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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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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
哈利不用等都知道。
伏地魔的这条蛇非常聪明,他知道,他诡异的知道它会用最巧妙的方面从麻瓜与巫师身边经过却不留下任何明显的痕迹,对于藏匿,它非常熟练。
“如果真有这么大的蛇,会有痕迹的。”
是的,肯定有,但是绝对不起眼到没几个巫师能发现。
哈利不甘心的跑了过去,无视身后的嘲笑,在阳光难以穿透的地面上细细寻找,终于在一棵树旁边看到了一道鳞片刮过的轻印。
“海格!”
救世主并没有注意自己已经远离了人群,最近的海格也在五米之外。
无数树叶当头落下,哈利本能的往旁边一躲,就看见一条漆黑的蟒蛇从树上窜下来,猩红的蛇信恐怖的近在咫尺。
“四分五裂!”
换了一年前,哈利绝对难以逃过这突然的袭击,蛇似乎都有本能藏匿的习惯,而且喜欢隐藏在人们想不到的地方,突然发难。哈利虽然经历过不少危险,不过那些都是已经看见后躲避的,接连好几个月的黑魔法防御术上下来,在时不时害怕一不小心被伊里斯缠上的恐惧后,他非常迅捷的往地上一滚,头也不回的扔出了一个魔咒。
“嘶——”
纳吉尼不是伊里斯,鳞片强悍到可以无视一切魔法,它感觉到了疼痛,就这个它没放在眼里的小家伙,它本来只想躲在这里不出声的,因为已经接近了汤姆要它试探的女孩,能听得懂它说话,而且给它的感觉很可怕,但是一听见这个瘦小男孩就是害了汤姆的哈利,它立刻窜出来想把他拖到禁林深处慢慢吞下去。
尾尖猛地一甩,它看见了鳞片下渗透出来的鲜血,那一段撕裂一样的痛。
哈利的确非常有黑魔法防御术的天赋,他的所有攻击魔咒都能远远胜过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水平。
“晕晕倒地。”
但是救世主的判断依旧稚嫩,蛇类魔法生物天生对一切蛊惑与攻击精神的魔咒有强大防御能力。
哈利狼狈的换了个位置,这还是扔完魔咒后的下意识反应——如果在攻击之后站在那里不动纯粹是找死(公爵大人:居然在用了正确的咒语后接着用了不对的,蠢到家了,出去别说我教过你),所以避免了被痛极恼怒的纳吉尼一尾巴抽成肉泥的悲剧,但是没有躲过蛇类下一个恐怖天赋。
哈利已经被蟒身紧紧的缠绕起来,双脚离了地面,正惊惶的挣扎。
海格跑过来,举着魔杖不知道念什么咒才对,远处的一年级早已惊得连尖叫都发不出来——只是几秒的拖延,哈利已经觉得皮肤被勒得发痛,呼吸急促起来。
'放开哈利。'
伊里斯顾不上那么多了,比起变回原形,说上几句蛇语显然不算什么,类阿尼玛格斯状态下,她只能依靠魔杖里那块自己的鳞片,但是只学了一年的魔法连哈利都比上去,而同是蛇类魔法生物,她的声音蛊惑能力会大打折扣。
小姑娘浅黄色的大眼睛因为愤怒而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冰冷,瞳孔慢慢竖直。
这条不知道从哪来的蛇,不爱干净就算了,喜欢乱窜对她说话她也可以装听不见,但是想要吃掉哈利——
'他是我的食物,你这个没教养的女孩,滚开。'
'你才没有教养!纳吉尼是真正的淑女,有血统尊贵的主人!'勒住哈利的纳吉尼像被踩了尾巴一样恼了。
'你敢跟我比主人?'
小姑娘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你?'纳吉尼压下那一直沸腾的不安与恐惧,看了看被自己勒地满脸通红开始转成青紫色的哈利,忽然它想到了什么。
'蛇怪?'
