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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大清-蕙质兰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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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地大小便?我捂住嘴,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莫说我没有这样的癖好,就说那假山,一直是我的梦魇呢,若不是将约指掉在那里,奕泞又怎么能抓得回我?唉,孽缘。去假山那边方便呢,你们就行行好,让我去楼上吧。”我抓住其中一个妇人地手,央求道。
我的举动着实让她们怀疑,这样的言行举止岂是一个大家闺秀做得出来地?她们心中得出的结论是,一、这女地喝醉了,(但是没有酒味)。二、这女地身上的贵重珠宝都是假冒地,她是来混饭吃的,(这个有点点可能,不过这珠宝仿得真好,哪天自己也去买些戴着,呃,收回心神)三、纯粹来捣蛋的,(极有可能)。来的呢?”俩妇人叉着腰,对我不客气了,怎么说自己也是贵族家的仆人,身份比一般平民可是高出许多,自家小姐是名门望族,马上要成为恭亲王妃的,对这个顶一头珠翠的女人,可不用怎么客气。是找厕所来的。”我耐心解释,这两只看门狗,真可恶,狗仗人势。若我成功地嫁给了奕,岂有她们在这里大声嚷嚷的份儿?
在纠缠了几秒以后,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林妈妈,什么事儿?”一个丫头打扮的年轻女孩从楼上阑干处探出头来。是这个女子,要上楼来方便,格格在楼上,我们岂能随便放她上来?”处啊,大声嚷嚷什么?叫萱姑娘的丫头缩了头转身。相劝,她就是不听。”林妈妈解释道。
什么好言相劝,真会信口开河,明明就是蛮横无理,“通融一下也不行吗?”我不死心地冲楼上喊道,真的很急哎,那两个膀粗腰圆的妇人已经来拖我了。萱姑娘再次探出头,“林妈妈,让她上楼来,格格说了,与她行个方便,”
我瞪着拦路狗,气呼呼地上楼去,曾经是我住的地方,如今贴满大红喜字,挂了大红灯笼,气氛与从前完全不一样了。还记得我和奕成亲的时候,一直不敢张扬,阁楼里只是点缀了些许的吉祥物,比不得今天的热闹,这样想着,已经到了楼上,名唤萱姑娘的女孩在门口等着我。去,吉时马上到了,我还要服侍我家格格下楼,您快点儿。”她掩上房门。其实不用她带,我也知道厕所在哪里,“请问萱姑娘,您家格格叫什么名字?”
萱姑娘回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这您不用知道吧,您是来方便,好像不该关心这些事儿。”挺护主的嘛,也也不肯说,我撅撅嘴,跟着往前走。
第九十八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二)
第九十八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二) 很速度地方便完毕,照原来的路往回走,还没到新房门口,就见门开了,一团火一样的新娘子被萱姑娘还有一个中年妇人搀扶着,往楼梯处走去。
我该跟在她们身后走吗?还是赶在前头下楼去,思量一番,决定紧随其后。
