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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风流-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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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朝积弱,北有契丹虎视,西有党项在旁,朝堂忧虑,而在坐的诸位学子,我们在做什么,我们在吟风弄月,我们在赋诗作画,我们在为了这虚有其表的荣誉而你争我斗,你来我往朝廷的银子,就是这样拿来让我们挥霍的吗?”
“你……你这是妄自菲薄,”几位评判顿时怒了,再任由这人在胡乱一吼,这文人聚会,便要成了文人示威了。于是,终有人说话了。
“那请问孙夫子,”陈尧咨冷笑道,“你可知这画作可有多少技法?”
“这……”孙夫子有些为难,他并非习画之人,而是对文章钻研,自然不知道。
“不知道?”陈陈尧咨冷笑,指着他道,“不知道的人,也有资格坐在这评判上?”
“你……”
陈尧咨不理会他,转身大声道:“这样的状元有何用,这样的名声有何用,岂能治国,岂能安民,岂能造福百姓?”
“这书画的状元,我不要”陈尧咨大袖一挥,走了下去。
“这……王爷……”王大人看着远去的人,顿了顿,道。
“今岁书画,没有状元但是,去有一位独一无二的状元”蜀王看着远去的人,昂声道。
“那明日的比试呢?”
“照比不误”
“是”王大人点了点头。
“等等”蜀王细思了片刻,道:“明日比试之题,改了,以‘天下之责’为题,若有言及时弊者,本王要亲自过目他的卷宗”
“是”
拂袖而去,陈尧咨看着这些漠然不知所谓之人,心里不觉有些惋惜。这样的人,居然成了天下士子的表率,他日若是这些人真的进入朝堂,那除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外,真能撑起这个弊病百出,已经外忧内患的王朝吗?
第一百零四章君生我已老
未必所有的天才,都会有美好的结局,未必所有的呼喊,都能引世人的共鸣,毕竟,人不是禽兽,不会随着一吼而一呼百应。
走回客栈,陈尧咨不觉长舒了一口气,连日的压抑与比试对他而言,如同在狭隘的缝隙里挣扎,他想有长颈鹿一般的脖子,能呼吸无拘无束的空气,可这都不是现实。
坐在书案前,他的心里若有一股舒畅,这天底下,能把这文人雅集视为无物的,怕也只有他陈尧咨一人了,但凡考试的学生,都不喜欢考官,他也不例外,尤其是那些把无用的东西引以为宝而要那些读书人去钻研的人,他们无疑是在把天下的学子,都赶到了一条道路,当这些华而不实,没有任何用处的东西进入朝堂、治国安民之时,这大宋朝也就失去了支柱,那些本来可为国为民的学子们,无辜的他们,却只有陪伴这些诗文书画一生。
若是民族要选择罪人,这些人一定会名列其中
“陈公子,有位贵客前来拜访”时至太阳落山,陈尧咨在这案几前已经坐了相近一个时辰,缓缓回过神来,已经是日落以下。
“是谁?”陈尧咨抬其头问道。
“是一位姑娘,不过她说是您的朋友。”店二摇了摇头,补充了一句。
“朋友?”他蹙眉一思,也不知道是谁,“好吧”他点了点头。
来到楼下,却见一位身着罗绮翠绿细衫,淡黄色罗裙的丫鬟打扮的姑娘,在楼下来回的踱着莲步,不是的美眸往楼上瞧上一眼。
“陈公子”
“不知这位姑娘是?”陈尧咨拱了拱手,继而含笑问道。
“我家姐设宴,请陈公子务赏脸一叙”丫鬟盈盈施礼道。
“你家姐?”
陈尧咨疑惑了,他在这长沙城里,认识的人不多,更别提什么那家姐的。
“公子与我家姐见过面,何来不知呢?”
