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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莲辞(女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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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扬头喝尽。
座下一干人等闻得此言,也都纷纷起身干了酒,但心中不免忐忑,听曲妙这话,分明还有后文。
果然,曲妙饮了酒后,接着道:“我琉月国自高祖皇帝打下江山以来,这么多年,除了东霖之外,四海臣服,长治久安。只可恨那东霖蛮子,狼子野心不息,时常扰我边境,掠夺人口家畜,实是我琉月的心腹大患!”
李玉放下酒杯,沉声道:“将军,可是那东霖边境又有异动?”
“不错。”曲妙接道:“曲某此番由边境回来,已然发现东霖国边境似有兵马调动之象,我琉月自不能被动挨打,须得早做防范才好。曲某打算明日去面见皇上时,将此事禀明,估计后日的早朝,皇上就会下旨,曲某即刻动身奔赴边境,严阵以待!”
众人闻言动容,一时席间象炸开了锅般,询问之声不断,只有木莲坐在一旁,默不作声,若有所思。
曲妙抬手示意,等到众人安静下来后方道:“众位不必担忧,我琉月兵精粮足,不怕那东霖有所不轨。不过曲某此番奔赴边境,没个一年半载的,也不会回来。所以眼下担任的御林军骑都尉一职,势必要寻人继任,不知各位有什么举荐?”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沉默下来,各人表情不一而足,这御林军骑都尉一职属于正三品武官,位高权重,实是大多数人向往已久的位子。可是看看此刻坐在曲妙身边的木莲和李玉,众人心中却又各自揣摩起来。
木莲虽然已经不是御林军中人,但毕竟出身于此,且深得皇上和曲妙赏识,年纪虽小却已经身居正四品官职,于公于私都当之无愧。
而李玉虽然官职没有木莲高,但胜在年龄较长,且一直在御林军任职,经验和人脉都要强过木莲,而且她现在也已经身居御林军骑都尉之副将一职,继任骑都尉似乎也名正言顺。
比较来比较去,这骑都尉的名头似乎都落不到自己头上。故而座下众人只都略一思索,便纷纷有了各自的主张。
却说众人在心中盘算,这边厢木莲早已起身,对着曲妙及座下众人道:“木莲倒有一人选推荐。李玉姐姐在御林军中素来既有名望又有经验,且眼下已是副将,扶正自是顺理成章之事。”
曲妙闻言不语,她心中其实是想把木莲推上骑都尉一职的,虽然李玉在御林军的时日较长,但平素个性大大咧咧,勇猛有余、柔细不足,若担当此重任,恐怕会有差池。但木莲就不同了,年纪虽小,却有勇有谋,最难得的是,年少得志却仍然保留了一颗平常心,不卑不亢、进退有礼,实在是骑都尉一职的不二人选!
这边李玉也站起了身,道:“木莲妹妹太抬举我了!妹妹现在已是正四品武官,又深得皇上器重,这骑都尉一职应当非你莫属!若是妹妹来当头儿,姐姐第一个赞成,除了妹妹,其他任何人,李玉都不服!”
“玉姐姐言重,木莲年纪尚小,实在不能服众。若让木莲坐这个位子,实在是折杀小妹了!”
“妹妹你太谦了!姐姐生性散漫,实在是受不得那些拘束,你要我去当骑都尉,我哪儿当得起?”
座下众人看着这两人你推过来我推过去,这般一个让人眼馋的高位,到了她俩这儿倒成了烫手的山芋,唯恐让不出去了!
曲妙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推让,道:“罢了,此事我自会仔细斟酌,选出最合适的人选。现在还是敞开怀抱,喝个痛快吧!”
