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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爱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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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一切,也该有个了结了才是!

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后宫之中,死亡已经无足轻重,她不是那些人,眼巴巴的觊觎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惜残害别人为代价,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雅妃鼻间轻轻溢出一丝冷哼,似嘲似叹。

她微翕着的睫毛轻颤几下,眼睛睁开,柔弱的面庞显出几分冷意。

眸光扫过殿里面像雕像一样伫立着的宫女太监们,她们麻木的表情莫名的令她心中升出几丝烦燥,她懒懒地道:“都下去吧,本宫累了,要歇息半会儿,待会儿有事再唤你们。”

宫人们行了一礼,答了声‘是’,便齐齐退了出去。

许久,宫殿中安静的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呼吸声,她眨了眨有些许酸涩的眸子,正要起身,一道风声略过,她的面前,突然多了两个人。

她怔忡了半晌,突然眼泪喷薄而出!

“长风哥哥!”

…………

冷宫西院,是后宫众人们未敢踏足的地方,这里曾因为闹鬼被封禁,后来虽然解除了禁令,但在宫中人眼里,这仍然是一个不吉祥且令人望而生惧的地方。

然而此时,就在那西院深处,一座残破不堪的腐朽的宫殿外,一道素色人影静静地立在院里的老树下。

老树很老,像是弥留之际的老人一样,只有暗沉沉的枯枝,风一吹,咯吱咯吱响,像是在哀泣。

雨,越下越小。

当最后一滴雨珠清脆的落在地上的水洼里时,一道黑色的身影落入这座破败的院中。

那冰冷的面具泛着幽冷的光,面具下那凉薄的唇冷冷的吐出一句话:“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万毅?”

沙哑却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慵懒的声音,却淡漠的毫无感情。

这素衣裹身的女子转过身,露出了她一张纤瘦却不失美艳之姿容。

这不是别人,竟是让雅妃万毅等人寻找许久却不得任何消息的阮妃!

此时她美艳的小脸略显苍白,眉目间没有了往日的浓妆艳抹,淡淡地,有着几分憔悴。

万毅抱着剑缓缓走近,像是随意的问着:“几月不见,你过得可好?”

“在这种地方,能好到哪里去!”阮妃冷声道,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稍显激动的抓住他的双臂,紧张又期待的问道:“是王爷派你来接我的是不是?一定是王爷派你来的,我听说他要当皇上了,他……”

“不是王爷!”

阮妃脸色惨白如纸:“你说……什么?”

万毅冷冷一笑:“王爷早就将你忘得一干二净,他根本记不起还有你这么一个人!”

“你胡说!”

阮妃蓦然一声怒吼,脸色变得越发的白。她的目光如同毒蛇一样盯着万毅,冷声道:“万毅,再胡说,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哼!”万毅甩开她的手,乜斜着她:“知道发怒便证明你还没疯,我来这里,只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想留在王爷身边,你只有除掉若雪鸢,否则你永远都没有机会!”

阮妃猛得望向他,不可置信的道:“若雪鸢不是早就死了吗?”

万毅嘲讽道:“是谁告诉你若雪鸢死了的?”

“是本宫!”

话音一落,屋子里竟又走出一人,与阮妃的惊艳娇美不同的是,这人美则美,脸色却呈着一股青灰色。

万毅森寒的视线扫过去,不屑道:“李淑贞?你如今越发人不人鬼不鬼了。”

李淑贞讽笑,道:“太后把我们困在这种地方几个月,我与阮妃不死,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万毅轻嗤,不置可否。

李淑贞眉眼间充满了怨气,使她的脸看起来有些扭曲。瞧着万毅那不屑的神情,她心中一怒,想发怒,却又忍了下来,云淡风清般道:“你既质疑我的话,难道若雪鸢没死?”

阮妃神色间阴霾更深重,目光灼灼的盯着万毅。

万毅来回走了几步,打量着这四周的断壁残垣枯藤老树,好一会儿才冷冷开口:“比起你们过得日子,若雪鸢日日受王爷的爱怜呵护,倒好上了千倍不止。”

李淑贞铁青着脸,而阮妃则死死地瞪着他,身体隐隐颤抖着:“我不信!若雪鸢身中剧毒,不可能还能活到今日!”

