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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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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角抽搐了一下,任凭满头黑线往下掉。
  可怜的孩子,它不是心情不好,它只是被吓坏了。
  “阿兹卡班啊,Green,你怎么不惊讶?”怀特骑士手上的头忍不住瞥过来嚷嚷。
  他早就知道甚至知道之后会有更多的人在那里逃出来,他能惊讶得起来吗?
  黑发绿眼的少年只是微笑,就是这笑,最近甚是迷惑了不少少女夫人的肖像,啊,赞美绘出Green的巫师,这技巧多娴熟高明啊,只是微微上勾唇角,就有这样暖入人心的魅力,瞧着都会眩目,如果那双绿眼睛不那么深邃冰冷就好了,总给人一种透彻人心高高在上冷冷而望的错觉。Green又不是那些巫师,怎么会有那种情绪呢对不?
  “我很想惊讶,只是——”
  周围的画像全都好奇的望过来,包括走廊上的几位。
  “阿兹卡班是什么?”
  “噢!”
  众画像纷纷释然,有几个甚至笑起来。
  除了走廊上一副脏兮兮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画里,一个肥胖得占据了小半个画框,只有一只红鼻子特别引人注目的老人出现在那里,走廊上的所有画像都在议论,谁也没注意他忽然眯起了眼。
  ——活在千年之前的斯莱特林当然没听说过阿兹卡班。
  “小家伙,你可以没有常识,但是你不能这么没有常识!说出去会给霍格沃兹丢脸的!”带着鹦鹉的老人很是激动的吼。
  相信我,风中凌乱的绝对不止海格里斯和斯莱特林。
  “真不敢相信,Green,你连阿兹卡班都不知道。”
  胖夫人的嗓门那不是一般的大,也许霍格沃兹所有画像都喜欢他,但就是跟胖夫人不对盘,至于为什么,很简单,因为他进海格里斯的画框被她看到了。
  “出去不要说我们认识你。”
  眼角继续抽搐,他确定就算他不是正牌的萨拉查。斯莱特林也对格兰芬多的一切没有好感。感谢他还记得对方是一副画像,没理由跟她较劲,慢吞吞的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
  “你是谁,我本来就不认识。”
  眼见胖夫人眉毛一竖张开嘴就要说什么,旁边的一位年轻女子的肖像赶紧将她拉过去,这边也立刻有人来劝:
  “好了好了,Green,别跟她计较,她就这脾气。”
  “跟格兰芬多待久了?”
  “呃,Green,事实上格兰芬多那群孩子还是很可爱的……”
  “……”沟通不能是什么感受,他现在是彻底明白了,百无聊赖的望着四周到处都是议论小天狼星逃狱的画像们,恩,画像的生活过于无趣,而霍格沃兹又是一个太过安稳的地方,就算外面发生了战争它们依旧可以闲闲度日,一个穷凶极恶的人从阿兹卡班逃出来也只是一个有趣的消息罢了。
  当四个月之后小天狼星闯进这座城堡,你们就不会这么想了。
  不否认自己心里有幸灾乐祸的念头,头痛的往身后瞥一眼依旧一脸憧憬的天真少女,跟讨论的起劲的画像随口打完招呼,一副又一副的穿过这些画框,消失在海格里斯的画里。
  谁也没注意,那走廊角落里红鼻子老人也跟着消失了。
  '……好挤……呜——'
  刚走进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就听见一个嘶哑又尖锐的声音。
  疑惑的停下脚步,这个漆黑一片的房间里依旧是空荡荡——当然了,他是算好时间出门回来的,绝对不会在斯内普在的时候“路过”嘛。
  '……这管子怎么变窄了……'
  到底是谁在说话?
  他低头看看脚下的湖面,那乌贼依旧缩在那里不敢动,再说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听得懂乌贼在说什么。慢着——
  '大约……恩,就是这里……'
  从天花板上传来的声音,不,更准确的说是墙壁里传来的声音。
  蛇怪?