'…你知道我,还敢到这来?'龇牙咧嘴,发出低低的喝声,在巫师看来好象非常怪异,不过动物看来就不一样了,这是被侵犯领地愤怒的最后警告。
'汤姆,救命啊!'
纳吉尼扭头就往禁林深处窜,却忘了她还勒住一个救世主,哈利被拖得几乎要断气,伊里斯愤怒的要追上去。
'不要动。'
冰冷的声音,纳吉尼整个僵住了,恐惧得看着站在前面的人。
漆黑的头发,湖绿色的瞳孔,好深,好冷。
不自觉的松开了勒住哈利的身躯,警戒的盘成蛇阵,鳞片微微颤抖。呜,汤姆,你在哪,好可怕啊~~~~~
作者有话要说:咳;EG小剧场
公爵;乃是哪里来的蛇;敢欺负我宠物的宠物~~
其实我一直觉得欧迪是加菲的宠物来着
谣言
'嘶——要蛇一条,我是不会说出汤姆在哪的。'
纳吉尼把头埋进盘起来的身躯里,鳞片瑟瑟做响,闷在那边尖叫。
'…'没谁要问你,好吧。凌查以手按额,从前他没想过,对这条蟒蛇唯一的有用的记忆不过是它是伏地魔的魂器,而且最后咬死了斯内普,现在看来,这小姑娘还没伊里斯聪明来着。
哈利又咳又喘,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本能疑惑的问了句:
'汤姆?'
原谅救世主在一瞬间想起了很多叫汤姆的人,比如说破釜酒吧的老板,但是这些个人都没有理由被神秘人养的蛇看重的道理啊。
纳吉尼猛然把头伸出来,危险的瞪过来,就好象要把哈利活活吞下肚子。
'波特家的男孩,你会死,你一定要死的…'
哈利猛地颤了下,那瞬间就好象听见伏地魔在他耳边低语。
'这是我的!我一口都不会让给你!'
伊里斯恼极了,不由分说,一脚踹上纳吉妮的小腹。
'嗷——'蛇姑娘痛得嚎叫了一声,可怜的在地上翻滚,虽然面前这个女孩的形态看起来它只需要一绞就能勒得粉碎,但是对方是蛇怪,体型大到能把自己吞下去的蛇怪,它哪里敢轻举妄动,别的不说,光被那双眼睛一瞪,它就再也见不到汤姆了。
“伊里斯。”
凌查皱紧了眉看着不远处惊惶得不知道反应的一年级学生。
伊里斯讪讪的收回脚,有别人在看着,而正常的十一岁女孩怎么可能有力气一脚把一条这么长的蟒蛇踢得惨叫挣扎?
哈利呆滞的坐在地上,他起初呼吸困难全身被勒得发痛的时候就听见蛇怪说自己是它的食物,那会还以为脑子迷糊了,这次可是再清楚不过的听明白伊里斯要吃自己,还是要吃独食,一口也不分给别人?
梅林!
他惊恐的望向斯莱特林,不过很显然,他没办法在公爵脸上找到除了冷淡之外的表情。
哈利只好求助般的看着海格,却一头冷汗的发现半巨人正精神奕奕的盯着纳吉尼看,就差没绕圈子仔细打量这条蟒蛇的年龄和被泥污抹得隐约可见原来是白色的鳞片。
'过来。'
纳吉尼可听不懂英语,它小心又恐惧的转着眼睛打量着前面的人,蛇自然没有巫师的审美观念,它们向来喜欢偏冷色的东西,因为热感的颜色是红,就代表食物也代表有温度的,会有危险的东西。很恐怖的魔力,非常稳定密集的围绕着身躯,几乎无法探察到丝毫波动,从灵魂深处升起的恐惧越来越浓。
可怕的嘶丝声音,远处终于有几个格兰芬多失声尖叫起来。
'要是敢逃跑,我就吞了你。'
伊里斯上下打量,这么大一条,估计吃下去就直接饱了可以一个月都不用再吃东西了。
摇头,
不要。它怎么能抛弃蛋糕冰淇淋巧克力…整整一个月呢?
