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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幡大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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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受伤幼猴。当时她十岁,虽然年少,却心细如丝,完全不像其他几人,只知在外疯疯癫癫舞刀弄枪。正因为这个,林子辰才将那个猴子交与她抚养。小猴儿孱弱,站立不得,过了一年也还只会摇晃学步。而任香从小多病,体能匮乏,多亏白婵之母白苓精通医道,每每为她调理,才使她慢慢好转。因接触医药,发现医术神妙莫测,身体刚刚转好,便开始学习医道。一天到晚跟着白苓辨识草药,记忆药理。时日一久,便精通起来。看着小猴子,任香起了同病相怜之心,侍候它就像母亲对待孩子,姐姐对待弟弟,无微不至。所作所为,都是因为感同深受。日久情笃,但猴子终究不比人,一来寿命短暂,二来是天生弱体,到了任香十五岁的时候,猴子即便病死,为此任香痛哭了三天三夜。

  见到面前野猴,任香心里好后悔,真不该草率打出那一镖。可这猴子为什么要偷袭自己呢?刚才打猴子时,曾从猴子身上掉落东西,却不知什么。

  任香向那树干方向细细看去,因为山谷中光线微弱,只有能看见少许,看着形状,圆圆的,是不是果子?可抱着果子冲向我干什么?

  “啊!”任香惊悟。猴子可能是要给她送果子的!

  “难怪它这般生气,看来是我打伤好猴儿了。”任香后悔,可后悔有什么用,飞刀都已经打出去了,肯定打在了它身上,那么锋利,岂不重伤?

  “不对啊,猴子如此精神抖擞的跟我生气,不像身中飞刀啊?”任香看着抓狂的野猴心里想着。

  “事情多半是这样的,飞刀没有打在它身上。不过我的刀不可能失手啊?”任香突然想起猴子逃走时掉落的东西,遂在身后折了一根齐眉高的细木棒,抓住一头,将落地灯东西一点点的拨过来。

  试了多次,任香便觉得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本来就体弱,现在就觉得像要瘫了一般。看来真的要吃点东西才行啊。可看着身边的野果,嘴里还有刚才一口咬下时的酸苦,酸涩难吃,怎么下咽啊。任香咽了几口唾沫,心一横,还是要命要紧,有朝一日得出此谷,一定要美美的吃上一年好吃的,用来补偿今日为吃这烂果子所受的苦。

  心里想着,可要像刚才那么吃,是不可能了。刚才是因为不知其味,盲目开口。现在知道这个是个味道很烂的果子,怎么会放心大胆的吃呢。任香是姑娘家,平日所吃的食物再不好也不像今日这般苦涩。任香一小口一小口吃着,酸苦的果汁顺嘴横流。

  “这果子还真是汁液丰富!”任香皱着眉头,嘴上吃苦,心里叫苦。

  “水,水……。”里面又传出了先前的呻吟声。

  这山谷是两山绝壁夹成,山高入云,将光线差不多挡了八分在外面。只有到中午十分才有强光垂直入射。任香醒来时正是中午。当到下午时便像要入夜般昏昏不明。实际上,现在离此人上次呻吟只隔了不到两个时辰。

  抓狂的野猴子,听见呻吟,沙沙跳进树冠。不一会功夫,男子呻吟停止。似乎已经再次睡熟,或者说是晕厥了。

  任香吃了一个野果,渐渐感觉有了点力气,透着微光将猴子掉落的东西拨到身前。

  “果然如此。”任香庆幸,飞刀真的打在野果上。刚才自己已经饿的没了力气,竟然连个果子都打不穿了,也幸好如此,没有伤到野猴的性命。

  任香从小养猴,通知习性,也会些与猴子交流的办法。眼下她知道刚才野猴是好意送果子给自己充饥来的,便运用一些与猴交流的法门,或动作,或声响,不管成功与否,光就任香的这些来说,他便是一个口技高手了,简直太像了。