萱姑娘早发现了我的存在,冲我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我点点头,跟在后面低头慢慢走下台阶。大叫一声,前面的人为什么突然停下来啊,害我撞到胸部,还一个不稳坐在了楼梯上,屁股痛啊。在我揉屁股的同时,红色的盖头好巧不巧地掉在了我头上,萱姑娘紧接着也大叫一声,难怪,我撞了她家格格,还把格格的红盖头给撞掉了,她不生气得大吼才怪。谁?”一个低沉的男声。亲啊?”现实中真有这样的事?我好奇地扯下盖头,想看看男主角。咦,还穿着夜行衣哎,跟演武侠片一样,刚刚没有听到脚步声,莫不是飞上来的,哇塞!男子用匕首抵住萱姑娘的脖颈,只见萱姑娘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衣女子,到底谁是?”看来男子也被弄晕了。
当然是前面这个啦,笨蛋,凤冠霞帔明摆着呢嘛。看他一副凶狠的样子,貌似新娘被抓走之后下场很凄惨哦,料不定会被先那个后那个呢。我是不是可以躲开一点点?别说我没有同情心,人家也很害怕呀。
萱姑娘被自己脖颈上冰凉的铁器吓得身体僵硬,只见那匕首刺进去一毫米以后。她放声大哭,同时手冲后方指了指。。。
后方?谁?我?这死丫头临危不惧啊?到死也要护主?我是无辜的啊。在楼下妇人赶来前,我已经面前漆黑。谁敲晕我的头的,等我醒了要他好看。
一阵风吹过。瘫坐在楼梯上地人都回过神来,林妈妈率先扶起格格,又推了推萱姑娘。“刚才有刺客么?”她没有见到现场。问……谁是……新娘,那人好……好……凶狠的样子。”萱姑娘终于较完整的说出话来。没事。好了好了,”林妈妈郑重地交待,年纪大终归见地世面也多,“格格没事就好,刚才的事儿谁都不要说,当做没有发生过,万一被个嚼舌根子地人听去,还以为格格做姑娘的时候有什么纠缠呢。”妈,”被唤格格的女子开口。“那个女子被当作抓走了呀,怎么办?”前完婚要紧。不能因为她打乱了婚礼,皇上和太妃已经在大堂了。等着格格前去呢。”林妈妈拍拍她的手安慰。“能代替格格,那是她祖上积德。也算她做了件好事,至于往后,她就自求多福了。”
瓜尔佳氏敏沁即使心中担忧,也不便再说什么,只得在心中默念菩萨保佑,由林妈妈盖上盖头,走下楼去。为何兰妃去了那么久,不见回来,”乐手们奏起了喜庆的乐曲,堂前红毯边上也围满了宾客,新郎新娘马上要来朝拜天子,这可恶地家伙,竟然尿遁了,奕泞恨得牙痒痒,本想带她来见群臣,奠定她在大家心目中的份量,这个家伙黄鹤一去不复返了。怎么晓得,还来不及叫丫头,兰妃就走远了。”安德海也很无奈。找,新人快到了,看来叫她主持大婚已经来不及,”奕泞甚是郁闷,“还是尽快找到她,等下群宴宾客总要让兰妃娘娘露露脸的。”她不知道自己带她来的目的吧,呵呵,奕泞在心中快乐的想到,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扬。德海受到皇上情绪感染,轻快地答应着,回身派人去找兰妃娘娘。太妃从椅榻上起身,从前她总是亲昵地直呼他的名讳,自从那次尴尬事件发生,他们之间的矛盾摆上了桌面,之后,他们再无母子之情,只留表面的尊重与客套。人快来了。”奕泞回身看着康慈太妃。他并不想让太妃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地事,他的事,不管事大事小,都与她无关。交待安总管去寻兰妃了吧,”康慈太妃了然地看着他。
奕泞不语,坐在堂中的椅上,太妃也未因为他地不回答而生气,今天是亲生儿子大婚的日子,她是长辈,犯不着和他计较,这样想着,也走回到自己椅榻边坐下。
大堂中不知安静了多久,门外突然喧哗起来,乐手们起劲地吹着打着,原来是新人到了,奕泞轻咳一声,挺直背脊,显出威严地样子。
喜娘搀扶着头顶红盖头地新娘,新娘手中攥着红绸,另一头牵系在奕手中,“皇上,您为哀家挑选的这个儿媳,哀家甚为满意啊。”太妃慈爱地看着着喜服地儿子儿媳,福晋瓜尔佳氏敏沁是都统桂良的女儿,端庄有礼,比起那个有皇后命格的兰新,太妃更为满意,看到她,心中一颗心才能放下,从前看到兰新与儿子远远走来,不知为何,心中莫名慌乱。这次皇上指婚,奕并无异议,这样温顺的奕倒是从未见过,该是长大了懂事了吧。
