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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最新)-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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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那件,是最近又触霉头了!”
  “诶?什么事儿?”
  “杭州城里的琼玉阁知道不?”
  “啧,杭州城里的老爷们谁不知道苏杭第一青楼啊?”
  “哼哼,这琼玉阁里来了一位新花魁知道不?”
  “新花魁?不是柳寒烟吗?”
  “现在不是了!三日前,琼玉阁来了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一来就把柳寒烟的花魁给夺了。话说这美人,七步成诗,十步成曲,能舞能唱,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说是天下第一美人也不为过啊!”
  “哎呦呦,天下还有这样的美人?要不咱今晚也去看看?”
  “得了吧!云容社三公子已经在琼玉阁待了整整三天,连美人的脚趾头都没碰着,就凭你?”
  “云容社三公子富甲一方,怎么连个花魁都——”
  “你不知道!这新花魁可是厉害的角,在琼玉阁里摆下擂台,比诗比歌比舞比乐比棋比画,谁能令她心悦诚服,才可做她的入幕之宾,否则连这花魁的脸也别想看见!”
  “慢着、慢着,什么叫连脸都甭想看见?”
  “这花魁自打一出场就蒙着面纱……”
  “那你还说她长得什么沉鱼落雁的?”
  “哎呀,就算只看见半张脸,那也比其他的庸脂俗粉强了百倍。”
  “哎呦呦,说得我心痒难耐啊,不行,今晚就去看看。”
  “真想去?先准备二十两银子!”
  “这又怎么说?”
  “琼玉阁定的新规矩,每晚只许一人打擂,打擂人需交订金,订金上不封顶,出价最高之人方可打擂。而只看热闹的,仅需一人二十两便可入场!”
  “我的姥姥哎,这也太贵了吧!”
  “贵?!有人还嫌便宜呢!去的晚了,连门都进不去!听说云容社三公子连着三晚出价最高,都是五百两,第一晚是牛朝生,第二晚是高骅,第三晚是江春南,可三人谁都没能胜过这新花魁,今晚大家都在猜是谁上擂呢!”
  “嘿嘿嘿,这种热闹,计算花二十两咱也要去看!”
  “对对对,去看看!”
  三人嬉笑阵阵,又猜测起琼玉阁那位新花魁到底有多美、才艺有多高云云。
  这边,丁月华吃完最后一块糖酥糕,唤来小二结了帐,拽着半死不活的金虔走出醉仙楼。
  “嗯——”丁月华一手握剑,一手拽着金虔,杏眸中闪出点点光亮,“琼玉阁——听说里面的西湖醋鱼不错,去尝尝。”
  于是,开封府御前四品护卫展昭展大人的未来妻子,拎着名义上私奔的情郎——开封府从六品校尉金虔的脖领子,坚定不移的朝杭州城第一青楼琼玉阁走去。
  *
  秋风拂拂月溶溶,琼楼玉宇,红灯画柱,车如流水马如龙,珠帘卷梦,彩云飞袖。
  琼玉阁,杭州城第一青楼,美人如云,恩客如织,车轿马匹,络绎不绝。
  自数日前新来的美人顶替了柳寒烟花魁位置后,入阁想见新花魁一面之人更是数不胜数,称这琼玉阁是日进斗金也毫不为过。
  琼玉阁楼高四层,一层大厅,二层雅座,三层、四层为阁内姑娘内房。有红漆长木梯从大厅直通二层雅座,雅座之内可见大厅全景,四周又有木格卷帘隔开各座,正是为达官贵人所设。
  琼玉阁大厅正中,搭建一个四方擂台,长宽三丈有余,高不过半丈,擂台以轻纱丝帐覆顶,绢纱古灯坠四角,轻纱摇曳,灯光朦胧,似梦似幻。擂台之上,摆放一张刺绣雪梅屏风,屏风前摆一长案,上置一把古琴,长案两侧分置一套桌椅,文房四宝准备齐全。这一副摆设,竟是在这旖旎之地划出一块清雅之地。
  周围各个桌上早已坐满了慕名而来的客人,姑娘敬酒、嫖客调笑,碗碟叠摞,人声鼎沸,众人品菜吃酒,好不自在。
