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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无盐悍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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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杼熙
【由文,】
正文 001 美女,给爷笑一个
“天池,如雪峰上沁绿的珍珠,清澈纯净。
却好似笼罩着终年的烟雾,如梦似幻。
涟漪初绽,立时搅乱了一池碧水。
一个娇小柔软却粉白似玉的小小身体从水中一跃而出。
乌黑的长发有如上好的丝缎紧紧贴在身上,水珠滑落,濡湿了池边的巨石也濡湿了他的心。
他是逃出来的,身上撕裂般的疼痛无不在昭示着他的屈辱和痛恨。
如果可以,他宁愿永远都不要回去。”
低沉黯哑偏却魅惑之极的男中音略略停顿,长挑凤眸含情脉脉的眼风微微扫过面前低付的身影。
只可惜,“砰砰”除了大力捶打衣服的声音,实在没有任何的声音回应他。
他略略轻咳,便继续说道:
“听说天池是能通到天宫的,若是死在这里是不是便可以不用再受苦,便可以得到快活?
刚才那是天上的仙女吗?
不是仙女又怎会有着那么令人目炫神迷的身影,虽然不过是个年龄小小的稚童,却叫他冷硬的心瞬间的柔软。
她朝他缓缓走来,他不由得一阵失望。
她头上那顶纱帽将她的容颜遮的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长相。
她小小的身子停在他面前,竟比他足足低了一个头。
”你受伤了。“良久,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如同那雪山上冰凉的泉水,清脆却叫人发冷:”我这里有金疮药,你拿去用吧。“
他从不是个轻易相信别人的人,此刻却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接过那还兀自带着她体温的玉白小瓶。”
他又停了下来,凤眸中温情流淌,这样的他是能让让任何一个女人脸红心跳,继而疯狂的。
只可惜,那低付的纤细身影却连头都没有抬过。
他脸上笑容微微一顿,将屁股底下小小的凳子朝她拉的更近,脸蛋几乎已经能触到她额角蓉蓉的毛发。薄唇轻启,声音更加魅惑:
“尚不及答话,她娇小的身影便径自去了,没有丝毫的停留。
他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竟魅惑之极,仿若连天上的耀阳都害羞的躲到云里去。
这就是父亲要送他去的地方吗?是不是就能再见到她?
突然的,他不想再逃了,对未来的生活隐隐间充满了期待。”
那样的人,那样的声音,那样的容颜,说出的话是会叫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的。
蓦地,“嘭”一声巨响,水花四溅,瞬间打湿了他那袭虽不精致却绝对纤尘不染的月白长袍。
连头发上都挂上了晶莹的水珠,顺着脸颊颗颗流淌。
“长孙元轶,”一个清冷的声音淡淡地道:“你喜欢说书的话大可以到瓦肆酒楼里去,别耽误我干活。”
洛天音双手在他月白的衣襟上轻轻一抹,瞬间便多了个清晰地五指印。
随既,便又低下头用力捶打着面前那一大盆的衣服,水花却总是有意无意的纷纷溅到他身上。
那纤尘不染的衣服早就不复存在,脏的不像样子。
“阿奴,”长孙元轶却好似并不生气,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你总是装什么糊涂,明知道我说的人是你和我,为什么总不承认?”
“长孙元轶,你眼睛有问题?”
“并无?”他的笑温润而美好,叫看着的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沉迷进去。
“脑子有问题?”
“也没有?”
“那你看这个样子像仙女吗?”
