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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无盐悍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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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一声几不可闻的娇吟瞬间就成了天上地下唯一的声音,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听到那样的声音,独孤文瑞的脸色突然就黑了,一双眸子有意无意地看向独孤明蕖,独孤明蕖的目光却只顾着追随双眸渐渐染上赤红的宇文齐。

“你们在干什么?”终于,宇文齐压抑不住的一声历喝叫所有人看清了面前的一切。

青春少艾的少女完美的赤裸娇躯在翠如墨玉,野花遍地的草丛中如山野间的花妖精灵,魅惑妖娆。她的身上正覆着一个与她一般年纪的赤裸少年,两个人正在做着天地间最古老却也最快活的原始律动。

在那毫无规律的起起伏伏中,少女双眸微合,红润的嘴唇中却从不间断的溢出如泣如诉的吟哦。

这样的情景不是没有见过,但是当所有人都看清那两个人的面容时,所有的人却都呆了。

那旁若无人的翻云覆雨的两个人赫然正是独孤明鸾和独孤文智。

全场静默,回荡在空气中的只有独孤明鸾越发放肆的呻吟和独孤文智粗重的喘息,以及不堪入耳的撞击。

空气中盘旋的淫靡气味实在不难让人猜出刚才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独孤明鸾和独孤文智是堂亲的兄妹啊,他们这样子根本就是乱了纲常,何况,独孤明鸾马上就要入宫了。如今,他们却在大周最圣洁的龙脉前做出这等污浊的事情,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所以,在所有人对两人浓烈的鄙视当中,却是越来越多的怀疑都抛给了洛天音。毕竟,这两人现在的样子太不正常,而洛天音刚才正是在于独孤明鸾比赛。除了她们两拨人,谁都没有进过树林。

一时间,洛天音和长孙元轶身边瞬间空出了一大截的位置,手段太下作了。

独孤文瑞豪不掩饰地将自己利刃一般的目光剜向洛天音,随即沉着脸走向草丛。一把拉起一脸沉醉的独孤文智,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搧在他脸上。

独孤文智迷离的眼神终于渐渐恢复了清明,却是吓得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独孤文瑞随手抛了件衣服给他,又伸手捧了把冷水浇在独孤明鸾脸上,终于,她也清醒了过来。眼前的情景却叫她有些发傻,独孤明蕖将自己外袍披在她身上,为她遮住外泄的春光。

“司礼监,你看龙脉可能复原。”宇文齐声音冷凝如冰。

司礼监一张老脸皱的核桃一样,却也不得不实话实说:“回禀皇上,龙脉圣洁容不得玷污。如今,已完全枯死,再无复原的可能。”

宇文齐良久无语,目光缓缓扫过所有独孤家的人,淡淡说道:“这件事,谁给朕一个交代。”

独孤文瑞最后看一眼独孤文智,神色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这二人有悖伦常,做出此等苟且之事。如今又闯下大祸,唯有一死以谢天下。”

“大哥。”独孤文智还想说些什么,却叫独孤文瑞一个眼刀将后半截的话全咽回了肚子里。只有独孤明鸾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好,很好。我先走一步,那些个害我的人,你们一样不得好死,我独孤明鸾在下面等着你们。”

说着话,她突然就毫无征兆地站了起来,一头冲向碧水池边雕栏玉砌的栏杆。“嘭”一声巨响,瞬间如万多桃花开,再没了一丝生气。

数个时辰之前还意气风发,肆意飞扬如草原上怒放的山茶花般的鲜活生命就这样没有了声息,死的时候,甚至都没有一件完整的衣服。只披着独孤明蕖匆忙间披在她身上的外袍,却来不及掩住她雪白修长大腿上蜿蜒而下的一抹赤红。

独孤文智却呆了一般,再没了一丝反抗的力气。

洛天音心中微冷,不着痕迹地瞟向独孤明蕖,只看到皇后眼中极快的划过一丝伤感。

心中却是暗暗愤怒,是谁,到底是谁设的局。起先,她以为是皇后派人下的手,但是独孤文智的出现实在太不合常理。皇后要弄死独孤明鸾实在没必要拉着自己的亲弟弟下水,那是杀敌一千自损一百的愚蠢事。

这个局步的太精妙了,看起来却不像是完全冲着她。当时进入树林的只有独孤明鸾和她,如今独孤明鸾出了事,谁都觉得和她脱不了干系。而且还捎带上了独孤文智。大兴城谁不知道,洛天音与独孤家有过节,她干这些事,实在是太有动机了。