陈尧咨微微一笑,道:“在下这几日忙碌,不免有些健忘。今日无暇,恕不奉陪了。”
“你……”
丫鬟心里怒火,娇眉紧蹙,玲珑的**起伏着,对这这有些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他更多的是无奈,他今日之举,居然得到了姐的青睐。
“陈公子一问便知,奴婢告退”盈盈一礼,她也施施然的走了。
“这哪有人这样的,请客也不告诉在什么地方?一问便知,你以为你是谁,少爷我就是邪门的人了,这世上还有比我更邪门的,敢情这是什么世道。”
他心里有些添堵,一问便知,少爷我倒要试试,他走到展柜身前,笑道:“掌柜的,方才那是谁家的丫鬟?”
“他不是哪家的丫鬟。”掌柜微笑道。
“那他是谁?”不是丫鬟,她比丫鬟霸道多了,似是这长沙城是她家的。
“那是‘麝香楼’熙云姑娘的丫鬟。”掌柜补充了一句。
“哦,说白了还是个丫鬟。”陈尧咨心里微微一笑,转瞬便明白遏过来,哈哈笑道,“掌柜的居然也知道她,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
掌柜的胡须的老脸上一红,低声道:“这长沙城,有几个人不认识她的。”
麝香楼的酒,醇香若胭脂,沉醉着男人的心怀,荡漾在这些公子书声、商贾富家肆意大笑的脸上,醉态朦胧的让人心里堵得慌,有些人最喜欢这些醉生梦死的生活,也有些人最是不喜欢这些烟花把盏之地。
君不见,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这是这些女子的被命运无情捉弄的悲怜,这也是天下人的对这世间的不平默然的冷漠。
看着眼前琉璃杯盏,陈尧咨心里却无法平静。
“陈公子,你为何不饮呢?”熙云娇声清脆的声音轻声的响起,略微有一丝疑惑,也有淡淡的慵懒的哀怨。
“我不能饮酒”陈尧咨的回答简明而不冗杂,他没有摆出一大堆的画说什么大道理,也没有胡乱的吹嘘什么自己不会饮酒,更不会就此违心的举杯海饮。
几盘精致的菜,这湘水畔的菜散这若有屈子的香味,更有香草的纯净。可摆在他身旁的竹筷,他却没有动,更没有多言,也没有走进来便说什么许久不见、有些想念的话。
“既然如此,公子随意吧,”熙云柔荑挽着衣袂,轻自酌了一杯,淡红的口微微的一饮而尽,美丽的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红晕。
“熙云对琴艺略懂一二,为公子弹上一曲解解闷吧。”看得他有些眉宇间的伤感,她轻声笑道。
悠然的动听的琴声响了起来,这熙云的闺房里萦绕起了清脆悠扬的琴音,纤手轻拢慢捻,这琴音的声让他有些沉醉了,很快的,他就凝神倾听了起来,桌上的酒杯里,微微泛起了丝丝的涟漪。
“公子,公子”熙云轻声呼唤。
“何事?”陈尧咨脑海里醒悟了过来,微微笑道。
“你可知道这曲子从何而来?”
“我知道,牡丹”
“不错,”熙云点了点头,笑道:“公子对牡丹极为喜爱,可是因这牡丹是富贵常爱?”
“这牡丹之说,却又一传说”陈尧咨微微摇了摇头,笑道,“你可知晓,这牡丹何处最盛?”
“自然是洛阳,洛阳牡丹,百花之王”熙云微微衣袂轻掩嘴唇,轻笑道:“公子可要说这牡丹贬谪洛阳之闻?”