洛天音豁然间从凳子上站起来,一张脸几乎伸到他面前,无奈高度上实在有差距。
无论她怎么努力,却还是比他矮了近一个头。
阳光温柔的洒在她的脸上。
那是怎样一张脸啊,但凡长眼睛的恐怕都不希望再看到第二眼。
她的脸跟正常人一样,什么都不缺不但不缺还多出了些东西。
整张脸有一大半都覆盖着青紫的痕迹,斑痕很美如纷飞的蝴蝶。但是再美的蝴蝶那样层层叠叠的落在脸上,怎么看恐怕都跟美扯不上半点关系。
这样的脸谁看了都是笑不出来的,偏偏长孙元轶却笑得更加灿烂,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宠溺几乎要将人溺毙。
“我知道一定是你。”
洛天音冰冷的双眸没有一丝感情,刷的掀开自己宽大的衣袖。
“仙女若是都长这样,这世界上恐怕没人希望有仙女。”
滑落的衣袖下,一截如玉似藕的手臂晶莹的散发着淡淡地光晕,怎么看怎么诱人。
如果,你可以忽略覆盖在它上面那蝴蝶斑的狰狞青紫痕迹。
长孙元轶却好似并没有被她吓到,低语道:“阿奴若是再脱下去,我就必须得娶了你了。实际上当年你在我面前肆无忌惮的沐浴,我就想这么做了。”
“长孙元轶,你给我滚。”
洛天音不再说一个字,对这个人说话根本是在对牛弹琴。
她低下头,仍旧大力捶打着面前那盆衣服,似乎比刚才用的力气还要大了几分。
“阿奴,”长孙元轶蹲下身子,一张俊脸突然凑到洛天音面前:“这么大力洗衣服,衣服会破的。”
洛天音冷冷斜睨了他一眼,终究是不发一言。
也就是那一眼,她清清楚楚看到月洞门那来了两个人。
衣饰高贵而又华美。
清冷丑陋的脸上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不耐。
“元轶哥哥,丑奴。”
一声娇唤如黄莺出谷,柔美可人。
洛天音却明明白白看到长孙元轶刚才还笑意弥漫几乎将人迷得目眩神迷的俊脸瞬间便冷了下来,细长双眸中骤然间迸发的冷冽光芒几乎能将人活活刺穿。极快的却又变得木讷而柔弱,与方才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她不由轻哧一声,心中暗骂一声“虚伪。”
便又专心大力的开始洗衣服。
她的世界终于安静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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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2 如此姐妹情深
安静,对于她来说是奢侈的,从她来了这里安静便与她再无缘分。
“丑奴,穆侧妃叫你去呢。”
那声音甜糯而娇美,如珠落玉盘,叫人听着甚是舒服却好似又含着一份隐隐的担忧。
洛天音低叹一声抬起头来。
面前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与她年龄相仿但面貌却是截然不同。
洛天音就像池塘里最不起眼叫人不愿触碰的污泥,这个女子却是天空中高悬明亮的圆月。
耀眼却清浊如莲,叫人挪不开眼。
尤其是当她站在洛天音身边的时候,简直就美丽的不可方物。
似乎连满院的花草都失去了颜色。
她身上一袭淡青云纹半臂里衬一条窄袖同色石榴长裙,腰线极高胸前一条长长的结带几乎垂至裙边,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更衬得身段窈窕,肤若凝脂,吹弹得破。
她虽然在跟洛天音说话,一双明亮晶莹的眸子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长孙元轶。
笑容恬淡而美好,几乎令人痴迷。
然而,长孙元轶却连看都没看过她一眼。
“那女人叫阿奴去做什么?”
闻言,那美丽少女脸上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不悦,声音却依旧甜糯而亲切:“冰月不知呢。不过却总觉得很是不安,这才来给丑奴提个醒。”
长孙元轶冷哼一声,细长的凤眸却盯着洛天音,低低地道:“你若不愿去,我便——。”
“不必,”洛天音缓缓站起身体,声音淡的几乎不带一丝情感:“去便是了,她再厉害我却是不惧的。”
“倒也是。”长孙元轶冷冽的脸庞染上一丝淡淡地笑意,虽然极淡却好似出云破月,几乎令人目眩神迷。
宇文冰月不由一呆,双眸闪过一丝痴迷却极快的掩饰下去。随即拢在袖中的双拳却是捏的极紧。
她怎么可能没看到,长孙元轶的眼睛从未在她身上停留过。
她和丑奴一样,认识长孙元轶也有近十年了甚至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但他的目光却从未注视过她。
他的眼里只有丑奴,那个丑的连名字都没有的女奴,凭什么就能夺去他全部的关注。
她恨,却更加不甘。
宇文冰月,堂堂永王嫡女,大兴城第一美人。
多少人为她痴迷疯狂,在他眼里竟还不如一个丑女吗?这叫她怎能甘心?