纳吉尼恐惧的缩了一下,痛苦又不情愿的跟过去,听说巫师喜欢蛇皮做魔药…还有它的血…呜,还听说很多人的魔杖就是抽的蛇心弦与经脉…
“倪…倪克斯教授!”
匆忙赶来的麦格教授惊喘一声,警惕的盯着那条除了颜色外非常熟悉的蟒蛇。而她身边的斯莱特林院长铁青的脸色毫无疑问证明了这的确就是她猜想的那条蛇。哈利从城堡里骑着把扫帚冲出来,这么大的动静本来两位院长是怒气冲冲来的,不过现在全都把重点放到了这条忽然出现的蛇上。
凌查往后看了一眼,纳吉尼极度不情愿的慢吞吞的爬过来,那模样好象前面有口锅在等着它一样。
“它饿极了。”
饿极了闯出禁林袭击学生?狮院蛇院院长都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尤其是斯内普,他清楚的知道黑魔王有多么溺爱自己的宠物,即使在最疯狂的时候,看见纳吉尼进来也会冷静下来,不过倒霉的就是那些被惩罚的食死徒和被抓来的巫师,他们哀号的声音几乎所有人听了都会做噩梦,身躯被蟒蛇一点点绞得彻底软成泥,骨头全部碎了还有一口气没断,清醒的看着自己被送到蛇的嘴边慢慢吞下去,最后不是痛死的,而是在蛇的食道里生生窒息而死。
“也许半个月都没吃过东西了。”
凌查当然能看得出纳吉尼不正常缩小的鳞片和略微松弛的表皮意味着什么。
——他们可以把这句话当做伏地魔已经彻底完了,它的宠物都快饿死了吗?
麦格教授觉得头痛极了。
因为她有预感,斯莱特林公爵很有可能除了蛇怪之外,会把这条不知道吃了多少巫师的蟒蛇也养起来关在城堡里。
当天下午,来医疗翼看望哈利的罗恩一脸兴奋的红色:
“棒极了,知道吗,听说被那条蛇缠住的人没谁能活的,只有你。“
哈利呻吟一声捂住了脑门。
他够特殊的了,被阿瓦达死咒打中没有死,在伏地魔手下唯一活着的人,正面遭遇蛇怪还没事…这回,那条蛇怎么也找上他了。
“哈利,你说蛇语了,我跟你说过,不要再说那种话。“
赫敏拿着本笔记,非常不满的看着窗户外面还有探头探脑的其他学院的学生。
“我分不清英语跟它的差别,我只是想到就能说出来…“
“拿着把扫帚从城堡里一路飞出来,就是因为看见了神秘人的那条蛇?你也不想想,你这么跑过去,会害死自己的。“
“赫敏,如果我不过去,海格就有危险了,那条蛇躲在禁林边上。“
“蛇怪在那里,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一条蛇没脑子敢去靠近。“
“我不知道。”救世主挫败的揉着全身被勒住来的青紫,痛得直抽冷气,他们三人夜游的时候,也曾经撞见过蛇怪,那时半开玩笑的将他们三个缠在中间,除了呼吸不畅不能动之外,竟是半点不知道,蛇类看似柔软的身躯一旦发力竟是如此可怕:
“我只看见它往海格的小屋那边游,我最近,一直…”
“一直什么?”
“我一直做噩梦,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那条蛇。”
哈利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
“总是那座破旧的老房子,伏地魔在那里,小矮星彼得也在那…我还看见了一个叫巴蒂。克劳奇的人,年纪不对,长得跟克劳奇有点像…”
“哈利,你说,神秘人叫他的蛇到霍格沃兹来做什么?”
