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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爱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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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

“连容,她是对你们的忠告,也是你们的幸运,因为本宫今天抓住的不是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每个人都缩紧了身子,努力的忍住恐惧,有一些从来没有见过这场面的小宫女,咬着袖子低泣起来。

望见这些人瑟缩的眼神,若雪鸢手一扬,鞭子抽在地上,啪啪地响。

很高兴看到他们胆怯害怕的表情,若雪鸢把目光放在站在前面的几个妃子身上,冷声道:“太后与雅贵妃身体抱恙,后宫之中暂由本宫来统筹管理,在这里,本宫要警告某些人,不要以为皇上不在,就可以明目张胆地把皇宫弄得乌烟瘴气。只要本宫在一天,就绝不允许你们败坏皇宫风气!”

“阮妃与淑贵人的事情到此为止,谁都不准再议论一个字!各宫主位不但要管好自己的嘴巴,自己宫里奴才的嘴巴也给本宫管牢实,否则,若叫本宫再听到一个议论此事的人,主子奴才一起处置!”

人群当中忽然发出一声嗤笑,在这种气氛下格外突兀,张丰年挑眉,诧异着竟然还有不怕死的人。看着若雪鸢的脸迅速沉了下去,便知道有人又要倒霉了。

人群很快分开来去,露出了一张讽笑着还来不及隐去的脸。

这种时候,只要稍有眼色的人,都不难看出,这个时候,惹怒若雪鸢,无异于引火**,谁不知道这若雪鸢发起火来,手段也是极其不仁慈的——

虽然她刚才还说自己仁慈,但却不会有人把这句话当真的。

你看过仁慈的人会把别人抽得遍体鳞伤还把别人舌头割下来的么?

没有。

所以,众人很聪明,当这一声嗤笑声刚响起时,就已经自发的分开,勉强被牵连。

也正因为众人明智的作法,才能够让这个胆大的人完完全全的暴露在若雪鸢的眼皮下!

果然,在张丰年的冷笑中,若雪鸢长鞭一甩,周遭的人纷纷让道。

她径直来到这人面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对方很久,语气近乎温和的道:“连慧,你觉得本宫说的话很好笑吗?”

连慧的脸色早在人群分开时就已经惨变,她虽然进宫是不怀善意的,但毕竟只是一个小宫女。然而,令她惊悚的是,她从不曾与面前的雪贵妃有任何交集,为何对方却知道自己?

只有一个解释:她调查过自己!

那么,自己今天恐怕在劫难逃。

连慧神色中闪过一丝悔意,早知道会这样,她怎么着也会忍住心底的那份不屑与轻视!

“不好笑你笑什么?!”蓦地一声怒吼,把连慧吓得浑身一抖,连忙跪倒在地,连声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娘娘息怒!”

“你确实该死!”

连慧惊恐的抬起脸,顿时,若雪鸢诡异的笑脸映入眼帘。

她听到若雪鸢轻轻道:“本宫记得不错,你父亲应该是兵部张周实吧?你的真名是张慧,对吧?”

兵部张周实,张丰年的调查显示,这个人任官十二年,做事倒是尽职尽责,只可惜,他是百里天行的人。而这个连慧,则是张周实庶出的女儿,本来是个贵人,却被百里长风随便寻了个理由给贬成了宫女。

不得不说,原来若雪鸢以为百里长风是个糊涂蛋,但自从接触到卿然等人,她便知道,自己真是低估了他。连带着她现在看张丰年的眼神都有所不同了。

原来她并不打算对连慧怎么样,毕竟她现在一个宫女,也翻腾不起什么大滔大浪来,可是,愚蠢的是,她竟公然挑战她!

那么,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她正好打算趁百里天行不在的这段时间了,彻底肃清后宫那些意图不轨之人!

望着若雪鸢越来越暗的眼与那蠢蠢欲动的手,连慧惊地猛然后退:“我……啊!”

