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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鬼谷夫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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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极,这家国大事,却与我们有甚的关系,老爹,再给我来壶花雕罢。”

“好嘞。”那小老儿往里面扬长声音的喊了声,

“花雕一壶。”接着,复又继续,忙活了起来。

那客官却也没有继续说些什么,小口的抿着酒,边上,一把黝黑的被布条严严实实的裹着的条状物品安静的躺在桌上。

天色,逐渐的亮了起来,逐渐的热闹了起来,只是,对面,专诸的铺子上,依旧空荡荡的,专诸还是没有回来。

那卖烧饼的大汉挠了挠脑袋,不是的,有人经过停驻了下,看看无人,却又离去了。

“这小子,这一个上午浪费了多少生意,赶个猪也这么磨蹭,真是的。”大汉无奈的看了看对面,又扬声吆喝了起来。

“烧饼烧饼,新鲜的烧饼。”

轰轰轰,仿佛是无数大象集群的奔过一般,地面被踩得轰隆直响,所有人的眼睛都看了过去,街口处,忽然一列的甲兵排队列了开来,顿时,整个街道是鸡飞狗跳,大家都急哄哄的关门收摊的,小老儿一边急忙的收拾门板,一边歉意的对那客人说到,

“客官,委屈你等等了。”

那客官却淡淡一笑,

“客气了。”

无数的甲兵把专诸的摊子围了起来,弓挽起,箭上弦,被拉得弯弯的,紧紧的。

咕噜咕噜的声音传了过来,却是一辆熟悉的马车,马车停住,帘子打开,一个清秀的小太监率身下来,却是伏身在地,一只保养得极好的手探了出来,搭在了另一个小太监的手上,慢慢的踩了下来。

“旋公公。”

一个锦衣带刀男子单膝跪下,

“禀公公,犯人不在,但搜查到了这个。”

说着,那男子献上了一本黝黑黝黑的勾画着无数奇形怪状的字符的书册。

陡然的,坐着的男子的瞳孔突然猛的放大,身后的披风无风自鼓,呼啦啦的作响,手中,紧紧的抓起了那黝黑的被布条严严实实的裹着的物品,小老儿被一股大力推到了墙壁上,门缝中,赫然是两本一般大小的书册在旋公公的手上。

“天机卷,上下都齐了。”

旋公公的眼中,是那摄人的光芒,光芒中,夹杂着无数的感情,欲望,那锦衣男子偷眼看了一眼,却当下一股寒气由脚跟底而升起,当下就低头,手不禁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很好,很好。”旋公公连说了两个很好,心里却不禁暗自道,

“鬼谷的人,难道,都是这样的不重视宝物么?究竟是他们拥有的太多了,不在乎了?还是什么?”

店里,看着旋公公把那两本天机卷收进了怀中,那客官紧抓着的手上青筋暴起,眼睛越来越大,如果那小老儿能够正面的看到的话,会赫然的发现,那无数的血丝,交织在那恨色的瞳眸当中。

但是,他终究是没有出去,眼睁睁的看着那旋公公上了马车,咕噜咕噜的继续远去了。

店中,一片狼藉,小老儿在墙角不停的大口的喘着气,整个脸色青白。

“实在是抱歉。”那客官丢下了一锭金子,伸手拆下了一扇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甲兵如流水一般的退走,不久,那街道又回复了热闹,只是,专诸再也没有出现,只到永远。

“黑子,什么事情,看你一脸的杀气,好像快十几年没见过你生气了。”

夙皇国皇城之外,驿道的茶馆上,一个紫杉的中年男子悠然的品着茶叶,一只白玉做成的箫子斜斜插在他的腰间,手中,捧着一本古书安静的看着。

边上众人,无不为他的气度所吸引,都安静的坐着。

远远的,一袭黑衣一点黑色,但瞬间就出现在那紫杉男子边上的椅子上,仿佛,一直他就坐在那里一般。

“没什么。”

那少年似乎很不想说话一般,冷冷的把头别在了一旁,赫然是刚刚在那客店喝酒的神秘客人。

“怎么?”紫杉男子斜斜的看了他一眼?

