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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凶悍之逃嫁太子妃-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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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十多米远,澹台凰在他身后高呼:“你找到他了之后,若是在漠北有任何难处,都可以找我王兄帮忙!就说是我的意思!”
不论怎么说,自己是欠了他们人情的。
笑无语头也不回的道:“知道了,谢了!”
太子爷在一旁听着,魅眸闪了闪,却没就此多说什么,只是闲闲道:“东晋国师,七日之前,羽化飞升了!”
“啊?”澹台凰嘴角抽了抽,七日,正是笑无语把迦叶砜给她的第二天。可是这神棍不是在这儿吗?羽化个毛线?
不过,短暂的呆愣之后,她也明白了过来。是了,笑无语既然决定跟着即墨离一起走,自然就不会再回去,也不希望东晋的人再找他,他素来爱惜自己的形象,羽化登仙什么的,最能令自己高大,这样干也不奇怪。
反应过来了,她便也笑了笑:“东晋国师这个头衔对于他来说,当真什么都不是!只是这神棍不做国师了,以后做什么?是陪着即墨离一起养牛放羊,还是找个地儿摆个挂摊,给人算命?”
哎呀,可惜笑无语不是瞎子,没有一般算命者的共同特征,出去给人算命,人家恐怕都不会轻易相信。
太子爷轻“哼”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评价:“爷看着他们两个,就不像有本事放好羊的!”
澹台凰没往深层次想,只好心情的笑着点头:“的确!他们一个是被当神仙供奉了这么多年的国师,一个是养尊处优的王爷,一看就不是放羊的料,希望他们早点习惯吧,哈哈!”
她这样笑着,转身又踏入了太子府。
却没看见韦凤,东篱,等一系列了解太子殿下的人,都禁不住是抖了一下。太子妃很傻,很天真,那两位美男子的前景……被爷盯上了,下场应该更傻更天真吧?
秦家的事情解决掉,君惊澜自然是有很多后续事件要处理的。送她回房间,澹台凰语气不太好的赶人:“好了,我睡觉了,你可以出去了!”
他低笑了声,知道她还虽然已经教训了自己,但是到底气还没有全消。
“爷陪着你睡!”
他话音一落,澹台凰的表情就开始变得很警惕!开什么玩笑,她现在是孕妇,他不会……“那个啥,我现下可是……”
见她一脸警惕,防狼一样看着他,他魅眸挑起,唇际笑意暧昧,犯贱道:“太子妃,爷的意思是陪着你睡,并无其他打算。难道太子妃是寂寞了,嗯?”
“寂寞你妹!”这个贱人!
澹台凰骂了他一句,大步走到床边,当贱人不存在,宽衣解带,上床睡觉。躺下之后,发现贱人就站在自己床榻的不远处,她一扯被子,盖住自己的脸,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这动作,带了不少孩子气和嗔意,逗得他轻笑出声。
缓步到了床边,坐下,似有点无奈的开口:“太子妃,你要是继续这样嫌弃爷下去,孩子出生之后,会以为我们关系不合,对他的成长不利!”
似真似假的话一出,澹台凰皱眉扯下被子,露出半个头瞪着他,毫不示弱的回话:“要是让孩子知道他有个嘴贱贱的爹,跟着学坏了更加不利,所以我强烈建议你改改!”
他听罢,如玉长指伸出,拎小鸡一样把她拎进自己怀里,狭长魅眸凝锁着她,缓声轻笑道:“半个月不见,除了揍爷一顿,就是赶人,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嗯?”
澹台凰昂起头,开始死鸭子嘴硬:“想你做什么,想你……唔……”
这货不是在吻,是在咬!
硬生生的把她接下来的嫌弃,全部堵了回去!还带着点淡淡的怒意,缠绵辗转,倒是带出了他禁欲多日的火,为了防止继续下去,以至于一发不可收拾,他停了下来,随后看了澹台凰的肚子一眼,十分嫌弃道:“真碍事!”
