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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无盐悍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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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洛天音淡然一笑:“只要你有那个机会。”

寡淡的笑容中,洛天音素手一抬,咔一声轻响便卸掉了独孤眀莘的下巴。

红润的唇凑在她耳边用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的手段是越来越上不得台面了,先前还知道动用血域,现在竟会去请来这样一帮废物。”满意地看着独孤眀莘的脸色越来越黑,才骤然间松开了手。

随即便如长孙元轶一般施施然靠在树干上,从容地看着险些昏死过去的独孤眀莘。那个样子就如同在看池水中嬉戏的鱼,温雅闲适。

胖子却又是一哆嗦,今天这两个货一个都惹不起,自己偏偏不长眼的惹了。想起来就浑身发冷,好凉快。

蓦地,斜刺里两道温柔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完了。胖子两道细缝缝缓缓扫过自己叫花子一样的兄弟,今天看来要保住他们的话,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要向那俩货交出一份满意的投名状…。

------题外话------

走过,路过,飘过的亲,冒个泡吧。竹子写的好累的说,都不知道写了这么多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鞭策一下吧

正文 033 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

胖子想通了,胖子瞬间非常的主动自觉,永往直前。

明明还是那样一个走路都嫌费劲的胖子,明明还是颤的跟汹涌波涛般的肥肉,此刻看起来却似乎骤然间顺眼了不是一个档次。

胖子的小眼睛充满了笑,油亮的脸颊如同枯木逢了春。那样无限的春光让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独孤眀莘险些又昏过去。但那样无限的春光却叫长孙元轶和洛天音满意的不得了。胖子实在是太上道了。

胖子一双肥硕的棒槌一样的手死死捏住独孤眀莘软趴趴的下颚,嘻嘻一笑:“小娘子,端是长得好颜色。正巧我寨子里缺个主持中馈的,索性跟了我去吧。”

独孤眀莘脸色铁青,一个不入流的狗屁山寨还要什么主持中馈的主母?压寨夫人就压寨夫人,说的那么好听。一双眼睛便如淬毒利刃一般,恨不能将胖子白嫩的猪手砍掉。

长孙元轶咂咂嘴:“檀寨主,你这夫人看起来不大柔顺啊。”

胖子一张白脸却在听到檀寨主三个字是变得更白,却是瞬间便又平静下来。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是不大柔顺,公子看如何是好?”

长孙元轶一声冷哼:“你的夫人,还得你自己驯服。”

胖子眼睛在独孤眀莘身上瞄了一眼,暗中叹口气。骤然间出手如电,只听“咔咔”几声动听的脆响,如枯枝断裂。独孤眀莘却是一声闷哼,额头上瞬间出了豆大的汗珠,剧烈的疼痛没有将她击垮,却叫她眼中的怨恨更深。那样的怨恨,叫胖子都不由的缩了缩脖子。

洛天音却知道,那几声之后,独孤眀莘双手双脚都已经被折断了。即使能被快速地接上又用好药养着,只怕行动上也是大不如前,何况在这样的地方,既然折断了手脚,谁会再去给她接骨?

连她都不得不佩服这胖子的决心和狠厉。折断了手,她将再不能写字,折断了腿她将再不能逃跑。她不信那样精明那样懂得审时度势的胖子,会不知道独孤眀莘的身份。知道了还下得了这样的手,他是在投诚?向谁投诚?为什么?

她目光不着痕迹地扫向长孙元轶,看来自己对于他还不是特别的了解。湘水为潮秋水阔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轻飘飘几个字,竟然让那胖子心悦诚服到那个地步。

她心念电转,却听得长孙元轶幽幽说道:“檀寨主如此辣手摧花,毫不怜香惜玉,就不怕你家夫人急起来跳着脚的骂你?”

洛天音心中一动,他这是要——?