若雪鸢长鞭一挥,她的衣服顿时裂开来,其他的嫔妃宫女们纷纷吓得尖叫起来。

“都给我闭嘴!!”

若雪鸢被这些人吵得烦燥不已,大吼一声,吼得她自己的脑袋都有些发晕。不过也震住了这些叫死叫活的人。

张丰年见她脸色发白,心知她应该是重伤未愈,这些天又没有好好休养导致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于是他快步来到他身边,低声劝道:“娘娘,身体要紧,这些人晚点再惩戒……”

“哼!”若雪鸢捂住胸口,喘了喘,尔后狠狠道:“我今天要是不把她打得皮开肉绽,她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三条黑线顿时自张丰年额头划下。

“可是……”

“啪!”

张丰年才张口,若雪鸢就一鞭子又挥了过去!

连慧被鞭子抽到的地方**的痛,心知逃不了,她便也不再隐忍,破口大骂起来:“若雪鸢你这个恶毒的妖女!我诅咒!诅咒你不得好死!”

张丰年怒瞪着她,明显的感觉到若雪鸢因她这句话身体一颤,随即,他还来不及说什么,若雪鸢连着数鞭抽下去,把连慧抽得满地打滚,别说开口骂人了,一张口,她只剩下痛呼!

“不得好死?你以为我会怕吗?!”若雪鸢怒吼着,又一鞭子抽下去,其他人纷纷避开数米,惊惧地望着几乎发了狂的若雪鸢。

即使从前那个横行霸道的她,也没有此刻来得令人害怕。

她此刻怒容满面,双眼怒瞪,红通通的,邪异可怖。每一鞭下去,都带着她沉沉的怒吼:“诅咒我不得好死?我先让你不得好死!”

“你刚才不是很有种吗?你不是很能耐吗?”

“你再骂呀!”

“……”

“娘娘,别打了,她已经晕过去了!”张丰年上前,一把抓住她的鞭子,心疼的劝道。

连慧早已经皮开肉绽,气若游丝,鲜血落了一地,刺目而妖娆。

若雪鸢似乎有些发怔,手一松,沾满了鲜血的鞭子从她手中掉落,她的手颤抖着缩进长袖中。

再抬起眼,扫过在场的人,他们几乎每个人现在都在用一种惧怕而又憎恶的眼神望着自己,尤其是那几个……

很好,这样,就没有人敢再试图搅混后宫这滩本就不平静的水了吧!

冷笑,转身,冰冷的开口:“把这两个女人打入死牢,永生不得释放!”

“而你们……”她一一望过去,接触到她眼神的人,纷纷后退。

她的拳头在袖中握紧,嘴角都在颤抖,可是声音,却是含着极致的杀气:“本宫死不死不重要,就算要死,本宫死之前,也有足够的精力把这里每一个胆敢存有不轨之心的人弄死,不信的,可以试试!”

当她转身向殿内走去时,只有张丰年,敏感的注意到她僵直的背脊在隐隐颤抖。

直到她华丽的衣角消失在琪仁宫大殿的那扇门后,不少人暗中松了口气。甚至有些人看都不敢看地上这两个血人一眼,急急离开这个在她们看来像地狱一样的琪仁宫。

门后的雅妃怜惜的抱住若雪鸢倒下的身体,还来不及开口,就见她张开嘴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雪姐姐?!!”雅妃尖叫一声,稍有血色的脸再度失色。

若雪鸢慢慢滑倒在地,有气无力的道:“没事,只是百花绽的毒提前发作了。”

“所以娘娘您才这么急着肃清宫中败类?”张丰年急步而来,轻柔的扶起她,不忍道:“要是皇上见您如此模样,只怕要心疼死了。”

“可是长风哥哥究竟在哪儿啊!”雅妃低泣,颗颗眼泪宛若珍珠般:“难道雪姐姐的毒就真的无法可解了吗?我不想看着雪姐姐就这样离开我们……”