还没出生的孩子,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老爹嫌弃。
“嫌碍事我给他换个爹去!”澹台凰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君惊澜笑了声,十分笃定道:“你不敢!”
“谁说我不敢?”好吧,想起秦子苒的惨状,她的确不太敢!
他如玉长指划过她的唇畔,宠溺笑道:“太子妃,你似乎忘记了,爷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孩子会希望自己有一个英俊的父亲,你换了任何人,都不会有爷出众,孩子也不会原谅你的!”
澹台凰:“……你还敢更不要脸一点吗?”
“这是自信!”某人很肯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段时间没见面,加上她又怀孕了,所以太子殿下这次重逢,显得格外黏人!把她抱来抱去,一时忽然吻她一下,一时唧唧歪歪的问什么想不想他之类的,颇有点不得到满意答案,就绝对不放过她的架势。
澹台凰实在是太困了,非常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回了一句:“想了,想了!”
然后随便他折腾,自己睡觉去了。她是发现了,从上官子风到君惊澜,将要做爹的男人都鸡婆到让人想死!倒是有点奇怪的是,太子爷的关心都只对她,倒是没怎么提孩子。
这让澹台凰很满意,其实她还担心有了孩子,这货一门心思就操心孩子,她自己苦逼兮兮的吃自己孩子的醋来着,看样子她完全多虑了。
她哪里知道,太子爷之所以如此黏人的表达自己的存在感,其实也是为了努力的在她心中留下更加不可撼动的地位,免得自己被那小兔崽子,抢了她心中第一的宝座!
两个人就这样纠结着,担忧着,要确定自己在彼此心中的地位,超过孩子那么一眯眯。要是让那没出生的娃知道他们两个都在操心这种问题,八成得气到自动退货,换个人家投胎……
直到澹台凰睡熟了,君惊澜才给她掖好了被子,吩咐下人去传独孤城,司马清,处理政务。
澹台凰这一觉睡得很熟,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天。从王兄出事,她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今天倒舒舒坦坦的睡了一回,于是这一睡,直接睡到了晚上。
醒来之后,凌燕进来了,把漠北近日的情况都告知她。
漠北部族一位德高望重的亲王被刺杀,三位肱骨之臣莫名暴毙。幸亏摄政王发现得早,不然连云十八骑的云起,也险些被人杀了!
虽然动不到漠北的根基,但朝野震荡!君惊澜不在北冥的时候,北冥的兵部尚书和大司农也遇刺身亡,整个北冥也是人心惶惶,直到君惊澜回来了,众人的心中才安定了下来。
而动手的是人,已经没有任何悬念的被确定,是半城魁!
他的那把标志性的刀,砍出来的痕迹,只要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天下第一杀手,想杀一个武功不及他的人,自然易如反掌。
这东西给澹台凰看了之后,凌燕支吾了一下,道:“绝樱在门口,她对此很愧疚,您要不要见见她?”
澹台凰有点莫名其妙:“半城魁做的事情,她愧疚什么!半城魁没有理由忽然出手杀这么多人,而且还都是各国的朝廷重臣,那么这个命令一定慕容馥下达给他的。慕容馥沉寂了这么久,忽然又出来蹦跶,难道……刺杀案件发生的伊始,是不是十天之内?”
君惊澜也就比自己早回来两三天,而在半路上遇见了皇甫轩……
凌燕点头:“您怎么知道?”
澹台凰一听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嗤笑了一声:“我怎么知道,这还不简单吗?前几天遇见了皇甫轩,按照路程来算,他从东陵出发,也就十天左右的事!皇甫轩出发了,他的那位皇贵妃刘玲玲没人撑腰,这几天自然也不会轻易和慕容馥叫板,慕容馥腾出时间和功夫来了,又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谋划江山了!”
不得不说澹台凰的确欣赏慕容馥对待感情的态度,他们之间的问题,也不过是立场不同!但是这种欣赏并不能改变慕容馥是反派是对手的事实,所以澹台凰无法说服自己喜欢她。于是这话充满了讽刺意味!