“印堂发红,血气上涌,你已经好几年没这个样子了,且待我来算算。”说着,那紫杉男子当下从腰间摸出了六枚铜钱,轻抛在那桌面上,叮当的清脆作响。

“否卦,九四,有命,无咎?”

紫杉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都十几年了,你还是放不开呢。”

“哼。”却是那黑衣少年冷冷的哼了一声,

“老子七岁就认识你了,跟你到现在也快搭档了三十年了,奶奶的,你没徒弟,你当然不心疼。”

紫杉男子哑然,忽的,长笑起身,那笑声簌簌作响,长啸扬长,仿佛天地间都是那回荡。

“说得好,说得好,奶奶的,奶奶的。”说着,他似乎很开心的抽出手中的白玉箫,

“快十三年没见你放纵过了,当真该祝贺。”

边上,所有的客人都用那种看疯子一般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两人,

那紫杉男子笑笑,把箫放在了嘴边。

声起,不大,缓缓的,却卷起了一道肉眼可见的风尘,波状的远远的散开来了。

轻轻的,仿佛很开心一般,那紫杉男子的箫音猛然的拔高了一节,悠长悠长的,边上,那黑衣少年却不禁长啸出声,应和而起,那声音,和箫音交织成曲。

声动四野,却不是那黄钟大吕。

边上,却再无站立之人。

那已然非天籁,而是魔音一般,簌簌的,整个驿道上都是蒙蒙的烟尘。

第十三章

一曲尽,却再无人,仿佛过足了瘾一般,紫杉男子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缓缓的吐尽了胸口的浊气,

尘沙落尽,远远的,是那高耸的城门。

……

大殿暖阁中,一个老人舒服的斜斜的趟着,边上的侍女小心的跪在他的脚边,轻轻的捶打着他的腿部。

暖风轻轻的吹着,带着那琉璃一般的晶莹的帘子哗啦哗啦的轻轻摇曳。

“小旋子,让你查访的老七,是否有什么消息呢?”

另一个宫女安静的跪在他的席前,将一粒粒剔透饱满的葡萄去了皮,喂进了他的醉里。

“陛下天恩,可惜七公主她至今下落不明,恐是已经遭遇了不测,陛下节哀方是。”

边上的坐着的旋公公细声细气的说到,不过,看那神情,哪里有要丝毫的悲哀。

“是啊,可怜了我那老七了,唉。”

裂王长长的叹了口气,话音一转。

“小旋子,今天你带了一千的甲胃出宫,却是有何发现?”

那旋公公脸上微微一笑,心里却是暗自心惊,这调兵之事,却是隐秘异常,虽然声势浩大,但若非有心去查,不然,这欺上瞒下之事,裂王居然会知道,若非有人泄密,必然就是裂王手下还有一套侦查系统。

“陛下圣明,小旋子今日听下人们回报,茶叶师父当日离走之时,却是曾拜访过某人,旋恐隐患,故不得不小心勘察。”

“如此,倒是你有心了。”裂王轻描淡写的说到,那旋公公的额头上,却不知何时,隐隐的渗出了些许的汗珠。

“那,”裂王拉长了声音问到,“有何发现否?”

心里暗叹了一口气,旋公公躬身从怀中掏出两本册子,一本杏黄中带着青色,隐隐的,青色中却夹杂着无数的血丝,一本黝黑油亮,却是油腻滑手。

“禀陛下,老奴当日由茶叶师父身上得此卷册,经查阅经典,方知此册名天机,共分上下二卷,传为千年前鬼谷子所著。”

说到着,旋公公微微停住了一下,偷眼看去,却发现裂王的身子不为人知的小小的抖动了一下。他没敢再看下去,接着说到,

“天机一书,曾出现六次,其中,最后一次,却是出现于两百年前的幻离一国,相传他们的军师每逢出征前,都手不释卷,每战必胜。”

