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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有婿初长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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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尘如遭雷噬,呆了半响,突然老泪纵横道:“冤孽啊!想我叶尘纵横一生,手段用尽,老来竟然让我闻此噩耗,兄弟相残,叫人奈何。”

叶正泽心里酸楚,赶紧上前两步想劝慰叶尘,却被叶尘狠狠一掌打在脸上:“滚开!你这孽障,我没有你这种儿子,从此你跟叶家没有丝毫关系。”

叶正泽任由脸上慢慢发胀,突然像是自语道:“我说不告诉你,你偏要知道,明知你有此反应,我还是没忍心骗你,叶正荣死的很安详。连一点痛意都没有,他根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他语气愈加平静,这是抛开一切的感觉,他因为这种事情纠结了十几年,如今说出去反倒坦然了。

“为什么?”叶尘满脸痛心:“我早就说过我叶家以后是你的,他是你的弟弟,你怎么忍心下手,哪怕他做了什么错事,你都不该杀了他啊!”

“叶鳞是他的儿子,你说我该不该杀了他?”叶正泽满脸痛苦:“他强奸了自己的亲嫂子,你说我该不该杀他?她临死前求我不要杀了叶鳞,但一定要将叶正荣千刀万剐,她是自杀的,你应该知道的,她生完了叶鳞便自杀了,多好的女人啊!”

叶尘兀自不信:“你怎么知道麟儿是他的孩子,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叶正泽惨笑:“没有证据,她临死前告诉我的。还有我根本没有生孩子的能力,你还要证据吗?我曾经请太医诊断过,太医说我先天断精!”

叶尘有些沉默,丧子之痛也过了十几年了,心里虽难受,却远不及现在对叶正泽的爱护程度,他无力的坐倒在地,疲累道:“你出去吧!虽然家丑不可外扬,但是若是被敌人拿来作要挟,决然不能妥协。”他像是恢复了精神般坚决道。

“你记住了!咱们和詹碧渊是没有办法达成一线的,只有不死不休!”叶尘寒声道。

第二天早上!

太和殿前的鸣冤鼓被一个头发发白的老人敲得震天响,鼓声一下接着一下,老人满脸决然,却吓得宫里的太监宫女们直是绕道而行,前来早朝的百官也是看着老人匆忙而去,有关系近者更是在一旁肃然不语,自觉的站在老人身后默默看着老人敲鼓,敲鼓之人赫然就是当朝太师叶尘!詹碧渊看了此景,冷笑一声而去。

殿中!群臣左右自觉站齐,听着外面鼓声,各自低声议论。

“也不知道谁这么大面子?敢惹的太师敲响鸣冤鼓。”有人问道。

另一人微不可查的点头看向前面正经站着的詹碧渊,意思很明确。问的那人立刻噤声,面色严整的不敢多言。

大殿里到处是低语声,詹碧渊至若惘闻,看了看和自己并列的那个空位,脸色微不可查的变了变,她虽然有信心保住左原,却没想到叶尘那老东西会闹如此大的动静,连鸣冤鼓都敲响了!

身后有人撞了撞前面的詹碧渊,低声问道:“那老东西是不是要告元帅?”

詹碧渊头也不回道:“等下就知道了,休要多言,你不怕他那些余党找你麻烦。”

身后人撇了撇嘴:“我可是支持元帅有些年头了,若是怕他,早就离元帅远远的了!”

身后人叫言清,为当朝御史,素有言笔杆的称号,言辞犀利,向来是遭人忌讳,他年龄也不大,长相也颇为憨厚,此时嬉皮笑脸,倒让人感觉有些滑稽。

忽然大殿静了下来,一身宫装的秦牧云迈着宫步由几个丫鬟搀着缓缓走了出来,面上带着冷意,和平日里私下表情正好相反,其实秦牧云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只是几乎没有人注意过,她妹妹秦牧清有镇国第一美女之称,她又能差到哪去,曾经不知多少国家的王子以求能在镇国当个入赘女婿,都是被秦牧云不咸不淡拒绝了!