凌燕有点上了火气,登时就道:“要不我带人潜伏到东陵皇宫杀了她?”
她们的特种兵部队,隐藏能力和刺杀能力,如今已经是上层,潜入皇宫杀人,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但澹台凰摇了摇头:“如果是在认识慕容馥的真面目以前,我会同意你的提议,但是知道她的真面目之后就不能了!能培养出血楼这样的组织,又隐藏了这么多年,足见她的实力,要是贸然去刺杀她,说不定反而落了对方的陷阱!”
澹台凰这话分析得在理,凌燕尽管很生气,但到底没有再坚持了。
原本澹台凰打算八卦一下最近自己不在,这几个丫头的感情发展得如何,但想着绝樱还在门口等着,便开口道:“你先回去吧,让绝樱进来!”
“是!”凌燕应了一声,出门去了。
不一会儿,绝樱进来了。
她冰冷的面容上无甚表情,但是有点淡淡愧意,上前一步,冷冰冰地道:“半城他……”
“你想说他是有苦衷的?”澹台凰挑眉看着她。
绝樱跟她,没有从属关系,但她在半城魁的条件之下,救过绝樱,绝樱也帮过她,倒能算是朋友。
“不是!即便是有再多的苦衷,你也不会放过他了。只是我们是杀手,杀手必须服从组织的命令行事,我希望你理解!但毕竟当初是因为我的原因,你才没有下令除掉半城,所以两国的损失,我也有很大的责任!”绝樱表情沉寂。
她很理智的表明了立场,但也清醒的明白因为自己的缘故,引发了某些原本可以不用发生的事情,所以她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话都被她说完了,澹台凰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点点头:“半城魁的解药……”已经拿到手了,如今他杀了我们这么多人,她真有点犹豫要不要给他。
可这话没说完,她忽然面色一变,站了起来,看向窗外。
一阵肃杀的风,带着浓浓的杀伐之气,当初在东陵皇宫,她曾经亲自领教过,普天之下,能有如此强大杀气的人,只有一个人!
——半城魁!
然而他到了太子府附近,又似乎因为什么而犹豫,竟然走了。
那股气息渐行渐远,澹台凰和绝樱对视了一眼,没来得及跟任何人打招呼,径自从墙垣跃了出去,随后便是一阵如风般的疾驰,要追上半城魁的步伐!
前方的半城魁似乎也感觉到了,飞驰的速度,从快慢慢的变慢,最后好像还故意在等着她们!一行人不疾不徐的前行,入了一片竹林。
这会儿半城魁也不动了,他手执长剑,背对着澹台凰和绝樱站着。
风扬起,月光下他紧致的身段在黑衣收束,手中的星月弯刀,散发出幽蓝的光。背对着澹台凰,如同罂粟一般蛊惑人心的声线暗沉响起:“为什么跟上来?其实我并不想杀你!”
澹台凰能明白,他心中是矛盾的,不然不会都来了,还要掉头离开。但她也很笃定:“慕容馥给你的下一个目标,是我?”
“不错!”半城魁头也没回,他和澹台凰之间的纠葛太复杂,她救过自己的命,也把自己卖到过小倌馆,她帮自己救过人,自己也还欠了她人情,而自己也帮过她。他其实根本还理不顺他们之间到底该是什么关系,谁对谁的恩情要大些,所以犹豫着不知能不能下手,但是理不顺澹台凰,却能理顺绝樱!
这般一想,他猛然回过头,手中的弯刀毫不迟疑对着绝樱攻击而去!这个女人,虽然总莫名的觉得熟悉,但是他并不认识,所以可以杀!
绝樱亦飞快的拔剑,毫不示弱的回击!
两人刀剑相接,身体靠得极近,绝樱从来平静无波的冷眸,终于眯出寒光来,冷冷“哼”了一声:“你想杀我?”