“别说这些了,说得我心里难受死了!”若雪鸢咬牙低喝,纵然倔强的瞪大眼,却还是阻止不了泪水蔓延。

为什么偏偏是用百里长风的心头血研制出的百花绽?为什么偏偏他与她只能活一个?为什么她要来这异世一遭……为什么……

若雪鸢强撑起身子,胸口旧伤一阵阵的痛,可是跟体内百花绽带来的疼痛比起来,就什么也不算了。

站在门口,望着遥远的天际,她低声道:“雅妃,如果我有天不小心死地快了点,如果我那时候没有等到百里长风回来,你记得帮我告诉他,我真的喜欢他,比很喜欢还要喜欢!从来没有骗过他!

“我是若雪鸢,但并不是他心目中的鸢儿……”

不给两人思考这句话的时间,她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直挺挺的晕了过去,幸好张丰年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下落的身体。

张丰年眼神复杂的望着她,有泪光在眼底涌现。

第3卷 两百零一

冬日的天,低沉沉地。

天边厚厚的云,仿佛触手可掇,大地之上,寒风呼啸,每一丝每一缕,都像钢针一样钻进衣袍中。

一个小小的村子,零散的住了有七八户人家,炊烟淡薄,徐徐上升。

村尾,一座稍大点的房子看起来比较新,像是没有修建多久。此时大门紧闭着,但厨房一头,却传出浓重的药味。

一个朴素的少女正蹲在小炉前,仔细的添柴熬药。

厨门开启,一道人影缓缓走进,少女听到脚步声,连忙转头。

看清来人后,立即一惊,扇子一扔就要跪地,却被对方拦住。

“在这里,不必行礼。”

少女抬头,可爱的小脸上还有着隐隐约约的疤痕。

这少女,赫然便是当初被若雪鸢赶出皇宫的珍儿!

而她对面的人,一身粗布麻衣,头发却梳得一丝不苟,纵然如此简朴无奇的装扮,却仍然挡不住他与生俱来的高贵。

他蹲下身,学着珍儿刚才的动作,将一些木柴加入火炉之中,又捡起地上的扇子,轻轻的扇动着。

那种举手投足间的从容,那种毫不矫揉造作的优雅,宛若天神般俊美的侧脸,勾动着观赏之人的眼球与神经。

尤其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深幽地不见底端,让人觉得,就像一个无底洞一般沉幽苍白,又似乎像夏夜的星空般,深邃而又孤寂。

“皇……公子,这种事情让我来做就行了,这厨房污脏,您不适合呆在这种地方。”

百里长风察觉到了珍儿的紧张,便也不勉强。起身将扇子递给她,便离开了并不怎么宽敞的厨房。

珍儿刚松了口气,光影一闪,就见刚才离去的百里长风又走了进来,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一直想问你,为何不呆在你主子身边,却跑来这种偏僻的小村落?”

这一提,就提到了珍儿的伤心处,爱哭的性子显些显露出来,幸好她还记得眼前的人是谁,失态的事情还是不做的好,免得给小姐丢脸。

“主子她……”

见她欲言又止,百里长风也并没有深处追问,于是便换了个话题:“你主子是什么时候学的功夫?”

珍儿一惊,眼神飘忽不知所措。

百里长风似乎并不打算放弃这个问题,继续道:“我认识她那么久,从不知道她有功夫,那次冷宫里,你我有目共睹,她有功夫是事实。”

“这……”

“短短一天时间,她突然身怀武技,你当时却告诉我,她是偷学所成。现在,你还要说出如此的话来蒙骗我么?”

珍儿听言,膝盖一软,终于重重的跪了下去:“皇上请息怒,奴才当时撒谎是逼不得已,当时娘娘做错了事情被皇上关进冷宫,奴婢……奴婢是怕皇上会杀了娘娘,所以才撒谎……”

“难道说,你也不知道她的功夫从何而来?”百里长风问着,脸色已经沉了下去。

珍儿急急道:“娘娘从不学这些,奴婢实在不知道娘娘为何突然就会了那些。可是奴婢用生命发誓,那个人一定是娘娘!”

