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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风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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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端顿时惊奇,道:“此子果真神奇,连名满天下的王钦若,都不能与之相比?”
宋太宗笑道:“此子虽是年幼,却是名满这成都府,据范宽所言,那南部县却是妇孺皆知,也是非常之人了。”
“南部县,”吕端疑惑道:“陛下可知,这南部县令可是何人?”
太宗猛然惊醒,道:“是他,难不曾这陈尧咨与这柳开有关系。”
吕端微微一笑,道:“陛下,此时猜测有何用,既这陈尧咨如此多才,如今朝堂正是用人之际,不如发一令而召来,其是否才过王钦若,一试便知。”
太宗似是面有悦色。
…………
…………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转眼之间,已是立春以至。陈尧咨拉着柳青瑶就散步与草地之上,秋蓉也是兴致极高,看着这春意盎然的精致,心情亦是舒畅。
陈尧咨笑道:“师姐,你可会放这纸鸢。”
柳青瑶摇了摇头,娇媚道:“看过芷荷放过,却是未曾把玩过。”这纸鸢也是一奇事,《朝野佥载》:鲁般者,尝作木鸢乘之而飞。这便是纸鸢的最初了。
陈尧咨笑道:“咱们今日便玩这一回。”说着,拿出自己做的纸鸢,在过年的那几日,空闲下来,便向秋蓉询问这些,又向小五那厮学做,没想小五这厮也是此道高人。几日下来,也还是做的精进不少。
陈尧咨拿出自己做的这纸鸢,笑道:“这可是我自己做的,试试看能不能飞起来。”
秋蓉笑道:“少爷,你以前可是特喜着纸鸢,每日有闲暇,便缠着夫人陪你放飞。”
陈尧咨含笑道:“但做这东西,的确是头次,且来一试吧。”
说着,便提上细线,秋蓉轻走过来提住纸鸢,迎着微微春风而站立,陈尧咨放出飞线,向远处跑去,约么跑得四、五丈远,秋蓉突然松开纤纤素手而往上一举,纸鸢便迎风而起,陈尧咨顺势收线,纸鸢便顺着这微微和风飞翔天际。
柳青瑶见得纸鸢放飞起来,顿时的挥舞着小手,兴奋地小跳莲足。秋蓉也是欣喜的跑向过来,兴奋地小手抓着他的衣衫,俏脸之上露出娇媚的酒窝。
柳青瑶也是轻移莲步,走到他身边,笑道:“这纸鸢可是真漂亮,放飞的好似青鸟一般。”说着,绽开那柳叶眉,欣喜之色跃然于脸。
陈尧咨含笑,把飞线递给她,笑着道:“师姐,你可来试试。”
柳青瑶见此,有些迟疑,心似有些紧张,但还是接过那线轴,在陈尧咨的指点之下,却是飞的越来越高,远远地,如绽放天际,衬射着这温和的艳阳。
秋蓉也迫不及待的拿着这纸鸢,轻移莲足的提着线,俏脸如花的绽放。
这时,远处却是一人向这跑来,大呼道:“三少爷、三少爷,老爷让你快回去呢,有、有圣、圣旨。”却是又是小五这厮,陈尧咨不禁心想,为何每次这厮出现都无好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小五走近了,弯着腰,急急的喘了口气道:“少爷,快、官家传圣旨,老爷已是命人四处寻你呢。”
“圣旨,”陈尧咨不禁惊道,在他的印象里,传来圣旨不是要抄家,便是要灭族,“我又未曾犯得国法,为何要下圣旨。”
柳青瑶却是笑道:“这可是皇恩浩荡,普通人家,便是求也不得,你却是如此,当真怪人。”柳青瑶出生官宦之家,当然对这圣旨不陌生,于是为他解疑惑。
陈尧咨摇了摇头,便与柳青瑶一同回转。待到陈府,见府内丫鬟下人们全都聚齐,院内摆上了大大的香案,三只大黄烛香燃烧着。
陈省华见陈尧咨回府,急忙的走了过来,道:“嘉儿,快过来,咱们府内都已聚齐,就差你了。”
陈尧咨走了过去,却是只见一白胖策中年人走了过来,露出笑意,道:“这位可是陈府陈尧咨公子?”
