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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无盐悍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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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了?”

“切。”洛天音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想要给独孤文信足够的威压,光是月光城只怕是不够的。碧水城里的隐世豪门,并不一定愿意参与到夺嫡之中。所以,能用的也就只有他了。”

长孙元轶幽幽叹口气:“没意思,什么都瞒不过你。”

“说说,那小子滑的跟鱼一样,你怎么把他挖出来的?”

“哦,”他得意一笑:“那小子一向标榜风流,找他不难。只需要留意各地的新鲜花楼名伎定然能找到他。”

洛天音眉头一挑:“这么简单?”

“当然不简单,”长孙元轶红唇一嘟:“流云为了找他可是把鞋都跑烂了好几双。你怎么谢我?”

“谢也是谢流云,关你什么事?”

“你真是狠心阿奴,”长孙元轶叹口气:“你在天牢这些日子人家其实也很不好过的。”

“我知道,”洛天音伸出手指轻轻抚上他的眉头:“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长孙元轶潋滟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将她玉白的手牢牢攥在大掌之中:“阿奴,你……”

洛天音却突然将手抽出来:“元轶,现在诸事繁杂。可否等我将此间事了,有些事情我一定得弄明白。”

“我想,”她双目灼灼,耀如碎星:“全无包袱,一身轻松的做你的妻子,真正的妻子。”

长孙元轶微微一笑,如出云破月,光华流转:“好。”

一个好字出口,他顺势轻轻一带将洛天音娇弱地身躯揽入怀中。

洛天音并没有如往昔一般立刻炸毛刺猬一样推开他,倒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微微闭上眼,他身上淡淡青草香叫她身心无比舒爽和安心,有个人可以依靠的感觉真好。

额头上突然微微一热,洛天音豁然睁开眼,眼前是长孙妖孽放大的俊彦。艳若玫瑰的唇瓣轻轻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洛天音脸瞬间烧的通红:“长孙……”

“嘘。”长孙元轶将自己修长的指尖按在她的唇角:“阿奴,不要说话。这个时候,安静。”

洛天音突然就是一愣,长孙元轶微微一笑,蓦然低头,在她微微错愕而微张的唇瓣上温柔一吻。

洛天音脑子嗡的就是一响,一片空白。

只觉得鼻腔中溢满了淡淡的青草香,那个吻却浅尝辄止如来是一般突然就结束了。

“虽然洞房还需要过些日子,利息嘛却是要收的。”

洛天音盯着长孙妖孽那微微湿润越发红艳的唇瓣,连脖子都几乎红透。

长孙元轶微微一笑,在自己唇瓣上一舔。

洛天音脑子再是嗡的一响,鼻腔一热。赶紧抬头,丫的,妖孽又在诱惑人。

“阿奴若是还不满意,为夫倒是很愿意再效劳。”

“长孙元轶,你够了。”洛天音终于回魂,将他再次凑近的头颅一把推开。

“阿奴,就会对我狠心。”

长孙元轶不满的嘟哝中,洛天音却是笑的越来越开心。

他的心她又怎会不懂,他这样做,不过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不愿她去想宇文冰月今日所说的种种。

其实,她并不是真正的丑奴,阿奴的亲生父母是谁,其实跟她真的毫无关系。

“长孙元轶,可有派人看着我,我师父。”

“恩。”长孙元轶点点头:“一早就派人去保护师父了,可是你师父早已不知所踪。”

洛天音微微一愣:“师父那人还真是别扭,这种时候胡乱跑真是让人头疼。”

“只要盯着永王,我想她定然会自动出现。”

“但愿她不要做傻事才好。”

最后一句话含在口中,含糊不清,人已经朦胧睡去。

长孙元轶将她头颅放在自己腿上,指尖轻轻描画着她的眉眼。这样的日子,他很满足。

却不知还能过多久。

“主子。”

马车外流云的声音异常兴奋,却也是刻意压的低沉。

长孙元轶在洛天音睡穴上轻轻一抚,直到看见她梦中微颦的双眉渐渐舒展开。方才淡淡说道:“说吧。”