看着奕,奕泞心中却在想着自己的事,安德海派人去找兰儿,却迟迟未能回报,该是还没有找到,她究竟去哪里了?从前还可以怀疑是奕藏起了她,可今天,奕一直在自己眼皮底下,难道是转晕了头,迷路了?不可能,恭亲王府虽大,可今日灯火通明,奴才也多,随便抓个丫头都可以问路,她不是那么蠢的人。一拜天地!”新人面朝门口跪拜。堂!”新人转过身来,面朝太妃与皇帝再拜。拜!”喜娘搀扶新娘转过身来,与奕对拜,礼仪完毕,该送入洞房了,宾客们开始欢笑,丫头们也将彩色纸屑抛向空中。
终于成了他的妻了,敏沁在心中欢喜,奕,也是她仰慕了很久的男子。从年幼时见到他便希望有一天能与他携手白头,为他生儿育女,因此及笄后虽然家中门槛几乎被媒婆踏破,她终不点头。莫非是自己的执着感动了上天,皇上指婚,竟然成全了她的美梦,所以林妈妈和萱忆很是替她高兴,也因此今日在楼梯上,那个黑衣人拿刀逼着萱忆时,她牺牲了那个女子,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会有怎样的下场,敏沁不是狠心的人,想到这儿,不禁心中掠过一丝阴影,但愿那女子能平安度过这场劫难。
第九十九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三)
第九十九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三) 唔……”头痛欲裂,妈妈的,哪个下手这么狠,我妈揍我也没有这么重呢,不怕出人命啊。呃,不禁头痛,胃也很难受,身体颠簸得厉害,我不是在吃酒席吗?个女人该醒了吧。”一个青涩的男声。
啊,对了,我被绑票了,他们将我当成了新娘,本来是想给新郎新娘好看的,没想到苦头被我吃了。我困难地睁开眼睛,原来自己躺在马车里,难怪颠簸得厉害,耳朵边还传了男人扬鞭赶马的声音。看,”不要出什么闪失。另一个低沉的男声,貌似正是那个黑衣人,在王府的时候只见了他一人,原来还有同党,究竟是何来路?我又该怎样逃出去呢?
有人掀起布帘,帘外依然一片漆黑,连夜赶路?不会是要和恭亲王府有深仇大恨,要把鬼子六的新娘拖到乱坟岗,先这样再那样,然后大卸八块泄愤吧?想到这里,鼻子酸酸的,我不要死得这么窝囊啊,谁来救我,呜呜呜!看你眼皮子抖得那么厉害,就知道你醒了,别以为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青涩的男声在耳边响起,还以为自己演技不错,可能是心情太激动来露了馅,试想,谁死到临头还能心平气和的呀。
愤愤地睁开眼睛,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男孩点亮火折子,蹲在我面前,刚刚说话的就是他。看,没见过美女啊。”我使劲将他推向马车的另一边,都快死了。就让我耍耍脾气啊。。。姐比你好看千百倍。”他不屑地起身,“若不是大哥怕你死在半路上。我才懒得多看你一眼。”他一仰脖,将火折子收好。掀起布帘走了出去。不了。”这小子还真是欠揍,我恨恨地想着。累了就去躺会儿。”黑衣人挺关照他。跟着大哥为太平军效力。不觉得累。”小小年纪挺会拍马屁,咦,他刚才说什么?太平军,抓我的是太平军?妈呀,什么跟什么呀,还记得初中时候学历史,书中讲太平天国运动是中国近代史上规模巨大、波澜壮阔地一次伟大的反封建反侵略的农民运动,坚持了14年,势力发展到18个省。呃,我数它地功绩干什么,如今命悬一线了。不管它声势多浩大。当前最要紧的就是赶快逃出去。我坐起身,摸索马车后部地木板。郁闷。钉得死紧,想得还真周到!我又是抓又是挠。木板又太厚,而且坚硬,费了许多力气,最终选择放弃。王为什么要抓一个女人啊?”小青年成了十万个为什么。