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如狼虎:野猫小娇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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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结束………………

第6卷　第212节：你是傻的么？（一）

你是傻的么？（一）

“你是傻的么？”这是姜芽再许千帆时说的第一句话，接着她便将含笑昏了过去的人抱到她的□□。

肋骨断了一根，腿骨裂了，至于内脏，她不是透视眼，看不出来。但她下的手她知道，许千帆未能避开的那些地方，处处都是重伤。

一通折腾，姜芽无耐的进厨房做饭。这个人，也不知道这几月如何过的，周身上下没三两肉。真当自己是神仙，可以不食人间烟火么？

饭煮好，许千帆已醒来。果然，多年的本能还在。

只是，两人静静相对，俱是无言。

虽然姜芽有些泄气，但许千帆却面上含笑。那笑看得姜芽十分恼火，却又无处可发。打么？现在到是打得过的，可打过了还不得她侍候着？

这么一想就更泄气了。按理说，她这会儿不是该趁机逃离么？为什么看到他吐出的血会有头晕目眩的感觉？为什么看到他就那么直直的昏去，会有心揪起来的感觉？为什么感受到他异样轻的体重，会觉得气窒，无法呼吸，连想也不想便进了厨房，尽做他吃的口味？

为什么？为什么她身上的很多东西不受她自己控制了？更可恨的是，她居然未想要抗拒，就算被找到……如何不泄气？

也因此，她想的更加发散。如果早知道是这样，那她这几个月辛苦的跑什么？

感觉自己做了件傻事，非常的白痴，于是更加的泄气。果然，她其实完全不适应这些事情。

许千帆自然是高兴的。

找到姜芽，这值得高兴。在他昏迷之后，姜芽没有乘机再次离开，反而照顾他，又给他做饭，这就是更加值得高兴了。

有很多话想跟她说，比如他待她的心意，比如他能理解她的心情，比如他明白她为什么要逃离，比如他找她这一路的所见所闻，比如她爷爷的一些情况……

可他嗓子受伤，无法开口，否则，待他说完那些，不知要几天。他到不急，只怕她不耐烦罢了。所以，便只是望着她，带着他自己都未发觉的笑。

对于他来说，从未曾刻意调整自己的表情，冷酷或是温和……他也不曾想过要给人一个什么的感觉。一切都只是从本心出发而已。

以往的冷漠是真的，真心的对这世界上的一切都那样的冷漠不在意。对于一个厌世的人来说，对于一个觉得死比活着更好的人来说，又怎么可能温柔浅笑？

直到此时，他摆脱了一切，又找到她，这一刻，他才彻底的放下一切，能够开心浅笑。

“怎么，你脑子也受了伤，变伤了么？就知道傻笑……”对着许千帆的笑，姜芽泄气，郁闷。只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看穿，于是她恼火，于是便对着笑看她的人发迁怒了。

的确是迁怒，人家许千帆可是什么都没做，那笑也没有任何嘲笑的意思。那是纯粹的高兴，没有她自己所脑补的任何特别意义。

面对她的迁怒，许千帆脸上的笑意更深。在他，能听到姜芽的声音，她每次呼吸和说话，都会从身体里带出些白光。白光会慢慢将他包围——看着这些，他非常高兴。

第7卷　第213节：你是傻的么？（二）

你是傻的么？（二）

那让他觉得，他被她包围，与她融为一体。他喜欢待在她的身边，当他的身上还顶着种种责任时，他有些怯，怕自己控制不住贪念更多，所以更多的时候，他总是与她保持距离。可时间越久越难控制，便是后来她替他治身体，夜夜同眠，每每醒来，也总是沉思许久。

说起来，到是她洒脱的很，说走便走，说放便放。让他跟着心酸，却也借机脱了那些的责任。

现在想来，便是真的瘫了，也是件好事！至少此时，他什么都不用考虑，只需亲近她便好。

“你还笑，命都丢了一半了，还笑得出来……以前怎么就没觉得你这么傻呢！”

