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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风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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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状告何人,所谓何事,今日升堂,可快快到来。”

这秦小姐见这陈尧咨已是为贺山翻了案子,也为他欣喜不已,却没想此时这章大人来了这么一出戏,顿时心中楞然。看了看陈尧咨,见他一脸的坏笑,不禁怒从心来,指着陈尧咨,哼了声道:

“我就告他。”

众人一看,不觉更是惊异起来,这男女二人,在这公堂之上,两人看似你言我语,行云流水一般,没想这两人还有官司在身。章大人一听,更是奇了,登时的瞪大了那精光的浓眉眼,脸上茫然洋洒着疑惑之情。

看了看这静立一旁,自顾闲暇,神态自若的陈尧咨,章大人更是心中疑惑起来,这戏戏谑的,倒是唱的哪一出啊。这公子逍遥、小姐巧言,如何个看法,不只是这章大人,就这在公堂之人,班头衙役,判官师爷,连着范大人也好奇的看着陈尧咨,一脸的不解之色。

范浱更是奇了,猛的眨了眨眼,看着这仰首叉腰的秦小姐,道:“你、你还真上公堂了啊。”

秦小姐不理会他,径自的看着陈尧咨,圆滑红润的俏脸洋溢着得意之色,却是不在言语。

章大人见此,顿时一拍堂木,朗声道:“‘既是如此,这位小姐有何冤屈,现在可快快道来,这公堂之上,自有公论。”

秦小姐看了看这章大人,又看了看陈尧咨,心里不觉一丝茫然之色,这要告还是不告,这要如何个说法,这公堂之上,箭在弦上,她却是犹豫了起来。

看了看旁边似是无谓的陈尧咨,不禁心中含怒,柳眉倒竖,却是有些吱吱呜呜的道:“这、这厮好生无礼,一脸坏笑,就是一个坏胚子。整日的无聊之极,翻墙走狗,自是该给些惩戒,以正我大宋律法。”

范浱听闻此言,顿时哈哈的笑了起来,那方字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双手的背在身后,前倾了些身子,道:“我说这位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大宋太平盛世,这文人众多,皆是潇洒风雅之人,狂放不羁之士,小姐看不惯的人可多了。这要是一个一个的惩戒过来,小姐要告到猴年马月,才的肃清这文风之气。”

秦小姐闻此,顿时的涨红了脸,娇声呵斥道:“你、你这人口是心非,也是坏胚子。”

章大人憋了憋嘴,还以为有机可乘,没想这小姐看似俏丽,实乃爽直。这半日已过,却没有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这要如何个判法,怎能不叫人为难。

陈尧咨见这章大人免邮难色,开口道:“大人明鉴,这秦小姐倒是有些侠气,让人敬佩。其为人爽直,也是坦诚之人,其有不适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众人一听,却是更疑惑起来,这被告为何却帮原告说起了情,这可是这公堂官司奇闻一件啊。秦小姐见此,不禁哼了一声,满脸的得意之下,不禁摇了摇螓首。

陈尧咨见他得意之极,却是不寒不冷的一声道:“可这坦诚与愚蠢,有时候,就是那么一回事罢了。”

秦小姐听他此言,顿时又是气愤不已,横起了那细柳眉,怒道:“你、你……”说的这话,却是一时没了词,只是瞪着那雪亮的秋眼。

章大人见这两人这般你来我往的,似是泼妇骂街一般,摇了摇头,看了看范大人,两人一时相视而看,却没了下文。

第三十二章 蛛丝马迹的疑虑

范大人捋了捋胡须,站了起来,与章大人寒暄了几句,便径自的去了,似是不管了这在场的陈尧咨几人,自顾的乘着那八抬得大轿,方下轿帘子,轿夫横斜,一颠一簸,摇摇摆摆的去了。

陈尧咨看着这显摆的范大人,不觉心中想了起来,这范大人倒是会摆谱,这轿子往这衙门一放,便镇得住场面,这师伯倒是还真是奸猾的很,不,是谋略周全。看着这远去的轿子,脸上不禁洋溢着笑意。