“有何不可?”半城魁不答反问。
澹台凰正想上前帮忙,绝樱却忽然扭过头看着她,容色冷寂,一种极为绝决的神情,对着澹台凰开口:“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就算他杀了我,我也希望你不要插手!”
那眼神,澹台凰看着皱眉,也不知道那是绝望还是死心,但绝樱已经对她说了这样的话,她犹豫了一下,脚步顿住,终究没有上前。
看着他们交手,她忽然怔了怔,脑中快速的闪过一道电光,但闪得太快,她没有抓住。眉头却蹙了起来,她好像忽视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但到底是什么,她想不出。
剑光飞影,半城魁和绝樱在竹林中对打,无数竹子削断,在空中变成残片!竹叶飘飞,两人握剑的姿势,惊人相似!
在澹台凰看来,就是两个东瀛顶尖武士的较量!
冷月如剑,割裂而下。澹台凰似能感觉到绝樱此刻的心情,心爱之人出手,竟然是想要自己的命,那种痛楚,恐怕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
可,半城魁为什么要忽然对绝樱动手呢?
这样一想,澹台凰通身一震,细细一思索,终于明白自己方才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是什么!她猛然抬头,可此刻半城魁手中的弯刀,已经送进了绝樱的胸口!
“住手!”她飞快出手,想要拦截,然而终究晚了一步。因为她方才片刻的失神……
那刀子扎得不是很深,但也绝对不浅。鲜红的血线,沿着绝樱的唇畔滑了下来,她看着半城魁,忽然笑了,如樱花绽放一般美丽绚烂的笑容。
随后她开口低吟,那是昔日彼此的承诺:“在樱花盛开的时候,怀念着初空里的期盼。愿与你永远相靠,在樱花树下……除了你,我一生不会再爱上别人……”
“半城,我还是你的樱花吗?”
半城魁微微凝眸,这话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他脑中依旧一片空白,他看着绝樱,冰冷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忘记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只有杀了你,我才能取回来。所以,对不起!”
这便是澹台凰方才想通的问题!慕容馥,一定和半城魁达成了什么协议,杀掉多少个人,就给他解药。自己是名单里的下一个,而绝樱,是名单里的最后一个人!
这是慕容世族骨子里的劣根性!他们喜欢看人在自己的掌心挣扎,然后以一种看好戏的心态去欣赏,来寻找到自己生活的乐趣!
慕容馥要还给半城魁自由和记忆,却要让半城魁先杀了绝樱!等他记起来自己忘记的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而那最珍贵,早已被他亲手终结!这就是慕容馥要的,她要看人痛苦,就算答应了半城魁脱离,也要他付出惨痛代价!
澹台凰明白了,绝樱也很快明白了。这是一个悖论,因为想记起她来,所以要杀了她。多可笑的说词!
然而她似乎累了,微微垂了眸,冷笑道:“你要杀就杀吧!”
半城魁听罢,尽管心中有些异样,却已然抬手,欲将那刀子全部送进去,澹台凰离得太远,来不及上前阻拦,只得大声开口:“半城魁,你住手!否则你会后悔的!你身上的蛊毒,我有解药!”
半城魁听了,手中动作果然一顿,偏头看向她,问:“如果那解药是假的?”
澹台凰沉眸,回话:“如果是假的,我任你处置!那如果是真的?”
半城魁沉吟,最终道:“我为你端了血楼!”
血楼!慕容馥手下最隐秘强大的江湖组织,就算没了半城魁,以后也可能暗杀掉两国无数肱骨大臣!
澹台凰点头:“好,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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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哥:啊——哦——嗯~
众山粉:山哥,你寂寞了?
山哥抹泪:是的,没有月票的夜晚,我好寂寞……
众山粉:……!
谢谢大家昨天的钻石、鲜花、月票么么哒!
【006】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二婚?
他们两个将话说完,绝樱已经支撑不住,晕倒了。
这一刀在胸口,可大可小!
