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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无盐悍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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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再次打量身边的独孤文瑞,这个监狱明显不在大周的势力范围之内,独孤家的实力究竟已经到了怎样一个变态的地步?
独孤文瑞冲她淡淡一笑:“能够来到这里,你应该庆幸。在我看来,你还不够资格踏上碧水城的土地。”
洛天音双眉一挑,这个意思听上去将她弄来这里,似乎并不是独孤文瑞的主意。那么,会是谁?竟有人能够让独孤家听命行事的?
“搞了半天,你也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独孤文瑞神情一滞,随即一声轻嗤:“你知道什么?我当然是碧水城的城主之一。”
“之一?”洛天音微微一笑:“原来,独孤家果然是有同盟的啊。”
独孤文瑞心中一凛,怎么就叫她险些套出了重要的话。
“那么,是柔然还是突厥?”
“哼。”
“我想多半是突厥吧。”
独孤文瑞身子明显的一顿,随即冷冷说道:“你的话太多了。”
他走的极快,也不管洛天音是否能跟得上,一路疾行着进了城门。立刻就有个瘦小猥琐的人来带领洛天音。
独孤文瑞冲来人点点头:“这个人好生看着,不可有半点差错。”
“是,小的明白。”那瘦小的男人老鼠一样的眼睛里立刻就射出了道道的精光:“跟我来吧。”
那男人边走边用那贼溜溜的一双眼在洛天音身上瞄来瞄去,对她青斑横布的面孔万分的嫌弃。
洛天音叫他瞧得心烦,索性停了下来,也拿自己幽潭般亮如碎星的双眸一眨不眨瞧着他。
那样一双眼睛,光滑潋滟,似乎揉碎了世间所有的光彩,一瞬间竟叫那猥琐的男人挪不开眼。良久方才清醒了般,浓浓啐了口痰。
“新来的,懂不懂规矩?就带着对眼珠子上岛的吗?”
洛天音冷冷一哼,她从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你都说了我是新来的,新来的懂个屁规矩。”
那男人语气一滞:“奇了怪了,莫非这回抓错了人?怎么这么粗鲁。”
那男人说话声音极低,像是自言自语,却还是叫洛天音听得清清楚楚。什么叫抓错了人?嫌她粗鲁,莫非这岛上其他的囚犯都很有礼貌?
“喂,”男人突然提高了声音:“我是你们这个小队的队长,我叫尤二。你,没什么跟我说的?”
尤二边说,便将自己右手干巴巴的中指和食指来回的搓弄:“你,好好想想,真的,没忘了什么。”
洛天音心中冷哼,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任何地方但凡有点权力的人都在想尽办法的捞油水。自己又怎么能让他如愿。
“哦,”洛天音恍然大悟一般:“尤队长的手是不太舒服吗?我会些针灸之术,可需要替你扎扎?”
