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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爱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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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若天远无一丝开玩笑的意思,若雪鸢敛起表情,认真的问道:“您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现在有人要害他?”

若天远转过身,仰天叹道:“皇位啊,让历朝历代多少手足相互残害啊!”

若雪鸢的心嘭嘭跳个不停,难道百里天行准备下手了?

“我要去西北了,这一切,都跟秦王脱不了关系。从西北兵变到现在,他的目的到如今已经昭然若揭……”

他转身,犀利的眸子中精光无限:“他想让皇上成为光杆皇帝,然后,他一定会伺机夺权!”

“百里长风难道一点都察觉不到吗?”若雪鸢问着,虽然明明知道会是什么答案。

“如果是从前的皇上,这一切想必都会在他的控制之中。可是如今的皇上什么也不记得,他甚至不记得秦王对皇位的觊觎是多么急切!”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他现在都不相信我……”

“鸢儿!”若天远突然低喝一声,首次不以慈父的姿态面对她,而是一种凌厉的、另人无法直视的属于军人的姿态,那样的让她震憾。

他冷冷道:“我相信,我的女儿一定不会让我失望!我希望你记住,你在秦王与皇上之间只能选一个,既然你选择了皇上,你就必须不计一切代价保护他!哪怕他不记得你,你一定要想尽办法让他记得,最好,让他恢复记忆!”

“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消灭西北的威胁,你记住,宫里……就算是后宫,也一定有秦王的眼线,你要千万小心,尤其小心,不要让人在皇上的食物里动手脚。在历代的皇位争夺中,虽然没有被毒死的皇上,但被毒死的储君不在少数。秦王做事情向来喜欢留很多后手,他隐藏在暗外的势力不容小觑,我留在京城的人估计也阻止不了他。我没有多少时间跟你细细说完这些事情,但张丰年知道的肯定不少,你可以问问他。”

“另外,秦王对你旧情未泯,你要小心他,但适当的时候,你也可以好好的利用这一点……”

若雪鸢不认为百里天行会被她利用,他不利用自己就已经是万福了。

她深吸了口气,低声道:“爹,我需要人,需要身手高强的人!”

若天远倏然笑了,笑得愉悦而欣慰:“后宫的争斗都是小争斗,可以不理会的就不用理会,记住,你是我若天远的女儿,永远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非常时期,若是后宫有妃嫔防碍了你,你可以……”

“杀了她们!”

若雪鸢心惊肉跳,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记忆中的若天远从来一直都是那样慈爱,舍不得自己的女儿沾染半点污秽。

如今,他竟说出这样的话!

看到他眼中的心疼与挣扎,若雪鸢突然一瞬间明白了许多。她不认为自己有没有那样的魄力,却除掉每一个阻碍自己的人。

然而若天远给她带来的冲击一个接一个,她还没来得及平复心情,他接着又说出了一个她从来都不知道的秘密!

“你身中百花绽,只有半年的生命。若要活下去,就只能杀死皇上。因为,他的心头血便是你的解药!”

“怎么可能?”若雪鸢瞪大眼,无法置信的望着他,期望他所说的只是一个玩笑话。

百里长风的心头血?

那么,取他的心头血,他一定会死不是吗?

然而若天远却仍然给她现实的一击:“也就是说,你与皇上,最后只能有一个人可以活着。秦王若成功夺得皇位,一定会杀了皇上,我相信他会这样做!”

“鸢儿,你的生命只有半年,半年之内,皇上有可能仍然连你是谁都想不起。你要想好,到底要不要继续呆在宫中。若你不愿,我现在就可以把你带出宫,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不管皇上的死活;或者,你留在宫中,做好为父交待给你的事情!”

若雪鸢简直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她的生命,必须要用百里长风的生命来换吗?

