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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无盐悍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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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洛天音低声对站在跟前伺候的一脸木然的宫女说道:“我们可不可以换个座位,这位子太尊贵了。”

“奴婢没有这个权利。”宫女声音和长相一样的木然:“这个位子是皇后娘娘钦赐。”

“轰——”好一个天雷滚滚,洛天音那个泪,您老可以不这么大声吗?我年龄又不大,耳朵不背啊。

这下好,离她们近的都听到了,听不到的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也都知道了。什么事就怕联想,一联想到皇后曾亲口赐封洛天音正四品女官官位,之后就顶替郡主嫁入了柱国将军府,现在更是有皇后钦赐的座位。

'〃文〃'“蕖儿,若我没有记错这位洛女官可是对你有过救命之恩?”

'〃人〃'“是啊,皇上。滴水之人当涌泉报,臣妾这么做,不为过吧。”

'〃书〃'独孤齐温柔一笑,似乎连风都醉了:“不过,理应如此。”

'〃屋〃'“对了,”独孤齐温柔明亮的双眸突然就盯向洛天音:“听闻洛女官前不久大婚,嫁的可是柱国将军府嫡长子?”

洛天音很无语,这会的焦点不是该放在春狩大比吗?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观赛团比比赛团还热闹。

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拉着长孙元轶出来跪在御座前:“回皇上,是。”长孙元轶却像个小鸡仔一样,缩在她身后,死都不肯抬头。

独孤齐剑眉微微一颦,瞬间便又松开:“今日是在宫外,不必如此拘礼,起身吧。再回话,朕许你二人不跪。”

“嘶——。”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叫洛天音心里颤了又颤,皇上这么无端端示好,不是火上浇油吗?

“谢皇上。”

她屁股还没蹭着凳子,突然又听到宇文齐说道:“洛女官大婚朕并未观礼,如今既然知道了,很应该补份贺礼。赏合欢玉如意五十双,余杭郡各色纱绸一百匹,大兴城郊田庄两个。东海夜明珠一对。洛女官可别嫌少。”

正文 050 自残的亲惹不起

她屁股还没蹭着凳子,突然又听到宇文齐说道:“洛女官大婚朕并未观礼,如今既然知道了,很应该补份贺礼。赏合欢玉如意五十双,余杭郡各色纱绸一百匹,大兴城郊田庄两个。东海夜明珠一对。洛女官可别嫌少。”

“啪嗒。”众人的下巴掉了一地,其中包括洛天音的。

很多人伸出手掐自己的脸,疼啊,不是做梦。天上的那个发光体是太阳啊,不是月亮。怎么就听见这么诡异的话?皇上竟然,竟然赐给那个丑不啦叽的丫头那么多东西?东西到也不是多名贵,关键那是皇上送的啊,皇上啊,那是志高的荣耀。何况还有两个田庄,皇家的田庄有哪个不是富得流油?

“臣妾看来,这还不够。”

众人还没来得及将掉了的下巴收回去,突然又听到了独孤明蕖的声音:“皇上既然都赏了,臣妾又怎能屈居人后?赏红玛瑙珊瑚手钏一百串,南疆进贡南珠头面一副,鸳鸯玉枕一双,金银线荷包两百个,最后,”独孤明蕖狡黠低笑:“通汇钱庄银票一万两。”

通汇钱庄?竟然是通汇钱庄,通汇钱庄的银票是各国通用的,无论你是在大周,柔然还是突厥,任何地方都能提出银子来。皇后好大的手笔。

洛天音心中却是暗暗惊诧,皇后好细致的心思,知道她嫁的匆忙,根本没时间准备嫁妆。赏她的东西看着细碎,实际上用处大了,荷包是用来打赏的,用皇家的荷包打赏,怎么也能多挣几分面子吧。银子那就更实在了。毕竟皇家御赐的东西,吃不得喝不得还卖不得,而他们最需要的是银子。赏什么都没有银子实在。