“比起这个,你更要担心的是外面现在已经传疯了——”赫敏不耐烦的用手指捋了下头发,一字字清晰的说:
“伊里斯说了蛇语——好吧,没有人知道她其实是条蛇怪,但是它说了蛇语,为了救你。别这样看着我,海格都告诉我们了,虽然他听不懂,但是在那条蛇怪勒死你的时候,是伊里斯使它恐慌要逃的。”
“然后我们的‘倪克斯教授’说蛇语的声音也被那群一年级的学生听见了…”
“好吧,没有人知道他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罗恩学着赫敏刚才的语气,惹来女孩愤怒的一瞪。
“你知道,他们一直在猜倪克斯这个姓氏,前段时间从拉文克劳跟斯莱特林学院那边传过来的消息是,倪克斯是斯莱特林公爵母亲的家族,所以他们一直就说魔法部来找麻烦是怀疑他跟神秘人有关…”
“的确有关。”
“罗恩!”
哈利赶紧把罗恩推到一边去,打消赫敏的恼怒:
“那么现在呢?”
“还能有什么,被证实了,而且他们怀疑你也是,如果不是霍格沃兹姓名的魔法不会出错,都有人怀疑你不是哈利。波特。“
救世主张大了嘴。
“我不是哈利,那,那我是谁?”
“波特家族也好,还有你的母亲,根本就不可能跟斯莱特林学院扯上一点关系,就更别说斯莱特林的血统了,你会说蛇语就证明你不是哈利。波特。”
“喂!”这太离谱了吧。
“还有更离谱的,从血脉家族来看,据说拉文克劳学院找了所有的书,也没有找到能证明蛇语有非斯莱特林血统天赋的可能,所以如果不是倪克斯教授跟伊里斯,你被怀疑跟伏地魔有直接血缘联系都有可能。”
“…”
预言
纳吉尼进城堡的第一天就把特里劳妮教授吓得从楼梯上摔下来住进了哈利旁边的床位,她是好奇救世主究竟看到了什么从她的教室里冲出去,结果她摔断了右腿,一直神神叨叨的叫嚷着,庞弗雷夫人给她灌了一整瓶安眠药剂才终于消停了,哈利才得以把捂着耳朵的枕头拿下来。因为药剂的作用,身上被勒出来的那些伤本来沾上床板都难受,现在也有些迷迷糊糊了,好象刚才特里劳妮那些古怪又没有意义的话还在耳边回荡。
但他实在太累了,痛得连意识都有些涣散。
在熟悉的朦胧里,从黑暗中慢慢透过一丝光,哈利以为又是那座看熟了的破旧房子,说起来也很奇怪,他总是看不到这房子的外观,要不然完全可以告诉邓不利多校长,伏地魔究竟躲在哪里。后来想到英国这么大,一座废弃的麻瓜乡村里的房子,还是很难找的,就算是魔法部——好吧,最近他也相信赫敏说的了,魔法部现在都是群昏了头的家伙。
不过这个地方很奇怪。
好象看不到天花板也看不到地面,到处都是黑白剔透犹如水晶般的石头,非常冷,也非常怪异,自己好象是漂浮进来的,因为脚没有碰到地面。四周非常暗,前面有一个影子,非常谨慎的举着魔杖四处查看,从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来看,他根本不知道背后有自己的存在。
是隐形衣,还是什么咒语?
或者他死了?
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依旧没有办法从梦里醒来,他只是模糊的看得见周围的东西,而且好象是现实的痛苦被带了进来,一种异常的干渴从喉间蔓延而下,极力遏止什么似的轻微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怪异的激动。
尽头的那扇门开了,哈利没有跟进去,他看着那个巫师举着魔杖走了进去。
半晌之后一声隐约的惨号声传来。
房间里静默了一阵,一个人影慢慢走了出来。
不是之前那个巫师,那华丽的长袍甚至在这么漆黑的地方也闪烁着本身宝石与珍贵魔法物品的淡淡光芒,长发在斗篷下滑了一道出来。
柔和美丽的铂金色。
哈利觉得自己的呼吸一下子重了,但是他并没有仔细去想这是他本身还是那个一直隐藏踪迹站在那里的人,他只是忽然想到,这个人是谁。
他不再是那个十一岁刚进入魔法世界的孩子,他知道这头发的颜色只有谁有。
他想喊,却喊不出声,那种怪异的干渴与颤抖的感觉又来了,就好象非常想撕裂活着的东西,想让鲜血浸透这冰冷的地面…
一声痛苦的闷哼,穿着斗篷的巫师捂住右臂靠到了墙上,灰蓝色眸子里有惊恐的神色。
'卢修斯。马尔福。'
蛇语嘶哑而出。
“…Lord?”