若天远心疼不已,他上前,轻轻将自己的女儿揽在怀里,语气竟哽咽起来:“你娘临死前千叮万嘱,叫我一定要照顾好你,不能让你受委屈,要你一辈子都无忧无虑开开心心……可如今为父是做不到了……鸢儿,不要记恨我,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为难,真的不想啊……”

若雪鸢静静地伏在他身上,嘴角泛出一丝幸福的笑裔。

脑海中,他带着小小的若雪鸢一同在漫天雪花中爬到山颤,因为她一句小小的‘想看雪人’,他堂堂一个大将军,撩起衣摆用双手为她堆起了一个不成形状的雪人。

他甚至在自己女儿受了风寒之后,从十几里外的军营里连夜赶回来,因为前去报信的人说高烧中的她嘴里不停的叫着父亲,他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照顾她,一口饭都没有吃过……

这个甚至为了女儿曾经违背忠义的男人,此刻他的心中,该是怎样的难过?

若雪鸢想,如果换作是曾经的若雪鸢,会不会让自己的父亲为难?

也许会,也许不会。

因为在这具身体里,埋藏着太多太多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亲情。

“爹,我不恨你,一点儿也不恨。我喜欢百里长风,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第3卷 一百四十三

傍晚的时候,若雪鸢端着一碗黑不见底的汤药走进了天辰宫。

闻见药味,百里长风坐在软塌上抬了抬眼皮,看不出他是喜是怒。只淡淡道:“大半天了,你去哪里了?”

若雪鸢把药碗放递给他,也不回答。

“这是什么?”

“补药!”看他明摆着不相信的眼神,若雪鸢郑重其事的道:“大补之药,专为你这种人精心准备的!”

百里长风只淡淡的看了一眼,便又把目光投到书本上,毫不在意的道:“方才不是才喝过吗,又是什么药?太医院就喜欢乱开方子,你先搁着吧,朕现在不想喝。”

“啪!”

若雪鸢一手端着药碗一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声色俱厉的喝道:“这药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百里长风懒懒的把书一扔,眼神中冷意倏现:“注意你的态度!”

若雪鸢瞪着他,嘴角缓缓撇了下去,隐隐地仿佛在颤抖着,下巴一缩一放,眼中薄雾涌现。

摆明了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配上她娇俏的小模样,倒真有几分我见忧怜之感。

见她如此模样,不知怎的,百里长风只觉得心脏猛然抽搐起来,仿佛有一只手无形当中揪住了他的心,久久不放。

若雪鸢扇子般的睫毛扇了扇,一滴晶莹透明的液体顿时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啪嗒一声滴在她手中的托盘中,缓缓散开。

一时间,整个大殿静地没有一丝声响,静地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百里长风扭过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若雪鸢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长风哥哥也不要鸢儿了吗?”

她默默地哭泣着,伤心的嘟起小嘴,端着托盘转身欲离开。百里长风却突然一把拉住了她,若雪鸢的唇角顿时扬起一丝得惩的笑意,瞬间即逝。

百里长风一脸疑惑,她那句‘长风哥哥也不要鸢儿了吗’是这样熟悉,犹记得在他昏迷时,说这句话的人明明是来自照顾着他的淑贵妃,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却似乎有股莫名的魔力牵扯着他的思绪。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一看到她这副委屈伤心的样子,他心中便开始有种疼惜的感觉。他冷着脸,一把夺过她托盘上的药碗,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完了之后,他把空的见底的碗底对准她的眼睛,仿佛生气一般哼哼道:“喝完了你的补药,你别哭了,哭得朕烦死了!”

“呵呵……”若雪鸢雀跃的捏起拳头狠狠地为一挥,脸上泪水未干,但她的脸上却是得意的笑容。

见百里长风一脸不悦,她更加得意起来,扔掉手中的托盘,她冲上去就给了他一顿狼吻,气得他浑身发抖!

他一手还拿着药碗,另一只手防止她掉到地上,口中却又叫嚣着与他行为完全相反的话:“若雪鸢,你给朕滚下来!”