  琼玉阁虽为青楼,但其茶水菜肴美酒小吃在杭州城也是首屈一指,否则,某位对天下美食有执著喜好的丁小姐也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花四十两银子来一饱口福。
  此时,金虔就坐在擂台左侧一个偏桌上,桌上摆着数碟琼玉阁的拿手好菜,丁月华正在以优雅的姿态惊人的速度品尝最著名的西湖醋鱼。
  周围有不少人都对这一桌频频侧目,毕竟来琼玉阁不招姑娘仅是吃菜的人确实不多。
  在丁月华吃完倒数第三盘菜时,那位新花魁出场了。
  只见两队身着粉红纱衣的女子怀抱琵琶走上擂台,分列两侧,琵琶同时奏响,声声动人。
  一位窈窕女子缓缓从红漆木梯上走下,步步生莲,一身红若牡丹的纱衣随着步伐拂动,隐隐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腰肢,待红衣女子登上擂台、跪坐在长案之后,整个琼玉阁已从一片喧闹变为满楼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女子那张被红纱丝巾遮住,仅露一双妙目的脸上。
  似水含情,流转摄魂,所有人的呼吸似乎都凝滞了。
  “小女子多谢诸位捧场,先奉上一曲,请诸位品评。”那女子一开口,就好似有无名馨香飘出,让人心动莫名。
  芊芊玉指拨动琴弦,高山流水一般的曼妙音律飘荡全场,众人只觉眼前似见雨晴烟晚,绿水波荡,又似窥到花落风起,新月眉弯。
  一曲奏罢,令人心灵清爽,如去尘埃。
  “好!真是好!”
  “余音绕梁啊!”
  台下众人拍手大声叫好,就连眼中仅有美食的丁月华也停了嘴,望着台上的女子一脸赞意。
  红衣女子盈盈下拜,退立一旁,另一名粉衣女子上前,提声呼道:“凡诗、歌、舞、乐、棋、画中有一项可胜出者,便可为花魁入幕之宾,一晚仅一人可以攻擂,攻擂资格价高者得。何人愿意攻擂,请出价!”
  丁月华双臂环抱,往椅背一靠,笑道:“琴艺高洁,却偏偏出身青楼,恃才傲物,却只能在青楼设擂,这花魁,有趣的很。金兄弟,你觉得如何?”
  丁月华问罢,却久久不见金虔回答。
  转目一望,却见金虔瞪着细眼,皱着眉头,死死盯着台上的女子。
  丁月华挑眉,柔声问道:“莫不是从未见过如此美人,丢了魂?”
  金虔被丁月华的温柔声线惊得回了神,忙摇头道:“咱只是觉得此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耳熟?”丁月华有些好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是个风月场上的老手!”
  “这个……”金虔干笑,挠了挠脑皮。
  丁月华摇头,继续品尝最后一盘美食。
  在二人聊天之时,大厅里夺擂之声正在此起彼伏。
  “一百两,我出一百两!”
  “一百五十两!”
  “三百两!”
  “三百八十两!”
  “三百九十两!”
  “四百两!”
  “五百两!”
  最后一声将众人声音全都压了下去。
  “我出五百两,谁敢跟我抢?”一人从二楼西厢雅座探出头,气势汹汹喝道。
  大肚子,圆眼睛,满脸油光,一身大红缎子袍,竟是云容社的牛朝生。
  “是云容社牛大少!”
  “哎呀,他还真是不死心啊!”
  “该死,谁能抢过云容社啊!”
  “有什么可担心的,反正他也赢不了!”
  “看热闹、看热闹!”
  牛朝生一见众人都没了动静,啪得一声打开扇子,满脸 肥肉堆起,笑道:“算你们识相!”
  话音未落,就听东厢雅座里传出一道声音:“我出五百零一两!”
  声音虽然有些吊儿郎当,却是有股说不出的好听。
  众人目光唰的一下集中到东厢雅座。
  可惜那报价人只是出了个声音,却未现身,透过珠帘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几个人影。
  丁月华扫完最后一口糕点,开始喝茶。
  金虔一脸莫名,一个劲儿掏耳朵,喃喃道:“真怪了,怎么今天听谁的声音都耳熟啊?”
