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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爱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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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哼!那个姓聂的人都能做到,难道你做不到吗?”百里长风说着,转身向后屋走去:“就现在吧,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徐太医,这……”万毅望着徐太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徐太医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如雕像般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皇上固然有如此魄力,敢在胸口上动刀,但并不代表他这个太医也敢。一不小心,刀口失之毫厘,他背负的,将会是一个君王的性命。在现在皇权动荡的关健时刻,眼前这个青年君王承载着太多人的命运,他承担不起失败的后果。

百里长风不知何时又走了出来,将徐太医的表情收入眼底,虽然对这位老人家的所思所想了然于胸,但他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淡然开口:“需要朕自己动手么?”

说着,只见他神色一狠,手中已经不知怎么多了柄短剑,狠狠地朝着自己还未痊愈的胸口刺去。

徐太医大惊失色,张口便叫:“臣答应皇上!”

冰冷的剑尖停留在百里长风的外衣上,听到徐太医的话,他唇角一勾:“很好!”

来不及后悔已经出口的话,徐太医整张老脸如丧考妣,心知已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万毅瞪大眼,额头上急的冷汗直冒,见着徐太医缓缓起身,他忙拉住他:“徐太医?”

徐太医摇头低叹,这时候百里长风缓缓开口:“万毅,若将军被李怀仁暗算,现在生死不知。你也该回京去了。”

“什么?将军是被尚书……”

万毅心头一跳:“皇上,难道说……李尚书大人也投靠了秦王么?”

百里长风冷冷一笑:“意料之中!”

说完,他转身,再次走向里屋。

徐太医拍拍他的肩,再三叹息,最终什么也没说,缓缓跟了上去。

万毅下巴紧绷,仿佛陷入了两难中,这时,屋内忽然传出百里长风的声音:“不必担心,朕不会将自己的生命视为儿戏,毫无把握之事朕不会做。朕早已经传出给卿然,今晚就会赶过来代替你!”

“是!”望着闭紧的门帘半晌,万毅沉重地磕了个头,便起身离去。

第3卷 两百零四

深深的夜,冰凉的黑。

皇宫之内一片静谧,侍卫们靴子行走间发出来的枭枭声响彻在漫漫长夜里,突兀而阴森。

有了白天的教训,后宫之中似乎安静了不少。平日里没事了的宫女围在一堆说长道短的景象也已经看不见。

看来,白日里,若雪鸢的一番杀鸡敬猴,还是起到了不小的效果!

只不过,白天发了一场大威的若雪鸢,此时却虚弱的躺在床上。

张丰年和雅妃依旧陪在她身边,不同的是,张丰年立即离床稍远的地方,望着脸色苍白的她,脸上浮出深深地歉疚。而雅妃则守在床头,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着额头上泌出来的汗水。

“张丰年,现在是什么时辰?”

“再过一刻,就是子时了。”张丰年凝重的说着,紧握的手心里已经沁出了汗。

“怎么办?若是雪姐姐真是今晚发作,该如可是好?”雅妃忧心如焚,却又偏偏莫可奈何。

“我没事……”

躺着的若雪鸢半睁开眼,缓慢的起身靠在床头。对张丰年笑道:“我有话要跟纤雅说,你回避一下吧。”

“娘娘……”

见他迟疑着不动,若雪鸢猛一瞪眼,低喝道:“怎么,想讨打么?”

张丰年只得苦笑,答了一声‘是’,便躬身退了出去。

张丰年走后,整个寝殿只剩下两人,雅妃握住她的手,望着她平静的脸,不安道:“雪姐姐,你想说什么?”

若雪远眼也不眨的盯了她许久,直到雅妃有些不自在,她才开口,声音迟疑而缓慢“纤雅,你觉得……我跟从前的若雪鸢有什么不同?”