“并非此事”
“哦,早闻公子可推测人之凶吉,没想公子还有如此博闻奇事,那妾身倒是想听一听。”熙云腮边微微浅卷梨涡,微微的油灯下,若有烛光映衬,煞是好看。
陈尧咨微微了下有些凌乱的思绪,似是自顾的道:“洛阳曾闻有一人名常大用,毕生酷爱牡丹。他听闻曹州牡丹天下第便凑足了盘缠,就跑到曹州,住在一个大花园内,天天等着牡丹开放。
可待牡丹含苞欲放时,大用已身无分文了,他将随身值钱的东西和衣服典卖,仍等着看这天下第一的牡丹绽放的美丽,可这牡丹虽有倾国色,却仍无绽放之日。
一日,大用碰到一艳丽女子,此女若仙子下凡,顾盼生辉,他似是觉得,此女有自己最爱的牡丹的容颜。二人钟情,那女子随他回到洛阳,嫁给大用,世人娶妻必有媒,可这女子却毫不在意,二人无媒而合,且一年各生一子。
可这位女子虽有倾城之容颜,却有怪异的脾气,她不喜人提及她的身世,也从不说自己的身世,大用心有不甘,更是疑惑不已,再三追问,那女子才言自己姓魏,母亲被封为曹夫人。
大用听了更是奇怪,他偷找人去曹州打听,却更是诧异,曹州没有魏姓,且这样大的家族丢女儿居然没人找。带着这两个谜,大用亲自到了曹州,找到那座花园的主人,问起当地可有曹夫人。
主人领他到一株大牡丹前,笑言:“这便是曹夫人。”原来这曹夫人却是一株牡丹,姿品不凡,倾国倾城,大用这才知自己的妻子并非什么大户人家之女。
大用悉心告之,这女子听闻此事,愤怒不已,其道:“三年前,见你对牡丹之酷爱,若有心神之情,我辈甚是感怀,这才附身相托,没想你却言而无信,心疑猜忌,如此,唯有作别郎君”这女子说完,把其孩儿往地上一掷,便无影无踪。这孩子落地,霎时便生出一株牡丹,花色艳丽,美艳绝伦,王郎心悔莫及,却无可奈何。
从此之后,洛阳牡丹,天下绝伦。”
“这女子果真奇人”熙云轻声赞道。
“不错,却是奇人”陈尧咨点了点头。
“可这王郎,未免太过疑神疑鬼,如此佳人,竟然消香玉损”
“……”
陈尧咨微微不语,心里却是苦笑,这女人的性子,他还真无法理解,她们总是喜欢在男人身上找茬,尽管这些并不能以偏概全。
“这女子可有名?”熙云想了想,问道。
“葛巾”
熙云心里微微一叹,他的话事何意,这个故事岂是告知她一个牡丹的凄美的故事那么简单的,难懂他是另有所指,或者根本就有所怀疑?
“陈公子可是相信身边的女子?”熙云不知何故,微微的笑了笑,有些勉强之色。
“信与不信,全在佛祖,我信又能如何,不信又能如何?”陈尧咨嘴边也是笑意,虽然没有喝酒,他也有些沉醉,似是睁不开眼,远处的喧闹声,也有些朦胧了,似是他远离了这些喧哗,郑子昂安宁幽静的花园。
“佛祖,你可不信佛吧”熙云笑道。
“他会通知我的”陈尧咨憋了憋嘴。
“佛祖?这不是你的性子,”熙云蹙眉细想了一下,她心兰心蕙质,自然一猜便知,“你心里很疲倦?”
这是很多男人的做法,心里疲倦的时候,总是在女人的怀里得到解脱,而有时,女人和酒,这是男人必不可少之物。
“你……喜欢草原吗?”
陈尧咨抬头想了想,微微点头,“那里更让人心胸宽阔,一望无垠的天际,让人心生自由。”
“可世上哪有自有的地方,“熙云芳心一叹,似是自顾的轻吟,“你为何要身在这里,为何要在大宋……”
“因为陈氏就在大宋”陈尧咨微微一笑。
熙云美丽的眸子有些婆娑,晶莹的闪着光滑,她的心里,突然涌出非无奈,若有言,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如今的她,已经韶华不在,可他却是正值风华正茂,两个人的相遇,她引为知己,可他们本就不该相遇,也许这样不会心生痛楚,尤其是不得不做出决定的痛楚。
第一百零五章棋子的妙用
简洁芬芳的闺房里,阳光照了进来,屋子里明亮的有些慵懒,窗扉上的苔草散发着翠绿的光辉,这安详的如静谧的桃源。
这艳阳照射,陈尧咨的双眼有了刺痛的知觉,他突然感觉一股淡淡的香味流如他的脑海。这并不是花香,而是那让人迷醉的体香。他对这香味并不陌生,柳青瑶、或者赵璇、贺婉的身上,他都神有过这样的体会。
摇了摇有些醉醺醺的脑袋,虽然他并未喝酒,可那比酒还醉人的滋味,把他本有些疲倦的心醉了下来,他倒在了桌上,而现在醒来,却是在闺阁的绣塌上。
这闺阁,他并不陌生,也不止一次的睡在了这绣塌上,那一次琴声,他便就睡了一回,而昨晚,他更是毫无顾忌的再次醉倒。
“陈公子,您醒啦”
门被推开,一个小丫鬟莲步轻移,婀娜的走了进来,艳阳轻抚在他秀美的脸蛋上,别有一番迷人的风情,她本就高挑身材,这并不像江南小家碧玉的婉约动人,倒有些别样的风情。
“嗯,这是……你家小姐的闺房?”