陈省华道:“嘉儿,这位是宫内执事杨公公。”说着又转身道:“这便是犬子,还真是总角之年,不知礼数,望公公赎罪。”
陈尧咨道:“小子给公公见礼。”
杨公公回道:“陈公子无需客气,咱们还是传旨吧。”
第三十八章 初到汴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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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行礼,杨公公从端盘拿起圣旨,徐徐卷开,拿着那特有的声音道:“朕膺昊天之眷命,诏曰,朕闻巴蜀之地,锺灵毓秀,有才能之辈者辈出,今南部县士子陈尧咨,得献佳言,助得击吐蕃之力,其功在社稷。我朝用人之际,朕闻其品行端洁,才学显扬,,特召其近得天颜,择日进京,钦此。”
众人一听,便是疑惑不已,这如何还无缘无故的就使得官家相召,难不曾这陈三公子名气如此之大,直达圣听,这些人皆是长吁短叹一番。
陈尧佐悄悄地轻走过来,低声含笑道:“三弟果真神奇,连圣上亦是知你之名。如此说来,那王钦若也是不过如此,如今,我三弟也是受的官家圣召,此乃你之福气。”
陈省华也是满脸兴奋之色,没想着幼子如此有名,居然能得受天恩眷顾,颍川陈氏复兴在望啊。这颍川陈氏,自陈翔分离出之后,却是在无了消息,陈省华虽职不入流,亦是想着陈氏一族。
杨公公走过来,笑道:“如何。陈公子,咱们择日启程吧。”
陈尧咨疑惑道:“这官家为何要召见我一小童呢?”
杨公公笑道:“官家之意,岂是我等能猜测,只要陈公子到了汴京,不就知晓了。公子以为如何?”
陈尧咨笑道:“全凭公公做主罢了。”
…………
…………
提及中国古代最繁华古都,要么说西安,要么说北京,金陵、洛阳也是繁花似景。其实最繁华的首都却是汴梁。但作为首都,汴梁的地理条件是不太理想的。它无险可据,不像长安有黄河与秦岭做天然的屏障,甚至也不如洛阳,西有函谷,东有虎牢。
开封又被称为大梁、汴梁、东都、东京、汴京,战国时期的魏国,又名梁国,五代时期的后梁、后晋、后汉、后周以及北宋和金七个王朝曾先后建国都于开封,故称“七朝故都”。
开封凭借河湖纵横、气候温和、交通便利之条件,一派繁华,其城垣宏大,文化灿烂,古人曾有“琪树明霞五凤楼,夷门自古帝王州”的诗句。
北宋时期,开封作为都城东京,是中国政治、经济、军事、科技与文化中心,也是当时世界上最繁华的大都市。其宏大的城垣分外城、内城、皇城,三重城郭,三条护城河。城内交通水陆兼容,汴河畅通无阻。布局而言、打破了封闭性的坊里制,代之以商住开放的街道形式,实行坊市合一,扩大市民阶层,使其人口达到百万之众。
赵匡胤认识到这无据可守之险,不止一次地产生过迁都的构想,他想先迁到洛阳,再迁到长安。但赵光义并不认同,反驳说:“安天下在德而不在险,秦据关中,苛政虐民,不二世而亡。”这句话当场令赵匡胤为之语塞,事后他对左右说:“晋王之言固善,然不出百年,天下民力殚矣!”