曲妙开了口,众人便也纷纷举杯吆喝起来,重又恢复一片觥筹交错之景,不多时,更叫了两个歌姬进来,唱曲儿助兴,把这让位的话掩过了不提。
第十一章
众人一直喝到凌晨方尽兴,三三两两地告了辞,坐上自家的车马回府。李玉也已喝得有些上头,醉醺醺地由府里的下人搀了回去。
木莲与曲妙同坐一辆马车,慢慢地沿着京城驿道往回走。木莲酒量浅,并没喝多少,而曲妙则是酒量甚好,根本没喝醉。故而两人眼下都十分清醒,靠坐在马车内聊起天来。
“莲妹,这骑都尉一职你为何不愿做?姐姐觉得你实在是这个位子的不二人选!”
“曲姐姐,你可知,其实小妹从来就不愿意进京,更加不愿意进皇宫。当初跟着姐姐进京,是为了我大哥;眼下不做骑都尉,更是为了我大哥。”
“我知道你当初进京是因为你大哥想要你光耀门楣,你虽不情愿,也还是遂了你大哥的意。现如今,有这么好的位子等着你坐,你却不要,还说是为了你大哥?这话姐姐就听不懂了,难道你大哥不希望你更进一步出人头地?”曲妙有些困惑地看着木莲。
木莲不作声,只是透过马车窗看着外面暗沉沉的街景,半晌才开口,却并没有回答曲妙的问话,而是重起了个话题道:“曲姐姐,此次东征,我想随姐姐上阵打仗。”
曲妙一愣,随即摇摇头:“你现在是御前带刀侍卫,责任就是保护好皇上,怎能奔赴前线、上阵杀敌?”
“小妹不想做御前侍卫,也不想呆在京城里。小妹只想趁着年轻,早日建功立业!曲姐姐,你带我去吧,我可以帮你的!”木莲收回目光,有些情急地对着曲妙道。
曲妙皱起了眉头,木莲的表现很是反常。她不愿意留在京城,不愿意呆在皇宫里,这点她可以理解,可是明明一向与世无争的她何以竟会如此急切地想要赢得功名?若说是为了权利,那继任骑都尉一职实在应该是平步青云的最好途径了,可她又不要!更何况,以她对木莲的了解,这个一向温和的小妹实在不是那等争名夺利之徒,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她实在想不通。
“莲妹,既然你想建功立业,继任骑都尉不是挺好的么?为何要上阵打仗?”
“不够,曲姐姐,不够!”木莲摇摇头,直视着曲妙,眼神里褪去了以往的温和,墨眸沉静得宛如一泓深潭。
“曲曲一个骑都尉无法满足我。即便我做了骑都尉,也不过是皇上手中的一张牌,皇上要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这样的我,怎么能够保护我那身处后宫的大哥?手上无权,我怎能保证大哥在皇上恩宠消退后还能有一席之地?我怎能保证我那未出世的小外甥平平安安长大?所以,我不甘心只是做一个小小的骑都尉,我想建立更大的功业,而这世上只有建立军功是获得权力的最快途径了!现在,姐姐你明白小妹的心思了么?”
曲妙久久不能言语,这样的蜕变果然还是因为木华,为了保护这个唯一的血亲,即使是极端厌恶政治的她,也不得不为自己谋求更大的权势以自保。
她能说什么呢?是她把她带来京城,让她,也让她的一家陷入这深不见底的漩涡中的,还能说什么?曲妙苦笑着叹口气,道:“你可知,上阵打仗并不是闹着玩儿的,不能保证他日你就一定能衣锦还乡,更有可能是身首异处、甚至埋骨异乡!”
“小妹不怕,女儿家生就世间,要的就是快意人生!即使他日马革裹尸,也好过庸庸碌碌蹉跎半生!”
“好!”曲妙被她说的一腔热血也由此激发出来,她本就是豪情恣意之人,对木莲更是一贯欣赏其文韬武略,若能收她入麾下,自是一大快事!当下也不再多言,只道:“既然莲妹心意已定,皇上那里由姐姐去说,想来问题不大,你我姐妹二人同心同德,建一番大事业出来!”
“姐姐放心,只要姐姐肯带我上阵,妹妹定助姐姐破虏成功,保家卫国!”