许千帆依旧无声，只是缓缓伸手，抓到她的手。轻轻的往自己身边带……

此时的他身上哪有半分力气，只姜芽却被他带动了，轻轻的顺着他的力气，靠到他的身边。看着他缓缓伸手，搂上她的腰……

刹那间，眼睛便湿了。那股子酸意来得蓬勃汹涌，无法控制。姜芽只觉自己太过莫名其妙，便又恼了自己，可依旧迁怒于许千帆身上，抬手捶了他两下，力道却控制得小小的，生怕伤了他。

“嗓子伤得很重？”终于，姜芽控制了泪意，轻声开口。手也慢慢的在他的身上缓缓移动，一如当初她还未离开时，每夜替他医治时那般。自然的好似他们从未间断过。

“恩。”许千帆轻应了声，只一个音节。同时抬手，拉着她的手，轻轻往喉间移去。

他不拒绝她对他的医治，可他更希望最先治好的是他的嗓子。他希望他能好好的跟她说话，跟她聊天，将他的过往，他经历的那些，他对她的情谊，可以慢慢的说给她听，说一辈子！

姜芽不解他心中所想，却是认命的在他的喉间放出一个又一个乳白光晕。只是依旧有些遗憾，许千帆的伤不是新伤，若是新伤，这点光晕便足以治好他。可他这伤本就是从小便得的，上次治了那么久还未好，这一次又添了新伤，只这新伤离现在也有好几个月，不是一次两次便能治好的。

若想治好他全身的伤痛，又不知要过多久。

…………

两人好似过去这几月的种种重未发生过一般，姜芽替他治疗，最后筋疲力尽，再同床而眠。

一夜好眠，尤其是许千帆，竟是从未有过的酣眠，直睡到中午才醒过来。

而姜芽借着这时间，又联系了匕首，让他送来许多食材……丰盛的午餐刚准备好，许千帆恰恰醒来，一夜好眠让他精神十分好。一夜的治疗更让那苍白的脸色多了些血色，便是行动，似乎也快了些。更别说那一脸的温柔笑意，更是让他不再像一尊没有生气的冰雕，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若是常青风看到了，必然满腹感叹，许家多少人的盼望，多少心理医生的治疗，他们那些人多久的努力，居然只一夜之间，便全都达成了。只是，全与他们无关罢了！！

第7卷　第214节：你是傻的么？（三）

你是傻的么？（三）

“醒了？”看着从楼上下来的人，姜芽笑着招呼。这感觉，颇有些当初在青花县时的模样。只是常青风的别墅，可比这别墅要强的多了。

“恩。”许千帆慢慢下了楼梯，全无声息，直走到姜芽身边，离她半步远，静静的跟在她的身后。

她去厨房，他跟着，她收拾餐桌，他也跟着。颇有些背后灵的味道……

姜芽哪里会看不出他的异样，来回个两趟，她便站在厨房门口，皱眉瞪他了，“有事么？”

“没。”依旧是一个字。

姜芽现在不指望他会开口多说什么，只是抬手指着餐桌，“没事就坐那等着。”

许千帆抿了抿唇，似长长的吸了口气，乖乖走到餐桌前坐着。然后用视线，继续跟随，半秒不曾离。

视线姜芽也感觉得出来，只是至少比多个背后灵要自在的多。将午餐端上桌，两人各盛了米饭和汤，一起坐下。

姜芽这才施施然的对上许千帆的视线。

“有事？”

“没。”