“郡主。”
骤然间一个怯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瞬间惊醒,洛天音与长孙元轶几乎已经走得快看不见了。
她双眸一闪,嘴角勾起一个夺魂摄魄的绝美笑容。
今天可是场好戏呢,怎么能错过。
清晖院。
永王府最大的院子。
也是永王府当家主母的院子。
平时是极安静的,此刻却是站满了人。
洛天音和长孙元轶到的时候,院外已站满了身强力壮丫鬟仆妇。
一个个目光不善,冷气森森。
洛天音却好似根本没看到,那张布满斑痕的丑陋脸孔叫穆素然极为不喜。
每次看到都叫她心情莫名的不好。
更何况她正用那样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那双眼睛应是她脸上唯一能看的地方吧,明亮如碎星,却深如幽潭,放佛一不小心便能叫人掉进去。
那样一个丑陋不堪的人竟从不谦卑,她怎么都不明白她的桀骜她的自信从哪里来。
如果可以,她恨不能将那双眼睛挖掉好永远踩在脚下。
从她十四年前当上永王府的侧妃,就从没有人敢用那样一双眼睛看着她。
“大胆的奴才,见了主子怎的不跪?”
穆侧妃身边一个嬷嬷终是没有那么好的涵养,忍不住大声呵斥。
洛天音目光淡淡地瞟了那嬷嬷一样,嬷嬷竟不由得一真瑟缩。
那眼神竟然那样冰冷,叫她脖子没来由的一凉,随即便很是不甘。自己也算是久经沙场,作为侧妃的陪嫁嬷嬷这么些年也算是作威作福惯了。今日怎么竟叫这么一个十三四岁的黄毛丫头一眼就给吓着了。
想到此,便又端起了架子。
“丑奴,说你呢,没听到?”
穆侧妃缓缓端起茶杯,悠悠地喝了口茶,在她看来,这丑丫头的确是需要教训的。
蓦地,只听一个冰冷的声音缓缓响起。
“齐嬷嬷的主子未必是我丑奴的主子。”
声音清脆冷冽,如雪山上的泉水流淌,却叫人莫名的发寒。
“好大胆的奴才。”
穆侧妃将手中茶杯重重放在几上,脸色已是极为不悦:“本妃倒是好奇,什么样的人才能做你的主子?”
双眸中已隐隐闪过一丝杀机。
长孙元轶状似无意的拂过衣袖一脸木讷,双眸却是暗中打量着穆侧妃,一瞬不瞬。
“阿奴,”长孙元轶嘴唇颤动了半天,方才怯怯地道:“这里没什么好玩的,你陪我出去吧。”
那一双狭长凤眸中似乎颇为紧张。洛天音看着他紧扯着自己的修长手指偷偷翻了个白眼。
“长孙少将军,”穆侧妃无奈的道;“这是我永王府的家事,你看——?”
在她看来,这样一句话说完了,任何一个正常人都能听出来是什么意思,都会不好意思再呆下去。
但她却是太高估了长孙元轶,他根本不是正常人。
“是吗?”他微微一笑冲着穆侧妃露出口雪白的牙齿,差点没晃了她的眼;“侧妃觉得和我玩是永王府的家事?元轶真是太感激了,那就一起吧。”
穆侧妃脸黑了,都说柱国将军府出了个木讷胆小的儿子,怎么竟然这么笨的吗?连人话都听不懂?