万毅瞅着两人,眸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既然不信,那么我就让你们亲眼去见证一下!让你们看看你们曾经的敌人是如何活着的!”

第3卷 两百一十七

“你如此迫切的想要我们见到若雪鸢,究竟有什么目的?肯定不是秦王派你来的吧?”

李淑贞仔细的瞧着他,淡淡开口问道。

自从被若雪鸢软禁,然后又被太后关在这个地方,几个月的时间,她跟阮妃都过得非人般的生活,不是没想过逃跑,只是逃跑之后又被抓了回来,被秦王的人抓了回来!

当时那人这样跟她们说:不想被雅妃或若天远的人杀死,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

阮妃一直相信,百里天行会来接她出去,然而李淑贞却并不这样乐观。

若百里天行真的有心,大可以将她们接出冷宫,凭他的本事,难道藏不了一两个人吗?

现在万毅突然跑来,告诉她们若雪鸢没死,而且还被百里天行宠在手心里,明摆着是专门刺激阮妃或者她,那么他必定是有目的的!

迎着李淑贞怀疑的目光,万毅似乎扯了扯嘴角,嘲讽道:“难道你听不出来我的意思是要你们让若雪鸢彻底消失吗?”

阮妃与李淑贞对视一眼,各自心中有了计较。

李淑贞冷哼:“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哼!”万毅不屑冷哼,道:“我希望若雪鸢死,是不想王爷为一个女人整天魂不守舍,只知道陪在她身边,况且若雪鸢还曾经险些杀死王爷。但对你们来说,若雪鸢却不得不死。第一,你们和她都是曾想将对方除之而后快的人,她与你们,只能存活一方!第二,李淑贞你和你父亲李怀仁曾囚禁过若天远或算计伤害过若雪鸢,依照若雪鸢的脾性,她难道不想报仇吗?而阮妃你就更危险了,王爷若登基为帝,你们都将成为后妃,那么届时,你认为你跟她之间会和平共处吗?况且,她若活着,王爷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不得不承认,万毅说的是事实,他一向不多话,但这轻轻几句话便说到了两人心里。

阮妃一直想除掉若雪鸢,为得不就是百里天行的重视吗?李淑贞想除掉她,不也是两家之间的仇怨吗?

如若真让若雪鸢有了机会,她怎么可能心慈手软!

阮妃抬眸,目光坚定而阴狠:“带我出宫!!”

万毅顿时露出一丝笑意来,在那冰冷冷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诡异,他转而看向李淑贞:“那么你呢?”

李淑贞咬牙:“好!但你必须保证我跟阮妃出宫后不被若天远或是龙纤雅的人杀掉!”

万毅唇角一咧,寒意倏现:“如你所愿!”

……

夜间,云厚风疾。白日里的温热早已殆尽,暮冬的夜晚仍然凉地人心战栗!

此时秦王府的书房,书房里置放着许多拳头大的夜明珠,照得整个房间如白天一样明亮。四面成墙的书架摆放着琳琅满目的书籍,密密麻麻好似一个小型书库。

书房对门处置,一张红木书桌安静的搁置在那里,桌面上几笔丹青,描摹出隐约的人貌,在光芒下望去,似乎连墨迹未曾干涸。

此时,阮妃与李淑贞一副小厮模样打扮,立在这书房之中。

仔细看去,两人身体隐约在发抖!

尤其是阮妃,她曾多次踏进这个地方,这个在她心中如同那人一样不可侵犯的地方,如今,她不是来报告,也不是来受罚,却稳稳地立在这房间中央,闻着属于那人的味道,却望着那桌上另一个女人的画像。

那画像上女子,正是巧笑嫣然的若雪鸢。

李淑贞上前,将那画提在手里端详良久,讽刺道:“我从不知道,若雪鸢还有笑得如此天真无邪的时候!”