章大人看着这远去的范大人,摇了摇头,一拍堂木。指着这秦小姐与陈尧咨,朗声道:“你与你皆是原告,你告你行为轻浮,你既无凭证,你也没有罪责。你当自身自省,你也自己回去。本官在此做判。退堂,”说着,便是一拂衣袖,自顾的走了,留的众人满是疑惑之色。

这章大人的话却是令人疑惑不已,这倒是谁在说谁,谁在告谁,堂上众人不禁被他言语说的迷糊了起来。秦小姐更是瞪大了柳眉水媚的双眼,愣在那里,一言不发,纤手垂柳腰而下,似是木头一般。

陈尧咨看着远去的身影,不觉莞尔一笑,这章大人倒也是识时务之人,知晓这秦小姐倒是刁蛮之极,这案子糊里糊涂的,哪能有什么结果,心知肚明之下,胡乱的一掐,便判论退堂而去。

陈尧咨来到秦小姐身边,晃了晃手,这秦小姐才醒悟过来,见他坏坏的笑意,娇嗔的道:“你这登徒子,这是做什么?”

陈尧咨呵呵一笑,道:“早退堂了,秦小姐为何还在这公堂逗留?”

这秦小姐岂是如此易与之辈,见他这般轻浮,顿时气的面色绯红娇瞪了他一眼,柳腰一转,迈着莲步,当先的便走出公堂而去。

范浱这厮心情大好,正是得意之极,见她心思憋屈,呵呵的道:“秦小姐慢走。”

秦小姐正是大步咧咧的往外走去,听他此言,更是气急,心里早吧这陈解元骂的体无完肤,心思胡想起来,一个走神之时,却绊倒在这府衙门槛之上,瞪时一个踉跄。

范浱见此,更是笑意盎然,跟着便走了出来。秦小姐走出衙门,恨恨的瞪了陈尧咨一眼,转身的便走了。

范浱见陈尧咨言笑不语,不觉笑道:“嘉谟,你什么时候惹上这般刁难的小姐,看他这般模样,看来是小气记恨的主,可别再招惹上了他。”

陈尧咨见他问起,摇起折扇,没好气的道:“你还说,要不是你二人鼓捣我去干的那愚蠢之事,怎会有这般奇遇。这小姐如煞神一般,跟在人身后,没完没了,手中又提着宝剑,那黑灯瞎火的,谁想去招惹他。这笑丫头倒好,让我吃了不少的苦头,这事还没与你二人算这秋后之账可别以为我忘了。”

范浱裂了裂嘴,嘿嘿笑道:“早知嘉谟你聪慧之极,这小小恩怨倒是记得清楚,可我也不是吃了苦头么,在书院找了一个晚上,差些没把书院撵的鸡飞狗跳的,还好杨院士不知,要不然,身为墨池书院山长,他还不把我给剥了皮给上了蒸笼。”

陈尧咨见他说的似是真的一般,心中暗自摇头,这厮原来越有接承本少爷衣钵的潜质,不能再传授了,如若不然,少爷我饭碗都没了。几人出了衙门,便往锦官城府街而去,一路的详谈,也说起了昨夜之事。

陈尧咨翻墙而过,这二人去寻找绳索,贺山心急之下,便与范浱约定,由贺山去寻墙梯,没想贺山趁着在锦官城街道上正是摸索之时,却被巡夜的官差拿住,这才有了这细作之说。

范浱久等不见人回,便在这书院你屋我院的找,却也差些使得这书院鸡飞狗跳,呼唤陈尧咨未果之下,便找人去寻贺山,没想却见这府衙告示出来,顿时急的他没了章法。现在想来,二人皆是心悸不已。

陈尧咨明白下来,却是蹙眉而思,疑惑的道:“咱们书院可是有秋千架么?”

范浱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嘉谟为何有如此之问呢?”

陈尧咨道:“那你二人为何不割下这秋千架上绳子,扔过墙来,我不是就可得爬墙过来了么?”