珍儿没有忘记,当时他看着若雪鸢时那陌生的目光,还有那份强烈的杀意,分明就是在怀疑若雪鸢的真假!

那么,现在他突然问起,是为什么呢?

难道??!

自从那天万毅带着重伤的他来到她房子外时,她问起若雪鸢,万毅只叹气,却什么也不肯说。那个时候,她就有了种不祥之感。

原以为是若雪鸢出了什么不测,现在想来,或许,皇上的这伤,多多少少跟她脱不了关系吧……

想到此,珍儿浑身都颤抖起来,尤其在百里长风双眼的注视之下,她更加害怕不安起来。

砂罐里的药开始沸腾起来,满出了边缘,滴在火里,滋滋地响。

一滴滴冷汗从珍儿额间细细密密的滴了下来,连她的嘴唇也变得惨白。

半晌,百里长风才开口:“就是说,她是真的鸢儿,却又似乎不是,否则……”他眼一眯,疑惑之色更重:“从不跳舞的她,居然能跳出那么独特优雅的舞步来……”

“公子,公子!”

正好,此时外面传来万毅的声音,急匆匆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我在厨房。”

百里长风微微提高了声调,万毅立即巡着声音找了过来,视线在珍儿身上停留了几眼,忙压低了声音道:“若将军出事了!!”

百里长风瞳孔猛然一缩!

…………

牢笼,向来都是昏暗的,缺少光线,缺少人气。

不是冷冰冰的岩石,就是光秃秃的木头。牢笼里,长年阴暗并且肮脏,有着不会熄灭的火盆,里面放着被烧红了的不知道毁了多少人皮的铬铁。

京城东街头,一间巨大的民宅花园里的假山后,就藏着这样一个用石头堆砌起来的牢笼,坚固而冰冷。

而这时,沉重的机关门被打开,一股气流窜了进来,把火盆里的面吹得东倒西歪,火焰映在灰黑的墙壁上,宛如恶鬼一样扭曲着。

咣铛咣铛的铁链声响起,紧接着便是一个全身带血的人被人大力的推了进来,摔倒在地,好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看他这满身的触目惊心的伤,能够想像,此刻的他,甚至连爬起来的力气都缺乏的很。

而紧接着走进来的人,却穿得干净得体,刚开始,他的脸埋在阴影中,然而当他走到火盆旁时,火光映衬下,顿时显露出了李怀仁的那张脸。

他看着倒在地上似乎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的人,讥笑道:“若天远,记得我曾说过的话么?我一定扳倒你,不惜一切!”

“哼哼……”地上传来冷笑声,若天远艰难的翻过身,毫不把李怀仁放在眼里,嘲弄道:“你原来是这么以为的!”

“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

若天远一声吼,扯到了胸前断裂的肋骨的痛,顿时倒吸几口冷气,李怀仁看得哈哈大笑。

“不是吗?那么此刻像死狗一样倒在我脚下的人是谁?难道不是曾经不可一世的若天远若大将军吗?啊?呵呵……哈哈……哈哈哈……”

第3卷 两百零二

“哈哈……哈哈哈……”若天远突然仰天大笑,终于让李怀仁得意的笑声收了回去。

“李怀仁啊李怀仁,你聪明是聪明,可终究选择了做个愚人!”若天远吸了几口气,顿时感觉到胸腔里像是有风箱扯动,他依然蔑视着李怀仁,不屑道:“一时的胜利,不代表你就扳倒了我,若秦王登基为帝,你还能安然无恙,才真正的扳倒我。不过,哼哼,秦王不会登基,你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纵然我今日死在你手里,千百年后,我还是神龙帝国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而你,将刻上乱臣的字眼,耻辱的活在每一本史册中!哈哈……”

“你住口!”李怀仁脸色顿时变得黑沉,他一脚踩在若天远的胸前,想阻止他那可恶的笑声。可纵使如此,若天远依旧在笑,态度狂妄,骄傲不羁。

李怀仁彻底的被惹恼,他一脚一脚的狠狠地踢踹着若天远,直到把他踢得口吐鲜血,他才罢休。

他冷冷道:“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痛快,我会慢慢折磨你,让你永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吗,我等着!”纵然遍体鳞伤,若天远依然狂傲如斯!