我撇撇嘴,没了逃跑的心,干脆躺下来听他们聊天。呀,换作我,倒愿意明刀明枪地跟满狗干一场。”黑衣人淡淡地回答。白,您武艺高强,本该上阵杀敌当英雄,东王却派您来掳人,我觉得跟偷鸡摸狗没啥区别。”得放肆,东王既然这样决定,该是有他的道理,我们照做就是了。”黑衣人倒是挺忠位高权重,可我更敬仰您,说起翼王石达开,太平军的兄弟们,谁不佩服。”叫玉成的少年继续吹捧,我正要撅嘴表示不屑,突然,一个名字闯入我地脑袋中,将他刚才说的话倒带一样过一遍,没记错的话,他说另一个人叫石达开?开?”我激动地掀开布帘探出头去。们说话,你个女贼,”玉成见了我跟见了鬼一样,瞧他那样子,好像我偷听了什么机密一样。你,叫姐姐。”我白他一眼,“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该是陈玉成吧?”挑衅地看着他,现在他才十七八岁年纪,还不是日后那个战功赫赫的英王呢,除了军中同僚,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名字,看到他惊讶地瞪大眼睛,我知道我猜对了。女,从何处知道我的名字?”小陈很是懊恼,一个满女竟然知道这么多,不过想到可能是自己名气渐响,他又暗地里高兴起来。不客气?他,”我指指背对我们不发一言,一直挥着鞭子的石达开,“真的是翼王石达开?”上天真的很厚待我啊,虽然被绑票,但却阴差阳错见到了自己地偶像,天知道上历史课的时候,讲到太平天国的历史总打瞌睡,不过一听到翼王石达开地名字,睡得再熟也立马醒转。还记得同学笑话我,说我万一真见了石达开,一定会忍不住把他吞进肚子里融化掉,如今,真人就在眼前呢,没想到那样年轻,还还还那样帅气!我忍不住发起了花痴么看,没见过男人啊?”陈玉成点一下我脑袋,让我回神,小样,学的还真快,说人家是妖女,马上就用妖女地口气说话,切。
见到偶像发下呆也不行吗?我冲他翻个白眼,“让开点,我要和偶像亲密接触。”举止。”石达开终于开了尊口,却是冷冰冰的。哼,大哥已经有家室了,你这个卑贱地满女还是让开些,少做白日梦了。难道满人女子都跟你一样吗?见了男人就挪不开眼。”陈玉成语气很是恶劣。你的措辞,我不瞒你说,我不是满人,你们抓错人了。”刚刚才醒来,接着光顾听他们说话,都忘了自我申辩了。
马儿一声嘶鸣,石达开扯紧缰绳,回过头来,“你说什么?”抓错人了。”我语气平淡,其实都不打算说了,看他们那架势,就算申辩完毕估计也会死路一条,我是他们仇恨的满人,又是贵族,即便抓到正主儿,也不会把我完好无损地送回紫禁城,少胳膊少腿儿还算好,就怕到时候石达开一个轻功跃上养心殿的屋顶,将我的脑袋丢在奕泞的书案上,妈呀,吓死人呢!那丫环指名了说是你。”石达开特别严肃。哥怎么会抓错人,你个妖女不要狡辩。”陈玉成在旁边鼓动着。不护主?再说,他是都统家的丫头,从小就见了大世面,突遇这样的事情,就算吓个半死,也还有丝理智,至少不会把自己主子往敌人面前送。若翼王有常识,该记得我前面的女子也和我一样着红妆,但是她穿的才是凤冠霞帔,我穿的不过是朝服。”我清楚地分析。
第一百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四)
第一百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四) 真是假,既然事已至此,怪不得我。”石达开扬起马鞭,马儿再次扬蹄飞跑起来。“清兵肯定在后边追赶,我们没有时间耽误,就算你是假的,出现在那样的场合,也必定是王孙贵胄,抓你回去也好交差。”也是这样敷衍塞责的人啊,”我冷言冷语,石达开赶着马车,并不理会我。说话,”陈玉成冲我挥舞着拳头,“大哥岂是这样的人。”