胖子却认真地点点头:“公子说的是,婆娘们聒噪起来确实让人心烦。”

说着话,手上微微用力,将本就因为脱晗而合不拢嘴的独孤眀莘的嘴巴捏的更开,手中不知怎的就多了把明晃晃的匕首,在独孤眀莘恐惧的眼神中,匕首在她口中微微一搅。独孤眀莘这回连哼都没来得及直接昏了过去。

够狠,这样一来,她再也说不成话了自然不会泄露出任何的秘密。从今往后,独孤眀莘将是个废的不能再废的废物。

不过,洛天音并不可怜她。那个女人,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先后两次想至她于死地,若不是她命大,她的下场只怕还不如此刻的独孤眀莘。

况且,那兵户村怎么着也得有百户来人吧,能做到屠村焚尸,鸡犬不留连襁褓中的孩子都不放过,那样一个女人的心肠已经不能用蛇蝎来形容。所有人都应该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但是…。

她目光一闪,一眨不眨盯着胖子,屠村的事怎么着他也脱不了干系,相信长孙元轶也定然不会放过他。如今,胖子那样的对待独孤眀莘,若是事发?她嘴角轻勾,收拾仇人都不用自己动手。

那样的笑却叫胖子看的清清楚楚,太清楚了不禁就有些脖子发凉,自己已经纳了投名状,诚意还不够吗?

洛天音淡淡地道:“寨主与新夫人果然伉俪情深,却不知是夫唱妇随还是妇唱夫随?”

胖子又开始冒汗了,这话说的大有深意,却是不敢琢磨。

“寨主可知我与木公子刚才从哪里来?”

这话问的,能不知道吗?不知道的话这些人大费周章抓的是谁?

“据说,原先离这里不远有个村子,此刻你猜那村子去哪了?”

胖子脸青了,他当然知道去了哪里。

“你猜,”洛天音声音如雪山冰泉,清脆动听,却叫人莫名心寒:“那样多的魂魄会去了哪里?”

胖子脸更青了。

洛天音的眼神却变得更加幽暗:“杀生者,当受宿殃短命报;邪淫者,受雀鸽鸳鸯报;窃盗者,受贫穷苦楚报;烧山林木者,受惊狂丧命报;先受如是等报,后堕地狱,千万亿劫求出无期。父子至亲,纵然相逢无肯代受。世间万物,皆有因果,轮回递偿,报应不爽。寨主觉得,屠村焚尸,鸡犬不留,该受个什么报应?”

胖子额头上的汗呼一下子又出来了,小眼睛偷偷瞄了眼昏死在地上的独孤明莘,似乎正偷偷衡量着那恶毒女人现今的样子是承受了哪种报应。

“檀寨主,”长孙元轶声音寡淡的说道:“你觉得该受什么报应才能叫那些枉死之魂觉得不冤?”

胖子心中暗暗叫苦,终于明白,这两人是存心和他过不去,是存心要为兵户村出头的。银子是亲,但也得有命花才行。今日若是不跟那个女人划清界限,只怕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胖子身上那件质量极好的杭稠衣服,干了湿,湿了干。此刻腻在身上万分的难受,但那样的难受,怎么都比不上心里的焦急。

“两位,”胖子略一沉吟:“大爷。”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更适合这两人身份的称呼,这两个实在是大爷中的大爷。

“在下只是小小山寨的寨主,手下又有那么多兄弟要养。这女人出手也着实大方,都怪小的瞎了狗眼,财迷了心窍,才做下了助纣为虐的事情。但,檀某和兄弟们并没有亲手斩杀村民,更没有丧尽天良的下令焚村的啊”。

洛天音一声冷哼,很是不信。

长孙元轶淡淡地道:“檀寨主也不必谦虚,您别的本事即便没有,下迷药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你敢说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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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4下血本的肉丸子

长孙元轶淡淡地道:“檀寨主也不必谦虚,您别的本事即便没有,下迷药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你敢说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胖子一咬牙:“药的确是我下的,但我和兄弟们也不过是在村子里给那些村民演了出把式。万没想到,那个女人会那样狠毒。”