若雪鸢仿若未闻,把他的脸颊亲了个遍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他。而此时的百里长风早已气得面如关公,身形发颤。

“你……你这个女人!!”他仿佛从牙缝起挤出来的一句话,有一种山雨欲来之势。

目的达到,若雪鸢也不再撩拨他,飞快的逃遁,留下一脸变幻的百里长风怔怔的瞪着她离去的身影。

半晌,他的目光变得迷茫,身侧的手指不由的抚上被她吻过的地方,一种不明的熟悉感不停的冲撞着他的神经。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其实完全可以将她推开,可他却没用那么做,似乎……他也是很享受她的亲吻,虽然粗鲁了些,但比起淑贵妃轻柔地触碰,他竟发现,他更加喜欢她狼一般的亲吻。

“难道……朕喜欢的女人,真的是你么……”

他轻轻在心中低问,将手中的空药碗拿起来仔细端详,片刻后,他突然笑了起来:“这药还真难喝!”

跑出天辰宫的若雪鸢得意的将托盘放在身后,负手在回廊上散起步来。而她的脸色却不似刚才戏弄百里长风时那么轻松。

要让百里长风尽快恢复记忆,或者让他防备自己的兄弟,应该要用什么方法呢?

如果直接说的话,说不定一个后宫参政的大帽子扣下来,让别人误会她意图染指国家大事,恐怕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最直接的结果,说不得百里长风一怒之下扣她一个残害他手足的罪名,她死一百次都不够。

可要是不说,该用什么方法让他不要像现在一样信任百里天行而是开始防备呢?

她一边不紧不慢的行走着,一边细细思量着。

看百里长风刚才的反应,不像是完全没把她放在心里一样,至少到最后他还是心软了下来不是么?

而她这种方法管不管用,就得看百里长风对若雪鸢的感情又多深……

如果自己能够刺激到他,令他可以恢复记忆,那她也不用想方设法使他相信百里天行的不轨之心。

走着走着,她突然听到一对男女的笑声。等她悄无声音的凑近了才发现,这一男一女分明是宫中哪个大胆的侍卫和宫女在**。

两人还真是不要命了,在天辰宫附近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偷情!

一股火气从若雪鸢心头冒了出来,正准备走出去喝止两人的她却突然顿住了步子,脑海中一个惊人的计划突然闪现,然后开始在心中生根发芽,缓缓酝酿。

如果不能正面刺激百里长风的神经,那么,侧面呢?

比如,若是让百里天行自己暴露他的狼子野心呢?

想到此,她扫了眼拥在一起不顾一切的侍卫与宫女,踏出去的脚又缓缓收了回来。

她一路不急不缓地走回琪仁宫,抬头望了眼金漆长匾,悠长的叹了一声,随即走进宫。

说是百里长风地端茶宫女就不会是其它,白天她得在天辰宫像狗一样忍受百里长风的刁难,晚上,她不能像从前那样坐辇,必须步行回到琪仁宫。

这皇宫之大,她有了深刻的了解。

从天辰宫到琪仁宫,以她的速度,竟然要走到几分钟,历来皇后居住的琪仁宫都离天辰宫这么远,可见其实妃嫔的宫殿与之距离就更加不如人意了。

刚走进门,宫里的小宫女就急急的跑了过来,欠了欠身子,急声道:“娘娘,张公公受了伤,珍儿姐姐自回来后就一直陪在公公床前,也不肯吃饭,您赶紧去劝劝吧!”

若雪鸢大惊,全身的疲惫一扫而尽,二话不说,直直的朝着张丰年住的房间奔了过去。

第3卷 一百四十四

若雪鸢走进房间,就看到珍儿轻轻抽泣着,手中拿着一条手帕细心的为张丰年擦洗着脸。

见此情形,她心中莫名的涌出许多欣慰与感动。虽然这后宫里有那么多人都恨她讨厌她,但让她欣慰的是,毕竟还是有那么几个人,陪在她身边,彼此间相互照顾,相互关爱,这就足够了。

没有哪个人能让所有人都喜欢,她也不例外。

若雪鸢挥手让跟来的宫女退下去,自己轻轻的来到珍儿身后,伸长脖子望去,张丰年的模样确实挺惨不忍睹。

人不像人,猪不像猪,不知道谁下这么狠的手,估计是想把他往死里打的吧。

“他是怎么回事?”