  不过多时,猴子从树冠中再次探出头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一章  断崖古墓(上)
任香见猴子又重新探出头来,心里一阵高兴,可猴子只是探了探头,却没有其他动作,瞪着猴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神迷离,似乎带着疑惑、恐惧和憎恨。

  “猴儿,过来。”任香说完伸出手向猴子打了个手势。猴子先是向前走了几步,但突然又返回冠内,看样子虽然任香和猴子能够交流,但还是无法消除它的恐惧和疑惑。

  猴子在发怒的时候是很危险的,它的爪子锋利无比,碰到身上就是血淋淋的口子,而且它们爪子一般还带有剧毒,所以任香也不敢轻易向前挪动。要不是自己行动不便,她可是不会在乎猴子不猴子,只要她能躲,猴子根本伤不到她,可现在腿坏了,没办法。

  猴子是极为聪明的动物,他知道任香不能站起,所以才敢离任香如此近,要是任香正常,它肯定会一下窜到树上去躲起来。

  任香一见便知是猴子欺自己腿伤不便。看着猴子,要想弄清树冠内情况,就一定要进去看个明白。任香想着,但怎么才能先把这猴子哄到树上呢?踌躇间,任香突然灵光一闪。

  “唉,我怎么这么笨,只要我能起来,猴子一见到我腿没事,不就万事大吉了吗,笨死了,笨死了。”任香突然觉的这事不难,只要站起来,事有商量。

  任香用手按了按伤口四周,都已经红肿的跟小包子似的了,虽然上了药,伤口已经封口,但是想要一下站起来,看来还真是不那么容易。任香试着挪动双腿,看看还行不。试了一下,觉的站起应该可以,但是这腿不能打弯,只要打弯,伤口非弄个血肉模糊不可,疼也疼死。

  其实任香本可不用进到里面去理睬那个人,非亲非故的,但是那个人一连几番呻吟,肯定是伤情沉重,非常痛苦。自己学得医术,遇见病人理应给瞧瞧,总不能见死不救,如果看不好他,那是老天爷想他了,跟自己没关系,自己是尽了力的。

  任香用手撑着身后的粗树枝,顺便捡起刚才折剩下的那根木棍作为拐杖,没个支撑可定会一头栽倒下去,她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何况自己年纪轻轻的,还没嫁人呢!!想到这不觉为自己脸红,看来自己是有点大了呢,竟会想着这些。

  任香虽说站了起来,但腿上的肌肉都肿的,根本使不上力气,站着已实属不易,还奢望什么走动。任香这一站起,绷得两腿伤口一下裂开了一寸多长,血渗了出来,一点点顺着裤筒直到脚跟儿。疼的她小脸蜡黄,牙都要咬碎了,汗珠子从额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猴子被她这一站给吓得“噌”的上了树,蹲在树梢上,瞪着那对猴眼远远向下看着。

  任香知道这么做会加重自己的伤情,但自己再怎么伤也不会死掉,自己是大夫,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现在要紧的是安全进入树冠,查看一下那人伤势怎样。

  任香用力撑着木棍,让它和脚成三足鼎立,走路虽然不便,但也不至于一下就摔倒。就这样,任香忍着剧痛,流着血,慢慢的向里面挪着。见任香要进树冠,猴子便在树上吱吱乱叫起来,好像坐卧不安一样,几次要下来冲到任香面前,但都没敢。任香看着纳闷,猴子好像不想我进来,想哄自己走。越是这样,越是让任香感觉里面必有蹊跷。于是,任香咬着牙,更加坚定地向里面挪动。

  猴子到底还是怕她,她也毕竟养过猴子,她进来了,是猴子蹲在高处用目光迎接她进来的。

  “啊!”任香进到里面,发现了另一个世界。从外面看来,这就是一个庞大的树冠,一棵连着绝壁的古木而已。可一进来,真是让她大开了眼界。

  这是一个是直径大约两丈大小的圆形空地,像地板,虽然粗糙、木质,但从形状看,不应该是天生的,没可能会长出这么规整的形状来。它是跟树干长在一起的, 而且这是活的,上面还长有树木的嫩芽,四周边缘生有许多枝叶把圆盘围起来,成了一个小屋。如此奇观! 