于是,迁都之议被搁置下来。后来为了拱卫京城宋朝不得不着力建设一支具有强大战斗力的禁军,集中驻屯在京畿及要冲之地,庞大的军费开支给百姓带来不堪承受的负担。
陈尧咨一行人沿着汴河,在新城的通津门,陈尧咨等方才下船。这汴京之人,见禁军开道,均是好奇之色,顿时熙熙攘攘。陈尧咨觉得甚是疑惑,掀开轿帘,只见黑压压的人群比肩接踵,皆是好奇的望着他,不禁心里赞叹,好一派繁华之都。
轿子行在通往皇宫的御街上,看着两边无边繁华的街道,无数店家顾客盈门,商铺林立。开封七十二家正店,更是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更有数百名小姑娘坐在主廊,以待酒客招呼。到了夜间,开封和唐时长安一百零八个坊不一样,却是昼夜营业。街头巷尾以及各家茶楼里杂剧、清唱、傀儡、说书、杂技、皮影、相扑、诨话、瓦市之内各种艺术形式开始萌芽。
行到皇城,一行人才散去,杨公公领着陈尧咨向着垂拱殿而来。
垂拱殿之内,却是朝会正议,百官你谈我论,吹眉瞪眼。太宗有些丧气,这修和党项、大理之事,争讨激烈,吕端为首之系,极力拥护,枢密副使柴禹锡几人,极为反对,两派之人,你来我往,交兵数次,皆是无结论,太宗有些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却又连声止住。
这时,执事太监躬身走来,在他耳边细语巧言几句,太宗顿时眼睛雪亮,一扫之前颓废之色,朗声笑道:“几位爱卿,何须再争论不休,有一人可为汝等解惑。”
朝中大臣闻此声,皆是停了下来,吕端出列道:“陛下,既是如此,可请此人上殿。”
太宗含点了点头,执事太监口中唱名:“陛下有旨,宣成都府士子陈尧咨上殿。”声声之语,从垂拱殿传了出来,杨公公低声道:“陈公子,官家宣你进去,快随咱家见驾吧。”
陈尧咨点点头,整理了衣衫,走进了这气势庄严辉煌的垂拱殿。这天天色明媚,阳光充足,和媚的阳光从大殿四周的窗户上洒进来,大臣们听闻陈尧咨进来,他们和太宗一样,都顺眼瞧了过去。
垂拱殿一片肃静,待陈尧咨走了进来,但见他身着长衫,神态轩昂自若,盈盈公府步,有一种说不出的飘逸出尘,文武百官莫不惊奇,这十来岁的孩子,居然也能得进垂拱殿。柴禹锡更是不信似地擦了擦自己的老花眼,双眼瞪的圆大。
看着陈尧咨一派风雅潇洒,吕端等人心里不摸赞叹,真乃风流美少年,不觉想起,其能献策大败吐蕃,实乃英雄年少。
陈尧咨走到殿前,朗声道:“草民成都府陈尧咨,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宗见其真十来岁模样,心里亦是惊讶不已,但见其进退有度,风雅从容,内心大喜,此人果然不愧能退万众之敌的人物,随即笑道:“平身吧。”
陈尧咨站起,道:“谢陛下。”做完这些礼节,不禁额头微微发汗,心想,要不是杨公公的提前教授于他,今日可就要在这百官面前出这洋相了。
太宗朗声,饶有兴趣的道:“果真英俊潇洒少年,陈尧咨,据传你可是有‘神童’之称,才过王钦若,还在望江楼之比试胜出,可是如此啊?”
陈尧咨含笑答道:“陛下,草民虽是有些天赋,却知学无止境之理,从未敢自言‘神童’,陛下严重了。“
太宗道:“如此看来,你才过王钦若,可是真实。”
陈瑶字回道:“文人之间,切磋亦是常事,怎能以一场比试而言胜负之说。”
太宗笑道:“胜而不骄,殊为可嘉。那你可是读过什么书啊。”
陈尧咨笑道:“草民不才,才得学《四书》之言,又从师学古文之意。”
太宗本是喜爱文学之人,即使带兵打仗,也是书案在侧,从未有过停放。听闻陈尧咨才华横溢之说,便有心一试,笑道:“即使如此年幼,便学习《四书》,不知你是否真有才学,可愿意一试。”
陈尧咨笑道:“既是陛下兴致正浓,草民当相敬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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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垂拱殿赋诗论策
陈尧咨此言,太宗不禁惊奇,听闻此语,心下沉思,即道:“听闻你名满成都府,那你是如何读书治学?”