她伸手在身上摸了半天,怀里随身带的针包却早就被搜走了。她便笑意盈盈从头上拔下跟簪子:“用这个就不错。”
尤二脸上的笑容突然就一僵,随即便从鼻孔里冷冷哼了一声:“不识抬举。”
之后便再也没有说话,一路将她领着进了一个院子。
院子有三四件房子,每一间都无一例外的大,石头砌的房子在清冷的日光下发着惨白的光,冰冷无情。
院子里是一群看不清眉眼样貌的乞丐,头发脏污的打着结,身上的衣服却奇异的干净。她们进去的时候应该正是午饭时间,每个人都在极其认真的吃着自己的饭。洛天音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任何的变化。吃饭的依然在吃饭,认真的吃饭。
洛天音从没见过一个人能将饭吃的那样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米粒,叫他们吃过的饭碗,干净的如同细心的洗刷过一般。心中不由的恶寒,这是得饿到什么样一种程度才能培养出的“好习惯”啊。
“娘,吃饭。”
她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那声音柔嫩如三月初发的嫩草,轻轻撩拨着人的心尖。只让听着的人满心满眼的只觉的舒服。
“嘭,当啷。”却是有什么东西打翻在地上的声音。
“娘,吃饭。”稍稍停顿之后,那柔嫩的声音再次响起。
“嘭,当啷。”
“娘,吃饭。”
“嘭,当啷,滚。”这一回在那不断重复的各种声音中,终于多了一个滚。
可是“娘,吃饭。”那柔嫩的声音也如野草一般执着,扔在重复着最简单的两个字。
尤二撇撇嘴,一脸的不屑:“每天都这么折腾,那操蛋女人真他妈能折腾。”
“我说,差不多得了。每天都来这么五六回,你不累老子都听累了。”尤二突然扯着嗓子冲最里面那发出声音的石屋嚎了一嗓子。
里面立刻安静了下来,不一会,石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出来个四五岁的男孩,洛天音的目光一瞬间就被那男孩深深的吸引。
那个孩子在金秋正午的阳光中静静地站立着,身边都是脏污不堪的乞丐一样的人,只有他是干净的。干净而圣洁,一双浅碧色的眸子如两个绿色的宝石,纯净而剔透。脸蛋嫩的豆腐一般,仿佛一不小心,就能戳破那水做的肌肤。红润如桃花的唇瓣紧紧抿着,却处处透出与他年龄不相符的冷寂和倔强。
“尤二叔,”孩子晶亮的大眼一眨不眨盯着尤二:“可还有饭?我娘还没吃饱。”
尤二精明的脸上闪过丝不耐:“你第一天来?规矩不懂?没吃饱,饿着。岛上的粮食是叫你们随便糟蹋的?”
孩子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嘴唇,绿水晶一般的眸子却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瞟着身后的石屋。
“每个人每天的粮食都有定量,”尤二嘻嘻一笑:“你不如去求求别人,看可有人愿意将粮食让给你?”
院子里人很多,却在尤二这话说出来的瞬间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吃饭的速度。破碗在怀里抱得更紧,生怕那孩子抢去了一般。
“阿弃,回来,你不嫌丢人吗。”石屋里突然就传出来一声呼唤,那声音叫洛天音眉头微微的一皱。
那样的声音,如九转莺啼却未免太冰冷了些,还带着些浓浓的厌恶。
“娘,我……”
洛天音心中一震,那声音的主人竟然是这孩子口中的娘。怎么会?怎么会有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说话这般的冷酷无情?那掺杂在声音中的厌恶可是实打实毫不掩饰的。
“我,”孩子嘴唇颤抖了半天,方才低下头小声说道:“我还没吃饭。”
“滚回来,没听到。”那声音依旧冰冷而平和,没有任何的感情起伏,如同在说着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否则,你就再也不用回来了。”
男孩眼睛里终于染上一丝恐惧,毫不犹豫地向石屋奔去。
“等一下,”洛天音突然说道:“我的午饭是不是还没有领?”
那孩子小身板立马就停住了。
尤二笑容一顿:“是没有,你不是想给他吧。”
“有何不可?”