  'Nyx。'
  头顶上那雕着蛇纹的穹板忽然左右移开,一条漆黑的庞然大物无声无息的从上面滑了下来,动作非常灵巧的将长达三十多米的身体完美的盘旋,没有碰到房间里的任何一样东西。
  鳞片闪烁着漆黑的光,很黯,巨大的头颅高高抬起,一米长的蛇信不断的吞吐着,上面泛着蓝色光芒的涎水让人看了头皮都发麻。
  视觉受到了巨大冲击,本能的就想往后退,这么恐怖的一条蛇,海格里斯跟它比起来就是一小孩子,等等,海格里斯是画!完全没有可比性。
  蛇怪失去了眼睛,它什么也看不见,此刻正不自在的转着脑袋感觉这个已经不属于主人的房间,油然而起的陌生感让它不适应又难受。
  也许在外人看来这凶悍生物转着脑袋是准备攻击,也不知怎的,这种不安与彷徨居然被他清晰的感觉到了。
  '……伊里斯'
  蛇怪的身躯猛然一僵,瞬息转向画像的方向。
  '主人?!'

  我只是路过

  第一次说蛇语完全没有生涩感,极其诡异的长短嘶声从喉间发出的时候,他甚至能清晰得分出蛇语与英语的区别,只是他却恨不得自己没有出声才好。
  蛇怪的眼睛已经被那只凤凰啄瞎了。
  而他却不是正牌的萨拉查。斯莱特林,怎么面对这个庞然大物?
  '主人,伊里斯好想你'
  梅林,萨拉查。斯莱特林为什么要养这么恐怖的宠物?蛇信子吐个不停,简直想扑过来舔他,梅林,看那个毒牙,那种蓝色涎水滴在地上就冒白烟,梅林!那不是一般的毒啊小姐,能不能麻烦你离我远点?
  哎——猛然反应过来上上下下打量那条怎么看都只能用恐怖一个词来形容的蛇怪——女,不不,雌的?
  '主人,我比您当年算得胖了整整一圈,从管子里走得好挤。'熟练的甩了一圈尾巴,蛇怪把自己盘成一个非常漂亮的圆圈,'主人,告诉我密室的口令好不好?'
  '……'问题是,他也很想知道。
  '主人?'
  蛇怪的大脑袋往旁边歪了歪。
  那困惑的样子看上去可爱极了——梅林,他中毒了,这全身漆黑脑袋大得像磨盘的可怕怪物哪里跟可爱这个词靠边了,怎么看都像是要择人而噬的凶残好不?
  '伊里斯'是叫这个名字吧,'我没有允许你从密室出来……'
  蛇怪一僵,整个上半身全部竖起来,那瞬间的威压吓得某画像忍不住后退一步,长达三十米的身躯鳞片全部张了开来,嘶嘶的喷出更多的毒液(于是教授,乃家办公室的地面杯具了):
  '你是谁?!'
  这还是宠物吗?他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只说一句话就被拆穿了。
  '你怎么敢冒充我主人——哎?真的是主人的声音……梅林,这不是真的,噢,让我继续躺在那儿吧,那个巫师的魔药效果为什么要那么好?'
  一股强大的魔力动荡使的整个地窖里的物品都颤了颤。
  长达三十米的蛇怪不见了,地板上多了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
  穿着中世纪才会有的漆黑大袍裙,皮肤惨白,小小的脸蛋上眼睛的位置血肉模糊,两只细细的胳膊显然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不安的扭动了几下,还是举了起来,整个身体极度诡异的往前挪了挪,就像一条蛇往前游。
  正目瞪口呆,地窖的门猛地被推开。
  斯内普举着魔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几乎在门开的瞬间一打束缚咒和强烈恶咒就扔了过去。
  轰。
  可怜的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
  “我假设你走错了路或者不小心把自己的脑子也吞下肚消化了——”
  烟雾飞散,斯内普的声音嘎然而止。
  好吧,他小看了那条该死的蛇怪,没想到它的脑子里还有点东西,知道那是安眠魔药后居然攻击了他(教授,它真的没有攻击,真的没有),又擅自游入管子里企图逃走(教授,那,真的不是要逃走,它离开霍格沃兹也没地去啊……),幸好这是暑假,邓不利多那个吃甜点吃腻了脑子的校长居然认为它清醒并拥有巫师的智商,开什么玩笑,如果不是他留在地窖的防御魔法发动,这会他已经冲到校长办公室告诉那个只会吃甜点的老头蛇怪失踪了!