但是,直觉上却有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和独孤家的损失比起来,她被这么小小设计一下实在是不值一提。

那个幕后的人究竟是谁,既破坏了大周的龙脉,又能不着痕迹的将祸水引到她的头上。这一下,皇上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想法子拉拢破坏龙脉的最大嫌疑人。毕竟,对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龙脉是一个国家精神的象征,龙脉毁了在很多人心目中这个国家也就完了。这个事情如果流传出去,对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意味着随时倾覆的灭顶之灾。

而做这件事最有可能的人就是独孤家,可是,眼前的状态怎么都不可能是独孤家出的手。这件事,放眼整个大周,似乎没有一个得利的。

大周龙脉毁了,即使消息掩盖了一时,终非长久之计,迟早有一天民心尽失。独孤氏在龙脉前做下的事情,名誉毁的不是一点半点。柱国将军府却是与独孤氏与皇家同时结下了梁子。

洛天音心中却是一凛,眼睛下意识地看向长孙元轶。他的眼中有着同样的凝重和疑惑。

也许,这个局,针对的从来就不是单独的一家人,它早已超出了世家大族争权夺势的范畴。它针对的如果是整个大周呢?大周朝国本动摇,将相不和,那么最有利的会是谁?

柔然还是突厥?

如果是柔然,那么这件事长孙元轶又知道多少?

一时间,她心中百转千回,却是越来越沉重,事情似乎正向着一条不可控制的道路上脱缰而去。

这个时候的她只顾着低头思考,完全没有留意到,她身后朱雀的眉头竟也难得一见的颦紧。虽然易过容的脸上仍是云淡风轻的一片平和,但宽大的衣袖却在急不可见的微微颤抖。

这一次的春狩大比,史无前例的在两天内结束了。每个人都怀着异样沉重的心情启程,各回各家。

之后,皇帝宇文齐连下了三道罪己诏,试图想要扭转龙脉受损造成的不利影响。却是收效甚微,一时间整个大周朝的局势,一片山雨欲来的诡异平静。

紧接着,便是一轮各怀目得的大清洗活动。大兴城内每一天都有被查抄的官员,刑部堆满了等待秋后处斩的奏章。菜市口的断头台每天用大量清水冲洗,却依然天天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但是,再多的鲜血终究也再没让干涸的龙脉重新流动。屠戮却依然在继续。

以至于,无数墙头草的官员都开始纷纷观望,加大了站队的力度。

独孤氏于宇文氏的斗争日趋白热化。

这一场争斗一直持续了将近半年,最终以皇后独孤明蕖的怀孕画上了句号。

这一次的动荡几乎让京中半数以上的官员大换血,史称龙脉之变。

然而,随着独孤明蕖的喜脉,京城的局势瞬间变幻,与半年前大肆的屠戮完全相反,现在开始了大肆的封赏。

柱国将军府,就在这样一个特殊而敏感的时期,再次被摆在了风口浪尖上。

正文 054 黄鼠狼给鸡拜年

与大兴城中的低气压相比,柱国将军府却奇异的颇受圣宠。

从春狩大比之后,独孤明蕖频频宣召洛天音进宫。

没有人知道她们在宫里发生的事情,但洛天音的名字无疑成了这个时期最冲击人耳膜的存在。

之后,六年无出的独孤明蕖突然就传出了喜脉,洛天音更是成了身带福气的贵人成了京城贵妇争相巴结的对象。

没多久,柱国将军府接到的第二份圣旨。这一份与半年前那一份是完全的不同,这一份是册封世子的圣旨。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柱国将军府世子正式赐封给长孙元英,与其他人的兴奋相比较,洛天音与长孙元轶却平静的多。这实在是理所当然的事。

那个不当吃不当喝的劳什子世子,他们可不稀罕。所以在一众嘚瑟的眼神中,两人完全无视遁走。

“阿奴,”长孙元轶永远都是一副没长骨头般的慵懒模样:“可是又到了三个月了。”

“恩。”洛天音点点头:“估计,一会就会送来了吧。”

“大奶奶,”果然话音未落,翠羽火急火燎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二奶奶来了。”

“你看,”洛天音嘴角一勾:“这不就来了。”

长孙元轶一声轻哧:“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恩?”洛天音却听得眉毛一挑:“长孙元轶,你丫的才是鸡呢。”

宇文冰月的身上仍然一如既往带着淡淡地戾气,不应该啊,今天可是长孙元英扬眉吐气的大日子。

她随手将一个木盒抛给洛天音,看着她毫不犹豫地将药丸吃掉才又将木盒收回来。

“你不用每次都这么紧张的盯着我吃药,我不会拿着药丸去自己研究的。”

宇文冰月冷冷一哼:“师父的东西,也得你有那个本事研究的出来。长孙元英是怎么回事?”