说这话的时候,洛天音的眼睛却没有放过这院子里任何的一个人。显然在听到她说午饭还没领的时候,所有人的动作都明显的一顿。她双眼一眯,有问题啊。
“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尤二一双老鼠一样的小眼睛精光四射:“你们一天可是只有这么一顿饭的。”
“真啰嗦,”洛天音微微一皱眉:“赶紧去拿来好了。”
“好。”尤二嘻嘻一笑:“马上就给你拿来。”
他那异常兴奋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怪异。
午饭拿来的很快,因为午饭实在很是简单。满满一碗的白饭和为数不多的几棵青菜,胜在干净。没有什么不该出现的小动物,也不是想象中的酸败。
洛天音刚接过那个碗,刚才还平静的小院里突然就多出了几道锐利的视线。那样的视线是野兽见了猎物的虎视眈眈的占有。
“嗖”就在所有人还在犹豫不绝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就箭一般冲了过去。洛天音只觉得手腕上蓦地一阵刺痛,紧接着就有人去夺她手中的碗。
洛天音低头看去,刚才还可爱柔弱惹人怜爱的小正太,突然就化身成了凶猛的野兽。两个小虎牙紧紧咬着洛天音的手腕,小手则牢牢地将碗往怀里带。
洛天音松手,那叫做阿弃的孩子便毫不客气地将碗一把夺了回去。碧油油的眸子中闪烁着狼一样冷冽的光芒。
院子里有几个人蠢蠢欲动,似乎要向阿弃扑过去。阿弃却突然将手里原先的空碗狠狠摔在地上,瓦碎的声音瞬间便响在每个人耳边。
阿弃极快的从里面挑出最锋利的一块瓦片,用力捏在手里。锋利的切口一下子就将他柔嫩的小手割出了极深的一个口子,鲜血顺着瓦片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渗入泥土。
阿弃圆嘟嘟的小脸上却好似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只有一片冷列的决然:“谁敢过来,我就死。”
正文 057 谁敢过来,我就死
阿弃圆嘟嘟的小脸上却好似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只有一篇冷列的决然:“谁敢过来,我就死。”
好诡异的话,洛天音无语了。
这样的英武,这样的无畏,这样的决然,她以为她会听到什么蚂蚁干大象的豪迈宣言。可是,她听到的却是。
“谁敢过来,我就死。”
用自己的命去威胁别人?这话放在任何时候都是起不到一点作用的笑话。
可是,这时候却没有一个人笑。
眼瞧着,刚才还一副幸灾乐祸笑吟吟的尤二脸上的笑容突然就没有了。小眼睛则一眨不眨地盯着阿弃手中尖利的瓦片,紧张中似乎还透着丝若有若无的恐惧。就仿佛那瓦片扎下去,结果的不是阿弃的生命而是他的。
院子里其他的人,也在那个时候齐刷刷地停了下来。对着他手中的瓦片静默了几秒钟之后,一下子全都散了。
阿弃却并没有将手中的瓦片扔掉,而是将它更凑近自己细嫩的脖颈,直到脊背顶着石屋的房门才将手里的瓦片扔在地上。
一双晶亮水润的眸子却突然对上了洛天音,洛天音眼中的似笑非笑叫那淡定的男孩子心头没来由的一慌,下意识将碗抱的更紧。
“不用紧张,”洛天音淡淡的说:“我早说过那是给你的。”
“哼,”阿弃却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感激:“你是新来的,就是这里面最小的。新来的自然要孝敬大哥,把你的饭给我是应该的。我不会谢你。”
那样的声音虽然还稚嫩却早没了一个那么大孩子应有的童真。
洛天音一呆,阿弃的小身子却毫不犹豫的冲进了屋里。
“娘,吃饭。”阿弃的声音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像个四五岁的孩子。
“嘭,当啷。”
一瞬间的静默,只听那淡漠的黄莺般的声音说道:“滚一边去自己吃饭,我不要抢来的东西。”