  等他赶过来,梅林,他看见了什么?
  ——霍格沃兹最恐怖的魔药教授办公室里出现了一个活象被又饿又虐待过了的小姑娘,看,那么瘦那么白,更不幸的是中了一打束缚咒外加黑魔法的可怜小姑娘本来华丽的蕾丝裙变成挂在身上的破布,泡泡卷的头发东一半西一半的竖在头上,就像被电打过一样。小脑袋呆滞而缓缓的转过来,原本脸上该是眼睛的地方只有两个血洞,边缘又糜烂发白——很好,很有惊悚效果……
  桌子,椅子,除了被魔法保护的魔药储存架和书架完好无损,整个地窖里的东西已经被斯内普刚刚的魔咒打击得四分五裂了。
  哦,不,那副画还是好好的。
  看来加诸在这副画像上的魔法防御相当强大,他很不对谱的想起了魔药教室里那副一千年后依旧完好无损的画。
  “Who……”
  斯内普的魔杖直直的指着前方,看那模样完全不介意扔一个阿瓦达。微微后仰的脸上线条冰冷得几乎能冻结一切敢于直视的人,唇角微扯,一个词生生分裂成几个音挤出来:
  “i…s……s…he?”
  最后一个词已经轻得仿佛低语,犀利的目光直视墙上的巨幅画像。
  死亡射线——貌似就是电影评论里对于霍格沃兹魔药教授最贴切的评论,他现在很不幸的领受了,的确相当恐怖不过却没有形容得那么鬼神退散脑子里一'片空白躯体僵硬等等那么可怕,或许他感受不深是因为他只是一副画?
  望望地上的小姑娘,只听说过巫师可以阿尼玛格斯成动物没听说过蛇怪还可以变成人来着?他也是被惊吓的那个啊梅林才会相信!
  又望望破烂一团的地窖现任主人。
  梅林,是魔药教授自己把这里折腾成这样,他愧疚什么?
  他应该纠结怎么解释自己的存在,不过就算他什么也不说斯莱特林的画像里还能出现谁?他是真的想当背景过安稳日子谁能相信呀……
  '我只是路过。'
  惹不起,他躲得起。
  眼见着黑发绿眼的少年完全没有表情(被吓傻了),阴森冷漠的丢下一句话(忘记换英语了,至于阴森冷漠,教授,那真的是语言本身的错)就消失在了画像里。
  '主人——'
  小姑娘激动的从地上窜起来,真的是用窜的,整个人从地上竖起来(不是站,真的不是,上半身完全没动)。
  '主人?'
  真走了,呜,都不回头看它一眼……至于这个打搅了它跟主人相隔一千年的会面又对它一而再再而三扔魔咒的巫师,它,它——它还是算了吧,给它熬了这么好的魔药在自己还完这个债或者主人帮它还完之前,它没立场对他吼大小声。
  纠结的抓了抓乱七八糟头发,并且因为用“手”“抓”这个对蛇来说陌生扭曲的动作更纠结了。
  '呃……我也是路过……'
  跟着主人这么说,绝对没错吧(没错个啥呀……教授怎么听得懂蛇语啊啊?)
  于是霍格沃兹魔药教授举着魔杖瞪着那诡异无比的小姑娘忽然消失,一条长达三十米全身漆黑的庞然大物迅速的滑进天花板洞开的管道里,然后一声嘶嘶过后,地窖的顶恢复了原状,就只剩下狼籍一片的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跟它的现任主人。
  ……
  于是我们真的要理解,西弗勒斯。斯内普在艾琳。普林斯去世二十几年后第一次魔力暴动了……

  校长室的密谈

  “将那副画从地窖里扔出去,邓不利多,或者更直接干脆我应该换一个办公室让伟大的斯莱特林创始人与他的宠物不受打扰的在地窖里会面!”