  任香恍惚如做梦一般,小屋顶是满目的野果和藤枝,茂盛已极。竟没想到这树木枝上还有如此世界!正在欣赏,突然又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呻吟,这次是那么的微弱,几乎听不清。

  “呀,忘了,我进来瞎看什么啊,还有个人呢,玩心不改!”任香心里小骂了自己一下。

  顺着刚才细小的声音找去,发现就在圆形边缘的树藤之下,躺着一个人。看此人一身的黑衣,已经是破碎的不像样子,看来他掉下来摔得不轻。再看此人,头发蓬乱,高鼻、阔口、浓眉,再细看却看不清了,满面污垢。看此人身材魁梧,足有二百斤上下,虎背熊腰,甚是强壮。

  任香强忍着腿伤慢慢坐到了那人的左边上,调整了一下呼吸,便开始为他检查了一遍,先看身上是否存在外伤。结果发现此人双腿俱断,白骨都支在皮外,鲜血虽然已经凝结,但在伤口上爬满小蛆,已经发炎了,看到这,任香将手伸向他的额头、手、胸,试着他的体温。另外此人肋骨也被折断了五根!看着此人,任香心悬一线,感觉有点不妙,但愿内伤不要太严重,否则此人休矣。想到这儿,任香便伸出右手,将手指搭在了他的左手脉门上。

  “嗯?”过了好久,任香终于又出了声。随之又皱起眉头,反复的思索起来。

  “此人伤的不轻倒是不假,但怎么还有旧日内伤?似乎在坠崖之前,曾受重创,而这重创又好像分出几次,最少也是相互隔着三天到五天的样子,他现在脉象混乱,想治好他得好好费些周折才行了。 。。

第十二章  断崖古墓(中)
任香撤回按着他脉门的手,从腰间解下一个长条形布包,有三尺长一尺宽,装着东西,微鼓。任香又从腰间小背囊中取出七个彩色锦囊,也放在了旁边,收手从镖囊中抽下五支柳叶刀也放在了身前。

  “水……。”那人又一次呻吟,但声音一次比一次微弱。

  这人正在高烧,非常需要水,但在这境地,到哪儿去找水?任香环顾四周,看见头顶一串串的果子,随之想起这野果的汁液丰富,权且当水。任香举起木棍,将头顶的果子打落几个,捡了个大的,用柳叶刀将其分为两半,去掉核,削去果肉,只留薄皮,做成碗状,然后用刀柄将里面的果肉捣成碎末,因果子汁液很多,所以捣完后的果子如一碗汤一般。里面虽然有果肉和着,但是很稀。这正如任香所料。只见她将果汁放下,回手把长布包打开,取出一些粉末,放进了果汤中,慢慢摇匀,然后将果子汁一点点喂给他喝下。

  过了片刻,那人慢慢平静,呼吸也开始均匀起来。任香知道麻醉散已经开始发挥了效用,这麻醉的持续时间很短,趁着他知觉尚未完全恢复的空当,任香迅速的动手将腐肉割下。按理说,一般人受伤发炎,就算吃了麻醉散也会疼的难忍,可能是这个人腿上受伤太重,并且还在发烧,大概已经影响了他的知觉,割肉时竟然一丝反应都没曾出现。任香拿起两把柳叶刀,在伤口上反复处理,终于解决了伤口周围的腐肉和断骨的接缝,剩下的就是把他固定和伤口消炎。