洛天音心里没来由就一阵的酸涩,她突然就想到了自己这一世的童年。师父对她同样也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每一天少不了的冷嘲热讽。她以为她算是童年悲惨的典范了,可是如今跟阿弃比起来,被自己的娘嫌弃成那个样子,这个孩子心里一定是很难过的吧。
所以,那样小的年纪才会狠得下心肠划伤自己,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没什么好戏看了,尤二撇撇嘴:“以后,你就住那个屋子里。”
尤二细瘦的手指朝着阿弃跑过去的屋子微微一点,脸上闪过丝不怀好意的笑。
洛天音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抬脚便向屋里走去。
屋子光线并不明亮,空气中一股潮湿的霉味。洛天音暗暗皱眉,碧水城三面环水,一面靠山,湿气本来就很大,何况这屋子里根本没有开窗。
她一进屋子就看到靠窗的大床上懒洋洋躺着个人,那人背对着门口侧卧,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但那样的背影,却叫洛天音这样一个女人都有些口干舌燥。尤物,绝代的尤物啊。
那样一个背影,不过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粗布麻衣,在那女人身上却仿佛瞬间就比皇后的凤袍还要光彩夺目。那样一个背影,胖一分瘦一分,高一分低一分都不会有那样的震人心魄。那个背影,就是人世间最美丽的一道风景。
从她进入这个屋子开始,那个背影就一动没有动过。无论她做什么,那人就仿佛一尊完美的雕塑,美丽却虚幻。
蹲在墙角狼吞虎咽的阿弃则在她进屋的瞬间略抬头看了她一眼,大眼睛里瞬间就充满了警惕,不由自主将怀里的饭碗抱得更紧。
洛天音暗暗好笑:“不用紧张,我不跟你抢。”
阿弃便继续低头吃饭。
洛天音却是几下走到窗前,毫不犹豫伸手推开了窗户。正午的阳光一下子就洒满了石屋。
阿弃突然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那洞开的窗户,犹如看到了鬼。
床上那雕塑一般完美的背影突然就动了动,洛天音立刻就看到了一个绝美的完全无法用人类语言所描画的容颜。
那样一个完美到极致的人脸上却出现了与她气质完全不符的惊慌,深入骨髓的惊慌。
洛天音顺着她的眼神看去,那样的惊慌的来源是因为阳光?世人眼里代表着光明的阳光,却叫那倾城绝色如画容颜变得渐渐扭曲。
“关窗,”房间里突然就响起来刺耳的叫声:“关窗,谁把窗户打开的。”
那话音尚未落地,阿弃脚下便如同安了弹簧一般弹了起来,以惊人的速度“嘭”一声将窗户紧紧关上。
明明四五岁孩子的小身板,此刻却好像充满了力量,两枚绿宝石般的眸子里满是愤怒的小火苗:“新来的,谁叫你开窗的?”
他的小拳头攥的紧紧的,使得劲太大,伤口便又崩裂开了,鲜红的血再度渗了出来。那绝美的女子淡淡瞟了一眼,便又朝里躺了下去,一动不动。
洛天音盯着他渗血的手,微微叹口气:“你又流血了,我来给你包扎一下吧。”
“不用,”阿弃挥一挥手,腮帮子却鼓鼓的:“你们都不是好人,都想来害我娘,我不用你假好心。”
原来,那绝美的女子就是阿弃的娘吗?好一个怪异的人。
“你听好了,以后不许开窗。我娘不喜欢光线,你若是再惹我娘我不高兴,我就,我就……。”
阿弃胸脯挺得高高的,尽量让自己双眼充满狠毒。但他年龄实在太小了,那样的装腔作势完全没有半点的狠毒,直叫人觉得心疼。
洛天音眼中闪过丝戏谑:“你就如何?还是杀了自己?我不是外面那些人,我不怕你死。”
阿弃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那,我就杀了你。”
“小孩子家家的,”洛天音伸手揉乱他一头软软的略微卷曲的棕色长发:“没事不要把死挂在嘴边,你的路还长着呢。”
“你别碰我。”阿弃瞬间便炸了毛一样跳开了,圆圆的脸蛋涨得通红:“别碰我头发,我跟你不熟。”
“你不是想杀了我吗?”洛天音微微一笑:“那得先治好自己的手,你的手伤口可不浅。不上药包扎会发炎,严重了还会烂掉,说不定整个胳膊都会烂掉哦。那你拿什么杀我?那什么保护你娘?”
