,虽然是因为林固儿,但这份情他仍是要承。
“好,那我等下可要多带几坛。”他转头看了看,奇儿很自觉的放好饭菜便出去了,屋里只剩他们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元青欲言又止,连饮数杯,眉眼间的伤感倒不像装的。
左原知道他有事情要说,也不开口,只是帮他把酒杯满上,静待他言。
“左兄弟,咱们同县之人,又算是一块长大,有句话我说了你可别不高兴。”
左原点头。
“你也知道我在叶太师手下,名义上还是他的干孙子,这次你把叶麟双腿打断,太师也说可以原谅你,只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左原也猜到了什么,面上没变,只是语气中有了点疏离:“元兄此次若是来做说客的,那咱们酒喝完就一拍两散,你对固儿算有救命之恩,我可以把飞云令还你,大家互不相欠。”
元青苦笑道:“你容我把话说完。”
左原停住声音示意他继续。
“今天叶太师来找我,说让我无论想什么办法都要把你詹傲天名头摘掉,不然就让我在京师永无出头之日。呵呵,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步入仕途,可是若是得罪了他,那我可真的完了。”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弃暗投明,舍了詹碧渊,去投奔叶尘。”左原淡漠道。他不喜欢现在的元青,已经变味了!再也不复以前。
元青苦笑道:“很简单的事情,只是让你舍了詹天傲的名头,你还可以跟着詹碧渊。”
“元青,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舍了詹天傲的名头,我还能待在詹碧渊身边吗?到时叶老贼一翻脸,你又让我何处为人?”
元青点头道:“知道这件事情你比较为难,我本来也没想过你会答应,只是自己还是不死心而已,我可以实话告诉你,叶正泽最近想要杀你,你最好还是小心点。”
“杀我,他倒是下手挺快。”左原冷笑道。
“你还是小心点好,叶正泽平时不轻易出手,但是他的果决程度绝对在叶尘之上,他若要杀你,至少都有八成把握,切忌不可掉以轻心。”元青反复叮嘱。
左原心里微微内疚,元青到现在非但没有埋怨自己,反而还提醒自己,自己却是没办法帮他,他叹了口气,罢了!以后他若有需要帮助,自己尽全力帮他一把就是了!
元青接着道:“你在军营也能轻易回来,看来詹将军对你是偏爱得狠啊!”
“什么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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