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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级大人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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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土匪见过了炮姐的枪法,再看看三人怎么都不像能打的样子,狗哥道:“刀枪无眼,就比拳脚吧。”

不等谢念诚答话,这边神乐大叫:“我来我来,你们几个,上来吧。”

狗哥大汗,对面的红衣小姑娘看上去才十三四岁,个儿也不高,口气倒是不好,这也太不把我们这几个专业人士当土匪看了吧。

谢念诚道:“神乐,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武论比拳脚只能一对一,下次好不好,下次让你多打几个?”

狗哥实在听不下去了:“呀呀呀,太嚣张了吧,看我来收拾你。”

狗哥纵身扑出,对面神乐一笑,直愣愣迎上去,正面回击。

眼看两人就要冲到一起,狗哥也没什么招法,就是抡圆了膀子一个横拳头打向神乐的头,他也是气急了,也不考虑对方的身份和性别,只是想出这口气。

神乐脚下不停,头一缩狗哥就打了个空。

两人身影交错间,神乐手肘狠狠击在狗哥的肋下三寸,那儿是人的要害。

狗哥只觉得一股疼痛从肋下钻到心口,脚下站立不住,倒了下去。

“哦,嗯,啊……”疼得在地上来回打滚,不住叫唤。

后面三个喽啰顿时呆若木鸡,难以相信狗哥居然被一个小女孩一招击倒。看到神乐向他们走了过去,不由自主退了几步。

谢念诚连忙喊道:“神乐,回来,回来。”

神乐老大不高兴:“怎么一下就倒了啊……不中看也就算了,更不中用。”

狗哥心里哀嚎,天啊,怎么出门抓个女人遇到你这个变·态小魔女啊。

狗哥喘了一会儿,在喽啰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挣扎着还是说些场面话:“谢少爷,今天的事就这样了,回去我会如实向龚二爷禀报。”

谢念诚心情大好:“狗兄弟回去怕是不好交差吧……本少爷从来不占江湖上兄弟的便宜,炮姐,拿两百大洋给几位兄弟买酒喝。”

狗哥一听就跪了,妈的,两百大洋啊,有这两百大洋,老子还当个屁的土匪。

几个土匪接了两百大洋立即走得无影无踪。

那边大黑山上的龚二爷从此少了几个手下不提。

谢念诚吩咐,“神乐,炮姐,你俩送这女子回后院,一路小心点儿,好生看护,等我回来再做处置,去县城报名,我自己去就行了。”

神乐和炮姐从来没怀疑过谢念诚的话,听他命令行事,在几年的培训班学习后已经成为她们的本能。

“是,少爷。”

两个妹子带着神秘御姐回家去了,谢念诚独自一人去县城报名参加国民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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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比试

双阳县的县城不大,街道也不宽阔,谢念诚纵马狂奔,街上行人纷纷躲闪,一时间鸡飞狗跳。

其实三郎这马警觉得很,是断然不会撞上他们的,纵蹄飞快地跑着,留下一地灰尘,灰尘中隐约传来阵阵怒骂。

县城教育局的门口,门卫远远看见这一人一马,认得是出了名的“东谢”,早早拉起门杆,“三郎”风一般冲进院子。

谢念诚翻身下马,姿势不错,配上四叔从广州带回来的西式马裤马靴,颇有几分威武。

随手摸出一个大洋递给门卫,那门卫脸笑的像是开了朵花,要知道,他一个月的薪水才六个大洋,这随手就得了一个。

“谢少爷,您自便,小的这去把您的马拴好。”

大汉共和国的教育体制脱胎于汉帝国的体制,文官基本都从学校中来。

大汉共和国共有四所国立大学,汇集了全国精英学子,想进这四所大学,要先通过统一的国民考试,国民考试每年能通过的,全国也就一万二千人左右,平均分摊到每所大学也就两三千人,难度可想而知。