陈尧咨眉心一挑,试探的问道。
“不错”丫鬟也是毫不客气,没有拒婉的回答。
“那……你家小姐,她……”
“小姐去了岳麓书院,”丫鬟放下手中的木盆,捏了纤手把帕巾拧起,地递给了他,轻笑道,“今日是最后一项比试了,小姐会会为各位学子们弹上一曲,这还是陈公子填的词呢。“
“原来如此,”陈尧咨心里想道,一晃只见,已经是最后一场比试了,今日是文,也就是最后的一天了,熙云曾说过,她会弹奏一曲,想必就是今日了。
“陈公子不去吗?”
“不去”
陈尧咨摇了摇头,成都府已经有人参赛了,与他而言,无关紧要,他昨日的一番话,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这样的文人雅集,也就是充当些门面罢了,他最是不喜这些人,干脆眼不见为净。
“可奴婢听小姐说,今日可是天下学子一展所长的最好日子啊,有多少人想去都不能去呢”
“各展所长,”陈尧咨冷哼一笑,“是扬名立万的最好日子,自古以来,有多少应试能选出优异的人才,又有多少状元能名垂青史的?虚名、虚名害人”
“公子说的,奴婢不懂”小丫鬟有些嘟哝的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那些比试的学子们都未必能懂,我们懂不懂,有什么可耻的。”陈尧咨微微一笑,洗了洗脸,走了出去。
“还真是怪人,”小丫鬟心里笑道,“难怪小姐对他青睐有加,可这大宋似乎并不适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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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他走出了这“麝香楼”,有人说,男人都好这一口,可他们却不知道,嫖客的最高境界,不是去嫖,而是被嫖,凡是给钱的,都是最差的,凡是不给钱的,都不叫嫖ji,那叫红颜知己,陈尧咨不知道他是属于哪一类人,可他却知道,这种男人,整个历史上,一双手指头都可以数的过来。
他现在只想回客栈好好的休息,这比试一完,他们就要返回成都府了,这些日子,长沙城的美景,他几乎行赏了个遍,可最让他喜爱的,还是莫过于爱晚亭,但就是这亭名,就让他喜爱非常,清幽的景,诗意的名,这美丽的水土,养育出一方才子,这也不是什么奇事。
“陈公子,陈公子”
身后传来几声呼喊。
陈尧咨转身一看,却是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忙的向他招手。
“阁下是……”
“公子不要误会,只是我家公子仰慕公子之才,想请公子品一清茶,还请公子赏个脸”这中年人方大的脸上微微的笑道。
“你家公子是……”
“就在这楼上,”中年文士指了指他身前的茶楼,这楼两层,大大的一个‘茶’字,微微的随着和煦的风吹拂的摇摆,别有风情。
“不会耽误公子太多时间的”这中年文士有礼之极。
“既然如此,那好吧,请先生带路。“陈尧咨蹙眉一想,他也想见见这什么公子,他手下的下人都如文人一般,这人不可小视。
两人走上茶楼,转过这楼阁回廊,几个店小二端着茶水在人群中穿梭,他们娴熟的斗茶技术,调茶泡水,都引得众人一阵叫好。