此时她皱着俏眉,淡声道:“宫门外谁人敲鼓,带进来。”

众人面面相觑,带进来!有谁敢带当朝太师进来,宫门口那些侍从也是为难,这种事情一不小心便会惹祸上身,谁又敢轻易出去在这关键时刻触这个霉头,要知道鸣冤鼓虽然人人可敲,但是对敲鼓之人却要好好审查之后才能进这大殿,若不然谁都能进这镇国大殿的话,未免有损威仪,敲鼓之人第一点便要三辈身家清白,让谁去问叶太师身家,一个不顺眼谁知以后会不会给自己穿小鞋,若不问,被秦牧云知道,焉有命在!

第24章 太和殿

詹碧渊看了群臣一言,上前两步拜道:“殿外太师心情不错,正在击响鸣冤鼓,太师七十岁高龄,果然老当益壮。”

秦牧云看了詹碧渊和群臣一眼,点头冲叶正泽道:“你去将太师带进来,有什么委屈我自会化解。”叶正泽行了个礼,急步走了出去,他正担心他那老父亲,击了这么长时间大鼓,身体是否还撑得住。

不一会,叶正泽搀着满面痛楚的叶尘走了进来,他此时表情倒不全是装的,一来因为他小儿子的事情酸楚难平,二来却是他唯一的孙子双腿尽断,据太医诊断说:“下手之人太狠,愈合之后难免会留下写后遗症。”他说得轻巧,但他叶尘何等样人,岂会不知太医忌于自己不敢直言。

他进了殿中,二话不说的推开叶正泽,跪倒在地道:“皇上要为老臣做主啊!老臣一生忠心为国,不敢有半点私心,如今老来自己唯一的孙子却被人毫无缘由的打断双腿,若是麟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以后可还有劲活下去。”

“被谁打断的,太师还请慢慢到来,太师年龄已大,切不可随意动气。”秦牧云淡声劝道。

他变脸倒快,一瞬间便止住了悲意,冷厉的看了一眼詹碧渊道:“还请皇上做主,詹碧渊身为镇国的镇殿将军,为人却没有丝毫忌讳,我那麟儿不知什么原因被她看不惯,她便毫无犹豫的当即命人打断我孙儿双腿。”

“詹将军曾随陛下东征西讨,立下过汗马功劳,所以老臣不敢以这件小小的事情就要求严惩詹将军这等巾帼豪杰,只是我那孙儿双腿即断,詹将军总要给个说法和理由的,至少应该将凶手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叶尘大义凛然道,他知道暂时杀不了詹碧渊,但他却看出了詹碧渊的软肋,那就是左原,以他所经历的事情,詹碧渊哪怕将那份感情隐藏的再好,他也有所察觉,他几乎能肯定一件事,只是想想又有些不可置信。

秦牧云问道:“詹将军,叶太师所言可是属实?”她心里倒有些怪异,叶尘闹了这么大动静,正主詹碧渊不对付,却反倒屡次提起一个毫不显眼的男人,她心里不由有些好奇,好奇究竟什么样的男人,会让叶尘如此失态和欲除之而后快。

群臣有的撇嘴冷笑,有的却是跟在叶尘身后,齐齐跪倒在地:“还请皇上彻查此事,还太师一个公道。”

“公道,在我看来叶太师一上大殿便涕不成声,妄图博取皇上同情,太师口口声声说是谁人打断了叶麟双腿,却始终只是片面之词,证据什么全无,你当詹将军好欺负,任你随意诬陷,詹将军大度能忍,我却是忍不下去。”言清毫不客气回道。

“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太师如此说话。”有人忍不住帮腔道。

“言清你果然是条疯狗,到处乱咬,依我看来言笔杆这名字放在你身上简直就是浪费。”

言清不置可否,至于是谁乱咬,现在还没见分晓:“元帅都未答话,哪容得你们这些趋炎附势的蛀虫们随意诋毁。”他忽然也跪倒在地道:“还请皇上明鉴,皇上自来想建造一个人人平等得国度,太师虽然位极人臣,可皇上还是要按规矩不是?”