阮妃的脸色已成藏青色,死死地瞪着那笑得如同天仙般的画中女子。

是的,那画中的若雪鸢确如李淑贞所说,笑得那般无邪,那般空灵,那般愉悦。那是她们从未见过的笑,至少,她们从未在若雪鸢脸上见过。

她们印象中的若雪鸢,除却张狂大笑,便是残忍的冷笑,或是不屑的讽笑……从没有像那画中那样,只是单纯的,喜悦而笑,真心的笑。

李淑贞睨了阮妃一眼,见她脸色便知道她在想什么,阴阳怪气的说道:“难怪秦王对若雪鸢念念不忘,就连她是皇上的妃子他都不在乎,原来如此……”

“你给我闭嘴!”阮妃低吼一声,伸手过去,那张画像便成了纸屑。

她冷冷的看着脚边这一堆碎纸,那画上人已经破碎地再也不法复原,她才终于漾出一抹笑,目光移向那书桌后的那书架,饱含阴狠的杀气:“若雪鸢,我就不信你死不了!”

说着,她率先来到书架前,伸手握住书架上第三排左五格的第一本书,轻轻一推!

轻轻一声响,整个如同墙面的书架缓缓移向右边,露出了个道石门。

李淑贞啧啧叹道:“这里就是万毅所说的藏着若雪鸢的秘室?秦王果然把若雪鸢看得重要,我听说秦王的书房是连皇上都不能进的地方……”

说到这里,阮妃一个眼神杀过来,她立即闭嘴。

门上有四个突起的石头,圆润光泽,阮妃伸手先后按下这突起的圆石,瞬间,石门悄无声息的往上开始移动,一道大理石阶暴露在了两人面前,深处有光芒从下方透出来。

阮妃急忙走了下去,李淑贞望了望身后宽大而显得寂寥的书房,总觉得暗中有双眼中在注视着她和阮妃,她甩甩头,想挥去心中那抹怪异之感,又望了望那如玉般的阶梯,看着阮妃的身影渐行渐远,一咬牙,跟了下去。

等到她走了几步,身后的石墙又缓缓落下,仿佛未曾移动过一般。

石室很深,也很明亮。

两边的墙壁上,凿了许多孔,放置着许许多多的夜明珠,让人一点都感觉不到平常那种地下室该有的昏暗与阴冷。

不知道走了多久,这石阶慢慢变成平路,迂回曲折,蜿蜒着不知道通向何处。

两人的脚步声回响在这静谧的空间里,透出几分诡异。

一眼望去,前方路似乎还很长,望不到尽头。

“阮妃,你说,万毅会不会骗我们?”

李淑贞心中寒意直冒,这过于安静的秘室渐渐地让她感觉到了几分不安。

“到了。”

第3卷 两百十八

“到了!”

正这时,阮妃目光停在了一面墙壁前。

李淑贞视线四下环顾着,蹙眉道:“这就是万毅说的地方?”

阮妃没有回答她,伸手在墙壁上摸索了一阵,终于摸到了一处花纹,那花纹形似海棠,却又比海棠更娇艳。

这花中心的花蕊点点,是由细小的碎石点缀而成,显得犹为逼真,花蕊下没有多余的花瓣,只有一根细长的花茎及一片月牙形花瓣,阮妃伸出纤纤玉指,迅速的按下那朵月牙形花瓣,只听轰隆一声,钢铁一般的墙壁带着沉沉的声音滑向一旁,露出了一间偌大的石室。

石室很大,有几个房间那么大,正因为大,却反而显得很空旷。

石室里,只有一个东西——棺材!

说是棺材,也不尽然,如果非要确切一点描述眼前这个东西,只是说它是一个凹下去的水晶床。

阮妃拢起眉头,而李淑贞却低呼出声:“真的是……若雪鸢?!!”

这副透明水晶棺不高,一尺左右的高度,没有棺盖,但从侧面却能够看到里面的事物。而此时,映入两人视线内的,却是像睡着了一般躺在棺内的若雪鸢。

两人一步一步走近,看着若雪鸢微微上扬的嘴角,那一抹淡淡的嘲讽的弧度像是在嘲笑两人一样,越发深刻。

阮妃蹙眉紧着若雪鸢,那美丽的脸似有淡淡红晕,纤长的睫毛轻轻覆住往日那双灵动的眸子,此时她就那样静静的睡着,仿佛……死了一般!