“雪姐姐为何这样问?在纤雅眼里,雪姐姐一直都对纤雅很好,只是在雪姐姐这种时候,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滴滴泪珠从雅妃白玉般的脸上滑落,若雪鸢苦笑一声,伸手替她擦了擦,感受着体内如火炙烤的痛,她轻哼了一声,才缓缓说道:“我想,你有时一定也奇怪吧,明明我没有学过功夫,没有学过跳舞,却突然之间像是无师自通一样什么都会了。明明之前先那么讨厌你,那么仇恨百里长风,为何突然之间就什么也不在乎了,对吗?”

“我……”雅妃低头:“我只希望雪姐姐不讨厌我,其他的,我不想知道。”

“其实,我告诉你吧……”若雪鸢认真的盯着她:“我不是若雪鸢。”

“怎么会?”雅妃惊愕的盯大眼,不可置信的望着她,颤抖的扯了扯唇角:“雪姐姐不要跟我开玩笑了,你不是雪姐姐又是谁!”。

若雪鸢仿佛笑了笑,可眼睛里分明在抵抗着什么:“说是,也不是。我确实是若雪鸢,却又不是从前的若雪鸢。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其实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另一个世界里,我有亲人,有朋友,突然有一天遇到了意外,我以为我会死,然而等我醒来,却已经到了现在这副身体里。”

“刚醒来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遇到了你们一群疯女人。可是后来你告诉我,这里是神龙帝国,我就知道,我穿越了。”她笑了笑,平静的脸突然扬了一抹笑,显得很古怪,可是看得出来,她似乎很开心:“你一定不知道穿越的意思吧,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人跨越时间或空间到达另一个地方。”

“我从来就没有失忆,因为对这个地方什么都不了解,所以我仗着太医也查不出原由,慌称失忆。”

雅妃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她喃喃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真正的雪姐姐……”

“死了。”若雪鸢轻轻闭上眼:“就是她一头撞死了,所以我才穿越而来寄居在这副身体里啊,这副跟我有着同样名字的躯体。”

“这……这不可能!”雅妃急急摇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眼中满是希冀:“雪姐姐,你在骗我对不对?你只是怕我因为你中毒的事情伤心,所以才编谎言骗我,对吗?”

若雪鸢的身体猛然抽搐了一下,她的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声音似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为什么我要告诉你呢?为什么?哼!因为我实在不甘心,不甘心你们眼里只有雪贵妃,不甘心百里长风眼里只有以前的若雪鸢,不甘心他一直只把我当成另一个人!喜欢他的人是我!不是那个死掉的想要取他性命的若雪鸢!!”

她蓦然拔高声调,吓得雅妃后退了好几步,怔怔地望着她,目光慢慢变得陌生:“你……你真的……不是雪姐姐么?”

这一刻,也不知是身体里的疼痛折磨的若雪鸢有些失控,还是雅妃猛然间的疏远让她的心底产生的一种悲凉,她冷笑着,神情都仿佛扭曲起来:“现在知道也不晚,我不是她!不是!所以你可以滚了!”

雅妃呆呆的唤了声‘雪姐姐’,顿时让若雪鸢彻底失控:“我叫你滚出去!!滚出去!!我不是若雪鸢,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滚!滚!!”

雅妃茫然而又害怕的望着狰狞的她,步步后退,最后她跌跌撞撞的跑出寝殿。

瞪着雅妃的背影,若雪鸢悲怆一笑,一口黑血徒然喷了出来,眼泪从她眼角滑落,她仿似呓语般低喃道:“果然……我终究只能是个冒牌货么……”

她艰难的抬起手,一片一片妖冶的花瓣缓缓浮出皮肤,身体里横冲乱撞的疼痛一拨一拨的冲撞着她的神经,最终,她无力的往后倒去,双眼渐渐黯淡下去。

脑海中一幕幕场景像电影的慢镜头一样浮出,每一幕,都有百里长风那俊美的脸孔,那深幽如星空般的双眼,还有那让她心碎的笑……

看,她多傻,明明只是别人的替代品,就连雅妃也不能接受的事实,却指望着百里长风接受。

百花绽啊,她多么痛恨这个东西,如果她还能活下去,总有一天,她还是能够做回自己的吧……

不用背着别人的情感,别人的过去。

可是,没有机会了,痛得快要死去了怎么办?怎么办……

第3卷 两百零五

张丰年焦急的在殿外走来走去,心中越发不安起来。

正想要不要走殿,就蓦然听到若雪鸢的怒吼声。那种愤怒,是张丰年很陌生的愤怒,愤怒中掺夹的悲伤充满了每一个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她如此愤怒?