“那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喜——欢！”难的两个字，虽然两个字之间间隔很长。

“喜欢？”姜芽眉心一收，将将要皱起来便又松开，“随便你，先吃饭吧。”吃完了她才可以好好的跟他说一说，他该离开了。

许千帆吃的很慢，他大约猜得出姜芽未尽之言，只是并不在意。她此时对他的情况并不太了解，有种种预想也很正常。只是不论如何，他的心中已有决定。

许千帆吃得极慢，喉咙受伤让他不只说话不便，吞咽也不太方便。但今天比以往的每一天已经好了许多，在之前，他每吞咽一口喉咙都是火辣辣的疼。可今天，已经不会太疼了！

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这让姜芽狠狠的皱了回眉，视线在许千帆的喉间望了望，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吃饭也不舒服么？”

许千帆眨了下眼，面上露出些自怜的悲色，“嗯。”若是以往，他是绝对不可能露出这样的表情，便是承认也不可能。他有坚强的自制力，这点疼，虽然难受，但他可以忍受。而且，疼着疼着便也就习惯了。

可他看得出来姜芽未尽之意，若是他好好的，姜芽必定会毫不犹豫的提出让他离开……他暂时无法说法，到时只得耍赖。他到没考虑过自己的面子问题，可如果能让姜芽无法将赶他的话说出口不是更好么？何况，还能赚点她的怜惜！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承认，毫不难受的表现出他的可怜，也所以，他一顿饭才会吃这么久！！

姜芽完全不知道自己都许千帆算计了个通透，而且还非常配合的顺着人家设想的路线走。怔怔的看了一会许千帆的颈间，终于还是垂下眼睑，将本来准备好的一通话给咽了回去。

心中还要自我安慰：算了，反正已经找到了，也不在乎这几天时间。怎么说他也是唯一知道她异能的人，他也是她唯一知道这世上有异能的人。至少目前看来，他还没有出卖她。何况他受了这样的伤，还亲自来找她……

第7卷　第215节：你是傻的么？（四）

你是傻的么？（四）

不管怎样，许千帆成功的留了下来。

两人再一次恢复了同居生活，而这一次，没有青云打扰，没有任务穿插，什么都没有，只有两个人……偶尔匕首会送些生活物资过来。

姜芽也不再像以前一样，过着地鼠般的生活。每天晨起锻炼，她跑过，许千帆便慢慢的走着。她的强度他已经跟不上了。

每每看到他缓慢的走在她跑步的路线上，她每跑一圈，总是要看到他近乎蹒跚的身影，总是心里发紧。每到晚上给他治疗时，便越发用心。

一日三餐。姜芽依旧用匕首的身份证在网上接活……原来的翻译工作已经不再接，之前的一切都断了。这么久，那位说好了要相聚的外国朋友的事也不了了之。现在她找的是另一条线，依旧是翻译，只是这一次的酬劳可不怎么高！！而且，编辑的人品也只是一般。姜芽正在考虑，是不是要放弃……

许千帆现在完全的无事一身轻，每次姜芽工作时，他便在她身后，看着她的电子书，上面下载了许多她喜欢的书籍……他发现，她很喜欢历史。她下载的书里，一半都是各国的历史。而除了历史外，她还下载了很多不同语言的原文书。甚至于有的同一本书的不同语言版本。

他知道她在学习语言，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她就在学习D语，他还知道她□□Y语，可现在看来，她会的比他知道的要多的多。

他对她的一切都很好奇，更想了解。两人暂时在语言方面不好更多的勾通，那么他就从她身边的事物开始。于是，她工作，他便开始看她曾看过的书籍……于她，他只要不打扰她便好。于他，只要待在她身边便是最好！！

偶尔，他们会望向对方一眼，每当姜芽那边敲击键盘声音停下，他便总会及时抬头。看她或皱眉沉思，或疲惫揉眉。然后过一会儿之后，她或是恍然大悟，重新投入工作。或者开始各方搜索，查找资料……他并不出声打扰，只是静静看着。专心的人很美，在他眼里，她便是最美的。

而她也会时不时的看过来，频率不会太多，但总会时不时的给他泡壶茶过来，或者端个点心过来！她深知他是个难侍候的人，除了她动手的，但是他自己亲手做的食物，他自己也是不愿吃的。而她总觉得他太瘦，便总想着将他喂的胖一些，结实一些！她自我解释：他好了，便可以赶他走了。只是，他总不见胖！