可这位公子似乎并不喜爱这些,他更喜爱幽静的品茶。两人穿过这回廊,楼阁之间的小门,便走到了这后院,这有假山水榭楼台,亭廊环绕,也是品茶的好去处。
这人来到这雅阁之前,恭敬的敲了敲门,道:“公子,陈公子到了”
里面没有回音,这人转身拱了拱手,道:“陈公子,有请”
“可你家公子并未答话。”陈尧咨道。
“不回答就是知道,能省则省,何必虚伪”
陈尧咨心里也点了点头,想这些人还真是怪脾气,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爱狗、爱猫、爱畜生的都有,当然爱人得更多,每个人得兴趣都各有差异,可有些差异是个性,他能带给人优秀的品质,有些差异便截然相反,只能带给人灾难。
诚实而不虚伪,陈尧咨自认自己还是与这几个字沾边的,至少他骗的人不多,或者至少他还没有达到虚伪的层次。
需知,虚伪也是一种艺术,这些艺术,有的很高深,有的根本就需要天赋,他自认为没有这方面得天赋,更没有高深的造诣,他最高的造诣,就是偶尔欺骗一下赵璇,别让他心里不舒服,有时候更是陌生的眼神盯着他。
“王、王爷”
陈尧咨推门一看,却惊呆了,这雅阁里坐的只有一人,更不是被人,而是与他有过见一面之缘的吴王。
“陈公子到了,本王还以为要独自一人在单品呢。”
“王爷说笑了,”陈尧咨寒暄了一句。
紫砂茶壶的水飘然流出,那芬芳其气味在这小雅阁里弥漫着,翻着盖地茶碗里充满了淡绿色的清香的茶水,为微微的清香顺着水烟流出。
“请”吴王亲自为他斟茶。
陈尧咨也不客气,用方才那位仁兄的话而言,客气便是虚伪了,虽然虚伪是艺术,客气也是艺术,可两者截然不同,艺术与艺术之间,有时不能划等号。
看着陈尧咨坐下,轻轻的品了品这清茶,他脸色微微一笑,道:“陈公子果然不凡,你有胆色,本王认为它比你的满腹经纶的才华更让人喜爱。”
他没有问茶怎么样,更没有提我的手艺如何,这茶道有些水深,虽然这茶杯更本就不深,可往往这些表面的现象里,蕴藏了另类的风格,就如同酒,水一般的外表,火一样的漏*点。
“王爷的茶,堪称不凡”陈尧咨回了这一句话。
“这说明我们两人,还是有说下去的兴致。”吴王眯着的眼睛,睁了开来,笑道。
“要放弃两个状元之名,要莫大的勇气”
“烟霞状元,有何可惜”陈尧咨微微一自嘲,“或许这个名号根本就不适合在下。”
“这世上,不惜此名的,本王只见过两人,你是其中之一”吴王的话里藏着些心思,他有了说下去的**。
“王爷是要说另一人的吧”
“你认识他”吴王也不掩饰,“章知州便是其中一人”
“是他?”
“不错,本王很是欣赏他,还荐表许他做了知州,可是他却让本王失望了”吴王嘴角牵强的一笑。
“卖国之人,岂可当王爷之欣赏”
“不错本王也是如此想,可却扭转不了这个心思,有些人做事,总有自己的理由,有些人做事,从来都率性而为,没有理由。”
吴王品了品香茗,笑道。
“理由只不过是借口,这也是率性而为。”
“若是你在下一盘棋,四面楚歌,你会如何扭转?”吴王微微笑道。
“可是在下并不会下棋,这是真话”陈尧咨笑道。
“本王也不会,这是假话。”吴王笑道,“这本就是如果,棋艺可比一切”
“那就认输”陈尧咨笑道。
“不能认输,有些事只有死,没有输;而更有些事,既不敢死,更不敢输,不是所有的棋都可认输了事的。至少江山便不可以”吴王笑道。
“吴王的意思是?”