  任香一向心细,只要是出门,尤其是上山野游,她都会带些急救药品,看着他们疯狂撒野,自己又何尝不想。但是自己身体不如他们,野游不能像他们那样尽情,得留些力气下山的。她静若止水,却不远离大家,照顾他人无微不至,他们都叫任香“大美人”、“小西施”。说她是大美人因为她确实是个美女,而且还是才女,说她是小西施因为她和西施一般体弱,一颦一笑,足可倾国倾城,怎么会不让人怜惜。生前有如此美女在畔,这个男子就是死了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吧。

  任香细心的“收拾”这个人。他可以够得上个死人了,一般大夫肯定救不了他,自己这点道行还不知道够不够用。幸好他伤情沉重,处理伤口和接骨的时候没什么反应,要不他这身板一个翻身非把任香打下悬崖不可。

  任香用刚才当拐杖的那根棍子给他固定了腿,将自己身上的外衣前襟撕了,做成了绷带。在自己的七个彩色金囊中,依依取出些药丸或药粉,或上在伤口处,或味了他吃。弄了足有两个时辰,累的任香四肢都开始发抖,毕竟体弱。但是他的伤还没有处理完,一刻也停不得。任香是体力不支,一方面是饿的,一方面是身体原因。身体原因无法解决,吃点东西,可能会好点吧,天马上就要全黑了,得抓点紧了。任香拿起喂给他剩下的那半块野果,胡乱的啃了两口,嘴里一边吃着,一边接着疗伤。

  时光匆匆流过,雾蒙蒙的一线天终于又有了亮光。光从树木藤枝的缝隙中投射到“小屋”内,洒在任香的脸上,洒在那个人的身上。寂静的场合,没有其他声响,连树上的猴子都是静静的蹲在树梢上,瞪着大眼睛注视着下方,注视着两人。

  可能阳光进来的时候,露珠最容易滴落,一串串露水从叶子上滴了下来,打着任香的衣襟,疲累的任香任由露水在身上横流,湿了大片却仍然不觉。

  微光再次俯射进来,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一道道如丝缕般扫射着他的眼睛。露水的清凉,阳光的明亮,将他的元神又重新唤了回来。他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大脑中突然一阵绞痛,昏沉中感觉着身体上的彻底折磨。他又动了几下手指,不知道他在抓些什么,手开始往上抬,但刚一抬起就迅速坠下,紧接双眼睁开,疼得他脸上开始冒了汗。

  他向上看了看,发现自己还在这个断崖上的藤屋内,现在不但不觉得昏沉,反而清醒许多,会不会是回光返照?想着想着,不禁觉得有些可悲,既然老天爷要收了自己,为什么现在连死都那么不容易,为什么还要醒过来受阳间这些凌辱。心里感到世界之大,却没有自己容身之处,连阎王老子都不愿收我这狂放不羁的小子,看来我对头太大,连他老人家都惹不起了!想着往事,还真有无法割舍的恩怨。心中一阵长叹,自觉生还无望,只是时间拖得久一点儿罢了,如果能活着出去,这比账定是要算的,十倍奉还,不,是百倍!他低下头,想看看自己的身体,这一看却发现身上到处都是绷带,腿上也被固定着。一阵诧异,想着自己身上的许多绷带和处理伤势的痕迹,看来是被人救了,是谁干的呢?

  这时的阳光已经能够完全照射到谷中,光线充足,温度也开始回升,渐渐觉得暖和。任香侧躺在那人左侧一丈远的另一边,睡的正香,口水都流了出来,估计是梦到好吃的了。

  那人一侧头,一眼便看见熟睡的任香,睡姿可爱至极,不觉心生怜惜。忽然想起日前自己救的一个白衣的女子,应该就是她了。

  当时天色昏暗,没有看清,后来自己伤势危重,也没心思看,没曾想还是个美人儿,想着想着便忘记了许多身上的疼。看来有美女做景儿,的确可以减轻疼痛啊。

  记得救她那晚,自己正从树干那头爬向此处,欲摘些果子充饥,可刚到树冠下方,忽然天降一人,正砸在自己身上的枝上的,顺着藤向下滑着,当时没多想,伸出手来就是一拉。如果不是自己出手相救,她肯定就滑下悬崖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悬崖上相遇,可是几千年修来的缘分,世间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就你我相见呢?没准是老天爷派下来的牛头马面不认路,掉下来了也不一定,接他一把,顺便快点把自己带走吧,免得浑身是伤的遭这分阳罪。