但细细观察,却发现她的胸口似乎微微起伏。

阮妃倒吸了一口气,眉宇间的阴狠更为深刻,心中的嫉恨犹如春草一样滋长!

“她真的没死!”

李淑贞喃喃道,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声音,轻轻的颤抖着。

“她就要死了!”阮妃回头瞪了她一眼,手腕翻转之间,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突现,她左手按在棺沿,右手举着匕首,眸光冷冽的盯着带着嘲讽笑意的若雪鸢。

“若雪鸢,你为什么不死?你若死了,王爷就是我的了,纵然他不爱我,可是他却不会那么冷落我!”

李淑贞望着她一的匕首一点点的接近若雪鸢的喉咙,激动的无以复加,连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

“给本王住手!!”

一声夹着极怒的暴喝如雷鸣般轰然响彻在两人耳中,令两人大惊失色,惊愕过后,是发自心底的寒意与恐惧!

因为在她们转脸看去的瞬间,她们看到了百里天行俊颜扭曲到发狂的神态,那种深恶痛绝杀气汹涌的神色着实让两人如坠地狱般!

“百……”

在李淑贞惊骇的无法言语时,那伏在棺沿上的阮妃却是凄然一笑,握紧匕首狠狠往前一送!

与此同时,‘澎’地一声,李淑贞只觉得眼前一花,耳边传来阮妃地一声惨叫,一声利器掉落在地的铿锵声。

再反应过来时,面前是百里天行阴沉沉的俊脸与那双嗜血的眼眸,她甚至还来不及惊呼,一道劲气袭来,她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到了几米之外,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口吐鲜血!

再抬起脸,是阮妃怒恨嫉怨交织着的脸,与那瞪着百里天行的一双悲伤而绝望的眼。

石室突然间变得很静,静得诡异。

两人就那样看着百里天行伸手,将水晶棺里面的若雪鸢扶了起来,那神情,那动作,温柔的仿若对待珍宝一样将她拥在怀里。

可是他的脸色却难看的令人心悸!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是谁给的你们这个权利?!”

他的厉声喝问,带着无尽的怒意!

阮妃脸色徒变,一阵青一阵白,嫉恨的瞪着仍然紧闭着双眼的若雪鸢,一口鲜血再次喷吐而出。

李淑贞忍着身体的痛楚,胆寒的望着如修罗般的百里天行,此刻只想尽快逃出他的视线!

可是两人分别挨了百里天行一掌,那一掌,几乎要了两人的性命!

与李淑贞想要逃跑的**不同的是,阮妃拖着那重伤的身体,一点点的身百里天行爬去。

“王爷,我是阮儿啊!”

“本王知道!”

轻轻地一声作答,那饱含着的杀气让李淑贞生生打了几个寒颤。

而阮妃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杀意一般,笑得非常开心:“王爷还记得阮儿吗?我一直等着你去接我,你曾说过,等你当上皇帝,就让我一辈子守在你身边!王爷,阮儿想问你,这话,还作数么?”

“……”

百里天行没说话,可是李淑贞却看到了他额间鼓起的青筋与那紧绷的下巴。

“王爷,我在冷宫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想着你终有一天会亲自接我出去,所以我一直在等,我等着你坐上皇位的那一天,等着你来接我的那一天!”阮妃趴在地上不动了,她笑着,笑出了眼泪:“可是我等到的,却是你宁愿守着一个活死人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她没死。”百里天行抬眼望她,那一眼,让阮妃与李淑贞的心,深深地沉了下去!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怀中人儿的细腻的脸,柔声道:“她只是睡着了,总会醒过来的。”

他深深地凝望着她的眉眼,淡漠的表情像面具般龟裂。是的,她会醒过来的。他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因为聂如是说过,有了雪山冰莲护体,就能让她的形态保持不变,就像进入睡眠一样。

与睡眠不同的是,睡眠总会有醒来的时候,而她,或许会在一刹那间醒来,或许永远不会醒来,就这样乖巧而安详的长眠下去。

在他心底,他一直期望着奇迹发生!