陈尧咨走了几步笑道:“春游芳草地,夏赏绿荷池;秋饮黄花酒,冬吟白雪诗。四季而过,学有小成。”
太宗听他此言,不觉笑出声来,众文武之官亦是觉得此诗有趣,太宗含笑道:“既是如此,那你可以春夏秋冬四季为题,各赋诗一首。今日朝堂可是文人墨客济济,这翰林学士王禹偁王大人,便是佼佼者,你可知晓了。”
陈尧咨笑道:“这却是不难。”随即心下沉思起来,走了几步,心有所悟,随即开口道: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此《春日》也。”
太宗听闻此诗,细细思索,似是描绘良辰探寻美景在,无限的风光景物焕然一新。轻易便能识得东风的妖面,满眼的万紫千红都是芳春,点头叫好,道:“此诗甚合契意,实为吟春之佳作。
陈尧咨笑了笑,道: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此乃《夏日》。”
宰相王旦笑道:“这却是入木三分,单论这不到片刻,便是两首上乘小诗,此子真乃才华横溢之辈。”
陈尧咨有接着道:“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此乃《秋日》。”
“好个‘菊残犹有傲霜枝’,陛下,臣以为,但以此言,便得这陈尧咨才华横溢,应委以授职,方显天恩。”吕端出列奏道。
太宗龙颜大悦,道:“陈尧咨果真才华横溢,这不到半个时辰,便是三首上乘诗作,纵是王钦若又如何能比肩,当委以官任。”
太宗话才落音,只听右正言李培出列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一则:陛下考究未完,岂能服众;二则:但以三首小诗,便委任其职,恐令天下士子不服;其三:陈尧咨年方十一,正是年少,何能辨明是非,怎能委任其官职。有此三言,现今不可授以士大夫之职。”
吕端道:“陛下,微臣以为,李大人此言差矣。其一,陈尧咨但以三首小诗,便道出其才学,想你李大人并非能如此吧。”
“你,”李培听闻此言,顿时语塞,只是双眼瞪着他。
吕端不理会他继续道:“这其二,陈尧咨虽是年少,却真有实用之才,其献策于吐蕃之战,便是得以证明。,古闻甘罗十二宰辅,岂不是少年老成之说,何来年幼之分,请陛下明鉴。”说道此,吕端那胡须微动,似是笑道:“至于李大人所言,陛下考究未完。就请陛下试其才学便知。”
太宗点了点头,道:“吕爱卿此言有理。陈尧咨,你可做得这冬日之诗,与你正名。”
陈尧咨出列,施了一礼笑道:“陛下,既是如此,草民却是有得一首。”
太宗听他如此之说,心中惊奇,暗自道:“莫非,此子真是个神童般的人物,但看的他这诗作如何。”遂和蔼笑道:“你可道来。”
陈尧咨走了几步,朗声吟道:“片片随风整复斜,飘来老鬓觉添华。江山不夜雪千里,天地无私玉万家。远岸末春飞柳絮,前村破晓压梅花。寒梅瑞雪待争春,自掬冰泉煮石茶。此乃《冬日》也。”
“好一片冬日雪景,立意甚高,实为难得佳作,”翰林学士王禹偁迈步出列道:“陛下,微臣以为,陈尧咨却是才华横溢,以其不到半个时辰便作的这四季之景诗作,皆为佳作,老臣以为,吕大人此言在理。”
太宗朗声道:“没想着南部小县,却是人才鼎盛,实为可贵,这小才子,甚合朕意。陈尧咨,朕问你,你可愿入得士林,出入朝堂?”