“那女人已经抓到了。”

“恩,弄回去吧,别走漏了风声。”

“可要我先去审审?”流云实在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声音不由高了几度。

“不必。”长孙元轶毫不留情地给他泼了瓢冷水:“把那女人交给徐老头,你的法子不大适合那个人。”

“恩。”流云的声音瞬间就低了下去。

“这边的事你先放一放,尽快找到莫青青,务必护她周全。”

“是。”流云的声音再没传进来。

长孙元轶低头将盖在洛天音身上的薄毯紧了紧:“阿奴,我可是什么都豁出去了。定不会叫你受到伤害。”

正文 092 血域的一群奇葩

大周史料记载。

四月初三夜,永王弑君谋逆,昭明皇帝驾崩。

四月初六,三公会审于京兆尹衙门,大兴城上千百姓听审。

永王府侧妃及郡主大义灭亲,力证永王谋逆。

永王府嫡女洛氏因外嫁,逃脱收押。

同日,京兆尹奉旨查抄永王府,府内不分主子奴仆四百余人尽数收押天牢。

四月初十,太后及摄政王共同下旨,永王弑君谋逆,判满门抄斩,斩立决。

念在永王一人为恶,新帝登基不易杀业过重。府中下人奴仆流放边关,永王及内眷于菜市口斩首示众。

四月十一,日光昏暗,大兴城内沙尘漫天。

却依然没有阻挡大兴民众起早看热闹的性质。

混迹在人群里的长孙元轶紧紧攥着洛天音的手,生怕他一个疏忽那女人就嗷一嗓子冲上去。

监斩台上,独孤文信施施然自斟自饮。

皎皎如明月的绝美容颜,即使在沙尘漫天的惨淡日光下,依旧是最夺人心魄的焦点。

看热闹的女性们,不分老幼,都纷纷呆愣在那温润如暖阳的荣光之下。

独孤文信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青瓷的酒杯,酒杯在唇畔微微停顿,温柔的眼波微微流转。

在监斩台栅栏之外攒动人影上一顿,勾起个醉人的笑容。瞬间,那本就黯淡无光的太阳似乎更加没有了光彩,只因天地之间仅剩那一抹耀眼荣光。

洛天音将那抹荣光下毫不掩饰的挑衅看到清清楚楚,双眸渐渐阴沉。

“看着不顺眼吗?”长孙元轶不遗余力的拼命收利息,将易容后依旧红艳的唇凑到她玉白的耳垂边,满意看着那耳垂后细嫩的肌肤在他说话间微微喷洒出的温热气息后,爬满密密麻麻的细小颗粒。

“我也看不顺眼,可要我替你教训教训他?”

“等着,”洛天音暗暗一咬牙,却不知道这咬牙冲的是谁:“那人现在绝对动不得。”

“追月。”她往旁边微微一挪,如同人多拥挤站不稳脚跟的一动,刚好逃开长孙元轶的肆虐。

无视身后某妖孽的臭脸,洛天音对血域四煞中唯一的女子低声说道:“都准备好了?”

“是。”身后那个将自己弄成一脸憔悴的中年微胖妇人的追月缓缓朝着栅栏走去。

走两步停一步,胳膊上那破的险些要掉了低的竹篮子,一颤一颤。颤的洛天音心尖直晃悠。

您老不能找个结实些的篮子啊,需要介么的落魄吗?

这血域的人从上到下怎么演技都这么浮夸,坑死人不偿命的。

追月就那样颤啊颤,颤啊颤地将一个落魄穷酸妇人演的深入骨髓的逼真形象。

栅栏口的兵丁将她伸手拦住,追月在破篮子里摸啊摸,摸啊摸好半天摸出个油乎乎黑乎乎的铜钱,颤巍巍递到那兵丁手里。

用漏风的声音说道:“兵爷,奴家曾经是永王府的一个妈妈,受了王爷不少恩惠,可否行个方便。叫奴家给王爷敬最后一杯酒啊?”