洛天音低低一笑不着痕迹从他手中抽出被荼毒的袖子:“丑奴从来就是自由人,与永王府并无契约。丑奴初进府时,王爷便说了丑奴是永王府的谋士,并不是什么低贱的奴才,丑奴不受这府里任何人的管辖,想来则来,想走则走。”
长孙元轶手指不由放松,眼底一抹似笑非笑,自己紧张什么呢?丑奴的本事他是清楚地,这宅子里此刻恐怕还真没一个人是她的对手。看戏就是了。
“阿奴想走吗?去哪?别忘了告诉我一声,我也去。”
“你,坐好喝茶。”
“哦。你真凶。”
长孙元轶乖乖坐在椅子上幽幽喝起茶来,只是那一双眼睛却充满了委屈时不时瞟向穆侧妃。好似在说,你看,她对我也这样。
穆侧妃妆容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郁,偏偏丑奴的话却不能反驳。她说的的确没有一句是假的。
不过,这院子王妃送进来的人并不止一个。女人的所谓友谊多半都是不长久的,今日无论哪个更好利用,势必要搬倒另一个。无论哪个倒了,另一个都不会好过。想必王妃也是不好过的吧。她不好过自己很是欣慰。
她双眸瞄过一边静坐如清浊白莲的绝美女子,脸色更加不善。
“丑奴是为着冰月郡主来的,如此行事想来是郡主授意?”
宇文冰月一张脸霎时变得煞白,双眸中似含着隐隐水光,良久方才说道:“侧妃娘娘的话冰月听不明白。冰月自幼与丑奴姐姐一起长大,对冰月来说,丑奴是姐姐,冰月只是妹妹,冰月一向是极敬重这个姐姐的。”
洛天音听得她如此说,只低低轻嗤一声再没有过多的表情。
宇文冰月说这话既娇且柔,一双眼睛却总是有意无意地瞟向长孙元轶,当看到张孙元轶那木讷却略带嘲讽的神色,脸色却是更加苍白。
“若是丑奴有错又当如何?”
穆侧妃言辞犀利步步紧逼。
“丑奴有错?”
宇文冰月双眼中盛满了疑惑与不信:“丑奴姐姐最识大体,怎会有错?”
“多谢冰月郡主美言,”洛天音声音淡的几乎没有一丝感情:“人非圣贤孰能无错。侧妃娘娘无谓步步紧逼,丑奴若是有错,丑奴自会一力承担。”
“好极。”
穆侧妃瞬间眉开眼笑,等的就是你这句。
“去,好生的请辛姨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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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3 戏子主仆
人很快便回来了,只是没想到来的竟是那样多的人,辛姨娘的出场竟然会是以那样的方式。
辛姨娘是被抬进来的。
人还没到,刺鼻的血腥味几乎已经抢先一步盈满了人的鼻孔。
长孙元轶眉头几不可见的微微一颦,却眼见着洛天音比谁都镇定,腰板直的不能再直。双眉便一下子舒展开了,只优雅地品着茶。
宇文冰月的脸却是先白了白很快便红了红,竟隐隐透着一丝兴奋。
咚一声轻响,抬着辛姨娘的架子被小心地搁在厅堂正中。
才将将一放下,厅堂里瞬间便响起了不断的抽气声。
辛姨娘谁不认识?算是这王府里最受宠的一个侍妾了。
最是妖娆多情,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和装扮。
谁见过这样的辛姨娘。
头发散了,一缕一缕叫汗水透湿了紧紧贴在脸上。脸色苍白的几乎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上却布满了细小的齿痕,早已肿胀不堪。
衣服布料裁剪虽然是极好的,此刻却是狼狈不堪。最触目惊心的是她雪白裙裾下那一大片刺目的鲜红。
那血液似乎刚刚凝固,已有些暗暗发黑。气味却更是腥腻难闻。叫人不愿靠近。
辛姨娘美眸微睁,晶莹的泪珠已顺着惨白姣好的脸庞双双垂落。叫人不忍观望。
良久,方才听她气若游丝地说道:“请娘娘为贱妾做主。”
不过短短一句话却是断断续续说了好半天,待说完,整个人就好似被掏干了力气一般瘫倒在架子上再说不出一个字。
那样的凄惨和柔弱,几乎立刻就能激起天下间任何一个男人保护怜惜的欲望。
只可惜,这里却没有多余的男人,唯一的一个还是个品味“非凡”的。
辛姨娘哭了一会,也便渐渐止住了。也不知是体力不支还是别的什么。
穆侧妃却是不发一言,只用那玉白的指尖轻轻拨弄着茶杯盖。眼睛却是不着痕迹地瞟向洛天音。
洛天音却好似没有知觉一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辛姨娘的担架,仿佛那上面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东西。
气氛一瞬间静的诡异。
穆侧妃心中暗恨,不由又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
齐嬷嬷连忙说道:“辛姨娘好没道理,直说叫咱们王妃做主。到是为的什么事情怎的也不说清楚了?可叫王妃怎么做主啊?”