蓦然听到背后的声音,珍儿吓得低呼一声,立即转过身。等到看清了是自家主子之后,心中的委屈与害怕都像是突然找到了宣泄口一样冒了出来。

她‘哇’地一声就开始大哭起来,把若雪鸢吓了一跳,接住珍儿扑过来的身子,她白眼一翻,出口安慰道:“好了,这么大人了,怎么老是哭?先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张丰年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难道是他跑去逛青楼被人发现了他的秘密?”

珍儿嘟起嘴,想笑又忍住,吸了吸鼻子,她道:“其实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奴婢也不清楚,张公公一直就离开了奴婢一会儿就弄成了这个样子,要不是徐太医的弟子宁扬太医正巧路过,还不知道他能不能捡回一条命呢!”

“这样……”

珍儿这样一说,若雪鸢倒不再幸灾乐祸了。张丰年这样儿的人不像是喜欢惹事生非的人,怎么会被打成这个鬼样子?

真正的原因是什么,看来从珍儿口里是什么也问不到的了,只能等张丰年自己醒来。

正在她思忖间,张丰年轻哼一声,幽幽转醒。一双眼睛因为脸颊红肿的原因睁得不太开,但看清面前的人还是没问题。

一见两张如花似玉的脸盯着自己看,他傻愣愣地咧开嘴笑了起来。

看到他这副呆样,若雪鸢差点没忍住一巴掌对着他的猪头脸盖了下去。

“死了没有?没有你吭个声!”

她没好气的问道,没想到张丰年还真的很配合,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短促的地单声,顿时气霎了她。

要不是有珍儿拉着她,若雪鸢一巴掌早就拍了下去。

这时的张丰年似乎头脑清醒了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给若雪鸢行礼。

若雪鸢看透他的意图,连忙制止他,口中不屑道:“得了吧,你这副鬼样子还想下来行礼?好好躺着吧,要么好好休息,要么说说你变成这副鬼模样的原因。”

张丰年心中感激,躺好之后,他一五一十开始说起事情的原委:“奴才在街上碰见一个人特别像莫言,只是有几分古怪,于是奴才就让珍儿等着,自个儿跟了上去。不料就转了几个弯,突然被人一顿狠打,奴才甚至连那下手的人面儿都没见着就被扔在珍儿面前,幸好奴才命大,否则就再也见不到娘娘和皇上了……”

说着,他一个男人竟然开始做起了一副小女儿态,配上他那惨不忍睹的脸着实显得可笑。

这三言两语的,大致也说清楚了事情原委。

若雪鸢觉得奇怪,便问:“莫言是谁?你跟他做什么?”

“莫言是皇上非常信任的一个将领,几次前去西北打探消息或是有重要事情需要暗地里进行时一般都派他去执行。”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若雪鸢对这个莫言生出了几分好奇,没办法,非常时期对谁都得有戒心。况且,听张丰年的口气,似乎他被打的去了半条命还得归功于这个人。

张丰年忍着痛挪了挪身子,满不在意的道:“许多人都未曾见过他,娘娘未见过也是正常。不过兴许是奴才眼花看错了,贸然跟着人家被人误会所以才招致殴打,娘娘不要费心为奴才操劳了。”

看他说话有气无力,眼神开始焕散,若雪鸢就知道这家伙估计又要昏睡过去了。

她难得地对他放轻了语气,道:“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叫人传达一声就行。”

“嗯……”张丰年缓缓闭上眼,再次陷入昏睡之中。

若雪鸢伸手将薄被盖在他身上,神色若有所思。

珍儿委屈的望着她,眼泪流得愈发凶猛:“娘娘,您为何要把奴婢送走?奴婢是不是哪里惹您不高兴了,奴婢一定改,求娘娘不要再不要奴婢了……”

“傻珍儿……”若雪鸢直起身,轻轻拍了拍她细瘦的肩膀,温和的道:“后宫的人个个如狼似虎,我怕她们害不了我却害我身边的人。”

“好了,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听宫女说你从回来就没吃饭,先吃点东西吧,不用等我,你自己累了就先休息,啊?”