“哦?”洛天音双眉一挑:“这个事情你问我做什么?你现在可是堂堂的世子夫人。”

“我不是说过要帮你们得到柱国将军府的权利的吗?”

“谢了,我还真不太需要。而且,这个事情貌似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吧。”

“那,”宇文冰月暗暗咬牙:“你要如何帮我和离?”

这是第二次从宇文冰月嘴巴里面听到和离,她真的这么想和离?他们成亲得有半年了吧,和离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她从不觉得一个大归的郡主会比柱国将军府夫人更风光。

“你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宇文冰月眸光渐冷:“那个妾生子怎么配做我的夫君。我一刻都不想看到他。”

洛天音不知道她与长孙元英的关系怎么样,却也隐隐知道是不好的。他们大婚这半年中,长孙元英已经抬了好几个妾室通房,甚至连云朵都开了脸做了屋里人。着实是有些荒唐了。

“如今,他已是世子,将来世袭的将军。身份已全然不同,你……”

“你说来说去,还不是不肯帮我?我不信你日日出入宫禁,会没有机会帮长孙元轶争来世子之位,你就是想看我不痛快。”

娘的,这是什么思维啊。洛天音心中暗怒,这丫的郡主脑子里长的是草吗?

进宫是好玩的事情?她怎么会以为长孙元英的世子之位是她给弄来的?

她又没疯,即使长孙元轶不要那个位子,她也不会犯贱到去帮长孙元英争取,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如果没什么事,我想二奶奶也该去休息了。”她缓缓端起了茶杯。

宇文冰月呆了一呆,脸上的冷凝渐渐和缓了些:“阿奴,你不要生气。我只是,只是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你可不可以陪我散散心?我想去见见娘亲。”

“稍后……。”

“现在就去,告诉你家大爷,我和大奶奶出去一趟。”

宇文冰月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主,立刻就拉着洛天音往院子外面走去。

翠羽微微一愣,洛天音却冲她点点头,小丫头极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门外却早就套好了马车,洛天音双眸微微一眯,这个阵势,怎么看起来像是早就准备好了呢?

马车里没有人这叫洛天音微微的有些意外,怎么宇文冰月连自己的丫鬟也没带?

“怎么?”宇文冰月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讽:“不敢上我的车?”

洛天音看她一眼,除了嘲讽和忧伤,她的脸上好像还真看不出些什么。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啊,能把自己挺好的日子过得那么糟心。她轻叹一声,踏上了马车。

清脆的马鞭一甩,毫不起眼的马车带着两人慢悠悠向城外驶去。

马车上的宇文冰月看起来心情瞬间好了不少,一双晶莹的眸子笑意盎然:“你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你,我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些。”

洛天音心中一凛,这话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你,我会是娘亲唯一的女儿。如果没有你,现在嫁给长孙元轶的就会是我。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你,该有多好。”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只剩下一片呢喃。

在那样的呢喃声中,洛天音的意识却突然沉重起来,眼皮子不受控制地便要粘在一起。

“阿奴,你可不要怪我,我这也是没有法子。你死和我死比起来,还是你死的好一些。”

宇文冰月的唇角终于溢出了一抹笑意,直达眼底的笑意。

马车终于在离开大兴城后三里地的岔路口,晃晃悠悠停了下来。

宇文冰月掀开车帘跳了下去,用力吸了口金秋的空气,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身后脚步声响,她并不觉得意外,眉眼中扔带着发自内心的笑。

“人呢?”身后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无情。

她缓缓转过身去,正是曾出现在她房间里的神秘面具人。对这个人,她总是莫名其妙地感到恐惧,这个时候看到他,心情却是好的不得了。

她朝车子点点头:“在车上。”

神秘人一言不发掀开车帘上了车,宇文冰月明明白白看到那神秘人细心地为洛天音把了把脉,然后取出一床薄毯为她盖上。

她的眉毛便不由地一挑,随即眼中便染上一抹讥诮:“你认得她?”

神秘人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不该问的不要问。”

她眸中闪过一丝愤怒,却终究还是不敢跟他翻脸:“我可以走了吗?”

“你就这样回去?”

“什么?”