除了中央的大学,全国还有几十所专科学校,也是全国统一招生,相当于前世的大专,都是培养各行业的专业人才,偏重技术,各行各业的精英多出于这些学校。

再往下就是各地自己举办的五花八门的学校了,相当于前世的高职和技校,培养的都是一线实践的中低端人才。

想要参加国民考试,也就是民间称呼的小科举,必须要通过各县的初试,要考汉语、算学、科学三门,科学一门主要是物理化学的内容,外加些天文地理生物。

想参加国民考试,多年苦学必不可少,考试地点在省城,所以参加考试前首先就要通过各县的选拔,类似于过去的科举,只有考中了秀才才能去考举人,来双阳县来说,每年都会举办一次选拔考试,最多只有十个参加国民考试的名额。

对寒门学子来说,取得这样一个名额非常不易。但对谢念诚而言,那是不费吹灰之力,他的名额谢信仁早就打点好了,他要做的不过就是到教育局填张表、交张相片,走个程序而已。

到了教育局局长办公室,办公室门开着,身着和另一个世界西装有些像是的现代汉服的局长周崇山正在办公。

谢念诚抬手敲敲门,周崇山抬头一看,马上站了起来,满脸是笑:“哎,谢公子有空来了,快请快请。”

谢念诚一笑,自己老爹每年捐一万大洋给县里公学,和省里督军府给的一样多,面前这位教育局局长兼校公学校长心里欢迎的只怕是老爹的大洋吧。

等谢念诚在办公室沙发上坐下,周崇山到门口对旁边喊:“小王,泡两杯好茶来。”

局长办公室的隔壁是他的秘书小王的办公室,有什么事他一喊小王就能给办。

周崇山问道:“谢公子今日来,有何贵干呢?”

“今天我来,就是想请周局长帮我报个国民考试的名,有劳了。”

周崇山道:“哎呀,这点儿小事,何必让谢公子跑一趟?随便喊个下人说一下就行了嘛……不过,谢公子亲自来一趟也好,咱们县里的文曲星,我也是好久没见到了,不知谢公子最近有没有什么新作啊。”

自从十岁时咏了一首“锄禾日当午”后,谢念诚就被冠上了“神童”之名,为了保住这个名头,这几年谢念诚又“作”了两三首好诗,为了不被人看出破绽,后面几首都是他记忆中不太出名的一些诗人年少时的作品,免得过分妖孽。

谢念诚摇摇头:“惭愧、惭愧,小子我最近埋头学业,准备参加国民考试,实在没精力再去作诗。”

还好炮姐那妞儿没跟来,要不听到本少爷的话出言反驳,非得被人看出破绽不可!谢念诚一边发挥着演技,一边庆幸没带炮姐那个心直口快的妞。

周崇山点点头:“你这么做没错,无论怎样,先要通过国民考试,进了学才行。”

香风飘过,一个留着现在各地学堂里最流行齐耳短发、蓝布上衣、黑色裙子的倩影端了两杯茶放到茶几上。

谢念诚一看,这女子眉清目秀、皮肤白皙,很是有一种书卷气。

“怎么没见过这漂亮妹子呢?不对啊,这县城所有的美女我应该都知道才对。”谢念诚心道。

旁边周崇山说:“谢公子,这是小女周欣桐,一直在省城念书,这儿春假,过来看我的。”

周崇山不是本地人,家在离县城六十里外的省城,平时一个月要回家几天。

谢念诚收住眼光,站起来伸出手:“周小姐、幸会幸会。”

周欣桐的小手细腻,触感极佳,谢念诚习惯了揩油,握手的时候轻轻一捏。

周欣桐一下就不乐意了,她上的省城女子公学,思想虽然比传统女子开放的多,但也不容人轻薄:“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周崇山不知缘由:“欣桐,不得无礼,这位可是本县第一才子——谢念诚。”

周欣桐上下打量一番,“噗嗤”一笑。

“就他?第一才子?就双阳县还能有什么才子?”