“寨主不必说的那么高义,”洛天音用脚尖踢了踢独孤明莘,后者却连动都不动,随即非常不满的撇撇嘴:“山贼若是不做打家劫舍的事情,只怕也混不下去。兵户村里若是没有你的出力,也不会被灭的那样干净。”

说着话,她从怀里抽出个布包,施施然抖开,刹那间一排大大小小的银针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她玉指轻轻划过,从里面抽出最粗的一根,足有婴儿手指粗细,想也不想,朝着独孤明莘就戳了下去。瞬间鲜血四溅,独孤明莘一声闷哼,愣是给疼醒了。

胖子嘴角一抽,见过狠得,没见过这么狠得。晕过去了也不放过,死了弄活,弄活就为了再弄死。

胖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好冷。

洛天音一双含笑的眸子幽幽注视着独孤眀莘,满意地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渐渐浮上了红晕,无神的双眸渐渐盈满了痛恨和怨毒,方才嘻嘻一笑。

“你的同伙说,杀人焚尸的事都是你自己干的。你同意不?”

独孤眀莘双眸中闪过丝愤怒。

“看来你是不同意了?檀寨主,说谎这种事只怕是不太好的吧。欺负哑巴不会说话,有些不仗义。”

胖子一声叹息,这种不仗义的事她干的还少:“在下从没说过在下是无辜的,只是山中的兄弟日子过得实在清苦。我的山寨干的向来是劫富济贫的买卖,不然,也不会…。接这单生意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胖子脸上难得一见的红了红,做山贼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能将日子过得连叫花子都不如,就更加不光彩。

半天等不到一句回话,胖子将心一横,沉声道:“檀某但凭二位责罚。”

洛天音却只微笑不语,那样的笑叫独孤眀莘心中阵阵发冷。

长孙元轶却将独孤眀莘抓小鸡一般提了起来,看也不看地掷向胖子:“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带着你的新夫人会山寨去吧。”

胖子下意识将独孤眀莘接在怀里,诧异的目光正碰上她一双喷火的眸子和狰狞的面孔,心中不由升起一阵浓浓的厌恶。

“记得好好待人家。”洛天音不咸不淡的补了一句,便向自己的马走去。

胖子恍然大悟一般点点头,带着手下花子山贼瞬间撤了个干干净净。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长孙元轶将地上车夫的人头提在手中,随便从车夫身上撕下快衣襟将它包好,便也翻身上马。

才走了不到两丈的距离,斜刺里却突然悠悠驶出了一辆马车,风尘仆仆的马车,如同星夜兼程的赶了许久的路。

马车车辕上却跳下一个人,高大的身材,满头细密的小辫,正是纳威。

洛天音眉毛一挑,这厮在这里多久了?看了那么长时间的戏愣是没出过声,实在是个很不错的暗卫。

“主子,”纳威低头一礼:“请更衣。”

“恩。”长孙元轶却看着洛天音:“你先还是我先?”

满意地看到她眉眼中的错愕,声音便不由地轻快起来:“要不一起?”

罗天音一呆,不自主又抬头摸了下自己的面具,没有松没有掉,这厮抽的什么风?怎么以前不知道他对女人这么热情的?

她率先钻进马车,车座上放着一男一女两套衣服。同样风尘仆仆的半新不旧,倒是干净的很。

她快速将男子袍服扔出窗外,顺手将女子衣服展开披在身上,瞬间便成了柔然草原上随处可见的小妇人。

恰在此时,同样改装好的长孙元轶纵身跃上了马车。这厮时间卡的太好了,洛天音不由的就一阵怀疑,眼睛里不由自主就染上了丝疑惑。

长孙元轶没长骨肉般懒洋洋靠在车壁上:“你这样的神情只怕要不得,我这时候是你得夫君。你这样想让人不怀疑都难。”

洛天音暗暗咬牙,这家伙换了张脸还是一样的无耻:“你认识那个寨主?”