  “什么人?竟敢跟云容社作对!”高骅探出头,高声叫骂,“不想活了!”
  “出价吧。”东厢雅座之人扔出一句。
  “五百五十两!”江春南一撩珠帘走出,提声报价。
  “五百五十一两。”东厢之人悠然道。
  “你、你你你!六百两!”牛朝生一甩扇子。
  “六百零一两!”
  云容社三大公子同时脸色发青。
  牛朝生气呼呼合起扇子,突然一转身,摇着一身肥膘奔过回廊,冲下红漆木梯,气喘吁吁来到擂台下老鸨面前,从怀里抓出一张银票塞到老鸨手里,抬首高呼道:“一千两!我出一千两!”
  这一嗓子,顿让整个琼玉阁炸了窝。
  “一千两?!这牛朝生疯了不成?”
  “不过是个青楼□,何必呢!”
  老鸨捧着银票,嘴都乐开花了,一边哆嗦一边尖着嗓子喊道:“今日打擂者是牛……”
  “且慢!”东厢内传出一声高喝。
  只见一道白影从二楼东厢飙出,在璀璨灯火之下飘然落地,白衣胜雪,黑丝若缎;眉目如画,若天人下界;桃花眼流转,天然潇洒尽现;玉骨折扇“啪”得展开,“风流天下我一人”七个大字傲然扇上,好一个天外飞仙的翩翩青年侠客。
  一片死寂。
  只听得白衣男子的清澈嗓音响起:“我出一千零一两。”
  “哗——”
  满室哗然。
  “我的天哪,这是男人吗?我看比这花魁还漂亮呢!”
  “看这身材,肯定是男的!”
  “天底下还有这等美人?!”
  “开眼了!开眼了!”
  老鸨瞅着眼前的白衣男子,嘴唇一个劲儿的哆嗦,可就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牛朝生更糟糕,两眼发直,口水下流,眼瞅就要晕倒了。
  所有人都被这白衣男子的模样惊呆,除了两个人。
  丁月华细细打量了一番白衣男子,突然眉角一抽,脸色微变。
  金虔更是干脆,直接从椅子上四仰八叉翻倒在地,撞翻了一桌子的碗碟茶杯,乒乓哐当,搞出好大一个动静。
  这一下,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丁、金二人身上。
  白衣男子目光现在丁月华身上顿了顿,脸上出现一丝疑惑,当目光转向倒地金虔时,冠玉面容涌上一股惊喜:
  “小金子?!你怎么在这儿?!怎么摔了?没事儿吧!”
  白衣男子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金虔身前,正打算搀起金虔,突然,一阵冷风硬生生插/进二人中间,金虔只觉头发嗖嗖嗖倒竖,眼前被一片素蓝色所笼罩。
  一只手将金虔提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冷得掉冰渣子的声音砸的金虔一个激灵,条件反射抬头抱拳就道,“咱在这是——”
  金虔后半句卡在嗓子里出不来了。
  眼前之人,蓝衣满尘,背挺若松,剑眉紧蹙,星眸喷火,比印象里憔悴许多的俊逸容颜上溢满怒气,显然是一副见到老婆红杏出墙的老公怒发冲冠造型。
  老婆红杏出墙!
  金虔艰难咽下一口唾沫。
  一个场景剧本血淋淋浮现出来。
  地点:杭州第一青楼妓院琼玉阁
  人物:
  男主:开封府的御前四品护卫展昭
  女主:展昭的未来夫人丁月华
  男配:展昭的下属从六品校尉金虔
  情节:和女主私奔(重点)的男配携女主逛妓院(重点)的时候被男主逮了个正着……
  未完待续……
  苍天哪!大地啊!额的天神耶稣大老爷啊!这剧情还可以再狗血一点吗!