猛地一缩身挣扎着倒在地上,默发的钻心剐骨直接打在胸口,痛苦得连声音都颤抖了。
“那个水晶球呢?”
哈利看到了自己的脚,就像忽然从空气里浮出来一样,质地上好的长袍与靴子,就是有些隐约不定的轮廓很是诡异。
“你骗来克劳奇说有东西要献给我,却又杀了他…”
“没…Lord,克劳奇…活着…”
“那么,你就是拿他做了魔法部陷阱的牺牲品,把那个水晶球给我,卢修斯,在你背叛我之后,别想得到宽恕,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只不过是让你死得过程轻松点。”
一只苍白细长的手从黑色的袖子里伸出来,阴影投在地上,就好象一只硕大的水蜘蛛。
伏地魔复活了?
不,不,上次看见的时候,他明明还躺在那张椅子上,只有婴儿大小,裹着毯子,只有一双鲜红色的眼睛可怕又残忍的盯着克劳奇。
一个透明的水晶球忽然从斗篷下飞到那宛如蜘蛛一样细长的手指里。
“我迫不及待要听听那个宣称我会死在那个男孩手里的荒谬预言,当初斯内普带来的,只有前面一半,不是吗?魔法部竟然没有能耐将一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女人赶出霍格沃兹!否则,我有十几种办法叫那个愚蠢的女人开口,后面一半的预言到底是什么?”
那混沌旋转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水晶球刚刚被抬起,忽然一道红光飞了过来,伏地魔猛然退后,然后,哈利看见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穿得比马尔福还要传统古老华贵礼服的巫师,蓝宝石的扣子从上到下一粒不少,缠成金丝的流苏在袖中与领口优雅的坠落,高高的靴子紧紧的从膝盖上一路裹下,他的手里没有魔杖,只是戴着雪白未端有精致花边的手套,微微合拢,好象非常随意的转动着戴在手套外面的蓝宝石戒指,微笑,那凌厉阴沉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让哈利觉得非常熟悉,好象在哪里见过,还不止见过一次。
“什么人?”
白蜘蛛一样的手指间非常优雅的挟上了一根深黑色的魔杖。
“要请求黑魔王给予死亡的安眠吗?”
金色的半卷长发下的瞳孔露出轻蔑的讽刺,他就那样站在对面,哈利忽然觉得全身发冷,一种恐怖又迫切的危机感压着他,就好象他在密室里听见蛇怪滑动的声音,在火车上感觉到摄魂怪带来的那阵绝望的寒冷——本能在警告他,非常危险。
“收回那不必要的狂妄,我的后辈。”
哈利的前额剧烈地疼痛起来,好象要裂开来。
然后他醒了,痛苦无比的喘着气。眼前是医疗翼雪白没有丝毫污迹的天花板,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冷汗浸透了他的衣服和被子,这样躺着非常不舒服。
哈利准备从枕头下抽出魔杖准备一个快干咒,虽然他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但是显然比睡在潮湿的被子里一晚上要来的明智。
下一秒,他就僵住了。
本来中间拉着隔帘的,现在全部被扯开了,喝下安眠药剂应该在熟睡的特里劳妮教授坐在床上,诡异的朝他笑。那一大串珠子在她胸口和牙齿一起反光,看上去可怕极了。那个梦给他的冲击还没有消失,他听见了无数可怕的消息,救世主的预言是特里劳妮教授说的,马尔福去偷关于他的预言球,伏地魔复活了,虽然那身形偶尔朦胧下显得不真实,最后神秘出现的人…都没有那个可怕的消息让哈利震惊——是斯内普偷听了预言!是斯内普向伏地魔告的密!是不是斯内普和小矮星彼得一起怂恿的伏地魔去追杀莉莉、詹姆斯和他们的儿子…
特里劳妮教授那痉挛般抓着床单,猛然睁大的眼睛却涣散无神的瞳孔!