突听得噗通一声重响,辛姨娘担架旁骤然跪倒了一个人。
跪得太突然了些,那样的一声叫洛天音都觉得膝盖疼。
光顾着看辛姨娘了,倒是一时间没看见她,辛姨娘的大丫鬟巧月。
她目光不由一眯,这丫鬟平时倒是小瞧了。
只听巧月急声道:“娘娘恕罪,姨娘是疼的太厉害了。实在没有那个精气神将话说囫囵了。前因后果巧月都清楚,请娘娘容禀。”
齐嬷嬷见穆侧妃微微点了下头,于是大声道:“说吧。”
巧月眼圈却先是一红,声音便也染上了一丝悲凉:“姨娘前些日子刚刚查出的喜脉,本想着这个月十五是个好日子说出来叫大家也乐呵乐呵。谁承想,今天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竟然竟然,请娘娘为我家姨娘做主。”
“你这丫头,”齐嬷嬷厉声说道:“既是你主子有了身子怎的不好生照看着,竟拿些来路不明的腌臜东西给你主子胡乱吃,着实大胆的很。王爷回来了,此事定不能善了。”
“齐嬷嬷,”巧月似乎吓了一跳纤细的身子猛的一缩,凄声道:“奴婢胆子再大也不敢给姨娘乱吃东西的。从姨娘有了身子,吃食用品奴婢都是万分小心。今天那实在也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贵人送的东西姨娘也是万分欣喜的。否则就是借奴婢个胆子奴婢也万不敢给姨娘吃。”
“什么贵人。”
巧月却是不敢再说了,一双充满惶恐的眼睛却是偷偷地瞄向宇文冰月。在那样一个时候,一个眼神往往比千言万语还要管用。
宇文冰月冷冷一笑:“你看我做什么,我又没送东西给你主子。那样低贱的人也配吃本郡主送的东西?”
巧月脸色一白,穆侧妃方才幽幽说道:“郡主是王爷唯一的女儿何等的金尊玉贵怎么会去害你家主子?休的推脱。”
巧月低下头似乎拿定了什么主意,声音竟也不再颤抖了:“姨娘的确是吃了郡主赐的马蒂盏才出了事。但郡主的确没来过姨娘的院子,东西是丑奴姑娘亲自送来的。奴婢亲手接的。丑奴姑娘仅听命于郡主,她拿来的东西奴婢又怎会疑心?”
穆侧妃一双冷冽的双眸再次焦灼在洛天音脸上,这一刻心情却是大好。
洛天音冷冷一笑,并不在意。她当然知道仅仅巧月轻飘飘几句话并不能证明什么,一定还有更厉害的在等着她。
此刻,唯有不动如山随机应变。
穆侧妃脸上却闪过一丝淡淡的失望,什么时候才能看到那嚣张的丫头害怕慌乱呢?
长孙元轶却突然尖声叫道:“我送你的马蒂你给别人了?”
“我不喜欢那些乱起八糟的东西,扔了。”
“你,”长孙元轶脸色一黑,随即狭长的凤眸中波光莹莹泫然欲泣:“我的东西你也敢随便扔?不知道有的人眼皮子浅喜欢乱捡东西吃?万一有个什么毛病倒来冤枉到我头上,我府里的娘可是比你还凶的。你想害死我么?下次不要便喂狗吧。”
“哦。”洛天音眼角终于染上了一丝笑意。
长孙元轶嘴巴也真是歹毒,他的东西宁肯喂狗也不会送给不相干的人。在他看来狗竟是比人还高贵的。
不过,他这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话倒是把宇文冰月给摘了个干干净净。
马蒂是他送的,实在跟宇文冰月扯不上半点关系。不过这东西如果真是出自他的手,那么想要说东西里面有问题可也得掂量掂量。这个人虽然傻却是绝对不好得罪的。
果然,他那话说完这屋子里除了洛天音没有一个人表情是自然的。
巧月再不敢说一句话,只拿眼睛不住的去看穆侧妃。
穆侧妃却只顾喝茶根本不看她。
齐嬷嬷道:“大胆的丫头连事情都没弄清楚就来告状?谁给你的胆子?定是你伺候不周才害了你家主子,打量随便攀诬能抵赖的过去?”