周欣桐嘴里不客气,心里更不客气,面前这位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走到哪儿都搞得鸡飞狗跳的,虽说看上去打扮得体,长的也还不错,可这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多了去了,当纨绔得了,还装什么才子啊?

周崇山有些头痛,想把话岔开:“谢公子,你填个表,交了照片就行,等准考证办好了,我派人送到您府上。”

谢念诚点点头,旁边周欣桐又闹起来了:“什么,爹,给他准考证?您知道吗,我们女子公学每年都只有几十个名额,我都不一定能考取,凭什么给他啊……他能通过县里的选拔考试吗?”

周崇山有些不悦:“欣桐,谢公子是远近有名的大才子,他作的诗你不是也看过吗?”

周欣桐争辩道:“没错,他的文采还行,可现在举行的是国民考试,可不光是考汉语啊,算学和科学他会吗?别说他了,就算是双阳县公学的老师,也通过不了国民考试啊。”

周欣桐的想法很有道理,因为国民考试这些年来,双阳县就从来没有人通过考核,就算是全省,每年能通过考核的也不过五六百人,这些名额基本都产生在省城和几大府城的公学,全省几十个县,能有一两个都算运气好到爆了。

这倒不是因为县里人太过愚笨,而是因为教育资源的问题,县里哪里有精通算学和科学的老师呢?

好多有能力的人家都把孩子送到省城或者府城念书,而省城、府城的公学还会向天资出众的寒门子弟提供免费就学的机会。这样一来,留在县城公学读书的,自然没什么太过杰出的人才了。

周崇山语塞,谢念诚前世宅男、后世纨绔,没什么城府,何况早习惯了在接受妹子崇拜眼神的他,哪里受得了女人的奚落?

“周姑娘这话就不对了,别的我不敢说,考个国民考试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周欣桐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呲之以鼻:“就凭你?哼,我看过以往题目,我都通不过,你?”

谢念诚学着记忆力那些牛x人物装逼的样子,嘴角淡淡一笑,“不如这样,你我各出几道试题,互相切磋切磋可好?”

周欣桐眼珠一转,微微点头:“好,没问题,但输了的人,要听赢了的人吩咐做一件事。”

“好,就如姑娘的意,请出题。”

“你也不问你输了后,我要你做什么事啊?”

“反正我赢定了,干嘛要问?”

“很简单,要是你输了,你就到街上去喊三声‘我是草包’就行了。”

“嗯,那要是你输了呢?”

“那我就去喊。”

“不行,你这样的美女喊那话太难听,不如喊‘我是花痴,我喜欢谢少爷’如何啊?”

“你、你……好,那开始吧。”周欣桐咬牙切齿。

周崇山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个年轻人斗嘴,他对自己的女儿有信心,在全省才女汇集的省女子公学,周欣桐的学业都是拔尖的,他实在想不出谢念诚有赢的理由。

假如这父女俩知道传说中谢氏实业背后的“高人”就眼前这个一脸“云淡风轻”表情模样的少年,他们一定不会如此自信。

“听好了,有十二个球,大小相同,有一个重量不同,用天平称三次,找出不同的球,还要说出它比其他的球重还是轻,你行吗?”

周欣桐一开始就放了大招,这是前几年国民考试中的一道算学压轴题题。

谢念诚心里一乐,要是出个复杂点的算术题,他还要算上一算,这个题在前世互联网上看到过无数次,简直太容易了。

为了不让周欣桐起疑心,谢念诚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阵,还不时用手指临空比划,约莫一分钟,开口道,“简单,分三组,每四颗……”

听到这准确的答案,周欣桐有些不敢相信,过了好一会儿才嘟着嘴道:“你以前一定做过这题,运气好罢了,你出题吧。”

“你是女子,我就问你个简单点儿的吧。”

谢念诚借过纸笔,在图上画了一个简单的不规则曲形,“你就算算这个图形的面积吧。”

周欣桐一看傻了眼,她哪儿懂微积分啊。

“你这是取巧,你自己会吗?”