兵丁回头看向监斩台,独孤文信微微点头,兵丁打开栅栏。

追月继续迈着她一步三颤貌似不胜娇弱的步伐向永王走去。

“王爷呀~。”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的哭声突然回荡在苍茫天地之间。

追月在离永王还有五步的时候,突然就如同饿了五天的狼见了鲜肉,双眼陡然冒出异样的光彩,嗖一下就扑在了台子下面。

“王爷呦,您怎么就这么着就去了啊。你可叫奴家怎么活啊~。”

追月的大嗓门和响亮的擤鼻涕声叫淡定的独孤文信差点将手中的酒晃出去,微微抬首向那粗俗不堪的妇人瞥了一眼。唇角再次勾起个神秘的微笑。

“王爷呦,您可坑苦了奴家了~。”追月一屁股坐在地上,嚎的肝肠寸断,大腿拍的啪啪直响。

洛天音嘴角一抽,丫的太豁得出去了。这么个哭法,不知道的还以为永王是她不幸死了的夫君。

永王的脸也瞬间黑了:“那个,本王还活着。”

“哦。”追月抬袖子极快地在脸上一抹:“王爷,奴家来送您最后一程。”

她凄凄惨惨戚戚的给永王斟了一杯酒,伸着优雅的兰花指,呲着一口大黄牙,将破烂油污的杯子递给永王。

永王一愣:“你是?”

“你个没良心的,”追月眼圈又是一红:“想当年奴家一枝花的年纪,那是掐都能掐的出水来的。你承诺奴家会对奴家好,奴家就死心塌地跟你回府了。谁知道,谁知道……”

追月吸一吸鼻涕:“你看见个更漂亮的就把奴家甩了,还把奴家送去了庄子里。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奴家恨死你了。”

追月将擦满了她鼻涕眼泪的帕子突然一抖,直冲着永王脸上甩去。永王只觉的一股奇异的腥酸味道,差点熏得他吐出来。

“奴家虽然恨,可如今你都要死了。奴家又恨不起来,还是巴巴地准备了这一壶薄酒来送送你。”

她再次将酒杯往前一送:“喝了吧,早喝早上路。”

洛天音已然呆了,这天下间能叫她佩服的人真心不多。追月就是个奇葩。

永王却也不再推辞,喝下追月准备的酒。

追月冲他最后洒了几滴眼泪,收拾好破篮子一步三颤地离开了监斩台。

独孤文信盯着她颤巍巍的身影手指微微一勾,人群中立刻就闪出几个身影不着痕迹地追着她而去。

须臾,突然一声巨吼在人群中散播开来:“奶奶的,老子婆娘去哪了?”

地面被踩的咚咚响,一个黑熊一样的男人,一脸横肉的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那男人一身的蛮力,任前面挡的再严实,他壮硕的身子冲过去人群便不由自主地被掀到一边。

“挤什么挤?”那么多人,当然就有不满意的,可是刚准备发作,看到黑熊男人凶光四射的一双豹子眼,和腮帮子上长着长长一撮毛的天怒人怨的大痦子,谁都自觉的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洛天音嘴角又是一抽,这丫的是逐日么?那个最不苟言笑的魁梧杀手?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么舍得糟践自己,血域果然是个杀手窝吗?她突然就有些不相信了。

这一个二个的,哪里就像是嗜血残酷的冷血杀手了?

“开门,老子要找老子婆娘。”逐日一张大嘴喷着吐沫星子,大喇喇盯着守着栅栏口的兵丁。

“活腻味了?”那兵丁将手里长枪冲他虚晃着:“撒酒疯也不捡捡地方,这里是法场。”

“老子知道是法场,老子婆娘一早就来了法场。败家娘们,灌醉了老子,背着我私会想好。”

逐日双目越发赤红:“老子就是要来看看,那臭婆娘心里的男人长什么熊样子。叫老子进去。”

京城里的兵,哪个不是作威作福惯了的,听那男人肆无忌惮的一生叫嚣,双眼一瞪,就准备捅他个透明窟窿。

监斩台上的独孤文信却悠然说道:“叫他进来。”