思绪未落,就见到雅妃跌撞的跑出来,整个人瘫软在他面前,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眼睛里不断的有眼泪涌出。

张丰年急声问道:“雅妃娘娘,发生了何事?”

“雪姐姐她……她……”雅妃还沉浸在若雪鸢的话中没有醒悟过来,只是想着自己的雪姐姐早已离开人世,便不禁悲从中来,伏在地上,悲泣得无法成声。

焦急的张丰年还想再问什么,殿内突然传出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砸碎。伴随着若雪鸢的痛嚎声!

张丰年再也不顾其它,疾步冲进殿内,当看清了寝殿里的一切时,他的嘴蓦然张大,瞳孔猛然收缩!

此时的殿内一片狼藉,几乎所有能摔的东西都被摔地粉碎,而若雪鸢,全身是血的趴在地上,一手紧揪着胸口,一手捂住脑袋,看起来痛苦不堪!

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原本白嫩的皮肤早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大片大片蹙拥在一起的五颜六色的花瓣,覆在皮肤上,就连她的脸上,都有一些花纹渐渐清晰。

一眼看去,真是触目惊心!!

“娘娘!!”他惊呼一声,忙奔上前,想扶起她。

地上的若雪鸢却突然爆发出一股大力,将他推倒数米,她依旧紧闭着眼,却像是被人遗弃的孩子一样大吼道:“滚出去!!我不需要你可怜!!”

张丰年甚至还来不及爬起来,就看见她在吼完这句话后痛苦的吐出黑血,再次染黑了她的衣服。

若雪鸢从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痛到这种程度而不会晕过去。每一根神经都仿佛有千百万个毒虫在啃噬一样,尖锐却又无法抵御的痛楚很快就到了脖子、脸上、甚至是脑袋里面……

此刻,她只想死,或许死掉的话,就没有这么痛了吧……

张丰年惊惧的望着她重重的将头撞上地面,‘咚’地一声,沉闷地响在他的脑海里。

“贵妃娘娘!!”

…………

再次醒来,刺目的光线让床上的若雪鸢感到几分不适。她缓慢的张开眼,干涩而呆滞的眸子木然的望着头顶上红色华贵的床帷。

这一睡,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感觉到脑袋里面一片空荡荡地,很久很久,所有的记忆似乎才回归到脑子里。

她居然没死么?真是奇迹!

她的嘴角淡淡勾勒出嘲讽的痕迹,或许这轻微的动作太过醒目,立即惹来了一道声音:

“小姐?你终于醒了!”

身边传来万毅的声音,让她身体一僵。

她转过头,半眯的眼彻底张开,沉静的望着他半晌,问:“百里长风没死吧?”

万毅眸子深沉,静静点头:“没有,皇上很好。”

“那他为什么不回来?”

“这……”万毅惊愕的望着她淡漠的脸空洞的眼,总觉得此刻的她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似乎刻意疏远着一切,尤其那双如死水一般的眸子,仿佛承载着道不尽的苍凉。

万毅一时间说不出话,好半晌才道:“京城有秦王暗中布置了大批的人,贸然回京,恐怕秦王会对皇上不利,再者,皇上重伤未愈,不适宜长途奔波……”

“哦,是么。现在什么时候了?”