贺山猛的一拍脑门,惊醒道:“对啊,我为何没早没想到,如今惹出这些事来。”

陈尧咨顿时瞪了他一眼,蹙鼻呵道:“没想到,你二人真是愚不可及,这如此简单之法群殴未曾想到,还害得少爷我喝了一夜秋风,你二人该当何罪。”

范浱拉下他的手,嘿嘿的道:“嘉谟何须如此神色,你倒是聪慧,也不告知我们二人一声,这时却反过来的腰教训我二人,岂不是也是如此愚不可及。”

贺山点了点头,道:“对啊,少爷既是知晓,为何不告诉我二人,害得我们莽莽撞撞的,出了这些事情,这回真是丢人到老家了。”范浱也是疑惑,二人目光看向他,皆是疑惑之色。

陈尧咨轻扬俊眉,嘟囊这嘴,吱吱呜呜的道:“我、本少爷乃是想看看你二人是否知晓,没想你们确实如此笨拙,真愚不可及也。”这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才知晓了,如不是那秦小姐用那秋千架的绳索绑了他一夜,他哪里顾及到这些。

轻抚衣袂,看了看这手颈,这勒痕犹在,轻许淡红的痕迹,确实仿似应证昨夜那看似荒谬的事,乃是真是,并无半分的虚假。

陈尧咨见他二人问起,却是心虚不已,当下便如捶胸顿足般的沉声道:“本是想看你二人是否有些见识,没想却是如此不堪。眼看就要独闯江湖了,你二人这般的见识,如何能让我放心的下。”

范浱二人见他说的如此的煞有其事,二人面面相觑,脸上尽是写满了疑惑之色,贺山吱吱呜呜的道:“少、少爷,这为什么小的与范公子要去闯江湖,难不曾咱们三人要劳燕分飞不曾?”

“什么劳燕分飞,”范浱瞪了他一眼,“这能胡说么,我可没那之好,这可不能乱说。”

贺山委屈般的摸了摸头,蹙眉道:“那依公子之意,该如何说?”

范浱听他此言,口中顿时“嘶”了一声,呼了口气,对他道:“这事、这事真不好说。嘉谟,这为何要独闯江湖,咱们蹴鞠之时,便是在一起,难不曾你要离开书院?”

陈尧咨看他二人耍宝,心中倍感无奈,面色赧然,更是没好气的道:“蠢人与人都不同,你们二人就不能聪慧一些么,为何要做些无知之举,做些翻墙下流之事。还当少爷我是纸糊的,这么好欺瞒,怂恿鼓吹,真是做的伤风败俗,愚不可及。”

贺山低声的道:“可是少爷,你不是照样翻过去了么?”

陈尧咨鼓了鼓嘴,道:“我就想知晓,这月黑风高,秋风梭梭,为何有女子嬉戏之声,且这嬉戏之声就在这枫林小院一墙之隔,这岂不是有些可疑。”

范浱见他问起,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眼角轻眨,戏道:“你是否还惦记昨夜那佳人嬉戏之事?”

“蠢人,”陈尧咨白了他一眼,道:“这夜半笙歌,虽是月色笼罩,却也并非蹴鞠之时。这是哪些姑娘有如此的兴致,还一脚踢翻过了墙垣。”

范浱点了点头,回道:“你说的倒是在理,可这一时之间,却是毫无头绪,怎能知晓?”

陈尧咨见他疑惑,却是微微一笑,道:“这一时之间却是难以理清此事,但说毫无头绪,这倒不可一概而论。”

贺山也是道:“少爷可是察觉某些事痕迹?”

第三十三章 不知秋思落谁家

范浱心性爽直,不知这些事道,此时听陈尧咨说起,倒是也疑虑起来,此事确实似是有所谋略一般。陈嘉谟翻墙,贺山被抓,而他虽是无事,却也束手无策,这却是在同时之间,怎不让人生疑。

陈尧咨把玩着折扇,脸色泛起一丝笑意,扇指二人,道:“你们可想一想,今日如是不能救出贺山,此事倒会如何?”

范浱点了点头,道:“那贺山可就……”说道此,猛的醒悟,道:“嘉谟之意,此举乃是针对贺山?”

陈尧咨摇了摇头,笑道:“此时要下结论,未免为时过早,但倒是可知,此事比试针对咱们三人而来,不管咱们是否翻墙过去,都有些许事发生。”

范浱点了点头,道:“照此之说,此时非但并非结尾,而且还有后文?”

陈尧咨没有回答,却是含笑道:“如是我猜测所不差,这到底是谁所为呢?”