  白胡子的校长坐在桌子后面,看着被重重摔在一边痛苦呻吟的栎木门,以及带着几乎凝结成实质怒火身侧周围空气已经明显黑暗化的魔药教授,老人无辜的摊手:
  “亲爱的西弗勒斯,你要知道,那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画,虽然我是校长但是你说的这些事我都做不到,历任的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都在地窖,而那副画更是一直被悬挂在那里……”
  咳,要换办公室,可以,只要你不当斯莱特林的院长。
  “那条该死的却一直死不掉的蛇怪既然能任意在城堡内游荡,我想它没必要再见到魔药这种东西!邓不利多,如果它的智商像你说的那样,我恐怕你不得不在开学前教会它乖乖的趴在密室里装死而不是在城堡乱爬吓晕那群惹是生非的小巫师!”
  愤怒转身带起的袍角险些掀飞邓不利多桌子上的羊皮纸。
  “西弗勒斯!”
  魔药教授连头也不回。
  “小天狼星逃狱了。”
  猛然扭头,凌厉的瞪向桌后那个依旧笑眯眯的老人。
  “哦,西弗勒斯,我想你这几天一直忙着魔药肯定没看预言家日报,是的,很不好的消息,西里斯。布莱克从阿兹卡班逃出来了。”
  斯内普僵在那里半天,向来空洞的眼睛里先是愤怒如实质的仇恨,又是反复的挣扎与痛苦,垂下的右手不自觉的紧紧握住,衣袖微颤,过了很久才干巴巴的扔出一个词:
  “慑魂怪……”
  “呃,阿兹卡班有慑魂怪连没上学的孩子都知道,据说西里斯。布莱克的神智一直很清醒,在他逃狱之前甚至向人要报纸看,当然没有人——从阿兹卡班建立开始就没有人能从哪里逃狱,他们不是死去就是发疯……”
  老人的眼睛瞬间黯了一下,只是斯内普同样心神不定完全没注意到。
  “我们必须注意小哈利的安全……”
  “我假设你说过救世主在他的麻瓜亲戚家里受血缘魔法保护,任何有恶意的巫师都不可能找到他!”低沉柔滑的大提琴音越柔和,事实上就是它的主人忍耐怒火等待爆发的预兆,墙壁上姿势不同地装睡的历届校长有一半偷偷睁开了眼。
  “关于这点,我很遗憾,哈利与他的麻瓜亲戚显然有一些沟通上面的不愉快……”
  “说重点!”
  几个校长点头,然后发现不妙,赶紧装成睡得头一点,一点,又一点,简直要磕破自家画框。
  “小哈利吹涨了他的姨母,不幸的是有好几个麻瓜看见了,魔法部已经赶过去处理……西弗勒斯,不用这样,孩子魔力暴动是很正常,就算是成年巫师有的时候也不能完全压制住自己的怒气。”
  本来一大串讽刺毒液被邓不利多的最后一句话,生生顶得噎了回去。
  “如果魔法部还有几个长脑子的巫师——”
  “是的,不用担心,小哈利很安全,他坐上了骑士巴士达到了伦敦破釜酒吧,很聪明不是吗,并没有人教导他该怎么在离家出走的夜晚安全的回到魔法世界。”
  ——如果去年开着飞车险些撞断自个脖子的不是救世主。
  霍格沃兹的魔药教授艰难的牵动唇角,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其实教授你是被那句魔力暴动说得恼羞成怒了吧……)
  “西弗勒斯,等等,下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我已经聘请了……”
  “咣!”校长办公室的门被狠狠带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邓不利多摸了摸鼻子,从抽屉里摸出一只蟑螂堆放进嘴里;
  “小哈利会喜欢莱姆斯的。”
  墙壁上闭着眼睛姿势不同地装睡的校长纷纷睁开了眼。
  “阿不思,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红鼻子的巫师扭了扭略微肥胖的身躯,从他画框里的椅子上站起来。
  “福德斯克,你的好消息想必就是你们看到了斯莱特林本人,那么坏消息呢?”