“午时刚过,小姐……”

若雪鸢想爬起来,只是稍稍一动,全身如针扎般疼痛。尤其是前额处,更是痛得钻心。

一伸手,摸到了厚厚的纱布,她才知道为什么脑袋会疼。脑海里蓦然浮现出昨夜自己不堪疼痛的折磨,把头往地上磕的那一幕。

万毅立即扶住她,劝说道:“小姐,你身子这么虚弱,还是先躺着吧?”

她推开他的手,咬着牙颤抖在呼吸着:“没时间了,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我不喜欢半途而废!”

走下床,她的腿还在发抖,她走到衣柜旁随手抽出一件外袍披在身上,淡淡的看了万毅一眼:“你一起吧,我需要借用你的手。”

没等万毅明白怎么回事,她已经消失在从窗口透出来的光晕中。

殿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外踌蹰等候着的雅妃与张丰年同时抬头望去。

张丰年忙惊呼:“娘娘,您终于醒了!”

若雪鸢点头,眼睑低垂,低顺的目光扫了眼雅妃,眸光中似乎有着莫名的光芒一闪即逝,她似乎轻叹了一声,淡淡道:“在我死之前,我帮你除掉两大敌人,日后便不会有人跟你争抢百里长风。”

雅妃面色顿时惨白:“雪姐姐?”

若雪鸢轻笑,淡若孤烟:“什么也不用说,都已经不重要了,这也算是用她的身份做的最后的几件事了吧!”

她苍白的脸色宛若宣纸,更加衬得眼眸漆黑,毫无血色的唇就那样带着清浅的笑容与雅妃擦身而过,自始至终,她都不曾正眼看过她一眼。

张丰年惊讶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巡视,想问什么,却瞧见若雪鸢已经离开,再看雅妃,仿佛受了什么打击一样,无力的瘫软在地,惨白的小嘴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

张丰年赶忙扶起她,也正好听见了她的低喃:“错了,是我错了,错了……”

“雅妃娘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您跟贵妃娘娘之间昨晚到底说了什么呀?”

“不是这样的,雪姐姐,不该是这样的!”雅妃徒然从地上窜起,跌跌撞撞的朝着若雪鸢的背影追了上去。

“娘娘!”张丰年急切的唤了声,赶紧跟了上去。

“雪姐姐,你等等,你听我解释!”

若雪鸢快步的走着,周遭的冷空气像是一把把冰锥子一样刺上来,冷煞煞的痛。昨天还不觉寒冷的天气,今天却感觉格外的冷,难道只是因为她变得比昨天虚弱了吗?

她缩了缩脖子,对身后雅妃的呼唤恍若未闻。

第3卷 两百零六

她缩了缩脖子,对身后雅妃的呼唤恍若未闻。

想要解释什么呢?

其实任何解释都已经不需要。她反正已是将死之人,也不用留恋什么。自己用了雪贵妃的身份与这些人相识,本身就是一种欺骗,还指望别人在知道真相之后一如既往的亲近自己么?

凭什么呢?

她再次缩了缩脖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抵御那由内而外散发的寒冷。正要转弯,身后蓦然一道厉喝:“给我站住!!”

或许是没有料到一直温婉的雅妃会用这种口气来命令自己,若雪鸢一怔,步伐也停了下来。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她抿了抿唇,眉头不耐烦的扰了起来。

她徒然转身,险些撞上急速奔来的雅妃,看着雅妃被吓倒的脸,她冷冷一笑:“想跟着我就给我闭嘴!反正你该知道也都知道了,我也没有跟你再伪装下去的必要!说什么都是多余!”

“可……”

“我说了,闭嘴!!”

徒然的一声暴喝,顿时令雅妃潸然落泪,万毅蹙眉,张丰年呆住。

若雪鸢只觉得额上的青筋直跳,此刻的她就像是压抑了满腔的火气,想发泄出来,却又努力隐忍着。

她面无表情的低吼道:“我现在要去看望李淑贞她们,你跟来就是碍事,现在立刻给我滚蛋!我不想再看到你!!”