  那时自己也不曾想到里面是这等风景,如果早知,何苦在树干上呆了两天。救了她后,她一直昏迷不醒,应该是惊吓过度了。

  两天,她昏迷了两天。一个姑娘,处此绝境,也真可怜,自己是男的,该照顾。可自己重伤在身,双腿齐断,一动一下伤势便会加重一层。静静的看住她,别让她滚到下面去给摔死。反正自己命不久矣,生前最后一次救人性命,也给自己积德,看来老天对我还是不薄啊。

  一天过去,她仍旧未醒。也是时候给她喝点儿水了,可树上无水。勉强取了些果子来。将果子向树干猛敲,里面的果肉被打烂,汁液便顺着了裂口淌出。

  哪知喂了她水,她却拼命地抓了自己一把!这突然用力,致使内伤发作,连吐了两口鲜血。也是命当如此,怪不得她。

  她没事了,自己却该找个地方给自己停尸了,死是早晚的事,自己何曾怕过死,天生不知死字何写!可人家是姑娘,总不能让自己的尸首停在眼前吓她吧。拼了最后的力气爬到里面,不成想就发现了这个好处所正好做自己的归宿。进来后便开始发昏,开始不知不觉的迷糊,忽冷忽热,腿和身上各个伤口都痛痒难忍,因此几度昏迷。以后的事就记得不太清了,只是记得她曾问过自己是何许人。怕她害怕,迷迷糊糊的说了些废话,是为了要她宽心。

  此时自己身上的伤都得了处理,很明显都是她做的,看来自己是救对了人,她不是牛头马面,切实的是自己几十世,历经几千年修来的善果,她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

第十三章 断崖古墓(下)
任香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被露水滴的湿透了大片,衣服紧贴着身体,水流的半边脸都湿漉漉的,回头才知道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动不得,一声感谢,就当跟她搭讪。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说完把衣服湿透贴在身上的那侧转到了背对他的一面,一边擦着脸上的水一边说道。

  冷场,两个人你不言我不语,一个盯着对方,一个低下头,此情此景,却不知作何解释。

  任香的外衣已经全做成了绷带,天气幸好转暖,否则她非要着凉不可。此处缺水,绷带没办法洗干净,而伤口需要及时换药包扎,真是挺叫她为难的了。换上一次虽说要几天,但是水很难弄,绷带光了就完了。他自从受了任香医治,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累的任香有些操劳过度,且晚上阴冷,她身子又单薄,还没了外衣,不到天明变得暖和都不能睡去。

  此时任香半身都湿了,衣服贴在身上,连里面肌肤都能见到,这地方躲又没地方,羞得她不敢抬头。但也总不能让他看着,得让他扭过头去,否则自己可不吃了大亏。

  “你把头转过去!”任香还红着脸就对他嗔道。

  “啊。”

  他心里明白任香为何要自己掉转脑袋,虽然开始观察她时没太注意,但她一起身可是一目了然的,要不也不会一时给愣住。谁想在此还能春光乍泄?惭愧惭愧,心中在默默庆喜吧。

  过了一会儿,任香衣服干了些,已经不太担心露体了。其实就是衣服薄而已,如果不是水打湿了半身,怎么会发生这等事。

  “水?啊!有了。”任香突然灵光一闪,知道怎么解决绷带换洗了,只是有些麻烦。是露水,既然这露水能把她的衣服都能打湿了一大片,那说明早上滴下有很多。就算接两天的水能洗一次也够了,再说清洗伤口正需要水。

  “姑娘这举手之劳说的虽轻,但确实是救了在下一命。”