众人见怪不怪,有如此胆量敢跟秦牧云如此说话,整个朝中也就他言清一人而已。偏偏皇上还对他信任有加,任他说话放肆,未曾恼过半分,曾经有几人想学他言清,却被秦牧云略施手段给发配到了几无人问津的地方为官。

叶尘眯了眯眼睛,看了言一眼,没想到他一人便将自己这方驳斥的哑口无言,不由有些妒忌詹碧渊,一个在他心里尚显稚嫩的人,竟然也配拥有如此人才。

秦牧云不声不语,静观殿下交锋,她一直就有一个很好的习惯,任由群臣在下面争个面红耳赤,最后由自己拍板决定结果,这种感觉———很舒服。

“规矩自然是要讲的。”叶尘冷笑几声道:“皇上,殿外有数十名民众,亲眼见到那凶手将麟儿双腿打断,还有看到麟儿被扔出望月楼的场景,还请皇上让他们进来,以便皇上明查。”

“进来,说得好听,出了事情谁担得起责任,这些刁民保不准是你从哪找来的,皇上龙体最重,若是被惊扰,你叶太师能负责吗?”言清又道。

叶尘索性懒得理他,他也看出来了,这言清恐怕是一点不怕他的,多说必乱,更何况他当朝太师,跟一个二品御史争论,却连詹碧渊都未牵扯进来,未免太过下风。

“皇上,还请将那些民众带上来,顺便还要请詹将军将凶手交出来。”

秦牧云脸色渐渐有些不耐,对它来说除了那个妹妹和屈指可数的几人,她的好脾气从来不会留给朝臣:“带上来!”

“皇上圣明。”

不一会就见几个将士领着一帮百姓走进了殿来,这些百姓那里见过如此恢弘的宫殿,咋进来之时神情不免有些呆滞,再看了两旁的百官一眼,腿上没哆嗦还真没几个,毕竟他们住在龙央郡,就算没见过百官,但其中一些人经常乘轿子来往,倒也混了个脸熟,对他们这些升斗小民来说,能给其中一个官员同殿便是莫大殊荣,更何况这殿中还有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

“你们亲眼看到太师家的公子被人打断双腿是吗?”詹碧渊随口问道。

几人忙不迭的跪倒在地,将头颅伏的很低,眼睛只是紧紧盯着地板,眨都不眨。

“你们莫要怕什么?实话实说就好,说了你们就可以赶紧回家,我可以保证没人敢找你们麻烦,哪怕你们家里出了什么意外,我都会一查到底。”这句话有些凌厉,显然是警告那些居心不良之人。

几人相互看了看,突然有一位身着体面的中年汉子道,陛下吩咐,不敢不实,他略微理了理思绪道:“我当时在望月楼喝酒,就见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走到叶公子身前,嘴巴动了几下,便拿棍子狠狠砸在叶公子腿上,小人只知道这么多,还请皇上恕罪。”说完猛松了口气,仿佛觉得大殿里的气氛也不这么压人了!

第25章 朝堂

另外几人见有人先开了口,倒也不怕了。

“小人只是见到几个仆人驾着叶公子将他放到了门口,倒没怎么可以折腾。”

“小人看到的情况也是基本不差。”

几人像是找到了感觉,越说越多,直到将那天情形描绘的淋漓至尽,如在眼前。

叶尘道:“皇上,事实摆在眼前,他们说的句句属实。詹将军,对吗?”

“没错。”詹碧渊接口道。看着领命想退下去的几人道:“你们似乎还少说了点,叶麟在望月楼当众侮辱民女,拿人不当人看,我如此所为虽然偏激,但似乎又不过分,皇上您说对吗?”