皇后出手果然比皇上更精准,直击人心。这是赤裸裸地抢人啊。就是不知道,独孤和宇文的争夺,最后获胜的会是谁。

无论是谁,她都没兴趣参与。偷偷向身后看一眼,面容平凡的朱雀就如同其他勋贵世家的护卫一样,在她们身后十步站的笔直。心中稍微安定一点。至于纳威,并不在身后,想来是被长孙元轶又派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民女独孤明鸾叩见吾皇万岁,娘娘千岁。”

诡异安静的草场正中,突然就响起了一个动听的女声。似莺啼百转,娇媚可人却偏偏又有着一丝浸淫着沙场百战成钢的坚韧。两者却奇异的和谐,叫人听了,只觉得舒服。

春日里的草地上,安安静静跪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柔美的五官如同迎着朝霞绚烂盛开的一株山茶花,绚丽且清新。秋水一样的眸子透着只有兵营中才能见到的果敢坚韧,一袭张扬的红衣,不似大兴的广袖长裙,倒有些类似柔然的窄袖胡服。袖口扎的很紧,好一个英姿飒爽的美人。

洛天音心中一动,姓独孤?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独孤明蕖清绝的脸上带着淡淡地笑,低声对身边的宇文齐说道:“皇上,这个就是臣妾自幼跟她父亲长在边关的族妹,独孤明鸾。”

“恩,”宇文齐点点头:“独孤家果然人杰地灵,明鸾快起吧。赐坐。”

独孤明鸾道一声谢,随即就将一颗美丽的头颅高高扬起。留给众人一个雪白如玉的下巴。

内侍监立刻在队尾加了张桌子,独孤明鸾却连眼角都没瞟一下。

脚下的鹿皮马靴嘎达嘎达地踩过蓉蓉的嫩草,终于停在洛天音眼前。

“这个位子,我要了。”

洛天音抬头,只看到一个雪白如玉的下巴。还没等她开口,刚才那木然的宫女便又尽职地大声说道:“独孤小姐请另择座位,洛女官的座位是皇后娘娘钦赐。”

这一回,洛天音终于看到鹿皮短靴的脸。不过也是淡淡一瞟,随即便轻哧一声转过头去。

“皇后堂姐,”独孤明鸾朗声说道:“这个位子,我可以坐吗?离您近一些,我们也好说说话。”

独孤明蕖微微一笑:“明鸾,这个位子既然已经赐给了洛女官,让或不让,你还得问问人家。”

“我们来比赛吧。”

听到这句话,洛天音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她以为依照之前所见的跋扈,独孤明鸾一上来就会说,你,起开。她已经做好准备随时抬屁股,随时走人。这么个烫屁股的凳子,谁爱坐谁坐。可是,人家却云淡风轻的说了句:“我们来比赛吧。”这是个什么情况?

“输了的,”独孤明鸾微微一笑:“把位子让出来。”

“不好吧。”

“你怕了?”独孤明鸾双眉一挑。

“不是,我是说…。”

“我从不抢别人东西。”

洛天音翻个白眼,这还不算抢?

“我的东西都是别人心甘情愿让给我的。我们来比赛,若是我输了绝不纠缠。你输了就心甘情愿让位子。”

“不用这…。”

“就这么定,你什么拿手我们比什么。”

洛天音那个泪,这姐让不让人说话啊,她其实是想说不用这么麻烦,我心甘情愿让给你。

“既然你不选,我选好了,歌舞如何?”

洛天音一头黑线,歌舞,歌舞你妹啊。姐两辈子加起来,除了音乐课就没碰过跟音乐有关的东西?

“你不会?”独孤明鸾一脸惊愕:“你不是正四品女官吗?你不是勋贵世家的长房长媳?不会这些怎么可能?”她一脸的愤愤不平,进而发展成浓烈的不赞同,眼神挑剔的如同审视着不合格儿媳妇的恶婆婆。

那样的眼神,叫洛天音心中万分不爽,我会不会歌舞跟我嫁不嫁人,嫁什么人跟你有关系吗?

旁边长孙元轶突然怯怯说道:“我家有歌舞伎。”说罢,便又低下头,将两只手的食指对在一起,分开,再对在一起,再分开。

洛天音绝倒,这厮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喂。眼瞅着独孤明鸾一张柔美高傲的脸孔黑了一黑。

“那就比女红吧?”