“老奴查阅经籍无数,却终于发现,天机共分二册,但天机委实深奥,老奴迄今无力解读,窃本思量待破解天机后,必然可以给陛下带来(奇*书*网…整*理*提*供)个惊喜,也却弥补茶叶师父离去带来的憾事。”

说着,那旋公公却就这样定定着不动。

良久,那裂王才淡然的说到,

“如此,却是你有心了,可惜了茶叶师父啊。”

“陛下却也不必担忧,茶叶阴谋叛国,却是证据确凿,如此人才,既然不能为我所用,自然也不能留着贻害国内。”

“话虽如此,可毕竟也是个人才啊。”那裂王似乎无限的可惜一般。

旋公公不再说话,整个暖阁陷入了沉思般的安静中去了。

仿佛是很不在意一般,裂王随手翻了翻天机卷,却顺手一丢,正好丢在了旋公公的脚下,

“既然你负责此事,那这天机卷,也就由你来负责了,切莫让朕失望。”

“老奴惶恐。”当即,旋公公伏身跪下,头低低的。

“起身吧。”裂王兀自的挥手到,

“切莫让朕失望便是了。”

说完,那裂王起身。舒展了下筋骨,却自顾自的走进了暖阁内,只留下一个浑身不断发抖的旋公公依旧的跪着。

许久,他才起来,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将地上的两本天机卷收了起来。那脸上,赫然闪过一丝阴险的寒光。

“果然,你是不相信我的,如果今日我没有把天机卷交出来,怕死我现在早以尸骨无存了吧,裂啊裂,想不到旋从小看到大,居然还不知道你又如此的手段,想来是那茶叶教出来的吧。”

心里暗自的想到,那旋公公却是轻挥衣袖,转身离去。

暖阁的后面,却转出了一个翩翩公子,手中轻摇着一把折扇,扇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字,

“花丛遍地过,片叶不沾身。”

“游先生,你看如何?”

裂王苍老的声音从那身后传了出来,

那游先生却也不说话,折扇一合,手指轻轻的勾起边上的一个侍女的下巴,眼睛直直的看着,眉眼轻佻,带着那三四分的春色,不多时,那侍女却是脸色通红,看也不敢看他,然而流转间,却是春意盎然,贝齿轻咬,仿佛整个人都站立不住一般。

“哈哈哈。”那游先生却是大笑,

“陛下的侍女,还当真是纯洁呢。”

“呵呵呵。”裂王居然陪笑的说到,

“游先生既然看上,何不带走呢。”

那游先生却放开了那侍女,脸色一冷,

“女子,玩玩即可,何必倾心。”

那裂王却也不说话,微微的抚须。

“不知,游先生可否帮我办成此事?”

那游先生却大大咧咧的在椅子上坐下,

“我游龙生生平只爱美人,奈何呢,却是最重信誉之人,本来,你的要求委实是过分了点,不过,既然消受的你的美人,为你出点力气却是不妨,只是……”

那游龙生沉吟到,

“只是如何?但先生所需,兵甲钱粮,无论何物,倾举国之力,但裂能为,裂但不惜。”

裂王却是浑然不在意的说道,究竟是何事,居然舍得他举全国之力来为之。

游龙生却不语,良久才说到,

“鬼谷,并非你想象的那样的仅仅是个组织而已,也并非你以为的那样,折了茶叶,便折了那谷主一臂,鬼谷的神秘,又岂是你这个外人能理解的。”

“相传鬼谷,共九界十三阁七堂八落六门,这是江湖中的流传,其中,究竟是否还有其他的组织,恐怕,除了那个鬼谷主人外,根本没有人能窥其全貌。”

“九界应九宫,分落在鬼谷外围百里处,每界有一长老镇守一个阵法,九个阵法又合在一起,并称九宫阵。过了九宫阵,就是八落,八落分休,生,伤,杜,景,死,惊,八落,依照八卦阵势分列,仅是这九界八落,就应了那九宫八卦阵势,要破此二阵法,已经是倾一国兵力而难为了。”