  “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我几天的劳累就这般没了,再者你这伤还没确定能不能好,就是谢也为时过早。”任香没有回头看他,顺嘴说道。

  任香愣了一会,好像在想到了什么,“你是何人,为何又会到了这儿,你又是怎么受了如此重伤!把你受伤的原委告知与我,也不枉我照顾你一回。”任香想知道他这么重的伤到底是如何得来,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历。若是恶贼,就趁他不能动,杀了他,免得留下祸害人间;要是好人,自当会尽其所能全力相救。

  那人听了任香的问话,先是一怔,然后慢慢转回看着她的头,闭上双眼,心中便觉伤感。不是为别的,只因自己一生磊落,何必如此见疑?!任香的心思已经被他看穿了。

  他仰望树藤,无奈且寒心道:“小姑娘竟会对我这般感兴趣,哈哈,原来世道是一样的……,”说完,他一阵苦笑,笑得她浑身发麻,很不自在。他这一顿一顿的,牵动了伤口,咳嗽了几声,然后一声长叹,接着说道:“你应该是在质疑我吧,姑娘,你我素未蒙面,不知根底,怀疑一下理所当然,这我无话可说。某自认一生光明磊落!”说的激动,似乎没有了刚才的亲近之感。

  但任香毕竟救了自己一条性命,想了想还是说道:“姑娘救命大恩,在下铭记在心,如能出得此谷,定会报答。若仍不放心,可让我自生自灭,不必治了。”说完转过脸昂着首看看上面自言自语道,“可惜我金文丰一身经略,未得施展,便客死在了荒郊深谷!哈哈……”

  任香听罢,心里一揪,不觉脸上火烫,这猜疑之心自己有之无疑,自己这般枉加猜忌,真是小人行径!

  任香一怔间,金文丰猛哼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当场晕厥。

  “哎呀,不好。”任香看见他此种状况后,不觉一惊。他这一激动,肯定牵动了经脉,这么重的伤最怕激动,自己一失言成大错了。

  任香拿出银针在他身上的各处相关大穴上扎了针,稳定病态,后又喂下了药,也推拿了许多工夫,慢慢的金文丰苏醒过来。

  金文丰一醒来发现自己的头在任香的腿上枕着,任香还在推拿施诊。如斯少女,吐气如兰,虽然刚才的怀疑叫他差点见了阎王,但看着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子为自己的死活忙碌不休,非亲非故,能如此细心照料,真是一阵感动。

  “姑娘何故如此相待?”

  任香正在忙着推拿,没有注意他已经醒来,他这一说话,遂低头看去。四目相对,把任香吓了一跳,心如鹿撞,砰砰不已。

  任香赶紧把他的头放下,把自己挪到了一边,红着脸说道:“我是大夫。”

  “好一句‘我是大夫’。如果世间之人都如姑娘所为,人间无疾矣。”金文丰叹道。

  “谬赞!”

  “何谈谬赞?事实如此,不容辩解。”金文丰看着她说道。

  现在已是傍晚,山间白日就是如此短暂,总会留下大把的黑夜。任香娇弱的身躯开始抖动着,阴风吹飒,冷风袭转,伴着树叶的哗哗声,一股股的寒气直逼古木。

  “姑娘可冷?”金文丰感觉到忽然阴冷,想起任香穿的单薄,便出口问道。

  “不冷!”任香蜷缩在一旁噤噤发抖,强忍着寒冷回答道。

  “姑娘体弱,如若不弃,可取我外衫御寒。”金文丰真心说道。

  “不必。”任香还在兀自忍受着。

  “我体胖身大,这点寒冷不碍事。”

  “你伤还没好,怎能受寒?!”任香坚决不受,说道。

  “我的身体我知道,没事。”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如若再有此言,休要本姑娘救你!”任香看似真的生气了。

  金文丰禁言,他没想到她会这般倔强。我身大体壮,虽然有伤,但也不会那么轻易着凉,而她却如此单薄,这般天冷气阴,你穿上一穿又有何妨?也都是为了自己,她才把外衣撕成绷带的。唉,非亲之人,如此相待,却不知她从何而来。起初对自己怀疑,定是怕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坏蛋,正因为好坏拿捏不准,才出口一问。自己身世凄凉,也不关她事,真不该无端牢骚出那些话来。现在天冷,说说话,也可以帮她分一下心神,免得她专心受冷。

  “姑娘可曾听过故事?”