“四面强敌,却要杀出一条重围”
“这很简单,”陈尧咨笑道,“棋子,只要有棋子。”
“棋子?什么样的棋子?”吴王蹙眉问道。
“只要有重要的棋子,这子不在多,而在于精,用的得当,一招可制敌。”
“可我大宋,已是多年无这棋子了”吴王有些感慨,慢言说道。
“未必,棋子总要下棋的人去寻找,这落子得当,才可扭转局面,若是落子不当,只是徒有虚名,白白浪费了大好的机会。”陈尧咨轻品香茗的道。
“是啊,白白浪费大好的机会,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吴王感叹道,“若有机会,你到杭州,本王定会一尽地主之谊。”
“苏杭二州动天下,谁不向往,可在下倒是决定,要温书了,再也不会游历。”陈尧咨也是有些感叹。
“既然如此,本王岂能勉强。”
陈尧咨告辞离开,他也知道,吴王要与他谈的,已经谈了,留在此处,已经没有了意义,至少他不是哪一盏茶的喜爱者。
“王爷,我们……”这中年文士走了进来,说道。
“不可,”吴王摆了摆手,“决不可动他”
“这是为何?”
吴王抬起了头,道:“因为他是重要的棋子,若是落子得当,他能扭转正噶棋局,无论谁胜谁负,他都不能动,蜀王不会,本王亦不会。总有一日,这颗棋子能镇住四夷。”
“今日本王本还想着去结交一番天下学子,可与你谈论一番,相比而言,这更划算。可我那三哥,居然还在书院做评判,可惜,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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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状元聚会
这个吴王绝不简单,至少他绝不是什么善类,陈尧咨走出这茶楼,心下第一反应便是这种感觉。这世上的人有时候很是奇怪,奸人一副老实相,老实人一副龌龊相,龌龊人一副忠人相。
吴王便是这三类人之一,且他并不擅长阳谋,而是擅长阴谋,动刀子他绝不是自己的对手,可要是指挥动刀子的人,自己可能玩不过他。
陈尧咨心里不得不有些警惕,回头望了望这茶楼,不觉耸了耸肩,就看那蜀王能不能玩过他了,不过想起蜀王那厮,心里一想,那也不是什么好货。
“陈公子,这么早便回来了”
走进客栈,店小二便与他招呼,这个时间,学子们都还在书院吧,今日的比试是最后一日了,这些人总会去看热闹。非但是学子们,很多小贩商贾、公子丫鬟都跑了去。
可两个人却是例外,一个是陈尧咨,他睡过了头,更不愿意在踏入那让他充满着压抑而有些窒息的书院;另一个是吴王,还在市坊茶楼里悠哉的品着香茗。
“我们有去”陈尧咨转身一笑。
推开房门,窗扉的阳光仍旧散漫了这屋子,放着的笔墨依然未动,端砚上清秀的小纸上,是几行娟秀的小字。他拿起一看,便一眼认了出来。这是贺婉的字迹,清秀的发着淡淡的香,只有他才写这样的丽体,赵璇不喜爱这么婉约的字,她的字,别有浓郁的一番气度。
时过未时,这些学子们才从岳麓山山麓走了下来,他依稀可以看到那微微的人影。长沙城里顿时有议论起了这些学子们,谁是今岁比试最多才的学子,哪一州府能得这比试最好的州府。
“陈公子,下面有位公子求见。”店小二走了进来,躬身的说道。
“好吧”陈尧咨起身出了房门,走了下楼来。
“陈公子”老远的就有人在呼喊,略微青涩的声音里,充满了欣喜。
“希文”
陈尧咨眼前一亮,这人不是范仲淹是谁,陈尧咨疾步走了下来,笑道,“难得,你怎么会到这里,难道你也没有去参加今日的比试?”