说着,游龙生不住的摇头,那裂王却是愈听愈心惊。

“出此之外,八落内有六门,却是仿六花阵势而行,如此,进入了这里,方才进入了鬼谷的门户之内,之内却是七堂十三阁。供奉堂,供奉的是那天级以上的长老,在我父亲那一代,鬼谷已然有供奉五行九星十二耀了;君子堂,这里面的研修的都是军师一级的天才,当年幻离一国的国师,便是出自君子堂,这天机卷,却也本是君子堂的镇堂之宝;养生堂,这里,却是研修国计民生,修生养息之道的大儒,虽武功不济,但任何一人出来行世,却是挥手间,国之大事变色的好手;金玉堂,此堂里面,却都是些贾人,专事经营生产,皆是那陶朱之能,猗顿之富,任意一人出来,皆可覆手之间,千万来散;讲武堂,此堂之内,出的皆是那大将一级的人才,想那两百年前,幻离国的定过之战中,昙花一现的大将军苏里,便是那国师自鬼谷借来的行兵之才……如此七堂,却堪比国家六部,裂王是否,还认为鬼谷好欺否?”

游龙生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却端起边上的茶水大口的喝了起来,裂王浓眉紧皱,

忽然,游龙生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抹了下嘴唇,

“你设计杀掉的那茶叶,却也是大大有名的,他是那供奉堂黑紫双杀的黑长老的嫡传弟子,鬼谷上任主人的义子,江湖中顶尖的杀手组织‘一江烟雨任平生’任老大他儿子,嘿嘿嘿。”

仿佛是在幸灾乐祸一般,游龙生说到,

“鬼谷一向护私,而且,引者一职向来是鬼谷入世之人中最为高阶的职位,你杀了他,估计,是和鬼谷善不了了。”

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游龙生说到,

“鬼谷中,还有一神一般的存在,就是传说中的潜龙者,如果潜龙出世,恐怕,这个大陆上当真是要血雨腥风复起了,这代潜龙者,却也不知道是谁来着了。”

裂王愈听愈心惊,

“先生救我。”裂王一躬到地,不料,那游龙生却斜斜的看着他,不屑的说到,

“你的心里还在怀疑我是怎么知道这么多吧,怀疑我压根的就是胡编乱造来吓人提高的的身价的吧。”

“先生说笑了。”裂王讪讪的笑到,但那尴尬的神情分明是就在说是,

“也罢,不消下你的疑问,你还真当我也是鬼谷出来的呢。”

游龙生不屑的从腰中解下一块腰牌。

“幽冥宫?”裂王疑惑的看着。

“没错,幽冥宫,区区正是幽冥宫现任副宫主。”

“说起来,你搂草打兔子,顺手干掉的那‘一江烟雨任平生’却也不是外人,正是我幽冥宫下七杀之职,若非你是为杀茶叶而去,说不得,你今天也难得安寝的坐在这里了。”

说着,却话锋一转,

“不过,我们终究还是有个共同的敌人,除掉鬼谷,这区区七杀,本宫还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如此,但是有劳先生了。”

“无妨无妨。”那游龙生却是一转神色,转身走进了暖阁,不多时,那莺声燕语的娇吟便传了出来。

第十四章

灯油昏暗,角落间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似乎,无论在什么地方,监狱,是永远不会干净的。

“谷主。”

边上,那对面桌上的两个穿着狱卒摸样的青年在相对而饮,忽然,转角处的一个被拉得老长的身影漫步的走了进来。

“闲时小酒但无妨,切莫醉了。”鬼莫寒淡淡的说到,倒背着双手,走到了那被吊着的女子的面前。

“是。”那两个狱卒倒也机灵,相对间使了个眼色,便转身上了石梯去了。

那女子头发披散趟开,头发下,隐隐的射出那仇恨的目光,嘴巴里塞着一块馒头大小的布条,想是怕她咬舌自尽吧。身上,那劲装的黑衣水靠却打成了一条一条鞭装的垂下,隐约间露出了那嫩白间却有红肿的肌肤。

那女子的头被抬起,分开了那散落的长发,神色间却是那不屈的倔强。

“他们虐待你了?”鬼莫寒不禁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拔掉了她口中的布条,

“哼,装腔作势,你以为,这个鬼谷中,还有干净的地方么?”