姜芽几乎一天要做五顿饭。三顿正餐，一顿点心，一顿夜宵。许千帆吃得自然舒心，虽不见胖，但他是最好的食客，不论姜芽做什么，他总是十分的捧场。好在姜芽自己也需要能量……于是，两人在这一方面，也算还是十分协调。

傍晚的时候，姜芽会陪许千帆散步，在别墅区外面的路上。偶尔会遇上一那两户邻居，大家点头之交，没什么交情。

第7卷　第216节：你是傻的么？（五）

你是傻的么？（五）

两人本不是热情的人，许千帆更不可能跟谁打什么交道，于是，依旧不冷不热的。只是这小区里知道有一家别墅里是住了人的，知道再多一些的，便是这两人跟县城里的小混混是一起的。那些人便离得更远了些，更不可能亲近。

姜芽对此没意见，许千帆很满意。他很满意现在的情况，除了工作外，姜芽唯一看到的人是他，唯一关注的人是他。这让他如何不满意？

晚上自然是治疗时间。这却没什么可说，过程看着十分容易，也没许千帆什么事，只是夜夜姜芽的小手抚遍他的全身，这实在是件又幸福又痛苦的事情。偏生姜芽最后治到他的脑袋时，他便昏昏睡去，以至他连洗个冷水澡的机会都没有。以至到最后，他有些担心，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总得来说，他还是满意的。至于结果……夜夜共枕眠的事情，他自然是十二分的满意。

……

于是，到了最后，许千帆比姜芽更加喜欢这样的生活。完全不受打扰，每天醒来的第一眼看到是对方，睡前最后看到的也是对方。没有任何烦心事，不需要考虑任何得失……便是姜芽，也不会小心翼翼的担心算计。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只是，这样的日子不过过了不到两个月。随着冬天的第一场雪来临，平静也被打破！

许千帆和姜芽都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打破这一切的人，却有些特别。他在姜芽的预料之中，却完全在许千帆的意料之外。

通县地处南方，冬天不常有雪。这场雪来得更晚，几乎到了年关。

只是难得的，一夜间天地套上银装，雪居然漫了脚脖子。两人锻炼归来，大门大开，客厅里坐着个人，自顾端着她炖在锅上的鸡汤在小口的喝着。神态悠头，好似在自己家。

看到他们两人时，还露出个笑容，抬手打了个招呼。只是说出的话，实在让人恨的牙痒痒：“哈，他果然是你是奸夫！”

两人都未说话，直接进屋，关门。姜芽在前，许千帆在后。

这又惹得唐九一阵嘲笑：“怎么？你已经弱到了需要躲在女人身后了么？”

许千帆对于这些从来都是不在意的，不在意便也没脾气。只淡淡扫了唐九一眼，便任姜芽将他拉到离唐九最远的地方坐下，而姜芽依旧坐在他前方，半挡着他。

心中自然是暖暖的，几乎软的快化成水。但眼神却不带半点温度的看向唐九……手更是紧紧的抓着姜芽。

“你来做什么？”姜芽坐下，挣开许千帆的手，自顾给许千帆盛了碗鸡汤。自己先尝了一口，才端给许千帆。

许千帆眼眨了下，脸上已经带了笑意。接过鸡汤，爽快的喝了。

他番举动，到是让唐九看眯了眼。那个人是他的死敌吧？居然会笑？刚才姜芽是先喝了一口的吧？那个人什么时候吃的东西会让人碰了？不但碰了，还同用一个调羹……

唐九不高兴了，非常不高兴。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来越大，只眼底一片冰冷！

第7卷　第217节：又一人找来！（六）

又一人找来！（六）

唐九不高兴，后果很暴力。

他本是个无法无天的人，偏执的近乎疯狂，更不尊重生命。所以，他不高兴了，直接便摔了碗，直接便冲了过来。

姜芽是知道这人的，从一见到这人，便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当下直接跃起，也扑了过去。