陈尧咨却是叹息,没想这几首小诗也能换的个官做,相比前世,这时代的用人,真是不拘一格了。但他却是未曾忘记柳开之言,“不为进士,终不入流”,这庙堂之上,虽是百官济济,可入得将相阁部之人,哪个不是进士出身,哪个不是科举而金榜题名之人。
在这太宗赏他个官也不是不可行,但终究是低品末流之职,于此实乃不是他心中所愿,想及于此,陈尧咨朗声奏道:“陛下天恩,眷顾于草民,使得草民惶恐。然圣人有言,五日三省吾身,草民学不过一年,岁不过总角,却得出入朝堂,见得天颜,已是皇恩浩荡,草民当回乡苦读,以求他日科举题名,而不敢受无功之禄,望陛下成全。”
此言一出,吕端疾步出列对他道:“陈尧咨,你可是要想得清楚了,如今你才华横溢,出入庙堂,乃是陛下多大的天恩,自本朝以来,你可是第一人,这乃是光宗耀祖之事啊。”
陈尧咨对吕端施了一礼,含笑道:“吕大人抬爱,草民感激不尽,但小子年方十一,怎能做得官职,还不是尸位素餐,与其如此,不如回乡苦读,他日如得金榜题名,当为朝廷效命,不敢所辞。”
太宗听闻他此言,也不自禁感叹,“这文人性格之倔强,时为不是授命能扭转,如此才华者,却不能出入朝堂,实为可叹。但就看其造化吧。”心想到此,含笑的道:“既是如此,朕也不好强人所难,那就依你吧。”
柴禹锡听到陈尧咨正无心朝堂的一番话,心里安慰下来,这要是他在进入朝堂,那吕端、范宽之人,又是壮大不少,自己还难以应付。
随即出班奏道:“陛下英明,陈尧咨虽是才华出众,却也非与生俱来,以总角之龄,委以官职,却是非命明智之举。臣以为,这修好党项、大理一策,更需甚重考虑。”
太宗听到这番言论,心里有些添堵,为什么这柴禹锡总是在这时刻谈及党项之事。遂含笑道:“陈尧咨,此策由你所献上,你可向柴大人辩驳与否?”
陈尧咨笑了,道:“陛下,此策乃是草民所言,即柴大人如此之问,草民当向大人解惑。”
太宗哈哈笑出声来,道:“非柴大人之惑,这满朝文武皆是疑惑,你可细细道来。”
陈尧咨转身向柴禹锡施礼,笑然道:“柴大人,请恕草民之言,你可是到过西陲?”
柴禹锡愣了一下,没想他问起这言语,摇了摇头,道:“老夫未曾到过。”
陈尧咨笑了笑,又接着问道:“那你可曾见过吐蕃、党项之人。”
柴禹锡有些糊涂了,还是回了说道:“老夫也未曾见过。
陈尧咨笑道:“这便是了,柴大人连着吐蕃、党项之人,素未蒙面,怎生知晓这吐蕃人之性格、党项人会相拒。而范大人却是与吐蕃征战数场,王知节大人更是与党项知晓多年,他二人对此熟悉,比柴大人更有见地吧。”
柴禹锡似是醒悟过来一般,急急的道:“这怎能如此而言。老夫虽是未曾与吐蕃党项相见,却也是效命陛下数十载,还知晓一些。”
陈尧咨笑道:“大人无忧,草民之意并非嘲笑大人,而是言,两位大人此策之用,有实际的依据,并非空穴来风之举,此乃其一。”
太宗奇道:“这其二是何?”
陈尧咨拱手而道:“这其二,党项、大理与我朝不过十来年纷争,此皮肤之痒;而与吐蕃之患,却是世代为仇,大理更是深受其害,此乃切肤之痛也。两者相比,如是柴大人,当如何抉择?”