真是个莽夫,难怪二十六岁就阵亡,顾着打仗却不晓得顾着自己的小命。是砧板上的肉,任剁任砍,但是希望翼王不要滥杀无辜,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痛下杀手,也不是光明磊落的翼王石达开的作风。”我淡淡地抛下一句,掀开布帘躲进马车内。了你不是新娘,又没有恶行,我自当放你一条生路。”石达开在帘外大声说道,我叹口气,将自己缩起来躺倒,没有弄清身份之前,是肯定不会放我了,从北京一路到南京,得颠簸多少天啊,我眼皮沉沉打起了盹,希望一觉睡醒,石达开便能还我清白。恭亲王府的灯火照亮了每一个宾客的脸,喜娘说完贺词,皇上和太妃又给新人送了大礼,一群年轻男子簇拥着新人哄笑着准备去闹洞房。安德海从门外急急奔进来,“皇上。”奕泞心中忐忑,召了安德海近前来,只见安德海耳语几句。奕泞脸色大变,一句话不说就急匆匆地奔出厅堂,安德海正要随后跟去。。。却被康慈太妃叫住。何事如此慌张?”太妃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而且这事儿肯定和在婚礼上一直未露面的兰妃娘娘有关。德海不知该讲不该讲。说与哀家听听。”妃娘娘不见了。”安德海很是着急,皇上已经跑出去寻找了。自己前会儿才派了几十个人满王府寻,却未寻到。好找啊,一个大活人,能跑到哪里去?是不是迷路了,让大家都去找。”想到从前奕泞将她从王府中带走时的坚决,可想这个女子在皇帝心中的份量,今日来参加奕的婚礼,也是带她前来而非皇后,想来。皇后地位子也坐不久了吧,太妃思量着,兰妃在恭亲王府失踪。这事情可是太严重了。“安总管,哀家马上派人去找。”找遍了。据一个在王府后院巡逻的侍卫说,见一个黑衣人掳走了一个红衣女子。怕是兰妃娘娘啊。”安德海对奕泞并未说实话,只说兰妃不见,却没提她可能被掳走的事情,只怕说了,皇上会抓狂啊。妃被人掳走了?”太妃大惊失色,在王府中竟然发生了这样地事,抓谁不好,竟抓走皇上的心头肉,她忘了满堂宾客在场,失声大叫。
兰新?牵着红绸地奕在见到皇兄急匆匆奔出去,心中正疑惑,听见母亲这一说,知道兰新出了事,扔下红绸,也跑出了厅堂,一时间,厅堂内喧哗一片,新娘的父亲桂良也携了家眷来吃酒席,见此情境,脸涨成了猪肝色。太妃见儿子丢下新娘跑出去,又见亲家公涨红了脸喘着粗气,面上甚是挂不住,“亲家公,”她走向桂良,“事出有因,兰妃娘娘被人掳走是大事儿,皇上已经去寻找,奕也是帮兄亲切。”她替双方挣面子。应该的应该的,”太妃说到这份上,桂良还有什么好说的。太妃招呼站在瓜尔佳氏身边地妇人,“送福晋去新房,今儿晚上洞房还是要闹的,等兰妃的事儿平静下来,大伙儿就去给新人热闹热闹。”目送新娘离开,太妃又集齐宾客,一齐走出厅堂,在王府的角角落落里搜寻兰妃的身影。,歇会儿吧。”安德海挪动胖胖的身躯,在奕泞身后喘着粗气,皇上这一路寻来,王府几乎被他寻了个遍,安德海心中明白,兰妃肯定是被人掳走了,王府中岂又寻得到?肯定在哪个角落里,她怕黑你知道吗?一黑她就犯糊涂,就得有人在她身边说话,她总说黑的地方就有鬼,是长着独角尖牙的小鬼,她睡觉的时候从来不灭灯烛。”奕泞变得语无伦次,他知道,就算她真地迷了路,就算她呆在哪个地方等着,自己也该找到他了,他只差没有将恭亲王府翻个个儿来找了,但是他不愿停下,他怕一停,兰儿就离他越来越远,甚至消失。安德海决定说实话,奕泞近乎崩溃了,自己还是照实说了吧,让他心中有数。兄。”奕从远处跑来,他也是抱着一丝侥幸在府中搜寻,最终放弃了希望,侍卫没有看清黑衣人长相,又不知他往哪个方向逃走,当前最要紧的,应该是派兵四处拦截。了吗?”奕泞惊喜地回头,抓紧奕的肩膀。妃娘娘应该是被人掳走了。”奕看着之前在大堂上还意气风发如今狼狈不堪地男人,爱情真的有这么大地魔力,不到一个时辰就改变了一个人?说地?”奕泞愤怒地回头,“安德海?”