李怀仁被气得直发抖,愤怒地大吼:“你这个匹夫,泌如究竟看到你哪一点?!你究竟哪里比我好?!!”

“我哪一点都比你好!”若天远完全是气死人不偿命,他不过动动嘴皮子,就把李怀仁撩拨的暴跳如雷,反正,落到李怀仁手里,他也没有妄想过他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只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防着秦王,却忽略了李怀仁,太过大意才会落得如此境地。

他一路马不停蹄的终于赶到京城,还没有进入城门,在城郊外便落入了陷阱,一群人峰拥而至,个个身手敏捷,出手干脆利落。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只带了几个亲卫,战斗力在那么多人面前自然显得薄弱,才导致他被捕捉,其余人都已经被灭口。

想到李怀仁手底下那批用来对付自己的人马,若天远心底猛然间明悟过来,随即大怒:“你跟俞明哲干得什么勾当?!”

他没想到李怀仁居然会知道他的行踪,不仅知道,还在他经过的路上等候着他自投罗网!

而那批人马,他记得他们每个人所使用的长剑上都刻着两个字:一个‘南’,一个‘俞’!

这种东西他再熟悉不过,这分明就是指的南方军区,姓俞的亲卫!

整个南军区,就只有俞明哲一个人有资格拥有自己的亲卫队!

而他此刻却带着大军大咧咧的安扎在自己军队的旁边……

两军仅隔数里,若俞明哲有任何不轨之心,那么可想而知,王猛他们,会是什么下场!而他们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把身份暴露在他眼前,就证明在他们眼里,已然把他当成死人!

若天远一想到此,全身都在颤粟!

他只希望,依照连城的精明睿智,能够早是识破俞明哲的动机!

颤抖的闭上眼,若天远长声怒笑:“好一个李怀仁,好一个俞明哲,好一个秦王!”

他连用三个‘好一个’,可见此刻胸中是何等的愤怒!

李怀仁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嫉恨的神色与淑贵妃如出一辙:“你什么都要跟我争,连泌如你也不放过!泌如与我自小就有婚约,若不是你这个匹夫,泌如就是我的妻子!!”

若天远冷哼:“跟你争?你错了!我根本不屑这么做。别以为任何你想要的东西都是你的囊中之物,泌如是你的未婚妻?哈!简直是笑话!她是我的妻子,从未跟你这个卑鄙小人扯上关系,你没有资格直呼她的名字!”

李怀仁怒吼道:“泌如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这辈子,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就是你投靠秦王的理由?”若天远轻蔑又唾弃:“堂堂一个男人,一介朝廷命官,竟然只为了这种微不足道的借口,就背弃了忠义!可笑,哼,真是可笑!”

李怀仁气得脸色发青,取下要长鞭就要对着若天远抽下去,牢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人,轻轻一句话就阻止了他的动作:“这么结束了他,太过仁慈了些。”

这声音一出现,若天远几乎从地上跳起来,他眯起眼朝门口望去,果然见到一个单薄的人影缓缓走进来。

“聂如是!!”看清此人,若天远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只恨此刻他不能动弹,否则他必定一刀剁碎了这个人!

随着若天远的一声暴喝,这个人的脸在火光下渐渐明朗。这人不是别人,竟然就是烟云阁的聂均聂神医!

他依旧显得很儒雅,深蓝色的长袍直垂脚面,略微瘦弱的脸显出几分书生气。可他的眼,却是极致的冷!