吕端听的他言,不住的点头,待他说完,立即出班道:“陈尧咨言之有理,臣附议。”
柴禹锡一时语塞,太宗笑道:“陈尧咨真才子也,两语之间,说的这纷争多日之论,立见高下。”众官听闻到太宗出口称赞,也是恭维之声遍起来,垂拱殿上,亦是议论之声一遍。
太宗笑道:“众卿家,吐蕃一役,我军大胜,当有嘉奖,而这连党项、大理而拒吐蕃之策,亦是可行。如此众卿家还有何要事所奏。”
文武百官也是无所再奏,太宗见此,朗声道,“退朝。”便当先回转出殿而去。
第四十章 陈尧咨畅谈赋诗
百官散朝,众官便有序的退出了,今日的朝会似是充满了生趣,这可是不常见的,除了有些尴尬的柴禹锡,众官皆是兴高采烈的走出这垂拱殿,从这些人言笑之间,不难想到,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这汴京城里,可是有闲饭之余的话题了。
陈尧咨却不知如何是好,这杨公公只是把他领了进来,却未曾告诉他,如何出去。正在踌躇之时,方才之间朝会的执事太监走了过来,对他低声道:“陈公子,官家在御书房召见,请随咱家走吧。”陈尧咨点了点头,便走出这垂拱殿,往文德殿而来。
这皇宫大内,似是深严无比,陈尧咨走了许久,却为见没有两处相似之地。皇城正门为大庆殿,又名崇政殿,乃是这皇宫正殿,垂拱殿位于成正点西侧,是皇帝平日听政的地方。而文德殿位于紫宸、垂拱之间,是皇帝上朝前和退朝后稍作停留、休息的地方,御书房,便也在此殿。
走了将近一刻,陈尧咨便看到这文德殿门,来到御书房外,自有人已经在等他了。陈尧咨走进这御书房,只见太宗正坐在御案椅上,这御书房里,已是有几人侍立,陈尧咨看见吕端、王旦、王禹偁几人在其中。
陈尧咨跪身行礼道:“草民陈尧咨参加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宗大手一挥道:“这御书房并非朝堂,不需多礼,平身吧。”
陈尧咨才得以起身道:“谢陛下。”
太宗笑道:“陈尧咨,今日朝堂之上,你可是侃侃而谈,为何在这御书房却显得如此拘束。”
陈尧咨笑道:“陛下严重了,垂拱殿上,草民不明所以,才无所适从。”
太宗笑道:“此番朕召你入京,却有几件事,吕爱卿言你之策可行,朕却是疑惑,这要结盟于党项、大理,该是如何个说服之法。”
陈尧咨笑了笑道:“陛下,此时简单之极,只要遣一使节,携陛下诏书,言吐蕃与我大宋、党项、大理皆是世宿之恨,结盟可成。”
太宗点了点头,似是在思量。
吕端笑道:“陈尧咨,你是南部县人?”
陈尧咨道:“草民正是。”
吕端笑道:“你可知南部县令柳开柳大人。”
陈尧咨听得他如此之说,不觉惊异,道:“吕大人可认得恩师?”
吕端笑笑,却是点了点头道:“陛下果然一言中的。”
陈尧咨一头雾水,疑惑的望着众人,太宗却是哈哈大笑出来,道:”朕果然言中,你既是与柳开是师徒,那与范宽之言,便是顺理成章了。”
王旦也道:“陛下,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这柳开文满天下,教授的弟子也是非常之人啊。”
太宗笑道:“那柳开可有如何政绩?”
陈尧咨听闻此语,便是得知,可能恩师将有回朝之期,笑道:“恩师治理者小县,却是无何所为。”
太宗奇道:“无所为,这柳开并非无嫩之辈啊,此是为何如此?”
陈尧咨笑道:“恩师这里这小县虽是无所作为,但这南部县如今却是商贾繁华、文人奔放,钟鸣鼎食之家不可胜数,无饥、无盗、无偷、无抢。自西蜀王小波叛乱,涌入流民上千,恩师一一为其安置落地、修筑房舍,如今这南部县虽是地处边陲,却是人人自乐,未必羡慕这汴梁之繁华。”
太宗听了,甚是奇怪道:“如此而言,这南部县大治了。”
陈尧咨笑道:“陛下可以查证,剑南道节度使范大人是亲身经历。”
吕端捋了捋胡须,欣慰的点了点头,笑道:“陛下,柳开治理者小县自是不在话下。”
太宗点了点头,心中更是惊奇,“这柳开本就是非常人物,这自是不在话下。”
王禹偁也开得口道:“陛下,这柳学士之弟子,果然器宇轩昂,虽是年少,却也通晓之国之方略。臣以为,此子于陛下新政,必有见地。”
太宗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含笑道:“诸位爱卿,这早朝已过,都退下吧,朕也累了。”
众官皆是拜谢,徐徐走出御书房。
陈尧咨也欲跟随,却是太宗开口道:“陈尧咨,你可留下,陪朕闲谈一会。”
陈尧咨躬身行礼,便留在了御书房。
太宗起身,走过来笑道:“才是十来岁的孩子,到了汴京也未曾休息便入宫,哪家的孩子坚持的住,也是难为你了,可与朕到御花园走走吧。”
说着便笑着往御花园而去,手却牵着陈尧咨的手,陈尧咨心下惊异,“难不曾我就与这宋太宗成哥们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后面的护驾执事太监却是惊讶,与官家如此而行之人,古往今来者,能有几人,这大宋朝至今,也就陈尧咨一人而已,不可不谓圣眷正浓。
来到御花园,已是设酒摆宴,陈尧咨正式腹中饥饿,见此心下大喜,终于可以大吃一顿了,前世最高兴的莫过于到教授家里去蹭一顿免费的饭,这一世却是没想蹭饭蹭到官家这了,真是一世更比一世强。
陈尧咨兴致正浓,太宗笑道:“陈尧咨,你可是取字?”