阿弃神情一滞,良久,两条弯弯的眉毛便纠结在了一起,随即将手往洛天音面前一递,颇有些慷慨赴义的意思:“那,你就包扎吧。”
洛天音将他的小手牵过来,细心的为他挑去扎在肉中的瓦片碎瓷,针尖每碰到他伤口一次,洛天音都明显的能感觉到阿弃小小的身子猛的一紧。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疼痛,洛天音看的心中就一抽。这还是个四五岁的孩子吗?是什么样的生活,能让这样小的孩子学会了隐忍。
“好了吗?”阿弃声音有着丝不易觉察的喑哑,显然忍耐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我看见院子里有些止血的草药,等我采回来给你包上就好了。”
说着便向屋外走去,却猛然听到身后一个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讷讷的说道:“谢谢你。”
“什么?”她蓦然回首,身后阿弃却涨红了脸紧咬着嘴唇,什么都不肯再说了。
洛天音扭过头去,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上了一抹笑容,这别扭的孩子,其实挺可爱的。
她的注意力这个时候全在院子里那几株草药身上,所以,她完全没有看到床上那绝美的身躯微微的一动。
院子里的确有一片止血草,但是都太小了,充其量称得上是幼苗。她眉头微颦,这样小的幼苗药效根本无法发挥出来。可恨自己为什么就没有长孙元轶那种随身带着药的习惯呢?
头顶上却是忽然一暗,她抬起头,正对上一张苍白的脸。
对面那个女人年龄并不大,也就是十六七岁,眉眼很是精致,就是太过苍白。一双大眼睛里并没有那个年龄所应拥有的神采,黯淡无光。嘴唇只透出些微的粉润,整个人看上去就如同蒙了灰的明珠,只觉得可惜。
“你可是要找这个。”女人的声音一样虚弱而飘渺,如同风都能吹散一般。
她的手上拿着的却是止血草,成熟的完整的止血草。
“给你。”她将手中止血草塞给洛天音:“你和他们不一样。很好。”
说罢,微微的一笑,霎时间如同夏日荷叶上滚落的露珠,叫人直觉的无限美好。
“静兮,”斜刺里却突然冲出一个男子:“我给你采的止血草你怎么能随便给了别人?”
静兮一双秀眉微微一颦,脸色更加的黯淡:“玄若歌,你逾越了。”
“静,”玄若歌还想说些什么,却叫静兮那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吓得脖子一缩:“慕容小姐想干什么若歌万分赞同。”
慕容静兮却连眼角都没瞟他一下,只对洛天音说道:“我的东西从来不是随随便便就送人的,疯子的话你不用计较。”
洛天音当然不会计较,她这个时候的心情是万分震惊的,震惊于她所听到的那两个名字。
慕容静兮和玄若歌。
慕容静兮周朝大司空嫡长女,玄若歌月光城城主嫡长子。这两个人也许本身并不出名,但他们却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在几年前失踪了。
在他们失踪的时候,他们背后所代表的势力也曾大力的寻找过,但是这两个人却如凭空消失了一般,在人世间完全没有了痕迹。
如今,他们却出现在这里,看上去完全不会是巧合那么简单。
洛天音双眸微微一眯,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如果她猜对了,碧水城,当真是个诡异非常的地方。看来以后,她得处处小心。
正文 058 疯子康复很可怕
这个世界上,需要处处小心的地方实在有很多。
某些无关紧要的人也许在你不经意间做了些不该做的事,就会受到些意想不到的惩罚。比如说,死。
柱国将军府一个悲催的车夫就这样悲催的死了,不过,他死的并不痛苦。天还没亮,他还在自己睡梦中酣睡的时候,就被人一下子割破了喉咙,甚至没来得及睁开眼睛,便永远都再也睁不开了。
之后,车夫的尸体就被人带走了,这件事情发生的非常迅速,以至于车夫的老婆根本都不知道身边发生的事。
柱国将军府的平静终于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被毫无悬念的打破。