半城魁那双暗沉的眼眸里终于闪过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并不是担忧痛楚,而是一些他自己都未能看懂的茫然。
澹台凰烦躁的瞅了他一眼,不耐烦的喝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她带回去!”
半城魁顿了一会儿,也终于不再犹豫,上前一把将绝樱扛了起来,随着澹台凰飞快的奔赴太子府,为了避免麻烦,便直接从墙头进去了。进去之后,澹台凰马上叫了下人去请大夫。
彼时绝樱已然面色惨白,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澹台凰上前帮她点穴止血,又探了一下她的鼻息,气息很微弱,若是不仔细探,根本都探不到!
这半城魁,下手真他***狠!
怒火攻心之下,她掏出自己的袖中的解药,对着半城魁扔了过去:“吞了它,希望绝樱没什么事,否则你或许会后悔到为她殉情!”
这话份量太重,隐藏的含义又极为明显?殉情?
这话莫不是说自己和绝樱,曾经有过一段情?他抬眸,看向澹台凰,诧异询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自己去悟!”澹台凰懒得跟他讲话,白了他一眼之后,便十分焦急的等着大夫,又忽然想起一点不对,要是绝樱伤得太重,普通的大夫或许束手无策,她该去找那妖孽想办法把瑾宸弄回来。
这样想着,赶紧往门外而去,正要出门,半城魁却在她身后开口:“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手上拿着那药,抬眸看向门口的澹台凰,眼神带着一点深思。如果这药真的是解药,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而如果是毒药,便会要了自己的命!不论哪一种,把这药吃下去,澹台凰都不吃亏,可拿性命赌博的人是自己!
半城魁并不蠢!
凭什么相信你?这问题令澹台凰僵硬在门口,她凤眸沉敛,没有说他不信可以找大夫来看看有没有毒,因为她知道这毒蛊有很大的古怪,恐怕百里瑾宸都未必能看得通透。
那凭什么呢?凭什么要半城魁无条件的相信她,然后拿他自己的性命赌博?
澹台凰想了一会儿之后,勉强算是找到了答案,凝锁着他,一字一顿地道:“你的确没有一定要相信我的理由,其实这药也不是我确切找来的,而是皇甫轩给我的,我甚至没问他这药是真是假,又是如何从慕容馥手中得来的。但,我信任他!这是人的主体在极为理智的前提下,对其他人产生的判断。而你信不信我,也只在于你自己的判断!”
是的,她相信皇甫轩,她相信他至少在煌墷大6真的打起来之前,他绝对不会欺骗她,更不会伤害她。这种信任并不来自于她对他有什么特殊情感,而是来自于那个冰冷霸道的男人,对她的种种付出。
若说他那般待她,她还怀疑他的话,她不会赞赏自己的谨慎,只会唾弃自己无情无义。但半城魁没什么理由相信她,她并未对他做出过什么奉献,要他无条件的信任,的确有点牵强!所以她现下只能这么说,信或者不信,全凭他自己!
然而半城魁听了她的话,盯着她的眼眸,沉默了半晌之后,终于开口:“澹台凰,你与我没有太深厚的交情,但是我信你。因为我认识的你,从来光明磊落,当初对娜琪雅厌恶至极,亦不屑使用卑鄙手段,生气便打!你这样的人,我不相信你会说谎!”
他这话说得坦诚,随后将瓷瓶打开,把药吞了进去。
澹台凰倒不知道自己不喜玩些阴谋阳谋,在旁人看来竟是一种高大的光明磊落,这倒是一种人生的升华,点了点头之后,踏了出去。
然而她刚刚踏出门,便听见屋内传来“咚”的一声,回头一看,半城魁从板凳上滑了下来,晕倒了!澹台凰心下一惊,不会一相信她就相信死了吧?
抽搐着嘴角飞速进屋看了他一眼,一探,还有气,瞅着也不像是中毒的迹象,这才放了心,嘱咐韦凤:“待会儿大夫来了,也让他一起看看半城魁!”