  “不不,阿不思,你说的那个就是坏消息。”
  “恩?”
  “好消息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留给我们的日记里起码有两条已经被证实——那个日记里提到过的当年离奇出现又诡异消失的女孩并不是斯莱特林做黑魔法研究的牺牲品,而是蛇怪的类阿尼玛格斯状态……”
  不要问校长画像是怎么知道的,斯内普扔魔咒的时候摧毁了地窖的大门,被一直守侯的某位校长从头偷窥到尾。
  “萨拉查。斯莱特林是被气走的毫无疑问——”
  “菲尼亚斯你少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垂着一头长长银发卷,穿着天蓝色魔法袍的老女巫在她的画框里不满的皱眉。
  “那么被证实的另外一条呢?”
  “呃,这同时也是我们的坏消息,我们认为戈德里克。格兰芬多阁下猜测得很有道理,萨拉查。斯莱特林拥有两重性格……很不幸,最近出现在霍格沃兹大厅里的斯莱特林公爵,绝对是处在情绪混乱喜怒不定的那个性格里,格兰芬多阁下在日记里提到过,斯莱特林公爵在杀死七个巫师贵族与诸多麻瓜的时候,全处于那种心态难以揣测的时期,而他为学生上课的时候从来没有出现过那种状态。阿不思,我不得不说,这很危险。海格里斯已经被吓得失常了而大厅里那些画像还什么都不知道。”
  “福德斯克谢谢你的提醒,只是我依旧认为格兰芬多与拉文克劳、赫奇帕奇三位一千年前犯的错误,我们不能再犯一次。”
  邓不利多站起来轻轻念了一句咒语,架子上搁着的分院帽扭了一扭,它旁边的一格架子忽然打开,一叠古老发黄的羊皮纸安静的躺在暗格里。
  分院帽又扭了一下,上面裂开一条缝隙,很形象的扯动了“嘴角”:
  “阿不思,我敢说你是这么多年来最相信戈德里克胡思乱想的一位校长。”
  “格兰芬多从不会否认自己的错误,就算他明白自己的错误有多么不可饶恕——”老人湛蓝的眼睛里全是不会在外人面前流溢的哀伤:
  ——这样的错误他已经犯下过一次,足够他一生悔恨。
  所以这种无法说出又不能表达的痛苦,就像诅咒一般铭刻在生命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选择了让后人知道,实在是了不起的勇气。
  “他与伏地魔不一样。”
  霍格沃兹的血契有四分之一来自斯莱特林,他不会做出任何破坏这座城堡的事情。

  被拐骗的蛇怪

  八月的天气非常热,但是密室里绝对没有这个烦恼,蛇怪拖着它巨大的身躯懒洋洋的从水池里爬上来,漆黑的鳞片上泛着一道道水光,它的出现惹得几只饿得发晕的山羊惨叫拼命想挪出更远。
  没错,就是几只,它舒展了下身体,趴在池边继续装死。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后,又一只山羊被丢进了这暗无天日的密室,这可怜家伙还来不及打量四周,立刻被那股致命的危险气息吓得拽了老命的挥舞着四个蹄子惨叫,而它四周的几只同伴木然的看着。蛇怪却依旧躺在那里,除了呼吸外连身上的鳞片都不动一下。
  “吉吉不好,吉吉不对,吉吉不能让伊里斯小姐吃饭……”
  一只穿着霍格沃兹枕巾的家养小精灵抱着一根蟒蛇柱子就撞。
  傻精灵。
  蛇怪很不贵族的从喉间喷出一口气。
  恩?有巫师的味道,很淡,但是它绝对不会错,这种甜得发腻的味道,它见过,属于那个长着长长白胡子,魔力很高的巫师。
  “嘶——”
  蛇怪抬起头颅,准确无误的对着密室那一角。
  “呵,好聪明的小姑娘。”
  蛇怪忍不住一抖,怀疑人类才有的所谓鸡皮疙瘩这种东西不要钱似的从它鳞片缝隙里往外掉。
  小,姑,娘……
  它已经快一千岁了!!