贺山蹙眉道:“此事如是有所预谋,必是与我等有嫌隙之人。少爷与范公子也并非无名之辈,这树大招风便是如此。少爷又好为文,又是才华横溢,才名在外,自是惹人羡慕。可这要是找些头绪,这不是大海捞针么。”

范浱却是摇头,道:“此言差矣,我与嘉谟二人,虽是有些放肆浮夸,可并未交往甚广,与我二人,甚至于贺山你的有嫌隙之人,却是不多。而能及时能知晓于官府的人,比不是一般之人。由此看来,这似是与这嘉谟的比试有莫大关联。”

几人你言我语,言谈之间,已是到了范府。陈尧咨摆了摆手,笑道:“此时再想也是无用,倒不如去请教一回师伯,不是更好么。”

贺山也是点了点头,笑道:“还是少爷考虑周全,想必这个时辰,范大人应是在府中吧。”

范浱也是点了点头,似是有些感触,道:“这些许时日不在家中,倒还有些思念。既是回了家,定要仔细的瞧瞧。”

贺山也是嘻嘻的道:“范公子着急,少爷怕更是着急。秋蓉那丫头可是好些好些时日没见着了,也不知这丫头又是出落的怎样了,这丫头就是惦记着少爷……”还正是洋洋得意之间,左顾右盼的一看,却发现身旁已是没了陈尧咨二人踪影。

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顿时白了一眼,眉头一样,嘴角一憋,道:“你二人倒是勤快。”

这范府的小厮倒是与他相熟,见他衣衫褴褛的,不禁打笑起他来,“贺大哥为何如此装扮,莫不是打赌输了,连衣衫都给人剥了去,只剩这蔽体之物了。”

贺山听闻此语,顿时老脸绯红起来,脖子如烫红的锅,冒出些气息,嚷嚷的回道:“你们知晓什么,你们怎会有机缘穿这身衣物,这可不是一般之人能穿的出的,这要机缘。”见这几人笑看这他,不禁得意的抖了抖,自顾的整理了一回。

这小厮笑道:“这牢里可真是难进,咱们可真没这福分了。”这话戏谑他,却引得几人呵笑不已。

贺山见这几人得意的模样,哼了声道:“待我向官家禀明,你二人擅离职守,在值时之间,却旁开小差,不知官家会扣下你几人多少例钱。”

此言一出,这府门前的小厮们顿时急了起来,这管家可是刻薄之人,平日里更是严厉。这要是知晓他几人当值之时开了小差,那还不把这这月的例钱给罚没了。想及之下,几人围上了贺山,嘿嘿的笑了起来,对他一番的恭维起来,嚷的他一时手忙脚乱了起来。

…………

陈尧咨与范浱拜过范宽,闲暇之下,便与范宽闲谈起来。陈尧咨言及这些时日在书院所见所闻,范浱在旁不时的添些话语,倒也闲趣之极。

范宽又是询言了些二人在书院进学之文,又是对陈尧咨的书画之疑惑之处,也详谈细说。陈尧咨谈起这几日见闻,又是言及要范浱回府请范大人的事,范宽也是点头示意。

范浱不禁疑惑起来,道:“我与嘉谟并无多少嫌隙之人,可此事之奇异,也如此巧合,不得不让我二人有此所想。此中必有蹊跷。”

范宽微微含笑,捋了捋胡须,笑道:“此事一出,州府衙门便如此神速,此人必是与州府有着莫大关系。由此可想,你二人当要小心防范。此事既有其一,便有其二。”

陈尧咨点了点头,他也知晓此事并未就此完结。但仅此之时,也不能有何更多线索,只能小心防范便是。范大人也是提醒他而已。

范宽见他二人心中有些沉重,知晓他二人不免心悸,便岔开话语,笑道:“此时已是霜降已过,嘉谟今岁得中解元,可要进京探亲?”