两人双手交握,相视一笑。又细细地谈了些后续的事宜,一直到马车抵达木莲在京城的府第,两人才分手,各自归去。
第十二章
第二日,曲妙果然去见了皇月清,禀报了边境军情后,皇月清当即便下旨封曲妙为征边大元帅,调拨了二十万大军至她麾下,一月后启程奔赴边关。
“皇上,臣还有一事请求。”
“爱卿但说无妨。”
“臣希望,皇上能派木莲侍卫随臣出征。”
皇月清愣了愣,看了看一旁垂首侍立的木莲,道:“爱卿为何要木莲随行?木莲既非将门之后,也从未上阵杀过敌,更何况,朕身边也离不开她……”
“皇上,”曲妙笑笑施礼道:“恐怕皇上还未曾见过木莲真正的本事。”说着回头冲木莲道:“莲妹,把那张流星弓拿来,给皇上看看。”
木莲领命,回身吩咐了手下人几句,不多时,就有士兵捧着早已预备好的流星弓来了。
皇月清有些惊异好奇,那流星弓不过普通弓的模样,只是尺寸大得有些惊人,有接近四尺长,以上等衫木制成。她拿在手里掂了一下,分量十足,暗沉沉的足有小孩手臂粗的弓身上清晰地刻着“流星”两个字。
“好弓!”她禁不住赞叹了一句。
“皇上圣明,此弓乃上古神器之一的流星弓,原是史上玄国国君所有。后来玄国灭亡,此弓流落民间不知所踪。臣两年多前在清丰城无意间见到此弓,更因此结识了莲妹,当时就惊为天人。皇上若想知道莲妹的本事和此弓的妙处,尽管找些弓箭好手来试试便知!”曲妙胸有成竹地微笑着禀奏。
皇月清将信将疑,马上便吩咐下去,从御前侍卫中调了三名弓箭手前来试弓。
这三名侍卫原本也都是百里挑一的弓箭好手,只可惜到了这流星弓面前,就都只有望洋兴叹的份儿了。别说射箭了,连弓也只能拉至半开状态就已力竭。
等到众侍卫都败下阵来后,木莲才走上前,拿起弓,运气张满,瞄准前方百步之外的箭靶,一箭射去。那箭如流星闪电般直没入箭靶中心,围观人等立时响起一片叫好声,皇月清更是兴奋得站起身大声喝彩。
她一把拉住木莲的手,笑吟吟地道:“原来木莲还有这样的好本事!真叫朕刮目相看哪!”
曲妙也在一旁道:“可不是?这流星弓连微臣也使不了,这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莲妹有这样的神力,才能成为这上古神器的主人!”
“是么?”皇月清闻言笑得更是欢畅。
曲妙见状不失时机地道:“皇上试想,我琉月国有木莲这样的良将,百万大军中取敌军将领之首级,岂非犹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有莲妹助阵,何愁东霖不降?”
皇月清凤心大悦,当即便下旨,封木莲为御前征边将军,以曲妙副将的身份一同讨伐东霖。
“谢皇上隆恩,臣定当肝脑涂地,不破东霖誓不还!”木莲俯身下跪,叩谢皇恩。
皇月清忙将她搀起,颇有些不舍地道:“木莲这次去,定要保重,朕盼着你凯旋归来!”
“臣明白,定不负皇上所托!皇上,臣有一事想请皇上帮忙……”
“尽管说来!”
“我大哥自小疼我,此番若得知我要上阵打仗,定是不舍。他身子日重,臣去说的话,怕惊了凤胎,那就该死了!还请皇上能出面跟我哥说说,让他放宽心,保重身体!”
“原来是这事!你放心,朕去作说客就是!”皇月清笑道。
“谢皇上!”