生生公主毫不畏惧的迎上鬼莫寒那永远让人不敢直视的瞳眸,只是,那流溢着七彩的荧光的眸子,顿时黯淡了下来。

“是了,毕竟你是敌人,鬼谷中,是不会对敌人仁慈的。”

鬼莫寒轻轻的放下她的下巴,神色复有回复到那万年不变的安静上去了。

隔壁,忽然传来恐怖的嘶叫,那撕心裂肺的吼叫,仿佛是无数的凶兽受伤一般,交织在一起。

“听到了么?”看了看脸上带着疑惑的生生公主,鬼莫寒淡淡的解释到,

“那就是我们供奉堂剩下的五行九星中的四位长老,他们已经疯了,当年,先父为了能让他们的合击之术达到顶峰,曾经在他们身上下了‘并横锁。’凡一损则俱伤,另外四位长老已经死在了边关了,和你的几个哥哥们。”

“不,这不可能。”像一只忽然发疯的母豹子一般,生生忽然暴怒起来,

“你在骗我,你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

忽然,生生当下就痛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啊。”

哭声撕心裂肺,鬼莫寒安静的等着,站着,直到那哭声逐渐的小声下去。

“你以为你们的情报来源是怎么回事么?你以为你们身后隐藏的那力量我不知道么?鬼谷之人,生,是鬼谷的人,死了,也是鬼谷的鬼,天一他们背叛鬼谷,难道,你以为真的仅仅是那样简单的事情么?他们出卖的不是别的,是鬼谷的机密,是那千年不出世的传说,你以为为什么他们会让你单独逃命?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懂。”

生生恨恨的迎上了他的目光,却不禁一惊,那目光里,分明流溢着怜悯。

“看来你还没想通是吧。”鬼莫寒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们七人,不过是被那用来牺牲的旗子而已。”

声音不大,却如惊雷一般的震响在生生的耳畔。

“不用想去死,要想的,是报仇。”

声音逐渐的低落了下去,那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身影在不断的被拉长,不断的晃动中。

……

观星台,

漠漠的寒气,交织着那白色的雾气,不断的流溢在空气中,那依旧修长,依旧是那一袭的白衫,干净得,让人不敢直视。

“哥。”

声音低低的,仿佛在呢喃一般,轻轻的移动,轻轻的接近中,轻轻的把他从后面搂住,轻轻的把那娇小的脑袋埋进了他那宽厚的后背中。

“夜寒,不是说过了不许你出来的么?”

没有转身,就这样的安静的抱着,仿佛地老天荒,仿佛整个世界都不重要了,能够听着前方的这个男子有力的心跳声,一切都够了。

“哥,你真的要娶那个狐媚子么?”

一滴晶莹打湿了那后背丝绸的水杉,却是径自的滑落了下来,轻轻的啪的一声,落在了那白玉石的阶上。

一只白皙白玉一般修长的手探了过来,轻轻的把她眼眶中的泪抹去,却不知何时,鬼莫寒已经转过身来,头低低的看着她,那神色间的温柔,仿佛要把人融化在其中一般。

“不哭了,都多大了,也不怕被人笑话,你可是堂堂的鬼谷公主,鬼谷中,大家最喜欢的小公主呢。”

轻轻的,却仿佛是惊天的霹雳,月儿的脚不禁一软,耳畔,还依旧回响着那柔柔的话,

“公主,鬼谷的小公主。”

凄惨的一笑,

“哥,难道,你还是要这样的对我么?难道,我灵月儿当真是那不知羞耻的女人么?难道,在你心中,我灵月儿还依旧什么都不是么?够了,够了。”

月儿用力的转身挣脱开来,却扑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当中去了。

月儿抬头,眼中,浑然是那晶莹朦胧的泪花,眼前的这男子,好生的遥远的感觉,一如他身边围绕着的浓雾一般,神秘,不可接近。

“傻瓜,小傻瓜。”