唐九的实力很强，姜芽的实力也不比他弱。只不过唐九向来爱玩阴的，他比一般的武人又更不择手段了些，因此，在他的过去的生涯里，他向来不曾输过几回。

只是姜芽是一个吃了亏便会记一辈子的人，在他手上吃过一回会，便十二分的提防着他。饶是他手段百出，她也不曾再吃上半点亏。

何况，边上还有一个许千帆。便是他曾受那些的伤，但也是唐九的老对手，对唐九的种种手段更是十分了解。

唐九因此而不敢全力以付，他可不想跟姜芽两败俱伤之后，再落在许千帆的手里。他深觉许千帆对他的仇恨应该是跟他一样的。

因此，他与姜芽交手片刻，处处被制之后，当下便有了退意。他虽疯狂，可也惜命。只是偏执让他十分不甘心，当然眼睛一转，一个错身，在与姜芽错身之间，不再回击，反而直接安坐的许千帆！

他深知许千帆身受重伤，现在跟个废人无异。而他又是一击便全力出手的人，手指一翻，四根银针夹在指缝里，飞快的袭向许千帆！

姜芽眼睛猛的一眯，再来相救却已慢了一步。只是心中到底有普，并不担心。

唐九面露得意，手已靠近许千帆的颈部，只需一秒，五根银针便足以刺透许千帆的颈，五根，便是神仙也难救。他的眼睛盯着许千帆的眼睛，满是讥讽和得意。嘴角裂出一个狷犷而阴狠的魅笑来……

许千帆的眼睛也紧盯着唐九，面无表情，眼神依旧淡漠。好似没看到唐九指缝里的银针……直到那银刺离他的颈侧距离不到一厘米，他才突的有动作……

手如闪电般抬起，以掌当刀，直劈向唐九的关节处。

唐九看到了，从他的动作的速度上更是知道，他这一掌一定能劈到他想劈的位置。但是，他是个疯子。自己受伤也无妨，只要能要了这个人的命，那他就是赚了。

他向来不在乎那点伤，疼痛，受伤，只会让他更加的兴*奋。如果可以杀了许千帆，当着姜芽的面杀了许千帆，这一结果足以让他得意兴*奋很久很久！

可下一秒，他愣住，惊讶的望着许千帆，这份惊讶让他甚至忘记了继续攻击，整个人居然就那么定住。银针抵在许千帆的颈侧，离皮肤不到一毫米的距离。

可是，一切都停了！！

许千帆也只有一击，他没有装，如果跟唐九正经拼斗，不出一分钟他就得倒下。但只一招，他还是有机会的。因为有姜芽在，唐九偷袭他的机会只有一次……这正是他能承受的极致。

“哈哈哈哈……”唐九在一阵极静之后，突的哈哈大笑起来。

第7卷　第218节：又一人找来！（七）

又一人找来！（七）

唐九停了，姜芽可没停。只是因为唐九和许千帆之间的动作，她也有些吃惊，所以本来打在他背心的拳头生生偏了一些，只打中肋骨。便是如此，那肋骨也生生裂了一根。

但至此，姜芽到也跟着停了下来，皱着眉看着唐九仰天大笑，同时一手托着他自己的胳膊。

“哈哈哈……没想到，你姓许的有一天也会使这下三烂的手段了，真是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哈哈哈……真该让那些老家伙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怎么，武功废了，所以，也开始看重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了么？你的清高呢？你的不屑呢？你的……”