雅妃惊愕而悲怆的望着她,雪白的细齿深深的陷入泛白的唇瓣之中,沁出丝丝血迹。若雪鸢眸光闪了闪,终究转过脸,什么也不再说。

张丰年赶紧跑过来劝道:“雪贵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呀?雅妃娘娘她也是担心你嘛,您的身体都还没好,理应好好休息才是,处置阮妃她们也不急在这一时,雅妃娘娘在殿外等了您一天呢,都没喝一口……”

“张丰年,是不是几个月没揍你了,你就不知道尊卑贵贱了?什么时候我做事需要你指手画脚?”

张丰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实在不知道哪里说错话惹到她了,只得委屈的唤道:“娘娘……”

万毅一直注意着她,从她醒来,她就表现的像个不讲理的人,脾气坏得令人费解。他实在不明白,才短短两月不见,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能让她性情大变?似乎……还有些不安!

做为下属,他不该问这些事情,尤其是在她情绪如此不稳定的时候。

雅妃再也忍不住悲泣出声,潋滟的泪光充盈在泛红的眸子中,伤心的望了若雪鸢一眼,捂着嘴,低咽着离去。

“雅……”

张丰年招手想唤住她,但见着若雪鸢冷凝的眼,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三人一路无语,各有所思。穿过曲折回廊,终于跨进一方院门。

这里是琪仁宫的后院,通常就是琪仁宫里一些宫女太监居住的地方,虽然不似前殿那般富丽堂皇,却也布置的井然有序,看起来格外舒服。

只是此刻,这里不见半个人影,空落落的院子只剩下风声呜咽。

几人或前或后来到位于最左边的那间房子门前,站定。

门口两名中年宫女整张脸麻木的无一丝多余的表情,见到若雪鸢来,才行了一礼:“贵妃娘娘!”

这两人是卿然的安排过来的,虽然看起来年纪稍大,但据说身手不错,而且值得信任。她们不似宫里那些宫女太监们,大多喜欢阿谀奉承。这两人则恰好相反,一脸的淡然,毫未因为她的身份而有所改变。

“起来吧。”若雪鸢提着裙摆走上石阶,边走边说:“把门打开,我要进去。”

“是。”两人也干脆,立即就打开了门,顿时,整个房间的一览无遗的呈现在四人面前。

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本来是用来储存物资的,所以里面摆放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当然,这么大的房间也是少不了几根粗大的支柱伫立着,而其中两根,柱子下面绑着铁索,铁索的另一头,分别绑有两人,一个耷着脑袋耸着肩垂头丧气,一个安坐在地一脸淡漠的闭着眼。

正是前几日被若雪鸢关起来的阮妃与李淑贞!

听到开门声,两人同时抬起头,望着门口。两张同样没有血色且嘴唇干裂的脸,暴露在明亮的光线之中。

或许是眼睛太久没有见到强烈的光线,也或许是突然涌进来的光线恰好模糊了走进来的人的样子,两人同时愣住,呆呆的望着缓缓而来的人影。

“才几天没吃饭吧,难道就变傻了么?”

若雪鸢走近,嘲弄的脸顿时映在两人眼中。

李淑贞当先尖叫出来:“若雪鸢,你这个溅人,你还敢来?!”

听着她底气不足的声音,若雪鸢讽笑不已:“我为什么不敢来?我就是专门来看你是怎么死的!”

“哼!终于忍不住要杀了我们么?”一旁的阮妃,那一把富有磁性的声音此时却变得沙哑涩耳,她不似李淑贞那般激动憎恶,只是嘲讽的盯着若雪鸢,一眨不眨,眸底承载着无法言道的怒与恨。

若雪鸢笑得很温和,难得的温和却让人寒毛倒立:“是啊,我已经忍了很久了。”

瞧着她苍白的几乎透明的脸,阮妃像是想到了什么,得意的笑起来:“看来你也活不久了吧?百花绽的毒果然最适合你这种人。”

若雪鸢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拢在衣服里的手险些把那软软的面料撕破。她怒笑:“所以我来送你们归西!”