谢念诚笑而不语,取过纸笔“刷刷刷刷”便轻松写下解题步骤。

周欣桐接过答题纸,上面的数字符号分开来她都认识不全,别说合起来了。

“嘿嘿,虽不明、但觉厉吧?”旁边传来谢念诚的嘲讽。

周欣桐咬咬牙:“好,算学算你厉害,听好了,你知道为什么铁会生锈吗?”

“哎,化学反应嘛,铁遇到氧气和水,生成三氧化二铁嘛。”

这是女子公学里讲的科学题,没学过化学的人绝不会知道,可这双阳县公学根本就没化学课嘛,周欣桐自信有些动摇了。

“就将就你的题目问题吧,你知道氧和铁的原子量吗?”

现在的国民考试难度介于谢念诚前世中考和高考之间,周欣桐哪儿知道这个啊?

见周欣桐没回答,谢念诚摇摇头:“算了算了,我也不难为你了,后面我不问你了,你问我就行,我要是答不对,就算你赢。”

周欣桐抛出一个自以为高深的问题,拿过一个杯子,找了个小石子,杯口朝下把石子罩住使劲摇了起来,石子飞速在杯子里转了起来,周欣桐把杯子拿到空中继续摇动,石子还是在杯子里,没有掉下来。

“怎么样,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这个问题她自己都解答不了。

哎,太没技术含量了,这个把戏自己演的萝莉们都不爱看了,居然这个妹子拿这个来考我,取过纸笔,写下一个公式:f=mw^2r=mv^2/r,知道周妹子不会,连运算都省了。

妹子一看傻眼了,一种刚才“虽不明、但觉厉”的感觉又升上心头。

周欣桐暗叫不好,看来谢家肯定请了西洋教授当这个小子的家教,这么说,也许这小子对国内的事不清楚。

“那你知道为什么太阳从东边升起?江河也往东边流吗?”

“这个简单的很,地球自转是自西向东嘛,太阳不动,从地球上看去,太阳每天当然从东方升起嘛,江河往东流就更简单了,因为东边大海地势低嘛,‘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你都不知道吗?”

周欣桐不得不承认,这谢念诚在学识上胜出她许多,但实在不甘心输,尤其赌约那么的让人感到害羞。

犹豫了半刻,周欣桐还是取过纸笔,用甲骨文写下了“我爱你”三个字,这当然不是说她喜欢谢念诚,而是甲骨文里她只会写这三个字。

谢念诚暗叫侥幸,前世里互联网上有100文字版的“我爱你”,其中就有当然有老祖宗的甲骨文版。

瞧瞧周欣桐,耳边已经微红,头从那种示威般小公鸡状,变成了埋头鸵鸟。

谢念诚也不说话,提起笔在甲骨文版的“我爱你”下面用英文写下“iloveyoutoo……”

周欣桐一看大羞,败了就算了,还自己送上门给对方调·戏,这屋子她是呆不下去了,也不再和二人说话,挡着羞红的脸跑了出去。

周崇山有些摸不着头脑,谢念诚给他一个神秘的微笑,把那张二人的墨宝收进怀里,走出门口对已经跑到院门口的周欣桐喊道:“愿赌服输啊。”

周欣桐又羞又气,新时代的女孩子胆子毕竟还是有的,回头恶狠狠地看着谢念诚喊道:“我是花痴,我喜欢谢少爷。”

只是从这语气里,怎么也听不出是喜欢。

门卫心头大寒,每次去赌被老婆抓现行,老婆说话就是这口气。

不过,谢少爷也太强悍了,据说这周小姐是第一次来双阳县,谢少爷进去这才多会儿啊,周小姐就大庭广众之下表白了。

佩服啊,佩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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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海归精英

天气好的不得了,谢念诚的心情也好的不得了,哪怕只是个赌注,能听到周欣桐那样的女子大声说出喜欢自己,都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从教育局出来,天色将近正午,谢念诚策马往县长赵长志家里。