姜芽皱眉抬手拔开唐九的胳膊，扫了一眼他的肘上关节，那里，一根铁钉正直直的钉在他的关节处，一滴滴红黑的血凝成，再滴落。

许千帆依旧一脸的淡然，根本不答唐九的话。只在姜芽过来时，缓缓伸手拉着姜芽。

对付唐九的那一下，他是尽了全力的。而且说实话，那也不能算是他挡住的，他是投了机，取了巧。至于唐九对他的种种指控……他却无话可说。

他以前从来不用，只不过是因为觉得没必要。他唐九要来杀他，他尽等着，只是他总是棋差一着。毕竟他们以前向来一处学艺，太过了解对方的手段。想要杀了他并不那么容易……后来到是让他得逞了几回，两次都是命中心脏，若不是姜芽，他大概是真的就死了。

只是，以前他等于一心求死，所以并不在乎什么手段，他若有能耐杀了他，他自是欢迎。可现在不同，现在他活得好好的，还想继续活下去。他自然也是要手段百出的，只是一根钉子而已，他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至于什么清高又或者下流，他从来都不曾考虑过……

不得不说，唐九太过偏执，他认定的事，可从来也不曾管过别人是如何想的，他认定的是不是事实，反正他认定了。

“怎么办？”姜芽好歹跟唐九接触过一阵，对于他的偏执疯狂也有几分了解。当下直接无视他的话，他的一只胳膊暂时废了。能不能好现在还不好说，后背肋骨裂了一根，但不致命。她到是想再动手，但此前她与他算是恩怨俱消，还不想再重新得罪这人。当然，她绝对还考虑了他身后江老的问题。所以，阻了唐九，她便不再动手，只是问许千帆。

许千帆没有说话，只是将姜芽拉到身边，伸手搂了姜芽的腰。

姜芽有些不习惯，挣了挣，立刻听到许千帆一身痛苦的闷哼。便眉头一皱，生生的停了下来。复又看向唐九。

唐九还在那里说着一些疯话，姜芽不免暗自一叹，“我送他离开。”

许千帆微微点头，没有再说话。却是放开了姜芽……姜芽快速出现在唐九的身后，一抬手在他的后颈轻敲了一下。然后直接拎到许千帆开来的那辆车上，将人送到通城的一家宾馆里。

本来到此，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可没想到，才刚到宾馆，唐九便醒了。

第7卷　第219节：又一人找来！（八）

又一人找来！（八）

唐九一醒，视线立刻便锁定这屋子里除他之外唯一的活口。

一看到姜芽，居然直接就给了她一个邪魅的笑容，“怎么，你们没将我送去做牢？”

姜芽怔了一下，说实话，从开始到现在，她还真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她想的只两个，一个让他死，那样她会得罪江老。另一个让他活，既然他活着，那就与她关无，送的远远的就是。至于送他去做牢这种事，她是想也不曾想。

好吧，她的确是不怎么相信穿制服的，尤其是那些合法有持枪证的。毕竟他们有枪，她没有。从最根本上，他们便是不对等的！！

“你想去那里？”

唐九又是一笑：“说笑，只是有些可惜，你要是将我送到那里，我还能收几条命带走。现在这样，多没意思。”

这人果然是个疯子！姜芽无语，她不知道该怎么应这人了。劝他向善？还是告诉他生命的可贵……可她自己想了想，然后便觉得，她自己也不是个好人，从来不曾想过要一心向善，最多是独善其身。至于生命的可贵，这就更是狗屁了，她只觉得自己的生命可贵，她在乎的人能活着就更好。至于别人，她才没功夫去管。人有生老病死，意外死亡也不知道多少。哪是她可以管的？

她只要顾好自己的小命就好，只要顾念着她关心的人的命就好。那些人的命……与她何关？

善恶终有报吗？她只是没为善，也不曾为恶不是？何况，她并不怎么相信的，否则，前世，她们整个姜家，何至没能留下半个活口呢？那么“报”呢？那些人的“报”呢？她没看到。

所以，面对唐九，她无语。就算知道他这样很不对，是疯子行为，是对生命的不尊重。可是，与她何干？

她不赞同，也不想改变什么，所以，她转身就走。

“喂！”唐九又叫她，声音里却是少了那些疯狂，显得有些落漠。

她无法理解一个疯子的心理历程，只是停下来听他下面的话。

他说：“我可以再去你那吃饭吗？”