这汴京一别已是几个年头,遥想当年进京之时,才是总角之岁,而今已是功名在身,如今深感时光如斯。陈尧咨点了点头,回道:“父亲前些时日已是传信过来,娘亲也捎来些衣物。如今二哥外地为官,大哥也是闭门苦读,家中自是冷清了不少,娘亲倒是更为期盼。”

范宽捋了捋胡须,笑道:“即使如此,贤侄理当进京一回。而今已是将入冬,自古蜀道之难,入冬尤甚,贤侄还是早作准备更好。”

陈尧咨心中也有哦暗算,随即回道:“此事小侄已是在做打算,父亲派人捎来书信,提到娘亲想这蜀中山水,更是思念这巴蜀红薯。小侄盘算,在如汴京探亲之前,便回南部县一回,也好为娘亲捎去些红薯,要好早些进些孝道之意。

范宽闻此,皱纹黄宽之面上泛起些微微之笑意,捋了捋胡须,笑道:“贤侄始终不忘为人子之孝道,实为可嘉。既是如此,便可捎信回南部县,也好早些做好这进汴梁准备。”

范浱见他要进汴京,不禁来了兴致,急忙的道:“嘉谟,你可不知晓,这汴京可是好地方。这勾栏瓦市、酒肆林立,那里的鞠城可是比咱们这成都府大的多了,蹴鞠高人更是多不胜数……”

范宽见此,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呵道:“你可知晓别的事?”范浱见此,咧咧嘴,不在言语了。

陈尧咨见这贺山说的兴奋,笑道:“不瞒范大哥,这汴京城,小弟倒是去过一回,那汴河两岸,可真是一派繁华,帝王之气,真有些流连忘返之意。”

范浱却是不知晓,见他说了出来,不觉讪讪而笑,道:“这倒是不用我多说了。”范宽见他这般,也是不禁的笑出声来。

陈尧咨拜过范宽,便来到小院,这些时日不见,小院虽是清净之极,却也打扫的一尘不染。陈尧咨走进自己的小屋,看了看那些自己的书字,卷着的画卷,文房四宝已然整齐摆列,那些湖笔更添滑润。

陈尧咨看了看这屋子里的一草一木,心中不禁涌出几多的思念,这些年他多是奔波在外,却是处处皆有家之温馨,这皆是那俏丫鬟秋蓉的苦心了。

陈尧咨心下沉思,提笔写下几句小诗: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正是沉思之间,却是屋子进来一人,不是秋蓉是谁。

只见她身着素衣,罗裙之下,娇身纤腰,手中却是拿着一些书字,往屋子走来。看着那熟悉写字的身影,顿时呆在了那里,手中的书画“砰”的掉在了地上。

陈尧咨听闻身后传来声响,转身一看,只见一张俏颜如花般的俏脸,粉光若腻,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正是这俏丽的丫鬟秋蓉。

第三十四章 书院的风云人物

陈尧咨似是听闻背后有声,不禁回头一看,却见着娇艳如花般的脸,不是秋蓉是谁。只见她手中抱着的书卷已是落在了地上,水润的眼睛直往而来,却是未曾出言。

陈尧咨看着她,不觉交出了声来,“秋蓉姐。”

“少爷,”秋蓉娇声的呼唤了一声,露出欢喜的笑颜,轻移莲步的走了过来,笑道:“少爷不在书院,怎么这些时日便回来了?”

陈尧咨见他问起,笑道:“书院也有些休暇之时日,闲来无事,便折返了回来,这么多时日两人,看看这屋子里花草书卷,是否依旧。”

秋蓉见此,泛起一丝笑意,道:“今日我才把这些书卷拿出去整理一番,拂去尘土之色,就是少爷你平日的不在了,也能看的干净整洁。”

陈尧咨看了看他的手,本是一尘无暇的纤纤玉手,却是徒生红霞,这有些斑驳之处,已是成了紫红。可见他平日倒是忙碌不已,想及不觉拉着她的纤手,笑道:“你别做的太多了,你看你的手都有些浮肿了。”

秋蓉见他抓着自己的手,不禁俏脸一丝红晕,低声的回道:“这只是些平日的活计罢了,不碍事的。”

陈尧咨听他如此之言,不禁摇了摇头,秋蓉自小便是照顾她的起居,怎能不知晓她的心思。看了看她,笑道:“你可是学了许多的字?”