赵长志是国立京师大学毕业生,颇有政绩,早年间的上司在政争中失败,赵长志也断了前程,混到年近半百才捞了个县长,家里一儿一女,儿子在外行商,家里小女赵珂,年方十八,却是谢念诚的未婚妻。

这门亲,是三年前定下的,那时候赵长志刚上任,根本没人买他的帐,偶然一次,谢信仁见到了赵珂,惊为天人,就上门提亲,赵长志见谢家财大,也就从了。

这几年,在谢家的全力支持下,赵长志在这县里算得上是令行禁止,可怜混到四十多岁,靠着女儿才算是找到了点做官的感觉。

有这么个因缘,谢念诚在赵家一直受到礼遇。

谢念诚虽然纨绔,家里也养了那么多萝莉,但毕竟都还是小女孩,所以在定亲宴上第一次见过赵珂后,谢念诚就对自己的未婚妻很有好感。

赵家的看家把谢念诚的马牵走拴好,谢念诚就跟着管家到了会客厅。

此时赵长志坐在主位上,赵珂穿了件新潮的白色连衣裙,腰间系条黑色腰带,精巧可爱的脚踝下是一双白色高跟鞋,留着一头披肩长发,洁白如玉的脸庞上星眸善良,娇俏的鼻翼下是性感的红唇,面带笑意坐在赵长志的旁边。

下首还坐了一个陌生人。

谢念诚连忙上前:“赵伯父好。”

又对赵珂道:“赵小姐好。”

赵珂迫于无奈答应嫁给谢念诚,这不代表她喜欢谢念诚,谢念诚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对谢念诚她甚至微微有些厌烦。

几个人都站了起来。

赵长志伸手拉过陌生人向谢念诚介绍道:“念诚啊,这位是我省议会议长罗国良的公子罗文轩,在美国拿到了哈佛大学经济学博士,刚刚回国就不辞辛苦到各地搞研究,人才难得啊。”

谢念诚打量了罗文轩一番,这罗文轩个头足有一米七五以上,在个子不高的四川省,算是高个儿了,身姿挺拔,剑眉入鬓,仪表堂堂。

靠,这厮好像比我还帅,谢念诚有些不喜。

又向罗文轩介绍谢念诚:“文轩,这位是本县乡绅谢信仁的公子谢念诚,是本县第一才子,‘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就是他的大作,你要搞经济研究,他家的谢氏实业,可一定少不了哦。”

听到乡绅、才子、诗词,罗文轩都没什么反映,听到谢氏实业,罗文轩动容了。

“谢公子,久仰久仰,谢氏实业我早有耳闻,不瞒你说,我家的游泳池就是贵公司帮忙修的,那质量不比美国的差啊。”

几个人打个哈哈就坐下来谈天论地。

谢念诚来之前,罗文轩正说到美国和中国的差距。

“以我所见,现在汉国已经远远落后于欧洲和美国,表面上看,各项经济指标差距还不大,但从后劲来看,中国已经落后太多,尤其是科技,现在欧洲和美国已经开始了工业革命,中国还是在手工制造,美国和欧洲的大工厂,一个厂就有上万工人,咱们汉国呢?”

转头问问谢念诚:“谢公子,谢氏实业的瓷砖生产,算是国内顶尖的轻工企业了,能简单介绍一下吗?如果涉及商业机密,可以不说。”

谢念诚道:“我家的几家瓷砖生产厂,最大的差不多一千多工人,半机械化生产。”

“请问这机械何处而来?”

“是从欧洲购置。”

罗文轩微微点头:“连生产的瓷砖的机械,国内都无法提供,要知道,现在欧洲的英国已经造出排水量五万吨的战列舰了,可是汉国呢?连半吨重的汽车都造不出来!”

罗文轩有些激动:“光是经济、技术落后,还不算什么,只需要一代人的努力,也许就能追上,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政治,是体制!”