第十三章
三日后,木莲接到宫里的旨意,要她立即进宫。她便知,女皇应该已经是跟木华说了。自从被封将后,皇月清便特许她不在御前侍候,而是转去军营打点行装和熟悉情况,做出发前的准备了。眼下收到进宫的旨意,那自然是木华要见她了。
当下不敢怠慢,忙换了衣,跟着前来传旨的宫人往皇宫而去。
皇月清见了她,问了些准备事宜和军营的相关情况后,就吩咐她去德清宫见见木华。
“皇上不跟臣一起去吗?”木莲有些踌躇,要她一个人去承受她哥的怒火,想想就头痛!
皇月清见状,哈哈大笑,“木莲放心,我已跟木华说过此事,你哥哥素来温柔娴淑,又怎会违背朕的意思?此番不过是想到你即将远征,想多看看你罢了!”
我哥他自然不会对你发脾气,他只会骂我而已!木莲郁闷地叹了口气,不过事到如今,缩头也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躲是躲不过去了,出发在即,不好好跟木华见上一面,肯定是不行的!她想着,没奈何,只得跟皇月清告退,往德清宫而去。
到了德清宫门口,这回木华没有一如既往的在门口迎接,看来真是生气了!木莲硬着头皮走进宫门,穿过回廊,进到房内。一进门便看到木华和衣躺在榻上,脸冲着墙,一屋子的宫人静悄悄的,没人敢吱声儿!
木莲尴尬地轻咳一声,挥手屏退了屋里侍候的人,挪到木华的榻前,挨着边坐下来。又咳了一声,轻轻推一推木华的身子,喊了声:“哥哥。”
木华没反应,从木莲的角度望去,只看得到他板着的半张脸,脸色难看得很!木莲咽了咽口水,壮起胆子又推了推她哥,再叫一声:“哥哥,别生气了,你现在有了身子,气坏了怎么办?”
这回木华有了反应,他倏地翻身坐起,一指头戳上木莲的额角,气咻咻地道:“你还来管我做什么!你现在长大了,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你还来管我的死活做什么!”一边说,一边止不住的泪珠子成串往下掉。
“哥……”木莲忙拿袖子给他拭泪,一边抱着他,在他耳边柔声道:“哥哥真是屈死木莲了!木莲什么时候不管你了?就连这事,说到底也是为了哥哥呀!你这么说,叫木莲心里难受死了!”
木华向来禁不起她哄,即便生再大的气,只要妹妹软语温言地哄上几句,就什么事都没了。眼下虽然心中气苦,但听得妹妹委屈的语气,一颗心便又酸又涨的,柔肠百结,看着妹妹秀美的脸庞,忽然“哇”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捶着木莲的肩膀,恨道:“我都气成这模样了,你,你还拿话来堵我!呜……我不要你去……不要去啊莲儿……你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好好呆在哥哥身边呢?呜呜……你若出了事……你叫哥哥怎么活?……呜,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哥哥……”木莲实在拿他没辙,只好抱紧了他,由得他去发泄,反正他的拳头捶在她身上,不痛不痒的,一点力道也无。
过了好半天,木华才停了手,抽抽噎噎地缩在木莲怀中,半晌闷闷地说了一句:“我打你,怎么不回手,就白白的挨打?”
“莲儿惹得哥哥生气了,挨几下打又算得了什么?只要哥哥心里畅快了就好!”
“呸!还是这么油嘴滑舌的!”木华抬起头嗔怪地推了推她。
木莲这才松了口气,通常她哥用上这种语气时就表示怒火已经过去了。
木华呆呆地盯着妹妹,心中清楚地知道,自己纵有千般心痛、万般不舍,却也已经挡不住妹妹远征的脚步了。这一分别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战火无情,妹妹此去福祸难料,实在叫他割舍不下!
“莲儿,你也大了,哥哥知道再管不住你了。你要去便去吧,不过千万要保重,你若是有什么差池,哥哥也不活了!你可记住了没?我这儿两条性命可就都在你手上揣着呢!”
木莲看着木华一脸咬牙切齿的样儿,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心想她哥真狠,还没出发呢,就先给她背上两条人命!
“哥哥尽说晦气话!莲儿是去打仗,又不是去送死!你别担心成那样儿,若是忧心过度,伤了身子,岂不是叫莲儿在战场上也不安心?”