 
第三回 琼玉阁再见贵人 探案情众人定计
  ***
  写在前面的话:
  不是更新,表臭鸡蛋,抱头……
  锵锵!鉴于很多读者殿们对89章提出了很多建议,墨心认真研读后决定进行修改……
  嗯……谁知道,这一修就是大修……最后竟变成了几乎是从写了一遍,抱头……
  不过也多出了很多有意思的情节,呵呵
  谢谢读者殿们对墨心提出的诚恳建议,墨心很高兴啊
  (飞筒子,催错文了抱歉,话说计中计到底是哪个写的,还不填坑啊啊……长啸中……)
  大家的留言墨心都有认真看的,也是墨心的灵感和动力来源,感谢!厚厚
  如果可能的,尽量会认真考虑其可行性
  咳咳,至于那些少儿不宜的圈圈叉叉的……咳咳,请谅解,河蟹很重要
  所以现在和墨心一起念:之前的89章,退散吧!!
  废话不多说,崭新的89章登场!
  (温馨提示:有部分词汇情节重复,请自行覆盖……叮咚……)
  什么?下一章?
  咳咳,质量和速度不可兼得啊……(被群殴,逃走)
  ****
  杭州第一青楼琼玉阁内,一片死寂。
  往日的瞩目焦点——琼玉楼风头正劲的新花魁早已被冷落到一边,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花魁擂台旁侧几人身上。
  一位,是适才出价一千零一两压过云容社牛大少的俊俏白衣公子,白衫胜雪,俊美无铸,仅此一人,就足以令众人惊为天人,何况刚刚又从二层东厢雅座上飞下另一位神姿风致的俊朗青年。
  素蓝长衫,月色腰带,装扮比起那位雪衣公子可谓是朴素的紧,可此人往这一站,却是如那雪衣男子一般,好似从传世名画中走出一般,熠熠生辉,光华满室。
  青松一般的身姿,寒星一般的眸子,温玉一般的容颜,一眼望去,好似窥见皓月千里,霄汉澄辉。
  那白衣男子自是惹人遐思无限,而这蓝衣男子却只能令人心生神往,却无法生出旖旎之念。
  若是这蓝衣男子能笑一笑,该是何种醉人光景?
  这是此时琼玉阁内众人的唯一心声。
  可惜,这男子却是眉头紧蹙,双目深邃无底,浑身上下好似凝了千年冰霜一般,令人心惊胆颤,寒毛倒竖。
  就看被这蓝衣男子杀气边缘波及的牛朝生大少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全身上下肥肉哆嗦不停,跌跌撞撞倒退数步之远,就知若想站在此人身旁需要何等的胆色。
  但直面蓝衣男子怒气之人,却不过是一个灰衣灰衫、消瘦细眼、相貌普通的少年,实在是不起眼的紧,此时,虽然是勉强站立,但就瞅那脸色,却是比死人强不了多少。
  的确,此时众焦点汇集一身的金虔连死的心都有了,脑海里上上下下前后左右飞旋回转的全是自己的身后悼词:
  “开封府的优秀员工,杰出的市集砍价战士,汴京第一砍价高手,为保卫开封府福利待遇和塑造北宋第一偶像作出卓越贡献的活动家金虔同志在杭州城第一青楼琼玉阁与世长辞。
  在开封府的当值工作生涯中,金虔同志忠于大宋,热爱开封府,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谦虚谨慎,生活节俭。
  金虔同志的逝世,使我们失去了一位好同志,但我们依然要沉痛的宣布,金虔同志的离去,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典型代表,和顶头上司未来老婆私奔后在青楼妓院被逮住,死于顶头上司展昭杀气之下,这种无颜的死法,我们必须引以为戒,牢记教训,绝不以金虔同志为榜样,绝不步金虔同志的后尘,以慰金虔同志在天之灵。”
  如果可能的话,金虔真想把这段悼词先写下来,再去面对某四品护卫散出的割得脸皮生疼的凛冽杀气。
  “你在此处作什么?!”
  这是展昭见到金虔后的第二句话。
  温度明显比第一句降低了一个绝对零度,金虔觉得自己的头发丝都蒙上了一层皑皑寒霜。
  做、做做什么?和你的未来老婆私奔顺便逛个妓院什么的……
  金虔吓得差点把这句话吐出来,幸好在最后零点零一秒仅凭半丝理智把这要人命的台词吞了回去,只哆嗦出一堆不成句的字:
  “咱、咱咱咱咱是……”
  笔直蓝影向前一步,金虔只觉整个人都罩在冰冷煞气之下,呼吸困难、手脚冰凉、距离阎罗殿不过半毫之距。
  突然,一个人影挡在金虔身前,将展昭的煞气挡去大半。
  “你是何人?”凌厉声线响起,气势丝毫不比展昭差。
  金虔猛然抬头,望着自己身前之人,顿时一阵眩晕,险些栽倒在地。
  挡在自己身前和展昭对峙的不是别人,竟是展昭的未来老婆——丁月华。
  天、天天哪!这唱的是哪一出啊?丁大小姐您就甭添乱了!