陈尧咨笑道:“陛下,恩师为草民取字‘嘉谟’”。
太宗笑道:“此甚好,嘉谟,你可是觉得这御花园景致如何?”
陈尧咨起身看去,但见这御花园景致非常,水榭楼堂、琅嬛路绕,亭台楼阁、奇花异草,青翠的松、柏、竹间点缀着山石,形成四季长青的景观。左右有四座亭子:北边的浮碧亭和澄瑞亭,都是一式方亭,跨于水池之上,只在朝南的一面伸出抱厦;南边的两亭,为四出抱厦组成十字折角平面的多御花园环境角亭,屋顶是天圆地方的重檐攥尖,造型纤巧,十分精美。两座对亭造型纤巧秀丽,为御花园增色不少。
陈尧咨回道:“这御花园真天下奇景皆在此处。”
太宗笑道:“咱们今日如此有幸,你可要在这御花园赋诗一首,我朕这设宴助兴。”
陈尧咨笑了笑,起身思索。只见左有宫女端这琉璃金翠玉盘,右有侍女执白色纨扇侍候。此时正值孟春时节,花园亦是群芳竞艳,姹紫嫣红,粉蝶萦绕,斜阳辉映下,别有一番伤春之感。
这时此景,要做些惹人兴致诗词,殊为不易。陈尧咨轻轻来回踱步,笑道:“草民倒是有得小诗。”
太宗见他成竹在胸,急忙道:“果真才子,可道来一品。”
陈尧咨微笑,眼看斜阳,道:“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
太宗听闻此句,心里感触,摇头品评道:“这诗虽是甚为切题,却也徒自惹人伤感不已,虽是春光无限好,也怕黄昏带夕阳,这落山之后,可是无再有此景,当珍惜眼前事物啊。”
陈尧咨笑了笑,小手指哪艳红群芳,接着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好一个‘化作春泥更护花’,”太宗笑道,本是伤春之句,却为想得因一句而意境全变,嘉谟,果真俏才子,如此讨人喜欢,依朕只见,再过些年头,这风流人物,你怕是想躲也躲不掉了。“
陈尧咨笑道:“陛下谬赞,草民不敢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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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文采悠然似贾生
太宗细细品味,“落红不是无情物,‘此句开的甚妙,与刘禹锡’我言秋日胜春朝‘有殊途同归之妙,这’化作春泥更护花’虽是平淡,可与这上下一联,便可为上乘佳句,如此之妙,朕生平未闻,今日打开眼界啊。”
陈尧咨笑道:“歌诗合为事而作,此金玉之言。尧咨随恩师学的古文之风,古文者,在于古其理,高其意,应变之作,同古人之行事,不求此句雕琢。”
太宗也道:“此言有理,‘这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之句,便是其佼佼之作,嘉谟深得古文精髓,柳开确实能耐非常,调教出如此才华之人。”
陈尧咨笑道:“恩师才学过人,尧咨只是得其皮毛罢了。”
太宗以手相指,笑了笑,举起酒杯微微示意,便是一饮而尽。陈尧咨亦是相视一笑,捧起酒杯,微微的抿了一口,但觉此酒非比寻常,略微较浓,便放下。
太宗微微笑道:“嘉谟可是不善饮酒?”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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