木华一时语塞,只得下死劲儿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行了行了,不说了,你就会拿话堵我!这几天就在这儿住下,好好陪陪我,不许再东跑西跑的!”
“那怎么行,我还有好多事……”还没说完,眼角瞟到她哥脸色又沉了下来,忙改口道:“是,谨遵哥哥吩咐,哥哥想叫莲儿住多久,莲儿便住多久!一直住到皇上来赶我!”
木华被她逗得“扑哧”一笑,红了脸,拉着她又捶了两下这才作罢。
第十四章
木莲一直在宫里住了三四天才出来,紧跟着,马不停蹄地赶往军营,为了尽快融入军营,她索性搬到了兵营里,日日与士兵们在一处操练,与曲妙商讨战术。很快,离出发就仅剩三天了。
出发的前三日,按照军营惯例,所有将领在第一日时都可休息,有家室的回家团聚,无家室的也尽可以去找找乐子。到隔日所有人必须各就各位,剩余的两天,封营,任何人不得出入,作最后的点检,一直到踏上征程。
曲妙早回了家,她的王夫早就在府里巴巴的盼了好几天了,一干将领也都回家的回家,找乐子的找乐子去了。木莲有心想进宫最后再看看木华,可想了想还是打消了念头,木华现在有孕在身,实在不适宜大悲大喜的情绪波动,万一动了胎气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还是上街去给木华买些什么东西,哄他开开心,也不至于忧烦过甚。这么想着,便信步走出家门,往大街上而去。
东大街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天子脚下,太平盛世,即便有战火的威胁,此刻也波及不到京城来,不过是为人们茶余饭后增加些谈资罢了。
所有人都对即将到来的出征,信心百倍。坊间甚至还传出了此次随行出征的新任御前征边将军的小道消息。有些人说这御前征边将军其实就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名动京城的原御前侍卫木莲。不过更多的人还是倾向于相信这个能使用上古神器流星弓的勇者是个一女当关、万女莫开的彪形壮妇!那个木莲,有人见过,不过是个娇滴滴的刚满及笄之年的花样少女,身娇力弱,断不是行军打仗的料子!
更有甚者,还唾沫横飞地讲述御前征边将军拉弓射箭的景象,其眉飞色舞的神态,仿佛当时就在现场目睹了似的。说起那将军的相貌时,更是用上了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豹头环目、虎背熊腰这样的形容词!
木莲在一旁听着,再瞅瞅自个儿,禁不住的好笑。她摇摇头,出了人圈,又在街上溜达起来,看了若干家店铺后,终于决定给木华买一支玉簪。
进到店里,挑挑拣拣了好半天,拿着一支碧玉簪和一支白玉簪,左右为难,始终挑不出该买哪一支。店里的掌柜见状,不失时机地在一旁鼓动如簧之舌,最后终于哄得木莲将两支簪都买了下来。
出了首饰店,已是晌午时分,木莲信步走到醉乡楼,门口早有小二迎上来,殷勤地领着往二楼雅座走。
刚上到二楼,途经一排包厢前,却突然有一扇包厢的门被打开,紧跟着一个软绵绵的身子撞到了她怀里。
定睛一看,却是个十四五岁的俊俏少年,罗衫半湿、粉面含春,一身的脂粉味儿伴着浓重的酒气,只熏得木莲暗自皱眉。那少年撞到木莲怀里却也不着急起身,反倒是把那勾魂的眼眨了眨,抛出一个媚眼来。木莲顿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不迭地推开他。刚想绕过继续走,却听得一个暗哑如砂纸的声音挑衅地道:“哟,这不是我们春风得意的木侍卫吗?哦,不对,现在应该改叫木将军了!”边说边又一把拖过那少年,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依旧是阴阳怪气地道:“小蹄子,怎么?看到俏姐儿就失了魂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木莲看了她一眼,心里一阵烦闷,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处处跟她作对的武骑常侍刘庆。这刘庆,说起来倒也是个人才,武功骑射,无一不精,只可惜面目生得丑陋,虽在御前辛苦打拼了近十年,却一直得不到重用,原本心里就一直郁郁不欢。后见木莲一无功劳二无背景的,仅凭一张漂亮脸蛋,就一跃升为正四品武官,比她还高了一级!心头那股恶气便再也压不住,平日里寻衅闹事自不必说,就是日常见面也是语出讽刺,态度傲慢至极。木莲虽心下郁闷,但念及她郁郁不得志的心情,再加上自己本身性格温和,不欲与人争执,所以总是采取回避的态度。
眼下她也照样不理会刘庆敌意的目光,只略一点头,就打算绕过去。哪知脚下还没动,就听得包房内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刘庆,怎的对木将军如此无礼?还不快快迎进来?”