他温柔的抚着她的脸,眸色渐深,那隐匿在眸底深处的悲伤缓缓流泄而出,似有薄雾覆住了他的眼眸,光泽潋滟。

轻轻抚过她的脸,勾勒着她的轮廓,那一颦一笑,恍如隔世,如今她就那一副带着带带讽意的表情躺在他怀里,不叫不闹,不喜不怒,然而却是那份苍白紧揪着着他的心,深刻的痛。

“是万毅将你们带来的吧?”他淡淡的说着,眼神却没有移开半分。

“王爷。”阮妃的身体都在发抖,惨白的脸上表情更是僵硬。

整个石室静悄悄地,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良久,百里天行轻轻一笑,仿佛拨开云雾的那一抹阳光,惊艳绝美。

他终于开口,却不是对两人说,而是对怀里的若雪鸢:“鸢儿,你瞧,你昔日敌人来看你了,只要你醒过来,我帮你杀掉她们,可好?”

第3卷 两百十九

封闭的石室里,突然不知从哪里刮起了一阵寒风,沁得阮妃与李淑贞全身冰冷。

眼前那有着绝世之姿的男子,怀抱着美丽的少女,轻柔的话语仿若情人间的深情呢喃,然而,那话的内容,却让两人如坠冰窑。

此时此刻,眼前这个人在她们心里,似修罗般令人畏惧!

李淑贞本来看到若雪鸢半死不活的模样,心中大为欣悦,然而只因百里天行突然出现,她整颗心已经跌入深谷,此刻死亡的威胁近在咫尺,她的心里,却又似乎渐渐平静下来。

她擦去嘴角鲜血,半爬起身,狠狠道:“若雪鸢究竟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个都把她当做宝一样?百里长风如此,你也如此,难道在你们眼里,除了她,其他的性命就不值一提了吗?”

“对本王来说,她是你们谁也不可取代的,就算你们有百十条性命,也不及她一根汗毛!”百里天行淡淡道,双眼柔若春水,只认真而期待的盯着怀里的人儿,期望着她如以往那样跳起来去反驳那正在谩骂她的人。

李淑贞从地上爬起来,还有些站立不稳,她桀桀怪笑道:“纵使如此,纵使她的命比我们都金贵,如今,也只是人不人鬼不鬼的躺在这里,就算你现在杀了我,我至少可以死的瞑目!因为这个溅人比我更可怜!哈哈……我早就说过,像她这种可恶的女人,就应该不得好死!看吧,她现在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了,这才是她该得到的报应!”

尖刻的笑声不断在石室中回荡,透着一股报仇的快感!

阮妃的脸色早在百里天行那毫不在意的口吻中变得灰败,她的手紧握成拳,指甲陷入手心中,鲜血淋漓,却止不住那心底汹涌着的不甘嫉恨与怒火!

她拼命的咬住嘴唇,却也止不住心中涌出的悲伤,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颤声问道:“在王爷眼里,我的命难道真的如此卑贱吗?”

“我从十岁遇见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告诉自己,这辈子都是你的人。我心甘情愿为你进宫,只因为能让你对宫中事情更加了如指掌。你要我保护若雪鸢,纵然我恨她入骨,可我还是做了。为了你,我可以连命都不要,这些,若雪鸢能做到吗?你告诉我,王爷,她能做到吗?!”

李淑贞讽笑不已:“阮妃,你别傻了,他百里天行跟百里长风一样,心里只有若雪鸢!你还苦苦哀求他什么呢?你难道没有听到他的话吗?为了若雪鸢这溅人,他会杀了你我!!”