  就算它刚出生没多久就死皮赖脸爬上主人的床睡大觉的时候,主人也从来没这么叫过它——它家主人是多严肃的巫师啊,好吧,虽然有的时候性格扭曲了点。
  完全不知道自己让蛇怪风中凌乱了的邓不利多撤了幻身咒与掩盖气息的强力无声无息咒,笑吟吟的望着这条巫师看了都应该尖叫一声逃跑的蛇怪:
  “我听家养小精灵说了,绝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谁绝食了?它只是懒得动。
  “小姑娘,不要害羞,你听得英语对吧。”
  “砰。”
  蛇怪竖起的小半身直接砸到了地上,嘴里传来可疑的咯哒声——不用怀疑,绝对是咬牙切齿!害羞?那是什么东西啊啊啊,蛇怪愤怒了,猛然绷紧了身躯,只要绞杀一发动,周围十米之内的一切生物都会被绞得骨骼粉碎慢慢窒息而死。
  谁都能看出这条庞然大物被激怒了摆出攻击姿态,邓不利多却还是笑呵呵的站在那里,连魔杖都不在手中。
  蛇怪绷紧的身躯缓慢的放松下来,躺回地上重新装死。
  ——它闻到了血契的味道,这个年老的巫师是霍格沃兹的校长。
  就算他满口胡说八道,就算这个家伙养的宠物啄瞎了它的眼睛——哼,别以为它不知道,它在他身上闻到了凤凰的气息——无可奈何它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啊。
  不得伤害霍格沃兹的学生,不能伤害霍格沃兹的教授。
  但是它一定会报仇的,一定会的。
  蛇怪躺在地上磨牙。
  邓不利多摸着白胡子把一切看在眼里,他现在觉得这条蛇怪真的有趣可爱极了,难怪性格别扭的斯莱特林会养着它。
  “好孩子,不能因为你家主人不理会你就赌气绝食,这对身体不好……”
  见鬼,它没有赌气,它不是绝食,它只是要蜕皮了。
  邓不利多完全不理会蛇怪威胁性(是恼羞成怒性的吧)嘶嘶声,继续絮絮叨叨:
  “……老是待在这里也会闷坏的,要不要去我的办公室里逛逛?”
  校长办公室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当年的地盘,那里没有密道它怎么能去得了?哼,滚蛋吧你这老头很罗嗦!
  “而且那里有很好吃的菠萝派跟奶油蛋糕哦!”邓不利多微笑着眨眼。
  蛋糕?
  蛇怪巨大的身躯唰的一下从地上窜了起来,喉咙间发出相当可疑的呼哧声,出卖它的是带着强烈毒液的涎水不要钱似的往地下流。
  多好的魔药材料,西弗勒斯会心痛的。
  邓不利多瞥了眼,维持着慈祥又笑眯眯的表情,一点也不为蛇怪的反应惊讶,似乎早就知道来这一手一定能把蛇怪拐骗走。
  ——感谢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伟大创始人。告诉他们这些后辈乱七八糟有的没的非常之详细:萨拉查。斯莱特林拥有一手别人都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相信的好手艺。
  那么他家的宠物需要用什么拐还用问吗?
  尤其在这条可怜的蛇怪被饿了上千年最近更是只吃过活山羊之后。
  “那么好孩子走吧,只是你这个样子,是不是不太方便?”
  蛇怪也许可以自由的穿梭在这座城堡中较大的管子里,但是除了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它熟门熟路,大约别的地方就算有密道凭它那瞎了的眼睛只怕有心无力。
  蛇怪犹豫的回头望密室里那巨大的雕像。
  “现在是暑假,孩子们都不在学校里。”
  邓不利多笑眯眯的加上最后一块筹码。
  蛇怪屈服了,在它家主人已经变成画像,不能满足它的胃口时它追求下美食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很快就屈服在美味里的庞然大物从密室里消失了,一个小女孩坐在地上仰头看着邓不利多。
  这身体太小了,左扭一下右扭一下才从地上站起来,发现从前好不容易学会的走路现在生疏得磕磕绊绊,要是这样一路从密室走到八楼的校长办公室去它只怕会瘫在半路上。
  甜得发腻的味道靠近它身边。
  恩?