木莲眉头皱得更紧了,刘庆虽然对她有敌意,但总算心思简单、态度鲜明。而房内那人,却十足是个笑面虎!阴险毒辣、城府极深,绝对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种人!
刘庆没好气地比了个“请”的手势,脸上却是一副“由不得你不进”的表情。木莲在心底叹了口气,只得抬脚走了进去。
房内,张茂华斜倚在一张罗汉床上,身下还压着一人。乌发凌乱、衣衫半褪,粉光脂艳的胸膛上赫然布满了青红紫绿的伤痕,不少地方甚至还破皮见了血。明显不是因为激情,而是有意虐待而造成的!
第十五章
木莲一下眯起了眼,眉头也隐忍地跳了一下。张茂华看在眼里,心里一动,便抬手又抚上身下那人的身子,并有意地用指甲刮过那些伤痕,满意地看见随着身下人痛苦的抽气声,身前那俏美少女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张大人叫在下来,不是为了表演这种活春宫给在下看的吧?”已失了耐性的木莲,语气不佳。
张茂华闻言一笑,道:“木将军言重了,是茂华失礼。不过将军应该也能理解,如此美色当前,焉能有人不动心?听说将军前些日子不也成为了这美人儿的入幕之宾?”
木莲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要冷静!张茂华,一等承恩侯,是当今凤后的妹妹,太女的姑姑,皇上的小姑子。更是唯一一个并非皇室血脉,却已封侯之人!这等人物又岂是自己随意能得罪得起的?
她勉强一笑,道:“是啊,在下一直对阮情念念不忘,不知大人可否割爱?”
此话一出,不仅阮情身子一僵,转过了一直冲着窗外的脸,看着她,欲言又止。一旁的刘庆更是恼怒地大叫:“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大人争男人!”
张茂华站起身,慢步踱到木莲身前,抬起她的下颌,暧昧地用指尖摩挲着,道:“比起男人,我更喜欢女人!木将军既心疼阮情,不如就委屈一下,陪我喝喝酒如何?”
木莲面色一变,挥手拂开张茂华的手,正欲开口,阮情却起身迅速靠到张茂华身上,柔声道:“大人这话可就让阮情伤心了!难道我阮情还比不过一个女人?”一边说着一边还将手探进了张茂华的衣襟,唇角也扬起一个迷人的弧度,端的是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张茂华邪邪地一笑,抓住阮情的手腕,将他扯离自己身边,“怎么?刚才小情儿还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这下倒是主动求起欢来!”又有意瞟了眼木莲,接着道:“看来木将军的魅力果然大!张茂华甘拜下风!”
说着又懒洋洋地坐在椅上,似笑非笑,“木将军,茂华刚刚只是在开玩笑,多有得罪,还请将军不要见怪!为表歉意,这阮情就送与将军好了!”
木莲隐忍着拱拱手,略施一礼后拉过阮情就走了出去。刘庆在一旁气得跳脚,连声道:“大人怎的怕起那女人来了?不过是仗着一张脸生得漂亮!就是让她吃点苦头,皇上还能为了她怪罪大人不成?”