秦牧云微不可查的瞪了詹碧渊一眼,无奈道:“你们接着说。”

于是众人又将前面情形说了一遍,不过却将前面叶麟所为说成了理所当然,也难怪,一个太师公子,一个酒楼戏子,联系到一起多数人会感觉不值一提,这种事情在龙央郡每时都在发生着,只不过叶麟点子太背。正好惹到了詹碧渊。

叶尘皱眉道:“麟儿调戏民女是为事实,但那小子伤了麟儿也是事实,我就想知道,谁给了他那么大胆子,胆敢伤害朝廷二品命官!还有,打伤麟儿之事,若是詹将军亲为微臣自然不会说什么,可是所为者偏偏是一个小小得五品官员,就这点来说,他就不可原谅,还请皇上将他带上来,处以极刑。”

“詹将军,将那伤人小子带上来。”

“是。”

※※※

左原此时正在殿门之外候着,虽然詹碧渊跟他保证了保他无事,可是他心里还是忐忑,为此他昨天还专门研究了镇国铁律,其中就有一条:“以下犯上者,处以极刑。”

“放心,元帅一言九鼎,说你无事,那肯定是没有事情的。”齐傲心在旁边劝道。

“我相信元帅本事,可是你不能否认,叶太师宫中实力。更何况此事明显咱们理亏,元帅心里恐怕也为难得很。”

“不可能,元帅既然说了,自然不会食言,她敢让你打断叶麟双腿,自然有应变办法的。”

“元帅虽然为人精明强干,但你能否认她有时间会冲动吗?元帅和叶尘有深仇大恨,这点我这个局外人都看出来了,你不要说你不知道。倘若这事真是元帅冲动为之,那我这条小命也算走到头了!”

两人正交谈着,有几位侍卫便走了过来:“那位是左大人,元帅有命,请大人太和殿中说话。”

齐傲心心里恨不能同行,只是詹碧渊没有叫她,她只好眼睁睁看着左原离去,喊道:“你说元帅爱冲动,其实你更是冲动,到了殿中,切忌收着性子……”

殿中,詹碧渊也是眉头微皱,皇上虽然跟她关系近,但是也不可能明显偏袒她,叶尘前些年几乎是一手遮天的局面,近些年虽然因为年龄大了,渐渐淡出,但是朝臣中敢给他作对的人还是没有,除了自己。皇上虽然看上去想除掉叶尘久矣,但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圣心难测,她又焉敢说十拿九稳,只是她有一颗孤注一掷的决心而已。

叶尘看上去倒显得自在很多,他向来都是以势压人,何时被人压过,此事他占了大半道理,不求詹碧渊伤筋动骨,只是要杀了左原,看看那女人会不会疯狂,想到此他嘴角不由挂上一丝笑意,他有把握秦牧云会同意他这点小小要求。

秦牧云冷眼旁观,她其实已经隐隐猜到,这个伤人的男子是谁,能让詹碧渊动容,和叶尘死死咬着不放的,除了那个看上去人畜无害得左原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

左原虽然被封了一个五品官,但其实是第一次进这太和殿,他心里早有准备,是以进来之后,很自然得拜了几拜,便静立不语,等着问话,他喜欢这个国家,没有什么面君必呼万岁和跪倒磕头的约束,想磕便磕,全然在自己而已。

他看上去平静,却有人不平静了!

“是你!”突然惊诧声响起,说话的是前排一个中年男人,左原有些心虚,若他没看错的话,那军甲覆身,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他应当是喊舅舅的,只是喊过之后便不再出声,看都未向这边看上一眼。出列道:“皇上,下首正是连家一个不肖族人,如今犯此大错,还请皇上不要给连家一点面子,依法处置,我连恒金今天借着此事宣布,他从此跟连家没有半点瓜葛。”

连恒金此举明显是怕跟叶尘结仇,左原虽然理解,但难免心寒,连家他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是有林固儿和连心玉在,他这个没家的孩子早就当成了自己家,如今却是……

他深呼了口气,愈加淡然道:“连大人放心,左原本来就是一个外姓之人,不敢跟连家扯上关系。”既然他不想自己跟他们连家有任何干系,自己不妨再顺便帮他一把。

秦牧云更是头疼,她早猜到伤人者应当是左原,只是真的应正了自己想法,仍不免惊讶,果然是他!