  展昭望着堵在金虔面前、保护意味颇浓的黑衣少侠打扮之人,胸口顿时涌上一股熊熊怒气。
  “你又是何人?!”展昭沉喝。
  可叹那丁月华,不愧是系出名门、江湖上鼎鼎有名丁氏双侠的妹子,面对展昭的凛冽煞气,一脸厉色回瞪,不但气势未被压下半分,还能分神向身侧之人低声询问:
  “金兄弟,此人是何人?为何对你如此凶悍?”
  凶、凶悍?!如此形容温润如玉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开封府展大人的,丁小姐您可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若不是此时被展昭澎湃杀气压的喘不过气来,金虔真的很想吐槽啊!
  “难道是金兄弟的仇家?” 丁月华一脸戒备望着浑身凛凛杀气的蓝衣男子,秀美紧蹙道。
  “不是!绝对不是!”金虔惊得几乎跳起身,嗓音都变了调,“此、此人是……是……嘎!”
  金虔一向引以为豪利落无比的嘴皮子粘住了。
  此人是谁?
  是堂堂开封府御前四品护卫展昭展大人——可、可这能说吗?这可是青楼妓院正儿八经的红灯区,咱若是这么一吆喝,展大人冰清玉洁守身如玉……咳咳……那个正统清直的良好形象岂不是毁于一旦?
  要么就说——这位就是丁小姐您的未来夫婿……
  可貌似这二位还不认识吧——
  嗯?慢着!这么一想——
  啧啧,咱真是被猫儿的杀气吓傻了,怎么竟忘了现在猫儿根本还不认识丁月华,什么和顶头上司老婆私奔的罪名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不存在!
  那咱还紧张个什么劲儿啊?
  想通了这一点,金虔顿时呼吸也顺畅了,舌头也轻巧了,眼前暴怒猫儿的杀气似乎也没那么骇人了,几番斟酌字句后,道:“这位是咱的——咱的一位朋友。” 
  “朋友?”丁月华一脸狐疑。
  “泛泛之交!”想到丁月华的未来身份,金虔赶忙又补上一句。
  不料这句话一出口,某只猫科动物周身突然绕起一圈诡异的环状气流,蓝衫扬起狂舞,四周座椅板凳茶碟碗筷咔咔作响。
  “我的乖乖,这是什么功夫?”
  “太、太吓人了!”
  周遭围观两位俊美公子的姑娘嫖客迅速抱头撤离三丈之外。
  “原来金兄和我们不过是泛泛之交啊!”一道不咸不淡的声线飘了过来,只见白玉堂折扇轻击手掌,斜挑剑眉,微勾唇角,缓缓走到展昭身侧,一身无暇雪衣呼啦啦无风鼓起,竟与身侧那一袭舞动蓝衣呈左右呼应之势。
  怎、怎么回事?为啥这猫儿炸毛炸得更厉害了?为啥这白耗子也一副被踩了尾巴的不爽模样?
  金虔被猫鼠合璧牌煞气镇在原地,脸色惨白如金纸,浑身上下好似筛糠一般哆嗦个不停,百思不得其解。
  “果然是仇人!”丁月华面色微变,后撤一步,抬手握住包裹中的宝剑,身形紧绷,眸光中隐隐射出凌厉之色,压低声线交待道,“金兄弟莫慌,一会儿若是打起来,你不必管我,只需先赶回庄里向二位哥哥报信!”