神秘人唇角勾起一个残酷的笑容:“柱国将军府上上下下都看着你将他们的大奶奶带了出去,如今大奶奶失了踪,你却毫发无损的好端端的回去了。不怕惹人怀疑?”

宇文冰月激灵灵就打了个冷战:“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让我来帮你好了。”

明明看到神秘人正坐在洛天音身旁,状似漫不经心的为她掖着被角。可是,下一刻,他却如鬼魅一般突然就到了宇文冰月的身边。

“你想……。”

她一个想字尚未出口,胸口上便重重挨了一脚。娇弱的身躯便如断线风筝一般斜飞了出去,结结实实撞在一颗大树上,软绵绵的又滑了下来。

宇文冰月只觉得胸口和后背都断裂了一般,说不出来的疼痛,哇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渐渐迷蒙的意识中,似乎听到了那神秘人冷酷嗜血的笑,和马蹄渐行渐远的哒哒声,眼睛却看不清任何东西,终于什么都不知道了。

==

洛天音觉得自己似乎睡了一个长长的觉,但那个觉睡的却不慎安稳。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宇文冰月的冷笑和呢喃,以及惊呼。却似乎一切又都不太分明。

当她好不容易醒来的时候却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也不知道白天还是黑夜。她的世界已经被禁锢在一方小小的天地中。

看上去像是个马车,却只在车顶开了个极小的天窗,充其量能进些新鲜的空气和了了的光线。

每一天那天窗会定时的打开片刻为她送来一日三餐和便桶,其余时候都是锁的死死的。

不是她不想法子逃跑,实在是没有法子跑。这个马车车壁中夹着钢板,根本不是她的力道能够弄的穿的。更何况她每日的饮食中都被下了药,让她手软脚软浑身都软,软的面条一样的人你指望她能砸的穿铜墙铁壁的马车?

除此之外,她再没见过一个人,也没有人跟她说过一句话。那样的日子是无聊绝望的可以让人崩溃的。

但洛天音没有崩溃,她从没停止过思考。她用指甲在车壁上划了长长的一道,伸手摸了摸,五道了。从她在马车上醒来已经过去了五天,马车从没停下过,夜以继日的赶路。

依着马车的速度,应该早就远离了大兴城了吧,这是要到哪去?

宇文冰月在这件事中扮演的又是个什么角色?她当然没有忘记,除了宇文冰月给她吃的那颗抑制她病发的药丸,她并没有吃过任何来路不明的东西。那么,可以笃定宇文冰月在药丸里做了手脚。

她为的又是什么?

这个时候度情楼和长孙元轶定然已经知道她失踪的事情了吧,不知道他们又是怎么应对的?只可惜,她并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的线索,甚至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要被送到哪里。

因为,这五天来,她根本没有见到过一个活物。

她只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似乎跟大兴城的气候并不一样。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越来越冷,马车车窗里渐渐就多了些厚实的衣服。马车的速度也渐渐快了起来。

终于在第十天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车门从外面打开,刺眼的阳光一下子就洒满了车厢。

“夫人,请下车。”

外面的声音万分恭敬,洛天音微微闭上眼好半天才适应了外面的光亮。

她从容地跳下了车,然后,那如幽潭般深邃的眸子终于染上了一丝动容。

尼玛,外面那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题外话------

卡文啊卡文啊,主子每天卡文卡的好销魂

正文 055主子,您能不走神吗

洛天音眼直了。

度假胜地啊喂,黄金海岸啊有木有。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辽阔水域,碧绿清澈。水,谁没有见过,可这么多的水却难免叫人觉得眼晕。而且,至于那么清澈,那么漂亮吗?

几乎可以毫不费力地看到水底光滑的鹅卵石和色彩斑斓的小鱼?在那一望无际的辽阔水面上,正停着一只你无法用语言描画只存在于想象中的奢华巨船。凡是人类想象力所能想到的各种美好,它几乎都拥有。

洛天音掐掐自己的脸蛋,“嘶”疼啊。

这是唱的哪一出?千里走单骑的将她绑票来这人间天堂享福?她脑子突然就有些短路。

“夫人,请上船。”

又是那恭敬的声音。

洛天音这才注意到眼前那个人,应该是车夫吧。

衣服是毫无特色的黑色夹棉布衣,生的却比一般人高大。赤红脸膛上最显眼的是微微有点带勾的鼻子。

“夫人,”那男人微微一皱眉:“请尽快登船。”

这一回,洛天音听出来了,这人语调有些许的怪异,稍显生硬,尾音有些下垂。她眼神一眯,不是大周人。

“长孙大奶奶是不敢来吗?”甲板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洛天音抬头,心中一动,竟然是独孤文瑞。那甲板上出现的一脸高傲冷漠的男人,除了独孤文瑞还会有谁?