兵丁不敢怠慢,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放人进去。

逐日大跨步迈进法场,豹子眼一眨不眨盯着永王,随即大嘴一咧,哈哈大笑。

“你就是永王小白脸?”逐日咂咂嘴,露着雪白的牙花子一脸嫌弃:“长得跟个小鸡仔一样,连老子一半都比不上。”

说着话,竟然一拳打在永王前心,打的后者好悬没吐出口老血,太特么疼了。

逐日一撇嘴,脸上神色更加嫌弃:“就这小身板,跟个娘们差不多。那特么凶婆娘真是瞎了眼。”

“呸。”逐日朝地上吐了口浓痰,就在众人万分错愕中,如来是一般,横冲直撞的走了。

当然,在他身后同样跟了几条不易觉察的尾巴。

菜市口的日冕巨大指针的投影,渐渐移向午时三刻,独孤文信修长指尖从签筒中抽出支朱红的长签。

他并没有急着将签子扔出去,而是用指尖有一下每一下来回描画着签子上浅浅的纹路,温柔的眼风则似毫无目标地在人群中微微一扫,笑意渐浓。

“斩。”轻轻吐出一个字,朱红的签子铛啷啷坠地。

“圣旨到。”人群外却突然传来一声尖利却嘹亮的声音。

御林军开道,一骑赤兔马威风凛凛,快速奔来。马上一个品阶极高的太监手里高擎着明黄的圣旨,冲进法场。

独孤文信眉头一皱,却也不得不下了台阶跪下接旨。

传旨的太监正是长乐宫安乐太后独孤明蕖身边一品大太监喜自在喜公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初登大宝,国祚未稳。先帝仁慈,每每倡导应以仁爱之心统领天下。永王虽罪恶滔天,但终究为朕血脉至亲,朕不忍见他死无全尸。今特赐御酒一壶,为先帝增添功德。永王死后,任何人等不得骚扰毁坏其尸身。许薄葬,以示恩泽。钦此。”

独孤文信眉头又是一皱,太后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他的这个妹妹的确该好好教训一下。

不过,如今众目睽睽,万千百姓,怎么的表面文章也得做足了。

“臣,接旨。”

他却并没有伸手,任由身边侍卫接过圣旨,自己却小心的打开装着毒酒的玉壶。

手指一歪,黑如墨汁的酒水倒在白玉杯中煞是好看。

酒水散发着淡淡腥甜,的确是鸩毒。

“来人,伺候永王饮酒。”

正文 093 你这么想我,我很感动

“是。”自有人将托盘送到永王跟前,永王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咔嚓,咔擦。”其余人就没那么好命了,叫刽子手砍瓜切菜一样,一个个削掉了脑袋。

洛天音并不觉得那些人可怜,当初她们都个怀着目的进了永王府。虽然各个都没有得到过永王的宠幸。

但在永王府居住过那么长的日子,她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些人为了争宠所做的事有多下做,只怕没有人手里是干净的。

如今,不过是现世报罢了。

她却还是有些微微的不安,师父依旧没有出现。

她和长孙元轶一番布局,不过就是为了将独孤文信暗中安排的人手分散开来,削弱法场的守卫力量。

如果自己那怪异的师父真的不长脑子的来劫法场,她也好替她将危险降到最低。

可是,师父没有出现。兴善寺精舍中没有她的影子,永王府也没有她的影子。

她去了哪里?

眼看着永王七窍之中缓缓渗出黑色的血,人已经慢慢软倒,师父依然没有出现。

“阿奴,走吧。乱葬岗应该准备好了。”

洛天音点点头,却冷不防监斩台上的独孤文信温柔的眼波突然一眨不眨将她笼罩。

那温润如暖阳,和煦如春风的笑容,一如既往地叫人心醉。

她的心却是咯噔一下,只因为,她清楚的看到,独孤文信修长指尖正捏着条蓝色丝帕,慢悠悠擦拭着自己的手。

那丝帕她实在太熟悉,那是师父用来扎头发的。

她双眸一紧:“长孙元轶,你先带着人过去,我还有些事要去办。”