  “诶?”金虔一愣,惊望向一脸正色的丁月华。
  丁月华望了一眼嘴里好似塞了八个肉包子的金虔,勾出一个清丽笑颜,若清澈朝露,似净水画荷,“金兄弟放心,月华武艺虽是不济,但护你离开还是绰绰有余。”
  金虔被丁月华一记笑靥晃得两眼直冒粉红泡泡,半晌才回过味儿来这丁大小姐说了什么。
  “那、那个,小姐是不是误会了,这二位真的不是咱的仇人……”金虔咽了咽口水,解释道。
  丁月华淡笑摇头,猛然瞪向对面蓝白二人,唰一下连鞘抽出包袱中的宝剑,音线仿若风击铜铃,脆音激荡:“二位,不管金兄弟之前与二位有何仇怨,我愿替他一战!”
  这下不仅是金虔,连对面的展昭、白玉堂都愣住了。
  金虔一把握住丁月华宝剑剑鞘,哭丧着脸:“咱和这二人真的是朋友!”
  丁月华回望一眼,拨开金虔双手,正色道,“金兄弟,你莫要怕连累月华,丁家人向来不是贪生怕死胆小怕事之辈!何况——” 说到这,丁月华垂眼,长长眼睫翘起,灿然一笑:“若是金兄弟出了事,我再到何处去寻一个可帮月华隐瞒装病、替月华走遍杭州大街小巷买小吃甜点、愿意和月华一起‘私奔’的‘良人’?”
  金虔顿时泪流满面,心中喜悲参半。
  喜的是,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没有白费,顶头上司的未来老婆牢牢记住了自己恩情;
  悲的是,顶头上司本尊的杀气温度颇有向北极冰川贴近之势。
  “好一个郎有情、妾有意!”白玉堂桃花眼角噗噗直冒火星。
  这下就算跳进雅鲁藏布江也洗不清了!!金虔心中哀嚎。
  “二位哪位先来?我丁月华奉陪到底!”丁月华一举手中宝剑,秀姿飒爽。
  此言一出,琼玉阁内顿时一片混乱。
  “哎呀呀,她就是丁家庄的丁大小姐!”
  “不是说这丁小姐和一个大夫私奔了吗?”
  “嘿,瞧见了没,旁边那个瘦不拉几的小子,八成就是那个和丁小姐私奔的大夫!”
  “哎呦,这丁小姐模样不错,眼光可不咋地!那瘦小子怎么能和这边的两个公子比?”
  “你知道什么?听说这丁小姐和那个瘦大夫那是一见钟情,情有独钟,因为丁家兄弟不同意才私奔的。”
  “这么一说,丁家兄弟不是在找妹妹吗?咱也去报个信,没准还有赏金呢!”
  “还等你去?那边的龟奴一早就跑出去报信了!”
  “可惜了……”
  “还是留下看热闹吧!”
  “对对对,看热闹!”
  这边众人一番评论,虽说声音混做一团,乱成一气,但在展昭、白、丁这等身怀内功之人听来,却是字字清晰可辨。
  丁月华暗松一口气,神态却是半丝破绽也不露。
  展昭越听,黑眸越发暗淡,烁烁眸光渐弱无神,周身杀气悄然弱下,隐没无息。
  而白玉堂却是神色诡异瞪着丁月华,俊脸扭曲,“你是茉花村丁氏双侠的妹妹丁月华?” 
  丁月华闻言一愣,杏目微眯盯着白玉堂,俏脸冷森,神色也有些奇怪。
  周围众人也被这二人的诡异气场波及,莫名安静下来,一时间,琼玉阁内又恢复成一片死寂。
  突然,只见二人手指同时直指对方,大喝道:
  “你是大胃丁?!”
  “你是鼻涕白?!”
  一片沉寂——
  除了神色凝滞的展昭,众人包括金虔皆是一脸莫名其妙。
  再看那丁月华与白玉堂,一个峨眉跳动,一个太阳穴乱蹦,眸光碰撞,火光四射。
  突然,紧绷气息霎时消散,二人相视而笑。
  “原来是白五哥,数年不见,五哥如今可真是潇洒倜傥,人中龙凤啊!”丁月华露出一个温婉笑意,向白玉堂飘飘福身。
  “数年不见,月华也是出落的亭亭玉立,娇美贤淑啊!”白玉堂抱拳回礼,一副翩翩贵公子模样。
  二人一个俊一个美,站在一处,此时又是满脸耀眼灿烂笑意,怎么看都是一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地造一双的经典造型。
  金虔两下一望,顿时大惊失色,暗道:
  什、什么情况?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暗渡陈仓珠胎暗结?莫不是猫儿的老婆要被这小白鼠抢了?