“没想到吧,若大哥,多年不见,你我再见竟是这种场面。”

他走进来,缓缓蹲在若天远面前,双眼充满嘲讽的望着他,啧啧有声:“想当年,你是多么的气意风发豪情万丈啊,岁月无情,你看你,现在活得多狼狈!让我这个故人都为人感到难堪呢!”

自从他走进来,若天远所有的冷静全部消失,只余下满满地恨与怒!

“你竟敢出现在我面前?!你这个禽兽!”

“禽兽?哼!”聂如是起身,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看向李怀仁:“李大人,你千万要记得,别一不小心把他折磨死了,有时间我还要慢慢跟他叙旧呢,太早死,可不好!”

李怀仁已经冷静下来,冷冷注视着这一幕,仿佛在看一场闹剧。听到他的话,再看看若天远,复仇的快感席卷而来:“如你所愿!”

李怀仁狞笑着走出牢房,不多会儿,从外面走进两个人,一左一中把若天远架起来,丢进了角落里那间小牢房。

整个牢记顿时只剩下若天远愤怒的吼声,可是牢门一关,顿时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出了牢房的聂如是与李怀仁并肩离去,却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身后,一个小厮打扮的人隐藏在树后,望了那已经封闭起来的假山一眼后,微一深思,悄然离去。

第3卷 二百零三

烟山,东阳城。

此时东阳客栈的天字号房间里,百里天行一身简便装束端坐在桌前,单手搭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

望了眼面前人,他再次重复问道:“卫成,你确定没有看错,跟李怀仁在一起的人是聂均?”

卫成还是相同的答案:“回主子,绝对不错!”

“聂均为何会认识李怀仁?”百里天行沉默了下来,立在他右侧的离诺与卫成对视一眼,都在想着什么。

“那么,若天远如何?”

卫成忙道:“他受了伤,照他的伤势看来,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

百里天行喃喃道:“这样么……”

卫成接着道:“主子,李怀仁这个人阳奉阴违,不如……”

“不必。”百里天行挥手否决:“他对本王还有用。对了,宫中现在情况如何?”

“这……”

“说!”

本来卫成还有些迟疑,不过看百里天行的样子,似乎也不是特别关心只是随口问问,便一字不漏的把情况告诉了他。

没多久,听完卫成的汇报,百里天行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

许久许久,他放在桌上的中紧紧的握在一起,轻喃出声:“她到底是谁……”

…………

“她究竟是谁?”

握着手中来自宫中的密信,百里长风静静地坐在村头那一方世大的岩石上,胸口有血迹渗出来,他浑然不在意。

宫里那个女人,同样身中百花绽,同样脾气火爆,就连她身体上的胎记,都一模一样!

可她的行为作风,却又完全像是另一个人!

从前的若雪鸢一眼就能看透,而现在的若雪鸢,就像是有一层薄雾笼罩着她一样,让人看不清摸不透。

她在宫中大肆闹腾,究竟想干什么?她这样雷厉风行的把那些意图不轨的女人都整倒,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惹来杀身之祸吗?

可是,她究竟还是不是那个若雪鸢……

这样的怀疑在百里长风心里,已不只存在一两天。仔细想来,她真正的不同,应该是在她撞了头醒过来之后。

他蓦然起身,眼中精光闪烁,如同嗜血的猛兽一样冷酷!

是了,就从那一天开始!

短短一天光景,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说是失忆,她却完全没有失忆之人该有茫然,可是……她后来分明又什么都想起来了啊。

可若是百里天行的人假扮成她,那烟山危急关头,她选择的应该不会是自己吧……

跃下岩石,他步履飞快的朝着村尾那小屋走去。

吱呀一声,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接着便出现在徐太医苍老的脸。百里长风上前,一把握住了他的胳膊往屋里带去。

“皇……皇上,轻点轻点……”

进了屋,徐太医终于叫出了声,奇怪的望着百里长风,不知道他为何此时脸色这么难看。

百里长风放开了他,冷冷逼近:“你说,雪贵妃真的中了百花绽吗?”