“你敢?!”听到这话,李淑贞尖叫道:“残害妃嫔你也活不下去!!”

“谁在乎!”嘴角一勾,若雪鸢后退几步,残冷的说道:“把鞭子拿来!”

门口的其中一人很快就递上了一条鞭子,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鞭子满身布满细小而锋利地倒刺,泛着寒光。

若雪鸢伸手接过,重重一甩,地面上扬起淡淡灰尘,在透进来的微光中盘旋摇曳。

第3卷 两百零七

李淑贞明明眼中已经流露出来恐惧,却还死撑着面子,咬着唇死瞪着若雪鸢。纵然她想破脑袋,也没想到,她若雪鸢竟然胆大的光明正大的残害自己,而且几天不吃不喝的折磨,到头来还即将被鞭子抽死,无论怎么想,都觉得窝囊。可是对此,她与阮妃都无力改变。

阮妃冷笑了一下:“果然是若雪鸢的作风,叫人死也死的不痛快。”

若雪鸢脚步有些虚浮,手掌心都沁出了冷汗,身体中一**的无力感袭来,让她差点握不住鞭把。

听到阮妃的话,她回以冷哼,扬手,鞭落,咝地一声,阮妃身上的裙袍顿时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阮妃被打得整个人倾倒在地,兴许是几天没有进食的原故,她虽然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上身体已经承受不起若雪鸢狠狠地一击。

她虚弱的喘息道:“就只到这种程度么?还以为你会一鞭子把本宫抽死,看来也不过如此。”

“是么?看来我是过于仁慈了。”若雪鸢眸底的颜色更深重,仿佛盛满了怒火:“既然如此,万毅,你就代替我给她们一个痛快!”

“什么?”

这一下,整个屋子的人都吃了一惊,尤其是李淑贞,脸色瞬间一片死灰:“若雪鸢!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若雪鸢冷冷一笑:“不好意思,本宫不信鬼神!再说了,良妃死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难道你们这宫里的女人就只是放这一句狠话么?哼!如果真有鬼魂存在,我就等着你来找我索命!”

见万毅蹙着眉,却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她不悦道:“既然你下不了手,把剑给我,我自己来!”

“小姐,你听我说,你的毒并不是无解,你不用如此绝然,再说将军他……”万毅俯在她耳边,低声劝慰着。

毕竟,现在只有他知道在京城外不远处,徐太医正在努力研制百花绽的解药。若天远还在李怀仁手里,如果她杀了李淑贞让李怀仁知道,后果,可想而知。

似乎是被人猜中了心中所想,若雪鸢的脸色变得更难看,她很清楚,百花绽的解药,若无药引,很难研制的出来。万毅此话,不过是想安慰她。只不过,她早就已经不信那些虚幻的希望,与其对解药充满希冀,不如切实的做点事情,至少,今晚毒性再发,就算死,也可以死稍微安心些。

眼前这两人女人,她的杀意再也抑制不住。

她不过是昏睡了一些日子,她们就把雅妃折磨得只剩下半条命,若是让她们死在自己后面,指不定还会死哪些人。

反正双方早就注定了你死我亡的下场,她又何必心慈手软,到头来反而害了不相干的人。

她唇角一抿,想不到,她若雪鸢这一辈子,还能亲手杀一两个人。

向万毅伸出手,她冷声命令:“把剑给我!”

望着她脸色因激动泛起的淡淡绯红,万毅叹息道:“小姐请勿动怒,属下照你的吩咐做就是。”

说着,拔出剑,手腕翻转,提剑就往李淑贞颈间刺了过去。

若雪远淡漠的望着这一切,自己的目的很快就要达到了,可是心里,却总有一股空落落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将死之人等死的心么?孤寂而空洞。

李淑贞又惧又怒,呆呆的望着越来越大的剑尖,心都堵在了嗓子眼,想叫,却叫不出来。

她的脑海里一遍遍的回荡着一句话:我要死了吗?我要死了吗?