“我家有绣娘。”

“厨艺?”

“我家有厨子。”

“琴棋书画呢?”独孤明鸾的牙齿已经咬的咯咯响。

“我家不缺钱,阿奴不用去摆摊。”

洛天音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一声不响的瞧着两人的唇枪舌剑。独孤明鸾的脸色越来越黑,估计再被某人刺激下去,非得吐血不可。

“你其实什么都不会吧。”独孤明鸾终于狠狠地吐出了她认为最恶毒的总结。一个大家闺秀,勋贵夫人,什么都不会,只怕以后是抬不起头的。

长孙元轶一撇嘴,晶亮的眼睛里闪过丝不屑:“我家阿奴什么都不用会,我娶得是媳妇又不是找下人。”

打击完毕,某男继续低头,戳手指。

独孤明鸾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地暴走了,洛天音轻轻叹口气:“独孤小姐,我们什么都不用比,这个位子本就不是我该坐的。给你就是。”

随即拉起万分不情愿的长孙元轶朝新加的最后一张桌子走去。

“站住,”独孤明鸾一声怒喝,脚下只一点便挡在了两人跟前:“我不要别人施舍的东西,你什么都不敢跟我比却让位子给我,是看不起我吗?”

洛天音很想仰天长啸,这个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怎么跟正常人思维这么不一样的?话说这么闹的是不是有点过了,谁家孩子啊,有人管没人管?

她突然就想起来面前这是谁家的孩子了,这么一番折腾离得最近的皇上皇后却没一个吱声的,这个情况,谁的主意啊?

“无论如何,你定要与我比个高低。”

其实,这也不能怪独孤明鸾。她自幼随父长在边关,每日里见到都是些出身行伍的大老粗,虽然父亲悉心教导她也聪敏灵慧,可说文武双全。但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女人,难免就被娇惯了些。宠着宠着渐渐的就没有边了。所以,她从没吃过亏,也无法忍受自己吃亏。无论如何都要给自己找回场子来的。

“依微臣之见,不如叫她们比试行军布阵好了。”

马蹄声声,刚才还空旷的草原上突然就起了滚滚的烟尘,显然春狩大比的队伍已经回来了。

最前面一马当先的正是独孤文瑞,滚滚烟尘并没有给他身上造成多少狼狈。湛蓝的猎装依旧整齐而干净,那个样子怎么都不像刚从野兽出没的危险山林中打猎归来,倒是像足了花间信步的福贵公子。

说完那句话,他的人已经翻身下马,随手从马背上摘下这一次的战利品,不过是些山鸡野兔之类。

“明鸾觉得可好?”

独孤明鸾微微一愣。行军布阵?当然好了,她从小就看着自己爹爹带兵打仗,可是,对方那两个怪人怎么肯?

“臣妾觉得,这提议有些意思,年年春狩都看打猎,也着实乏味了些。皇上觉得呢?”

“这还得问问洛女官的意思吧,朕虽是皇上却也不好强人所难。”

“长孙大奶奶,”独孤文瑞微笑说道:“听闻您原是永王府一等侍卫统领,想来文韬武略定然不凡,这个提议应不会拒绝吧。”

“自然不会,”洛天音声音清脆明晰:“只是,行军布阵耗时耗人,不如我们来个斯文点的。”

“哦?”独孤明鸾来了兴致:“你说比什么?”

“不如,我们请个公证人随便拿个东西出来,一方藏,一方找。规定时间内,若能找到,找方获胜,若找不到,藏那一方获胜。这比试么,权且就叫个夺宝奇兵赛吧。”

独孤明鸾听得双眼一亮:“这个好,就比这个。”

独孤文瑞神情微微一顿,看向洛天音的目光便有了些许的深意。

“洛女官的提议甚是有趣,”独孤明蕖微微笑道:“那么,本宫便来凑个热闹。这个见证人就由本宫来做吧。”

“既然皇后都参与了,朕也来凑凑热闹。”宇文齐随手摘下块玉佩:“便用它做个彩头,就藏这个东西,哪一方赢了,这玉佩就赐给她了。”

阳光下,白玉雕刻的双龙戏珠玉佩晶莹剔透,双龙争夺的火球正中雕着个周字。看清楚那个周字的人,心中不由的都是一紧。那个玉佩,可不是普通的玉佩,拥有那个玉佩就表示着拥有自由出入宫禁的权利。皇上这意思是…。?