“汉国名义上是国家,其实就是军阀割据,中央政府能指挥地方各省吗?地方上的议会,能管得了各省督军府吗?各省督军想的就是怎么扩大武装,扩大地盘,这些年军阀混战,民不聊生啊。”

赵长治听的不住点头,赵珂的星眸更是落在罗文轩脸色,不曾离开片刻。

谢念诚有些吃味,但也不好反驳什么。

罗文轩越说越激动:“这样的国家,早到了需要改革的时候,美国、欧洲为什么能从以前的落后超越我们?就是体制、体制!他们靠着民主革命,成立了真正的民主政府,人民有了民主、自由,智慧才能充分发挥,国家才能越来越强、人民才能越来越好过!”

谢念诚对政治是不太懂的,但在他穿越到这个时空的时候前,看过不少的历史剧,里面的人个个表情严肃,说着一堆堆大道理,生活中这些演员一会儿吸毒、一会儿群p,和他们电视上饰演的人物有天壤之别。

想到这种巨大的反差,谢念诚“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

赵长治有些不悦,赵珂更是恨了他一眼。

罗文轩转头问道:“不知谢公子为何发笑?”

谢念诚上辈子出身平凡,但在那个时空二十一世纪物质已经很丰富,他虽然是那个时代的普通白领,可也没缺过吃穿、缺乏过安全感。

待穿越到这个时空后直接到了富裕家族,四川双阳县又是富饶之地,哪里见过穷苦人的日子?

谢念诚不过脑子,直接说道:“依我看呀,谁当国家总理重要吗?国家怎么治理重要吗?只要自己有本事,自己就能过得好……我觉得啊,点儿背不能怨社会,命苦不能怨政府,过的不好的,只能怪自己没本事,和政府有啥关系!”

这话一出口,三人的眼光都有些怪异。

赵长治是个人精,强行忍住吐槽的冲动。

罗文轩毕竟和谢念诚不熟悉,要反驳也一下子找不到话说。

赵珂怒了:“谢念诚,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靠着家里有钱,自己有点儿小聪明,整天胡作非为,你要不是仗着老爹有钱,你这样做早被人打死了。你以为你很有本事吗?”

赵长治出言拉偏架:“珂儿住口,念诚他只是年少,也不是有什么恶意。”

这话让赵珂更加愤怒:“是吗?我看他本性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小小年纪,在家里养那么多小女孩子,成天胡天乱地的,好大本事啊。”

这边罗文轩组织好语言也开炮了:“谢公子,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没了国、哪有家?现在汉国在南洋、西域的属国乱的很,欧洲、美国在背后挑事,反汉事件此起彼伏,有些地方的汉人人被灭族、家产被抢光,而汉国政府呢?置之不理!”

“要是咱们汉国一直这样,要不了多少年,不光是属国都要丢掉,就算是汉国本土,也不是没有外敌入侵的危险!”

罗文轩这番话下来,鸦雀无声。

要知道,如果从汉王朝算起,到王莽改革,一直到大汉共和国,一千多年来,都是不断扩张、不断打人的过程,本土除了内战,一千多年没有一个外敌踏上过大汉的本土,听到大汉的本土有可能被外敌攻击,在座其余三人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赵珂喃喃道:“不会吧。”

赵长治眉头紧锁。

谢念诚知道原来的世界,从鸦·片战争到抗日战争,这片土地曾经被外敌蹂·躏了一遍又一遍,倒是知道罗文轩所言不是危言耸听,但看着赵珂和罗文轩两人有点儿眉来眼去,心里早就不高兴,哼,在本少爷面前也想出风头?

谢念诚问道:“罗公子,既然形势这么危急,你怎么不去想救国大计,跑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来做什么?”