她亲近之人不多,偏偏林固儿她又很是喜欢,这种喜欢是不掺杂任何东西的,她喜欢林固儿的性子,因为那正是她所缺少的东西,当年林固儿敲响鸣冤鼓的时候,她一眼便看上了,那种眼神里散出的傲性,哪怕她的脸再丑上百倍,都不会就此消散,只是可能藏得更深,她当年若有那种决心和傲性,恐怕就会直接拒绝她父皇的殷切,将这人人向往的位子,狠狠的扔出去,将那些消逝的东西全部找回来。

整个大殿因为左原的到来,又开始变得一片冷清,有些官员变得一头雾水,不明白眼前男人跟连恒金又有什么关系。

“左原,你可知罪!”突然一声大喝响起,吓的众人一个激灵,却是叶尘见了左原,忍不住喝斥。

第26章 杖刑

左原看了厉颜声色的叶尘一眼,装作惶恐道:“小子不知道叶麟是您孙儿,只是见他品行大大不端,才忍不住出手,谁知出手太重,没想到把他双腿给打断了!而且元帅当时没来得及阻止,确实全是小人一人之错。”他满面惶恐,将詹碧渊撇了个一干二净,大小过错全部揽了下来。

“大胆,你背后分明有人指使,更何况咱们龙央郡又有几人不认识叶公子,哪容得你如此狡辩。”有人斥道。

“没人指使正好,老夫想来也是,詹将军如此人物,岂会跟我那不成器的孙子计较,只是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叶尘皱眉道。他一万个愿意让詹碧渊牵扯进来,现在看来詹碧渊注定是伤不了什么,倒不如顺水推舟。

“小将军,惩恶扬善精神可嘉,却踢到了铁板,那叶麟何等人物,平日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怎么敢惹他。”这句话尖锐,除了言清有谁敢说。

“言清,你不要得寸进尺!”叶正泽忽然开口道。

“叶将军,你乃豪杰,可惜啊……”

他虽然没有把话说完,可是这些官场之人又有几个猜不到他想说什么,是故好多人都是强忍笑意,严肃的大殿,被言清几句话给打破了!

叶正泽扫了他一眼,不在多说,言清为人不要面皮,他岂能丢了身份。

言清倒也知趣,更何况他为人只是针对叶太师,叶正泽虽然是他亲生儿子,但却被他分开来看。

左原看了一眼无所顾忌的言清,心里好笑,叶尘碰上了这等人物恐怕有够头疼的。

秦牧云挥手让几个不敢说话的群众下去,盯着左原道:“你夫人林固儿刚走没几天,你便惹下这等乱子,你自己说,你这罪名该如何处置。”

“林固儿得夫婿。”

秦牧云此时说出来恐怕别有用意,谁都知道林固儿深得秦牧云青眼,而且当年还助皇上除掉了当时肆无忌惮的陈相守,皇上曾经有意任命她为怀林公主,都被她拒绝。听闻前一阵林固儿来到了京师,只是没人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满面惶恐的青年人竟然是林固儿夫婿。

一些官龄较长的人对林固儿印象还是比较深的,立时左原的形象变得高大了不少,林固儿虽丑,但当时却在京师百姓心中地位很高。仅凭她敢出面告发当时如日中天的陈相守,便让一些当年深受压迫的官员感激和佩服。

就连刚刚帮着叶尘说话的人,都有几人唯唯诺诺不在吱声。

左原心里松了口气,秦牧云将林固儿抬了出来,自然是有意帮他了,至少死罪的话应该远去了。

“小臣以下犯上本该死罪,但小臣的出发点却是好的,还请皇上从轻发落。”它没有提叶麟总总恶行,在他看来秦牧云是肯定知道叶麟德行,她没说自然是不想说,他又何必不知趣的提出来。

“从轻发落,那将你双腿也打断吧!”叶尘道。

“你有何话说,若没有的话,就依太师所言了!”秦牧云道。她很想将左原无罪释放,爱屋及乌,她对左原印象不错,淡然,心性成熟,而且还不热衷名利,和林固儿正好彼此相补,但她身为帝王,总有些事情能左右她的思想,她不能简简单单的考虑自己的意思。