“住手!若天远的命你不要了吗?”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若雪鸢脸色一变,万毅的剑尖也生生的从李淑贞脖子上的大动脉旁边划过,停在了柱子前,却紧挨着她的耳际,她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

万毅瞬间便知道来人是谁,剑尖停在李淑贞的皮肤上,像是被什么东西固定了般,他倏然转过脸,森寒的望着来人。

而听到这道声音,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李淑贞惊喜的望过去:“父亲?!”

刚才说话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怀仁。

不过此刻的他只是站在院门口,脸色平静,可那眼神里,分明是焦躁与急迫。他的身边还有一人,别人不认识,但若雪鸢与万毅却是知道的。

分明就是烟山阁的聂均!

两人竟然就这么单枪匹马的来到她眼前!

若雪鸢顿时露出了一丝怒容。

门口两个宫女对视一眼,手腕一翻,短剑自袖中倏然而出。两人跃下石阶,朝着他怀仁二人而去。

然而李怀仁冷着脸,聂均一脸温和的笑容,唯一相同的,是两人的眼都一瞬不瞬的盯着若雪鸢。

眼看着两宫女就要到达他们跟前,若雪鸢忙开口制止:“住手!”

不愧是训练有素的人,服从命令这一条做的非常好,若雪鸢一声‘住手’,两人的剑瞬间收进剑鞘,就像从来没有拔出过一样。然后迅速退开几步,但依然凝重的防备着。

若雪鸢不管两人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她寒着脸,一步一步走出房间,只有一个疑问:“你刚才说什么?”

李怀仁还没有开口,一旁的聂均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上下仔细的打量着她,满意的道:“看来你体内的毒就快要蔓延到全身了。”

他特意朝若雪鸢笑了笑,露出一口白齿:“不出十天,你必定会死!”

此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而若雪鸢自己,却仿若浑然不在意,对着李怀仁低吼道:“我问你刚才说什么?!”

“小小年纪,脾气倒挺大,果然是跟你爹那匹夫一个德性,实在令人生厌!”李怀仁一声冷笑:“若天远现在在我手里,你若不想他死,你就放了你身后这两个人!否则,哼!我让你尸体都见不着!”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鬼话?!”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在她心底,却升出一股不安的感觉来。

万毅这时凑了过来:“李怀仁投靠了秦王,将军在回京的路上落入他的陷阱,被他抓去了。”

“什么……”若雪鸢心中一紧:“怎么可能?!”

第3卷 两百零八

“若不相信,你大可以一剑杀了她们,不过这样的话,你也就永远见不着你爹了!两条小命换堂堂大将军之命,她们也算是死得不冤。”

聂均淡淡的开口,言语却很是不中听。不仅遭到了若雪鸢的怒瞪,连李怀仁也一脸怒容。

他却浑然不在意:“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那了不起的父亲,如今像只丧家犬一样……不,确切的说,连狗都不如。”

“你闭嘴!!”

聂均似乎很喜欢看到若雪鸢发怒,她显得越生气,他就越高兴似的,高兴的像个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把你身后的这两个女娃娃放了,要么就杀了她们,嘿嘿……不过若是这样的话,若天远性命也保不住了哦!”

若雪鸢紧了紧手中的鞭子,此刻她真恨不得抽烂那个人的嘴巴,若不是万毅拦着她,隐晦的对她摇了摇头,恐怕她早就一鞭子甩过去了。

心思急转之间,她怒声道:“你们以为,凭你们单单两个人,现在还出得了皇宫么?”

“哈哈哈……”李怀仁徒然发笑:“雪贵妃娘娘固然聪慧,但若跟摄政王殿下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可差得远了。若无摄政王殿下的许可,老臣怎敢请若将军到敝府一叙,又怎么敢有胆量进到皇宫来到你的面前呢?”

“百里天行么……”若雪鸢轻轻念出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抹强烈的愤恨:“这么说,你们如此大摇大摆地来到皇宫,来到我这个院子,就是仗着百里天行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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