张茂华面无表情地斜了她一眼,这刘庆,虽说有些拳脚功夫,但为人实在太蠢,目光短浅!不过这样也好,这种人才适合做忠犬!
她端起一杯酒,慢慢地啜着,道:“你懂什么!本大人自有主张,不过一个男人罢了,她喜欢捡本大人的破鞋,就由得她去捡好了。”
刘庆一听,转怒为喜,笑道:“大人说的是,就活该那女人去捡破鞋!哈哈哈哈!”
张茂华但笑不语,一双狭长的凤目里却迸出玩味的笑意来,木莲啊木莲,我知你并非池中之物,但可惜你为人太重情义,将来你若肯为我所用便罢,若不肯,……呵呵,这么多的软肋被人握在手上,你有几条命也不够用!
第十六章
另一边,木莲压着火气拉着阮情疾步走了出来,寻着小二,格外要了一间僻静的包房,随后关上了门。
她走近阮情,伸手去揭他的衣服,阮情眼神一暗,随即笑得春风满面,柔弱无骨地往木莲怀里一偎,用称得上诱人的声音道:“小姐忒的心急!阮情身上可还疼着呢,小姐可得对阮情好些!”
木莲一愣,随即红了脸,急急地推开他,道:“不,不是,我不是想那个……我是想给你上药!”说着塞了一瓶药在阮情手里,背过身去,“是我失礼了,要不,你自己上吧!这药是早前皇上给的,治疗外伤效果还不错!”
阮情看了看手中的药,又望了望背对着他的木莲。眼中凉薄的笑意逐渐褪去,温度慢慢地、一点点地泛上来。
他拉过木莲,扳过她的身子,圈在怀里,看着她又笑:“既如此,就由小姐来替阮情上药好了,这样,阮情心里暖和,伤口也不痛些!”
木莲被他闹了个大红脸,又被圈得紧紧的,想要挣了开去,转念一想,两人连床都上过了,还在乎这个么?顿了顿,便拿过药盒给他上药。
掀开衣襟,那些用指甲和牙齿制造出来的伤痕格外狰狞地遍布在男人胸膛上,不少地方已经开始红肿。木莲看得咬牙,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挑了药膏,轻轻涂在伤口上。不经意的,手上的薄茧摩擦到伤口,那尖锐的刺痛也没能使阮情皱眉,他只是深深的看着木莲,眸子里涌动着复杂难名的情绪。
“好了,这几日不要碰水,这药给你,回去后再擦几次,应该就会好了,也不会留下疤痕。”木莲舒了口气,将药盒递给阮情。
阮情却不接,只微微一笑,贴近了木莲,低声道:“果然一点不疼!以后的几次也拜托小姐好了!”
木莲看着那双格外温柔的桃花眼,心里突突直跳,她暗掐了自己一把,挣开阮情的怀抱,将药塞到他手里,摇了摇头道:“三天后我便要出征了,你照顾好你自己……”
“出征?”阮情一愣,喃喃地道:“你要去征讨东霖?你不是御前侍卫么?怎么会……”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一变,道:“难怪张茂华刚才称你为将军,你便是新任的御前征边将军?”
得到木莲的点头肯定后,阮情瞪大了眼,半晌桃花眼里泛上一层冰冷的怒意。他倏地起身,将木莲狠狠一推,有些失态地低吼:“琉月这么多的将军,用得着你一个御前侍卫去凑热闹?乖乖在宫里呆着,没事陪皇上骑骑马、打打猎也就是了!逞什么能?你当那些东霖蛮子好对付?”
木莲被他吼得一愣,随即笑了起来。阮情看得愈发怒不可遏,冲上前揪着木莲的衣襟,咬牙切齿:“有什么好笑?哼,我道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御前征边将军是个多了不起的堂堂女儿呢?原来是你!不自量力,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儿,我看是还没到战场只怕就死在路上了!凭你也想扬名立万?趁早死了这条心才是正经!”
木莲收了笑容,认真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阮情不甘示弱地梗着脖子道:“怎么?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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