哈利见过一次,在三年级的时候,所以他很清楚这是真正预言的时候,即使一回过神来连特里劳妮自己也不记得说过这些,但是毫无疑问,就像赫敏说的,血统天赋非常可怕,即使是哑炮一样会继承过去,特里劳妮是中世纪之前就著名的预言家族,尽管很少出现真正的预言大师——因为一般情况下都被当作愚蠢的骗子,事实也的确如此,没有能力,不能控制能力,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可怕天赋的特里劳妮教授,没人相信她能做出真正的预言。
“两个只能活一个!”
尖锐又可怕的声音在死寂的夜里回荡。
“沾染上诅咒之血的邪恶巫师要等待永生的恐怖,午夜之后,一切都不能阻止更多的鲜血横流于地…两个只能活一个…”
特里劳妮的头越垂越低,最后猛然倒回了床上,重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最可怕的事情将在那之后到来。千年前埋藏的秘密沉睡在城堡里…契约与灵魂的鲜血…悔恨的最后…毁灭…”
哈利连呼吸的屏住了,却再也没能听见一个完整的句子。
特里劳妮闭着眼睛,好半天之后,发出低低的鼾声,她睡着了。
有求必应室
痉挛的错觉还没有从身躯上褪下去,被扔了恒温咒的水还是带着令人迷乱的热度,浸在肌肤上像是另外一双无处不在的手,喘息声持续着逐渐平复,半浮在浴池里的手臂抬不上半分力气,萨拉查靠在微冷的池壁上,湿透的黑色长发氤散在水里,汗水从他额头上顺着修长优美的颈项滑落下来,有些发白的唇边留下了一丝被噬咬的血痕,鲜红的血珠慢慢从上面沁出来,染上原先象牙色白皙而今呈现微红的下颌。
很快,血珠就被细细舐去,耳边传来不赞同的低语:
“这就是你说的,不用魔药试试?”
萨拉查半睁开眼睛,看见凌查换用了手指,仔细拭去依旧不断渗沁出鲜血的伤口,那是刚刚被他自己咬出来的。凌查皱眉,他们虽然喜欢制作魔药,不过那些可以影响理智的药水,无论幸运水还是迷情剂是从来不用的,不过自从第二次之后,他们不得不接受那种粉红色药剂带来的减免痛苦的效果,显然这是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这个时候,抽痛与酸麻的感觉才慢慢从身上传来,这个时候,就想有半瓶恢复精力的药剂灌下去,后腰痉挛般的抽搐,那些密密的痕迹随着呼吸,也带上来隐约的抽痛,终于忍不住一连给了自己四个恢复咒,萨拉查才昏沉着闭上眼睛。
睡意不可遏止的侵袭过来。
而每当挣扎在这样不可抗拒的疲倦里,就有种分外心定的感觉,因为再熟悉不过的气息环绕着自己,就算没有任何防备的睡死过去,也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另外一个自己必然就在身边不会离开。
那些清醒的时候紧崩的神经与谨慎的情绪好象都在这瞬间烟消云散。
“萨拉查…”
声音很遥远,唇上有熟悉的温暖感觉,酥麻又炽热。
好吧,好吧,他会记得的,这些小伎俩,过几天都会分毫不错的还不去。
但是现在能不能先让他睡觉?