长孙元轶点点头:“听说过,谈不上认识。大当家应当也听说过得,玉面檀郎,十年前相当有名。”

“玉面檀郎?”洛天音一阵惊异。

那人是玉面檀郎?怎么可能?这个人她还真听过,十年前臭名远扬的采花贼。别人采花都是偷偷摸摸的,偏他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他看上了谁通常都会提前通知,过后哪怕那一家防范的再严密,往往都还是叫他得了手。

偏叫他采过的花却没有一个对他有怨言的,只因檀郎实在是太过英俊,出手也太过大方。一时间玉面檀郎的名字成了不知多少春心荡漾的深闺寂寥少妇的梦中人,多少人都恨不得盼他去采上一采。

但,那个人却在十年前骤然间销声匿迹。谁也想不到他竟躲在京郊占山为王,还把自己给弄成了那样一副鬼样子。她脑海中回想起檀郎丸子一样的样貌,那样的样貌哪里有一点玉面郎君的痕迹?这家伙一定是得罪了什么难缠的仇家,才会那样下血本的遁形了。却叫他们给碰上。

“你怎么认出他的?他的样子哪里像玉面檀郎?”

“起先并没有认出来,他的功夫从里到外完全改变了路子。但是在弓弩射到,他挡你去路的时候,那个步法非常精妙。正是玉面檀郎的绝技妙影穿花。相信是下意识地动作,却暴漏了他的身份。”

洛天音略略沉思,长孙元轶却幽幽问道:“你可是一早就猜到了马车里的人?”

洛天音点点头,对长孙元轶完全没必要欺骗,何况也根本欺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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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5让他们尽管狗咬狗去

洛天音略略沉思,长孙元轶却幽幽问道:“你可是一早就猜到了马车里的人?”

洛天音点点头,对长孙元轶完全没必要欺骗,何况也根本欺骗不了。

“马车中那一箭的力道和射程都不是普通弓箭能办到的,只能是弓弩。无论是弓弩还是三棱头长羽的箭都是军中管制品。大兴城里有权利动用军械,又嚣张到这个程度的人,只怕是不多。”

“所以,你把她留下,却为什么不杀了她?”

洛天音斜睨他一眼,这厮刚才与她配合的那么好,就不信他不明白:“亲手杀了她难免会惹上麻烦。交给山贼再好不过,死了活了的都跟我们没有关系。独孤家要报仇尽管找山贼去,山贼若是不想死也只管自己想办法。让他们只管狗咬狗去。”

“未必就会狗咬狗,你可是好心好意地提醒山贼要好好待人家的。”

洛天音嘻嘻一笑:“不过是各花入各眼,怎么个好法还需得他自己体会。我可什么都没说,会错了意可怪不到我头上。”

长孙元轶微微一笑,将装着人头的包袱拍了拍:“独孤眀莘明面上毕竟是早就逐出大兴城的人了,独孤家对她的死活未必在意,这个礼物送他们提个醒应该会喜欢。”

两人说话声音并不小,纳威专心赶着马车,听的身子晃了又晃,自己的主子也就罢了,那个陌生的女人,以后能躲就躲,绝不招惹。

大兴城门已经越来越近,马车中却是骤然间没有了声音。车中两人眸光一闪,真正的硬仗,到了。

大兴城高大的城门楼被火把照的分外明亮,城墙垛口影影绰绰的都是人影。往天这个时辰,城门指定是关的死死得,今天的城门却是微微敞开着。

洛天音心中微定,一路上并没看到朱雀留下的暗号,好在事情并没有耽误,城门果然没关,却不知他用的什么法子。

暗夜中,马车车轮轧过碎石路面,声音幽远暗沉。瞬间吸引了大量人的目光,马车中的洛天音清晰感觉到,那小小的一架马车已经成了无数飞矢的目标。只消一个瞬间那马车就能成了蜂窝。