独孤明鸾眼睛又是一亮,对那玉佩志在必得:“我自幼长与边关,熟读兵法,不欺负你。你藏,我找。”

“好。”洛天音笑的眉眼弯弯。

“那么明日巳时一刻这夺宝奇兵大赛便开始吧,朕很是期待。”

“人手方面可够?”独孤明蕖目光和善而清澈。

“我可以从南衙十六卫中选出几个人借给明鸾。”独孤文瑞目光仍旧谦和平静,就好像在说着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这件事情怎么都不是理所当然的,南衙十六卫是京城禁军,肩负着保护皇城的责任。平时哪个不是历经了重重训练的,就这样借给独孤明鸾,不是明目张胆的欺负人吗?

“那么洛女官呢?”独孤明蕖唇畔仍挂着完美的微笑。

“我——。”

“洛女官不介意,我也可以借人给你。”独孤文瑞无比真诚。

“不必,”洛天音摇摇头:“我已经有人选了,两个足够。”

她眼光缓缓扫过身后的朱雀和翠鸣,和那些接受正统军事化训练出身的兵油子相比。这两个度情楼的优秀斥候实在是可以以一当百。

“你也太嚣张了,”独孤明鸾一声冷哼:“只带两个人,是看不起我?”

“没那意思,我只是藏东西而已,人不需要多。”

“既然如此,你可敢跟我签下生死契?”

洛天音一呆,比个赛找个东西,用得着生死契吗?

“说明了的是排兵布阵,只要上了战场无论大小都不可儿戏。战场无父子,难免误伤。我定然不会留情面,你也不必。还是提前都弄清楚的好。”

“明鸾,”独孤明蕖秀美微微一颦:“一场游戏,何必较真。”

“皇后堂姐,战场从来不是游戏。我定会全力以赴。”

“那就签吧。”洛天音淡淡说道,这小屁孩子不给点教训不会老实。签了也好,真把她磕着碰着了也免得担责任。

宫女在一旁准备好笔墨,独孤明鸾率先过去,刷刷点点写好契约书,签上名字将笔递给洛天音。洛天音也迅速将自己名字写好。契约书一式两份各自收好。

这个时候,天色也渐渐晚了,春狩大比的各路人马纷纷回到驻地。

纳威也恰在这个时候悄悄回到长孙元轶身后,向他不着痕迹的点点头。

那些浴了血的少年们,一个个双眼发亮,兴奋地一路叫嚣着,将自己的猎物一个个抛在地上,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骄傲。

最兴奋的,当然是长孙元英。他的猎物实在是太多了,连他自己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运气怎么就那么好。

他不是没学过骑射,却也不过是差强人意,历届的春狩大比他往往都是垫底的。这一回却不知怎么回事,只要他射出去的箭,从来就没有走空过。必有猎物应声而到,一箭封喉。无论是山鸡野兔,还是袍子獐子,无一幸免。他甚至还猎到了一头机敏的雄鹿。

毫无悬念,本次春狩大比第一天的赢家自然是长孙元英。

宇文冰月却对他嘚瑟的样子投去不屑的一瞥,随即便一眨不眨地盯向洛天音的方向,眸光闪烁不定。

==

“娘娘,洛女官到了。”李嬷嬷微胖的圆脸印在独孤明蕖打磨光滑的铜镜上。

镜中的独孤明蕖微微一愣,随即抿唇一笑:“宣。”

洛天音迈着万分不愿的步子走进皇后的帐子,规规矩矩跪下磕头。

独孤明蕖伸手虚扶:“快起吧,赐坐。”

李嬷嬷极有眼色地搬个锦凳给洛天音坐下,洛天音暗中打量,这个嬷嬷就是在皇宫中给独孤明蕖送避子汤的那个。如今又是她跟在皇后身边,这个帐子里除了她和皇后还有自己以外,再没别人。心里不由地就开始打鼓。

“天音,你与冰月郡主关系如何?”