韦凤点头。
澹台凰就出了门,笔直往君惊澜的书房而去,脚步迈得很快,不消一会儿,就到了书房门口。心里也隐隐有点奇怪,自己出府过,太子府的人竟然这么久都没有察觉?那妖孽也没找她?
而到了门口之后,看见了苍昊。苍昊一见澹台凰,当即便愣了一下:“太子妃,您回来了?”这般说着,又看了一眼拦在门口的小琛子。
显然他是想去找君惊澜通报消息,但是到了门口被拦住了。
小琛子站在门口守着,面色十分沉重,看见澹台凰之后稍微有了一点好转,好在太子妃没什么事!
澹台凰狐疑的瞅了一眼,询问:“怎么回事?”
“爷身上的养血蛊发作了,前段时间为了取信秦家,又吞了那毒药,虽毒自己解了,但到底还是残留了不少毒素,今日发作的比以往都要猛烈,此番下来,奴才担心爷会走火入魔!所以奴才不敢让任何人进去打扰爷!”小琛子低头回话,眼神里带了微微愧疚,毕竟太子妃方才出府的,可能遇到危险,这样的消息也被他自作主张挡在了门口。
澹台凰也是走火入魔过的,其间危险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会儿也顾不得小琛子的愧疚的眼神,大步就进了屋。
小琛子想拦,没拦住,原本准备跟上去。
苍昊给了他一个眼神,小琛子当即也不动了。
澹台凰进去的时候,他正盘膝坐着,紫银色的衣摆垂在华毯之上,如鸦墨发划过侧颊垂落在膝间,一双魅眸紧紧闭着,似在隐忍着痛楚。
这是在用内力压制某些非人的痛苦,而不是走火入魔的神情。澹台凰心里也明白,这人永远不容许有不在自己掌控内事情发生,所以他即便自尽,也不可能容忍自己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通常只有两个结果,第一经脉爆炸而亡,第二控制不住自己,屠谬掉自己能看见所有活物!后者的几率最大,那等于就是疯了,所以君惊澜是绝对不会让自己走火入魔的。
然而他此刻神识已困,正在一种察觉不到外物的封闭状态,与体内的毒素作斗争。
也就在这会儿,韫慧匆匆忙忙的跑来,告诉她:“大夫来了,大夫说绝樱伤得很重,但并不伤及性命!半城魁也无事!”
这下澹台凰才算是完全放了心,点了点头,示意她都退出去。
随后她坐在君惊澜的身后,凝聚内力于掌心,虽然不能分担他的痛苦,但却能给他输进去些力气,支持他坚持下去!淡淡的白光,从她的指缝,滑入他的体内……
她无法感知到他的痛苦,但内力滑进去之后,明显的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一些,尽管很细微,但并不难察觉。澹台凰微微扯了唇畔,为自己能找到这样的一个法子而高兴。
足足一个多时辰之后,他终于睁开眼,随后伸出手,覆住了她的,轻笑了声:“好了,不必做无用功了!”
“无用功?”澹台凰收了内力,回转一个周天,最终压下,有点诧异的看着他,“但是我刚刚明明感觉到……”感觉到他身体松懈了不少。
他缓缓笑了声,道:“不过是你的手,碰到爷身上,募然觉得心安罢了。”只觉得,有那么一双手在他身后,无论是什么,都可以克服战胜。
“嗯!”澹台凰点头表示明白,又很快的道,“这就好比一个人拉肚子,不管多么难受,只要蹲进了茅房,瞬间就会有很安心的感觉!”
她这般“形象”的一比喻,太子爷的脸色便有点发青,似乎想吐。
而澹台凰本人为自己的比喻沾沾自喜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察觉她好像不小心把自己比喻成了茅房!这个比喻实在不太好,所以她的脸色慢慢也绿了……
绿了之后,又脸色不太好的看了他一眼:“养血蛊就够你受了,还吞什么毒药,对自己那么狠做什么?想骗秦家上当,你就不能换个法子吗?你一个人想不到,我来帮你一起想,实在不行那秦家我们慢慢对付,何必急于求成,还能怕了他们十万私兵不成?”