长孙元轶却将她手腕一把攥住:“你要去做什么?你答应过我不再跟我分开。”

洛天音心中轻叹,这丫的太敏感,根本骗不了:“我要去救师父。”

“我也去。”

“你得去救永王。”

长孙元轶凤眸中闪过一丝挣扎,却还是放开了手:“好,你去。但你得给我保证,我放了个好好的人出去,你得全须全尾的还给我。”

他眸光中带着淡淡的戾气,洛天音却瞧得心中温情流淌。

“好,我答应你。你也小心。”

洛天音不再多做停留,追着独孤文信的轿子一闪而逝。

长孙元轶眸光一闪,低声说道:“走。”

“主子。”纳威略一踌躇:“女主子自己……”

“我相信她,我长孙元轶的女人从来不是个弱者。”他灿然一笑:“所以,我信她。”

==

独孤文信的轿子不疾不徐一路晃悠悠进了大司马府。

洛天音并不急着去拦他的轿子,她得等他放松的时候才能出手。独孤文信绝不是个好想与的人。

眼睁睁看着轿子进了独孤文信那简洁的近似寒酸的院子。

洛天音却将身形隐在暗影当中,直到独孤文信进了屋子,自己也嗖一声向着大司马府内院略去。

她并没有打算与独孤文信正面冲突,那个危险的男人,能不见还是不要见的好。如果莫青青真的在大司马府,那么她还是想先自己找找看。

很久之前,独孤明莘曾邀请她来过一次。她依稀对大司马府地形有些印象。

在她的想象中,大司马府如今应该是草木皆兵的谨慎,她却只看到了一如既往的松散。

跟上次来时没有多大的变化,难道大司马府已经嚣张到完全不怕任何刺客的地步。

她直接抢了个小丫鬟的衣裳给自己套上。

脸上仍带着长孙元轶给的面具,相信这个时候没有人能认出她来。

刚把放倒的丫鬟尸体藏好,肩膀上却突然被人轻轻的一拍,她惊得一头冷汗。

完全没有感觉到身后什么时候就有人靠近。

回过头,正对上翠鸣如发育不良一般发黄的脸,那张脸平时没什么表情,这个时候却有着丝意味不明的淡淡愧疚。

“我来帮你。”她只说了四个字,却无比坚定。

洛天音双眉一挑,却并没有在这府中见到她的惊异:“你是,他的死士。”

她同样没什么废话,一样斩钉截铁。

翠鸣紧抿了嘴唇:“我是。但我想帮你。”

洛天音看着她双眸中微微的焦急:“好,我信你。”

翠鸣的脸上瞬间就焕发出异样的光彩:“我不知道王妃的下落,我只能帮你把人引开。”

她不再多说一个字,冲她点点头,突然就将洛天音弄晕的丫鬟从墙头扔了出去。

“噗通”的巨响声终于惊动了院子里的侍卫,翠鸣瘦弱的身躯箭一般激射而出。

吸引着身后一大票人马华丽丽地远去了。

洛天音则毫不犹豫朝着相反的方向缓步走去,自己却也不知道此刻是到了大司马府的什么地方。

只隐约觉得,地牢暗室之类的地方应该都藏在后院深处,比如说书房?

她正眉头苍蝇一样乱闯,突然迎面走来一个老妈妈,她躲闪不急只得如同所有大户人家的丫鬟一般,低了头规规矩矩站在一边。

老妈妈目不斜视从她身边过去,她刚舒了口气,那妈妈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一双阅人无数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洛天音。

“你是外院的丫鬟,怎么进了内院?”