纳威突然勒马不前,将手指放在口中打了声呼哨,微合的城门突然就在轰鸣声中开的更大了些。

明亮灯火下,一个孤寂的身影拉的斜长。

马车越走越近,洛天音心中一动,怎么都没想到门口站的人竟然是拓跋临渊。

明亮灯火下的拓跋临渊眉目含笑,深刻而明晰的五官怎么看怎么叫人觉得温暖。狐狸一样的眼睛琉璃一样,火光中潋滟一闪。

洛天音瞬间了然,只怕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有拖延城门下匙的能力。

马车缓缓驶过城门,厚重的城门在轰鸣声中关闭,严丝合缝。

马车却在门洞口停止不前,长孙元轶率先跳下来,却向车内伸出手去,洛天音微微一愣,长孙元轶嘴角溢出一抹笑,眼神中却是淡淡挑衅。

洛天音随即微微一笑将手放在他手心中,任他细致周到地将自己搀下马车,眸光中一片温柔。

长孙元轶则不忘了在她下车的瞬间,伸手弹掉了她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斜刺里却听到一个正处在变声期的暗哑男声:“贤伉俪如此情深,当真令人羡慕。”

明亮的火把下,拓跋临渊身边是独孤文智阴郁的一张臭脸。

洛天音心中一动,看来,独孤家果然是不放心的。人群中却并没有看到朱雀,也没有度情楼的斥候,心中很是满意。朱雀办事果然越来越令人放心。

拓跋临渊狐狸样的眼睛在洛天音身上微微一扫,便染上了点点笑意:“弟妹舟车劳顿,可还习惯?”

长孙元轶却不着痕迹地挡在她身前,脸上看不出喜怒:“表弟一上来就问候贱内,不大合适吧。”

“贱内”两个字,咬的又重又清晰,听得洛天音直皱眉,拓跋临渊却哈哈大笑。

“表哥还是老样子,你的女人没人抢的。不必总是这么紧张。”

长孙元轶挑挑眉,显然对于你的女人那几个字万分满意。

独孤文智的脸却黑了,他无法忍受自己就这样被无视。不由得一声轻咳。

“在下早就说了,更深露重的不劳三公子费心,三公子偏要这么热心。你看受凉了不是?三公子还是早些回府歇着吧。”

独孤文智脸更黑。

长孙元轶却突然说道:“这位便是独孤家三公子吧,多谢公子肯屈尊为我们夫妻守着门,能有这样身份尊贵的守门人,回草原后我也好吹嘘吹嘘。”

独孤文智一咬牙,你才守门的,你全家都是守门的。

“奴家多谢公子,”洛天音却突然盈盈一礼:“公子高义。”态度谦恭。

那样一礼却吓了独孤文智一大跳,忙不迭地跳开实在不敢受。那样的角度,那样的姿势,那样的礼只有一种人能受——死人。

随即,脸色便又黑了几分,有心责怪却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两个一看就是从没出过草原的野蛮人,懂什么中原礼数,何况还有着拓跋临渊这一层关系。可是这样一声不吭的,心里实在也憋屈的很。

“表弟,”洛天音眼睛骨碌碌乱转,如同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妇人:“这中原腹地和咱们大草原果然是不同的,咱们草原这会断不会有人随便游逛的。咱们那里——”

“凤儿,慎言。”长孙元轶却突然低喝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她这一停顿反叫独孤文智百抓挠心般的难受,最受不得说话说一半。

“你们那里怎样——?”