初老奴不确定,以为是传言,”安德海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弟马上派兵去拦截,”奕冷静地说道,“不到一个时辰,黑衣人带着兰妃娘娘逃跑肯定不方便,应该没有跑远。”追,”奕泞冲着安德海大吼,回头看着也要紧随其后去派兵的奕,“你,站住!”他厉声喊道。奕惊愕地看着奕泞,不明所以。地时候总会出事?”他喃喃说道,“早知道,朕就不带她来恭亲王府了,这是朕的失误,”他心痛地垂首。不知道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但是我还是对我给你们造成的困扰说抱歉,自从你带她回宫,我就恪守本分,这次也没有一丝抱怨接受你的指婚,她是我的皇嫂,我记住了,不要担心,会找到的,吉人自有天相,她会平安无事回来的。”奕苦涩地笑笑。“我马上召集文武大臣商量对策,尽早找出掳走皇嫂的贼人,皇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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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青枫路远迷烟竹(一) 一路上马不停蹄,终于在四天后的日暮时分,从颠簸归于平静。这就到了南京城?我无精打采地从车上下来,脸色蜡黄,几天来在路途中只吃了陈玉成“施舍”的硬得像石头一样的馒头,喝的也是他们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生水,加上道路难行,害我吐得七晕八素的,此刻见到期盼已久的六朝古都,却没有力气也没那个心情去看风景了。该怎么处置?”因了这几日的相处,玉成对我态度稍好了些,不过仅限于不再叫我妖女。知道此事前,还是先将她带回翼王府吧。”石达开掸掸衣上的灰尘,果然是有正义之心的侠士,不枉费我从小就将他视为偶像哩!起呢?他那样多疑,见我们回南京却没见他要的人,那……”陈玉成蹙起眉头,很是苦恼,若是因此害大哥受牵连,那他宁可错杀了这女人。排,如果问起,你就说恭亲王府守备森严,奕太过狡诈,一时失手。”石达开思量再三终于打定主意,凭他的直觉,面前这女子绝对不是恭亲王福晋,她的言行举止没有一丝满清贵族的味道,还有她之前饿极时狼吞虎咽,也绝不是一个贵族女子会有的行为。不过奇怪的就是她的打扮很是贵气,表明她不是个普通人,那她究竟是谁?弄清身份前不能错杀啊。王。”看来弄清身份前,他会保证我的生命安全呢,呵呵,世上还是好人多啊。气话说得太早,七日之内等探子密报。即便抓错人,你若是满清贵族,也逃不过一死。。。”石达开冷冰冰地说完。大步踏上翼王府门前的石阶。“玉成,叫人带她去书香楼。没查清身份前记得看紧点,别让她耍花样。”
还以为他明辨是非,立马放了我呢,没想到保证我安全的最好方式就是软禁啊。“没查清身份前记得看紧点,别让她耍花样。”我模仿着石达开的样子走上石阶。瓮声瓮气地学他说话。尊重我大哥,小心我打你。”陈玉成冲我挥了挥了拳头。人,切,还真是个男人。”我冲他做个鬼脸,甩甩头扬脖儿走进了翼王府。
郁闷地跟着陈玉成去了书香楼,翼王府后院西北角,一个小小地阁楼,将是我的临时住所,阁楼周围是青石小径。还有一堵一米多高的青砖围墙,小径两边地灌木丛长得甚是葱翠。人么?”我四处张望,我可是很怕鬼的呢。夜里一个人,万一有什么宵小之徒对我有非分之想。那我岂不是连被救地机会都没有?你住在书香楼。算是看得起你啦,还以为自己是皇后娘娘啊?前呼后拥?”陈玉成话中带刺。不屑地瞪了我一眼。真是大方,”我也不悦地回瞪他,住就住,最坏的结果就是吓掉魂儿嘛!有什么了不起,我楚兰新再怎么着,也不能叫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看扁咯!