  “很少。”任香随口答道。自从自己问了他那些话之后,一直心怀种种,心情受到影响,一下午没说过几句话,说了也是只字片语。

  “难道小时候没人给你讲过?你父亲呢?”金文丰自找话头问道。

  任香本来就心情不佳,自小父亲就没了,现在金文丰提起父亲,哪壶不开提哪壶。心理一阵悲伤,又想起了哥哥和娘,遂突然变了口气说道:“跟你有何关连!”

  说完头埋膝盖中,一阵默默无语。

  金文丰本想跟她聊聊,分她心神,不要她太过注意寒冷的,没想到连连碰了几个闭门羹。心里正不爽间,隐约中,突然听见一丝抽泣之声。

第十四章  浪子红心(上)
“可是在下惹得姑娘伤心?如果是在下言语不周,金文丰赔礼便是。”听见了哭泣声,那肯定是任香,这里就两个人,不是她还能有谁?都怪自己说话欠了考虑,可谁知这貌美女子竟会这般古怪。

  “不关你事,何必道歉。”任香声音抖动,如寒蝉一噤。

  “是我提到你的家人才惹你哭的,姑娘是在思念家人。”金文丰温言相问,实是关心。但任香再不说一言,金文丰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有道是,关心则乱,任香这么一哭,也把他弄得思绪混乱。女子之心难以踹度,怎是自己一时能了解得了的?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有着青梅之情也未必相知,世人变换脸色实在太快。前日两小无猜,今日就会暗下杀手,谁又能真正看得懂人心?想到此处,心中一阵冰凉,自己深知事态的冷暖人情,不由滋生惆怅。此地就是无酒,如果有酒,真想大醉付酩酊,一醉解千愁。

  任香不发一言,独自神伤;金文丰思绪千起,惆怅更是不休。

  看着在黑夜中瑟瑟发抖的身影,金文丰何其怜惜,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都是悲苦人,同是落难辈,以后相扶,不知还有多久,也有可能一辈子都不得出谷,这又有谁能预料。

  她一直这样哭,总不是个办法,得止住她才好,想到这遂对蜷缩与黑暗中的任香说道:“姑娘,这里就你我两人,估计还得在此呆上些日子,我重伤未愈,还赖姑娘照顾,如此大恩,金文丰不敢相忘。方才看你冻得发抖,本想跟你搭话,叫你分心忘却寒冷,怎曾想竟会令姑娘哭了。我这布衣你不肯穿,怎奈又不跟我说话,我本好意,姑娘说不关我事,但这又的确是因我而起,你不好转,叫我于心何安。”

  过得片刻,哭声渐渐止住。

  “多谢关心,我不碍事,一切原因都在我自己,还请自安。”任香抱着刚刚好点的双膝抖着,晚上的谷还真是很冷。

  “不哭就好,不知姑娘可想听在下讲个故事?”金文丰觉得心中发堵,再不找个人来讲讲,估计是没机会说的了。身临如此绝境,且重伤难愈,要想出得此谷,是比登天!

  任香哭后便觉心里舒畅了好多,心情也不像刚才那般差了,冷夜难眠,说说聊聊又有何妨?

  “但讲无妨。”

  “多谢。”金文丰听到她满口答应,不觉心里一阵感激,本想就算她不听,自言自语也要把这个埋藏心里的故事讲它一遍的,再不讲,可能就没这个机会了。看着夜中树藤,古树细枝正随寒风摇曳来去,凉风吹飒,发出瑟瑟之响,一波波的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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