秋蓉点了点头,道:“倒是习得些字,看得几本书。”

陈尧咨笑道:“那可真不错了,娘亲要是知晓,定是喜悦不已。”

“少爷可是想这老夫人了么?”秋蓉见他说起,不禁问道,“少爷在外这么多年,从未与老夫人见得相见,自是有些思念老夫人了。”

陈尧咨没有置否,点了点头,道:“父亲前些时日捎信过来,具是言娘亲之事。待过些时日,我便入汴京,也好探望一番。娘亲甚念着这巴蜀红薯,咱们便捎些去汴梁吧。”

“红薯,”秋蓉闻此,不禁莞尔一笑,“夫人居然甚为想着这巴蜀的红薯,这真是不寻常之事。”

陈尧咨一抖衣衫,在榻上一座,微微含笑道:“我也不甚知晓,只知娘亲甚为思念,父亲也未曾言明详尽,只能到了汴京再说了。”

秋蓉给他捧来香茗,笑道:“这自是好事,此番进汴京,少爷不是又可以见着柳小姐了。”

陈尧咨不觉沉思,他与柳青瑶分别已是几年时光,也不知道这些年该是如何,时光变迁,他已是翩翩少年郎,却不知佳人依稀,是否还是春日时光。

秋蓉见他所思,知晓他有些想念柳小姐,心下知晓,便道:“此回进汴梁探亲,少爷何不让成伯早做准备,待成伯一切周全,少爷也才从书院归家。便可直接往汴梁而去,省下许多的忙碌。”

陈尧咨笑道:“我也是如此想,咱们早些做好周全,便可省下不少麻烦。也可早日到汴京。”

两人又是说些家常,闲了下来,便看秋蓉写得几个小字,也是娟娟秀丽,陈尧咨自是不惜赞美之词。贺山洗过那邋遢的一身,便走了过来,告知些琐事。

当夜范宽又是家宴,陈尧咨、秋蓉、贺山三人也是在场。几人把酒言欢,贺山也是一扫颓废之情,又是言笑起来,打趣不已。范浱更是欣喜不已,连带这范宽,也是微微笑意,捋着胡须,兴致所及,也要浮上一大白。

几日的休憩,陈尧咨早修书一封,往南部县而去,带给了成伯,也是早日详写着冬至之日如汴京之事,也让成伯准备些衣物,又言准备红薯几十上百斤两,范宽已派人快马往阆州而去。

过了几日,陈尧咨便要返回书院。这接连的几日闲暇,把范浱闷的慌乱,早早的便拉着陈尧咨往墨池书院而去。陈尧咨只能与秋蓉致别,秋蓉也在准备着些进京的事宜,便要贺山好好的照料这俊少爷。

来到墨池书院,几人还是言笑不断,谁想几日前的慌乱,范浱差些便把这书院搅和的鸡飞狗跳,贺山被抓,陈尧咨忙的直闯府衙。

如今而看,这些都成了而过往烟云,却是如故事一般,怕是他三人的那些事,这书院学子们,都知晓了。杨院士似是对三人之举不闻不问,人由三人浑水过去了,陈尧咨却是知晓,这还未过,至少他得挨上一顿冷眼讽语。

三人来到书院内的讲堂,这些学子已是在座了,夫子正在授经,陈尧咨、范浱二人却是姗姗来迟。这些时日,二人正是这书院风云人物,各种言说层出不穷,如今看这二人走进讲堂,这齐刷刷的眼光皆望了过来。

齐夫子看了看这二人,心中顿时怒气起来。这陈尧咨,自以解元自居,放浪形骸,自是不羁之个性。齐夫子自认儒学大家,圣人门第,此时见他二人,如何不生气,不禁冷哼了一声,道:“你二人姗姗来迟,必是有何见教?”

范浱本是对他毫无好感,此人心性狭窄,趋炎附势,见他问起,不禁昂首朗声道:“我二人乃是受杨院士所托,有要事去做,因而来迟。夫子若是不信,便去找山长询问吧。”

齐夫子见他抬出了杨院士,顿时气的柳眉直竖,他与杨院士貌合神离,此亦是众人皆知之事,今日范浱说起这杨院士,无疑是打了他的脸,怎能不使得他生气。

齐夫子看他二人似若无事发生一般,不禁冷笑,哼道:“前日翻墙钻狗洞,不知是谁?”