洛天音心中暗暗叫苦,这才看清妈妈身后丫鬟和她身上的衣服质料颜色都是不一样的。

“奴,奴婢刚才在外院打扫,突然听着乱哄哄有人吵吵说有贼。奴婢一时害怕就,就跑错了地方。”

妈妈老眼探照灯一样在她身上四下游走,斜前方抄手游廊上却听见个小厮喊道:“齐妈妈,快些着吧。”

齐妈妈收回目光,威严的说道:“赶紧出去吧,碰上了主子没你好果子吃。”

“是。”洛天音心里盘算着还得再弄套内院丫鬟的衣服才好。

却听那小厮说道:“哎,那个丫鬟。”

她只得将脚步停下,低眉顺眼的听那小厮趾高气扬的说道:“一起来吧,屋子里还得有个干粗活的。”

洛天音嘴角一咧,怎么介么倒霉,她没时间好吧。

齐妈妈的探照灯再次照了过来:“还不跟上。”

“是。”洛天音只得万分不情愿地跟在人群最后。

那妈妈身后的丫鬟各个手里都捧着托盘,上面放着精致的衣衫,从内而外不一而足。她并没有把握把这几个人悄无声息的同时放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貌似这些人是要去伺候什么主子的,能见着主子也好,直接问问他大司马府有没有地牢暗道之类的地方,比自己瞎找要快的多。

人群一路穿花拂柳进了个极大的院落,再进了一间屋子。

洛天音一直连头都没抬过,屋里水声潺潺,烟雾缭绕。

她心中更是不耻,丫的,大户人家的女眷就是特么的有病,大白天的就洗澡换衣,是有多爱干净?

“那个,外院的,过来蓄热水。”小厮冷不丁一声大喝,洛天音只得任命的踮起墙角的热水桶向屏风后走去。

屏风后是个碧玉镶嵌的极大的浴池,一池碧水上缭绕的烟气将坐在池中的身影衬托的影影绰绰不甚分明。

她低着头,将手中温水桶微微倾斜,打算迅速完成手中的工作好进行下一步计划。

冷不丁,蒸腾的水汽中突然伸出一只修长而骨节均匀的大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洛天音心中一惊,水桶扑通一声落在池水中,同时落水的,还有她自己。

“出去。”头顶上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突然炸响。

洛天音心中低咒,尼玛,你自己拉我下来的,以为我不想走吗?

她刚欲抬头,头顶一只大掌却将她的头直接又摁进了水里。

“都没听到?”那声音更冷了几分。

石化在屋里的丫鬟小厮这才如梦初醒般瞬间撤了个干干净净。

洛天音猛然入水,毫无防备,温热的水便从口鼻中毫不留情地尽数灌了进去。

我擦,她心中悲鸣,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本来想逼问地牢的,结果遇见个变态喜欢把人淹死在洗澡水里。

这些大户人家的内宅夫人都特么的爱好特异啊。

就在她意识渐渐模糊就快被憋死的时候,那大手突然拉着她的头发,将她提出了水面。

肺部骤然涌进大量的空气,激的她不住的咳嗽。

头顶上却传来一个惬意的低笑。

她终于回过神来,睁开眼睛用自以为最恶毒的眼神射向对面那恶趣味的人。

只是,只是,那对面的人太叫她意外了。

独孤文信,没错就是独孤文信。

那放大的俊彦,那温润如暖阳的眸子,还有那上翘红润的唇瓣,还有那瓷器一般细滑肌肤。

她咕咚咽了下口水,这才惊醒,自己此刻和他是在什么地方。

“凤儿,”独孤文信以手托腮,勾住她散落在池水中水草般柔韧的长发:“你这么的想我?我很感动。”

感动你妹,洛天音伸手向他胸膛拍去。

“白凤,我可没穿衣服呦。”

洛天音的手突然就顿住了,这才看清对面那明珠一般的男人,身上的确是不着寸缕。

她脸色腾的就是一红:“下流。”

独孤文信吃吃一笑:“我洗我的澡,并没有请你来看。如今,是你自己进的我的屋子,入得我的水池。怎的说我无耻。”

洛天音语气一滞“腾”就从水里站了起来,抬腿就准备爬上浴池。

独孤文信并不拦她,只在她身后幽幽说道:“我与你相识这么久,从不知道白凤原来有着这么好的身材。”

洛天音脚步一顿,这才意识到,自己跌落水中衣衫已然尽湿,如今薄薄的春衫紧紧贴在身上。

将女子玲珑有致的身躯纤毫毕现。

她只能再次缩回水中,脸却烧的更红。

“这一回,是你自己要下来的。”

正文 094 但愿此生不相见

独孤文信在水中向她迅速靠拢,长臂一伸,洛天音娇小的身子立刻被他圈禁在一方小小天地中。

“白凤,”他看着她的眉眼,脸上带着淡淡的欣喜:“你还是处子之身?”