那神色间,是那浓浓的宠溺和疼爱,轻轻的,那朦胧的泪水被软软的拭去,月儿的鼻子一酸,委屈的趴了进去大哭了起来,她把自己娇小的脑袋用力的埋了进去,抽噎中,那泪水完全浸湿了那男子胸前的一大块的衣衫。

淡淡的仰头,天空中,一颗流星径自的划过,在天空中拖出了长长的尾巴,落入了那遥远的东方。

“哥,不要离开我。不许离开我。”

低头,轻轻的在她的额上吻了下去,轻轻的,暖暖的。

那逐渐小声下去的呢喃,让他的脸上,带着淡色的无奈。

转身,一袭白色安静的走进了浓雾当中,只是,他没有看到,他的身后,接二连三的流星划过。

“妈妈,流星雨耶。”夙皇国皇城临近荒野的地方,一个矮小的茅草屋的外面,一个小女孩拍着手开心的说到,

“妈妈,好多流星啊。”

“那还不快闭上眼睛许愿。”

“嗯。”

……

大殿,是那依旧的灯火,

“父亲大人。”

那笔直的身影定立在那中央,琉璃的灯盏在旋转着,金黄的亮色照耀了下来,但在他周身前就被那白雾给吸了进去,仿佛,在他的身边,除了白色,没有其他任何的颜色可以存在的。

“咳咳咳。”咳嗽,仿佛愈发的严重了,老人的身后,侍女用担忧的神色看着,手轻拍老人的后背。

良久,良久。

“寒儿,你认为值得么?”

老人声音沙哑了下去,苍老了许多的感觉,声音中,少了中气,却多了无数的沧桑。

“父亲大人,您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鬼莫寒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说到,

“冤孽啊。”

老人长长的叹了口气,却不禁又咳嗽了起来,咳嗽来得是那么的激烈,仿佛,要把整个肺一并给咳了出来一般。

“记住了,我们鬼谷行事,一切以谷主为马首是瞻,你无须考虑得太多了,想做什么,就放心的下手做吧。”

老人思量了许久,才缓缓的说到,

“你下去吧。”

“是,孩儿告退。”

如风一般,没有任何的拖拉,干净的就消失在了大殿的中央,

身后,咳咳的声音中,老人微微的抬头看去,他的眼睛,亮亮的。

“怎么,担心你那宝贝儿子会失败?”

身后,一个慵懒的声音从那屏风的后面传了出来。

“莫要得意,你认为,就凭那些跳梁小丑,却有何可以担忧的?”

老人冷冷的对着屏风说到,

“哟,长骨气了啊。”

声音依旧的慵懒,但却有说不出了讥讽之意。

老人没有争辩着什么,只是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远方那干净的青色的天空,天空上,星星亮亮的挂着,老人的神色间,却是无比的担忧。

第十五章

雨,滴滴答答的,打在那房屋的房檐上,噼里啪啦的,顺着那琉璃的檐角滴滴的落下,在地上打出了一个小小的旋儿。

雨中朦胧,一个锦衣公子漫步轻摇着手中的折扇,正所谓翩翩公子,莫不如是,只是,那眉角间带着那三四分的春色,折扇上就算是雨水势大,依旧掩盖不住那鲜红的几个字,

“漫步花丛过,片叶不沾身。”

雨大,仿佛是那天空中倾斜下来一般,但那游龙生却是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旷野四围没有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除了遥远的一点黑色,大概,是那亭落一般的东西吧。

他却也不急,就轻摇纸扇,漫步的走着,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头上,发髻上,顺滑而下,衣角已然全被打湿了,可是看他那神情,分明就是没有任何的在乎的样子。

“你迟到了。”