徐老太医诧异的扬起花白的眉毛:“皇上为何有此一问?当初娘娘被百花绽的毒折磨的那可怜,皇上是亲眼所见啊,难道皇上怀疑老臣在蒙骗您吗?”

“可是……”百里长风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到心底的踌躇。难道真的只是他多心了吗?

老太医瞧出他的迟疑,不由得问道:“皇上,是娘娘出了何事吗?”

“徐太医,你研制百花绽的解药有无成果?”

徐太医显出几分羞愧:“老臣实在无能,在没有药引的情况下,实在难以制出解药。”

“倘若,我给你药引呢?你能保证解药可以研制出来么?”

“皇上?”徐太医望过去,百里长风的眉毛几乎蹙在一起,脸色有几分可怖。

百里长风深吸了口气,心中渐渐坚定下来,一字一字缓缓道:“朕的血就是解药,你可以拿一些!”

徐太医大惊:“皇上,您是说……”

“朕要你三天之内弄出解药,你能做到吗?”

徐太医坚决摇头,重重的跪倒在地:“此事臣万万不可答应皇上!”

“你若不肯,朕就杀了你!”

“请皇上赐死!”徐太医脑门顶在冰冷的地面上,坚决的道。

“你混账!”百里长风额间青筋直跳:“取点血朕又不会死……”

“皇上!”徐太医说的铿锵而有力:“心乃是人的命脉关健,谁敢冒险妄动命脉啊!况且皇上乃一国之君,稍有闪失,帝国该怎么办?老臣就成了帝国最大的罪臣了!”

“可是曾就有人从朕的心头取走了血,才制造出鸢儿身上的毒。”

百里长风沉声说着,却立刻被徐太医否决:“不可能!书上从无这样的记载,研制百花绽,做为药引的人从没有活下来的先例!”

“可是朕想试上一试……”

“那么老臣只有自杀谢罪,请皇上三思!”

“你……”百里长风气闷,胸中的烦燥一阵胜过一阵。信中说她的毒已经开始复发,该怎么办?难道他要等着她死吗?

“皇上万万不可这样做!”

门被推开,万毅大步跃进同徐太医一样跪倒在地。

百里长风淡淡地盯着他:“万毅,你也是要来以死来阻止朕么?你别忘了,她才是你的主子!朕是想办法救她!”

“皇上,小姐不会希望您这样做,万一您有任何闪失,只会辜负了小姐的牺牲!”

“你说什么?”百里长风一把揪住他的前襟,目光幽冷:“她到底做了什么牺牲?!”

“小姐很早就知道自己与皇上之间,只能一个人活下去。”

百里长风诧异的瞪大眼:“她很早就知道么……”

那么她为何一个字也不告诉他?

万毅沉声道:“我知道,小姐一定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所以才接近秦王,想伺机杀了他……”

恍若一道闪电劈下,百里长风的身体晃了晃,胸口一阵闷疼,他喃喃道:“她接近天行,难道不是因为爱他么……”

“起初属下也以为是这样,可是不管小姐一开始是什么意图,最后在皇上身陷危难之际,是她拖住秦王,才得以让我等带着皇上离开!我想,在小姐心里,或许并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喜欢秦王!”

对于两月前的事情,百里长风都知道,尤其是她那时候说的那句:我喜欢你,一直都只喜欢你!

这句话,几乎每天都会在他的脑海中闪现,他有时甚至怀疑,究竟这是不是只是他流血过多产生的幻觉。

想着,他的神情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似乎卸下了非常沉重的东西一样淡淡一笑:“那么,朕就更要救她!朕曾经向她承诺过,一定会救她。”

徐太医与万毅同时望着他,只见他神色坚定不移,没等两人开口,他温和的视线转向徐太医:“徐太医,是你动手,还是朕自己来?”

“皇上?”

“哼!那个姓聂的人都能做到,难道你做不到吗?”百里长风说着,转身向后屋走去:“就现在吧,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徐太医,这……”万毅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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