不等珍儿有反应,若雪鸢狂风一般飞快的出了门,转眼消失在珍儿眼前。

…………

当若雪来到华清宫时,雅妃正神色凝重的往外走。

她的小脸仍然有些苍白,但比起被吓倒的时候,气色明显好了些。

她似乎要出去的模样,若雪鸢快步迎了上去,见到她身后还跟着许多宫女,心下有几分奇怪,笑问:“纤雅,这时候了你去哪里?”。

雅妃脚步一顿,神色一喜,随即神神秘秘地把她拉到自己的寝宫,驱退了贴身侍女后,雅妃一脸警惕的往外张望了一会儿。

对于她这种少见的警惕,若雪鸢不由得也紧张起来。

“纤雅,什么事情这么神秘?”

“雪姐姐,我看到了一个人!”雅妃低声说道,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凝重。

“哦?!”若雪鸢不由得对她所见到的那个人感到好奇:“谁啊?”

“你还记得良妃身边那个连容吗?!”雅妃沉声道:“上次差点把我淹死的那个?”

提到这个人,若雪鸢恍然:“良妃死了之后,她的宫女们不都受到处罚全部去浣衣局去了吗?”

雅妃眸光暗沉,面上表情与往常截然不同:“问题就在这里!其他宫女都受到了处罚,没理由她一个人可以置身事外,再说她还是良妃的贴身宫女,没有处死已经奇迹,她竟然还能这样安然无恙的出现,你不觉得奇怪吗?而且你知道我在哪里见到她的吗?在神祈殿!”

雅妃认真而低沉的道:“她竟然称呼阮妃为‘主子’!”

第3卷 一百四十五

若雪鸢心中一动,面上却笑道:“说不定是阮妃识中了连容这匹千里马,又把她从浣衣局解救出来了呢?”

“不可能的。”雅妃道:“我并非胡乱猜测,今日一整天我都没有去看你,则是因为我去查了一下连容这个人。”

若雪鸢笑道:“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有些收获吧?”

“连容,四年前入宫,巧合的是,如今的阮妃与其同出一批秀女。”雅妃笑得有些诡异:“更加奇特的是,阮妃初时被封为贵人时,连容恰巧是她的宫女。那时候的连容不叫连容,叫如琳。当阮妃正式被皇上封妃后,连容却原因不明被贬到浣衣局,后来因为救了良妃一命,才走出浣衣局,成为良妃最信任的贴身宫女。”

她这样一说,若雪鸢倒对此事上了心。

阮妃似乎一直都表现得对宫中之事不闻不问,就连最近几次发生的事情里,她也只像一个打酱油的一样,路过一下。

然而最近太多的事情倒让若雪鸢忘了,当初擂台上时,她招招想致自己于死地的狠决。

况且阮妃地位虽不及淑贵妃,但仔细回想起来,当初后宫可谓是三足鼎立,她,淑贵妃,阮妃!

淑贵妃倚仗自己的父亲,皇上为了让朝中势力更加巩固,即便不喜欢她却也封了她一个皇贵妃;而她自己呢,一方面是百里长风喜欢她的缘故,一方面自己的父亲在朝中势力也不容小觑;唯独这个阮妃,据说只是一个小地方官员庶出的女儿。却在进宫一年之内从默默无闻的宫女一跃而上成为皇妃。

不得不说,这其中之内情想必也不简单,否则,依照之前百里长风对她的态度,没有任何理由封她为妃。

现在就连良妃身边的贴身宫女都与她脱不了干系,看来阮妃的确不容小觑。

若雪鸢走到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了杯水轻轻抿了一口,良久才说:“那你怎么看?”