左原此时倒也收起了那份谦恭,事已至此他能有什么好说的,能不死自然是最好,何况他本来就不耐这种事情,既然始终要罚,他自然要挺起胸膛。至于詹碧渊,他还真没有抱过什么希望,他实在想不出詹碧渊如何颠倒黑白,叶麟双腿断了!这是事实。

就连言清都不敢说什么,叶尘对叶麟的宠溺程度无人不知,现在如此让步,旁人再多说什么,他恐怕会抓狂。更何况无论何人看来,还别人两条腿都再公平不过。

见左原不吭声,秦牧云叹了口气道:“拖出去,打断双腿!给我送到太医院养着。”

她前面半句话说的严厉,后面半句却将前面半句击得粉碎。送到太医院,那岂不是皇家的待遇。

叶尘老脸抽了抽道:“老臣还有一事相求。”

“说!”

“可否让老臣亲自执行此刑,老臣孙儿来时口口声声嘱咐,让我帮他报仇,老臣想满足他那点心愿。”这话说得合情合理,但是众人却是脸色齐变。

让别人打的话,左原虽然痛苦,却也只是短短一瞬,事后便送到太医院,倒也不算什么。但是叶尘也算戎马一生,对一些人体弱点之类的最是清楚,让他打,稍微动点手脚,左原焉有命在,他肯免去左原死刑,原来是打得这种主意。

秦牧云脸色沉了下来:“太师所言极是,那便由太师亲自执杖吧!只是还请太师注意点,莫要打偏了地方。”

她话音刚落,本来想把左原拖下去的几人,又回来把左原死死按倒在地。

叶尘面上闪过一丝快意,接过将士手中延杖,缓缓走到左原身前,蹲下俯首到左原耳边道:“什么都不怪,只怪你投错了胎。”说完起身抬起延杖就要落下。

“太师且慢,本将还有话说。”却是詹碧渊面上挣扎着站了出来。

叶尘只是手脚顿了顿,便毫不犹豫的落仗,与他所言,秦牧云都发话了,他没必要犹豫,詹碧渊面色大变,叶尘延杖的落点竟然是腰椎,看他声势一仗下去左原便要瘫痪。

左原双眼闪动,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那种惊慌失措,而是微微拱起身体,但觉不妙,便要起身抗刑,他眼见詹碧渊色变,知道不妙,刚要反抗,就被背上一阵响动惊住,却是连恒金距离太近,忍不住拿背上所背负兵器将叶尘手中延杖给隔了开。

“太师大人,不如看看詹将军想说什么,这么急切干嘛!”左原出了口气,有些不解的看着连恒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会帮自己。

詹碧渊死灰一般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那种急切和殷切让刚刚升起一丝不满的左原顿时将那丝不满击得粉碎,她如此关心自己,他还抱怨什么?

第27章 身世

叶尘没想到会有如此变故,本来以为这次必定能狠狠得惩罚一番,没想到连恒金这么大胆子,他索性看了连恒金一眼,退了下去,秦牧云眼神已然不善,自己若再坚持未免太过不给面子。

詹碧渊上前两步,将左原拉了起来,面对叶尘冷笑一声:“叶太师急于杀了他可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事情。”她忽然有些后怕,想到那一仗落下的后果,忍不住将左原拉了拉。

叶尘干笑几声:“詹将军说笑了,皇上即已下旨,老夫还有什么好犹豫得。”

“果真如此吗?”詹碧渊步步紧逼。

“詹碧渊,你究竟想说什么,婆婆妈妈算怎么回事。”叶尘忽然有些心虚道。

詹碧渊冷笑:“叶尘,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是怎么陷害我父亲的。”

“陷害二字老夫当不起,詹天傲国家重臣,你这样说岂不是让老夫惶恐。”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詹碧渊究竟什么意思,聪明点的已经联想到什么?大殿里静的可怕,只闻叶尘较为粗重的喘息声。

“怎么,太师要我说出当年是怎么回事吗?你儿子叶正泽部下也有不少人是我父亲旧部,你说他们是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我。”

叶正泽面上变了变,詹碧渊说的确实是实话,但是他始终坚信一点,没有任何事情能威胁到他,他甚至巴不得多冒头几个,然后用手段一一除去。

“詹将军不必如此,有什么事情不能说,詹将军这样说,末将是不是可以认为詹将军在威胁家父!”