大兴城这半年的大清洗中并没有出现独孤家任何一个人的影子,除了每天出现在朝堂上的大司马独孤宇,独孤家一反常态的安静。

独孤文智是龙脉案被斩首的第一人,永远都不可能再出现。独孤文信是个所有人都知道的废人,除了静养等死从不参与独孤家任何的事情。独孤家未来的宗主只有睿智而冷静的独孤文瑞。

但,龙脉案后,独孤文瑞却好似凭空消失一般,再没出现在大兴城人的视野当中。没想到今日,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境况下,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见到了这样危险的一个人。

洛天音微微一笑,将脊背挺得笔直,一步步缓慢而轻盈走上甲板,在他对面站定。文人小说下载

独孤文瑞唇角轻勾,毫不掩饰笑容中的残酷:“长孙大奶奶,欢迎你来到极北之地,碧水城。”

洛天音当然没有忽略他的称呼,长孙大奶奶,原来,她被弄来这里,是因为这个身份?还真是冤枉的很,她这个大奶奶可是假的啊。

可是,碧水城是个什么地方?她眉头微微颦紧,从没听说过。度情楼里根本没有这个地方的任何记录。

独孤文瑞没有说话,只暗暗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

奢华的巨船在碧水中快速划行,洛天音心中却是越来越惊骇。

这个碧水城,太变态了。

所谓的城,不过是个包裹在湖心的小岛。那个岛四周根本没有丁点的陆地,三面环水,一面靠山。

但是,无论你是从水路还是山路,都别想杀进城去。

先不说那一望无际的辽阔水域的凶险,即便是唯一连接陆地的那座山也是易守难攻的。首先,山势异常的陡峭。整座山几乎与地面成了直角,根本没有可以借力攀爬的地方。但那山峰的半山腰却还是开出了一条人工的栈道,栈道上影影绰绰的似乎站满了人。而且,那黑乎乎,圆乎乎的是什么东西?

她仔细看去,却不由倒吸了口冷气,竟然是大炮?数十枚的大炮。炮口分别对着四面八方不同的方位,那俨然是一个装备精良的炮台。

这样的地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她心中不由渐渐发冷,逃出去只怕是不容易了。

不知道,这个时候的长孙元轶可是得到信了。那个家伙?会怎样做呢?

这个时候,某只被惦记到的家伙过得并不比她轻松。

长孙元轶正站在会昌山一个如仙雾缭绕的温泉边,他的眉眼温柔而缠绵。透着从内而外的点点笑意。

“你说,这地方阿奴定然会喜欢的吧。”他声音低沉而魅惑像在问别人更像问自己。

“我们第一次相见,就是在一个跟这差不多的地方。”

“主子,”纳威头上划过几条黑线:“有外人在。”

如果可以,纳威很想将那心猿意马的某人踢水里去。坑爹的主子,您走神能挑挑时候吗?

这时候怎么能走神呢?你不想要命,我还想要啊。

就在他话音刚落,空气中本就非常明显的三道杀气更加的凌冽。

没错,就是杀气。那种长期生活在黑暗中,骨子里都浸淫着浓浓鲜血和杀戮的浓烈杀气,那样的杀气几乎让金秋的会昌山上鸟兽绝技,自发避走。

那样的杀气,让他这种经过特殊手段训练出来的皇家暗卫都紧张万分。

可是,他英明的主子,居然在这个时候果断地神游了。

“哦,”长孙元轶微微一低头:“不好意思,走神了。”

再抬起头时,纳威顿时觉得,自己的主子似乎与以前大不相同。

明明还是那妖孽般完美的五官和眉眼,明明还是那慵懒而魅惑的举手投足。却似乎突然间就蕴含了睥睨天下的傲人气势,那样的气势让人忍不住的想要膜拜,想要颤抖。纳威微微一怔,那样的气势,他只在自己老主子身上看到过。

那个称霸草原甚至让四方臣服的天可汗拓跋宏身上才可能出现那种久居上位的慑人气势,而这个小主子,从小被人压制到装傻活着的小主子,怎么突然间就有了这样惊人的变化。

“你们来的,还真慢。”长孙元轶长挑凤眸中笑意盈盈,但谁都不怀疑那笑容是卒了毒的罂粟花,你若是沉迷,那便只有死。

他缓缓扫过面前四个肌肉紧绷的人,四个人,三道杀气。他双眉一挑,冲着那唯一没有杀气的人点点头。

“流云,好久不见。”