雅妃不语,似乎有些迟疑与忌讳。

若雪鸢突然转过头望向她,突然惊见她眼中的怀疑之色。

“是不是我不值得你信任?”

雅妃连连摇摇,紧咬着下嘴唇。

若雪鸢叹道:“那你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

雅妃试探性的问道:“雪姐姐,你爱长风哥哥吗?”

“这和你相不相信我有关系吗?”

“有!”

若雪鸢一愣,随即失笑:“我觉得我是爱他的,可是我又觉得我不爱他……”

她对着雅妃眨眨眼,有几分调皮:“你知道吗,我的脑子里面有两人思想,一个是我自己的,而另一个,就像是别人寄放在我这里的……”见雅妃一脸茫然,她苦笑了下:“两个思想,一个喜欢他,但只是兄妹之间的喜欢,一个是我自己的,对他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她静静地说着,雅妃静静地听着:“有人说,喜欢是浅浅的爱,爱是深深地喜欢。而我现在就处在那个中间,一方面觉得爱他是不好的,另一方面,又觉得爱他理所当然。”她喝了口水,看向雅妃:“在你眼里,我不爱他对吗?至少你会觉得从前的我是不爱他的,要不然你不会这样问我。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爱他,不是一点两点……”

雅妃仿佛显得特别高兴,但若雪鸢还是从她的笑容里看出了淡淡的忧伤。

“纤雅,你很爱百里长风是吗?我知道,比我更爱。”

雅妃并不否认,只是笑得有几分苦涩:“那又如何呢,长风哥哥爱地一直是你。”

她仿佛不喜欢陷入这种情绪当中,展颜一笑,神采焕发:“其实以前我一直都担心你会害死长风哥哥。因为天行把你弄进宫的目的,就是想利用你杀害他……”

她似乎看出了若雪鸢的惊讶,轻笑道:“其实你不用诧异,长风哥哥什么都知道。他知道天行想当皇位,他也知道你进宫的真正目的。只是我们都没有想到,天行舍得,而你却真的为了他这样做。”

“那一段日子,我常常看到你悄悄把毒药放入长风哥哥的膳食当中,然后又在他几乎吃下去的时候找借口把膳食撤走。长风哥哥什么都依着你,宠着你,却没想到你的性格在短短半年里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

她所说的事情若雪鸢自己都知道。从前另一个若雪鸢的记忆全部储存在她地脑子里。

那时候的若雪鸢,陷入了亲人与爱人之间难以抉择的困境。她又想让百里天行如愿以偿当上皇帝,却又不想伤害百里长风。

在这样的挣扎中,她选择遗忘。遗忘百里天行对她的嘱托,遗忘百里长风对她的呵护。从那时候起,她就开始变得令人憎恶,也惹来了不少事非。

如果用现在若雪鸢的话说,当时的她已经开始心理变态,她喜欢折磨人,喜欢把别人打得遍体鳞伤,喜欢主动挑衅各宫妃嫔。

后来与淑贵妃、良妃等人都结下了仇怨。

所以当若雪鸢穿越伊始,除了雅妃与珍儿,她看到的,更多的是憎恶与仇恨。

可是她却知道,从前的若雪鸢心里有多苦。

一个自己深爱的男子竟然只想利用自己,而她又要去为了他去谋害另一个将自己视若珍宝的男子。到最后,她毫不留恋的选择了自杀

雅妃见她脸色有异,急忙解释道:“雪姐姐你不要生气,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想知道,我的有些话能不能跟你说。”

她苍白的小脸上因为心急而有些泛红,明亮的大眼中泪光闪动:“长风哥哥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我很担心秦王会趁此机会对他下手。可是我在朝中又不认识什么人,我想帮他又帮不上。我真的觉得自己好没用……”

“那你就更要相信我!”若雪鸢叹息道:“我爹明早就带兵出发去西北,他要我多加注意百里天行……详细情况过会再说,现在你来告诉我,是不是阮妃有什么不对?”