这般带着薄怒的话一出,令他魅眸微微染了些笑意,平静的道:“这是一种习惯,爷惯用的处事手段,以最小的代价来获取最大的利益!不能对自己狠的人,便也注定了不会有任何成就。不过太子妃,你这话,算是在关心爷吗?”
应当是在关心的,只是她性格素来凶悍,即便关心,也不会说出什么动听煽情温柔的言词。
绝樱那边的事情不用她再操心,这会儿自然也轻松下来。
往他怀里一靠,不太友善的盯着他回话:“不!我不是在关心你,我只是在警告你,既然你觉得对自己狠挺好,一不小心丢了命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觉得要是跟你在一起,我们这个家庭是没有安全感的!对于我来说,不知道啥时候自己就成了寡妇,对于孩子来说,不知道啥时候就成了没爹的孤儿。所以,如果你无比坚持、万分肯定的要继续对自己狠下去的话,我无话可说,只能考虑一下另嫁,寻个能给我安全感的归宿!”
这一溜烟的话说出来,与其说是警告,倒不如说是威胁了。
他闷笑了声,笑意很是无奈,足足笑了半晌之后才道:“遵命,我的女王!今日起,爷再也不会如此了!”
女皇、女王从别人口中听见,都没什么感觉,但是募然听见他这么一叫,澹台凰只感觉很受用,无比受用!心中也募然产生了一个想法,这想法出了,便也径自一溜烟说出来了:“我发现,做你一个人的女王,比做天下人的女王都开心!”
登上王位的时候,执掌权柄的时候,她也没有这样愉悦过。
这话,太子爷听了也是极受用的,赞赏道:“太子妃,你总算说出一句不令人反胃的情话了!嗯——”
话说了一半,腰间被掐了一把。
澹台凰是明白这个人的嘴贱是改不了了,也懒得再收拾他,轻声相询:“能不能借我点东西?”
“太子妃不觉得用‘借’这个字太生疏了么,爷人都是你的了,还有什么是不能给的?”太子爷肉麻起来,从来是很有一套的。
澹台凰翻了一个白眼,假装没听到,随后道:“我刚刚出去了一趟,见了半城魁……”
话说了一半,便感觉腰间的手紧了紧,显然是有些担心她的安危,也为她贸然出去不太开心。
“呃,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我为他解了蛊毒,他答应帮我端掉血楼,所以想找你借点火药!”上次听魔教的人说过血楼的事儿,他们很善于逃命,要是她没料错,他们逃命的方式一定是挖地道,既然这样的话,就在地道下面为他们埋些火药好了!
她这话一出,他笑了声:“跟爷想的一样,爷手下的人已经探查到了他们十四条密道,继续在地下搜寻下去,很快便能找出其他的密道来。如今有了半城魁,倒是省了不少功夫!”
他有动作,澹台凰不奇怪,手下的人被杀了,他是不可能吃下这个亏的。既然目标一致,那么皆大欢喜!
“王兄没什么动作吗?”这一点有点不合常理。
“原该是有的,但是爷早已飞鸽传书给大舅子,让他不必操心,这件事情爷会处理好。王兄自然也乐得清闲,过几日他会来北冥……”君惊澜缓缓陈述。
说了一半之后,被澹台凰打断:“灭掉血楼的事情我要亲自去,慕容馥没那么简单,单单派他们去,我怕他们招架不住!”
“你可以去,爷会派人保护你,魔教的四大护法也都在,会陪着你一起去,安危上面不会有任何问题!”君惊澜还是很好说话的。
澹台凰扭头看了他一眼:“你不去吗?”
太子殿下从来是个很务实的人,坦然道:“养血蛊每日都会发作,爷去了若正好撞上那时候,反而给你们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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