独孤明蕖亲切的问候,好悬没让她打个哆嗦,皇后这唱的又是哪出?

“还好。”

“久闻冰月郡主巧手善梳妆,想来天音也是擅长此道的吧。”

洛天音尴尬一笑:“天音是郡主侍卫,梳妆这种事情,天音若是会就不会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了。”

“无妨,”独孤明蕖温柔一笑:“本宫与你甚是投缘。天音来帮本宫看看,今日晚宴本宫带那支发簪为好。”

洛天音头皮发麻,皇后这是抽的哪门子风,自己跟她很熟吗?

“娘娘让你去,怎的还不上前?”李嬷嬷突然凉凉地在她耳边来了这么一句。

洛天音只得缓缓走上前去,那一排明晃晃亮闪闪的华贵钗环好悬没晃瞎了她的眼。丫的,当皇后就是有钱。

“哪个好?”

“都好。”

“这支如何?”她笑吟吟拈起支红宝石镶嵌的并蒂莲金钗。

“挺好。”

“赐给你了。”

“挺好。啊?”

洛天音一成不变的笑脸上终于出现了第二种表情。有没有听错?这个是她的?

“并蒂莲,花开并蒂祝你与长孙公子百年好合。这个才是我最想送你的东西。”

有没有听错,洛天音很想掏掏耳朵,皇后刚才说的是我,是我啊,不是本宫。

“洛女官,还不谢恩?”李嬷嬷凉凉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

“谢娘娘。”

独孤明蕖一点都不介意,将并蒂花簪向她递过去。洛天音只得毕恭毕敬地伸手去接,独孤明蕖将簪子轻巧的放在她手心。洛天音收手,却没收回去。

电光火石之间,独孤明蕖突然抓住她握着花簪的手往怀里轻轻一代。洛天音悴不及防脚下被拽了个趔趄,直撞向独孤明蕖。

她心中大骇,连忙暗暗运气想要止住身形。手腕却叫独孤明蕖紧紧拉着挣脱不得,红光一闪,独孤明蕖玉白的手腕上就多出了条刺目鲜艳的血口子。

尼玛,洛天音险些没炸了毛。自残陷害阿喂,自己怎么就没想到。

独孤明蕖成功地给自己添了个口子之后,便松开了洛天音的手腕。洛天音心中愤恨,看着染血的花簪簪尖,啪一下将它扔回了妆台上。冷眼瞧去,李嬷嬷脸上神色泰然,没有一丝情绪波动。显然是早就有心里准备。

“娘娘这是什么意思?”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必要维持什么不必要的风度了,声音便也冷了几分。

独孤明蕖微微一笑:“也没什么,不过是想跟天音做个朋友。”

“皇后娘娘的朋友只怕不好当吧。”

------题外话------

不知道上架后,各位亲有什么建议没有啊,尽管给竹子留言哈

正文 051 谁是夺宝奇兵

独孤明蕖微微一笑:“也没什么,不过是想跟天音做个朋友。”

“皇后娘娘的朋友只怕不好当吧。”

独孤明蕖微微一笑,笑容中带了丝寂寥:“我没有朋友。却很想要你这个朋友,所以只能不得已使些小手段。”

洛天音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明天的比赛,我希望天音能赢。”

“恩?”洛天音有些意外,独孤明鸾不是独孤家的人吗?她以为皇后这么吓唬她是要让她输。这个思维?有点让人难以理解。难道是传说中的试探?

“皇后娘娘,您的堂妹出身行伍世家,要我怎么赢?”

“必须得赢,”独孤明蕖淡淡一笑:“否则……。李嬷嬷刚才发生了什么?”

“洛女官不知何故突然疯癫,抢了娘娘的花簪刺伤娘娘手臂。老奴拼死救下娘娘,必要的时候,老奴愿以死明鉴。”

洛天音只觉得脊背阵阵的发寒,这个李嬷嬷竟然连死都不怕也要拖她下水。究竟又是为的什么?