近了,却是走进了那遥远的亭子中来了,他兀自的一站,雨水便刷刷的自然的滴落了下来。

亭子不大,中间是个小小的石桌,四张石凳分次而落,亭子大约有不少年头了,那柱子上的油漆斑驳,分明已经将掉未掉的样子,只怕被那雨水轻轻一刷,就又该苍老不少了。

石桌上,一个读书人的摸样的人自顾自的摇头晃脑的捧着本书清吟到,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仿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亭子里进来了人一般。

发话的是另一个抱着腿坐在亭子边缘的人。

那是个人?也许吧,如果,真的要这么说的话。

不过,眼前的人,更似乎是影子一般,贴在那柱子的边缘,眼睛冷冷冰冰的,瞳孔间,血丝杂糅,一眼看来,除了杀气,还是杀气。

“怎么?那个白痴教导出来的人都是这个德性?”

游龙生自顾着的摇了摇扇子,却不去看他,

杀气!游龙生的瞳孔忽然一紧,手中折扇一收,“铿”的一声,金石交鸣的声音响起,他不禁手中一麻,几乎抓不住手中的折扇的感觉。

“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一柄不知从何而出的长枪直直的指向着他,离他的喉咙仅有寸步之遥,长枪硬硬的顶着那折扇,折扇的扇骨上,赫然小小的凹进去了一小块。

枪收,杀气去,人复回。那影子一般的人就依旧的贴在那柱子上,如果没有仔细的去看,自然的,就把他给忘记了一般的感觉。

“好枪法。”边上的书生面不改色的轻拊掌拍手到,

“游龙生,莫把你太当成了人物了,给你个小小的副宫主之位,你还真飞上天了,若非书生懒得走动,你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在那里带着,别太张狂了。”

那书生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昂然站立,那浩然正气,顿时充斥着整个亭落。

“游龙生知道。”

仿佛承受着无比大的压力一般,游龙生的身上的长衫无风自鼓,身体却仿佛不受控制一般,一直要往下沉,边上,石桌却仿佛受到了什么压力一般,机嘎的作响,忽然崩裂,游龙生不受控制的,当下整个人扑到在地,嘴角上,一丝鲜血慢慢的溢出。

“哼。”那书生冷冷的一哼,那气势来得快去得也快,却听嘭的一声,却是那石桌陡受压力,忽然的减轻,嘣的一声,碎裂了开来。

乱石飞溅,在那书生的身前寸许处就噼啪的落下,飞溅到那影子一般的人的身前,却被数道的黑影袭过,几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被当下击成了粉末,一块斗大的石头滚了下来,却正好在游龙生的面前停住,轻轻的在他的脸上一磕,却正好划开了他的额头,顿时,血流如注。

“说吧,又什么事?”

书生轻描淡写的问到,在那亭子的边上坐定,游龙生不敢怠慢,急速的开口说到,

“我要见宫主,现在夙皇国老皇帝已经被我说服,随时可以出兵,属下要请求宫主的下步计划。”

“见宫主?你的本事不是很大么?”书生斜斜的眼睛看了看他,似乎从来不肯放弃任何可以打击他的机会。

游龙生却不敢开口反驳,忍气吞声的低声说道,

“还望殿下成全。”

书生看了看那影子,却似笑非笑的盯着游龙生看着,那眼神间是无限的讥笑,游龙生不敢抬头,但额头上,是那火辣辣的痛。

“罢了,少不得带你去,不然,哥哥又该责怪我感情用事了。”

书生起身,径自的往前走去,游龙生不敢怠慢,紧步跟了上去,身后,那影子轻哼一声,却化做了一道残影,

“轰。”就在走出那亭落之际,亭子仿佛承受不了那淋漓的雨拼命的打击,轰然倒下。

……

山,好大好大的山,好高好高的山,山上,云烟缭绕,隐隐中有那宫殿的一角露了出来。

宫殿微微有点破败,那脱落了不少的朱漆,分明就告诉了众人,这宫殿的主人,不是很在乎宫殿的样子。

殿门口,大门紧紧的关闭着,上面,一块将掉未掉的红漆牌匾上,“黑耀宫”三个大字已经脱落得几乎都看不清了。

大殿的斜斜高高的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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