房子不大,收拾得倒挺整齐,在房中转悠了一会,发现书橱边的墙上竟挂了一副八大山人的残荷图,这石达开还附庸风雅啊,不知道是不是真迹?我凑上前去细看,恩,装裱雅致,不过清初地作品,应该卖不了什么好价钱,不像我身上穿戴的行头,放哪个朝代拍卖,那件件都是价值不菲。来给您了,”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闻声回头,只见一个十五六岁模样水灵的丫头立在门外,身边还站着一个年纪略小的女孩,手中端着盛满清水的铜盆。水端进来,”女孩微笑着将衣服放在我床上,“我叫柳清烟,是翼王妃的胞妹,听说姐夫从北京带回来了一个客人,姐姐说您一路上风尘仆仆,将我送些干净衣裳来给您换,梳洗完了就下楼去,已经准备了家常饭菜。”“谢谢,”我回她一个微笑,送来的衣物还算精致,翼王府的女主人懂得待客之道,看来不是个骄横跋扈地千金小姐。把自己泡在浴桶里狠狠刷洗了几遍,连日来的灰尘都泡在了仍冒着热气的水中,洗掉一身疲惫,今晚上要好好儿睡个觉,吃饱睡足了再想保命地事儿!
清烟和灵喜为我送衣送食,偶尔一道坐在我房中,闲聊几句,这样的日子平平淡淡,过去了三天。
这天清早,只有灵喜为我送来饭菜,“清烟呢?”我有些奇怪,不禁多问了句。在房中替王妃打扮呢,”灵喜将饭菜摆上桌,“听说今天天王来府中拜访,您今日就在楼上吃吧,完了把碗筷放食盒里,我等会儿来收拾。”小丫头说完,快步跑了出去。天王?洪秀全?这样大地贵客,翼王府还得全家出动啊?看来今天连个陪我聊八卦解闷儿地人都没有了。唉,饭菜也不合口味,吃惯了湘菜的嘛,穿越后又被御膳房地大厨们养刁了嘴,这种家常的闽粤菜,不到快饿死的时候,我绝对不会认为它美味啊。
饭不好吃,连平日喝的花茶也没有,才三月天,花儿正开得好,可是现在哪有那个心思去采花儿啊,翼王府又没有现成的花茶,差不思饭不想,唉,被软禁的日子真郁闷,从前被禁足,也还有一票丫头陪着我玩弹珠,还有奕泞奕贵人常在找这样那样的理由来看我,如今憋在这书香楼里,爹爹不闻奶奶不问的,我嘟起嘴,踱出门去,阑干处有风徐徐吹来,百无聊赖,突然来了雅兴,自己唱歌儿解解闷吧!藤缠树,世上哪见树缠藤,青藤要是不缠树,枉过一春又一春。竹子当收你不收,荀子当留你不留,绣球当捡你不捡,空留两手捡忧愁。”莫名想起了这首刘三姐中的唱段,唱着唱着却发觉挺贴切,竹子当收你不收,荀子当留你不留,是不是隐喻我的爱情了呢,如今被错掳来了南京,奕泞并不知我下落,无从找起,即便等有了眉目,说不定我已经成了一堆白骨,奕也不可能那么走运,再从街市中把我领回去,真真是绣球当捡我不捡,空留两手捡忧愁。
第一百零二章 青枫路远迷烟竹(二)
第一百零二章 青枫路远迷烟竹(二) 啪。”有掌声?是从阁楼外的围墙边上传来的,有人在偷听我唱歌,而我也因为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没有发现有人走近。我在阑干前立定,盯着声音的来源处。错,”一个低沉的男声,围墙边上有个小门,虽然未锁,但石达开下了禁足令,所以我从来没有动过从这小门里跑出去的念头,明知跑不掉还逃跑的人,比傻子更傻。
小门边上出现了一袭杏黄色的衣角。
奕泞?我心中一喜,杏黄可是皇帝专属的颜色,但转念一想,不对,声音太不同了,再说奕泞怎么可能跑来南京救我?真是昏了头。一思即此,我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心中又是失望又是气恼,懒得理会这鼓掌的人,转身准备走进房间。的声音,听不到了岂不可惜。”杏黄袍男子竟走进院来,我转过身冷漠地回头,居高临下看着他,看那打扮,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是谁咯,太平天国的土皇帝嘛!天王洪秀全是也!兴致,心情不好不想唱。”那个皇帝我还不给面子呢,何况面前这自封的土皇帝,莫说我势利眼,跟你又不熟,你拍两句马屁我就唱,那多没档次啊。再说我这人有个坏毛病,恃宠若骄,被人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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