洛天音好似突然来了精神:“我们那里啊,萨满法师说草原上杀戮重,入夜便会有无数幽魂出来闲逛。弄不好就被撞上了,少不得又是一番杀戮。所以说,天黑了就不该出来乱逛,免得无故横死。”

独孤文智一声轻嗤,对这样的鬼神之说并不相信。

“你不信?”洛天音眼睛突然瞪得老大:“我们今天在路上就看见了一出怪事,当家的,你不是把拿东西拿回来了吗?快给三公子看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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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6稳挣不赔的生意干嘛不做

“你不信?”洛天音眼睛突然瞪得老大:“我们今天在路上就看见了一出怪事,当家的,你不是把拿东西拿回来了吗?快给三公子看看。”

长孙元轶摇摇头,万分舍不得。

洛天音食指在他脑门上一戳:“没出息的,等回去了,那东西要多少有多少。想做多少个酒杯都没问题,贪这点小便宜,到叫人看轻了我们。”

长孙元轶沉思良久,终于从马车里拿出个圆滚滚的包袱,甩手丢给了独孤文智,那样子生怕晚了便会后悔了一般。

独孤文智心下好笑,什么好东西他没见过,不过是个酒杯,有什么好稀罕的。草原蛮人就是蛮人,没见识。

他毫不在意的将包袱解开,颇有些不屑和鄙夷。明亮灯火下,解开的包袱中正对上一双充满疑惑的血红双眸。

独孤文智凌乱了,手一抖人头嗖一下飞了出去。

不是他胆小,实在是不能不乱,不能不抖啊。任谁大晚上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骤然见了颗血肉模糊的人头,那人头还睁大了双眼与你对视,心理上恐怕都承受不了。何况他也不过是个不超过十五岁的小小少年。

人头出手的瞬间,他的脸先是白了白,接着又红了红,万分精彩。双眸中却是出离的愤怒。

长孙元轶却似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伸手将人头接在手中,却好巧不巧的还是将那双眼睛正对着独孤文智:“三公子不喜欢吗?我瞧着这东西倒有些意思,这人都死了眼睛却不肯闭上,脸上的表情不是恐惧是疑惑。三公子不好奇?”

说着话,将人头往前一递,差一点就要与独孤文智的鼻尖碰在一起,独孤文智习惯性地便要去拔剑,却听到身边拓跋临渊一声似笑非笑的低叹,终于在频临暴走的边缘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顺便也将那颗人头近距离观察的万分仔细。

这看的一仔细,他脸上的神色就不由的变了。他当然认出来这个人头的主人是谁,不由得劈手夺了过来:“这东西哪来的?”

“捡的。”长孙元轶慢条斯理从怀里掏出条雪白的丝帕,仔仔细细地擦擦手。

独孤文智脸却气的发黑,蛮人就是笨,问一句答一句一点不机灵:“在哪捡的?”

“城外树林。”

“树林里只有这个?”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是微微颤抖的。

“当然不是了,还有架破马车,一匹死马,和没有头的身子。”洛天音冷不丁插了句嘴。

“还有呢?”

“没了。”洛天音心情很好,声音也和缓了几分。

“真的没了?”独孤文智声音又紧张了几分,一个下人死了也就死了,可是,那个人却万不可叫人发现的啊。

“三公子以为还该有什么吗?”长孙元轶声音淡淡地:“若是不放心,公子大可去看看。离这里倒是不远。”

独孤文智竟然头也不回地命人开了城门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

长孙元轶和洛天音目光一碰,长长输了口气。

还好,今夜碰到的是鲁莽冲动的独孤文智,守城的若是独孤文瑞只怕他们万没有如此轻易的过关。

谁也没有注意到,昏暗街道中一条黑影如风卷起的落叶一闪而逝。

==

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这几个月大兴城超乎寻常的平静。平静中柱国将军府来下了文定,之后过大礼,下聘抬嫁妆。

永王府一百二十抬的嫁妆一时间成了大兴城街头巷尾茶余饭后争相谈论的焦点。风头一时之间盖过了半年前京郊屠村焚尸案。

想当初屠村焚尸案一夕之间传的街知巷闻神乎其神,京兆尹不得不在舆论重压之下三日内做出了疫病烧村的结案陈词。说那村子发现了时疫,人死的干干净净,为了防止疫病蔓延一把火烧了,怎么听怎么合理。