洛天音不由就大了个冷战:“我成亲很久了。”

他却再次将她的长发缠绕在指尖把玩:“真好,你与他的大婚果真是假的。”

“干你何事?”

独孤文信向她又走进了几分,与她几乎鼻息相闻:“你今日既然到了这里,不如我们先来圆房如何?”

洛天音的鼻端立刻萦绕着一股奇异的香气,干净清爽如同阳光。

那样进的距离叫她的心咚咚直跳。

“独孤……”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试图离他远一点。

“嘘。”独孤文信修长的之间按在她的唇瓣上:“不要说话,不要动。”

他的声音微微暗哑,洛天音却是更加心惊。

如今,她虽然衣衫齐整,但在这样的状态下实在跟坦诚相见没什么分别。

她刚才那样的扭动,已经明显感受到独孤文信的变化。

“白凤,”他的声音带着低低的魅惑:“其实,我……”

洛天音一咬牙,抬起膝盖毫不留情地一顶。

“唔。”独孤文信的颀长的身躯立刻虾米一样弓了下去,放松了对她的钳制。

洛天音则趁机从他腋下钻了出去,从岸边捞过侍女为他准备的衣衫快速罩在自己身上。

随后,毫不犹豫向门边走去。

她的指尖刚刚搭在门闩上,腰上却陡然一紧,跌落在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随即世界翻转,她的身体摔在地面厚实的地毯上,并没有预期中的疼痛。

独孤文信以肘支地,目光一眨不眨盯着她。

他身上匆忙套上的中衣并没来得及打理规矩,松松散散搭在身上。隐隐约约透出里面美好的线条。

洛天音咬咬牙:“独孤文信,你干什么?”

独孤文信身躯仍旧微弓,显然疼痛并没有散去:“你就,这么讨厌我?”

“不明白你说什么?你既然将我引来,就顺道告诉我我师父在哪里好了。”

“白凤,”他的眸子突然就染上淡淡的伤痛:“你可知,这许多年,我最开心的日子就是在度情楼的日子。如果可以,我宁愿我不是独孤家长公子。”

“是吗?”洛天音冷冷一笑:“真不幸呢,你刚好就是。”

“白凤,为什么?”

“恩?”

“我与你相处的时间明明比长孙元轶要长久,为什么你从始至终选择的从来都是他?”

“很简单?”洛天音淡淡说道:“他从不骗我,也从不完美,同我一般有诸多的缺点。你,却总令人看不透,而且总是那么完美,完美的世俗中人在你面前只觉得惭愧。人和神是不可能产生感情的。”

“是吗?”独孤文信微微一怔:“原来竟是因为这个?原来,你们女人喜欢的并不是温柔的男子?”

洛天音刚打算趁着他的怔忪瞬间溜出去,手腕却突然一痛,独孤文信滚烫的唇缓缓擦着她的耳垂:“你说,我是否此刻该对你粗暴些?”

他的笑容中染上丝丝邪魅:“若是长孙元轶知道,你已经成了我的女人,会不会很有意思?”

“独孤文信,”她微微一笑:“你尽管试试。”

她的膝盖再次毫无征兆地曲起,向他撞去。独孤文信却轻而易举将她攻击化解:“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两次。”

洛天音心底一片冰寒,她知道,她从不是独孤文信的对手。

难道她真的上当了,独孤文信根本就没有挟持住她的师父,他引自己来,实际上还是为了挟持她来威胁长孙元轶?

房门却突然被人咚咚敲的山响。

“大爷,老爷回府要见您。”

“滚。”

独孤文信眉眼中闪过一道利芒,搂着她的身子向桌角滚去。眼看着两人的头颅就要撞向那级结实的桌角。

她心中不由低叹,这厮突然抽的哪门子疯,是要与她同归于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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