范浱见他如此无礼,不禁瞪大了双眼,怒火起来,正要相争,却是陈尧咨把他拉了回来,笑道:“他年攀步折蟾宫,必定有我。”

这讲堂众学子一听,不由得点头赞许。这陈解元的确才华横溢,这转瞬之间便回了过去,这说的既是自负,也是对齐夫子的贬斥,不失风范,不得不让人敬服。

齐夫子说的一时语塞,却是拿他毫无办法。这陈尧咨有几分才学,要一时难倒他,必得费些时日。这要在说下去,他少不得又要戴些什么古怪的名号,他此时只能打翻了牙,往肚子里吞了。心中虽是愤恨,却只是冷哼一声,不在言语。

陈尧咨拉着范浱,便往书案走来。待到摆开书卷,看到身旁的赵璇已经在做,看着经卷,却是不理会他。范浱见此也是蹙眉疑惑,趁着齐夫子滔滔不绝之时,给他努了努嘴,示意他凑上去一试。

陈尧咨看了看齐夫子,只见他还是摇头晃脑,说经讲义,便提起湖笔,在草笺之上,写上几个字,趁着那捋了捋胡须之时,扔给了身旁的赵璇。

赵璇正是细思经义之时,平白的只见着书案上一个纸团,不觉心下诧异,随手的便拿了过来,细细的打开看来,却是一个字也没有,湖笔飞走,画了一张俏脸。

赵璇见此,心中疑惑,不禁往身旁一看,却是陈尧咨与范浱二人。心中不禁笑意,横眉一扬,轻声道:“二位翻墙,滋味如何?”

陈尧咨听闻他此言,不禁憋了憋嘴,苦笑道:“没想你也是戏谑,还未戏够么。”

赵璇不禁冷声一哼,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范浱呵呵道:“这什么现在、当初的,我们只是瞧瞧罢了。”

赵璇哼道:“那你二人可是瞧得了什么?”

范浱正要说话,陈尧咨忙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对赵璇道:“我们知晓,没有告知你,也是不想让你卷入此事罢了。你可知晓,我二人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赵璇不禁冷道:“可是在知州衙门走了一遭,若不是范大人相救,恐怕你已是三十大板加身了吧。”

第三十五章 枫林小院的真相

陈尧咨与范浱二人相视一眼,二人具是惊奇,范浱道:“你怎知晓此事?”

赵璇见他二人问起,哼了声,道:“此事岂能瞒得过我,陈嘉谟,这世间也就你最无聊,月色翻墙而去,自认大内高手呢。”

陈尧咨嘿嘿一笑,摸了摸头,道:“你怎知晓,这事可不并非如此简单。”

三人正是说着,却见齐夫子呵斥出声,道:“讲堂之内,怎可喧哗。”

三人在不做声,赵璇瞪了他一眼,微红这脸,自顾的听书去了。

这待到齐夫子走出讲堂,众学子便围了上来,嚷了起来,挤得陈尧咨与范浱二人的书案偶斜了。一人笑道:“陈解元,你可真有胆识,就在那月色之下,黑兮兮的便翻过墙去。这枫林小院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人。”

又是学子笑道:“但不知那芙蓉书院的斋院到底是什么模样,咱们虽是平日出入,可这斋院香闺可是不敢进的。陈解元可是见着了,那是什么模样。”

陈尧咨摆了摆手,不再理会这些说东道西之人,赵璇却是呵斥了出来,”你们这些人,不知一心治学,但就想着那些事,真流氓习性。”范浱忙的点头,随声的附和。

时至午时,已是讲堂散学,陈尧咨几人皆往枫林小院而来。几日不见,这小院依旧诗情浓郁,枫叶细细,暖阳洒洒,带着入冬的气息。

赵璇却是仍旧不理会二人,自顾的品着香茗。范浱见此,打了个哈哈,自模做样的道:“嘉谟,昨日我倒是听得一笑料。”

陈尧咨见他眉心轻点,心中会意,道:“什么笑料?”

范浱一蹙眉,道:“你不知晓么?”陈尧咨摇了摇头。

范浱笑道:“据言,这阆州县令,愚昧不堪。一日,这章大人审视,其言:贵县风土如何?

这县令答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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