  一只苍老但是依旧有力的手臂轻松的将它从地上抱起来。
  呃——它是应该咬死他还是变回去压死他?梅林啊,它最不能抗拒的就是魔药味和甜腻的食物味了啊啊啊……主人,你为什么要变成画像啊啊啊啊……

  蜂蜜公爵缺货真相

  霍格沃兹八卦的画像们又一次发现,他们心目中脾气又好(= =)长得又漂亮(……)更关键的是对别的画像早就听腻了听烦了的八卦津津有味,让他们很有成就感的Green又十几天没出现了。害得大家天天跟着念叨,几副少女的画像都快要做相思梦了,无奈谁也不知道Green的画被挂在哪里,好象Green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这座城堡实在太大了。
  算算日子,开学的日期即将到来,画像们可是很期待那些孩子迷路在走廊里,年纪稍大在拐角约会,看不对眼的相约决斗,对于他们来说,时间就是这么一年一年,一百年一百年的度过。
  除了某一幅挂在密室里的画像。
  他正趴在桌子上第一万次的叹气。
  一个月刚过就被抓了个正着,还是被霍格沃兹最恐怖的魔药教授正面撞上——可以笃定的说,他的好日子到头了,因为现场还有一条蛇怪。谁知道他会不会被怀疑为与日记本阴谋有关?哈利波特这本书他没仔细研究过,不过他至少知道在一本书里,最后谁赢了,就最需要提防谁。
  不是说救世主,而是救世主背后的那个老人,霍格沃兹的校长。
  他不能指望斯内普没有将看见萨拉查。斯莱特林画像的事情告诉邓不利多。
  此时此刻,他是多么希望斯内普是忠于伏地魔的啊……呃,那家伙已经疯了把自己搞成那种德行,或者他更应该去希望莉莉讨厌詹姆斯波特?那就没哈利这个人了,这本书是不是还存在都是个问题——也许他应该希望伏地魔像哈利波特一样,被人虐待仍然积极健康向上??
  彻底无力。
  沮丧的注视着高大的书架,那里已经凌乱一片。
  所有的,这里的每一本,里面的每一页,他都有印象。
  该死的他到底是谁?
  他应该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现在这样一幅不会感觉到口渴与饥饿,也没有床睡觉,更不能出画框的画像。什么,要想想怎么出变回活生生的人?梅林,他到现在连魔法世界的画像为什么会动都没搞明白,那满架子书除了黑魔法就是魔药,也许现在黑巫师都懂的事情他都懂了,不过可惜巫师该懂的常识他却完全不知道。
  该死,他不想继续这样窝在密室里发霉。
  “主人——我尊敬伟大的主人!”
  许久都没吭过声的镜子忽然尖叫,吓得他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我知道您心情不好,是的,做为高贵的斯莱特林公爵的镜子,我不会连这点都看不出来,虽然我疑惑您这次的心情不好为什么持续了这么久,但是我还是得冒着粉身碎骨的危险告诉您……”
  四分五裂都便宜你了,嘴角抽搐的狠了,随口一句刚刚看到的黑魔法就脱口而出:
  “骨肉分离。”
  “啊——”中气十足的喊叫,镜子完好无损的继续念叨:
  “我尊贵伟大的主人,您忘记我是一面镜子了吗,‘骨肉分离’只对有血有肉的东西有效……”
  ——他没有忘记这是一面喜欢用咏叹调说话的镜子,他只是“经常”忘记自己只是一幅画像。
  “……伊里斯在门外,主人。她躺在睡了千年的水池里打滚,她看上去很不好,主人,您真的不管伊里斯了吗?哦,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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