  可还未等金虔想出个所以然,就见那丁月华秀脸一沉,峨眉倒竖,唰得一下亮出宝剑,耀着寒光就照着白玉堂的俊脸劈去。
  “好你个姓白的,竟敢叫我大胃丁!!”
  白玉堂也不是省油的灯,身形旁撤半步,避开这一剑,手中玉骨扇泛着冷森迎上,嘴角冷笑连连,“白爷爷还没说你这个姓丁的,竟敢呼白爷爷是鼻涕白!”
  此时再看二人,哪里还有什么青梅竹马郎情妾意,干脆就是一个凶神一个恶煞,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来我往、乒乒乓乓打得好不热闹。
  “鼻涕白,你十年前偷吃了我的粽子桂花糕芙蓉糕翠玉羹,我记得清楚的很!”
  “大胃丁,你还好意思说,不过是吃了你几块破点心,你就四处造谣说五爷我流鼻涕,白五爷我自小就是风流倜傥,哪里流过什么鼻涕!”
  “夺食之恨不共戴天!”
  “辱名之仇天理难容!”
  几句话之间,白玉堂已经和丁月华缠斗掠过大半个琼玉阁,宝剑大劈大砍,寒光道道惊雷闪电,折扇转轮旋风,狠辣一片血雨腥风,剑扇交击声中,大片桌椅板凳应声而烂。
  “啊啊,救命啊!”
  “俺的娘诶,怎么说打就打啊!”
  “快、快逃命吧!”
  这边,被一记飞来横“椅”击昏的牛大少在高骅、江春南惊呼指挥下,迅速被抬离现场;
  那边,老鸨拔着嗓子,招呼一众鬼奴将擂台上的花魁团团护住撤离至二层雅间安全地带。
  余下的一众寻欢客和诸位姑娘,只能自顾自慌乱奔命,一时间,饭菜酒水满地乱洒,惊叫哀呼四下纷起,整个琼玉阁混乱一团。
  金虔目瞪口呆望了半晌,最后将目光移向展昭:“展大人……这……”
  可这一看,不由愕然当场。
  只见展昭双眸凝黑沉滞,宛若无底深渊,唇色青白,整个人仿若石塑一般。
  “展大人?!”金虔惊得脸色大变,神手正欲捏住展昭手腕诊脉,不料却被展昭侧身避过。
  “不劳费心。” 语气若寂冷死水,无半丝波澜。
  “!!”金虔顿觉心脏凉了半截,好似被人从后脑敲了一记闷棍,整个脑袋中嗡嗡作响,所有思维霎时中断。
  二人就这样,一个僵、一个硬站在大厅,身侧时不时飞过丁、白二人激战波及飞出的碗盘碎片。
  “展兄,金兄?你们站在这里作甚,还不去阻止白兄?”一个略带惊奇的声音从二人背后传来。
  金虔木然回头,但见一人左躲右闪小心翼翼走到二人身侧,一脸诧异。
  书生儒衫,容貌儒雅,肤如白玉。
  三个特征在金虔脑海里转了几圈,才汇出一个名字。
  “颜查散?”
  “金兄,你的脸色为何如此之差?”颜查散望着金虔惊呼。
  一旁僵硬如石的蓝影微微一颤。
  “哎?脸色差吗?哈哈、哈哈——”金虔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干笑。
  颜查散一身清亮眸子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疑惑道:“展兄和金兄这是——吵架了?”
  “哈、哈,属下哪有这个胆子……”金虔脸皮僵硬。
  “这倒是……”颜查散一脸十分了解点点头,正欲再说点什么,突然,神色一变,大喝道,“金兄,小心!”
  “啊?”金虔细眼愣愣,条件发射一回头,只觉一股疾风掠过额头,一个瓷碗在离自己鼻梁不到半寸的地方被一只手接住。
  手指修长,虎口指节皆有厚茧,袖口,是挂着微微风尘的素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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