范希文摇了摇头,笑道:“今儿只有一场,也就是文章一篇罢了,我早些便下山来了。”
“哦,”陈尧咨点了点头,他对这些比试已经没了兴趣,根本就不是在一个档次,何必与这些人争锋,他更想知道,着文人雅集真的会走向什么方向。
“我明日将回家乡了,这么些日子,也甚为想念,所以今日特来向陈公子辞行的”
“是啊”陈尧咨微微颔首,转瞬之间,中秋节都过了,不知道已经是多少年,陈家的中秋节已经没有了团聚的日子,这比试已过,范仲淹要回乡也是常事,他也要归乡而去了。
“一路顺风吧”陈尧咨也未曾说及,这几日的相聚,未免有些伤感,“他日到了京城,便到陈府,让我也好以尽地主之谊。”
“陈公子,你回来了”贺婉轻轻的推开房门,一见陈尧咨坐在房里,美丽的脸蛋儿上微微的欣喜,腮边的红晕淡淡的一抹,他却发现,这屋子里还有一人,顿时眼前一亮,“这不是范公子吗?”
范仲淹也起身施了施礼,陈尧咨却是有些疑惑;他怎么会认识范仲淹,难道在成都府之时,他们便相识。
“贺小姐,你认识希文?”
“如今长沙城,谁不知晓,范公子可是今日比试的状元”贺婉唇边轻笑道。
“状元,”陈尧咨微微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笑道,“恭喜了,希文本就才华横溢,今日能得这文试状元,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是啊,妾身也很是意外呢,这比试之题目,居然写了什么‘天下之责’,这倒是让很多学子为难了,范公子却是最先落笔之人了。”
“这并不奇怪,”范仲淹都不能写这样的文章,这天下也就少有人了,至少他陈尧咨遇到这样的文章要紧抓这脑袋细思良久。
“可惜范公子却不惜这状元之名”贺婉有些遗憾的说道。
“什么意思?难道?”
“不错,与你一样。”赵璇回道。
他的名号没有多大用处,可范仲淹却是凭着实力而夺来的状元,他却如自己一样,这令陈尧咨对他又刮目想看了。
“可惜,咱们成都府,今年却没有状元了”贺婉轻轻一叹。
“没有?子璇不是吗?”陈尧咨问道。
”昨**走之后,紧接着赵公子便放弃了这状元之名“贺婉与他轻说道。
“我如何了?”门外走进一人,轻摇羽扇,微微的笑道,脸上一抹的红晕看的出他也是风尘仆仆的走回来,这不是赵璇是谁。
“咱们还说着,子璇昨日的事呢,贺小姐称赞你来着。”陈尧咨起身笑道。
赵璇唇角一笑,双眼瞪了他一眼,说道:“哪有陈公子高义,这书画状元都不屑一顾,我又岂是那么徒爱虚名之人。”
“这倒也是,”陈尧咨点了点头。
“非但是咱们,便是那崇州府的柳公子也放弃了状元之名。”范仲淹笑道。
“柳公子,可是柳三变?”陈尧咨问道。
“正是陈公子莫非认识此人?”范仲淹问道。
“陈公子,楼下有位姓柳的公子求见”店小二走了进来,笑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陈尧咨笑道,“请他进来吧。”
柳三变的到来,他根本就没有意料到。他二人不过是见过一次面,虽然他对其人品不知为何,可其才华横溢,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陈公子”
柳三变远远的便与他行礼,走进一看,却发觉这屋子里已经是几位士子在场了,他心里不禁一惊,这些人,他都见过,而且就在比试场上,以自己一样,他们是作为最后的胜利者,拿到了状元之名。
“柳公子有礼”陈尧咨起身几人与他见礼,几人再次分宾而坐。
这今岁文人雅集,屋子里都是其中的佼佼者,陈尧咨眨眼一数,暗自咋舌,这屋子里,都是随便扯出一个人,都是状元,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牛的。
几人寒暄了时辰,便起身告辞,陈尧咨送走二人,这才折返了回来,这一眼,却是正对上了赵璇的目光,他的目光里有些凌厉,有些傲气,更有些不甘。
“你昨日可是去了‘麝香楼’?”
“也就聊了几句,那熙云姑娘与我见过几次。”陈尧咨避重就轻的说道。
“这与我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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