“奴婢不敢啊,”巧月身子一颤:“的确是丑奴姐姐给奴婢的东西,当时院子里那么多人多少双眼睛都明明白白瞧着的。”
“谁瞧见了?”长孙元轶却又突然跳起来说道:“你们定是阿奴的好朋友,关心她关心的不得了,不然没事都盯着她干什么?阿奴,你什么时候约了那么多人一起玩,怎的不叫我?都是谁啊快站出来,一会都跟我回将军府玩去,阿奴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齐嬷嬷脸更黑了,恨不能叫人把这呆子的嘴堵起来,叫他那么一嚷嚷谁还敢承认。这院子里都是她事先安排好的人,但是这会站出来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这里面有猫腻,要不然怎么随随便便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能发生的事情好巧不巧的聚集那么多人刚好看见?这招棋看来是废了。
齐嬷嬷刚欲开口,突听穆侧妃淡淡地道:“东西可还有?”
“有的,姨娘胃口不好并没有吃完。还剩着半盏。”
“拿过来,去找个郎中来瞧瞧。”
巧月似乎早就在等这一声吩咐,立刻从身边食盒里端过一只甜白瓷碗。碗里半盏滑若凝脂的马蹄盏早就凉了。
洛天音却好似没有看到一样,神情淡淡的只用眼睛盯着辛姨娘染血的裙摆。
辛姨娘应该早就昏过去了,却还是在洛天音一眨不眨的目光下身子越来越僵硬,终于手指极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
洛天音嘴角不由勾起一个了然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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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4 难道王爷是畜生?
郎中很快便到了,端起那碗马蹄盏仔仔细细看了许久。方才说道;
“回娘娘话,这马蹄盏实在是好东西,里面并无不妥。”
洛天音嘴角笑意更深,不会这么简单吧,却并不急着说话。
反而是宇文冰月急急说道:“侧妃娘娘,你看丑奴姐姐是冤枉的。是不是也该给丑奴姐姐一个交代才好。”
穆侧妃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看向巧月的目光有如利剑。
巧月慌了:“巧月没有说谎,辛姨娘的的确确是吃了丑奴姐姐送的马蹄盏才小产了的。娘娘明鉴啊。”
“等一等。”老郎中浑浊的双眸中突然精光一闪:“你是说吃这东西的是个孕妇?”
穆侧妃道:“孕妇如何?不是孕妇又如何?”
“这马蹄盏中加入了大量水鱼汤凝的胶质。这东西倒是强身健体的好东西,最是活血。正常人吃了没什么事情,但若是孕妇吃了,必定小产。”
洛天音不得不暗暗佩服一声,好细致的心思。
穆侧妃一声冷笑,声音也陡然间尖锐:“丑奴,你还有什么话说?”
洛天音却连瞟都不瞟她一眼:“侧妃娘娘希望我说什么?”
穆侧妃脸色一寒:“东西可是你送的?这院子里的确不少双眼睛都看着呢,想你抵赖不掉。”
“是我送的。”
这一次倒是穆侧妃呆了,她准备了很多说辞,设想了很多方法,想了万千种可能如果丑奴不承认该怎么应对。可是她居然认了,这倒叫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句话便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真是你送的?”
“你们都说是便是吧。吵架很麻烦。”
这算什么回答,穆侧妃脸绿了。
“既然你认了也好,来人——。”
“侧妃不必那么大声叫人,我又不会跑。你就说如果辛姨娘孩子没了什么惩罚吧。”
穆侧妃咬牙道:“我永王府子息艰难,如今你一个小小的奴婢敢残害王爷子嗣,要了你的命都是轻的。”
“谁说我残害王爷子嗣了?”