比热水更紧密的拥抱,好象灵魂深处有什么在叫嚷着难以控制,呼吸再次急促,手指过处的每一寸肌肤都带着深入骨髓的酥麻与先前遗留的抽痛,怪异的像是被紧紧缠绕住了,有种被黑色的地狱魔火燃烧的错觉。
就在萨拉查模糊的觉得那种痛不可抑伴随着极致愉悦的感觉很快又要到来时,他忽然听见了一个声音。
低微着,好象是极力压抑的叹息,又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本来也许他会以为这是极度疲倦后的错觉,但是同一时间停顿所有动作滞在他身上的凌查,显然证明了这声音并非幻觉。
刚才还以最亲密无隙的姿势紧紧拥在一起的两人骤然分开,情/欲虽然没有从湖绿色的瞳孔中褪去,水珠从裸/露的肌肤上争先恐后的滚落下来,完全一样的魔杖已经从不远处的琉璃台上飞了过来,但是却没有丝毫察觉到这房间里有别人。
就好象刚才的那一声,真的只是幻觉。
十几个黑魔法的结果只不过是徒然凭空炸裂掉一些精美的玻璃器皿。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终于发现到了不对。
那些破碎盛有珍贵浴露的瓶子滚在地上,竟然在逐渐恢复,不过十几秒,又变回原先的模样放在原处。
如果不是一向强大又清醒的理智支撑,萨拉查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凌查僵滞了整整十几秒后猛然反应过来,迅速抓过挂在横栏上的衣服丢给萨拉查。
“霍格沃兹。”
整个房间似乎都震动了一下,墙壁出现了怪异的五彩变化,而后房间里的一切,无论是浴池也好,沾染了窒息般情/欲气息的温水也罢,甚至是地面的精致的水晶砖和房顶的琉璃吊灯上的蜡烛,全部都消失了,这就是个空荡荡的房间,除了他们之外什么也没有。
“该死的梅林。”萨拉查忍着全身酸楚的不适穿上衣服就看到这令人瞠目的一幕,用指甲想都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他们的房间,可是他们从晚餐之后,就根本没有踏出房门一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还能有谁能让霍格沃兹来找他们的麻烦?
“萨拉查,这是一个你跟我都没来过的地方。”
“霍格沃兹还有这种地方?”
萨拉查难以置信的看着空荡荡,却明显比他们浴室大了几十倍的房间。
“有,当有人想着他非常需要一个地方的时候,它就会忽然出现,而且完全按照情绪所想的布置,不过我也不知道它能够在整个城堡里毫无顾忌的出现,它本来应该是在八楼的走廊…”
本来午夜之后,交换的吻意乱情迷到喘息不定,他们进浴室的时候谁都没注意那个门出现在偏离往常的地方,只是按着记忆里的方向走了进去,谁会想到几步远的地方才是真正的浴室门?
如果不是有求必应室一旦被使用,就再也不能有别人进去,除非想到了相同的东西——谁会站在八楼走廊在挂毯下来回走三遍不停的想‘我要一个跟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浴室一样的房间’(…)这回发生什么,可就真不能保证了。
千年前,当城堡被建立起来,凌查就一直觉得奇怪。
因为他记忆里的一件东西在霍格沃兹里根本找不到,不但没有听说过,连罗伊娜都曾经笑话过他异想天开,怎么会有一间想什么就会忽然出现,里面跟想的一样布置甚至更完善的教室?他们是巫师,可他们没一个有这种类似童话的思维。
就算用炼金术来看,也是非常精妙细密,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与魔力的绝顶之作。
萨拉查显然也在记忆深处找到了这个名字,他惊疑的看着凌查,后者轻轻点头。
在他们“死去”之前,霍格沃兹都没有这间神秘的教室,不过显然,它还是依照命运的轨迹出现了,而且比曾经知道还离谱,居然能感受到巫师强烈的思维愿望,忽然出现在地窖里——萨拉查与凌查同时都恼怒得脸色铁青,他们没有忘记在迷乱的时候,那一声突兀出现的叹息。
“霍格沃兹,显示真实。”
他们曾经用黑魔法与古代魔文仔细绘制过,但是由于不懂高深的炼金术,所以还是搁置下来,有求必应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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