“你闭嘴!”阮妃咬牙起身,纤手一挥,李淑贞顿时被这一掌扇飞出去,重重的掉在地上,口吐着鲜血,却还是止不住她刺耳的嘲笑声。

“王爷,我究竟哪里不如她?为何你宁愿抱着这样一个活死人也不肯多瞧我一眼?”她娇美的脸梨花带泪般,声音越发沙哑低涩:“你说等你坐上皇位的那一天,我就可以留在你的身边,一辈子。这话,原来是骗我的吗?我这一辈子,也只有这微末的念想了啊!”

“我苦等了你那么多年,只为了那一个承诺,难道王爷都不能成全我吗?”

她望着他,满身心的只期待那一个答案!

百里天行蹙眉,嘴唇抿成一道直线,冷漠的声音随即响起,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若雪鸢半分:“本王说过,若你安分守已,你便能够得到荣华富贵。同时本王也警告过你,敢伤害她,杀死赦!”

李淑贞挣扎着起身,状似疯癫的笑道:“百里天行啊百里天行,你跟百里长风一样,都会因为这个小溅人不得……呃……”

她正说着,一道劲儿扫过,细嫩的脖子顿时被百里天行紧紧捏在手里。谁都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只是眨眼的瞬间,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人,就这么如闪电般来到李淑贞面前,握住了她的性命!

他的声音冷漠而危险,森寒可怖:“你骂她一句,就足以死千次万次!”

话音一落,他的手掌蓦然收紧,只要他再用一分力道,李淑贞的性命便会了结于此!

“……嗯……”

这时候,一声轻若细雨的呢喃,随着百里天行冷漠的话,在这幽静的石室之中,在阮妃悲怆的言语中,在李淑贞状似颠狂的讽笑声中,轻轻响起,却宛如一道惊雷,震的石室里的三人面色皆变!!

阮妃的眼泪忘了流,李淑贞忘却了疯笑,而百里天行,甚至忘了要将李淑贞至于死地的初衷……只因为那淡淡的,宛若睡梦中的一声轻吟,让三人都忘记了呼吸!

三人紧紧的盯着那张安静的脸,那几乎要掀开的宛如蒲扇般的睫毛,深深着揪着三人的心。

尤其是百里天行,两人月的默默相守,他竟怎么也没想到,因为阮妃与李淑贞的有心闯入,却让她有了苏醒的迹象!

他期待的奇迹,真的要成真了么?

“鸢儿?”

他放开李淑贞,紧紧的拥着她,下意识的唤了声,声轻语颤,竟带着十分的小心翼翼。

那纤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仿佛风中翩跹的蝴蝶,美丽而脆弱。

终于,睫毛下覆盖着的那双灵动漆黑的瞳仁显露出来,伴随着一道因为久未说话而显得涩然的声音:“你不是说我醒过来你就杀了她们吗?”

……

白天时候,华清宫,寂静非常!

雅妃震惊而激动的望着眼前人,那眉,那眼,分毫未变,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沉敛。眸光温和,唇间带着一抹惊心动魄的笑意,淡淡地,仿佛拂过春水的柳絮,惊起雅妃心中层层涟漪!

“长风哥哥?真的是你?”

她一声长呼,整个人扑了过去,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号啕大哭,哭声悲恸且委屈,思念也喜悦!

张丰年忙扭过头擦了擦衣角,脸上神情却异常愉悦。

“好了,别哭了,朕不是没事么!”百里长风轻轻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慰着她:“皇宫里四处都是天行的人,朕现在不便进宫,此次也是瞒了不少人的耳目才来到这里,你若再哭下去,可就把殿外的人都招进来了呢!”

第3卷 两百二十

雅妃抽咽着,眼睛红红的抬起脸,深深地望着他,那突然而然的喜悦渐渐褪去,随之而来的,是那由衷的哀恸与悲伤:“长风哥哥,雪姐姐她……”

“咳!”

张丰年一声轻咳,使得雅妃立即闭上了嘴,扭过头,神色悲凄。

百里长风唇畔带着弧度,可他的眼眸却已经冷若冰霜!

昨夜在将军府,万毅与若天远的可疑的态度已经让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今日选择来到皇宫,也正是为了那关于若雪鸢出远门一事而来。

可是,看着张丰年那躲闪的目光,雅妃悲怆的神色,他的心,缓缓地沉入深渊!