“你不是承认了东西是你送的?”
“东西是我送的,不过我可没残害王爷的子嗣。”洛天音朝天空翻了个白眼。
长孙元轶突然不合时宜的笑了,他对洛天音极为熟悉。她那样的表情就表示有人要倒霉了。
可是这时候的笑实在也太突兀了些,偏穆侧妃却敢怒不敢言。
宇文冰月低声道:“丑奴你太无理了,若真是你干的就大大方方承认。我定然不会让人欺负你。”
洛天音碎星般的双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宇文冰云,那双美丽大眼睛中的关爱和担忧怎么看怎么叫人感动。
不由微微笑道:“郡主不必如此委曲求全,丑奴自有分寸。”
宇文冰月还想说些什么,冷不丁瞧见长孙元轶似笑非笑的目光,洁白的贝齿便将红润的嘴唇紧紧咬住,终于不再说话。
穆侧妃冷笑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吗?今日只怕郡主也无法保你。”
洛天音缓缓叹了口气:“侧妃急什么呢?官府问案也需得听听人犯的说辞。”
“本妃给你个机会,看你能说出些什么?”
洛天音缓缓端过早已凉透的马蹄盏,将那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搅着。一时间整个厅堂只剩下瓷器相击的脆响。
她的眼睛却仍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辛姨娘,直到辛姨娘的身子越发的僵硬。方才幽幽说道:
“这马蹄盏若是我吃了,侧妃以为会有什么问题?”
“当然没有。”
“为什么没有?”
“你一个姑娘家又没有身孕当然不会有问题。”
“丑奴既然吃了不会有问题,辛姨娘便也不会有。只因,辛姨娘原本就是跟丑奴一样的。”
穆侧妃怒道:“你不过是个低贱的丫头,姨娘身份就是再不济也是半个主子。岂能与你相提并论。”
洛天音冷哼一声,淡淡的道:“辛姨娘并无身孕,吃了马蹄盏当然不会有事。”
巧月却是一哆嗦,随即颤声道:“丑奴姐姐怎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长孙元轶却突然笑道:“这世上有闭着眼睛说瞎话的吗?闭着眼睛说的叫梦话。”
洛天音斜睨了他一眼,长孙元轶如同被吓到了一般再不抬头。
“人的血液和畜生禽兽的血液自然是不一样的。畜生的血液凝固的会更加的迅速,味道也比人血来的腥腻。辛姨娘不过刚刚发现堕胎,怎的那血就那样快凝住了?而且这样大的味道,实在过分了些。不会有人觉得王爷是…。那什么吧。”
穆侧妃冷哼道:“你不过一个小小的丫头,懂什么人血畜生血?少在这里狡辩。若是再说不出道理来,即便你是王妃送来的也休怪本妃无情。”
“好吧,”洛天音微微颔首:“那我便不说了。”
“少将军?”她却突然侧头向长孙元轶看去:“今日出门可管好了你的宝贝?”
这没头没脑一句话叫所有人都一阵错愕。
“你可是又将它们带进王府了吗?”
“我的宝贝怎么舍得不带出来?”长孙元轶虽然并不明白洛天音要干什么,但他们一起生活了那么久,早就培养出极好的默契。
洛天音脸色一沉,声音便也冷了几分:“平时你带着也就罢了。今日这厅中如此重的血腥味你可还能约束的住它们?那些家伙虽没有脚游的可是比人快多了。你看辛姨娘一直昏迷不醒,可千万不要是中毒了才好。”
她这话说完,厅中人已经变了脸色。
瞬间全都明白了长孙元轶的宝贝是个什么东西。
长孙元轶双手在身上一阵的摸索,良久方才说道:“阿奴,不见了。宝贝们不见了。”
说着话便嗖一下跳了起来,竟毫不顾忌形象趴在地上仔细找了起来。
“都别乱动,”长孙元轶嘴上也并不闲着:“谁要是觉得自己身上有东西凉飕飕的,记得还给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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