“为什么要让我赢?我要知道原因,否则,死我也不愿受人威胁。”

不是她突然胆子大了,而是她突然明白皇后对她有所图,既然有所图那么她就不会死,拿捏好了分寸,小小嚣张一下还是必要的。毕竟,趋炎附势的合作伙伴是谈不上好价钱的。

独孤明蕖轻轻叹息:“我入宫六年了一无所出并不是秘密。可是,皇上已经到及冠之年,皇家需要一个子嗣。”

“后宫并无嫔妃。”

独孤明蕖笑容微涩:“很快会有。而且皇上的第一个子嗣必定还是流着独孤血脉的。”

洛天音瞬间了然,独孤明鸾的出现原来是这个作用啊。

“所以?”

“所以,我不希望她在入宫之前有太多的资本。”

懂了,洛天音完全懂了。

听起来合情合理,可是,这至于让皇后下这么大血本的自伤凤体?即使皇后不说,她明天也一定会尽力而为,她可没忘她是签了生死契的。若是手下留情,谁能保证疯狗一样的独孤明鸾不会对她下黑手,即使独孤明鸾不动手,她带的是南衙十六卫的人。南衙十六卫那可是相当于独孤家私军的存在,她可是灭了独孤家的一个女儿的,人家会不趁机找她报仇?

皇后实在是多此一举了,还是说,独孤家的人都这么的喜欢自以为是?

“好,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必须。”独孤明蕖笑容中多出了些冷冽:“必须赢。否则我会认为你是故意的。”

==

巳时一刻,注定了将会是不同的一天。

今日的独孤明鸾仍穿着一身张扬的红衣,却将一头乌发如同男子般在头顶盘成发髻,只用跟白玉发簪别着。完全是军中男儿的一身打扮,娇美中更增添了耀眼的飒爽英姿。

她的身后是她从十六卫中精心选出的十个人,各个一身短打,精明干练。

洛天音却如往常一般还是那件黑色的细葛布长袍,袖口领口滚着金边,头发用金色缎带扎成高高的马尾。

后面跟着面貌普通的朱雀和豆芽菜一样的翠鸣。

这样的阵容对比实在太过强烈。

宇文齐将双龙佩交给洛天音,随即燃起一柱香说道:“洛女官一方可携带此配随意躲藏。一炷香后,独孤小姐带人开始寻找。以一个时辰为限,所有人必须回到这里。玉佩在哪方,哪方获胜。”

“是。”十六卫齐声高喝,声震云霄。

“开始。”

宇文齐一声令下,洛天音三人钻入树林,消失不见。

一炷香后,独孤明鸾一挥手,将十人分成五组,两两一组开始地毯式拉网巡查。

树上,没有。河边,没有。草丛,没有。

三个人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

春季围场的树林挺拔茂密,藏人的确非常容易。独孤明鸾杏眼在树林中缓缓扫过,地上经年累月的落叶积了厚厚一层。下层的腐烂上层的便又盖了上去。

昨天的一场围猎,落叶被马蹄踩踏破碎,凌乱不堪。间或的还有野兽出没的痕迹。

十六卫中一个小个子兵丁趴在地上,仔细看着地上的树叶痕迹,良久无语。

独孤明鸾渐渐有些焦急:“卫十,你行不行啊,快点。”

她懒得费心去记他们的名字,索性按高低个给他们排了序号,从卫一到卫十。

卫十却仍旧不慌不忙的盯着地上的落叶,突然,他小眼睛中精光一闪,拈起一片落叶献宝般送到独孤明鸾眼前。

“小姐,你看。”

那树叶不知沾了什么动物的粪便,恶臭难闻。独孤明鸾顿时一皱眉,将他的手推开:“拿开,这么脏的东西也敢拿给我看?”

卫十一呆,赶紧说道:“这树叶上的野兽粪便被人踩了一脚。”

“昨天春狩大比那么多人,被踩一脚有什么奇怪。”

“不是的,”卫十脖子一梗认真说道:“昨天大比的人都是男子,男子脚大,力气也大。踩踏下去的凹痕定然很深。这个印记极浅,是女子的脚印。而且就印痕来看,是普通的民间女子所穿的鞋印。绝不是出自贵族。”

卫十脸上渐渐显出一分得意:“小人记得,那个瘦弱的小丫头穿的就是那样的鞋子。”

独孤明鸾唇角轻勾,很好,终于找到方向了。

“可看的出是往哪个方向去了?”