但是,在焚尸案查办的过程中会昌山的山贼却被莫名妙的灭了。两件完全不搭调的事情凑在一起,怎么都让人觉得不简单。

于是,酒楼茶肆各种离奇版本铺天盖地传,怎么都禁止不了。

而现在,大兴人的目光瞬间便被那一百二十抬的嫁妆和足足两百台的聘礼给惊得彻夜难眠。

于是乎,很多人都不淡定了。不是说柱国将军府嫡长子是个蠢货吗?不是说柱国将军府嫡长子是个不受宠的吗?虽然说柱国将军府的嫡子并不是一个,但那一个不过是个贵妾扶正所出,虽勉强算得上嫡子,但这样大的阵仗怎么都不是那样身份的人能够用的吧。

何况,永王又怎会将自己的嫡长女嫁给一个嫡庶不明的人?但嫁给那样一个蠢蛋就更不可能了。一时间,大兴城明里的,暗里的,大的小的,各种赌摊生意好的令人发指。赌的不过就是嫁给谁?大多数人看好的是长孙元英,而长孙元轶的赔率一时间则高达了一赔一百。

这样的事当事人往往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却是各有各的反应,诡异的是每个当事人都对这件事选择了缄默。

洛天音翻着厚厚一摞的赌票存根笑的见牙不见眼。

朱雀温润的脸上闪过丝无奈:“这样的银子你也赚?”

“为什么不赚?稳挣不赔的生意不做白不做。”

朱雀微微一笑,如拂面春风却并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你明日可是要与宇文冰月一起去柱国将军府?”

洛天音兴奋的眼神微微一凝:“是啊,还有一年半的时间,一年半后我会离开。”

“真的能离开?”

“朱雀,你在怀疑我的能力?”

朱雀微微摇头:“我从不怀疑你的能力,我只是隐隐觉得,柱国将军府的水太深,怕你吃亏。又怕你一年半后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你太杞人忧天,”洛天音嘻嘻笑道:“我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做,给人使唤的上瘾。一年半后无论宇文冰月是否站稳脚跟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撤走。”

“长孙元轶呢?”朱雀双眸一眨不眨盯着洛天音:“若是他要你留下,你可还会走?”

洛天音微微一愣,长孙元轶妖孽般完美的面孔突然就出现在了脑海中,心中微微一涩:“那个时候他自会与他的妻子夫妻同心,根本不需要我。”

朱雀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洛天音却并没看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忧郁。

------题外话------

介个快大婚了啊,会很顺利吗

正文 037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刻就是她成为新娘的时刻,这一条横贯古今,不分大小,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宇文冰月的人生一直在尽力扮演着清绝冷傲的白莲花,难得今日正红盛装下也染上了难掩的娇羞。少了丝清丽却更多了分妖娆。

镜中的宇文冰月任全福人将她满头青丝一疏到底,再盘起上冠。未点胭脂的的粉颊花靥般染上点点嫣红。

洛天音却只觉得无聊,一场未知前路的婚姻有什么可值得高兴?

唯一让她有些兴趣的便是永王不知道第几次地派人探视,当然不会有人敢闯进王府抢新娘子,永王探视的人只能有一个——永王妃。

洛天音嘴角轻勾,只怕要让他失望了,师父当然是不会来的。

“阿奴姐姐,”一个娇柔怯懦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地响,她低头看去。

面前是个十一二岁的穿丁香色比甲的丫鬟,也是近些时日方才选出的陪嫁大丫鬟云朵。

尚未说话云朵就先红了一张圆圆的苹果脸:“姐姐,郡主请您将她的胭脂拿过去。嬷嬷要给郡主上妆。”

洛天音似笑非笑,却并不说话,她从不认为这种事情是应该她干的。

云朵脸蛋更红,咬了咬嘴唇:“郡主说,她贴身的东西只有姐姐能碰,其他人都信不过。”

洛天音轻轻嗯了一声,真的信不过吗?只怕是宇文冰月毛病又犯了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过就是为了使唤使唤她,叫大兴城勋贵都知道,她终究还是在她之下的。

罢了,一年半之后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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