早起打扫的下人,在正厅正前方发现了一具被摆的规规矩矩的尸体。淡淡的薄雾中,尸体勃颈上一道细细的血痕若隐若现。正厅里却影影绰绰的印出几条模糊的身影。或站或坐,却浑身都散发着地狱修罗般森冷的气息。
下人哪里敢仔细地看,只在脑子里印出一片惨兮兮的白,于是,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瞬间打破了柱国将军府的平静。
“大早上的,嚎什么嚎。惊动了各位主子,你有几条命够赔?”管家李伯一张脸铁青的能下雨。
“李伯,李伯,有鬼啊。”
那小厮哆哆嗦嗦将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
李伯眉头一皱:“胡说八道些什么?不想要命了。”
小厮还想说些什么。
却冷不丁从正厅里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李伯,好威风啊。”
李伯悚然一惊,这么早正厅居然会有人?所有的主子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都还在睡觉吗?正厅里什么时候会进了人,作为总管的他竟然全不知情。
那人话音刚落,正厅里的灯火突然就大亮了起来,将坐在主位上的一个妖孽般完美,慵懒而魅惑的公子哥照的清清楚楚。这个时候,他正将一只脚懒懒搭在椅背上,双眸似睁非睁,嘴角的笑容若隐若现。雪白如玉的大手托着腮,眼睛却盯着另一只手晶莹的指尖。
李伯呼吸突然就一滞,那正厅里男子难掩的绝代风华几乎叫他那阅人无数的老头子都一瞬间的呆愣。但最令他震惊的并不是那人的气度风华,而是那人的身份。
“大,大爷。”好半天,李伯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眼前这人是长孙元轶,的确是长孙元轶,但是怎么可能。
那个自小被送到寺庙寄养的胆小木讷,又被夫人压制的日渐呆傻的傻子,什么时候有了那样摄人的气势。
那样的眼神,叫你觉得,在他眼前你就是个蝼蚁,卑微的不值一提的蝼蚁,人家只要伸一伸指头就能将你碾死。
“李伯好记性,”长孙元轶调整了个姿势,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些:“还认得我。”
李伯一下子就哑了,实在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心中只剩下无以复加的震惊,还有丝意味不明的欣喜。
“去把人都叫来吧,我耐性不大好,手下的兄弟们耐性更不好。再等下去,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再有人死。”
李伯呼吸一滞,好狂妄,好嚣张。
他刚才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长孙元轶一个人身上,这个时候才看清他下手处坐着的四个人。
那真的还是人吗?人的眼神怎么可以那样的冰冷,仿佛世界上再没了活物一般。他们的眼睛并没有看你,李伯却清清楚楚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那是弱小在面对强大时自然而然感受到的一种恐惧,大爷的身边什么时候有了这样恐怖的人。
他再不敢迟疑,赶紧转身吩咐去叫人。
“记住了,”长孙元轶懒懒的说道:“是所有人,一个都不准少。少一个,我就杀一双。”
李伯不由的就打了个哆嗦,这样的大爷太恐怖了。杀人的话怎么能说的那样轻松,那样的理所当然。就仿佛在说,今天天不错,花开的真好。但是,他毫不怀疑,他能够说到做到。
院子外面很快便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无数的灯火如天空繁杂的星子寂寥的眨着眼,在这将明未明的清晨那样微弱的光亮,无端端的叫人觉得烦躁。
“逆子,”柱国将军的寝室离正厅最近,到的也是最早,一眼便看见了大咧咧四仰八叉坐在主位上的傻儿子:“你又发的哪门子疯。”
长孙元轶却没有说话,只用一双似笑非笑的凤眸静静地注视着他。
柱国将军心中不由就升起了一团怒火:“来人,给我把这个逆子压下去,主位是你能坐的吗?”