雅妃呼吸颤了颤,最后低声道:“长风哥哥曾告诫过我要小心阮妃,但我一直没有在意。直到今天我偷听到她与连容的对话……”

第3卷 一百四十六

清晨时分。

雅妃仅带着宫女玉蝶走进祈神殿。

殿内烟雾缭绕,却空无一人,显得异常冷清。

玉蝶拿来一柱香在蜡烛上点燃后递给雅妃后,便恭敬的退到一旁。

蜡烛在这烟雾缭绕的神堂,雅妃脸色略显苍白,神色却淡然如静水。只是眉宇间淡淡萦绕的愁绪总让人生出怜爱之心。

她静静地跪在蒲垫上,望着上方历代君王的画像,缓缓闭上眼睛。

“我神龙帝国历代祖先请保佑长风哥哥早日康复,保佑他一生平安幸福,不被贼人迫害。”

她轻轻说完,玉蝶恭敬的上前,接过了她手中的线香,插入香坛中后,伸手将雅妃扶起。

“玉蝶,过会儿你帮本宫去宫外买些首饰回来。”

玉蝶奇怪道:“娘娘,您有那么多首饰都没用,还要买呀?”

“嗯,雪姐姐首饰太少,本宫想送几样给她。”

“娘娘,您对雪贵妃真好!”

雅妃轻然一笑:“这不算什么,雪姐姐她以前对我也很好。”

玉蝶吐吐舌头,扶着她正要离开,门外却突然响起一道冷然的声音。

“主子,没想到若雪鸢胆子那么大,见到良妃的鬼魂还能反击……”

玉蝶低呼一声,小心的望着雅妃:“娘娘……我们……”

雅妃顿住脚步,只瞬间思索,便拉着玉蝶急急的往供桌下钻,幸好这供桌上铺着及地的黄绸,刚好可以藏人。

瞬间功夫,就听到脚步声。

雅妃一手捂住玉蝶的嘴,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转过头,紧紧的黄绸外的那双精致的绣有白色紫花的翘头履。

进来的不知道有多少人,但听脚步声似乎也不多,三两个差不了。

雅妃屏着呼吸,微微把头低了一些,好看清外面的人。刚一动,就在外面的那双脚往后退了半步。

仔细看去,这脚的主人竟是跪在了蒲垫上。

“主子,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做?”先前那个声音又想起:“若不尽早除掉若雪鸢,等到王爷事成之后,我们就更加没有机会了……”

“好了!”

有些沙哑却冷漠的声音一起,雅妃的身子不自觉的一颤。她转过头望了眼玉蝶,见这可怜的宫女几乎要被自己捂的窒息却不敢动,心头一软,放开了她,以唇语示意她千万不能说话。

玉蝶点头,全身僵直一动不敢动。

“本宫何尝不想杀了她,可她每次都那么幸运逃过本宫的设计。”阮妃手握着几支香,淡淡的望着前方历代的皇帝挂画,冷冷道:“若雪鸢这个祸害,本宫一定会除掉她。哼!不过想要她死的又何止本宫一人!淑贵妃恨她恨到了骨子里,要是能让淑贵妃弄死她,我们坐收渔人之利岂不更好?”

她身后的女子听罢频频摇头:“依我看淑贵妃未必斗得过若雪鸢。”

阮妃笑问:“说说看?”

“您想,当我把若雪鸢所有的视线都引到良妃身上时,仅一天的时间,她就开始反击,而且不惜伤害自己以谋他人。这种做法,除非是一个连死都置身事外的人,否则想必也做不出来。淑贵妃虽有狠劲儿,却极贪恋荣华富贵,并且做起事来有些畏首畏尾。我想,她是指望不上的。”

阮妃起身,将线香插入香坛,见到里面正袅袅燃烧的香时,她动作一顿,眼中划过一丝狐疑。

正好她身后的女子又开始说话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只是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也要陷害良妃?”

阮妃转头看她,轻轻一笑:“连容,别忘了,你是我的人,难道跟了良妃几年你就把自己的身份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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