纳威悚然一惊,流云?那个人是血域流云?名动天下的血域四煞之一?那是不亚于地狱修罗一般的存在。自己的主子竟然认识他,好似还跟他很熟?如果那个人是流云,那么剩下的三个人是……。他嘴角不由一抽,主子这是抽的什么风?怎么把这四个煞神给弄来了,弄来了还这么无视人家。

流云微微一笑不发一言,却是微微退开一步,让自己与其他三人拉开些距离。

那三人眸光中却闪过丝不满,其中年龄最大的说道:“流云,你干什么?”

流云耸耸肩:“不干什么,我打不过他,所以躲远点。”

“你认的他?”

“当然,”流云点点头:“不但我认得,你们都认得。”

“他是谁?”

流云一声轻叹,低声说道:“湘水无潮秋水阔。”

那三人微微动容,随即个子最小的那个说道:“你是木公子?”

长孙元轶幽幽叹了口气:“没错,就是我,木非。”

纳威这个时候的神色已经不能用惊骇来形容了,靠,他听到了什么?木非,他的主子是木非啊,居然是木非。

木非是这几年来黑暗势力中最神秘的一个人,没人见过他真正的样子,传说中,见过他真正样子的人都已经是死人。

十五年前,上代血域宗主突然失踪,血域一时之间成了一盘散沙,之后的数年,整个武林乌烟瘴气的一团乱。三年前,拥有血域最高宗主密令修罗令的木非凭空出现,以雷霆之势横扫整个血域。

一时间的血雨腥风之后,血域竟然奇迹般的重新焕发了生机。

而那个拿着一块小小修罗令独闯血域总坛的神秘少年木非则成了传说中的神话人物。而他的出现似乎也印证了江湖中一直流传的一首无主神秘的歌谣。

“半亩池塘一鉴开,湘水无潮秋水阔。十载同心共结义,夙夜一别又相逢。”

没有人知道这首歌谣是什么时候传下来的,也没有人知道这个歌谣是什么人传下来的。只知道这四句话映射了四个人,若是有一天这歌谣中的四个人都出现了,那么将是天下的浩劫。

湘水无潮秋水阔,映射的正是一个“木”字,没有人怀疑这个木就是木非。他实在很有这个能力。

血域四煞流云,御风,逐月,追日在这个瞬间,目光中的冷冽,不屑都瞬间化作了恭敬,是的,只有恭敬。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群屠了血域那些变态恐怖的长老团,那样的实力,足够让他们恭敬。

但是,却也只有恭敬。

“我知道你们并不是心甘情愿为我所用,”长孙元轶懒懒说道:“我也知道你们在进血域之初就被强制喂服了毒药。如今,我缺人,却也没有耐心。我只问你们,可愿助我?”

空气中的杀气更加浓郁,似乎下一刻便会立刻有人命毙当场。

长孙元轶却好似并没有看到除流云外那三人的浓浓杀意。

“无论你们愿或不愿,我今天会给你们解药,永远根除你们体内的毒。”

几人不由一愣,这厮是疯了?

“若是你们肯留下,从今后便是我长孙元轶最看重的心腹,我誓将于汝等同在。若是不愿,”

他长挑的凤眸缓缓扫过自己整齐干净的指尖;“那么从今天起,你们再不是血域的人。却要做好准备,躲过血域的顶级追杀令。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四个字如含了千均的力道,叫每一个听见的人都无法忽视它的力量。

“主子。”一声呼唤声震云霄。

长孙元轶唇角的笑意终于又深了几分,能叫这几个人心甘情愿地叫主子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很好,那么接下来,他将要去做一件更不容易的事。

“阿奴,”他再次看向那温热的泉水,眉眼中点点温情:“你可得好好活着,我若是发现你少了跟头发,定不会饶你。”

正文 056 娘,吃饭

碧水城,说的好听,那根本不是人待的地儿。

洛天音从没想到过,世界上竟然还有那样的地方。

她当然不可能是岛上唯一的人,实际上,这个岛虽然不大,人却是绝对不少的。

在她的双脚终于踏上结实地面的时候,她几乎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她看到了什么?军队吗?装备精良的年轻化部队?

还有半山腰的炮台,包围着小岛的天然水域,这里,难道竟然是个高级监狱?

她不由再次打量身边的独孤文瑞,这个监狱明显不在大周的势力范围之内,独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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