“一般人落足是脚尖先着地脚跟后着地,所以脚印前重后轻。但属下刚才观察那个丫鬟走路跟别人不太相同,是脚跟后着地脚尖再着地,所以前轻后重。按这个痕迹看来,他们走的是正南。”

居然是正南?独孤明鸾心中冷笑,胆子不小,竟然跑到正南去了。正南是围场的深处,野兽最多,却也更靠近龙脉。平常根本没人往那去。倒是会选地方。

“走,正南。”

洛天音和朱雀如果看到这个时候的场景一定会万分惊诧,怎么都不会想到对方竟然有这么一个追踪的高手。就凭不经意间踩在兽粪上那微不足道的一点足印,就能判断出他们的方位。

这个时候的洛天音正面临着一场不大不小的危机。

她并没想要去玉龙山深处的龙脉,她的意思藏东西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所以,她本来是想让大家随便藏在哪个离入口最近的地方,那个地方往往是人的感知盲区。人一旦进入一个地方,第一反应是往前走而不是在身边找。所以她想等独孤明鸾一伙人进来后,利用她们的感知盲区悄悄地退出林子去。直接回看台,叫他们自个找去吧。

但是,当他们刚刚踏入林子的时候却突然间感受到了一股被野兽盯着了一般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样的感觉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却又毫无痕迹可寻。她与朱雀微微对视,朱雀轻轻点头。

两人却突然向两个不同的方向飞去,每个人的腰间都挂着个闪闪发亮的双龙玉佩。豆芽菜翠鸣则在原地突然诡异的消失了。

那如影随形的森冷气息明显的一顿,紧接着从树上跳下了好些个人。各个却都蒙着脸,显然干的是见不得光的事情。

为首的那个身材高大挺拔,只在原地看了一下,便突然从此上抓起一把树叶临空撒了出去。

空旷的天空中立刻就显出一个树叶包裹着的娇小身影,而那些树叶却片片都挟裹着巨大的力道。砸在翠鸣小身板上的时候生生把她砸飞了出去,之后重重摔在了地上。

谁也想不到,翠鸣那个十岁的小丫头所习的是刁钻古怪的幻术,能瞬间隐秘身形。而那男人竟能瞬间破解。

翠鸣却极是倔强,愣是从地上站了起来,抬手擦了擦唇边的鲜血。目光森冷地注视着面前的男子,男子一阵冷笑,突然提起她的衣领临空向正南而去。

卫十看到叶片上的脚印就是那么落下的,否则以度情楼斥候的谨慎,怎么可能给追踪人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一道黑影直追着那伙人而去,朱雀却伸手将她拦下。

“让开。”她声音中带着焦急的不满。

“你不是那人的对手。”

“我要救翠鸣。”

“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要救翠鸣。”

“这很可能是圈套。”

“我要救翠鸣。”

“好吧。”朱雀微微一笑:“我陪你去。”

一黑一青两条人影向正南而去。

前面是一条岔路口,左边一条树叶平整,没有任何的痕迹。右边一条,脚步凌乱地上还散落着明显的枯枝。

独孤明鸾身子一顿:“停。”

两条岔路,差别太过明显,独孤明鸾双眉在次颦紧,却一时半刻不知究竟该走哪条。

“卫十。”

“属下在。”看到前面的枯枝和脚印,很明显这条路是对的。这个时候的卫十,不免就有些得意。

“去看看,”独孤明鸾下巴一杨:“该走哪条路?”

卫十自信的一笑:“右边。”

独孤明鸾略一踌躇便又扬声喊道:“卫三。”

这回走出来的是个年龄最大的的兵丁,三十岁左右,一脸的精明。

“这两条路路况如何?”

“左右两边都是通往龙脉的必经之路,左边那个地形稍微复杂,路上可能潜伏的猛兽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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