“说!”

他转而望着张丰年,那眸光,冰冷的几乎要把张丰年身上的肉给剜下来!

“朕叫你说!”

张丰年浑身一抖,接着颤颤地跪倒在地,许久才哽咽道:“雪贵妃娘娘,不在了。”

不在了?

恍若一道晴天霹雳,令得百里长风身形一晃,瞬间几乎站立不稳,他忍不住后退几步,撞在了旁边的柱子上。

他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佯做淡漠的问:“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雅妃半惊半忧的望着他,连忙扶着他摇晃的身体,小脸上梨花带泪,几乎语不成调:“长风哥哥……雪、姐姐她、她死了!”

百里长风的脸色苍白中带着铁青,语气却平静的出奇:“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问的是张丰年,但张丰年却吓得不敢出声,雅妃低声答道:“就是徐太医带回解药的前几日……”

“那个时候……”百里长风只觉得心如刀搅,一阵阵如磨盘般撵过的痛楚开始在心中蔓延,他唇角一勾,说不上是悲或嘲或是怒,他的双眼黯淡而苍白,盛着无法言说的悔恨:“那个时候的事情,你们一个个……一个个居然都瞒着朕?!居然都瞒着朕?!”

蓦然间,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刺穿了,彻骨的痛。他紧紧的捂住胸口,想阻止那疼痛在心中肆意翻滚,然而鲜血,却顺着从他的嘴角滑落,红的刺目!

“皇上!”张丰年与雅妃见状,大惊失色!

两人想上前扶住着他,却被他愤怒的一把推开,他怒瞪着两人,那眸子里,此刻满是触目的杀意!

“告诉朕,是谁害了她?”

张丰年嘴唇抖得如筛糠般:“是……是毒发。”

百里长风呼吸一窒,身体僵住,一瞬间,他的眼睛里,似乎少了些什么。

“毒发么……”他喃喃自语,又蓦然低笑,笑声中溢满凄楚:“朕还是救不了她么?还是救不了吗?”

眼前似有什么薄薄的东西覆住了视线,他紧紧地闭上眼。

犹记得当初他怀抱着失忆的她,坚定的告诉她,只要他在,他便不会让她离开……

可是未曾想到,他终究还是做了一次食言的小人,他甚至连她最后一面都未见到,她这样消逝的消息,就这样生生的撞进他的脑海,心,这一刻,空荡荡的痛!

即使她不是原来的鸢儿,即使她曾爱过另一个男人,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终究是他爱的女人,他不惜睹上自己性命想要为她研制出解药的人啊……

烟山遇刺,他犹记得那双泛着泪水的瞳眸,那清脆的声音坚定的告诉他,她喜欢的是自己,喜欢的一直是自己……

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他比她的喜欢更喜欢,更深刻。

几个月来的期盼,蓦然粉碎一地,他的思念,他的牵挂,甚至他自以为她已经痊愈的松懈与喜悦,都被现实粉碎地干干净净!

‘嘭’地一声,像是花瓶跌地,他似乎听到了胸腔某一处,碎裂的声音,伴随着铺天盖地的无力感!

身体,缓缓跌下。

张丰年哭嚎道:“皇上,龙体要……”

“你住口。”百里长风轻轻一声,那声音,比鸿毛还轻,却带着令人心酸凄切的悲凉:“她葬在何处?”

雅妃捂住嘴,无声地哭泣着。

“张丰年,你想死是吗?”

张丰年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娘娘她……不见了!”

…………

冰冷的夜,无半丝星辰明月。

百里长风独自立在黑暗之中,望着前方不远处静静屹立着的秦王府,眸光冷漠的望着阮妃与李淑贞在离诺的帮助下,顺利进入那见巍峨的府第。

这是他当年初登皇位时,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封了这座府宅给自己最疼爱的弟弟。

然而当初的他未曾想到的是,他的弟弟却想要的更多,他的江山,他的女人,他的一切!

望着这黑暗中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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