罗文轩正色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想要改变汉国,总要弄清楚汉国当前的情况,我在国外待了快十年,对国内现在的状况也不熟悉,这次就是想到处走走看看,搞清楚些基本情况,再做打算。”

谢念诚想到那个时空政客们的表演,像是自言自语,但声音又大的让其余几人听见:“哎,当官就是爽,游山玩水可以说是考察,可怜老百姓啊,交的税都让狗吃了。”

这话有点儿打脸了,赵珂冷眼看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罗文轩不以为忤,“听谢公子口气,对朝政似也有不满……不如这几天就有劳谢公子助我一臂之力,四处看看可好?”

谢念诚心道,哼,本少爷回家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不好,陪你发什么疯?我又不是当官的,需要沽名钓誉。

不待谢念诚出口拒绝,那边赵珂在卖萌:“爹,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赵长治无奈道:“罗公子,你看?”

罗文轩喜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

谢念诚心里咯噔一跳,这俩情况有点儿不对啊,话到出口拐了个弯:“好,罗公子这么有兴致,那我也去,也看看到底怎么个水深火热。”

话到这里,再多说无益,罗文轩和谢念诚分头离去。

赵长治这才问道:“珂儿,你觉得罗公子这人如何?”

“罗公子?仪表堂堂,心有韬略,是个大丈夫。”

“呵呵,那谢念诚呢?”

“哼,一个纨绔罢了。”

想到这个纨绔是自己的未婚夫,赵珂心里有些苦涩。

赵长治是个人精,看出罗文轩对赵珂也有些意思,心里有了计较,“珂儿,爹让你嫁给那谢念诚,你气不气爹。”

赵珂想到这儿就有气,但做决定的是父亲,她能说什么呢?

赵长治见赵珂沉默,叹道:“我本打算退婚,不过你既然没什么意见,那不提也罢。”

“爹,真的?真的可以退婚吗?”

“当年提亲的时候,谢家那小子还小,又顶着个神童的名号,爹也是一时不察!这几年这小子做事如此荒唐,爹怎么还能放心地把你嫁给他,你这几天多用点心,一切有爹给你做主。”

赵珂冰雪聪明,哪里不知道“这两天多用点心”的意思?

“嗯,一切听爹的安排。”

外门谢念诚骑在马上,火气越来越大,他纨绔惯了,遇到这事想法也很简单,哼,想出风头是吧,明天我让你出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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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社会调查

天还没亮,谢念诚就爬了起来,喊来了对外表最有研究的cc和雅典娜为自己精心打扮了一个小时。

看着镜子里的那个帅气小伙,身形挺拔、眉清目秀,除了面相稚嫩这点有点不太完美,其他的已经足够让谢念诚把自己帅哭了。

该做的准备已经齐当,谢念诚翻身上了三郎,去县城和罗文轩、赵珂会和。

嘿嘿,调查,今天我看你怎么调查。

谢念诚看到在赵府门口的罗赵二人,心里咯噔一下,罗文轩和赵珂都穿的很朴素,和谢家厂里工人的工作服很接近,还一人背了一个中等大小的挎包。

“这是在玩儿我是吗?昨天你俩全身华丽丽的,今天穿这样搞什么飞机?”谢念诚腹诽。

罗文轩微微皱了皱眉头,赵珂无奈笑道:“谢念诚,你这是去哪家赴宴呢?”

“怎么了?搞调查还分穿什么衣服不成?”

罗文轩打个圆场:“天色差不多了,出发吧,谢公子,我年岁长些,就托大喊你声谢老弟可好?今天可要麻烦你了。”

妈的,这种便宜你也占,老子两世加起来可比你大多了,嘴里答道:“罗兄客气了,昨天罗兄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啊,今天真要多请教。”

赵珂头有些晕,这话像是那个纨绔少爷说的吗?

三人上马慢慢往城外走,一路走罗文轩一边向谢念诚介绍今天的安排。

“谢老弟啊,今天我打算先去几户农家看看,然后再去你家的工厂看看,怎么样?”

“没问题,我今天就是跟着长见识的,看看罗博士从美国带回来了什么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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