长孙元轶依旧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院子里只回荡着柱国将军的怒吼,却再没了一丝其他的声音,自然也没有一个人动。
终于,长孙元轶微微一撩下摆,将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来人,请将军入座,奉茶。”
柱国将军尚在惊愕中,逐日和追月突然就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一左一右将柱国将军夹在当中,稳稳地将他送到右边下首第一位。
柱国将军心中大骇,他也算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今天遂不及防之下让那看似平平无奇的两个人挟持着,竟完全没有反抗的力量。
他的屁股被人强制性按在椅子上,那煞神一样的两尊依然一左一右守在他两边。翠浓则在这个时候端着新砌的茶放在他手边小机上,一声不响地退回到阴影中去。
尉迟氏和长孙元英,宇文冰月来到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几个人不由地都呆了,只有宇文冰月如水双眸中趟过一丝复杂的欣喜。
“既然都到齐了,便都请入座吧。”
长孙元轶淡淡开口,声音不喜不怒一片平和,却与平常的木讷痴傻完全不同。
尉迟氏双眸中终于染上了一丝震惊,长孙元英却突然嚷道:“你这个傻子是疯了吗?一大早的充什么大瓣蒜,惊了本世子的好梦,不怕本世子活剐了你。”
长孙元轶微微一笑:“世子与将军果然是父子连心,连说出话都一样。既然你们都以为我疯了,那我便疯了吧。”
“来人啊,”长孙元英扯着脖子做出一副疾言厉色的样子:“快去把那个疯子给我绑起来。”
宇文冰月眼角微微瞟了他一眼,眼神中则充满了不屑和同情。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也只有他那样愚蠢的人还搞不清状况。不过,她并不打算提醒他。
这一天她终于等到了,她自小爱慕的元轶哥哥终于爆发了。和她在心里想了无数次的场景一样,这样的长孙元轶实在太过耀眼,时间任何的宝石明珠都难比他身上绝代风华的万分之一。如今,阿奴已经解决了,他们之间再没了障碍,她的机会终于来了。
于是,她清绝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笑容,那样的笑足以颠倒众生。
“元轶哥哥,你终于不再伪装了么?”她迈着高贵而端庄的步子,一步一步向如坐在王座上般的长孙元轶走去。
长孙元轶微微一皱眉,手指便抬了一抬。
身后的纳威突然“嗖”一声就窜了出来,正挡在她走向长孙元轶的必经之路上:“世子夫人,您的位子在那边。”
一声世子夫人叫宇文冰月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一双水眸比平时又大了几分,盈满了脉脉的水光,那个样子可以称得上是我见犹怜。
“元轶哥哥,你——。”
“世子夫人,”长孙元轶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我不介意让我手下的兄弟送您入座,不知您会不会介意。”
宇文冰月眼中的水光狠狠的一滞,霍呼之间便没有了,扭头捡了个座位坐下。
“夫人和世子若是不愿坐,站着也行。”
尉迟氏冷哼一声拉着长孙元英坐在柱国将军下首。
“逆子,”柱国将军冷冷说道:“你还真能装。没想到我竟被你这小狐狸骗了。”
长孙元轶微微一笑:“您一向是有眼无珠的,被骗了很正常。”
“你——。”柱国将军气的好悬没吐血。
尉迟氏赶紧伸手替他拍后背,怨毒的眼神却一点不拉的全抛给了长孙元轶:“长孙元轶,你这样对将军说话,简直是目无尊长。将军与我可是你的父母。”
“咦?”长孙元轶一脸好奇:“原来,我是有父母的吗?我还以为我只有一个娘亲,很久以前就去世了。怎么我原来还有父母。”
一句话噎的尉迟氏脸色发白,再说不出一句话。
“长孙元轶,你今天到底要干什么?”
长孙元轶拍拍手:“长孙元英,我的好二弟,平时你最傻,今天可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抬上来吧。”
他话音刚落,立刻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大汉抬着口棺材放到正厅的地板上。棺材盖子是打开的,里面的人面目如生,如同熟睡。
只是脖颈之上有一条明显的血痕,血却早就流干了,棺材里面到处是斑斑的暗红色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宇文冰月不由地就一哆嗦,棺材里的人她当然认识。那天劫走洛天音真是这个车夫替她赶得车。
昨天还见他好端端的活蹦乱跳,今天天还没全亮却骤然见到了他的尸体。这样的场景怎么会不令人恐惧。
院子里所有人除了浴血沙场的柱国将军,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太可怕了。
正文 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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