姜芽不解。

“鸡汤的味道不错！”很像记忆中的味道！

只是姜芽眉头轻皱，“我不喜欢麻烦。”

“放心，下次，我不对他动手！”

姜芽顿了顿，点头，“随你。”

这一次，姜芽成功离开，唐九没再说话。听到关门的声音，他重重的将自己摔在床*上，摸出通讯器，拔出号码。然后便静静的躺在床*上等着。思绪纷飞……曾经，他也是如那些人一样，满心正义，想要成为救万民于水火的大英雄的。

只是他向来讨厌束缚，拒绝了那些人的招揽。那些人明里说一切自愿，可在他离家出去闯荡之后，没过几天就被套上了一大堆的罪名……他们居然要将他送到牢里去。那些人不就是逼得他走投无路，好接受他们的招揽么？他偏不，那些人没一个好东西……他杀了那些人。回到家……可没想到，那些人会追到家里来。他们不是他的对手，却伤害他唯一的亲人……

第7卷　第220节：又一人找来！（九）

又一人找来！（九）

每一个人的心底，总会有那么个小小的角落，装着他认为最美好的记忆，哪怕他是疯子。

对于唐九来说，他最美好的，无疑是记忆里的那个身影，那个在窄小的空间里给他做饭的身影。

也是因为这一身影，让他在两天后，再一次出现在姜芽的别墅里。

再次看到他，许千帆吃惊，而姜芽则淡定之极。只是抬眼望了一眼，便挥挥胳膊，让他一边待着去了。只是在做饭的时候，多加了碗米。

许千帆吃惊是自然的，只是见姜芽那模样，便也就不再多说。只是哪怕唐九并没有做什么，他依旧暗暗提防。

唐九到也干脆，大概吃饭的时候便来，吃完了便走。偶尔在姜芽身边绕两圈，更多的还是对着许千帆冷嘲热讽。

姜芽对此完全不管，许千帆永远无视，他一个人也能明讽暗骂个痛快。三个人虽然都不怎么痛快，但至少表面上还平静。

然尔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许千帆终究还是郁闷到不行，于是，他忍不住问姜芽。

“他——到——底——要——干——什么？”

问这话时，许千帆躺着，姜芽坐在他边上。

姜芽也只是耸肩，“不知道。”她哪里知道那人发什么神经，不过，她确定一件事：“他在明处比在暗处好。”

对于这一点，许千帆也十分同意。可是，身边有一个随时可能跳起来咬你一口的疯子人，实在让人难以安寝……尤其是，因为这个原因，姜芽每天都会留些力，不但在他身上，她自己也会留些力。而这导致了一个让他十分不满意的结果，那就是，每天姜芽都会把他赶到别的房间去睡！

习惯了跟她一共入眠，习惯了在那样的光茫下入睡的他，换了张床，他根本就睡不着……哪怕他用再大的自制力来控制自己也很难做到。瞧瞧吧，才几天，他都有黑眼圈了！

但这话，他自然是不会直接说出来的。外侵是要赶出去的，内里的事，关起门来，怎么都好不是？

“他——麻——烦！”

“我知道，话说回来，他的麻烦可是有限的很，到是你那边的麻烦不小。”说到这里，姜芽不免皱眉，“你的喉咙还难受么？”她怎么觉得，有这么长时间了，而且每天的重点都是他的喉咙，怎么也该好一些了吧？可就她一直以来的观察，这人吃饭的速度依旧如常的慢，说话……就别说了，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崩，生怕快一点堵了。

许千帆面不改色的看了姜芽一眼，“不——难——受。”

姜芽直接白了他一眼，不难受你还说话那么慢？可也因这三个字，她反而不多想了。毕竟，一直以来，不管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