众人抽了口凉气,谁都看出詹碧渊脸色在慢慢变得严肃,一张俏脸上一时间煞白一片,看她嘴唇哆嗦,面色痛苦,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叶正泽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詹碧渊会反映这样大,看着父亲面上除了最开始有些尴尬,现在已经若无其事的脸,他不由有些狐疑。

“碧渊,你有事情瞒着我?”秦牧云道。

“没有!”

左原欲言又止,他已经预料到这件事应该和他有些关系,他甚至隐隐猜到了詹碧渊为什么会对自己这样好,若不然,他就算是个傻子,也不会毫不顾忌得去将叶鳞双腿打断。

他轻轻握了握詹碧渊有些老茧得手道:“你若不想说就别说了!”

詹碧渊勉强控制住情绪,寒声说道:“我是怕说出来我会忍不住杀了这老贼。”

“皇上,你说我是该说还是不该说。”詹碧渊回头看着秦牧云道。

“你可以私下和我说,在这就不用了吧!你是镇殿将军,你应该知道你说出去的话不管真假,都会产生什么后果。”秦牧云严肃道,聪明如她,自然知道詹天傲的死因跟叶尘脱不了干系。

叶尘镇定道:“老夫做过的事情还没有后悔的,詹将军不要这样含糊其辞,不知情得人恐怕会以为老夫曾经做做过什么?”

詹碧渊冷哼一声:“我别的不说,只问太师愿不愿意放了令弟。”最后两字她专门加重了口音。

众人先是愕然,不一会整个朝堂顿时沸腾了!

“詹碧渊的弟弟,眼前男子竟然是詹碧渊的弟弟!”

“詹碧渊的弟弟岂不就是詹天傲的儿子!”

詹天傲已逝二十余载,但他的身体却被葬在皇陵,和先皇挨着,仅这份殊荣就足以令人疯狂。

当年先皇驾崩时曾言:“吾弟天傲,一生忠于镇国,惜亡灵早逝,但凡后人,皇族当永远以礼代之,后人世袭忠义候,官居一品,如有违抗,非我镇国子民。”也难怪先皇如此激动,他和詹天傲幼年相识,一生风雨与共,詹天傲当年为他征伐尚武,一去不回,凭一军之力,打得尚武国几成废土,最后不知什么原因阵亡于此,全家尽皆失踪,仅剩詹碧渊一人,此时看詹碧渊口气恐怕是知道什么?

叶尘冷笑一声:“詹天傲的儿子,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太师如此急于杀了他岂不就是最好的证据。”

群臣初始没有注意,此时一些上了年纪的老臣这才感觉不对。

“真像啊,你看他眼睛,还有身形,还有……”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来。

“像能代表什么?”

“不能代表什么?可是詹将军说是,那就差不离了!”

“是啊!”

叶尘面上数变,感觉有些无奈,他对詹天傲印象太深,所以他从第一眼见到左原其实没想过什么?但是看詹碧渊对左原态度,他才有些疑惑,直到此时,他其实已经完全相信。只是他不能退却,他和詹碧渊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若是再来个左原,以詹天傲名头在军中发展,想想便有些骇人,那时恐怕才是他的末日。此时他若在坚持打断左原双腿,皇上那边未免说不过去,但若是不打断的话,难道真的任由左原慢慢发展,从他短短几个小时内的表现来看,恐怕也是个人物。

连恒金嘴角微挑,他向来是不介入任何一方的,但是现在看来,这个以前全家都瞧不起的赘婿,恐怕迫于形势会给生生逼出一条大路出来。

“叶太师我记得当年也在家父手下为官吧!”

“没错,詹将军人才我一向是很敬仰的。”

秦牧云微微摇头,示意詹碧渊别再多问,詹碧渊却是置若罔闻道:“当年家父出事之时,叶太师也在前线,不知道叶太师能否介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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